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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陈皇后日常-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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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身上找了找,果然在胸前发现了一块用红丝线挂着的碧玉珠子,小樱桃那么大,也是樱桃形状的。

余默试了一下,东西能从脖子上拿下来,看材质像极了翡翠,但摸上去是个温的,不知道是被体温染了,还是原本就是这个温度。

余溪试着将这个东西进空间里,却带不进去,想来这东西就是空间的载体了。

她想将东西放到一边看一看它的温度会不会低下去,就听到前边一阵轻微的动静,连忙将东西挂到脖子上放进衣服里。

门打开,穆渊与余溪快步走了进来。

余默此时心底里的兴奋压过了萌氏逝世的悲伤,精神很好,身体好像也恢复了许多,感觉自己虽然虚弱却不憔悴,真的一时装不出病恹恹的样子来。

“惠华,可好了些?”穆渊在榻前坐下,余溪跟着在左手边坐下,两人都关注的盯着余默。

太医本来说余默要是三日不醒就危险了,穆渊让要是醒来立刻去报安宁宫里知晓,所以大半夜的两人就来了。

余默对着穆渊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穆渊,我阿娘没了。”言婕妤不是要打击她么?好吧,她成功了!自己真的被阿娘的死打击到了。可是她也别想好过!

从自己这里最后走的一个人是她,消息也是她传来的,想来阿娘的事穆渊都知道,那么自己病的越重言婕妤的“功劳”就越大。言婕妤以为自己会坚强,却没有想到自己会“脆弱”到了这个地步。或许她原本想找个炮灰的,结果不知怎么的失算了。反正那个女人不是个好东西。

她怕是千想万想都不会想到,穆渊跟自己是一伙的!

穆渊一怔,突然深感不妙。

眼前女子笑的乌眸明亮如一潭秋水,他从不知道去掉了身上的沉静,她笑起来会是如此好看,可是要是放平时这样笑就罢了,在刚失去孩子失去生母的时候笑的这样灿烂……

她还叫他穆渊!

这世上除了余溪,有谁敢叫他姓名?!

穆渊转过头去看余溪,两人对视中都从对方的神色里明白了过来。

两人同时抬头去看一边站着的宫女,见周姨与丽水都一副呆怔的样子,吓着了一样。

周姨到底经历的多,忙回过神来慌张的回答两人:“刚还好好的,没有什么事儿啊,说话都好着呢,还告诉丽水让宫里的人见了她要笑着不许哭,谁哭罚谁呢。”

丽水连忙跟着点头,想到刚才脸色一变,不确定的道:“吃了药后,我似乎听见了屋子里有笑声,进来看时,惠华还是好好的呢。”

几人当下就明白过来了。

余默看着几人笑道:“看把你们吓的,我好着呢,只是心里不难过,孩子没了,我不难过的。”说着,余默的眼眶就红了。她对不起这个孩子。

言婕妤,我要将你塑造成一个落井下石的小人!不,你本来就是!

余溪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心里在愧疚翻滚不停。她一起以为余默是极坚韧的女人,却没有想到,从头到尾那坚强也不过是假装。

几人看她情绪有了变动,心下定了一些。

穆渊心里有些发赌,紧抿着嘴唇,心里对于言婕妤的印象再次刷低。

“陛下,我有话要对你们说。”余默擦了下眼泪,望着穆渊和余溪道。

穆渊挥了挥手,周姨汪采四人就出去了。

“人走了,你说吧。”穆渊低声道。

“我想出宫去修行。”余默将声音放的很低缓,但是神情特别的真挚。

穆渊的心突然像是被棍子击中了闷疼闷疼的。

如果不是上元节的那个失误,她应该安安稳稳的嫁到楚家去,平平静静的过日子。其实这一切里,她并没有做错半分,他不应该讨厌她。这真的是心无所恋了么?

余溪听后一惊,连忙道:“不行!就算要出宫,也……”

作者有话要说:  PS:要开始写新卷了,银子有强迫症,新卷的内容不整理好就不想写文,所以今天的少了些,明天会多的。

☆、第48章

烛影摇红。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烛火燃烧时偶尔爆灯芯的声音;这时房间里的光线就跟着突然亮了一下,又恢复下去。

余默盯着眼前大红的盖头,定定的坐着。

她又“嫁”人了。

这次依然不是正妻。

但与上次完全不同。

上次她是被迫的;这次是她迫的别人。

应该是“迫”的吧?总感觉他答应的时候;很为难很不愿意接受的样子。

自从醒来发现有空间后,她在月子期间里一直在研究;将里边的地方转了个遍。

空间有十来个村庄那么大;估摸着算是一个一般乡镇的面积了。从东到西至少可能得走两三个小时吧;绕一圈的话也得大半天。

里边有很多建筑,溪水边、树林里、果园中、瀑布旁,都是一些根据不同环境而造的特色建筑,还有一些正式的建筑群,她在第五天的时候,才转到了正殿的正厅里,在正中的物案上看到了一张纸条。

看到纸上的字时,她震惊的无以复加。上边只有几句话:

吾儿:娘娘随乃父去了,今生忽念,望自珍重。愿平安、喜乐、无忧。母:萌月。

当时她就呆了。

是阿娘的笔迹。

她还活着?!

透过纸条看到背面也写有字迹,她急忙翻到后边去,是一句相似的话:

吾儿:惟愿以平生之至宝,换汝一生展颜。父:余瑾。

父,余瑾,余家行二。

那字行书张扬,力透字背,一看就是男子所书。

原来她的猜测是对的,她与余溪真不是同一个父亲所生,只是堂姐妹,并未亲姐妹。余瑾是二叔,她是他的孩子,可是阿娘却做了大伯余琦的妾,虽然看那样子也是有名无实,可这状况和关系,到底是好一盆狗血!

大父与大母怕也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对她一个庶女那样好了。

原来如此。

那一刻,她掉下了欣慰的眼泪。

余默在榻边上坐的不耐烦,一把抓起盖头,拿食指在空口转了一圈,一把抓在手里,也不再顾忌形象,拉了被子放墙边,伸长腿就舒舒服服的靠了上去。

看纸条上的信息,阿娘与耶耶他们是不打算再回来了。她不知道当时为什么耶耶不让自己见上他一面,但是总觉得应是事出仓促,因为阿娘“死”的太过突然了。

那天醒来时她让人问过大父大母,他们来信说阿娘只是患恶疾而亡,并非出了其他的意外,但是她从言辞间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劲。后来大母来宫里看望她,在她的逼问下才说阿娘的尸身不见了。

尸身不见了,这在古代是一种很严重的事情。不过这种事情发生的极少,她当时根本就不相信,想着自己回余家去查,无奈被穆渊严令一月内不许出宫,只做暂时做罢。

后来见了那张纸条她才知道,竟然是真的。

往后里她又试探过一次大母耶耶的事情,她显然不知道那个已经死了多年的耶耶还活着。

不管上一辈曾经有过什么故事,心情晴好的自己都不再去管,专心的看起了空间里书房中的藏书来。

在她坐月子的时候,穆渊没怎么来看她,倒是余溪来了好几次。

有一次,她送了一对长耳的小兔子过来,笑着道:“你小时候很喜欢这东西,我给你带来,先让人看管着,身子好了后养着可以解闷。”

她微笑的看着小宦官提着的笼子里的小兔子,神色舒缓开来:“有名字么?它们能陪我解闷说话,叫语儿可好?大语儿小语儿。”

余溪当时听了,脸上神色怪异而又有些僵硬,而又就立刻答道:“不好!”

她疑惑的看着余溪,求着解释。

余溪尴尬的道:“这名字不吉利,要起平安喜乐这一类的。”

她了然的点了点头,遂笑道:“好,就叫平安喜乐。”

余溪有些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然后又对平安喜乐这名字很不感冒的样子。

快二十天的时候,她的身子已经养的差不多了。

天气渐热,余溪在她醒来后能下榻不久,就拿了好多青年才俊的资料和画像给她看,不过里边却没有楚昌的。

想想也是,抢了人家的妻子再踢回去,怎么看也是个侮辱人的做法。

要是放了没进宫以前,她还能厚着脸皮硬嫁过去,如今却没有脸了。

有些事情错过了,再回头就已变味。

所以她宁愿重新找一个人过下半辈子。

余溪当时看着她对那些人没兴趣,就问她:“看你兴致不大,这些人里是不是没有心仪的?”

她摇头。

余溪误会了她摇头的意思,面色上带了一丝喜意问她:“是哪家才俊?”

她看着余溪,自从她小产后,不过二十天的时间,余溪变的越发的像一个古人了。可能是跟自己一样,终于认清现实了吧?

她又摇头。

如此三番几次,余溪不耐烦了,看着她问:“看你像是有了心仪之人,怎么问你总是不说?你有什么想法你倒是说啊,不沟通的话谁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她继续摇头,在余溪心烦前低声道:“我看上的人,就算你同意了,陛下也不会同意的。”

余溪惊讶道:“不会啊,这些人都是给他过过目的。……哦,你看上的人不在这些人里?谁呀?”余溪说到一半,来了兴趣,凑进她问。

“身份太高了,说了也没有结果。”她给了余溪这样的回答,然后任她再问,也没有多说,只能先任她回去猜想。

一次性说出来太过震撼,还是让她把可能的人都想一遍,与穆渊都做好心理准备,这样的话自己说出来的时候才不置于打的他们措手不及,震憾下难以答应。

端午节的时候,她的气色看下去已经好了很多,穆渊叫她去安宁宫过节,也就他们三个人,不过后来来了个穆湦。

余溪就笑着问穆湦可认识什么才子俊杰。

她的目光落在穆湦的身上,细细的望着,不打量也不移开,虽然显得很平淡,但这样直直的看着一个男子,还是看着小叔了了,就不好了。

穆湦被她看的尴尬,对她露出了一个笑容,也不再与她视线相交,而不停的想与余溪谈论诗画,不过余溪好像对此并不太懂,没有兴趣与他谈,都将注意力放在了“年轻俊杰”的身上。

穆渊的脸色有些不好。

余溪突然就明白过来,指着她道:“你不会是……不会是……”她将目光放到了穆湦的身上,一脸的震惊。

这意思不言而喻,不过想想也很正常啊。

她在余家的时候整年的都是闭门不出,在宫里也没有出去过一次,能认识男子的机会真的很少,喜欢上穆湦很正常。

穆渊将视线转到她身上,她低下头道:“三殿下给我传了好几张纸条子。”

穆渊与余溪都吃惊的望向了穆湦。

穆湦当时一脸震惊,不置信的看了过来。

这种事情其实可大可小,大了就是对皇帝的女人有非分之想,小了的话也不过是说几句话而已,端要看人怎么想了。

穆湦当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向来潇洒的风度也没了,急忙向着穆渊解释:“陛下,我没有!我……”他可能是想说他与她没私情,可一开口怕是觉得这样否认不好,容易被人误会,就连忙改口,“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只是与惠华谈论了几个对子,没有什么其它的,这已经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了。”

他的神色有些慌张,急于解释反而让人觉得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

穆渊的脸色彻底不好了。

或许穆湦是觉得穆渊针对的是他,但是她却知道,并不是,他针对的是自己。

余溪不可能找一个男人来,让她再去做妾,怎么的都得是正妻啊!可是穆湦虽与穆渊不是一母所生,到底还是亲弟弟,虽然陈国有再嫁之风,二婚嫁初婚也顶多让人或羡慕或唏嘘或议论,从来这种情况都是身份配得上的情况下!

一个庶女想当王妃,怎么看都怎么不配啊!就算穆渊会为她弄一个新的身份,可是假的就是假的,她一个不清白的怎么可能配得起他弟弟?

余溪当下就小心的道:“你这样……不可能。”可能是想起她前两天说过不可能的话来,声间到最后越来越小。

“嫔妾记得皇子有两个侧妃的位份。”一正妃两侧妃四个妾,皇子按制能有七个女人。

她将意思表现的很明显了,穆渊与余溪面面相觑。

穆湦很紧张,他可能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但是猜到了不会有什么好事,只是盯着穆渊那个拿主意的人的神色。

那时僵持了很久,穆渊阴沉着脸问:“你可想好了?”

她坚定的点头,余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怕是想着自己这种思想已经根深蒂固了,改变不得,很失望的叹了口气。

她自然一百个清楚当个正妻比当个妾要好的多,可是选穆湦,有多方面的原因,这些原因能带来很多好处,不只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

穆渊最终僵硬着脸点头同意。

“二兄!”穆湦意识到了什么,大喝一声,不置信的看着穆渊。

“三娘几天前就已经不是陛下的惠华了。”余溪笑着解释,问穆湦:“你喜欢三娘?”

穆湦终于懂了,他被他们这一货人给坑了,只是摇头,傻了一般。

“不喜欢你给她递什么纸条?骗人的吧?”余溪又问。

穆湦终于点了点头,艰涩的道:“喜欢。”

那时他的声音空洞,半分喜欢也没有。

余默想着,听到门外有声音,抬头向着门口看去,心里暗道: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PS:我以为我昨天已经进入新卷的状态了,可是写起来才发现还是没有进入状态。

新卷,这章少了,大家原谅,不过已经进入状态了。

☆、第49章

门打开了;进来个一身黑衣的男子。

余默看到对方的一身黑衣;以下就也然了。

以往见着他的时候,还没见过他穿黑色的衣服,看来心情的确不好啊。

穆湦站在榻前,看着坐在榻上靠着被子姿态悠闲的余默,忍不住皱了皱眉。

余默站了起来;认真的打量着穆湦。

长身玉立;眉目清俊,他的面容没有穆渊那样深刻;但是却更加的柔和;看的人心里舒服;可用美姿容,雅仪表来形容了。但是从这样一副来来文雅的感觉里,她却看出了一种潇洒随意的人生姿态。

这一点,是她选穆湦的原因之一。

其实,放了谁身上,费尽心机的出了皇宫,就算不去逍遥自在游戏人间,也没必要将自己扔进这样一个相似的环境里。一辈子不嫁人自己生活也是好的,反正陈国社会上在这一方面对女人也没有太多的要求,独居寡处的女子不会被特别的歧视。皇宫与王府听起来只是地位上的差别,又有什么区别?岂不是等同于刚出虎穴,又入了狼窝?

可这世上哪里有什么真正的逍遥自在?

对,她的确是从穆渊那里看到了对她的愧疚,从他竟然能同意余溪的说法让自己出宫另嫁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出来,就算余溪起了作用,可是他自己要是不愿意,十个余溪也没有办法吧?

但是那愧疚能持续多久?

时间是世上最美好最残忍的东西。

再大的伤痛她都能抚平,再烈的激情她都能变淡,同样的,再深的愧疚,她都能在时光里慢慢的消逝掉。

穆渊他是个帝王,心性自比平常人坚韧,那份愧疚存在的时间也不会比别人长多少。存在几年或许没问题,可是十几年后呢?二十几年后呢?当他想起这桩往事的时候,心里能舒服了去?能不觉得她沉静的外表下,其实有着与余溪一样张扬肆意的性情?

不是每一个皇帝的女人都敢想着再嫁给别人。

从王娡到,她从来都听说的都是女人二婚时嫁给皇帝,还没听说过谁一婚时嫁给了皇帝还能再有个二婚。

穆渊是个尽力追求完美的人,上元节的事,心思烦乱下她留在了余溪的房间里是错,可说起来,三人之中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但是刚开始时从来都没有见过穆渊对她有半分的亏欠与愧疚,他应是在心里还怨自己成了他所犯错误的铁证,觉得自己是人生里的污点。连这种事情他都会有那样的想法,她不信他的愧疚能保持十几年甚至于二十几年。

如果她真的嫁了人生了子,平安生活很多年,等孩子十几岁二十几岁时,她还能再平安下去吗?穆渊只要心里一个不舒服,想整死你一家子抹去污点还不容易?

当然,这只是她的猜想,不代表穆渊真会那么做,但将来谁能说的准呢?

其实她觉得,余溪与穆渊现在就算感情好,但是能好多长时间就说不准了。虽然余溪这段时间看起来跟自己一样,已经清醒的认了穿越的命,可她对于感情太过偏执了,那种绝对的、唯一的心态,不说在现代不常见,放在古代的皇宫里就更是容易碰壁。

太过激烈的感情,更容易泯灭。

或许三年,或许七年。

等到两人之间因为各种原因消耗掉了对对方的感情,那时候的穆渊,又会怎么看待自己?怕是想起来心里都是刺啊!

她嫁给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给对方带去致命的隐患。

当然,这只是一个原因,她并没有那么善良。

选择穆湦,一个是因为他是穆渊弟弟的这个身份。

无论将来穆渊对他的愧疚能存在多长久的时间,无论余溪和穆渊的感情能维持多久,只要她是穆湦的人,相对来说就更安全些。你不可能说赐婚的时候你就赐,杀的时候你就杀,这样太不将人放在眼里了,会影响兄弟间的感情。

穆湦可以庇护她,甚至于万一余家将来真出了什么事,就算帮不上大忙,这个身份也能帮上小忙。

虽然说这其实也隐着更大的危机,万一穆渊要是忌惮或是猜忌起了穆湦,更甚者穆湦要是有什么不轨的念头,那做他的侧妃其实更危险。但真那样的话,谁也不害谁了。

但不能因为顾忌,就左右为难,踌躇不前。

不过这一点想来不可能。

穆湦一看就是个聪明人,他留给人最深的印象就是爱好诗文的有才华的人,但其实这一点不能影响自己的权势地位,并没有任何的用处,这个人也是在有意无意的向着穆渊表达着善意,不想卷进皇权斗争中去。

这或许是刻意,但他本身也是个不受约束的潇洒之人。这种人或许会风流,但一旦专情起来,就会是个很好的另一半。他的后宅,比起其他人来,要好待的多,至少他大方,好说话,过不如意了还可以搬出去独居。

不冷默,不绝情,他的性情,也是她选他的原因。

不要说为什么没有相处多久就这么了解,这真的只是从短短几面里产生的直觉。

有时候你对一个人有好感不需要理由,反正自从那日见他在杏花树下吹箫的时候,她就对这个人有了这样的认定。

她喜欢那种感觉。

她对他有好感。

所以,她就来了。

无所畏惧的、抛弃一切顾虑的来了。皇宫里的事情让她明白,她对这个社会的认知消极而又被动,现在她清醒了,她真的回不到过去了,以前心里再爱着的人,都成了以前。

这算是最大的原因吧。

没有奢望穆湦会爱上她,但她的直觉告诉自己,至少能在这个男人这里得到一份宁静。

余默从榻上站了起来,笑道行了见面礼:“等了你很久,还以为你不来了。”这算是解释自己私自取下了盖头的原因。

陈国里,娶正妻在拜堂以后就不需要盖盖头了,而纳妾根本就不需要盖头这种东西,穆渊的妃子是怎么样她还真不清楚,可是皇子的侧妃算是个特殊一点的存在,不用拜堂,有一顶盖头,却扇诗这种东西,只有正妻才配的。

穆湦倒是没有想到余默会对他这样好脾气。

面前女子穿一身淡粉色的宫装,身姿妙蔓,仪态万方,墨发如鸦,乌眸泓莹,怎么看,都是让人赏心悦目的存在。

可是不知怎么的,穆湦心里更是生起了一抹怒气来。

端午节那日晚,皇兄招他谈话,说只是让他给余氏一个位份,其它的随意。

可这能随意了吗?就算本国有再嫁之风,可是跟了哥哥再跟弟弟的也少有吧?这要是让人知道了,怎么看他们?

对,余氏在家十六载,常年闭门不出,就是相府里的人,也没有认得全她的,皇宫里也就那么几个人认识她,她一出了宫换了身份,也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去了,但这样真的好么?!

这不好!

“你该不会奢想着我跟你圆房吧?”穆湦冷着脸问。

余溪一怔,突然就笑了。

她果然没有看错,这种话一般人都是有些顾忌或是害羞,不可能像穆湦这样一点都不避讳的说出来。他的性子,果然不是迂腐死板的那种。

“不敢奢想。”余默笑着应道。

在听到穆湦的问话时,她在心里想,可能她选穆湦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她真存了奢想了吧?

万一要是能跟他两情相悦呢?那样的话,穆湦是不会在乎她再嫁的身份,也不会在乎她的过去。以前总喜欢逃避,现在要面对自己的本心。因为她的身份做不成他的正妻,所以才迂回婉转的,以侧妃的身份来接近他。

无论他将来爱上别人,或是喜欢上她,她的处境都不会多差。

想到这里,余默脸上有些发热。

这的确是有些不要脸了。她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一下,又安慰自己道:她要脸做什么?能让她日子好过?

穆湦见余默害羞,心下就起了一阵腻烦。

☆、第50章

穆湦一下子被问的怔住了。

脸上不自觉的有些发热。

他的确是这样认为的,可是……

“那你什么意思?”穆湦眯起了眼。他发现,这个余惠华,跟他感觉里的不一样,嘴皮子硬。

“意思就是;我看你顺眼;想嫁你啊。”余默两手一摊;笑咪咪的。

这说了等于没说!

穆湦不欲与一个女人计较,绷着嘴唇侧过了头忍过了这一段,盯着余默冷冷的嘲讽道:“好,你现在如意了!那我能不能问问你,余——三——娘,你是不是还想着跟一个你不喜欢的人圆房?”

这句话,应了或是反驳的话,穆湦都能找到有利于自己的说辞。

余默捏了捏自己的脸,笑望着穆湦的相貌道:“你觉得我会有那么不要脸?”连圆房这种词都能如此不迟疑的说出来,虽说性格在那里,可是怕也是生气了。

穆渊的母亲是夏族人;但是他的相貌却与斐族人相似,而穆湦的母亲虽然是斐族人,但是他的相貌却一点都不像斐族人,比较柔和一些。

温雅的气质,洒脱的性情,这样的脾性极好,可收可放。

穆湦倒是没想到余默会如此直接,被卡住了话。

他发发觉,往日里敏捷的思路在面对眼前的这个女人时有些阻滞。

他不再理余默;坐下去就脱自己的鞋子。

余默惊讶了。

她那个便宜的、没见过面的父亲,给她留了很多书,里边有上百种类型,还有修习武功这一类的,并将适合她修习和一定要看的那几本放在了一处,她这些日子以来都大约翻了个遍,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前一段时间已经开始练气了。

其中有一种观气的方法,虽然才是初学,但是一个人身上有浊气还是有清气很容易感觉的出来。

穆湦身上的气息清透,应该还没有碰过女人。这也是她在端午节时下了决心的原因。

一个身处荣华富贵中有点风流风声的人,竟然还是个处,他能不被外物所染,坚守自己的本心,对他可以肆无忌惮的身份来说,这点实在是难得的。

她自然不会觉得这人会想要与她干点什么,也不觉得他会无聊到想吓唬自己,那他想干什么?

穆湦看着余默那疑惑的眼,冷默的答着:“要不是皇后殿下请我对你好点,你以为我会愿意留在这里?”虽然彰华宫里的余惠华已经病逝,可是府里的人都以为她是自己纳的侧妃,要是第一日就不在她房里过,她往后在府里的日子可不会好过。

余默了然,还没有说什么,已经被穆湦推了一把:“往里边点。”

余默笑着去拉被子。不管怎么生气,至少还是理她的,总比一言不发不跟你沟通的好。

穆湦看自己无论怎么样的态度,余默都是笑容不变,有些气闷的盖了被子睡觉,手伸出来在身边划出了两尺的距离:“以此为界,不许靠近我!”

这动作,莫名让余默觉得幼稚,失笑着脱了外衣,自己拉了条新的薄被钻进去睡自己的。

心情好,浑身轻松,很快就睡着了。

良久,紧闭着双眼的穆湦睁开了眼。

被子下,他的双手紧攥,手背后与额头上的青筋皆鼓暴了起来。

虽然斐族以前有兄死弟继的习俗,但后来学习夏族的文化以后,这种习惯慢慢的就减少了,而且他们穆家自从高祖登基为帝以后,学习的都是儒家的传统与文化,早就脱出了斐族,几十年下来算得上是真真正正的夏族人了。

皇兄把他的女人给他做侧妃,这是哪里的习俗?!

就算在斐族里,兄长活着的时候,也没见过有这样的!

他已经尽力的在表现自己的无争了,兄长还是不愿意信任自己么?

这门婚事,他从内心里极为的抗拒,但是却不得不接受。

烛光摇曳,房间里极为的明亮,长长的蜡烛直到天亮时还没有燃尽。

余默醒来的时候,穆湦已经不在了。

被子半截掉在了榻外,榻上的褥子榻单也都很凌乱,余默一怔,在看到榻布上那块已经干了的暗色血迹的时候,突然沉默了。

她垮着肩坐在榻上,噘着嘴。

穆湦弄这一副场景,就是要给别人说明他们已经同房了。那血迹明明是该有的,为什么她会感觉到了这是穆湦的一种讽刺?

余默摇了摇头,对着空中露出一个笑容来。

讽刺就讽刺吧,谁还能没有个过去?要是不成的话,她也可以过自己的日子,刚开始嘛,让穆湦对她没有半点偏见并接受她,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日久见人心。¨wén rén shū wū¨

叠了自己的被子,把自己那一半榻面也弄的乱一点,余默起床了。既然穆湦要做戏,她就陪她。

穆湦去上朝了,余默早上吃了饭,就去清点自己的嫁妆。

她现在是湘洲疏家嫡女疏三娘疏惜,余溪给了自己很多嫁妆,田产、店铺、金银珠宝、绸缎、古玩字画等各类东西,对于这些东西她总得清楚明白。

这样一弄的话,就已经到了下午。

穆湦中午没有回来吃饭,余默问起身边那个叫新绿的:“殿下什么时候回来?”

“回良容,三郎没说,婢子不知。”新绿恭敬的回答着。

余默坐在垫子上发呆。

良仪、良容,这是皇子侧妃的称号,良容这个称呼,怕是要跟她很长时间了。

早上起来时她就注意到新绿叫穆湦三郞了,这种称呼只有主子身边很亲近的侍者才能这般称呼,人家这一上来就表明着自己的身份呢。

“我出去转转吧。”余默从垫子上站了起来,向着门口走去。对于以后要居住的地方,还是要好好的认识一下的。

新绿很快就跟了上来,余默也没有说什么,现在不熟悉,别人防着你也正常。

古代的空气比现代好了很多,可是不能跟空间里的比。余默转了大半圈,却在一处亭子里遇到了穆湦。

已经快到傍晚,天色有些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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