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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陈皇后日常-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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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溪轻轻的将手握成了拳。

现在看来,要不是药失效了,就是太医院的人骗了自己,给的并不是避孕药。回头得找单太医好好说道说道!

自己正式怀疑,是从昏倒后醒来时察觉到的。

赵姨对了自己的态度不但小心了,连宫里的宦官宫婢也教训了起来,这样小心的对待让自己心里起了疑惑,再加之娘娘来时说的那些暗示她孩子有多好好的放,基本上就能猜个几分了。

“怎么样?”余溪问。

“快两人月了,再请太医院的其他医署来确认一下就定了。

“你连这个自信都没有?”余溪怔怔的沉默了一会儿,挑眉问。

商太医只感到了尴尬,连忙道:“臣自然有,只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才如此。”

“行了,我知道了。”余溪应了一句,也不让他开方子,商太医刚要走,就被她叫住:“你回太医院,让单太医过来一下。”

商太医躬身道:“单太医如今在彰华宫,臣见到她会将话传到。”看来人神色,他感觉情况不好啊。

余溪沉了脸色,心时一阵发堵,极不好受。

这两天都在彰华宫里,不会今天也去吧!?

她虽然信他们这两天没有什么,可不会处着处着,就处在一张床上了吧?

余溪冷笑一声,心下说道:要是穆渊真敢,那她也不会要他。

赵姨见余溪神色平静,却有一股心惊的感觉,忍不住唤她:“殿下。”

余溪仰头对着赵姨笑了笑:“放心,不会有事。”不过是,要想办法留后路,不想要这个孩子而已。

“走吧,我们去彰华宫。”余溪眼睛望着门口,神色平静的道。

“还……不是别去了吧!”赵姨劝道,这几日连人都不见,现在过去,怕是不好。

余溪不回答,径直向外走。

含翠宫里,言婕妤带着凌芷去往彰华宫,凌芷有些担心的道:“现在圣人定在生气,我们去彰华宫那里怕是不好吧?”

“没事,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余惠华,保准她‘高兴的’多活十年!”言婕妤的声音清冷,眸光深沉,唇角却挂着明艳的笑空,这种强烈的对比所逼供着的冲击感,连凌芷都有些被惊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PS:渣作者今天太忙,竟然将三更的事情给忘记了,还想着要两更来着。锁小黑屋里一直写到现在,所以两更合一了。

欠一章3千字的,放明天吧,你们就当昨天的留言是为明天的粗粗长长的万更留的!【顶锅盖走~

余默:银子,我恨你,你将我写的太惨了!

银子:没事儿,好处在后后头呢!再说你也不是绝育了,放心吧!

余默:那空间呢,我的空间呢?怎么还没有出来!空间,快给本小姐粗来!

银子:呃,你明天睡上两觉,醒来就有了。

☆、第46章

余默在榻上躺着;周姨在一边坐着抹泪,嘴里咒骂着华妃,余默声音细弱的道:“周姨,你出去吧!我本来还能忍住;你们这样在我面前一哭;我就忍不住了。”

周姨一愣,连忙抹着眼泪强笑道:“好;你好好歇,我去厨房看看。”说完后却不走;站在五步外看着余默。

余默脸上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来:“……放心;我不会有事。”

周姨怕余默想不开;见她保证了;这才放下心来,又去检查了一下门窗,出去了。

余默躺在榻上,卷缩着身子。

肚子还是有点疼,不过却能忍住了。

她侧着身子,将双手穿过衣服,放在小腹上。

这辈子再不能生,说实话,这个消息让她有意外,但是并不惊讶,也不难以接受。

以前因为同样的事情曾经痛苦过甚至怨恨过,可是如今回头想来,人生就是那么回事,很多不能承受不能忍受之事,总会在时光中冲淡。她可能是薄凉,抑或是冷漠,也许是淡定,反正心下并不是多痛苦。

可能是经历的多,阅历比别人高,就能看淡了。

到是对不起了华妃,陷害了她。

不管那个女人的家世品性为人如何,陷害人就是不对的,但就算是心下愧疚,违背了自己的底线,她也会去做。

祝家是武官领头,余家是文官之首,历来文官与武官就不对付,祝家已经坐大,要是再进一步,怕是会出问题了。而如果以武出身的祝家上台,那么文官之首的余家就倒霉了。

余家倒霉,就算余溪会跟着倒霉,那受到的伤害也不会有她大,所以到时最倒霉的,还是自己。

所以要压制祝家,先不论这件事的对错,首先立场就是相反的。

上辈子做了一辈子的好事,也没有得到什么好结局,这辈子刚做了一件坏事,就在同时得到了不能生育的报应,可见人是做不得坏事的。不过这样刚好,两两相欠,她也不欠华妃什么了。

只是,最对不起的,是这个孩子。

连消失,都是带着功利与目的的。

但有什么办法呢?一个不受所有人欢迎的孩子,没有必要生下来让他受苦。这个孩子留着,就是在一遍遍的提醒穆渊他犯过的错误,终身得到父亲的不喜甚至于厌恶,人生会有多糟糕?她对他的人生负不起责任,那么不生下来其实才是对他负责的体现。

既然不要了,那么选择他离去的方式是哪一种,又有什么关系?最多心底多生一丝愧疚自责,一生难忘罢了。

倒也不是不能去争,而是有时候争不争,不是在于想争不想争,而是在于值不值得争,为什么要去争。她觉得为自己不爱也不爱自己的人去争,不但值得,甚至于将精力浪费在此有些愚蠢。

所以周姨觉得她委屈懦弱,她自己心里则明白,事情已经发生了,沉溺在悲剧里只会让自己痛苦,与其抱怨发泄惹穆渊厌烦消耗他与余溪的愧疚,还不如让他们记着欠自己的,欠的多了就永不能忘,才好在一定时候让他们一次性还个更大的。

想着想着,余默就有些困了。

她紧闭上眼睛,让自己不要去想那么多,安心睡觉。

这时门悄悄打开,周姨进来看了眼余默,见她睡着,就要出去,余默却问了她有什么事。

周姨迟疑着道:“殿下来了。”

余默听了,心下一暖,转过身去道:“让她进来吧。”没有用大娘,用的是殿下,这个词对于一家人来说,已经有些生份了。至少在她心里,自己要比余溪重要的多。

余溪一进来,见余默竟然在榻上躺着,身上还盖着厚厚的被子,不由有些讶异,也没有想太多,就问她:“圣人走了?”

周姨回答:“圣人去了蓬莱宫。”

余溪感觉有些不对,从她一进彰华宫里,众人的神色就不对,余默竟然也不回答她,她此时已经走到了榻边,一细看,才发现余默脸色惨白,像是病了的样子,不由问道:“你怎么了,生病了?”穆渊来这里,是因为这个原因吗?因为自己正跟他置气,所以就没有将这样事告诉自己。

余默勉强的勾了勾唇角,点了点头。周姨一听,哽咽着用手抹着眼泪,怕余默听见伤心,连忙侧过身去。

赵姨与余溪已经预感出了什么事,有些莫名,还没有问呢,余默已经道:“周姨,你们先出去。”

周姨哽咽着点头,将赵姨拉了出去。

“怎么了?”余低头看着榻上上的溪问。

“我小月了。”余默撑着坐了起来,给身后拉了个枕头道。

余溪听了后正想要上前去坐到榻边上,然后才反应过来,不置信的瞪大眼睛失声问:“你说什么?”

“孩子没了。”

余溪心下大震,忍不住倒退了两步,盯着余默张大了嘴。

小月?流产了?!

穆渊竟然、竟然真的做了!

余溪的脸色苍白起来,完全反应不过来。

“陛下说,孩子不康健。”余默笑的惨然,让人不敢直视。

余溪这才反应过来,穆渊为了让自己信他,想要余默流掉这个孩子,所以骗他说孩子不健康,余默就傻傻的,把孩子给做了。

他、他真做的出来!

余溪心里千番滋味,复杂难言。

穆渊竟然为了自己,做到了这一步!

当时,说的不过是气话啊!

自己没想到他竟会当真!

这个孩子,是被自己害了!

自己对不起余默。

她心里涌起了愧疚,侧过头,不敢直视余默的视线。

“姐姐。”然后余默不想让她如意,唤了她一声,余溪只好转回头看向余默,听余默虚弱的道:“华妃害了我,所以圣人最近……不会去蓬莱宫里了,因为此事,华家必然会收敛一些,平乱时会……更用心,等过了这一波,便没事了。”

余溪怔怔的听着,从这段话里听了出来,华妃被这两人合着给陷害了,为了自己!

感动、自责、愧疚、无颜以对……

余默笑了,她那一段话不是白说的。穆渊想成就一番大业,所以才牺牲了她,她要在余溪心里种下这一点的认识的种子,无论将来穆渊做了对不起余溪的事让她有个心里预备,还是将来一有什么不好的状况要离间他们之间的感情,这样样都是好的。

她从来都不是好人,虽然以前做了一辈子的好事。

“所以,你要幸福。”

余溪看着余默面色悲伤却笑着祝福,心里一震,愧疚泉涌而出!

这个庶妹,并没有因为此事而心生怨恨,她是自己平身除思思外所见的最坚韧的女子,善良的让人不齿。

自己对不起她,从一开始。

余溪从小生长的环境就好,家人与亲朋的关怀让她养成了以已为先的思路,所以她习惯先考虑的是她自己而不是别人。如今她知道了余默流产之事,心神被震住之下,才开始反思自己。

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人是真正的没心没肺,更何况余溪的种种行为虽然偏激自私,也做了错事,但本性并没有坏年是,得知余默的孩子因她没了会愧疚很正常。

她心下难受,听到余默的话后只是对着她点了点头,就出了她的寝室。

余默心想,这应该够了吧?有自己的要求,她要出宫,穆渊这下应该会答应了吧?

身体的伤害让她精神不济,就想要休息,珊瑚却在这时红着眼睛进来,小声道:“言婕妤来看你了,要不要将她赶走?”

余默换了换身子靠的舒服一点,小声道:“让她进来吧。”除了来看自己笑话,也没有什么原因了,她可不认为对方是来慰问自己。

不过见见也好,祝昭仪那边被穆渊下了禁令不会再来,其他的人来了让人挡回去就好,见了言婕妤,她也就能清静下来,好好的养身子了。

言婕妤来的时候,在外边遇到了余溪,被警告了几句,让以后别来,所以她进来的时候脸色不好。

周姨跟了进来,珊瑚也防贼似的防着言婕妤,不过她倒是不在意,对着余默笑道:“听说姐姐身子不适,所以特来看望。”说着从凌芷手上拿来一个小盒子,替给了珊瑚。

“妹妹有心了。”余默勉强的勾了勾唇,声音在刻意下显得极为的虚弱。要想看笑话就看吧,让你爽个够,看完了好滚,这样的话,我接下来才好当我的小透明。

“妹妹有些体已话要对姐姐说,不知道方便不方便?”言婕妤坐到了余默榻前的垫子上,淡笑着问。

余默点了点头,凌芷就出去了,周姨看了两人一眼,觉得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就跟珊瑚出去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言婕妤倒是不开口了,余默没功夫跟她比耐性,闭上眼养神。

言婕妤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口气平淡的道:“以皇后的性子,应该不会喜欢你的这个孩子吧?”

余默睁开眼,淡漠的注视着言婕妤。在别人刚小产的时候就提这事,存的什么心思?

“听说,是华妃害了你的孩子?”言婕妤又问,见余默只是眯了眼看她,并不回答,只是自顾自的说下去:“你难道不觉得奇怪么?华妃刚入宫,路都还没有认得,怎么就有胆子一下子害了你?”

“你想说什么?”余默哑声问。以前还觉得这个言婕妤深不可测,几次看来,也不过如此,不就是离间挑拨么?以自己的心性,还能冲动下看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怕是要让她失望了。

见余默终于忍不住发笑,言婕妤笑的动人:“咱们五人同一日进宫,圣人除了在你这里小坐,就只去过皇后那边,你当知道,圣人对皇后的爱有多深了。皇后不想要你的孩子,你便在蓬莱宫里小月了,你都想不明白么?”

余默一怔,不直接挑明,光引导自己去猜测,这手段还是有一点的。

只是可惜让她失望了,这件事情的□□,她其实比谁都清楚。

言婕妤见余默的心思已经向着她要的那个地方去了,伸手优雅的理了理自己的鬓发,巧笑嫣然:“其实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圣人并不喜欢华妃,也不想让她孕育子嗣。他如今与皇后正恩爱,所以才不愿意把自己给皇后的宠爱分给华妃,那么让华妃出事,是最好的。”

言婕妤知道自己说的并不靠谱,可对于一个刚失去了孩子的母亲来说,面对这种事情便会失去理智,往日里再聪明都会变笨了。

余默愕然。言婕妤怎么会知道些事情?

随后她就明白过来,应该是猜的,甚至于只是为了打击自己才这么说。她摇了摇头,声音干哑:“我不相信。”

言婕妤笑了笑,平淡的神情里带了些淡讽。要的不是你相信,而是你怀疑,一直怀疑一直怀疑,心性不稳,从而出了事端:“有一件事情你怕是不知道,当你知道了,你还会这么说么?”

“什么事?”余默从善如流的问。她脸色本来就苍白,要装成被惊吓到脑袋混乱的样子真的很容易。

“今儿早上里,我听如宫的宦官说了,尚书右丞的妾,殁——了!”言婕妤凑近余默,将最后两个字,拉的极长。

余默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炸响开来,全身的血液都被从身上抽离,冰冷冷的一片,直凉到了心里。

眼泪突然就从眼角流了下去,余默望着言婕妤,不能相信的摇着头。

言婕妤笑容灿烂,如花美颜精致动人,她退回身子道:“这种事情,我何必骗你?想想吧,事情可不像是表面那样简直!”

她站了起来,打算离开。

“为什么?”余默仰头问,眼泪从下巴处划过脖颈,冰凉的感觉只刺心底。就算是争宠,余溪的威胁才更大,她这是要一个一个的对付么?

言婕妤低下头,漠然的看着饱受打击的余默,冷笑一笑,也不回答她,更不行礼,转身就走了。

能有为什么?因为我恨你!谁让你坏了我的好事?

余默从枕头上滑了下去,盯着头顶雕画的精美的房梁,眼泪汹涌不止。

尚书右丞,她的耶耶。

妾,萌氏,她的阿娘。

殁了,指的是病死了。

可是,怎么可能?!

前几日里,阿娘还来看她,她身体一直健康,怎么好好的,就病死了?

暴病而忘么?

怎么会?

那日她来的时候,还劝自己打掉孩子,怎么一转眼间,就没了?

是不是颜氏对她不利?是不是阿娘被人逼迫了?是不是她只是为了活命不得已才对自己提那样过人的要求?

那日,她只处在自己的伤心里,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阿娘的状况,什么都没有察觉出来。

但是如果是昨夜,为什么不发丧?

就算只是一个妾,不办丧事,可至少得通知一下自己这个亲生的女儿才对啊!

这里边难道真的有着隐秘?

余默悲伤极了。

那个她在世间血缘最亲近的人,没了。

从来没有深想过,如今在失去的时候,心竟然这样的痛。

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溶入了这个社会,对于各个方面都极为明白,所以才能做到理智冷静,从来不去做自不量力的事情,去对抗皇权。

但其实现在她才明白,自己错了。

她能冷静理智,从这一方面来说,她没有溶入进这个社会,因为她总是以旁观者的眼光来看待这个世界的。

潜意识里,她觉得自己总会离开,所以她对于陈国,想起的时候从来用的都是“陈朝”这样一个代表了历史的名词。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属于过这里,哪怕有着余默的记,她想起以前的时候用的只是“原主”这个词而不是“前身”这一类词,一个前字其实比原字更能体现认可度。她觉得自己是个过客,所以什么都无所谓,被欺负了无所谓,受了委屈无所谓,或许一夜之间醒来,她就回到了从前,躺到医院的病床上。所以,她不能生下那个孩子,因为那是她在世间比阿娘更更亲近的血脉的存在,可以说是她在这个世间唯一的亲人,她所留下了这个孩子,自己就再有了牵念,就再也走不掉了。

其实,她真的就大度善良淡然通达到了美好到无一丝缺憾的地步了吗?

她伪装无所谓,其实只是想让自己不伤心。

她一直以为,像余溪那样独立坚强的女人,能跟穆渊闹成那个样子,除了她是个感慨有严重洁癖、思想偏激的人外,另一点上就是她没有看清现实,所以才那种胡闹,做出与她性格不相符的事情。不是她糊涂脑残,而是她不愿意面对现实,用那种做死的方式逃避一切。

真正说起来,不愿意面对的是自己,逃避的也是自己。

余溪看似没有溶入这个社会,但正是因为她面对了现实,她认可了这个世界,她知道她逃不开只能去面对,因为要去接受所以才对穆渊难以忍受。正因为余溪比她清醒,所以才能在最初就知道到回不去了,才做出种种让人不解的事情,那不过只是,绝望后、认命前的最后的殊死挣扎罢了!

她曾经历过相似的事情,最能体会那种飞蛾投火般决裂。

余溪做了很多出格的事,但没有一件是超出了穆渊底线的。

皇室虽然权大,可是余家的地位也不低。站在同样的高度上了,所以她对穆渊的无礼不是下级对上级的冒犯,而是两等之间的不和,更何况他们是夫妻。

言婕妤出了门外后,对众人说余默想要自己呆一会儿,让别去打扰她。

她在厅里坐了一会儿,没有等见吴昭容,心下不禁抑郁。说好了来的,竟然没有来。以那女人的性子,这次竟然不来看热闹了。

等不到人,言婕妤没了事,也不好再坐,就走了。

周姨有些不放心,就回去看余默,见她躺在榻上紧闭双眼,脸上还流着泪痕,脸色比刚才更苍白,吃了一惊,连忙去推她:“惠华!惠华!”

一叫之下不见人醒来,她吃了一惊,终于觉得气氛不对劲,一揭开被子一看,只见余默身下湿了一块血迹,大惊之下失声唤道:“三娘!”

余默昏了过去。

太医很快就来了。

穆渊来了,余溪来了,大皇后也来了。

穆渊连给自己看病的御医也唤了来。

余溪双手紧握着着拳,在房外走来走去,焦急的等着敷药。

大皇后实在没有想到穆渊会这样对待他自己的孩子,对待余默,阴沉着一张脸。

穆渊看余溪面色彩愧疚,忍不住安慰她:“没事的,会好起来的。”

余溪抿紧了唇,沉默半晌才道:“她要是有了事,我会内疚一辈子。”

穆渊没有回答,心下也知道自己欠了余默的。

药熬好的时候,给余默灌了下去。

这一日,她没有醒,一直到了第二天深夜的时候,她才有了意识。

脑子里总是昏昏噩噩的,心前一些没有想到的画面也出现在了脑海里。后来的时候,似醒非醒间,只觉手腕上传来一股热流,慢慢的汇聚到了小腹,身体轻松了很多。

然后,她就做了一个梦。

一片环境优美的像是个世外桃源一般美好的地方,她在里边享受的欣赏着美景。

后来,似乎还看到了一个古代的美男,满脸慈爱的看着自己。

余默慢慢的醒来的时候,看了一眼屋顶。

房间里亮着灯,她看着守在榻前的周姨,正要起身,脑海里闪过一片梦中的画面,突然就让她呆住了。

☆、第47章

余默很惊异。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说不上来的感觉。

那幅画面明明没有在眼前;但她感觉就像是在眼前看到一样。

怎么回事?做梦的话不可能醒来后还能如此清晰。

可能是感觉到了余默的气息不一样了;周姨这时醒了过来,看到余默醒来,惊喜的红了眼睛:“三娘;你醒了?”

余默躺在榻上;转头看向周姨,这一看;眼前的那些影响又全都消失不见了;她又是一怔。

“你都昏了快两天了。”周姨以为余默脑子迷糊;连忙解释道,又站起来说,“我去给你倒水。”

很快水就倒了过来;周姨扶着余默坐起来;拿了个草绿色的一指多长的吸管放在杯子子,对着她解释:“这是皇后亲自截的麦秆,用来喝水省力气些,我已经试过了,没问题。”

绿色无污染纯天然吸管。

余默看到这个,唇角露出了笑来,张嘴将之含了喝着水。

刚刚那个画面不见了,她一去想的话就又出来,那些山峦、河流、瀑布、房宇、田地、森林、动物等,一样一样的,极为的清晰。

这感觉怪异极了,余默一时不清楚出了什么事,仔细打量着房间:应该没有做梦吧?热水从喉音流下的质感是那么的清晰。

“三娘,你好些了么?”周姨问,看余默喝完水后嘴里还是含着吸杆,神情还是呆呆的不理她,心里吓了一跳,猛然大喝道:“三娘!”

余默吓了一跳,转头疑惑的看周姨。

周姨松了一口气,哽咽道:“你吓死我了。七娘子已经没了,你要是再有什么事,我可怎么办?”

余默这才想起了萌氏已经去世的消息,神色黯淡下去。

周姨眼里泪花闪烁,鼻子酸的难受,还是安慰着余默:“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你这样伤心坏了身子,也不是七娘子愿意看到的。”

“我已经难过过去了,不会再难过了,你也要节哀。”余默平静的安慰着周姨,说到最后却突然就湿了眼睛。她其实最难过的,不是阿娘的死去,而是这一次不止是从理智上,更是从灵魂上认识到,她真的回不去了。再也见不到与她相依为命的哥哥了……

周姨被余默说的哽咽起来,捂住了唇怕自己哭出声来,珊瑚这时开了门,丽水端着盘子来到榻边,将盘子放到了榻边的物案上,端起药碗对着余默道:“惠华,喝药了。”

余默接过碗,一口气喝完,看着丽水望着自己的眼睛湿湿的,就对她道:“你传下话去,以后在我面前只许笑不许哭,谁要是见了我面露悲色,就马上给我离开我的眼睛之内,要是犯过三次,就不用在彰华宫里呆了。”

人生已经艰辛,还要沉浸在悲伤的气氛里,这会影响环境周围的气场和磁场,对健康不利。

丽水一怔,猛然就吃惊与余默的果决,怔怔的点头。

周姨忙擦干了眼泪,余默放软了语气对她道:“不要去想,不去想就不会难过,总会过去的。”

相似的话,萌氏曾经过说,周姨一听余默说出这话来,止下去的泪意又涌了上来,怕自己哭惹着了余默,捂着嘴忙背过身出去了。

“惠华,你身子……怎么样?”丽水小心的问着,就怕触着了余默的伤处。

“好多了,你先下去,让我静静吧,留一支蜡烛就行了。”余默将身体的重量都放到身后的大枕上。

丽水听余默声音虽然虚弱,精神却不萎靡,就一支一支的灭了蜡烛,留了个给她。

房间里的光线暗了下去,安静极了,余默觉得背头的枕头不舒服,将身上换了旁边稍薄一点的被子盖着,把厚点的胡乱的一叠靠在被子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

明天早上要先给大父大母去信,问清阿娘到底是怎么去的。不管他们说真话还是说假说,都得给自己一个说法。虽然很多病能致人猝死,可是她不相信阿娘就那么去了。

还有刚才那个梦特别的奇怪,怎么就一想起就那么清晰的出现,不想的话就看不见。

余默细细琢磨了一番,发现其实那画面不是看见的,而是存在于脑海里的一种意识,只是特别清晰才会给人一种看见的感觉。脑子里的画面都是缩小的,就像是玩网游时右上角的那个地图一样,能看到个大概,可要是她想看清哪里,哪里就能放大,很像是手机上那些地图的功能。

很玄幻的事情。

她试着去看清庄稼好旁的一片果枝,发现那是一片桃树林,上边结满了桃子,红红的。

能不能摘到呢?

让我进去,摘到它。

这样一想,余默突然就出现在了那颗桃树边,吓得她差点叫出声来。

她只是猜测、怀疑、好奇的随便想想而已,但是真的没有想到会进来!这……

这……这不会是传说中的空间吧?

余默呆滞的站着。

这种事情在小说中看到过很多次,可是要是在生活中遇到,而且还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实在是让人震惊的难以置信。这就如今新闻上看谁谁谁中了五百万的彩票你会很淡定,可是这五百万要是砸到你头上那绝对是淡定不了的!

很震憾,很惊喜!

余默连忙阻止自己胡思乱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会是梦还没有醒吧?或者是药里有什么迷幻的成份?可别白高兴一场。

她四下看了看,伸手拿了一小块湿湿的泥土放在掌心里使劲一搓然后扔掉,看着脏呼呼的掌心,用指摸了摸,感觉是真实的存在,然后就想着要出去。

这样一想,余默又回到了榻上原来的位置。她一看双手掌心,脏的!

喜悦从心中溢了出来,然后突然间就狂涌而至,整个人被这份激动淹没了一样快要高兴疯了。

连穿越这件事都能有,空间又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她是真的有了一个空间,她是真的有了一个空间!

余默高兴的呵呵笑了出来。

为了确定自己没有弄错,余默又进去了一次。这次来到小河边洗了手,摘了一个桃子洗干净咬了一口,甜甜的特别好吃。

她这才发现,这里边空气非常的清新,让人吸一口都浑身舒畅。

余默拿着桃子出来,发现东西果然能带出来,又试了一下,知道就算人不进去,想要什么东西也可以从里边拿出来。

正兴奋着,突然听到门边有声响,余溪忙收敛心神,看到丽水探头,不由皱了眉。鬼鬼崇崇的做什么,不能大方一点?这样会让她有一种被偷窥的感觉。

“惠华,你没事吧?”丽水迟疑的盯着余默上下打量。

“没事。出去吧,不要随便进来打扰我。”余默低下头对丽水说,就怕她发现了自己神色上的异常。

丽水盯着着余默注视了一会儿,忧心的关门出去了。难道弄错了?刚刚明明好像听到了笑声啊。惠华她……不会出什么事吧?

被丽水一打扰,余默的理智就回来了。

这空间是哪里来的,是梦里见到的那个给她的吗?

如果是的话,这么贵重的东西,为什么要着送给自己?相信天下任何人有了这样的宝贝,都不会轻易送给别人吧?难道这种东西在这个世上其实很多?可就算很多,那也没有必要送给自己啊。

她在身上找了找,果然在胸前发现了一块用红丝线挂着的碧玉珠子,小樱桃那么大,也是樱桃形状的。

余默试了一下,东西能从脖子上拿下来,看材质像极了翡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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