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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七扇门当差的日子-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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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张幼谦一眼,说怎么听到有条狗在叫。
张幼谦说,好像还是落水狗。
我说那就痛打落水狗。
张幼谦点点头,费厄泼赖!于是对赵聿道,叫爸爸!
赵聿一愣,骂道,去死!张幼谦伸手将火把放到水缸旁,又道,叫爸爸!不然我就点了。
赵聿满脸涨红,气的说不出话来。
有人劝道,赵公子,依我看就叫了吧,反正又不吃亏。赵聿骂道,你怎么不叫?那人说我可没赵公子这福分啊。
李名秀缓缓道,赵聿,你就喊了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赵聿这才低声喊了句,爸爸。张幼谦大声道,我听不见。
赵聿抬起头,双目恶狠狠盯着张幼谦,把张幼谦吓了一跳,赵聿吼道,爸爸!爹!粑粑!
张幼谦从怀中掏出一章银票,塞到他手中,说初次相认,没啥送的,有这么多英雄来见证,咱当干爹的出手也不能寒酸了,这一万两银子,拿去花吧。你放心,你爹我是富二代,那你就是富三代了。
我心中暗骂,你小子有钱也不能这么造啊,一万两,就这样送出去了。不过转念一想,这样一来,赵聿在天下人面前认了这个干爹,还收了一万两银子,将来想反悔也难做人了。
赵聿气的直咬牙,他爹本就是江洋大盗,这点钱他根本看不在眼中,只见他冷哼一声,转身就向寺外狂奔,下山去也。
张幼谦得意道,如何,认了个干儿子。
我不屑道,他是落水狗,又是你干儿子,请问你是?哈哈!刚才我就发现了,只是没好意思提醒你罢了。
顿时,有五六个老头子将张幼谦围住,粑粑粑粑乱叫,张幼谦怒斥道,赶紧散了,一阵拳打脚踢,将那些人赶退。
众人纷纷散去,看了眼庙中日晷,已是申时三刻。
念慈大师过来,将火把灭了,我奇怪道,通善寺香火旺盛,方丈您在寺中埋火药,这是要自断香火啊,要是官府追究下来,这罪名却不轻啊。
念慈大师道,两位大人,实不相瞒,我通善寺惹了大麻烦了,这火药之事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什么麻烦?
念慈大师正要讲,无法和尚阻拦道,方丈,此事慎言。
小和尚却一旁喊道,我知道,我知道,还不是因为天绝舍利之事!
我讶道,天绝舍利?
第66章 天绝舍利
念慈大师说了句罪过,在我和张幼谦追问下,才道出了寺底埋炸药的前因后果。念慈大师道,这件事要从二百年前说起了。
二百年前,大明立国之初,有位行走的游方僧人路过将军山,见此地状如卧佛,风水极佳,于是在这里建立了通善寺。这就是通善寺的开山祖师,天绝大师。
这位天绝大师师从何处,无人知晓,只知道他一身武功超凡入圣,二百年前与吕纯阳大战三日而不败,又一副慈悲心怀,精通医术,免费为城内百姓看病,深得当地百姓敬重。
天绝一百三十岁时,面如冠玉,鹤发童颜,身体比寻常小伙子都健壮,就在那一年,有一个西域密宗僧人达喀巴找上门来,请教武学。天绝念双方皆佛门中人,于是避战。
谁知那番僧却一心求战,竟以金陵百姓生死相逼,天绝盛怒之下,与之交战,在三十招时,以佛门大日如来手印将他击退。他本以为那番僧会知难而退,谁料番僧达喀巴竟变本加厉,不知从何处学来邪门秘术修罗血手,以金陵城百姓来祭炼邪术,引起城内恐慌。
天绝僧知晓之后,前往阻止,谁料那番僧邪术大成,两人又在金陵城内一场大战,最终天绝以半招胜番僧,将那达喀巴镇杀。
此后,天绝僧悟透前缘后世,心生西归之意,便将两名弟子不服和枯木叫至榻前,交代了后事,在床榻上作吉祥卧状,十日后,圆寂归去,法身火化后,却发现在骨灰中发现一个卧佛状的舍利子!
天绝僧两名弟子发现了这舍利子竟有夺天地之精,汲日月之华妙用,用以修行武学,几乎一日千里。
天绝僧绝学大日如来手印,传给了不服和尚,枯木和尚心中生芥蒂,暗中将那达喀巴的修罗血手功法偷藏起来,一日盗取了天绝舍利,逃出了通善寺。
此时,我们坐在通善寺客厅之内,听着念慈大师的讲述,原来这通善寺以前竟还有这等历史,只是我孤陋寡闻了。
张幼谦问道,那你说的那枯木,可是大空寺那位?
念慈大师道,正是此人,若论起来,我还要称他一声师叔祖呢。这枯木禅师也是武学奇才,天资聪颖,竟密宗修罗血手精进,创立修罗诺手,更在十万大山之内,创立了大空寺,与龙虎山、琅琊阁并称当今江湖三大隐世门派。
我又问道,那这与你们又有何关?
念慈大师道,半年前,天绝舍利失窃了,大空寺认为是我通善寺作的手脚,所以我那位师叔祖派人来兴师问罪,声称若不交出天绝舍利,便要血洗通善寺。
所以你们就在通善寺下埋下炸药,为的是将来同归于尽?
念慈道,我们自知不敌,所以向九华山求救,九华山川贝大师派出了无法大师和诸位师兄弟前来助阵,但大空寺传人武功超群,我们只好作下下之策了。
我心中生疑,通善寺虽与大空寺有渊源,但如今在江湖上名不见经传,又如何能从戒备森严的大空寺偷出天绝舍利?而大空寺为何又一口咬定是通善寺偷舍利?
大空寺乃天下佛门武学圣地,高手如云,枯木禅师又是天下顶尖高手之一,我思索再三,有能力从这两处偷出天绝舍利之人,天下不超过三人:我师父、我师叔和我祖师爷。
祖师爷何道子早已离开中原,远游海外,据说已三十年未踏入中原了。
西门吹灯我太了解他了,盗术大的不得了,胆子小的不得了,当年为了捞被抓的二师兄,让他去县衙偷官印出具文书他都不肯,后来还是第一师兄伪造了官印文书才救出二师兄,说他去大空寺偷天绝舍利?打死我也不信。
那么,还有个可能就是盗仙们菊花老祖了,李菊花热衷学术,不务正业,舍本求末,空有一身盗术本领,却整天弄些玄乎的气运、天机,这天绝舍利与这些有关,极有可能是他作案。
我说通善寺香火旺盛,每日来敬香礼佛之人众多,你们埋火药,若被有心人利用,恐怕惹出是非,麻烦就大了。如今朝廷抓治安、防隐患,严令查出各种治安隐患,方丈,这事你可不要再惹麻烦了。
念慈道,我们通善寺三日前已发出布告,封山修缮,不再接受来客了。我说那就好。
眼见天色不早,念慈大师非要留我们过夜,我与张幼谦连忙拒绝,躺在八千斤火药之上,要是能睡得着觉才怪。
下山路上,张幼谦眉飞色舞,道,今天我举着火把冲进去的那一刹那,你有没有觉得我有一点点帅?
我说岂止是帅,车马炮都全了!
真可惜,这种王霸之气,也没有个姑娘看到,不然说不定还会主动投怀送抱呢。对了,你喜欢的那姓徐的小妞儿,真是幽冥教主?
我说那还有假不成。
张幼谦摇摇头,我觉得吧,这种女人太过于强势,不太适合你。你呢,还是适合那种知书达理、端庄秀丽的女子,比如向谢君衍那样的。
我心生不悦,你这小子连自己的事儿都没摆平,还来管我,看在下午你来救场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
张幼谦道,不听兄弟言,吃亏在眼前。对了,徐开山被人幽冥神教劫走,我们怎么跟诸葛烧饼交差?那家伙知道你故意放走徐开山,会找你麻烦的。
我晒然道,什么叫做我放走徐开山,明明是我们两人好吧。张幼谦气的破口大骂,说我不讲义气。
我们下山后,饭也没吃,连夜向诸葛烧饼汇报今日通善寺之事,当然大空寺与天绝舍利那一段,我们并没有提及。
本以为会面对诸葛烧饼疾风骤雨般的关怀,出乎意料的是,诸葛烧饼听完之后,说了句知道了,便没有了下文。
直到出来之后,我俩还一直惴惴不安。
张幼谦说要是烧饼兄骂我们一顿,那也好说,结果他现在什么也没说,我反而担心了。你说我们是不是贱啊。
我说这才是他的为官之道,以你的性格,他要是骂了你,你出门就当耳旁风了。如今来这么一出,你总觉得有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上,让你不得劲儿。
华灯初上,张幼谦要请我去喝花酒,被我拒绝了。这小子每天泡在酒池肉林中,每日上值时都是日上三竿,不过他小子有钱,把负责考勤的书吏沈四买通了,那书吏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回到家,正要点灯,心生警兆,感应到床上有人。我想也不想,一掌劈出,却听到一声惊呼,我我发觉这声音熟悉,连止住身形,将灯点亮,一张俏脸映入眼中。
是你?
床上那人正是谢君衍,她和衣而卧,匆忙间起来,鬓角发丝尽乱,频添七分姿色,如出水芙蓉,美不胜收。
谢君衍娇声道,苏大哥,你回来了?
我脑海中瓮的一声,顿时愣在当场,见桌面上有凉茶,端起来,对着壶嘴一通狂饮,这才问道,你怎么在这?跑出来了?
谢君衍急道,苏大哥,这几天你能不能出去躲避一下?
为什么?
谢君衍道,有人想要杀你。
原来,今日通善寺内,我与张幼谦组织了正派武林与幽冥教的争斗,放走了幽冥神教,正派武林将此事怪罪到我头上。今日,各派在谢家聚会,商讨应对之计,有人提出要将我灭口。此事正被路过的谢君衍偷听到,她于是连夜赶到我家中报信。
我虽预料到会有事发生,想不到江南武林竟真的要对付我。要是徐开山在这里就好了,我心中想到,至少他经历丰富,见过的风浪多,能给我提出些意见。
我看着谢君衍,两人虽共患难,但出来之后,我与她并无联系,没料到今日她竟为了我安危,亲自跑来报信,我连声道谢,说,谢姑娘,你的大恩,苏犹在铭记在心。
已是深夜,我提议送她回去。谢君衍犹豫再三,才答应我送到她的东门之处,谢君衍轻轻敲门,紧三慢三,便有人问道,谁啊?
谢君衍应声,那人连道,是小姐,大半夜的你去哪里了?谢君衍道,来复,今日这事,你知道就行,不要乱讲,否则我会让翠红收拾你。
那门卫支吾两声,谄笑道,大小姐,哪能啊,今晚什么都没发生过。
谢君衍走到我身前,面容柔和动人,俏脸通红,低声道,苏君,珍重!说着,抬脚在我唇角轻吻一下,转身便跑回院内,看得那门卫目瞪口呆。
我心中有些感动,又有些烦乱,谢君衍不顾家人反对,半夜偷偷给我报信,对我的情意,我是能感受到的。
这女子温柔婉约,落落大方,当日在黄阵图内,我俩同甘共苦,相互帮扶,让我对她好感大增。可是我心中,满脑子却都是徐若男的身影,哎。
回到家,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接下来的几日,金陵城内谣言四起。幽冥神教与江南武林各派在通善寺内达成协议休战三日,本以为他们会趁机离开金陵,然而几天下来,幽冥神教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
这激怒了江南武林各派,几天内,金陵城内发生了几笔江湖仇杀,按照京都协议,我们六扇门本不必理会这种恩怨,可如今江南春闱在即,而当今圣上又在金陵城,宋知府每日过的如坐针毡,把诸葛烧饼骂了个狗血喷头。
就在这时,我与张幼谦收到了一封来自京城的信。
第67章 春闱在即
这封密函是京城八百里加急密函,从官驿快马送到金陵六扇门。
按照朝廷公文保密制度,这密级公文一般由知府大人阅批后转到江湖司,可同知大人看到六扇门火泥封印后,直接转到诸葛烧饼。由于信笺上写着苏犹在、张幼谦亲启,诸葛烧饼将我二人喊到了六扇门。
我拿着信笺,正要离开,诸葛烧饼道,苏捕头、张捕头,此事虽是六扇门直接行文你们,但作为六扇门的直接领导,我觉得要不还是一起看下?
我说这样不符合规定,诸葛烧饼哈哈笑道,宋大人不看就罢了,咱们都是一个系统,还需要回避吗?我觉得也对,于是将密函交过去,诸葛烧饼打开,发现里面还套着一个信封,看了一眼,连将信笺交给我俩,说我还是不看了。
结果密函,原来里面这层信封上写吕仲远一句话,此事若传入第三人眼中,格杀勿论!
回到江湖司,张幼谦关上门窗,点着一根烛台。我说这是咱们地盘,大白天鬼鬼祟祟的,要不要搞得跟地下工作者一样?张幼谦道小心隔墙有耳。我呸了一声,你只要不读出声来,哪里来的耳朵?
打开一看,却是老孙头熟悉的字迹。
阅后即焚。
两个小子,见字如面,你们俩在金陵小日子过得如何?金陵十景美不美?万亩桃花艳不艳?还有,秦淮十二钗浪不浪,真怀念当年在金陵当差的日子。我老人家最近忙得很,吕仲远那小子还算给力,如今我们七扇门已经改制,从六扇门抽调十二精英,成立七扇门特别行动小组,相信在我的带领下,重现当年咱们七扇门十二太保的风光。
听陈清扬说过,七扇门前身是登闻院,专门向皇帝汇报,是六扇门的特务组织,负责刺杀、情报、重案调查工作,曾经风光无限。二十年前,却不知什么原因,朝廷直接取缔了七扇门,七扇门逐渐沦落为负责后勤服务的物管公司。
老孙头没个正经,看了两页,写得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情,真是浪费朝廷的官驿系统。信上写着,张幼谦也荣升十三太保之一,而我作为七扇门老人,老孙头大发慈悲,任命我为七扇门大总管。
信笺最后,却是一个令人哭笑不得的任务书,要求我与张幼谦做一份调研,对金陵城内所有“伍”姓的人员进行一次摸底,要求秘密调查一个叫伍四六的人。
我跟张幼谦看的大眼瞪小眼,这算哪门子绝密任务,还阅后即焚。我说既然老孙头秘密交代下来,六扇门总部必然大有深意,这件事如此重要,张捕头责任重大啊,可别把上级交代的事情办砸了。
张幼谦说凭什么是我来做。我指了指密函,说张捕头如今可是十三太保之一了,你不来做,难道让我负责后勤的来做?
这时,正巧江南敲门进来,张幼谦看了一眼他,说,江南如今你在江湖司也将近一月了,感觉如何啊?江南兴奋道,承蒙两位大人栽培,小的从一个小乞丐,摇身一变成为朝廷公职人员,如今在金陵城横着走呢!
张幼谦故作凝重道,组织让你干这一行,那是对你的信任,你可别辜负了我们一片好意。这里有个艰巨的任务,我跟苏大人思来想去,这事儿只有你能办了。
江南说多谢张大人提拔,话说,张大人,您看上了哪家的姑娘,我这就给你去抢去。
张幼谦说我看上的姑娘,还用抢的?这么着,你去户部那里查一下,对咱们金陵城内姓伍的进行一次摸底,十天内我要看到报告。
江南说大人,这金陵城我熟,我在这里生活了四十多年,城内就没有伍姓之人。张幼谦不悦道,让你做,你就做,哪来那么多废话?
江南连领命前去,我感叹道,真是大懒指使小懒,小懒不动弹。结果,我俩并没有这当回事,结果却险些引出了一场滔天巨祸,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还有三日便是江南春闱,往届春闱都是由金陵守备及江南学政负责,可今年明帝朱润泽亲临金陵主持本次春试,所以搞得特别隆重,我们六扇门也被抽调协助,江湖司也不例外。
宋知府对此格外重视,组织六扇门进行训话,说科举乃国之重典,要求我们务必做好这次春闱的安保工作,在春试期间做好噪声防治工作,并勒令夫子庙一带商圈禁止营运,为春闱创造一个良好的外部环境。
江南学宫共三千号舍,在学宫中轴线南北分布,按照千字文“天地玄黄、宇宙洪荒”编排顺序,不知是有意还是巧合,我们江湖司分到了天地玄黄四排的号舍监考。当日,我们分配完任务,诸葛烧饼在诸葛咸鱼便宜坊设宴招待我们。
我本不想去,可是诸葛烧饼一意坚持,说是分管学政的金陵同知逄大人也要参加。路上,张幼谦偷偷道,今晚宴无好宴啊。我问为何,张幼谦悄悄道,据说今年逄大人的公子也要参加春试,这家伙考了两次都没过,肯定要我们帮忙做工作呗。
来到便宜坊,却见同知逄大人早已在门口等候,我俩连忙行礼,逄大人哈哈一笑,说都是自家兄弟,赶紧里面请。来到雅间,熊掌鹿肉、羊羔河鲜摆满了一桌。
同知大人道,早就听诸葛大人说两位兄弟是京城派来的,虽同在衙门为官,可最近一直忙于春闱之事,没有机会请两位,还不要怪罪老哥哥。
我说同知大人哪里话,若非您公务缠身,我俩早就去拜访您了。
同知大人说以后那要多多走动。
酒过三巡,逄同知才说明来意,说春闱之事责任重大,我们江湖司又是新成立,今年将天地玄黄四排最重要的号舍分我们监督,那是组织对我们的信任,要求我们务必秉公执法,廉洁自律,为国家选才把好关,千万不要出差错。我俩连忙表忠心,表示一定完成任务。
闲谈之间,逄同知对我们嘘寒问暖,问在江南吃饭习不习惯,天气适不适应,晚上有没有蚊子等一堆废话,最后,他有意无意暗示了一句,说自己的公子逄大海也参加本次春闱。
这么一说,我们也不能故作不知了,我说逄公子才华横溢,又有同知大人谆谆教导,这次一定高中。逄大人说,借你吉言,这次能不能高中,全靠两位了。
我嘿嘿一笑,故作糊涂,说就我俩肚中这点墨水,还不够逄公子一顿饭的。不过既然逄大人亲自交代,我们一定会给予特别关照,杜绝歪风邪气,保证他不受任何骚扰,确保他发挥出应有的水平。
我这么一堵,逄大人呃呃两声,接不下话。诸葛烧饼看不下去了,说,苏捕头、张捕头,这次分配到天地玄黄四列,正是逄大人的意思。
我嘿嘿一笑,说大人如此交代,我们自然明白,放心,一定不负重托。
诸葛烧饼竖起拇指,上道儿,喝酒,来喝酒!逄大人闻言,笑的那个灿烂,脸上皱纹如秋天里盛开的菊花。
我这人酒量分人,酒逢知己,如在京城萧定远,豪气冲天,我跟他千杯不醉,这种业务酒,喝了两三斤便觉得上头了。逄同知派管家将我们送回家。
临分别,我发现怀中有东西,取出一看竟是五千两银票,张幼谦怀中也有五千两,我说这是收买我们呢。张幼谦冷哼道,区区五千两就想收买我们,太不把我们看在眼中了。
我说那是,你是张百万之子,要不咱们退回去?这种明目张胆的行贿,可是违反职业道德的。张幼谦讶道,没想到你这么有骨气,这个朋友没有白交。
我说我怕收了钱不办事,被人抓住小辫子。
张幼谦将银票放入怀中,说这种不义之财,民脂民膏,还回去有违天理,最近秦淮河刚来了几个姑娘,我们还是留着做好人好事吧。
我说有道理。
按照规定,春闱之前,相关工作人员要关入学宫,进行封闭式管理,以防有关人员买通考官与监考,行舞弊之事。接下来两日,我们都在学宫内度过,之前与徐若男约了要见面之事,却也搁浅了。
三月初八,春闱正式开始。
卯时不到,我们便被叫醒,连饭也没吃,来到学宫门口。天未泛白,江南学宫之外,密密麻麻挤满了前来赶考的学子,有金陵本埠的学子,也有外省来的秀才。
学宫共有三道门,监考官我们也认识,正是北卢南谢两大文坛领袖,以及江南学政、逄同知还有朝廷派来的主持春闱的礼部侍郎楚学而。
江南春闱共三天,三天内,所有考生都不得离场,吃喝拉撒等一应事情,都在一丈见方的号舍之内进行。卯时三刻,学宫内三声炮响,众学子拿着一应文书,笔墨纸砚,还准备被褥、窝头、大饼、肉脯等食物,按顺序登记、搜身、二检后入场。
入场前搜身,自有人去做。张幼谦打着哈欠,与我在门口引导考生入场。正在此时,人群后方传来一阵骚乱声。
第68章 科举那些事儿
来参加科举的学子在外面排队,都想早些进去。一来可以提前熟悉考场,早一点做些准备,二来在正式开题之前小憩片刻。可别看这眯一会儿功夫,他们本来凌晨就来学宫,睡眠严重不足,若能在开场前有充足的休息,对科举还是比较有利的。
我看到门外有人闹事,原来是前来考试之人有人加塞产生了争执。原本昏昏欲睡的张幼谦顿时来了精神,他走过去大声道,嚷嚷什么,也不看这是哪里。
等看清来人,正是逄同知的公子逄大海。我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逄公子。逄大海本来有些理亏,见我们前来,顿时趾高气扬,想必是得到他父亲的授意了,大声道,两位大人,我一早来到这里,这小子非要加塞,还请大人明察。
那士子一听,红着脸道,明明是你插队,怎么反过来咬我一口?此人说话带着南方口音,想必是个外省的秀才。逄大海道,我明明一早就在这里排队等候,方才不过去了趟茅房,不信你问问其他人,是不是如此?
我环顾四周,问道,确有此事?
其余人摄于逄大海的身份,敢怒不敢言。张幼谦却道,我倒是什么事呢,这位可是逄大人公子,插队是看得起你。逄公子,您是贵宾,不如从我们贵宾专用通道过去,天色尚早,我们在耳房备了一些蜜饯果脯,何必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逄大海说头前带路。说着冷哼一声,略带挑衅的看了那学子一眼,我上去拍拍他肩膀,说交给我们吧。
三人来到耳房,张幼谦冲我使了个眼神,我心领神会,连忙端上来一些点心,顺便给他递了一杯茶。
逄公子,你看,这事儿闹得,您身份金贵,怎么还亲自排队呢。来,尝尝我们兄弟今天刚作的醒脑清神汤,用枸杞、人参、鹿茸,巴豆、六个核桃熬制三日三夜而成,这可是大明科举考试指定功能饮料。
我俩今日穿了六扇门制服,天色又暗,他竟然没认出我俩来。逄大海点头,端起茶抿了一口说怎么有点苦。我说有点苦就对了,良药苦口嘛。然后低声道,这可是逄大人让我们亲自为你准备的,一杯下去神清气爽,脑洞大开,上下通畅,想不高中都难。
逄大海说还有这功能,说着捏着鼻子一饮而尽。我暗笑,你老子给了一万两银子,当然要给你点特殊待遇了。逄大海饮罢,稍坐片刻,便被张幼谦引入玄十一号舍了。这玄十一号舍,临近茅坑。
考生吃喝拉撒都在号舍内解决,这茅坑是给监考官准备的,上有暗格,通玄十一号舍,据说逄大人抽签时作了手脚,才安排在这个位子。
回到大门处,发现学子才进了不到三分之一,于是命令打开另一扇门,临时抓我俩去检查入场。学政让我二人务必恪尽职守,杜绝作弊。
科举作弊,自古有之,屡禁不止,抓住后取消秀才资格,但科举的诱惑力太大,总有一些人心存侥幸。千百年来,作弊与反作弊技术越发成熟,作弊分为三等。
这第一等人,则是买通题眼之人。为了防止认出笔迹,一般采用糊名誊抄法,考试多以八股制艺,有钱家弟子,在起承转合之处,故意用上题眼,阅卷之人看到题眼之时,自然会予以照顾。这种比较适合本就有些功底之人。
第二等之人,利用关系,买通考官,等科举之时,趁机替换考卷。逄大海胸无笔墨,用的正是这种方法。
第三等人,没钱没权,只好通过夹带之法,带着小抄混入考场。我们在门口检查入场,主要是防止这一类人。
有将小抄缝在袖口中,有藏于空心笔管中的,没多久,我与张幼谦就抓了三四起夹带作弊考生。张幼谦小时贪玩,家里控制银钱颇紧,在往外偷带银票上与张百万展开过无数次侦查与反侦查本领,想不到竟用在这里。
我是盗圣门传人,察言观色本领一流。我去搜查考生时,眼睛盯着对方,一般偷藏夹带之人,做贼心虚,当我手指向他藏夹带之处,面部的表情会出卖他,查了三十来人,竟有七八人夹带。
没多久,我们这一组就没有人上来了。那些心虚的考生,宁肯多排一会队,也不肯从我们这边通过。我俩闲着无聊,就去帮其他人搜身。
我见一人走路扭捏,姿势奇怪,刚通过了检查,于是上前道,这位仁兄,等等。
那人见状,说怎么?
我指着他下身道,你夹带私货了吧?把裤子脱了!
那书生扭捏道,这位大人,我不好那一口。我心中冷笑,上去就要脱裤子,那人连连躲闪,大喊道,耍流氓啊!这一喊惊动了学政大人,过来问道,怎么回事。
那书生道,这位大人非要让我脱裤子,我乃堂堂秀才,怎么能干这种有辱斯文之事。
学政大人看着我,有询问之意,我说这家伙,走路姿势怪异,极有可能在内裤上弄了小抄。书生脸色忽变,说这位大人,你没有真凭实据,莫要血口喷人,裤裆中怎么能藏小抄。我说这年头裤裆都藏雷了,弄点些许小抄,又算得了什么。
学政一挥手,有人上前,一把将他裤子扯掉,却见内裤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四书五经。
我说行啊你,圣人之言都钻你裤裆里了,这个你怎么解释?
那秀才面如死灰,仍自犟嘴道,我能说这是巧合嘛,昨晚上尿炕,不小心沾了墨汁,就成这样子了。
我呵呵一笑,你这尿炕技术都可以搞印刷了,还来参加什么科举。
秀才扑腾跪下,说学政大人我不敢了,求求你让我进去吧。
学政大人笑道,当然让你进去。那秀才面露喜色,学政大人又道,还是进大牢吧。说着,对监考官道,从现在起,所有人入场,都要脱裤子验明正身!转身又对门外众人道,各位学子,十年寒窗不易,莫要动歪心思,只要不将夹带带入场内,本官可网开一面!
话音刚落,便有十几人当场脱裤子,将内裤扔在外面。
忽然看到一人正在入场,正是前不久在学宫遇到的江南四杰之一,那个满身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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