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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制神话-第2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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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还剩下百分之一的时候,不妨冲动。
西王母的目光带着一种锐利,第一次楚河感觉仿佛触碰到了一丝对方的真实。
不是妩媚、单纯或者冷漠、高傲。
那是一种很难说清的感觉,却无比的真实的沁入楚河的心底。
“会有的!我记住了你的承诺还有,你的选择很对。坚持自己的道路,不要偏移,更不要怀疑自己。无论是哪一条路,走到最后都只有我们自己。泯然于众不如大道独行!”
第一千一百二十五章首山铜
被强塞了一口鸡汤的楚河,表示一点也没有热血沸腾的感觉。
人固有自己的坚持,一条道走到黑便对了,管别人怎么说?
之所以不顾一切的努力,就是为了有一天不顾一切的任性。
类似的鸡汤,甚至是毒鸡汤,楚河可以张口便来。
不过说完了这番话的西王母,却没有再等待楚河的回应。
一阵寒风扑面,宛如穿越万千,再一回神,楚河已经回到了山脚处。
抬头仰望,西昆仑依旧高如巨刃,风雪弥漫,遮掩了大半的风光。
楚河笑了笑,摇头便走。
这些个大佬啊!
楚河脚踩着浮云,踢着旋风,朝着首山赶去。
一面飞驰,一面还要与兵主扯皮。
“方才要不是我,你可就**了。你难道不该把两颗豆子都给我吗?”兵主第三次唠叨道。
已经天人共敕,成就顶级大巫的楚河,此时再看那金种,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所谓金种,其实就是一团附带了灵性的金行规则凝聚物。
换一个比较时髦,好理解的说法就是它们是神性。
是金属性的神性。
也难怪兵主会贪婪想吃。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我就干脆放下心里的那点不自在,成了一番好事了。作为朋友,这种时候,你应该做的不是阻拦,而是在后面推一把。”楚河半点不知道感恩的反咬一口,让兵主气的在楚河头顶直跳。
好几次瞄准了楚河的脖子,就恨不得直接砍杀下来。
楚河取出一枚金种,抛开兵主。
“先给你吃一个解解馋,剩下一个我研究一下,看能不能真的种出点什么来。春天种下一枚金种,秋天就能收获很多枚金种,这样如何?”楚河接着又说道,将兵主沸腾的杀意,又给按了下去。
兵主闻言,不置可否,只是心中冷笑。
不再去管楚河说什么,直接化出一道乌光,将那金种裹住,然后吸收入自身之中,迅速消化。
首山!
不是首阳山!
就像空桑不是穷桑。
虽然名字挺起来很像,但是确确实实都是两个地方。
楚河赶回的时间刚刚好,采铜的队伍,也才抵达首山山脚。
昔日黄帝采首山铜,铸鼎荆山下。而后乘龙而飞升,携带后宫臣属七十余人,皆入火云宫。
而在此之前,人道圣剑,轩辕剑也是以首山之铜为主体所铸。
由此可知,首山铜确实应该是极为不凡的。
但是当楚河赶到首山,安排工匠和工人们开始采集铜矿之后,却又有些失望。
所谓的首山铜,看起来也就是普通的铜矿,只是含量颇高,并且是露天矿而已。
工匠们的工艺,也十分的古朴、简单。
稍加提炼之后,便倒入磨具,塑造成形,最后再进行一定程度的打磨。
这种兵器,可谓粗糙至极了。
不过这只是兵器本身质量的不过关。
等到将成批的兵器制造成型后,还需要放置在五色祭坛上,受日月星三光照拂,最后也是最关键的,就在于楚河这个金正。
他需要对着成堆的兵器跳巫舞,牵动四方金力,为这些兵器施加巫咒,赐予锋利、坚固等等神异。
当然了,以楚河现在天人共敕的特殊性,还能额外的让这些兵刃,多出一丝不朽的特性。
在漫长的时间腐蚀下,这些兵刃的奇异之能或许会渐渐消散,但是它们却始终不会腐朽,依旧保持一定的锋芒。
整个过程很无聊。
而楚河却并没有肆意的干预这个过程。
什么改良铁器,什么制造火药、炸弹、大炮全都不提。
即使他完全有这么做的资格和底气。
成为了大巫之后,楚河感触到的更多。
每一个时代,都有这个时代应该拥有的使命,肆意的去篡改它们,或许并非一件很好的事情。
何况,武器的力量,来自于楚河作为金正的加持。
而并非源于,它们的材质本身。
至于楚河的力量,存在于众生的希望和敬仰。
楚河若是改变了这种结构,就会造成希望和信仰的变更,对他而言,也不是一件好事。
轰隆!
首山山顶处,突然传出一声巨大的炸响。
然后便是鼎沸的人声喧哗。
楚河抬头一眼,正好瞧见,山顶一个略为挖深的矿洞处,往外开始泛出了青赤色的光芒。
“挖到宝了?”楚河眼皮子稍微跳了一下。
本不是很在意。他现在的阶段,普通的灵物,并不入眼。
却不料有一道影子比他反应要激烈的多。
迅速从他头顶飞出,朝着那山洞处激射过去。
楚河心中一动,毫不迟疑,紧跟而上,几乎与那影子一起,同步进入山洞。
山洞内几名季禺国的工匠,一拥而上,涌到楚河身边,开始指着山洞内,向楚河比划描述。
“是圣铜,圣铜出,当铸王鼎。鼎若成,江山固,霸业成。”一个有着‘巫’身份的老工匠,对楚河行礼之后,代表众多工匠说道。
楚河闻言点了点头。
无论历史会不会有拐点,大多数情况下,颛顼是坐了天下共主之位,并且有份列为五帝之一者。
自有所谓的天命所归。
一把拽住想要抢先进去偷吃的兵主。
楚河迈开步伐,进入矿洞深处。
淡红色的岩壁上,嵌着一块完整的货车大小的铜块。
和普通的铜块不同,它散发出一种神异的光芒。
当楚河的手掌覆盖上去,便能感受到它所蕴含的潜力和强大。
它是首山多年孕育的铜精,本该修出几分真灵,拥有灵智,成为特殊的妖修。
不过,正在化形阶段,却碰到了楚河带人来开山凿矿,坏了它的修行,一不小心便灵识散去,只剩下本能的灵性,而不再拥有完整独立的意识。
“此铜不可铸鼎,而应铸兵。”楚河扭头对跟在身后,亦步亦趋的几个老工匠说道。
没有人反驳,这里楚河最大,他是颛顼敕封的金正,有其威严和权柄,不容质疑。
不过,几名工匠脸上,却多少都有些遗憾之色。
对于国家、部落而言,鼎的重要性,远远高于兵刃。
楚河也非蛮横无理之人,便开口解释道:“此铜本已生灵,却被我等打搅,坏了修行,断了前路。若是铸鼎,有凶煞暗藏于鼎中,绝非好事。若是铸兵,则正好恰当。”
想到这里,楚河又微微一愣。他的目光,突然有一瞬,穿透了时间,看到由此铜铸造的兵刃,在战场上,砍下许多凶狠的共工氏战士的头颅。
“战争,就要来了,而且很快。”楚河心中一紧。莫名的感受到了一种急迫感。
第一千一百二十六章上古之战
楚河的眼中闪烁过一丝激动和黯然。
激动在于,他渐渐的熟悉了顶级大巫的力量,能够洞悉到一丝丝时间的奥秘。
黯然在于,他终归不是金仙,无法顺着时间的脉络去行走,真正的、切实的体会,其中的奥秘。
本来穿越副本,也是一种时空旅行。
但是这种力量,涉及到了的东西太过高深,就像让小学生去看微积分大多数情况下,都是看不懂的。
颛顼准备在秋收之后起兵攻伐共工氏。
因为秋收之后,便是冬季。
天下江河,大多会陷入枯水期。
颛顼虽修水德,却并不执着于水力。
而共工氏和帝江不同,他们是真的擅长使水。
枯水期进攻共工氏,是一个很不错的时间点。
但是战争就是这样。
总有人以为,它们需要极为漫长的酝酿,在它开始以前,便已经闹的人尽皆知。
但是事实往往不如人意。
它的到来,更多在于突如其来。
仿佛一夜之间,整个情况就都变了。
昨日还是一派祥和,转眼到了第二天,战争的阴云,就会密布了整个世界,让人措不及防。
洪水。
几乎是滔天的洪水,顺着不周山的方向,朝着空桑蔓延。
共工氏操控着一共十二条大江,数百条细小的支流,组成了仿佛汪洋大海般的趋势,势必要将整个颛顼部所属尽数吞没在涛涛洪水之中。
为此,共工氏不惜犯下滔天的杀孽。
或许是帝江,在顺着时间而延伸自己的念头时,看到了什么。
所以,他选择了用这种极为残酷和无法挽回的方式,率先发动了战争。
然后便是颛顼的应战和反击。
这一战,双方都已经准备多年。
即使来的稍显仓促,但是颛顼的应战,依旧不显得有任何的慌乱。
首先是土正句龙,驱赶来了好几座大山,堵在了洪水的中央,将蛮横的洪水,暂时分流,切割成了数个部分,减少了其冲击力。
然后在玄冥的掌控下,大片的江河开始结冰。
宽厚的冰面上,颛顼部和共工氏的勇士们,杀成一片。
鲜血染红了冰面,折射出来的光芒,照射的天穹也是茫茫血色。
楚河制造的兵刃,同样大批的运往战场,成为了许多颛顼部勇士所珍视的伙伴。
到了战斗激烈之时,武器的损耗也达到了巅峰。
铜制武器跟不上节奏,许多石磨的武器,又重新出现在战场。
大荒之上,人族最强大的两个部族打成一团。
这种强烈的,直观的冲突,甚至吸引了整个三界的瞩目。
有无数的存在,想要从中,某得点好处。
有些按耐不住的,参与进去后,就被迅速的卷入这个巨大的漩涡,几乎是眨眼功夫,就被碾碎、吞没,毫不留情。
没有飞机大炮,没有爆炸的烟火和飞流的子弹,战争的残酷却在这上古的时空,显露的更加狰狞。
楚河经历过许多战争。
但是他还是要说,这一场颛顼与共工的夺帝之战,依旧震撼了他。
强大的巫修,恐怖的巨兽,本应不死的神灵,纵横无疆的妖魔这些全都成为了这场战争的养分。
当战争到达顶点时。
大地早已被血浆染红。
而天空也是密密麻麻的身影,每一个瞬间,都仿佛会有一个强大的生灵逝去,他们在死去时,卑微的如同地上的蚂蚁。
楚河曾经以为,商末的封神大战,已然是这天地间,最为壮丽的战争。
这个以为确实不能算错。
因为如果没有楚河的插手,当道门三尊,西方二圣参战,确实是如此。这样引得混元大罗金仙直接下场的战斗,古往今来屈指可数。
但是撇开这种顶级的战端。
颛顼与共工之战,在规模上,在较为高层的战斗力比拼、厮杀上,惨烈程度,该说是更胜一筹。
巫!
或许是因为他们没有不朽不灭的生命,也或许是他们保留了太多的人性。
当这些因素全都爆发,则完全没有了任何的保留。
楚河见过一个堪比真仙的巫修,飞入共工氏的族群中,发出恐怖的自bao。
以彻底消亡自己为代价,葬送了敌人大量的生力军。
也见过共工氏的强者,将自己化作一条江河,浩浩荡荡的冲向颛顼部的勇士,将数不清的勇士,吞没入浊浪之中,带着这些人一起,奔赴汪洋,最终都不存在。
打到后来,楚河也加入了战斗。
起初楚河还能保持理智和清醒。
但是渐渐的,在情绪的感染下,在兵主的鼓动下,也在一种莫名的躁动下。
楚河放任了自己心中的魔鬼,让元神冷言旁观,精神仿佛抽离一般,让自己杀红了眼。杀戮和战斗,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但是无可否认,在战场施展所得,是最能印证自身心中之道的手段之一。
渐渐地他只知道提着刀,挥洒着自己的锋芒和过往压抑的凶性。
原本都快要生疏的刀法,在战场上,在杀戮中,飞速的捡起,并且一层层的强化。
也不知道杀了多久,也渐渐了遗忘了这场战斗,持续了多长时间。
当楚河再度清醒的时候,抬头看见的,便已然是巍峨的不周山。
这场战争,似乎终将以颛顼的胜利而告终结。
楚河当初给出的布防图,似乎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当然,颛顼本身的底蕴,还有前期的准备,以及三苗的投靠,都不可忽视。
共工氏的勇士,几乎被杀绝了。
残余的部族之人,都聚拢在不周山下。
远远的,帝江一身黑甲,手里持着长矛,脚下是依旧散发着恐怖气息的烛龙。
相比起战争之前,此刻的烛龙,更加的恐怖。
它的体型,甚至蔓延的可媲美不周山的雄伟。
在战场上,它吞吃了太多的强者尸体,这让烛龙得以快速成长。
同时,缠绕在它身上的孽气,让它变得焦躁而又发狂,即使是在帝江身边,它也有些束缚不住自己的凶性,时而拍甩着巨大的尾巴,宛如神鞭一般,鞭策大地,震慑天下。
颛顼乘坐着五龙车,手里持着的是一把山河剑。
一身赤黑色的战甲,即使将老对手已然逼入了绝境,他却毫无意气风发之色。
这场战争,双方的牺牲都太大了。
以至于无论是胜者还是败者,都没有喜悦或者失落。
有的只是一种,宛如解脱般的松懈,以及血色回忆带来的沉重和哀思。
颛顼提着缰绳,看着远处的帝江,高声道:“帝江!这一战,应该结束。”
第一千一百二十七章不周山倾(上)
战场上,不周山脚,一片安静。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帝江的答案。
“好!”帝江只回答了一个字。
颛顼麾下的勇士们,纷纷举起武器,发出了欢呼声。
为即将到来的胜利而喜悦,也为即将结束的战争而喜悦。
“不过,我可以败,但是共工不可以败。颛顼,你可敢与我做这最后一战?”帝江邀战了。
他的战意突然高昂,宛如浩瀚的星河一般耀眼。
颛顼未曾回答。
句龙却道:“帝江!你如今已然兵败,岂有资格再与陛下为战?你要战,我便应你如何?”
说罢在颛顼出声留住他之前,便已然手持一把巨锤,挺身一飞朝着帝江迎去。
帝江微微一抬眼,也不废话。
手里的长矛一抬,朝着句龙便刺去。
句龙慌忙以手中的巨锤招架。
轰!
一声通天彻地的炸响。
句龙手中的巨锤崩裂,而他的胸口已经出现了一个碗口大的血洞。
句龙的尸体倒飞回来,摔在颛顼的五龙车下。
一击,颛顼部中,以防御力著称的土正大巫句龙身亡。
帝江即便是兵败,那也是帝江。
句龙虽然忠心,但是忠心不能变成实力,让他在面对帝江时,拥有半点侥幸的可能。
看着句龙的尸体,颛顼的眼中闪烁过一丝哀伤。
却又迅速的收敛。
“将他的尸体收了吧!从今往后,句龙一族,所有直系子弟,皆赐姓姒。”颛顼说道。
跟随着颛顼的一部分勇士,纷纷垂泪跪拜,然后接回了句龙的尸体。
姒姓来历悠久,源自母系时代。
而今天下,炎黄相争,为天下正统。
最高贵的姓氏,莫过于姬与姜。
除此之外,便是一些从远古流传下来的姓氏。
颛顼将句龙一脉,赐予姒姓,就相当于为他们创造来历,依托于远古,从今往后可以祭祀姒姓祖灵,获得更多强大的祖灵庇佑。这不仅仅是荣耀,更是切切实实的实惠。
站在高处,位于顶端不会觉得。
但是当在山野之中,建立村落,立下部族之后,才会发现,拥有强大祖灵守护的重要性。
若无强大祖灵守护,部落就是凶兽、妖魔口下的粮食。
而有了强大祖灵守护,等闲之辈就不敢轻易触犯。
所谓祖灵者,便是一种集体意志。
死去的先祖,残留的愿望,会冥冥中凝聚在一起,于后人的愿景和祭祀中,重新于某处显化、出现。
他们虽然无法作为独立的个体或者战士,在战场上出现。
却能盘踞一处,守护某个固定的场所。
故而越古老的姓氏,才越珍贵。
因为古老,往往象征着有更多死去的先人,经历过更长久岁月的祭祀和祭奠。
凝聚的祖灵也就更加强大和神异。
收了句龙的尸体,颛顼持着山河剑,又要上前。
冲动的重禄却蹦了出来,对着帝江高呼:“你是水中的霸主,是共工氏的首领。而我重禄,是祝融氏的传承者,是火焰的主宰,现在我要挑战你。”
“祝融和共工之争,需当在你我之间,出现一个分晓。”
帝江看着重禄,视线由原本的冷淡,逐渐转变为了一种别样的情绪,似乎渐渐的回想起了些什么。
“说的不错!”
“不过,你可知道,你现在远不是我的对手。如果真的与我交手,你会死。”帝江这并不是威胁,而是在说一句实话。
即使是因为部族的消亡,战争的溃败,而导致了力量的大幅下跌。
但是他还是那个帝江,还是那个共工氏的首领。
重禄不过是一个小辈罢了,在力量的积累和应用上,都远不是他的对手。
在所有人中,帝江唯一视为对手的,只有颛顼。
楚河也看着重禄和帝江。
他不知道,在原本的历史上,重禄是如何战胜帝江的。
又或者她根本没有战胜,因为帝江最后选择了自己撞死在不周山,同时也撞断了这根天柱。至于这一战中的,祝融结果如何,并没有什么实际的、切实的记录。
后人们只是根据共工氏愤怒撞断不周山,而理所当然的推测祝融赢了这一战。
作为一个智慧优先,从不莽撞的有为青年,楚河现在应该站在颛顼的身后,不发表任何的意见。
但是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骨子里,还有些大男子主义的男人,楚河应该站出来,此时无关理智与智慧。
男儿自有血性。
修得长生不朽,就是为了时刻拥抱爱人。
若是不能要之何用?
所以楚河跨步出来。
他确实是一个滥情的人,但是就像段正淳说过的,他对每一个爱过的女人,都是真心的。
楚河有时候觉得,他如果是生活在小说的世界里,一定会和楚留香、陆小凤这样的人很聊得来。
因为,其实他们都有一些相似处。
“不如让我来如何?”楚河走到了重禄的身边,笑着对重禄问道。
重禄正要反驳,兵主却在楚河的暗示下,直接霸道的敲晕了重禄,然后顺手又封住了重禄的元神。
楚河转身将重禄交给玄冥。
楚河杵着兵主,看着帝江以及帝江脚下的烛龙。
“瓤!”楚河高喊一声。
夸父巨人瓤,便飞落到了楚河的身边。
“那条长虫交给你,有没有问题?”一身青铜战甲,身高相比起初见楚河时,竟又长高一倍的瓤,手里提着一对带着锯齿的弯刀,直接拍了拍自己的兵刃,表示没有问题。
“好!”楚河点了点头。
一扬手中的兵主,遥指着帝江道:“在下赢河,可敢一战?”
帝江端视着楚河,片刻后才感兴趣道:“竟然已得天人之敕,颛顼之下,竟然有你这样的能人。或许待到颛顼千年飞升之后,合该将那帝位禅让给你?”
此言虽无诛心之意,却实则为诛心之言。
楚河此身,非黄帝嫡系后裔,这天下的禅让,又岂会轻易落到他的头上。
只是帝江素来,无视所谓的黄帝苗裔,故而才出此言。
更像是一种寄托和希望。
他做不到的事情,期待着有人能够有一天做到。
颛顼闻言,不仅没有任何的忌惮,反而扬起手中的山河剑,指天划地道:“此言不假,赢河你若能诛杀此撩,这天下共主的位置,有朝一日,禅让给你又如何!”
此言一出,无疑是承认了楚河拥有继承权。
几乎同时,一股浩渺磅礴的力量,朝着楚河蜂拥过去。
临战之前,颛顼给楚河加了个buff。显然是担心楚河不敌帝江,故而顺着帝江的话往下说,更彰显了自己的王者风范。
第一千一百二十八章不周山倾(中)
即使楚河本质上不是为了颛顼而战。
但是毫无疑问,颛顼的做法,还是令楚河有几分觉得舒坦。
作为一个王者,可以狠毒,可以霸道,甚至可以背信弃义。
但是绝不可以小气,更不可以短视。
此时帝江未灭,天下未定,就已经开始心疼和吝啬一些将来,才有可能付出的代价。这其实是一种极为可笑的行为。
但凡是有这种心思的人,哪怕是已然雄踞一方,最终也不可能夺得天下。
楚河没有急吼吼的提刀冲向帝江。
他在所有人不可理解的目光下,脚踏实地,一步一歌。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古老而又苍凉的秦腔,在这辽阔的大地上响彻。
即使人们不懂,楚河为何要用这种腔调,唱出这首曲子,却依旧被其中的情绪所感染。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楚河的声调,猛然上调了一个调,声音变得更加嘶哑。
而在这种简单的旋律下,在楚河的身后,无数的勇士,被带动了情绪,跟着协同哼唱。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恐怖的声势,汇聚成了统一的音浪,仿佛是一股狂风,助推着楚河往前迈动脚步。
踏歌行!
很久以前,楚河从吕洞宾处学来的踏歌行。
只是用的次数,绝不算多。
曾经楚河以为它是用来调动自身情绪,与天地共鸣而临时爆发力量的一种手段。
而现在,他终于解封了踏歌行的正确模式。
一曲秦风,却将战场上几乎所有勇士的意志拧成一股绳,全都系在了他的身上。
以其大巫之能,顿生无量助力。
长刀高举,一刀爆发,悍然挥出。
嗤啦!
空间、时间,甚至是人的念头,都在这一刻,被楚河一刀斩断。
楚河挥出了他此生以来最为巅峰,也最为极致的一刀。
在此之前,他用刀,匠气十足。
只追求结果,而完全不在意过程。
刀法对他而言,就是一门攻伐的手段。
但是此刻,在气氛的渲染下,在踏歌行的加持中,他进入了那种玄而又玄的状态。
一刀挥出后,楚河并不等待结果,而是脚下连踏,身形突进,手中连连劈砍,从四面八方,一同斩出了三十六刀。
每一刀都是蓄势而发,每一刀都是一种极致的爆发。
面对楚河粼粼的刀光,帝江手持长矛,乌青的长发,在狂风中卷乱成一团,手里的长矛一举。
此刻他仿佛与不周山融为了一体。
当他的长矛挥下的时候,在楚河的眼里,就宛如不周山朝着他撞击过来。
咔嚓!
无数的白雷,在虚空中炸响。
空间成片的坍塌,而过去和未来,都在这样的光忙中消逝。
一入此局,无有过去,无有未来,只有此刻,唯有此刻。
楚河只觉得浑身的热血,全都沸腾起来。
帝江是一个强大的对手。
而现在,他要击败他!
兵主在战场上吞食了大量的血肉和兵器,此时已然恢复了八成巅峰之能。
在楚河的施展下,在兵主的主动配合下,他闪耀的刀光,甚至有几许超越了原本握在蚩尤手心之时。
嗡!
刀与矛,第一次碰撞,撞击出来的,却是一种无比绚烂的火花。
那是真正的道与理的碰撞,宛如思维碰撞的直观体现。
不过是一刹那的触碰。
下一刻,无边的细碎刀芒已经蔓延着将帝江的身影吞没。
霸道而又残酷的刀锋,毫不迟疑的划过帝江存在过的每一片空间,每一个痕迹,要将他从这个世界彻底磨灭。
只可惜,毕竟不能功成。
楚河的眼前,水光突然大放。
而天穹之上,竟有明月高悬,似受天地阴气所引,自发显形,挣脱了原本的规则束缚。
以长矛引导着月光,而后掀起无边的水幕,折射出烈日之辉煌,逐渐融合成了一种阴阳相互环抱的混沌,在这混沌之中,上下不分,左右不明,万物浑浊,一切蒙尘。
它就仿佛是一只吞吃世界的恶兽,吞噬天地。
“轰!”
长矛刺来,仿佛是一方天宇镇压下来,那盖世的凶威,令人窒息。
所有人将自己代入到了楚河的角色中去,都会感觉到一丝丝的绝望。
若换了他们,他们甚至不知该如何出手,去抵挡帝江如此恐怖的一击。
和与句龙交手时完全不一样。
此时的帝江,是极为认真的。
他将楚河视为了对手,所以便要以绝对的力量,碾压击杀楚河。
楚河浑身强大的气机内敛,毛孔张开,吸收着三界之中无所不在的灵气,浩瀚的刀芒环绕在周身,堪堪抵挡住那庞大的混沌气机。
却见头顶的不周山,仿佛在某种调动下,轰然倒塌,夹杂着滔天的凶威,狠狠的砸了下来。
楚河却毫无惧色,心中没有半点迟疑,满是锐利,手中的兵主,竟然迎着那倒塌的不周山,犹如飞蛾扑火般的迎去。
“当!”
这一击,鬼哭神嚎,金属的颤音,似乎要将整片虚空都全部崩碎,而后将四周的一切,都尽数的湮灭。
震荡的声音,似乎穿透了无数的空间层。
楚河浑身的血气翻滚,就像是惊涛骇浪一般的涌动着,流窜在血管之中,发出一阵阵的雷鸣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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