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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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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麟抬头看着阴云密布的天空,感受着微风中的一丝凉意,眉头微皱之后,便加快脚程,想赶在雨水落下之前,能找个歇息的所在。
天不如人愿,几滴冰凉的雨水不知在什么时候,突然的飘落到了许麟的脸上。紧接着伴随着耳边响起的轰鸣雷音,如豆子爆裂的声音便是接连响起,积攒在乌云之中的雨水,终于是倾泻而下,却是来的如此凶猛。
连忙跑到路旁的一棵大树下面,许麟看着眼前哗哗直下的雨势,伸手将脸上的雨水擦去,心中不由得颇为无奈的叹息一声。
抬头看了看身后的大树,看着光秃秃的树干之上,少的可怜的几片绿叶,许麟自嘲一笑,这半死不活的大树,如何能遮风挡雨?
提了提手中的冷玉剑,许麟刚想迈步而走的时候,在其眼前忽然出现一抹亮丽的红色,许麟神情一怔之后,却是仔细的看去。
只见在这人影也看不见的古道之上,竟然有一位撑伞人,一身简单的粗布麻衣,另一手提着个篮子,而在那红色的雨伞之下,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这时停下脚步,正微笑的看着自己。
“小哥,这雨挺大,恐怕一时半儿会也停不了,可与老身合撑一伞?”
如果现在就杀了你,这伞不就是我一个人的了?这样的想法在心底一闪而过之后,许麟的脸上却是露出了一抹爽朗的笑容,然后快步的跑向了老妇人。
可是在跑着跑着的许麟,竟然逐渐的放慢了脚步,脸上也是露出了迟疑的神色。
这里不是城镇,除了许麟和撑着雨伞的老妇人之外,再无他人,可以算作是荒郊野外。看着那雨伞外表诡异的红色,看着一脸微笑面容慈祥的老妇人,许麟的心里越来越冷,手中冷玉剑也是握得更紧。
妖精所化?
自许麟踏入修行之路以后,无论是先前跟着血痕道人也好,还是后来拜师于昆仑门下,诡异的事情许麟见了很多,传闻更是听过不少,再看眼下的情形,许麟的心里逐渐的冷了下来。
剑心通明与不动血心更是同时释放出来,谨小慎微的注视着老妇人的一举一动,而这时距离许麟已是不远的老妇人,忽然又是说道:“你这娃子,怎么又像个姑娘家似的扭扭捏捏,还不快过来!”
确是撑伞的老妇人这时看见许麟突然不动,而且看其脸色有着犹疑未定的神色,以为是许麟害羞不好意思呢。
许麟还是不动,这撑伞的老妇人却是走了过来,看其脸上竟然有了怒色。
但正是因为这老妇人是走了过来,而不是使用了什么飞剑道法砸了过来,许麟心里虽然还是有些紧张,但却缓和了不少。
雨水很大,许麟的全身早已湿透,不知道为什么,许麟手中的剑,始终没有拔出来,只是那么冷冷的看着,直到自己的头顶映成了一片红色,其神情才略有缓和。
老妇人将手中的雨伞往许麟的手里一塞道:“你这娃子,倒是奇怪,我这一大把年纪了,你还害羞个啥。”
许麟的脸上僵硬的笑了笑,接过雨伞的他,片刻之后又恢复到那个书生形象,神色里满是羞怯的意味,接连赔着不是的同时,其心里却也在责怪自己。
刚才的他,为什么不直接将手中的剑锋拔出,直接斩杀这老妇人呢?
当危险临近,不管这个危险是否真的存在,只要心有所惑,拔剑而杀,将危险抹杀在萌芽的状态才是正道,可又转念一想,这样的许麟,这样的自己,还能称为一个常人么?
许麟在老妇人不觉察的时候,其嘴角微微挂起了一个奇妙的弧度。
自嘲一笑的许麟在心里狠狠的唾弃并鄙视这样的自己,但是同时又是想到,自己不就是披着人皮的鬼么?
老妇人很健谈,脚程也好,一路上和许麟说说笑笑的,顺便也问了一些许麟身世的问题,被许麟随便的敷衍掉了。
不过对于老妇人本身,许麟倒是有着很多的问题。
这妇人看其年纪,已年近花甲的岁月,这样的天气,还孤身一人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古道上走着,必是有所隐情的。
老妇人对于自身的事情,也没有丝毫的隐瞒,很爽快的便告诉了许麟,而且一说便是个没完,而许麟只是沉默的听着,不知道为什么,许麟的心里竟然逐渐的暖了起来。
老妇人所带给许麟的感觉很熟悉,却又似乎淡忘了许久,如今再重新去感受,许麟的心里也只有唏嘘不已了。
从老妇人的话里许麟知道,原来她居住在灵州城的附近,那里有一座寺庙,名为广缘寺,而她的家便是在那寺庙的山脚下。
今日之所以这样,却是为了探访远房的一个亲戚,老妇人现在也只有这一个亲戚了,所以也就格外的珍惜。
古道之上,一老一少撑着一把非常醒目的大红伞,顶着风冒着雨的前行。
许麟默运剑息将随风而走的雨势尽量挡在外面,倒是没让老妇人受什么罪,直到天际逐渐失去它的亮色之后,望向远处,许麟隐约的看见了一座高山,而老妇人指着那座山峰有些兴奋的对许麟说道:“看,就是那里,老天爷保佑,总算是快到了。”
这是一座不是很高的山峰,至少在许麟的眼里是这样的,那是因为他看惯了像望月峰那样雄壮的风景,这时再看眼前的景象,不由得也就觉着平淡至极了。
老妇人拉着许麟,轻车熟路的便到了一个由黄土堆积而成的老房子的门前,看了看周围,却再没有别的人家,许麟不由得微微皱眉道:“徐大娘,这里只有你一户人家?”
老妇人一边开着门锁,一边点头应道:“嗯,只有我这糟老婆子一人,我这人也好静,所以也住的惯。”
听到这里,许麟心中疑惑更甚,住得惯?想着这一路上,这徐氏妇人嘴里一直说个没完的话语,这哪像一个好静的人该有的做派。又抬眼看了看周遭的景象,只见这个房门前的小院,虽然四周的围墙已有些破落,但院子里柴堆、鸡舍都还算放置的规矩,而这一路上徐氏妇人也没有反常的情绪变化,但许麟怎么都觉着这老妇人似乎在隐瞒着什么。
随着吱的一声,房门已经打开,许麟随着老妇人一同进到屋里,许麟仔细的四处打量着。
这屋子不大,一进门便是厨房、灶台、水缸还有平常一些用来做饭的用具,整齐的摆放在一旁。
许麟在经过灶台的时候,手指轻轻的在锅台表面上划了一下,却是没有什么灰尘。而走进里屋,一入眼的便是一个长长的土炕,上面叠着一床被子,屋里仅有几件简单的木质家具,看着上面斑驳的漆料,还有残损的棱角,许麟的心里疑惑更重。
徐氏妇人先让许麟在一张木质的椅子上坐下,而她将屋角的一个大箱子打开,从里面找了几件布制的粗衣让许麟到厨房先换上。
许麟装出不好意思的神情,简单的客气了几句之后,拿着衣服便到了厨房,在换衣服的时候,许麟的心里还在思量着先前心中的疑惑,这时猛然想到了一点,不由得暗骂自己太笨。
这徐氏妇人,在遇到许麟之后,两人一路上的交谈之中,似乎对她的老头子,也就是她的相公从未说起过。而正常之人,无论她的配偶健在还是早已经去世,在她的生活之中的点点滴滴都会有着其伴侣的影子,所以在话语里,怎么都会带着一点出来,可徐氏呢?
看着眼前略显空荡的屋子,一个想法突然在许麟的脑海里冒了出来,难道徐氏从未婚嫁过?
这个想法一出,便被许麟给否决掉,先前看着屋中的简单家具,虽然油漆有些斑驳,虽然其棱角处也有些破损,但是以许麟的认知来说,这些东西应该便是这几年构制的,她一个年近花甲的妇人,能做的出来嘛?
是山中寺庙的和尚们?一路上老妇人对于山上寺庙里的和尚,那可是赞不绝口的,尤其是一个和自己年岁差不多大的小和尚。
每当她提起这个佛号为“无为”小和尚之时,其脸上的神情,总是洋溢着一种难以言明的幸福感,这让许麟有些不理解,这时再想,难道这两人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龌龊事情?
这一个想法在许麟自己看来都有些好笑,这年岁差别的也是太大了一些吧!可在许麟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在自从遇到这个妇人的那一刻起,就老是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始终缠绕在他的心里,挥之不去。
当许麟换完衣服,简单的洗漱了一番之后,老妇人也早已换好了衣裳,并又像先前一样,与许麟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简单的用了些粗茶淡饭,许麟便在厨房临时搭了个床,而徐氏妇人将里屋的门关上,便纷纷的睡下了。
听着门外雨水落地的声响,许麟的内心却如这雨水一样,无法平息,静不下来。将怀中的冷玉剑搂的更紧了一些,感受着那丝丝的冰寒之意,许麟的心里也是安心了不少,便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默默的想着心里的事情。
而这一夜,却是瓢泼大雨不止。
第十四章 话里话外
微凉的晨露沾湿在嫩绿的草叶之上,在清晨的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泽。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迎面感受那凉爽的晨风,却是吹去了许麟这段时间以来,一路上的风尘。
一阵饭香早已弥漫了满园的春色,徐氏老妇人将几样简单的小菜,摆在了院子里的一方石桌之上,许麟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昨晚便是叨扰了,今天又是这样的款待,这让在下实在是万分感激。”
徐氏微微一笑,拉着许麟到了石桌之前,然后将许麟按到石椅之上便是说道:“哪来的什么款待,只是几样咸菜和米粥,俺还怕你嫌弃呢。”
许麟又是谦逊了几句还要再说之时,却被徐氏阻止道:“趁热快吃,春日的晨间太凉,等粥凉了便不好喝了。”
许麟也不再多说,微笑着点着头,便与徐氏一起吃了起来。粥很好喝,咸菜也很好吃,在这样春日的早上,这一刻对于许麟来说,却是尤为的珍贵。
尽管许麟心中有很多的疑惑是对于徐氏的,但是今日之后便可能不再相见,所以之前想的一切也就变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吃完早饭,许麟心中想着措辞,觉着是该告辞的时候了,看着徐氏老妇人忙里忙外的身影,倒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无奈的他,只能坐在石桌前静静的等候。
一方景物,总会让人找到熟悉的影子,而这又能牵起无数的思绪。
看着围院里的事物,看着那犁地的锄头,看着那磨豆子的石磨,看着墙角一边的石井,看着搭建的四方四正的柴堆,许麟的记忆深处,似乎也有着这样的景观,可如今想起,却已是物是人非事事休了。
叹息一声,思绪里又从对往日的忧伤情绪中跳脱了出来,如今的许麟已然不再是那个乡野少年,更不是学堂里那个整日摇头晃脑的读书郎,那他是什么?
一个满怀抱负的人,一个身怀血仇的人,一个想要挣脱世间一切枷锁的人,所以他变得阴沉,变得狠戾,变得满口谎话,变得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一个人,可这还是人嘛?
为什么不是?许麟将一旁的冷玉剑拿了起来,这一刻许麟忽然似有所感的往前一看,却见徐氏正好转过身去,而在她转身之前呢?
许麟心中本已平复的心绪又起波澜,就在刚才,许麟绝对可以确定,这个徐氏方才一定是在看着自己,更为确切的说,是在自己拿起冷玉剑的这一刻。
心中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也可以说是一种危机意识,而许麟在沉默一阵之后,忽然站起身来的他,其心中已有决断,此地不可久待!
“徐大婶,你这有客?”
满是喜悦的声音中却同时夹带着惊奇,许麟转身而看,却见一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小和尚,这时站在门口,正笑嘻嘻的打量着自己。
这便是无为小和尚?这一路上,在徐氏老妇人的口中,可不止一次的提及过这个称谓。
徐氏放下手里的活计,那一脸被岁月无情留下的沟壑,却是挤堆在了一起,嘴角更是挂笑的说道:“一早不去做早课,却跑来我这作甚?”
小和尚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憨憨一笑道:“却是担心婶子呗,昨日大雨磅礴的下了一天,夜里有师兄见大娘这里有了烛光,便告知于我,按我的心,当时便是要下山来一看究竟的,但奈何寺规森严,也只能等到现在才有机会的。”
“我这样的糟老婆子能有什么危难?就算是强人看见了我,也是马上转身而走,甚至都不愿多看一眼,而这世间也就只有你能挂念着我了。”徐氏说这话的时候,微笑着的脸庞之上,却是荡漾着满是幸福的神色。
“这位施主是?”小和尚将目光落到了许麟的身上,并且好奇的上下打量着。
许麟对着小和尚微微一笑道:“在下许麟,昨天承蒙徐大娘照料躲过大雨,并有了临时安身的所在,却是感激不尽的。”
小和尚双手合十的道了声佛号,然后微笑着对许麟说道:“贫僧法号无为,多谢施主一路照料徐大婶。”说着又是行了一礼。
徐氏看着二人在那相互客气,笑了一声之后对着许麟说道:“这是哪里的话,一路上要不是有你陪伴,我这心也是不安生,而且你能不厌其烦的听着我这糟老婆子的絮叨,该感激的人是我才对。”
许麟对于人情世故中的这样相互之间的来回客气,很是不以为然,心中虽然颇为厌烦,但是面子上的事情还是要做的,谦虚了几句之后,当许麟想要说出告辞而去的话时,这时却突然被徐氏再次打断。
“许麟是第一次来着灵州境地,对于这里也是不熟悉,况且这广缘寺中更有一景是值得一观的,无为你便带着他四处转转吧。”
无为应了徐氏一声之后,便满脸挂笑的说道:“徐大婶这话说的没错,这灵州境地,要说这个灵字,还真得数咱这广缘寺,确实有着一景甚为奇妙,许施主可有兴趣?”
许麟本想推脱,但徐氏这时又是插话进来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就是去看看那景观也是不打紧的,用不了多少时间,何不去看看之后再去上路,也算不虚了此行。”
许麟心中本想拒绝,可是想想徐氏老妇人的话,也算有着几分道理,想来只是去看看的话,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的,便点了点头的说道:“那就有劳无为大师了。”
听到“大师”二字,徐氏老妇人先是哈哈一笑,然后又指着无为小和尚就是说道:“他呀,顶多也就一小和尚,和这大师二字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无为的小脸一红,却也不生气的说道:“大师二字却是有些夸大了,但徐大婶的话也不完全对,相信再过个十年八年的,我还真能成个什么大师的,我师父可老是夸我有慧根呢。”
“好好好,你有慧根,一天总是在老婆子面前说你的慧根,也不羞得慌,还是快去当你的向导吧,慧根大师!”
“这个佛号倒是不赖呀!”无为眼睛一亮的重复道,随即便冲着许麟又是说道:“那么许施主便随我这慧根大师一起去广缘寺走走?”
许麟笑着点了一下头,握着手里的冷玉剑便随着无为而去,当许麟回头与徐氏告别之时,不知道为什么,许麟的心里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一路上,无为一边走一边询问了一些许麟的自身的事情,许麟对于这样的询问早就习以为常,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必须先建立在一个相互了解的过程,可到底是真的了解还是只是一个表象,完全看自己的内心了。
所以许麟也就给了无为一个表象,随便的编造了一些事情,算是敷衍过去,而后许麟也问了一些关于无为的身世问题,小和尚相对于许麟来说,倒是大方很多,没有任何隐瞒的便从他的婴孩时代讲起。
当然这个婴孩时代的事情,完全是无为在听别人讲起的时候,自己记下的,这时候也是一边攀爬着崎岖山路的同时,慢慢的为许麟娓娓道来。
说起来这个无为小和尚,也是一个孤儿,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何许人也,也从来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姓氏,他所知道的,便是自己是被扔在了山脚下,是其师傅圆德大师在回山之时,将其捡到的。
这在圆德看来便是缘法,在无为看来便是宿命,按他的逻辑而走,这便是上天早已注定下来的事情,因为是佛祖给了他第二次的生命,那么他便要侍佛一生。
对于这样的道理,许麟颇为不屑,但是这也只是他个人的想法,他从来没有想过将自己的意志强加到别人的思维里,因为那会衍变成一种争论,随之变成争执,而后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了。
何必呢?
所以许麟只是静静的聆听着,并同时注意着四周景物的变化,时刻感受着周身的气机,而对于无为却是更加的提防着。因为许麟的心里总觉着有些地方不对,可是哪里不对,又是想不明白,所以他只能选择沉默不语了。
广缘寺所在的这个山峰,在许麟看来,完全可以用平坦来形容,虽然他是通过与昆仑山的对比之后才下的结论,但是这一路走来,确实也没有什么险要的地方可言。
看着蜿蜒的阶梯上方,是一路的畅通无阻,登临这一阶阶台阶,许麟的心里忽然的一动,畅通而无阻?
何为畅通,那是因为没有任何的阻碍,所以才有无阻,那么刚才在徐氏院落里的事情呢?
似乎也可以说是畅通无阻,无为和尚,徐氏老妇人,许麟,这三个人当中,在刚才的对话之间,似乎只有自己是个阻碍,那是因为许麟自己想离开,但是徐氏又不想让许麟这么快的离开,于是便有了先前的那番对话。
许麟试着回想方才几人之间的谈话,自己这个阻碍好像没起到什么作用,因为自己每次想表达自己的想法之时,似乎都被徐氏算准了时机,并且在两人的对话中,自己好像总是被对方牵着鼻子走,直到许麟最后妥协为止。
现在想想方才的那番谈话,似乎也如这山路上的阶梯一样,有曲折有蜿蜒,但始终没有能够阻碍的事物,所以也就畅通而无阻了!
第十五章 诡异
想着心事的许麟,没过多久便跟随着无为和尚来到了广缘寺的门前。抬眼看着眼前的寺庙大门,对于这寺庙整体给许麟所带来的观感,却是平淡无奇,在许麟的眼里,这便是一座很寻常的寺庙,并没有多少的惊奇之处。
可在无为和尚的引领之下,一路走来,看着这些充满古韵的建筑,许麟知道,这看似并不起眼的广缘寺,却可以说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寺院,尽管从外围看有些平常,但是其里,却蕴藏着古色古香的的图卷画页。
斑驳流离的漆面,惟妙惟肖的雕琢,栩栩如生的壁画,还有那规规整整的佛言雕刻,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人有种肃然起敬的感觉。
历史是值得去尊敬的。
这句话不由得突然在许麟的脑海里冒了出来,细细品味之后,感觉甚是在理,书中有言:“以古为镜可以见兴衰。”确是丝毫不差的。
一座寺庙自有它的历史,也有它的兴衰历程,这广缘寺也是如此。
这古寺虽然早已经失去了它过往的辉煌,但是它依然屹立在那里,静静标示着自身的存在感,而去俯瞰着这个人间。
没多久,在无为小和尚的引领下,许麟便见到了广缘寺最为神奇的一个地方,而放眼看去,让许麟诧异的是石碑上用上古篆文雕刻的三个字,放生池!
这古篆写的是四平八稳,丝毫不见出奇之处,但是细细品味之后,却让人忍不住有着一种膜拜的冲动。
修佛的都是神棍!清虚真人所言不假!
想起自己师傅的话,许麟微微一笑之后,又放眼远处,去观这眼前的景观。
绚丽的阳光静静的映射在湖面之上,碧绿的湖水如同一块无瑕的美玉一般,散发着仿佛是玲珑剔透的美感,微风荡漾湖面之时,却是一道道波光粼粼的涟漪,好似一段绿色的丝绸一样的轻轻展开,明亮之中却是透露出一种滑腻之感。
一阵微风拂过,轻柔而缓慢的吹过许麟的脸庞,看着湖岸上两旁的绿柳轻展腰枝,体味着风中的某些气息,许麟的心里忽然一阵惊异。
好浓重的元气波动!
天地元气乃是天地之固有精华,它无形无色,无踪无影的飘忽不定,寻常人等更是见不得摸不着的。可像许麟这样修行之人,却能用自己的身体去感受它的存在,继而通过功法或者宝物将其抢夺以助自身。
除了天生天养的灵物之外,便是修行者可以接触到这天地之精,可眼前呢?
这片看似美丽的湖水,竟然聚集了如此重的天地元气,这又是何解?
难道这眼前的绿湖便是一件天生天养的灵物?
这个看似可笑的想法一出,便被许麟立即给否决掉了,那么便剩下一个原因了。
许麟微微上前一步,将手伸到湖水之中,看似好像在感受着湖水的温度,实则是在感受其中的气息,细细体会之后,许麟站起身来,又转眼看向四周,却没有任何的发现,心中不由得更加疑惑。
“这放生池是何时而建?”
“这个确是不知,不过听闻师傅说,当初这广缘寺的建造,便是因这放生池而来的。”
许麟的心里更加惊疑,但在其表面上,却是装出一副颇有兴致的笑容来:“可说来听听?”
无为小和尚展颜一笑道:“这有何不可,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
许麟点了一下头:“愿闻其详!”
两人找了一棵看似有些年月的柳树下面,坐了下来之后,感受着阵阵微风中的凉爽,看着犹如碧玉的湖水,无为小和尚便为许麟讲起了这广缘寺和这放生池的来历。
原来在上古之时,一位有德僧人在云游四方之时,偶然来到这灵州境地,却是看见了眼前这一片碧波荡漾的湖水,一念间心中似有佛性而出,便立即盘坐于地上,顿悟佛性。
在三天三夜之后,这僧人悠然身起的时候,面对眼前的湖水又在此站了三天三夜,之后便是一言不发的离去了。
时隔一年,当僧人再临此地之际,这里便有了一间寺庙,名为广缘寺,而这僧人也做了这寺庙的第一任方丈。
因为僧人是一位有德高僧,更时常的广开寺门为来往的香客消灾看病,一时间名声大震。
在灵州地界,广缘寺的名头也就此打响,直到有一天这位高僧再次云游四方,而后却是了无踪迹,再也没有回到过这里,留下来的只有这座广缘寺而已。
从此以后,广缘寺不复往日人烟鼎盛之景,随着时间的流逝推移,广缘寺的名头也渐渐没落于无情的岁月之中。但眼前的这个放生池,却成为了灵州此地的一景,因为每到月圆之夜的时候,湖面上便是红光一片,好似修罗鬼湖一般。
没有人知道原因,更没有人胆敢在月圆之时,潜入湖底一查究竟,久而久之关于眼前这片湖泊的传说也就多了起来。
人言可畏。
当故事变成了传说,当传说变得恐怖,人们趋于辟邪自活的念头,这广缘寺便再也不愿意来了,而寺院中的僧人更是少的可怜,算上无为小和尚,也不过才十人而已。
听这无为和尚将故事讲完,看着眼前碧波荡漾的湖面,许麟心中突然有着一股莫名的悸动,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许麟的心绪有些烦乱不堪,而这时,忽然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传来,许麟与无为和尚一同看去。
只见在湖岸旁,一个身形圆胖的家伙,呼哧带喘的往这边跑来,看其面上的神色,慌乱中更是一脸的急切。当距离近了的时候,便大声的喊道:“无为,不好了,出大事啦!”
许麟与无为和尚一同站起身来,而这个胖子和尚已经跑到了近前,看着胖和尚满脸的汗水,看着那已经通红的脸庞,无为有些莫名其妙的说道:“无物师兄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大事能把你急成这样?”
被称为无物师兄的胖和尚,气喘吁吁地指着广缘寺大殿的方向道:“师傅,师傅他老人家……”
“师傅他老人家怎么了?”无为激动的一把拽住胖和尚的衣领,而胖和尚还在呼哧带喘的接连喘息,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无为急切的看着他,许麟诧异的看着他,而无物胖和尚这时又是断断续续的说道:“师…傅…他…”
无为看他这是着实累得不轻,也不再管他说什么,直接转身向着广缘寺大殿的方向跑去,而后紧跟着的许麟,也是皱起眉头,心中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该是广缘寺中所有的和尚了吧,一进大殿的许麟便是看到六、七个僧人满脸悲切的站在那里。可当他再往下看的时候,地上的情景却让许麟的心中咯噔一声,大脑也是瞬间的麻木起来。
无为已经冲到了老僧人的身旁,托抱起老僧人的身体一阵摇晃:“师傅,师傅!”
就在无为摇晃着老僧人身体的同时,令一众和尚惊悚的事情发生了,而在许麟的眼里,这种变化绝对是必然,也是再熟悉不过的了。
只见老僧人的身体忽然如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其身体在无为摇晃的过程中,逐渐收缩变扁,头部、面部、身体、一直延伸到其双脚,好像变成了一个无骨之人。
水袋?这个词汇用来形容此时的老僧人再为准确不过了,无为也发现了异常之后,凝神查看之际,呀的一声,满脸惊恐的往一旁退去,而老僧人的身体在跌落地面之时,又是一阵晃动。
先是脑袋鼓起,面部的五官放大变形,本是紧闭的双眼这时也是忽然的睁开,嘴巴大开之际,如泉水喷涌一样的血水,仿佛突然找到了宣泄之口一般,汩汩的喷涌而出。
血水染红了干净整齐的地面,并且还在不断的蔓延着,许麟的脸色铁青的看着这一幕,神色更是阴沉似水。
血神劫指,是血神劫指!这个神通许麟最为熟悉了,能将人浑身的骨骼内脏,通过《血神子》中的腐蚀属性而化成血水的,难道不就是血神劫指嘛?
许麟忽然抬头,目光阴厉的看向左侧,然后是右侧,再然后是头顶上方,剑心通明与不动血心疯狂的展开放出,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血痕道人,血痕道人呢?这个声音在脑海里不断的大叫着,这个世上,还有谁会血神劫指,不就只有血痕道人和自己么?
“笑了!师傅笑了!你们看,你们快看,师傅他笑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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