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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神话世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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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感觉,真实到极点。

    “是老妖婆的**之术,”

    陈岩心中蓦然升起一股怒火,双目发红。

    在记忆当中,他几个月前,在呵斥了老妖婆后,这个可恨的家伙就是用这样的**之术,让自己受到了惊吓,从此伤了神,卧病不起,家财散尽。

    这一次,老妖婆故技重施,依然是**之术,夜游入梦,要将陈岩彻底击垮。

    “老妖婆,”

    可是她想不到,这一次面对的却是已经觉醒前世记忆的陈岩。

    第一更,新书期没有二话,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打赏,我们虽然离第一有点远,但总会赶上的!!!

第九章 木道人

    室中。

    拉长的影子在地面上扭曲,斑驳的花纹交织,如同半睁半闭的眸子,阴森森吓人。

    不知何时,陈岩已经躺在榻上,眉心间隐有黑气升腾,毒蛇一般,发出嘶嘶的声音。

    巨物压身,重若磨盘,手足皆无法动弹,只看着眼前各种的鬼脸变幻,恐惧、邪恶、歹毒、嗜杀,等等等等,各种负面情绪不断冲击。

    这就是**之术的可怕,一旦作用,就会伤人魂魄,从此噩梦缠身。

    陈岩知道自己中了**之术,要是普通人,即使知道,也没有办法,可是他却已经修炼出真气,通达经脉丹田,血气阳刚。

    这种血气阳刚,对鬼神有一种先天的震慑力。

    趁着这个机会,陈岩一字一顿,吐出《六甲上元功》中记载的六甲福禄护身宝灯咒,道,“六甲护身,福佑我形,诸邪避散,鬼贼催精,敢有犯我,天地灭形。急急如律令。”

    哗啦啦,

    咒语一落,丹田火炽,原本平平和和的真气仿佛被点燃了一样,一股灼热之气顺着经脉到达四肢百骸,滋养血肉。

    哗啦啦,

    血肉和筋骨受到真气一激,星星之火,化为燎原之势,向上冲起。

    哗啦啦,

    如果有开天眼的就能看到,这一刻,陈岩血气上冲到眉心,荧荧然化为一盏福禄宝灯,灯盏泛着光华,下面是噼里啪啦的灯花跳动。

    哗啦啦,

    宝灯轻轻一摇,火光落下,罩住一团黑烟,猛烈地燃烧起来。

    “啊,”

    黑烟中传出一声惨叫,随即化为老妖婆的样子,大红衣裳,腰系绿带,她恶狠狠地看了陈岩一眼,然后裹起阴风而走。

    “嘿,”

    老妖婆一走,**之术失效,陈岩睁开眼,自榻上坐起。

    “这个老妖婆。”

    陈岩脸色不好看,心中咒骂。

    别看他刚才运用六甲福禄护身宝灯咒打跑了老妖婆,还让对方的神魂受了不轻的伤,但他自己也不好受。

    要知道,他毕竟境界不足,还没到周天境界,运咒之时,只能强行刺激体内真气,让它引导体内的血气,猛然爆发出来。

    这样的爆发,不可避免得让自己的精气受损,恐怕得调理一阵子才能恢复。

    “咿呀,”

    “咿呀,”

    “咿呀呀,”

    正在此时,陈岩突然听到奶声奶气的咿呀呀的声音,目光一动,就发现原本十个肉嘟嘟的胖娃娃小身子开始变得虚幻,好似透明一般。

    “这是,”

    陈岩动了动身子,凑到身边,要看个清楚。

    下一刻,

    十个胖娃娃同时叫了一声,如同抽去了所有的精气,小身子彻底变为透明,然后化为星星点点的绿光生出,向地下扎去。

    “嗯?”

    陈岩福至心灵之下,大手一伸,抓向绿光。

    哗啦啦,

    绿光一碰就化,化为一股蕴含草木香气的气流,沿着掌心,进了经脉,滋养血肉。

    “这是?”

    陈岩惊讶地发现,自己刚才运用六甲福禄护身宝灯咒亏损的气血一下子被补充回来,而且还更上一层楼。

    “这到底是什么?”

    陈岩感应着体内旺盛的气血,要是自己刚才有这样的气血之力,恐怕那个老妖婆的阴魂连接近自己都困难。

    要知道,在修士没有修炼到法身之前,气血阳刚之力对神魂有很强的克制之力,它们就像滚滚的火焰,灼热的气息,非常可怕。

    “这样补充精气,闻所未闻。”

    陈岩坐不住了,从榻上下来,披衣出门,他要去找到更多的胖娃娃。

    月夜。

    白露横江,霜气漫天。

    虞山脚下,不知何时,来了一个道人。

    这个道人看上去三十上下,身披玄黑法衣,眉须皆绿,身后背着半人高的黄皮葫芦,氤氲烟霞,发出叮叮当当的水声。

    “真是倒霉,没想到遇见了景天行这个疯子。”

    道人一边走,心中一边咒骂,暗自道,“要不是我精通木遁之术,恐怕得让他斩于飞剑之下。”

    “咿呀,”

    “咿呀呀,”

    “咯咯,”

    道人突然停住身子,耳朵动了动,他隐约听到,风中传来咿咿呀呀的叫声。

    “这是,”

    道人双目一凝,一圈又一圈的光晕自眼眶中生出,好似荡开的涟漪,向四面八方涌去,映照周围。

    借助道术,道人就看到,十个肉嘟嘟的胖娃娃,排成排,头上都戴着柳枝编的花环,摇摇摆摆,口中发出欢快的曲子。

    清清亮亮的月光照在胖乎乎的小身子上,半尺不到的小东西简直是粉雕玉琢,可爱到极点。

    “这是,”

    道人抽了抽鼻子,嗅到其中淡淡的香气,先是一愣,随即面上露出狂喜,喃喃道,“难道本真人的运气这么好?真的能够碰到这千年难得一遇的机缘不成?”

    “给我过来。”

    道人念头转动,手上的动作却不慢,扬手打出一道绿云,往下一落,化为细细的长绳,将十个胖娃娃困起,像一串蚂蚱似的,拉到身边。

    “不错,”

    道人抓住一个胖娃娃,看着小东西吓得蜷缩成团的样子,嘿嘿一笑,用力一捏,庞大的力量挤压。

    哗啦,

    可怜的胖娃娃瞬间就被捏爆,化为清气。

    可是只是不到半个呼吸,只见绿光一闪,幽幽香气中,胖娃娃再次出现。

    “好,真是太好了。”

    到了这一刻,道人哈哈大笑,兴奋难耐,道,“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真的是药气外泄,灵机交合,才成如此。”

    “杀不死,除不尽,只是等其药气消散,自然消失。”

    “没想到我木道人会有这样的机缘,合该我要成就元神,得道成真。”

    “搜天索地,天目**。”

    稍一犹豫,木道人拔下道髻上的木簪子,用力一划,沾着自己的精血,以胖娃娃的灵机为引,当空勾勒符箓,流光溢彩,熠熠生辉。

    哗啦,

    符箓一成,无火自燃,隐隐之间可以看到,一枚纯青的眸子自虚空中浮现,上观九天,下看幽冥。

    “青木瞳,”

    木道人的额头上同时浮现出纯青的竖瞳,和虚空中的眸子对应,一道道的玄文在其中流转,汇聚成信息,搜索四面八方。

    “找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以木道人的阴神之力都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突然有了结果。

    “哈哈,”

    木道人大笑,用手一指,祭出背后的葫芦,平地起云,踩在上面,倏尔消失不见。

    新书期间,每天两更,偶尔一更,时间定在夜里零点和中午十二点。

第十章 周天

    正是春日。

    数株垂柳,绿影依依,黄鹂绕舌,沼池生碧。

    依稀天光一色,明光入水,金辉泛波。

    陈岩坐在园中,扶着眉心,若有所思。

    他的身前,有老松一株,盘荫半亩,枝叶下垂如盖,密不透风。

    再仔细看,枝干之上,垂下二十几个大小不一的鸟笼,红若丹霞,小巧精致,只是里面装的不是鸟,而是肉嘟嘟的胖娃娃。

    “咿呀,”

    “咿呀呀,”

    二十几个大胖娃娃在鸟笼中或是坐着发呆,或是爬来爬去,或是自己打滚,咿咿呀呀的清音,非常清脆。

    “唔,”

    陈岩抬起头,看着鸟笼中有的已经小身子开始变得虚幻的胖娃娃,心神一动。

    不多时,

    胖娃娃变得透明,如同那天晚上一般,化为一点绿光,往地下扎。

    “来。”

    陈岩起步如飞,大手张开,有一种莫名的引力,绿光入体,化为最精纯的精气,滋养血肉和骨骼。

    “呼,”

    好一会,陈岩才吐出一口浊气,额头上光泽如玉,流光氤氲,如烟霞在聚。

    “真是好东西。”

    陈岩感应着自己体内熏熏然萌动的真气,只是这一瞬,又有了进步。

    “可惜啊,”

    陈岩看着树上挂着的鸟笼,已经不到二十个,忍不住叹息道,“要是能够再抓到一百个,真不知道能够把自己的精气滋养到何种的程度。”

    当日在神婆阴魂来袭后,陈岩碰巧下发现这群胖娃娃所化绿光的力量,就马上出门,四下寻找,甚至还让阿英出高价求购。

    只是结果并不乐观,不知为何,自那天之后,原本经常出现的胖娃娃们,就开始变得零零散散,又过了几天,甚至踪迹不见。

    到最后,陈岩费尽心思,也只收集到一百个。

    当然,尽管数量不多,但只要全部吸收之后,也足以让他养气大成,积蓄足够后,开始准备周天吐纳。

    周天吐纳之后,打通天地之桥,体内的真气可以周天运转,甚至开始进入五脏六腑,是一个不可思议的蜕变。

    这一关通过,就会奠定无上道基,接下来,就可以由气化神,进入到神秘不可测的神魂领域,开发出种种不可思议的能力。

    “好一场机缘。”

    陈岩静心凝神,气随心转,通达经脉,滋养血肉和四肢百骸。

    十天后。

    陈岩终于将所有胖娃娃们蕴含的精气吸纳,通过六甲上元功,化为真气,充塞丹田和经脉。

    养气境界圆满,易经锻骨,气息旺盛,身轻如燕,敏捷胜猿。

    “嘿,”

    陈岩只觉得自己体内有一种膨胀感,就好似人吃多了,撑得慌。

    “真气满溢,水到渠成,正是进行突破的好时候。”

    陈岩感应到真气中的灼热,丝丝缕缕的烟霞上升,隐约有一种甜香。

    “六甲真神,福德护身,天地同力。”

    陈岩口诵咒语,丹田火炽,真气轰隆一声,发出一阵挤压的力量,往上冲去。

    轰隆,

    真气沸腾,如滔滔江河,又若昭昭日月,引动四面八方的力量。

    不多时,

    就见前面出现一座宏伟的天门,上到九天,下临幽冥,门户半掩,一面是金玉华章,光明万丈,一面是腐朽枯败,幽幽深深。

    门户之上,一明一暗,一阴一阳,隐成斑驳的铜锁,镇在之前,封住后面的空间。

    这就是天地之桥,肉身的枷锁。

    “六甲天丁,紫气东来,给我开。”

    陈岩目光霍霍,按照六甲上元功上的记载,运转真气,结为一枚种子,似圆非圆,似扁非扁,紫气缠绕,六甲护佑。

    轰隆隆,

    真气种子狠狠地印在门户上,三千毫光迸发,白气向上升腾,化为一幅飞仙图,众多真人头戴法冠,身披仙衣,或是垂钓金鳌,或是松下看鹤,或是下棋吟唱,或是静坐参玄,千姿百态,仙气横生。

    轰隆隆,

    下一刻,门户倒塌,铜锁落地,天地之桥贯通。

    嗡嗡嗡,

    这一刹那,真气自发运转一个周天,隐隐之间,和外面的天地元气共振,发出悦耳的清音。

    “先天吐纳,藏元入微。”

    听到这天音奏响,陈岩反而面色严肃,他极力压制住体内真气的异动,开始潜入五脏六腑,驱杂气,灭阴贼,活气血。

    紧锁玄关,精气不漏。

    足足有半刻钟,天音逐渐由大变小,到最后,终于消失。

    “成了。”

    陈岩深吸一口气,真气开始自发以周天运转,出丹田,过经脉,洗窍穴,五脏雷鸣,隐约可以听到,呵、呼、呬、嘘、嘻、吹六种妙音。

    周天吐纳,打通天地之桥,气血入脑,为以后的冲关打基础。

    陈岩修炼的《六甲上元功》堪称是阴神之下的无上玄功之一,平平和和,浩浩荡荡,真气满而自缢,水到渠成,打通天地之桥。

    整个过程水到渠成,波澜不惊,显示出上乘玄功的玄妙之处。

    实际上,周天吐纳,就应该是这样不动声色间脱胎换骨。

    至于那种提心吊胆,甚至多次运力,将真气化为刀剑,一遍又一遍地轰击天地之桥者,是不得真传,或者所学不精所致。

    千难万难,不停地运用真气进行冲击,即使是侥幸成功,也会给体内的经脉窍穴等等留下暗伤,到最后,还得自食其果。

    “周天吐纳,”

    压下诸般的心思,陈岩稳稳当当地把真气引人五脏六腑,一吸一吐之间,排出浊气,壮大气血。

    在尚未服气之时,要摄取精气,主要就是五脏六腑,强大的五脏六腑,可以让肉身发生不可思议的变化,气血如炽,大若日月。

    只有气血足够强大,才可以逆而向上,开辟识海,凝聚神魂,精气化神。

    要知道,人的识海平时可是紧紧闭塞,不见天光,没有赫赫如大日般的气血,根本打不开。

    毕竟,这一关不同于天地之桥,它在人的头颅之上,稍一不慎,损了神魂,就是再惨不过的下场。

    “周天已成,真气循环。”

    陈岩想了想,站起身来,大袖一挥,目中寒芒跳动,喃喃道,“这个时候,该去找老妖婆报仇了。”

    老妖婆连续作法暗算他两次,这样的大仇,不能不报。

    后面追的紧啊,不能放松,继续求支持。

第十一章 树妖挡路

    山中。

    青竹雨收,白光凉影。

    日光一照,澄翠深蓝之间,花叶涂金,山峰染色,烟霞低垂。

    陈岩头戴书生巾,一身青衣,大袖飘飘,行走在山道上。

    “咄,”

    陈岩体内真气流转,健步如飞,身轻似燕,气息悠长。

    “这次定让老妖婆你好看。”

    陈岩对这一行,很有信心。

    一是,他已过了入道三关,真气入五脏六腑,气息绵绵悠长,步罡踏斗,肉身强大;二是,上次老妖婆作法不成,伤了神魂,到现在肯定还没有恢复。三是,身为曾经的阴神境界,差一点凝聚道基之人,他对神魂斗法很熟悉。

    这样一看,胜算很大。

    不多时,陈岩已经看到神庙在望,幽幽深深的气息在上空沉淀,有一种森森然的阴冷。

    “哼,看你还有什么手段,”

    陈岩看了看天上的大日,冷笑一声,慢腾腾接近。

    哗啦,

    只是还没等陈岩走到离神庙十丈之内,突然之间,一株老桑树挡在他的身前,合抱不交,亭亭伞盖,粗大的枝叶垂下,哗啦啦作响。好似吹响曲子。

    “嗯?”

    陈岩目光一动,往左一步,避开大树。

    哗啦,

    可是下一刻,老桑树如影随形,依然挡在他的身前,而且严严实实的。

    “嘿,”

    陈岩发现,不论是他向左还是向右,这老桑树都是跟得很紧,挡住他的去路,让他无法再前进一步。

    “找死,”

    陈岩冷哼一声,竖掌如刀,真气密布掌缘,狠狠地劈在老桑树上。

    嗡嗡嗡,

    手掌和桑树碰撞,竟然发出一声声的金铁之鸣,好似刀剑撞击一般,震动耳膜。

    “嘿,”

    陈岩吐出一口浊气,只觉得整个手掌被震得发麻,道,“好一株老桑树,几乎不逊色于金石之躯。”

    又试了几种办法,可是陈岩发现,这株老桑树移动速度快,躯干坚硬似铁,能挡抗打,自己纵然有悠长的气息,也拿它没有办法。

    “好一株树妖,”

    陈岩恨得牙都痒痒,自己气势汹汹来找老妖婆算账,没想到人还没见到,就让这样一个老桑树挡在外面,无法前进一步。

    “来日方长。”

    陈岩到底是个人物,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烦躁郁闷,跺了跺脚,转身离开。

    旧仇未去,又添新恨,这件事肯定没完!

    神庙中。

    案上放置三足铜鼎,烧着上好的檀香,袅袅烟气自镂空花纹的鼎盖中升起,如烟似霞,沁人心腑。

    “咳咳,”

    神婆拄着双蛇拐杖,不停地咳嗽,她的脸色苍白,目光黯淡无神。

    “呼,”

    颤巍巍地服下一枚丹药,神婆脸上多了一丝红润。

    哗啦啦,

    一阵阴风凭空而起,沙沙的枝叶抖动的声音随之而来。

    “陈岩走了?”

    神婆看了眼地上的树影,沉声问道。

    “当然,”

    老桑树的声音显得异常苍老,道,“我虽然没有什么攻击能力,但挡住一个区区少年,还是能手到擒来。”

    顿了顿,老桑树继续道,“倒是你,要抓紧恢复,要不然的话,真耽误了那一位的事儿,他可是要比陈岩可怕百倍千倍。”

    “我知道,”

    神婆慢吞吞地回到木榻上坐下,焦躁地道,“可是我神魂受伤不轻,稍一动弹,就如同针扎一般,恐怕得两三个月都不能恢复。这样的情况下,如何替大人做事?”

    “我不管,反正到时候交不了差,你自己负责。”

    老桑树回了一句,然后悄然没了声息。

    “陈岩,都怨这个该死的小子。”

    神婆摩挲着双蛇拐杖,森森的眸子中满是怨毒之色。

    半日后,陈家大院。

    净几暖炉,素瓷清茶,素手纤纤,香气拍人。

    陈岩坐在树下,喝了一杯阿英亲手递过来的茶水,温温的热气在丹田氤氲,齿间留香,勉强忘掉铜陵山上神庙前发生的不快。

    “是一个老树妖,”

    陈岩皱了皱眉头,还是觉得棘手,这样的树妖,身躯近乎金铁,以他现在的力量,恐怕威胁不到。

    “要是能有一件法器就好了。”

    陈岩摩挲着茶盏上的花纹,念头转动,突然有了想法,暗自道,“或许该进金台府一趟,这个世界妖鬼横行,未必没有法器出售。”

    以他现在的境界修为,要在短时间内提升几乎不可能,要增强战斗力的话,法器是首选。

    “阿英,”

    又喝了一杯热茶,陈岩放下茶盏,开口道,“上一次我教你的五禽戏,你练得如何了?”

    “啊,五禽戏啊,”

    阿英答应一声,来到院子中央,道,“我打一套,少爷你看看。”

    哗啦,

    阿英拉了个架势,稳稳当当,八面来风。

    哗啦啦,

    阿英屈膝抬腿,一板一眼,打起拳来。

    摇头摆尾是虎戏,雄浑沉稳是熊戏,姿态舒展是鹿戏,敏捷好动是猿戏,轻盈自在是鹤戏,五种动物,神态各异。

    在五戏变化之中,舒展筋骨,活动四肢,搬运气血,固本培元。

    一趟五禽戏打完,阿英并腿而立,额头鬓角都有一层细密的香汗。

    “很不错。”

    陈岩点点头,心中高兴。

    五禽戏看似简单,但很多人再是修炼,却只是形似,而无法做到身似,真正体会到熊的沉稳,鹿的安详,猿的敏捷,鹤的轻灵,虎的威猛,形似而神不似,就会让这套功夫的效果大打折扣。

    阿英虽然学拳日短,但已经做到形神兼备,一举一动,纯乎天然,进展之快,出乎意料。

    这样下去,或许用不了多久,阿英就可以易筋换骨。

    “真是有意思。”

    陈岩想到阿英磨面之时有鬼神护佑,现在学起五禽戏又是这样举重若轻,嘴角不由得勾起一个笑容,喃喃道,“和我关系最深的三人,故去的父母,相依为命的阿英,都不是简单人物啊。”

    “少爷,我打的怎么样?”

    阿英眨着眼睛,小脸上满是希冀。

    “打的很好。”

    陈岩当然不会吝啬自己的表扬,拍手道,“阿英,你这样练下去,很快就能脱胎换骨。”

    “嘻嘻,”

    阿英闻言笑出声来,眼睛眯成月牙状。

    “这样也好,”

    陈岩站起身来,道,“以你现在的拳法,足以对付两三个人,再加上天马保护,我很放心。接下来,你就待在家中看家,我得去府城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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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小白狐

    第二天。

    丹霞云举,长虹经天。

    柳绿鸟声细,花香风气暖。

    陈岩收拾妥当,准备出发。

    阿英牵着天马,送到门外,开口道,“少爷,此地离金台府几百里,你还不如骑焦尾马去,可以早去早回。”

    “不用了,”

    陈岩头戴书生巾,身穿青衣,背着书箧,里面放着笔墨纸砚,标准地读书人打扮,摆摆手道,“我多则七八日,少则两三日就能回来。没有事,你不要出门。”

    “好的,”

    阿英不再多说,只是道,“那少爷你路上小心。”

    “好,我走了。”

    陈岩大袖一甩,转过身,真气运到足底涌泉穴,轻轻一提,如春燕凫水,杳然而走。

    “走。”

    出了陈家大院,陈岩一声清啸,也不走大路,而是沿着曲行崎岖的小道,在山林丘陵之间,健步如飞。

    “真是痛快。”

    陈岩在山中纵声长啸,和猿啼鹤唳唱和,自周天吐纳之后,真气入五脏六腑,气息悠长深远,这一发力,快逾奔马。

    “哈哈,”

    行到尽处,陈岩提身而起,抓住山崖间的老藤,手臂用力,高高荡起,在落下的刹那,又手疾地抓住另一根垂下的老藤,像个敏捷地猿猴似的,高来高去。

    不得不讲,自从过了入道三关,真气周天循环,遍布经脉穴窍,细密如网,令肉身脱胎换骨,轻似春燕,敏若白猿,气息悠长,如丝如缕。

    特别是在山中小道,怪石嶙峋,陡崖幽深,老藤攀岩,溪水筛金,要是换个普通人,别说是赶路,基本就是寸步难行。

    高的山,陡的峰,深的谷,绿的叶,紫的藤,红的花,黑的土,青的石,陈岩一边赶路,一边观山看水,还可以体悟自己体内的真气变化,一心三用,很是自在。

    直到晚霞铺天,倦鸟归林,夕阳余晖洒在群峰之间,稀稀疏疏如碎金的时候,陈岩才停下赶路,准备休息。

    “咦,有座庙。”

    陈岩目光一动,正好看到山腰上有一座神庙,举步笑道,“真是瞌睡了送枕头,正好借此休息。”

    神庙不大,还很破旧。

    苔藓湿重,蓬蒿满地,斑驳出或大或小的晕光影子,偶尔还有几声蛙鸣。

    就连庙中的神像,都因为常年没有香火,上面的镀金脱落,露出里面的硬木,没有半点的神圣气息。

    “这是什么神灵?”

    陈岩来到神像前,仔细打量,只见这尊神像脚踏火蛇,四臂伸开,或拿如意,或持莲花,或握镰刀,或举宝钟,威武霸道,张扬肆意。

    知道这个世界上神灵众多,陈岩看了看认不出来,也没有多想,到外面寻来干柴,用火石点燃。

    篝火燃烧,噼里啪啦的火光驱走山中的寒气,令人精神一振。

    “唔,”

    陈岩坐在庙门口,拢着篝火,往外看。

    只见群峰叠嶂,如削如攒,半空中余晖尽去,仅剩光明一线,映照峰顶,白云朵朵,弥漫成色。

    近处却是翠岩环壁,石笋森森,泉水自上留下,水声潺潺。

    “真是好景。”

    陈岩突然兴趣大发,稳了稳心神,取出笔墨纸砚,直接在神案上挥毫作画。

    深斜,卷折,飘举。

    很快,宣纸之上,出现谬枝、挺干、屈节、皴皮,纽裂多端,分敷万状,又有耸凌云翳日,崖岸丰隆,虬枝老松,欣欣中自有一种郁郁的生机。

    有松,然后石出,寥寥几笔,点缀其间,嶙峋之气,含而不发。

    松石凝翠,白云深处有人家。

    只是这个人家,不是普通的人家,而是神人,婀娜多姿,翩然若仙。

    整一幅画,烟林清旷,山坚松茂,特别是在白云下的山岭,琵琶遮面,韵味十足。

    出尘而又入世,朦胧而又清晰,这就像是世界的本质,在重重叠叠的烟云之中,偶尔露出一角,就让人如此着迷。

    良久,陈岩掷笔于案上,仔细看着自己刚刚完成的画卷,粼粼然烟光晕开,一圈又一圈道,笑道,“此山此景,此情此画,直抒胸臆啊。”

    想了想,陈岩没有题字写诗,而是直接拿过小印。

    哗啦啦,

    宝印一落,画卷上的诸多光怪陆离仿佛瞬间定格,缥缈的神人居于山林之中,看日出,观日落,讲述一个又一个的神话故事。

    哗啦啦,

    陈岩没有看到,在这幅画成形的刹那,丝丝缕缕的青气自画中的山水上升起,然后悄然无息地涌入到神龛中的神像中。

    这一刻,蒙尘不知道多少岁月的神像眼中,有一点金芒跳动。

    “这算是我的一个巅峰了。”

    陈岩又仔细看了一遍,然后把宣纸收起,小心收好,这样的山水画,以后用处不小。

    “下雨了。”

    陈岩收好山水画,伸了个懒腰,却发现,不知何时,山中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风一吹,有一股凉意。

    “唧唧,”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小狐狸从雨中跑出来,到了庙门前,发出唧唧的叫声。

    “好个小狐狸,”

    陈岩目光一动,这只小狐狸通体雪白,胜雪赛霜,乌溜溜的大眼睛转动,竟然给人一种灵黠的感觉。

    “唧唧,”

    好像没想到会碰到人,小狐狸扒在门槛上,歪着小脑袋,想离开,又不愿意出去淋雨。

    “咦,这个小狐狸,”

    陈岩目光一瞥,却看到小狐狸的脚下有梅花瓣似的血迹,道,“这是受伤了?”

    “过来吧。”

    陈岩手臂一伸,抓住小狐狸的脖子,把小东西拎到身前。

    “唧唧,”

    小狐狸吓了一跳,前爪乱晃,着急地大叫。

    “小东西,”

    陈岩拍了它一下,不让小狐狸乱动,然后自身上取出一个瓷瓶,将里面的药粉轻轻地倒在小狐狸受伤的后肢上。

    药粉效果不弱,敷上之后,马上止血,看样子,明天就会结疤。

    “唧唧,”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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