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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白无常-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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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要叫苦时,被人在脑后拍了一巴掌。

    “大叔,你怎么到这儿来啦?”

    声音欣喜,透着多年不见的欢快。

    回头看,一袭俏丽的笑容。

    月下的白裙,更是温柔秀丽。

    见到白无常脸上古怪,她满心委屈:“你不会不记得我了吧?我爷爷还送过你一壶九天香呢。”

    她是另一副魂魄,颜笑眉。

    “我怎能不记得你?我刚刚是在想,该不该给你下跪。”

    脆声声的笑,笑他胡言乱语。

    转念想起小哥哥,立即相问:“大叔,你见到我小哥哥了吗?他也在这儿。”

    “见过,不然我怎么知道你叫颜笑眉。”

    她无声,又笑,果然眉毛也透着笑意。

    收起笑容后,微微皱眉,看过四处无人后,她撇着怜人的小嘴,声音轻的像飞絮:“大叔,有件事,我想和你说说。”

    “和我说?”白无常眼睛一亮,笑面如春:“已经很久没有姑娘和我说私房话了,今夜真是福气。”

    柔柔的叹一口气,说出心底的犹豫:“我小哥哥说,有一副厉害的魂魄在我身上,我必须得学会阴煞贯通,才能将她赶出去,否则,我就没命了。”

    “何止是厉害,那副魂魄是阎王爷的妹妹的。”似乎丝毫不在乎她的担忧,白无常立即说出实情。

    吐了吐舌头,倒吸一口凉气,颜笑眉只能无奈:“不管是谁的,摊到我身上了,也只能认命吧。”

    豁达过后,继续说起前情:“小哥哥逼我练功,要我杀我自己养的小鹿,说是……”

    “啊?这个地方还有鹿?”白无常一声惊叹,立即点头:“你负责杀,我负责烤,你练了功,我吃了肉,两全齐美。”

    “去你的吃肉!”颜笑眉不依,轻轻呸了他一声。

    不理他的嘴馋,终于说清心底:“可是,我不想,也不能。”

    万物生灵,皆是前世父母。

    梅鹿由冰幻化,但依然灵性自在。

    她宁可承受短命,是与生俱来的善意。

    轻轻点了点头,白无常低声问:“所以,你想让我和你小哥哥说说,不练阴煞贯通了?”

    “我想过了,多活一天赚一天,总比双手沾血要快乐。”

    如果人人都有她这样的境界,世间的苦难会立即减半。

    “这件事,我可以去说,但怕你小哥哥不……”

    “哎呀,这件事,我可以自己去说,我要和你说的不是这个。”颜笑眉急得跺了跺脚,似乎埋怨白无常太性急。

    什么事,居然比生死大事还重要?

    白无常不再插话,等着她说。

    这一等,却等来她桃面飞红,久久不语。

    换成白无常学着她的样子,急得跺脚。

    扭捏被他逗笑,终于轻轻含羞:“我想让你,见证我和小哥哥的婚礼。”

    地府黑君成亲?

    并不是什么非同小可的大事,却惊呆了白无常。

    看着她一副待嫁的羞涩,愣愣的问她:“成亲这件事,你小哥哥同意了吗?”

    扑哧一笑,轻轻摇头:“所以才让你去说媒。”

    绕来绕去,不学阴煞是假,见证婚礼是假,让白无常当媒婆才是真。

    给从不言情的黑无常说媒,这件事,可真的是非同小可。

    但她美的胜却人间,白无常又怎么忍心说拒绝?

    苦笑认命,怯怯的问她:“如果我说成了,有猪头吗?”

    笑面如花,一声娇俏:“如果你说不成,你就是猪头!”

    注:

    关于媒婆与猪头:

    在我国古代,由于礼教的原因,被社会承认的婚姻必须要有媒人。

    媒人多由上了年纪的女性承当,因为她们可以自由出入闺女家的绣房。

    保普通百姓家的媒,媒人多数不会收礼金,属于义务劳动。

    如果保媒成功,结亲的人家会以猪头做谢礼。

    至于为什么要以猪头做谢礼,有一种说法:希望媒人吃了猪头就继续做猪头,白给别人家保媒不收钱。

    真是的,不要钱的免费劳动,还要受这种捉弄。

    媒婆招谁惹谁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娶妻赠妾

    依然深夜。

    找床的人,已经没有资格再困。

    他接了个说媒的差事,受女孩儿所托。

    通常,女孩子托付你去办一件事情,你最好立即去办。

    否则,后果难计,无穷无患。

    尤其,颜笑眉又是那么可爱又聪明的女孩儿。

    不信这句话的人,一定暗地里吃了不少亏,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美丽是毒,聪明是害,白无常怎会不懂这个道理?

    于是,风雪黑夜,满月照耀时,他四处寻找。

    找不到,破锣嗓子放开嚎:

    “寒风清,圆月明。

    冰花聚还散,雪兔栖复惊。

    相亲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无论多么优美的诗句,被他唱过,总像山野小调。

    这也是一种天赋。

    词中唱尽相思,是红妆对少年。

    相见不知何时,是雪山找黑君。

    勉强算是应景。

    一曲踏湿双脚雪,始终不见黑无常。

    仰天长叹,一声嬉笑:“小爷要是再不现身,我又得唱难听到死的勾魂曲了。”

    幽幽北冥,本就森寒,若要再来一曲无常勾魂,怕是星月也要避而不见。

    也许不想毁了这幅深夜美景,铁链凭空而至,在雪地上划出一条线。

    不敢踩破这条雪线,白无常驻留了脚步,笑看凭立在眼前的少年。

    抹去铁链上的雪寒,黑无常直视:“我有三个问题要问。”

    “这么巧?”白无常扬笑:“我有三件事情要说。”

    “那么,是小爷先问,还是我先……”

    不容白无常商量,黑无常问出第一个问题:“是谁送你来的北冥雪山?”

    “苍狼白鹿。”

    “是谁告诉你阎小妹就是妹阎魔?”

    “苍狼白鹿。”

    “是谁将阎小妹的魂魄寄在颜笑眉的命里?”

    “苍狼白鹿。”

    一切都是苍狼白鹿,他们当了正北妖祖,是牧民的祖先,居然也插手了地府的家事。

    好狂的妖,好大的胆!

    在黑无常眉目变寒时,白无常急忙抢话:“小爷问完了三个问题,该我说三件事情了。”

    黑君侧目不理,任凭白君笑言:“第一件事,妹阎魔为什么不在地府做君王,而是独困北冥雪山?”

    与恶灵争胜,打下了森罗的地位,谁不想坐享君王位?

    北冥只有雪,还有无穷无尽的寂寞。

    “第二件事,从我们还未寻访北冥开始,就有诸多人阻拦,看似不能到达,但我们终于来了。来的蹊跷,也顺利。拦在前,顺在后,为什么要将我们欲擒故纵?”

    阎罗拦过,孟婆拦过,谢必安拦过,钟馗拦过。

    没拦过的只是苍狼与白鹿,却又是他们将黑白无常君先后送入雪山。

    “第三件事,为什么阎小妹要选颜笑眉,偏偏是绣过小爷钱囊,送过小爷帕子的佳人?”

    选的若非颜笑眉,就与黑君无旧故。

    没有旧故,又怎会为她涉险?

    孟女说过,她是孟女的妹子。

    妹子,是说颜笑眉,还是阎小妹?

    本以为到了北冥后,真相毕露。

    却没想到,整件事情,更是迷雾重重。

    谁布的局?

    谁下的手?

    如今将黑白无常君围困北冥,究竟想要什么?

    黑无常一身孤傲,他说的前两件事,丝毫不放在心上。

    无非是尔虞我诈,冷血仇杀。

    但关于颜笑眉,不得不另眼相看。

    魂魄被侵,生命垂危,她又如此衷情。

    怎能坐视不理?

    见小爷无言,白无常堪堪苦笑,仰天自问:“九天香里,究竟有没有孟婆汤?”

    一碗孟婆汤,物我俩相忘。

    地府黑白君,谁也不能藏。

    如果九天香里也暗藏孟婆汤,白无常被夺走的记忆,又是什么?

    经年无常抓鬼,今朝被人捉弄。

    黑无常并不在乎是谁在幕后操纵,他只在乎一件事,并且问向白无常:“我要将阎小妹的魂魄分离出来。”

    这是他的决定,并没想与谁商量。

    冷言一出,白君摇头,反问一个简单的问题:“分离出来后,该怎么安排?”

    黑君无言,白无常自问自答:“无非两种结果,一是任由阎小妹魂魄游离,二是找个倒楣蛋,去顶替颜笑眉。”

    自答过后,一声长叹,白无常继续苦笑:“若要这样做,阎小妹再次游离失所。她不能在地府坐享君王位,这件事,还不知道谁对谁错,但恶果总是让她承担了。或许,她也只是个苦命的女子。”

    说过了阎小妹,再问倒楣蛋:“该找谁去顶替颜笑眉呢?谁就活该做这个替罪的羔羊?谁又有权决定让他倒楣?”

    左不通,右不行,难道颜笑眉活该替罪?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公平。”白无常思索过后,说出路径:“只有解开北冥雪山的所有秘密,或许,能为颜笑眉搏出一丝生机。”

    当东海羽妖的秘密解开时,情只能死。

    解开北冥雪山的秘密后,颜笑眉又会是怎样的命运?

    经历过一次生死离别,心里余痛永在,谁敢妄说未来?

    “若想为颜笑眉搏出这丝生机,需要小爷去做第一件事。”白无常走近两步,压低声头,满脸神秘。

    不言不语,等待他说,再闻耳边轻语:“与颜笑眉成亲。”

    英姿娶红妆,本来是美事一桩,但此际事如乱麻,只能招来黑君冷目斜视。

    似乎不察黑无常的满眼冰寒,白无常羡慕的垂涎欲滴:“这种好事,想都不用想,直接去做。”

    怕黑无常体会不到其中的好处,又喜笑连连的将话讲清:

    “颜笑眉与阎小妹,从根本上说,本来就是一个人,小爷这叫娶一赠一。

    一个温柔似春风,一个冷寒如冬冰。

    洞房花烛夜,冰火两重天的滋味,哪个男人不想求?

    小爷娶妻,白得一个妾。

    这种娶妻赠妾的美事,不但不会被人说是三心二意,了解内情的人,更会说小爷为救娇女,深明大义。

    占了便宜,又白得一个美名。

    这种好事,要是让我摊上,我做梦都会笑出……”

    狂风席卷,吹断他的嗦。

    黑无常眉目更寒,一声逼问:“她给了你多大的好处,让你说够这些废话?”

    咦?

    白捡的便宜不要,反倒对媒人发脾气吗?

    深知黑君的脾气,他若逼问,最好乖乖回答:“一个猪头。”

    一个猪头,已让他出卖黑无常,哄他娶妻?

    寒风夹杂冷笑,飞雪又至。

    黑君一声凌厉:“你再敢说一个字的废话,我把你打成猪头!”

    说媒不成,她说我是猪头。

    努力去说,他要把我打成猪头。

    他们俩谈情说爱,不管结局如何,我已注定是个猪头?

    你们也未免太会欺负人了。

    委屈的受了这份风吹雪打,白无常只能咽下苦笑,摇摇晃晃的离去。

    注:

    文中白无常所歌,是引用李白的《秋风词》,由于为了配合北冥雪山的情境,稍加改动了一些,望诗仙勿怪。

第一百五十四章 满魂满魄

    风雪飘摇地,独步满月空。

    一步三叹,白无常回到了被颜笑眉赶去说媒的冰林地。

    她守在那儿,风摆丝裙,等候他的佳音。

    一见到她,立即抱怨:“你小哥哥是石头一块,油盐不进,冷热不吃。”

    阴损过黑无常,再说自己的委屈:“我能活着回来见你,已经算我命硬!”

    一屁股坐在雪地上,自言自语,喋喋不休,似乎笑黑君是世上最傻之人:“买妻赠妾这种美事,别人是抢着上,落到他头上,他却不领情,活该打一辈子光棍儿。”

    “谁是妻,谁是妾?”终于听够了他的嗦,她轻轻出声问。

    “这还用问?我收你的猪头,你当然是妻。”抬眼看她,满目懒笑:“阎小妹是妾,将来你们出嫁后,她得天天早晨向你敬茶,给你请安,那时候,你就念着我的好……”

    “白无常,敢替我说媒,你长了几个脑袋?”

    美人冷目,通体冰寒。

    她……颜笑眉又变回了阎小妹?

    一不小心失了言,白无常汗透长衫,立即翻身跪倒,颤颤巍巍:“鬼臣刚才以为说话的是颜笑眉,所以才说了些胡言乱语哄她玩儿,还望君王恕罪。”

    白裙款动,莲步轻移,阎小妹望星冷笑:“你在地府许多年,可见阎魔饶过谁?”

    浑身哆嗦,抖成一团,怕小妹痛下杀手,白无常急忙抢话:“若能将功补过,阎魔也曾开恩。”

    “难怪我地府沦落,是规矩越来越破。”小妹冷斥,下看白君:“你能为我立什么功?”

    听她冷意放缓,白无常抬头作笑:“现在还未可知,将来总能派上用场。”

    不理他如何嬉笑,小妹转身冷言:“如果我要你杀了黑无常,你做不做?”

    阎魔发怒,无常自残?

    此等大事,如果做了,莫说是轰然地府,一定会震荡三界!

    这种惊天的大事,砸到白无常头上,他却面色坦然,立即起身承应:“君王有令,我一定尊从。”

    他竟然一点也不为难?

    这倒是让阎小妹有些刮目相看。

    见她眼波望来,白无常挤出苦笑:“待我魂飞魄散后,也永祝君王安康。”

    明眸如星,在小妹转冷时,白无常轻轻一叹:“我打不过他。”

    “脓包!”

    骂他无用,小妹再次转身望星,重重的一哼。

    似乎毫不知耻,白无常再补上一句:“我在他手底下,估计连三招都走不上。”

    “如此废物,我要你何用?”

    小妹素手翻转,幻化一条细如小指的雪蛇在纤指间游动。

    雪蛇吐着冰信子,一对厉霜瞳,死死盯着白无常。

    见到小妹用法,白无常急忙抽出羽扇遮住头面,连声求饶:“君王别怒,留我有用。跑腿办事,陪酒聊天,这些我都擅长。”

    说的都是废话,这种琐碎,谁不擅长?

    轻轻嗤笑,不屑看他那副软弱的模样,小妹将雪蛇抛向空中,引来冰雕擒走,做了它的口粮。

    阴煞神通,小妹随手拈来,的确不失一代阎魔的风采。

    卖弄过了本事,小妹傲气更盛:“既然你自夸会跑腿,我就赏你个差事,看你能不能将功折罪。”

    “妙极,妙极。”一见没有险情,白无常收起羽扇,自信满满:“北冥这么小,我一口气能跑十圈。”

    “我又不要拉磨的驴。”冷艳的笑他无知,小妹星眸流转:“派你出雪山,寻回我魂魄。”

    出雪山?

    北冥雪山莫非不是有进无出?

    寻魂魄?

    她的魂魄不是已经安定在颜笑眉的命中吗?

    眼见白无常双眼写满疑惑,小妹更是孤傲不屑:“不把话讲清楚,量你也不知情。”

    嘲笑过后,继续赏尽星月飘雪,轻声讲述:“常人有三魂七魄,就连大罗金仙也不例外。”

    小妹突然谈说魂魄,鬼使怎能不懂?

    白无常立即挺胸得意,满满的卖弄:“魂依天所栖,魄依命所栖,关于魂魄,我还稍微懂一些。”

    “无知,多嘴。”

    轻轻骂他草包后,小妹冷笑:“三界中,唯有阎魔双君,各有十魂十魄。”

    十魂十魄!

    双十为满,三界中竟然真有满魂满魄之体,连听都没听过。

    一句话,换来白无常呆若木鸡,连呼吸都忘了。

    几声艳笑,飘飘落雪,小妹高傲一身:“我的命魂与精魄存在颜笑眉的命里,其它九魂九魄,要你替我找回。”

    她仅有一魂一魄可用,已有了这么大的神通。

    若是十魂十魄再聚,一定有毁天灭地之功。

    白无常倒吸一口冷气,额间冷汗如雨:“当初是谁那么大的胆子,竟然将我主的魂魄打散?”

    这句话问到了阎小妹的痛处,招来她杏目圆瞪:“不该问的别打听,否则,休怪妹阎魔无情。”

    无情?

    几时有情过?

    被她喝斥过,白无常立即识趣的收声。

    阎小妹随即扬首下令:“你先去寻回我的天魂,我再跟你说下一个。”

    “啊?”白无常再次惊呆:“难道九魂九魄不是在一处,是分在十八个地方?”

    张开十指,数了又数:“寻回一个,要往返北冥雪山一次,若是算计单程路……一共,三十六次?”

    看他抹汗,满脸的不情愿,小妹转头不理。

    “你若嫌麻烦,我差旁人去。”

    冥音寒,雪纷飞。

    “别啊,旁人怎有我这样的忠心?”听到小妹冷言冷语,白无常立即捉急。

    迈上两步,讨好的用羽扇遮住小妹头顶的落雪,再表忠心:“只要君王信我,三万六千次,我也甘心。”

    “我的天魂,存在天命之人的命里。”

    怜音凭落,白无常不禁叫苦,什么叫天命之人?

    若凭这句话,就要寻回妹阎魔的天魂,还不如一刀了结自己,最起码能落个痛快。

    正在满面为难时,凭空一句阴寒的冷问:“待你魂魄收满,要将颜笑眉如何?”

    “堂堂黑无常,居然偷耳听。”小妹无视冷问的方向,扬起嘴角的笑意:“这是我的事,无须你操心。”

    月下黑影飘落,英俊少年阴郁。

    不看阎小妹,却问白无常:“你若敢去,休怪黑无常无情。”

第一百五十五章 我认输

    天命之人,只要来到这个世界上,每个人注定都是。

    承载着自己的运气,肩负着天赐的命数。

    阎小妹说,她的天魂,存在天命之人的命里。

    这相当要白无常去找遍每一个人。

    这不是最难的题。

    他若不去,永远出不了北冥,看不到真相。

    若是去了,为阎魔收回九魂九魄,颜笑眉生死未知。

    或许,阎小妹与颜笑眉,只能留下一个。

    黑无常注定要解救颜笑眉,所以他讲打讲杀。

    堪堪苦笑,白无常刚想凑近小爷劝言几句,突然耳边风响。

    素手如勾,阎小妹抓向黑无常的胸口,要掏出他的心。

    纵身后跃,黑无常并不反招。

    纤纤五指,始终追在他心口的寸许间,却不能接近。

    一直追到星月里去。

    月映飘雪,两人近在咫尺。

    如果不是暗藏杀招,他们更像不能分离的恋人。

    一招永不尽,阎小妹嘴角扬起冷笑。

    不再幻化雪兽冰鸟,收起白袖,随雪飘落。

    宛若仙子入凡尘。

    星眸轻视,阎小妹嘴角流出冥音:“黑无常,你注定要和我做对?”

    “交出颜笑眉。”

    她的声音如雪,他的声音似冰。

    雪覆冰花,谁也不让谁。

    “白无常!”阎小妹一声喝斥,紧紧逼问:“你听他的,还是听我的?”

    本来正想悄悄开溜,被她一句质问,迫停了脚步。

    转过头来,满脸讨饶:“君王,你杀了他,我听你的。”

    “两面三刀,十足小人!”

    斥骂白无常一句,阎小妹笑如暖日下的冬风,冰冷,又明媚。

    冥音灵巧,转说黑君:“我现在只有一魂一魄,自然杀不了你。”

    说话间,纤指翻转,凭空凝来一支冰刺。

    看着冷月映透冰刺,阎小妹明眸流波:“但我却能杀了她!”

    冰刺尖锐,倒持在手,抵住自己的脖子。

    肤如凝脂,已起了层层粟粒,阎小妹再逼黑无常:“这一针刺下去,你再也见不到活的颜笑眉。”

    杀人者要自残性命?

    白无常倒吸一口冷气,急忙劝言:“君王的身份,是何等的高贵?何必与颜笑眉同归于尽?”

    “你嘴里说忠,心里却处处袒护旁人!”

    一语道破白无常的心机,阎小妹狂妄依然:“颜笑眉于我而言,不过是个栖身之所,形同芦屋草席,她死了,我的命魂精魄自有他处安落。”

    讲清厉害后,灵腕施力,冰刺划破嫩肤,鲜血如珠。

    嘴角扬笑,阎小妹毫不怜惜,轻轻一嗤:“和我同归于尽?她还不配!”

    训过了白无常,明波转向黑君,美人孤傲,冷言冷语:“这一战,你已败,你认不认?”

    已败,的确没错。

    而且未战先败,败的彻底。

    如果黑君不在意颜笑眉的性命,自然胜负未分。

    可是,已被阎小妹明明白白的拿住了死穴。

    响风烈烈,美人白裙。

    鲜血煞目,染痛人心。

    像雪地上落下的片片红梅。

    冰刺慢慢渗肤,只在寸许间,就要夺去红妆的一生。

    阎小妹在笑,笑世界虚伪,笑黑君无情。

    轻轻闭上双眼,她如星般明亮的双眸不见。

    “我认输。”

    轻轻一声认输,飘雪纷飞。

    星眸再现,冰刺消融。

    笑声婉转,像江水延绵。

    阎小妹又笑,笑少年软弱,笑黑君情长。

    脖子上鲜血斑斑,像她的胜迹。

    桀骜望星,红唇间一声冷斥:“认输的人,没有资格站在这里。”

    黑影闪去,黑无常转身纵离。

    留下风雪飘摇,满目萧索的苍茫。

    遥望黑君离去的方向,白无常暗暗苦叹。

    谁善良,谁就败,这难道是不变的真理?

    任黑君一身本领,也不能力挽狂澜。

    事已成定局,白无常只有认命,上前两步,再表忠心:“君王智慧,千秋万世,岂是黑无常能斗的赢的?”

    “你不必绕着弯的损我。”阎小妹毫不受他的谄媚,时时能道破他语中的玄机:“我现在只能耍小聪明来治他,待我魂魄重聚时,再看阎魔的本事。”

    “寻魂找魄一事,鬼臣自当竭尽全力。”

    深深的施了一礼,再说为难事:“只是,这天命之人……”

    “回地府,找孟女。”小妹斜目冷视:“她自会安排你的去处。”

    孟女,骗黑君喝进孟婆汤。

    又是孟女,让颜笑眉钟情黑无常。

    还是孟女,耍尽玄机,引鬼使进北冥地。

    再是孟女,又要提起手中的木偶线。

    而白无常,只能做那只任人摆布的木人。

    利势落在他人手中,只能被人牵着鼻子行事。

    认下了这个差事,白无常低眉顺目,再劝小妹:“鬼臣离开此地后,只有君王与黑无常独处,鬼臣着实担忧君王的安危。不如,君王也遣黑无常出雪山,我多个帮手,君王也好独享北冥地。”

    他虽然演出一副顺从,小妹却时时洞察人心:“你不必和我打玄机,无非是想救黑无常出北冥。”

    “鬼臣这点鬼心眼儿,怎敢与君王斗智慧?”先讨好小妹,再解释话中意:“黑无常留在这儿,百害而无一利。”

    “我偏偏要他留在我身边。”小妹转头不理,轻轻扬笑。

    看白雪飘飘,看月映星尘:“我要他彻头彻尾的爱上颜笑眉。”

    轻轻擦去颈前血,以雾霜凝住伤口,阎小妹再现迷人的一笑。

    “他爱的越深,他输的越惨。”

    阎小妹不仅有小聪明,还有大智慧。

    他日魂魄满聚,妹阎魔二次出世,也许,就是三界颠倒时。

    白无常心下明了,与如此智慧的女人嗦,只会自讨苦吃。

    “求君王赐教,该如何离开北冥?”

    问声落时,白袖生风。

    阎小妹一掌推向白无常的额头。

    狂风席卷暴雪,群山颤抖。

    白袍汉子像一片枯叶,旋在风中。

    几经转折,枯叶化雪,片片消散。

    风停雪落,彩霜映月,只有小妹独立。

    仍然一袭白裙,是天地间唯一的佳人。

    一战一胜,世界安静。

    重回寂寞,人心如冰。

    心暖时,冰消融。

    化做泪滴,滑过星眸。

    纤眉微蹙,青丝低首,细细一声女儿叹,等他的回眸。

    左等他不来,右等只是空。

    娇唇轻咬,折断冰枝,急得跺脚。

    万般扭捏时,她究竟是阎小妹,还是颜笑眉?

第一百五十六章 一败涂地

    一路匆匆忙忙,一路跌跌撞撞。

    脚下仆仆风尘,心里惴惴不安。

    狼狈的钻进黄泉眼,慌张的闯入丰都门。

    回家像是做贼,谁会信这个白衣胜雪的汉子就是森罗鬼使白无常?

    前些日子,他还是全丰都城的财神。

    到了今天,更像是倒楣鬼碰到了瘟神。

    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直奔孟女府,闯进秀闺房。

    闺房里香气盎然,谁管它有毒没毒?

    见到孟女婷坐茶书案,苦叹一口长气:“干娘,北冥雪山,太他奶奶的霸道了。”

    兰手斟茶,俏目不视,孟女满脸高傲。

    自甘服软也讨了个无趣,白无常暗暗吐舌,等着孟女发落。

    细细品了半盏茶,孟女叠起双腿,更是妩媚。

    流波余光,看到白无常低眉顺目,两声俏笑,孟女娇柔:“吃到苦头了?”

    听到孟女回音,白无常扬起满脸嬉笑,转身与孟女平坐,乖巧的绕着舌头:“干娘的小毒还在我的舌头上,不管是苦是甜,我都尝不出味道了。”

    “天底下,就你这张嘴最巧。”

    半杯残茶冷,全赏到了白无常的脸上。

    举手擦去脸上的残水,白无常一声苦叹:“真是没毛的凤凰不如鸡,落魄的鬼使被人欺。”

    抱怨过后,提壶自斟一杯新茶,凑到嘴边,道不尽满肚子的苦水:“我都沦落到这副德性了,干娘还泼我冷水?”

    一盅茶入喉,甘爽清香,竟有满口酸甜梅子的滋味。

    嘴里突然有了味道!

    久违的感觉再次浮现,白无常几乎快感动的落泪。

    喜乐的立即会意:“干娘刚刚泼我的不是冷水,原来是小毒的解药!”

    轻轻蔑笑,孟女不理会他的装模作样,纤眉高挑:“你好大的本事,进的去北冥雪山,居然还能回到森罗地府。”

    低头一副维诺,憋的老脸通红,讪讪的回孟女:“干娘又何必取笑我?难道我是怎么回的丰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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