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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白无常-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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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说的阴损,能气炸百花少年的肺,似乎在说,老子原地不动,能立即解决你们。

    少年一声怒吼,剑走轻盈,刺向大胡子周身要穴。

    大胡子似乎不怕死,不管少年剑锋如何凌厉,只顾抡起巨斧,劈向少年头颅。

    这是两败俱伤的打法,要死就抱在一起死的策略。

    这种手段很粗糙,也很蛮横,却非常有效。

    百花少年的性命,是天生金贵的性命,他们怎么舍得和江湖游客交换?

    两个少年,互相交换了眼色,两支华丽的剑,缠上大胡子手腕,只要废了他的一双爪子,他就是待宰的羔羊。

    望天阁耸立在闹市中心,原本是华丽之地,现在却变成战场。

    酒楼大堂里一场战局,酒楼大门口一场战局,两场战局胶着。

    战局初始时,几方都在互相试探,并不急着痛下杀手,短时间内难分胜负。

    各路兵刃挥洒出的罡风四散,吓跑了闹市街上所有人。

    唯独一个卖狗的瞎眼老头,看不见眼前发生了什么,嘴里唉声叹气:“吃饱喝足了没事干,铁匠铺的人又在打铁吵架了。”

    他今天抱了三条小狗出来卖,街心打架的时候,小狗们害怕,纷纷钻到他怀里。

    小狗们又软又暖,在瞎子怀里吓得哆哆嗦嗦,瞎子轻轻摸着狗头,满嘴抱怨:“在家里出来的时候,喂你们吃了那么多菜汤窝头,现在又在闹腾我,让我上哪给你们找吃的?”

    抱怨归抱怨,瞎子还是抱起狗崽站起来,嘴里嘟嘟囔囔:“现在快到饭时了,我去酒楼里问一问,有没有好心的大爷,能赏你们狗崽子一口吃的?”

    街中心正打得热闹,冷兵相交,火花四溅,叮当作响。

    瞎子过街,横冲直撞,他什么也看不见,也就什么都不怕。

    街道上除了一九堂和无药可救的人在打架,其余的人都跑了个干干净净,做生意的小贩连摊子都不要了。

    只有看不见的瞎子敢在街道上走,他以为冷兵相交的声音,是打铁铺在打铁,互相叫骂的声音,是铁匠们在吵架。

    所以,他大摇大摆过街,走向战局时,没有丝毫畏惧。

    两伙地仙门派,虽然在好勇斗狠,但也不敢轻易在闹市中心乱用法术,更不敢无端无故杀人。

    瞎子走入战局,他们都停了手,任由瞎子穿过,走向望天阁大门。

    瞎子一过,继续打架,两边都打红了眼,心中只有门派之争,也许早就忘了是为了一个座位而争斗。

    瞎子走进酒楼大堂时,百花少年和大胡子正在纠缠不休。

    “咦?难道酒楼改成打铁铺了?”瞎子很疑惑,他抱着狗,四处作揖,嘴里说着吉祥话:“各位老爷夫人公子小姐,求贵人的残羹剩菜,赏我家狗崽子一口吃的,狗崽子一定不忘贵人的大恩大德,来生托成牛马,给贵人家干活。”

    吉祥话说了三四遍,百花公子和大胡子正打得热闹,哪有人会理他?

    瞎子深深叹一口气,感慨世态炎凉,连一口狗饭都讨不来。

    今天也很奇怪,酒楼的小二哥竟然没有出来赶他,于是瞎子决定去二楼碰碰运气。

    在二楼同样说了几遍吉祥话,没有人回应,瞎子又上了三楼。

    三楼也是空,瞎子到了最高顶。

    这一次运气很好,只说了一遍吉祥话,就有人应声,是一个慵懒的声音:“我这里有美酒佳肴,请老兄过来同坐。”

    声音是从登天座里传来的,可怜楼下三伙人,正为这个座位打架,却不知早已有人在这里喝酒,俯瞰街心的热闹。

    有人肯施舍,正是瞎子所求,他微微一愣,连忙将狗儿放在地上,对着声音的方向作揖:“只求老爷的一口剩饭,不敢和老爷同坐。”

    与街中心和酒楼大堂相比,此地安静得像世外桃源,三只狗儿不再害怕,滚在地上一起嬉耍,毛茸茸的十分可爱。

    登天座里的人,看到狗儿有趣,对瞎子轻轻一笑:“这三只狗儿卖多少钱?”

    这真的非常意外,本来想给狗儿讨一口吃的,竟然遇到了买主,瞎子顿时满脸喜笑:“老爷能在登天座里喝酒,一定是富贵的人,老爷随便赏点钱,也够我老瞎子吃两年。”

    瞎子刚开完价,听到莺莺燕燕一声女人笑:“用养一个人两年的钱,来买三只小狗崽儿,你真是会做生意。”

    听到女人调笑,瞎子立即自嘲:“俗话说,瞎子奸,瘸子滑,我是要小钱儿的,让夫人笑话了。”

第四百七十六章 花花世界

    楼下和街心正打得热闹,为了争望天阁的登天座。

    可是打架的人,却不知道登天座早已经有人坐了,而且在和瞎子谈着买卖。

    坐在登天座里是一男一女,男人俊朗却慵懒,女人娇媚也温柔。

    女人将双手交叠,搭在男人肩上,小巧的下巴搭在手背上,她在咬着男人耳朵,说着亲密的话:“我看这三只狗儿幼小,如果红烧来吃,一定很嫩,相公,你买给我吧。”

    男人宠爱的摸摸女人头发,他没说任何字,从袖子里摸出金子,轻轻放在桌上。

    金子璀璨,是上好的成色,发着诱人的光芒,这就是男人对女人最好的答案。

    “瞎子,你过来,拿了金子,狗就是我的了。”女人笑眯眯,对瞎子招招手。

    在男人拿出金子的时候,瞎子已经满面喜笑,听到女人招呼,他听声辨位,摸向登天座。

    苍老的手摸到金子,放在嘴里轻轻一咬,是甜的。

    金子的甜味儿,比任何蜂蜜都美味,瞎子心满意足,对老爷夫人千恩万谢,转身欲要离去。

    还没走到楼梯口,又闻到一阵脂粉香。

    这个香味儿,不同与登天座里的女人,更加清淡,也别有雅致。

    站在楼梯口的人,是一个俏丽的公子,是摘月扮成的择月公子。

    楼梯口很狭窄,摘月站在当中,拦住瞎子去路。

    瞎子刚赚了金子,心情异常的好,他连连对摘月作揖,嘴里唯唯诺诺:“有劳公子抬抬脚,把老瞎子放过去。”

    话音刚落,登天座里的男人笑了,他品一口酒,问一句话:“你怎么知道楼梯口的人是位公子?”

    瞎子愣住,嘴中喃喃:“难道不是吗?”

    登天座里的男人站起来,他抻了一个十足的懒腰,说话的时候满脸醉笑。

    如果一个人盲了双目,他的耳朵和鼻子会变得比常人更灵。

    这也算是老天赐予的另一种公平。

    就算是耳朵不灵的人,也一定能听出街心和酒楼大堂里,是有人在打架。

    但瞎子却听而不闻,执意要一路走来登天座,这是你的第一个破绽。

    我夫人说,她想买狗红烧吃,肯为狗儿讨饭的人,怎会容忍他人将狗儿作为盘中餐?

    但瞎子却毫无怜惜之情,恨不能将狗儿立即脱手离去,这并非人之常情,这是你的第二个破绽。

    站在楼梯口的人,的确是一个翩翩佳公子模样,但她却用着女人的脂粉。

    鼻子很灵的瞎子,一定能闻出女人脂粉味儿,他若看不见,应该叫小姐。

    你却将公子的称呼脱口而出,这是你第三个破绽,也是最大的破绽。

    一切都被男人说破,瞎子无奈的点点头,从怀里掏出还没捂热乎的金子,依依不舍的放在地上。

    瞎子终于睁开眼睛,对男人深施一礼,满脸苦笑:“我装瞎子,是为了装可怜,可以将狗崽子卖出个好价格,骗人是我不对,我将金子退给老爷。”

    瞎子说的很可怜,当今世道不好,但也得混口饭吃,装可怜博善良人同情的比比皆是。

    骗人固然不对,可骗局被戳穿后,瞎子退了金子,也不该再为难他了。

    楼梯口的俏公子,依然半步不让,登天座里的男人,笑得更加爽朗。

    “如果装瞎子,只是为了将狗崽子多卖几个钱,你又何必冒着生命危险,穿越两个战局,来到这么高的地方?”

    男人喝一口酒,看着瞎子,长笑不止,似乎笑瞎子是世上最可笑之人。

    笑声渐渐落下,男人说穿瞎子心底:“你无非是想趁乱坐上登天座,为你夏花山争一点面子,果娃娃,我说的对吗?”

    登天座在望天阁的四楼,到了这个地方,只有两个出口。

    一个是摘月守着的楼梯口,一个是登天座旁的阁楼窗。

    两个出口,现在都被人守住,瞎子已经无路可退。

    他瞄向狗崽子的时候,听到男人一声笑叹:“果娃娃,我劝你别将魂魄放在狗儿身上,刚才我夫人说爱吃红烧狗肉的事,的确是真的。”

    瞎子没有承认他是果娃娃,他在权衡,该从哪个出口硬闯出去?

    这一点点心思,似乎又被男人看穿,男人又在好心好意劝瞎子:“果娃娃,守在楼梯口的择月公子,是会念几种魂咒的公子,你最好别闯他那边,否则就是自找不痛快。”

    劝完瞎子,男人对摘月扬眉轻笑:“有劳公子,唱一曲摄魂咒,看能从瞎子身上摄来什么东西?”

    摘月立即拈起摄魂咒手势,红唇轻启,即将念念有词。

    瞎子不敢听咒语,立即纵身扑向登天座里的男人。

    他已没有刚才装瞎子时的步履蹒跚,此时动作快如闪电,纵身而起时,两只手勾起大力鹰爪功,要抓碎男人的咽喉。

    男人非但不躲,反而迎上一步,顺势将酒壶送到大力鹰爪手里。

    大力鹰爪功刚猛,练到炉火纯青时,手爪能抓破坚硬的岩石。

    一只瓷酒壶,怎能抵住大力鹰爪功的猛烈?

    可是非常奇怪,酒壶没有碎成粉末,瞎子的鹰爪突然变得很软,他抓着酒壶,斜斜躺在地上。

    登天座里的女人突然冷笑,双目冰冷如刀,瞪着男人和择月公子,嘴里说着狠话:“你们再敢说念魂咒这种话,我立即就吞了你老婆的魂魄!”

    听到威胁的话,男人不紧张,反而为女人鼓掌,他轻轻笑了:“果娃娃,你很聪明,刚才进攻我是假的,你夺我老婆做舍体才是真的。”

    “你也很聪明。”女人冷冷赞男人,不屑的一笑:“所以聪明人别做傻事,你们把楼梯给我让开,我和你老婆玩儿几天,等我心情好的时候,就会让她回来陪你。”

    男人被夺妻,是奇耻大辱,所以男人目光冰冷,逼问果娃娃:“我如果不让呢?”

    “不让?”果娃娃冷笑,单手抓住自己的咽喉,说的咬牙切齿:“如果你不让,我立即叫她死。”

    “多谢果娃娃成全!”男人又笑,笑得真诚,甚至感动的想给果娃娃磕头:“求你快点弄死我老婆,只要没有她管着我,从此后,我可以花花世界,娶三妻四妾。”

第四百七十七章 卑鄙无耻

    老婆有生命危险,丈夫还在谈笑风生,扬言要三妻四妾,这种事,也只有白无常能干出来。

    登天座里的男人,就是勾魂鬼使白无常。

    而被果娃娃夺舍的老婆,就是正南三妹洛玉如。

    他们以丈夫老婆相互戏称,倒也没错,因为曾经在西湖船楼上,确实拜过花堂。

    “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老婆?”果娃娃扬起冷笑,心里发狠,指尖用力,就要抓碎玉如的咽喉。

    一爪抓下去,没有溅起鲜血,扬起一阵迷雾。

    迷雾散去,美艳八方的洛玉如,此时竟然不见了,在她刚才亭亭玉立的地方,卧着一只小黄鼠。

    黄鼠眼大嘴小,四肢小巧,浑身毛茸茸,十分可爱。

    小巧的前爪,理不到胡须,也够不到咽喉。

    白无常轻轻走上前,将黄鼠捧在手心里,眯起眼睛轻笑:“果娃娃,你的确选错了人,宁可选我,也不该选我老婆。”

    黄鼠吱吱的叫,胡须颤颤巍巍,逃不出白无常的手心,一副可爱又可怜的模样。

    “正南妖界,有四大妖祖,原身是蛇虫鼠蚁。”白无常轻轻抚摸黄鼠,像抚摸自己的宠物:“果娃娃,你也许万万没有想到,正南三妹,就是我的老婆。”

    白无常随手拣起一粒花生米,送到黄鼠的小前爪里。

    看黄鼠抱着花生米,憨态可掬的模样,他无奈的叹一口气:“果娃娃,你能夺人身体,可以任意指挥人的四肢,可你若被禁锢在老鼠身体里,最大的本事,也就是吃一粒花生米。”

    白无常和一只老鼠聊得很热闹,如果没人拦着他,他也许能说到天荒地老。

    有妖祖玉如相助,才能顺利的抓到果娃娃,采星在摇头晃脑和老鼠聊天的时候,好像这一切都是他的功劳。

    摘月实在看不过去了,说了一句正义的话:“士可杀不可辱,咱们已经抓了果娃娃,不该再说羞辱的话。”

    “择月公子教训的很对。”采星对摘月眨眼一笑:“所以,我在等择月公子唱摄魂咒和还魂咒。”

    在说话的时候,白无常拿起一只酒壶,打开盖子,对摘月轻笑:“就请择月公子将摄来的魂魄,还在这只酒壶里。”

    摘月拈起手势,动起心念,嘴中唱起摄魂词,先将果娃娃从黄鼠的身体里摄来,再接一段还魂咒,将果娃娃拘到白无常的酒壶里。

    白无常盖上酒壶盖子,满意的晃晃酒壶,刚想和酒壶里的果娃娃说话,却被别人拎住耳朵。

    拎他耳朵的,是已经变回美艳女子的洛玉如,她不仅狠狠拧他耳朵,还打了他的头。

    “我的小郎君,你摸的过瘾吗?”

    为了抓住过娃娃,刚才洛玉如变幻黄鼠真身,确实被白无常从头到脚摸了一遍。

    此刻挨玉如的打,本应理所当然,白无常却报着委屈:“摸来摸去一手毛,这顿打挨得很冤枉。”

    两个人在嬉笑的时候,听到酒壶里一声咒骂:“被你们抓了我认栽,你们也不用打情骂俏给我听,我就想问一问,你们想拿我怎么办?”

    白无常单手托着酒壶,认真的问起果娃娃:“在我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先问问你,你是想参加仙鬼大战吗?”

    “地府插手我仙界事,杀我地仙人。”果娃娃一声冷哼,语音狂妄:“我不是要参加仙鬼之战,而是要屠灭地府!”

    “很好,很好。”白无常连连点头,将酒壶揣在怀里,回答起果娃娃先前的问题:“既然你要屠灭地府,刚好我们顺路,你本来就是一只魂魄,不该游荡在世间,我带你去地府,将你的魂魄投入轮回门,这才是顺应天理。”

    “顺应你娘的狗屁天理!”果娃娃立即破口大骂:“你们想在仙鬼大战中,抢我的风头,所以才合力将我铲除,这是卑鄙无耻!”

    卑鄙无耻?

    白无常冷笑,长叹一口气:“果娃娃,凭你也配说卑鄙无耻?我来告诉你什么叫卑鄙无耻。”

    东林县有恩爱夫妻,丈夫叫魏武,妻子叫习文。

    魏武是常年跑外的生意人,习文在家里做绣工,两个人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小日子过得很红火。

    习文一副好样貌,是十里八乡不多见的美人,嫁做人妻后,得了雨露滋润,更别有一番美艳。

    魏武常年不在家,习文恪守妇道,从来没有闹出丑闻。

    也有惦记习文美貌的登徒子,曾经调戏过习文几句,都被习文骂了回去,讨了无趣。

    可是有一天深夜,习文却打扮得分外美艳,独自来到林员外家里。

    她给了林员外一夜温柔,第二天清晨离去的时候,拿走了林员外一块象牙章料。

    如果习文肯将自己的风流一夜,只卖一块章料的价格,可能排队买她的人,至少也有千八百个,她何必去找又老又丑的林员外?

    道理非常简单,只因为这块象牙章料,是佛陀涅前骑过的大象遗骨,上面沾染了佛陀灵气。

    自从有过这一夜后,林员外对习文爱恋成迷,他经常去纠缠,都习文骂了回来。

    后来林员外痴迷成疯,趁着魏武回家的时候,竟然去找魏武谈判,说要给魏武一大笔钱,买习文回家做妾。

    这对男人来说是奇耻大辱,魏武打了林员外。

    林员外恼羞成怒,对魏武说了与习文的风流一夜。

    魏武怎肯相信这个老流氓的话?要再举拳头打林员外的时候,林员外却说出了有力的证据。

    习文左腿侧有一颗红痣。

    这是非常隐秘的地方,如果不把腿分开,没人能看得到。

    魏武的拳头再也落不下去了,林员外趁着这个机会逃了。

    当夜,魏武问起习文这件事,习文心灰意冷,丈夫并不相信自己,何必苟活于世?

    习文羞愤不过,上吊自尽,以死明志了。

    魏武痛失爱妻,悔恨不已,淤血堵住心窍,竟然疯了。

    从此流浪四方,村里人再也没见过他。

    林员外痴迷与习文的温存一夜,人已痴恋成疯,七天不吃不喝,死的时候还在念着习文的名字。

    “果娃娃,那一夜的习文就是你。”说完短小的故事,白无常轻轻摇头:“为了你的一时贪念,毁了两个家庭,死了三条人命,这才是卑鄙无耻。”

    白无常说完话,果娃娃很久没有声音。

    玉如微叹如兰,喃喃自语:“这样的地仙,比妖还可恨,不知道在地府里该判什么罪?”

第四百七十八章 大酒大肉

    果娃娃离开了,是白无常放了它。

    因为果娃娃的眼泪,哭满了整整一酒壶。

    这是它悔恨的泪,它也没想到,因为自己的一时贪念,竟然害死三条人命。

    它说要去寻找魏武,治好魏武的失心疯,它不能让习文和林员外死而复生,但可以让活人少遭些罪,以赎回自己的罪行。

    白无常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希望果娃娃从此后行侠仗义,做一只有正气的魂魄。

    正南三妹洛玉如也走了,她走的时候拉拉摘月的手,像亲密的姐妹,调皮的对摘月说:“白君的魂咒好厉害,有空的时候,别忘了教教我。”

    在走之前,洛玉如也问过白无常:“果娃娃之前说地府的人插手仙界事,杀过地仙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真相早晚会水落石出,只要有耐心等。”白无常长长的叹一口气,言语中有几分悲怆:“就算将所有能打头阵的人,都清理干净了,也不能阻止此次仙鬼战的发生。”

    无论面对怎样的困局,白无常似乎永远都有办法,也许他的办法很邪门,看上去不是那么英雄豪气,但确实能起到作用。

    提到仙鬼战,他眼睛里是绝望,如果连他都绝望了,也许真的没有谁能阻止这场战争了。

    玉如离开的时候,街上和大堂里的战争还没结束,这三伙人还在为了登天座而争斗。

    也不知道他们注没注意到,有许多官府的衙差,手里拿着枷锁,在等着他们打完。

    哼,只顾争一点面子,不管人间苦事,也好意思妄称为仙?

    水玲珑,五色熊,铁鞋钢牙,果娃娃,这是七个人之四,现在该轮到七个人之五了。

    大酒大肉的疯罗汉。

    大酒大肉是一个门派,这是最不愿意被地仙界承认的门派,但它确实是地仙界里的门派。

    地仙界不愿意承认它的原因是,大酒大肉的人都是和尚打扮,但他们做的所有事情,却与和尚相反。

    和尚不杀生灵,他们专吃鲜活。

    吃肉这件事,除了修行人,几乎人人都做,所以也没什么好指责的。

    和尚托钵乞食,他们抢钱挥霍。

    抢钱的确不应该,可要是抢土匪的钱呢?

    大酒大肉每年剿杀的土匪,甚至比官府还多。

    和尚不近女色,他们风流快活。

    色是人之本性,去妓院花钱买醉,似乎也并无不妥。

    实话实说,如果大酒大肉的人,脱下和尚袍,换上江湖衣,他们这些行为,只能叫潇洒人间。

    可他们偏偏喜欢穿一身僧袍,披着袈裟衣,做着风流事,让人实在无可奈何。

    根据大酒大肉一贯的做派,要找到疯罗汉,最好的地方是妓院。

    所以采星有了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要带摘月去逛窑子。

    妓院是个什么所在,摘月是知道的。

    男人用金钱换来笑语欢歌,女人用虚情假意换来生活。

    一夜恩爱,狂风暴雨,天亮之后,形同陌路。

    一双玉臂千人枕,

    半点朱唇万客尝。

    装成一身娇体态,

    扮做一副假心肠。

    迎来送往知多少,

    惯作相思泪两行。

    一生悲欢恨怨间,

    碎了真心无情伤。

    这是妓女的生活,也是人间的无奈。

    如果不是命运捉弄,如果能有一口吃食过活,谁愿意过让男人随便脱自己罗裙的生活?

    采星谈到妓院的时候,两只眼睛都发光,这让摘月很看不起他。

    有心不跟他去,又怕他做事时,吃了疯罗汉的亏。

    或许也怕他真的上了妓院的牙床。

    采星没有娶妻,愿意跟谁过夜,那是他自己的事,这本来与摘月无关,可是摘月要管。

    不是因为摘月爱上采星,而是摘月不允许采星犯错。

    一路走来,从无常屠妖到仙鬼之战,采星都扮演了英雄的角色。

    摘月不许采星犯错,是不想让英雄染尘。

    可是摘月忽略了一件事,无论哪个男人,到了纸醉金迷的妓院,都想放纵自己。

    采星既然是英雄,英雄就是男人中的男人,所以采星点了最漂亮的姑娘,喝的迷离大醉。

    在摘月眼里,妓院里的姑娘,都是浓妆艳抹,长成一个模样,但采星挑女人很有一套,他能在模样差不多的姑娘中,一眼挑出最漂亮的,而且也是酒量最好的。

    如果不是经常来这种地方,他怎会有这么好的经验?

    摘月偷偷瞪了采星好几眼,可是采星哪有功夫看她,只顾着和身边的姑娘说香甜话。

    摘月现在是择月公子,公子身边一定有美人相衬。

    采星很照顾择月公子,给他点了两个甜腻腻的女人,左边叫公子亲哥哥,右边叫公子好弟弟。

    哥哥弟弟,莺莺燕燕。

    酒喝连杯,笑声满园。

    有两个柔软的女人依偎在身旁,摘月浑身不自在。

    采星和妓女在玩嘴对嘴喂葡萄的游戏,看得摘月直恶心。

    他难道只顾玩可,居然忘了今天晚上是来办什么事的?

    在桌子下面,摘月踏上采星的脚,狠狠碾了几个来回。

    一口酒没咽下去,采星被呛得眼泪鼻涕直流。

    陪在采星身边的姑娘,立即上下其手,温柔的替他擦去衣襟上的酒,却被采星捉住小嫩手儿。

    采星在姑娘的小脸上捏一下,说着调戏的话:“酒已经灌不进去了,咱们找个地方灌点别的吧。”

    “哎呀,讨厌。”姑娘故作扭捏,在采星的怀里蹭来蹭去,最终将小脸儿埋进采星胸膛,像一只乖乖的小猫,轻轻柔柔:“哥哥想做什么,我都依哥哥。”

    采星仰头大笑,摇摇晃晃起身,姑娘随着他弱弱而立,双手柔弱无骨,挂在他脖子上。

    “你们去哪?”

    见到采星欲要离去,摘月立即起身喝问,双眉里锁着隐隐怒气。

    “我们要去的地方,是你不想跟着去看的地方。”

    采星又来这一套,说着稀里糊涂的话,这一次却挡不住摘月。

    她嘴角凝起冷笑,狠狠瞪着采星:“无论你去哪,我偏要跟着去。”

    “双鹰戏群燕?”

    采星喃喃念一句,突然笑了,转过头问姑娘们:“妹妹们,如果加十倍价钱,大家能不能挤一挤?”

第四百七十九章 大嫂

    只要肯多花钱,妓院能满足你的所有要求。

    双鹰戏群燕的这种事,也许在别人听来荒唐,在妓院里几乎每个月都会发生。

    采星一开口就是十倍的价格,他肯这样喊价,是不容姑娘们拒绝。

    每天卖笑卖醉就是为了赚钱,姑娘们不会跟钱过不去,所以立即笑得莺莺燕燕,随着采星向庭院深处走去。

    妓院里的格局都大同小异,前堂是喝酒耍乐的地方,后院是不能被人旁观的温柔乡。

    采星搂着姑娘在前面走着,摘月在姑娘们的簇拥中,气哼哼的跟着。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不能当着我的面,做出无耻事。

    庭院越走越深,前堂的喧闹几乎细不可闻。

    穿过了重重阁楼,采星没有停下脚步,他五摇三晃,向一间挑着红灯笼的阁楼走去。

    妓院里面有暗语,当红灯笼挑起来的时候,代表阁楼里有人在做风流事。

    遇到红灯笼,不该往里进,采星却偏偏要闯,被姑娘们拦住。

    他不懂规矩,姑娘们却懂规矩,在他耳根子下面轻轻笑:“我的亲哥哥呦,笼子里面已经有鸟儿了,你不该做偷腥的猫。”

    “会偷腥的猫才能吃得肥。”采星在姑娘柔软的腰肢上捏了一把,笑得醉眼迷离:“妹妹今晚要陪我一起做肥猫。”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将姑娘横抱起来,吓得姑娘尖叫,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刚才还醉步连连的脚下,此刻突然变得利索,采星抱着一个香玉满怀,似乎已经迫不及待,径直向阁楼上跑去。

    他真敢当着我的面做龌龊事?

    摘月气红了脸,不顾姑娘们的惊诧尖叫,立即纵身跃起,紧追好色之徒,师兄采星。

    阁楼外面挑着红灯笼,房间里面却是漆黑一片。

    采星来到门前,一脚把门踹开,他此刻不像是一个来寻快活的客人,更像是打家劫舍的土匪。

    房间里面有人,被突如其来的变数吓到了。

    这人被吓到的反应很迅猛,立即凌空十八踢,踹向闯门的采星。

    他的足下快而带着罡风,显然不是一个弱手,可在采星轻轻闪身的时候,他没有趁胜追击,却跳窗逃了。

    眼前一片黑咕隆冬,采星怀里的姑娘,只顾着装羞,小脸儿埋在采星的胸口里,只感觉一阵冷风吹过,她什么也没看到。

    “追!”

    随后赶来的摘月,依稀看到了逃人身影,她拔出无常斩,仗剑就要随窗跃出。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公子何必心急?”采星一声嬉笑,拦住摘月。

    随后他放下姑娘,让姑娘把房间里的灯跳起来。

    妓院里的灯都很明亮,因为有些客人喜欢亮着灯寻欢作乐。

    当烛火通明的时候,所有人看到了床上被绑着一个女人。

    这很奇怪,但如果在妓院里发生这种事,也就见怪不怪了,有些客人就喜欢这种绑人的调调。

    但如果被绑的人嘴里被塞上破布,不让她发出声音,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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