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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魂一笑-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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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管家已派人去抓不,是去请大公子回来了。”那个下人更加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
冷衣清只是摆了摆手让他退下,脸上已是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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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郑家戏园之中,真可谓是热闹非凡。
台上的《鹊桥会》正唱得凄切哀婉,而台下看客们的鼓掌叫好声却是一阵紧接一阵,极为喧嚣热烈。当然,这些极为热烈的鼓掌和叫好,主要还是送给台上那位绝对可以称得上是美如天仙的七仙女的。
戏已经唱了一大半,然而挤进来听戏的人却是越来越多。
戏园的郑老板只好多派了人在门外拦着,劝那些进不来的人明日再来。可是那些人就是不愿走,宁可站在外面听个热闹。他们不愿走,闻讯赶来的人却是越聚越多。
左相大人的公子在台上唱七仙女,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大事情,谁都想先睹为快,然后再去向那些错失机会没有看到的人炫耀上一番!
戏园外面虽是混乱,但毕竟人都已被拦在了门外,无法影响到园子里的客人听戏。
郑老板刚刚松了一口气,却发现园子里的场面也开始失控了。原来是有几个地痞无赖模样的人,不知何时混了进来,在人群中不断发出怪笑声,甚至还打起了口哨。
郑老板想叫人将那几个无赖赶出去,可是手下的人都已被派到外面把门,园子里只剩下两个负责给前排贵客端茶倒水的小伙计了,根本派不上用场。
那几个无赖见无人敢管他们,便越发地放肆起来,竟开始对着台上的那位七仙女口吐污言秽语。
那位七仙女本还在以袖拭泪,悲悲切切,转眼间却一撩衣襟,一个箭步飞身跳落台下,正好落在了那几个无赖的面前。
众人谁也没有看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就只见那几个无赖突然一个个似风筝一般地,从戏园子那高高的围墙上飞了出去!
随后那位七仙女又转身飞纵回台上,长袖一甩,继续悲悲切切地唱了起来。
众人皆大张着嘴巴愣了半晌,随即又都开始齐声叫好,并同时送上雷鸣般的掌声。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片激动兴奋之情,犹如刚刚真的看到了七仙女下凡一般。
此时戏园子外面倒是比里面平静了许多。
那几个无赖突然从围墙内飞了出来,然后齐刷刷地跌落在大街上,直接被摔昏了过去。
旁边看热闹的那些人虽不知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已有人认出了那几个常在街边捣乱的无赖,大家互相交头接耳,却是没有一人上前去查看他们的死活。
被派来捉拿大公子的冷府家人们赶到时,正巧看到那几个无赖从天而降的诡异一幕。他们彼此看了一眼,都已猜到这事跟自家的那位大公子应该脱不了干系。
早就听说大公子的功夫极好,一个人便把严侯府那些带刀使剑的护卫们都给震住了,而且还把那个平日里欺男霸女的严世子,也像这般给扔进了湖里。
只不过,令这几位冷府家人们倍感为难的是,老爷吩咐他们把大公子给抓回去。可他们都有自知之明,自己的那几下身手怕是还不如那几个小无赖,若真要冲进去向大公子动手,最终的结果已然可以想见,定是会跟那几个小无赖一样,不明不白地昏死在大街上……
十分有默契地,这几位冷府家人在靠近戏园门口的地方,同时停了下来,其中的一位还小声嘀咕了一句:“人这么多,人家戏园子看门的拦着不让进,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待到里面的戏终于唱完了,看客们陆续都出来以后,那几位一直非常安分守己地守在戏园外面的冷府家人,才终于壮着胆子走了进去。
正在后台卸妆的寒冰见到他们,却是咧嘴一笑,问道:“可是晚膳的时辰快到了?你们先在外面稍候片刻,我这就随你们回去。”
那几个家人也咧了咧嘴,知道不会挨打,心总算是定了下来。可他们却又忍不住开始腹诽起自家的这位大公子来敢这般胡闹丢左相大人的脸,不但是毫不自觉,竟还想着用晚膳?你说这位的心可得有多大!
不过令这几个家人完全没有想到的是,此刻在相府之中,竟真的已准备好了一桌丰盛的饭菜,而他们的老爷左相大人冷衣清,正坐在桌前,等着自己的大儿子回来用晚膳。(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五章 划清界限(一)
看了看厅中摆着的那一桌极是丰盛的饭菜,再看了看左相大人那一脸温雅的假笑,刚从郑家戏园唱完《鹊桥会》回来的寒冰立时明白,今晚相府中的这出《鸿门宴》紧接着也要开场了。
不过他可是清楚得很,不管稍后的战况将会如何激烈,开场前的门面功夫却还是要做足。
马上做出一脸愧疚地模样,他来到冷衣清的面前,躬身施了一礼,谢罪道:“寒冰迟归,让父亲大人久候,实属不该,还请父亲大人责罚!”
冷衣清微微一笑,“你我父子之间,无须那么多礼,快些过来坐吧!你唱了整日的戏,想必也饿了。”
“是。”寒冰再次施礼,方在下首处坐了。
“诶,你是家中的长子,岂能坐在那里!”冷衣清含笑指了指自己身边的空椅,“过来为父身边坐。”
“是。”寒冰听话地起身坐到了冷衣清的身旁。
一旁伺候的下人走上前来,替他们将酒盏一一满上,随后就在冷衣清的示意下悄然退了出去。
外厅的门刚一合上,厅中却似乎突然刮起了一阵冷风,立时将原来那种令人备受感动的父慈子孝的温馨场面,吹了个无影无踪。
寒冰抬头看着此时面上已是一丝笑容皆无的冷衣清,冷然挑眉道:“若是要教训人,尽管说好了,可若是要打人,你可不是我舅父,想打我,没那么容易!”
冷衣清原本是打算得不错,准备拿出自己二十年混迹官场所练就的那种处事不惊的本事来,和颜悦色地与这个年轻人把问题给解决了。
可令他完全没想到的是,这小子一上来,便摆出这副油盐不进的凶横模样。这下子,可把左相大人早已沉积于胸的那股子怒火给彻底点燃了!
他当即“啪”地一拍桌子,也来了个横眉冷对!
“放肆!我是你父亲,难道还比不得那个花凤山?再者说,他花凤山根本就不是你舅父!”
“我叫他舅父已快二十年,而叫你父亲才不过两日。左相大人,你凭什么认为,自己有资格跟他比?”寒冰撇着嘴,冷冷地看着冷衣清。
“你!”
“我怎么了?”寒冰针锋相对地顶了这位左相大人一句,随后双臂抱胸,向椅背上一靠,“嘿嘿”地冷笑了一声,“实话告诉你,我之所以同意喊你父亲,又住进你那个破园子,都是奉了定亲王之命。否则的话,你之于我,不过是个路人而已!”
听到这个很可能就是自己亲生之子的少年,用如此冷酷的语调说出这些刺人心肺之语,冷衣清虽是早有预料,心中却还是不由得起了一阵锐痛,哆嗦着抬手指向寒冰:“那你说,定亲王他为何要让你这么做?”
寒冰狡黠地转了转眼珠,摇头道:“我怎会知道?大概是怕我祸闯大了,舅父他一个人担不住,所以就找个能耐比他大些的人,来替他担着呗。”
冷衣清一听更是冒火,“你你究竟还要闯多大的祸?!”
“哈!拼得一身剐,敢把皇上拉下马!”寒冰得意洋洋地一笑,完全是一副天地虽大,舍我其谁的狂妄模样。
冷衣清险些被他气得背过气去,“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不是定亲王指使你做的?!”
寒冰忽然放下双臂,将脸凑近了冷衣清,眨着眼笑道:“我若不把这京城搅得乌烟瘴气,定亲王和左相大人你,又如何能够趁机浑水摸鱼、欺君罔上呢?”
听了他这句话,冷衣清顿时冷静了下来,细细打量着寒冰脸上的笑容,半晌方沉声问道:“你可知如此一来,自己将会成为众矢之的,终有一日,也会引起皇上对你的疑心?”
“疑心又如何?反正也不会牵连到大人您的身上,大人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寒冰的星眸中含着一丝冷意,薄唇轻抿地看着冷衣清。
冷衣清却是没有完全领会他话中的含义,迟疑地问道:“你此言何意?你是我的儿子,若是出了事,怎会与我这做父亲的不相干?”
“因为我原本就是一个令你这位左相大人束手无策的逆子。虽说是‘养不教,父之过’,可既然从未养过,便也无从追究不教之过了。故而无论我闯下多大的祸事,也无人会将其与大人联系起来,皇上就更不会疑心,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大人您在背后操纵了。”
寒冰的这番话说得平静淡然,可冷衣清听得却是心潮起伏。看来,这少年是已决心要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情了,而且他也随时准备着去承担一切可能的后果,所以从现在起,他就已开始与自己这位父亲撇清关系。
“可若是你隐族人的身份被发现”冷衣清盯着寒冰脸上的表情,想确认一下他到底是不是隐族人,若不是,他就绝不可能是自己的儿子。
谁知寒冰只是不以为然地一笑,“大人实是多虑了!我又不在朝中为官,谁会想到要去查证我是不是隐族人呢?再者说,我是不是隐族人这一点,也与大人无丝毫关系,因为皇上是绝对不会怀疑大人您的身份有问题的。
即便世人大多不知情,但我却是早就听说过,关于那个正旦宴赐酒的传闻。三十多年前,当今皇上在登基之后的第一个正旦宴上,赐了群臣每人一杯酒,结果当日夜里,便有几位朝臣暴毙于家中。
自此之后,每年正旦宴上的赐酒已成定例,普通人饮下只是感到片刻的不适,而隐族人却无一能够幸免。如此一来,那位皇上才能够确定,自己的身边不会有隐族人潜藏,睡起觉来应是也会觉得安稳一些。”
冷衣清默然点了点头,心中却是对没能就此确认寒冰是不是真正的隐族人而大感失望。
寒冰接着又道:“只是皇上远在宫中,自然容易骗过,最难防备的,其实是那些潜藏在大人身边的耳目。所以说,大人与我这场父子相争的戏,需得一直演下去,既让人不会怀疑我们的这层父子关系,又让他们清楚地知道我们父子不和。”
冷衣清不由讽然一笑,“事实便是如此,又何需做戏呢?”
寒冰的目光微微一闪,笑了笑,问道:“大人所说的‘事实’,是指什么?”
一见这小子明知故问,其实就是不愿承认他们之间的这层父子关系,冷衣清不由悻悻然地哼了一声,“既然担心事后会摘不清楚,为何一开始又要牵扯在一起?若你不是我的儿子,我又何必要跟你演这场戏?!”(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章 划清界限(二)
听到冷衣清这句满含怨气的质问,寒冰不由冷然一笑,反问道:“既然大人怕受牵连,当初又为何要认下我?这世上抛妻弃子的大有人在,大人身为当朝左相,权可一手遮天,便是矢口否认,除了皇上,怕也不会再有人真的敢与你当面对质。而皇上日理万机,又岂会有闲心来管你的家事?”
冷衣清不由怔了一下,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想过,却一直没有想明白。
今日与那位假王爷交谈时,他虽是一时煳涂,听信了那家伙的一番鬼话,一度相信与寒冰父子相认这件事纯属偶然。但事后细一琢磨,马上就意识到自己又被他给耍了!
从寒冰学唱徽戏,到男扮女装登台,再到大闹苏府寿宴,最终父子相认收场。每件事看似都是偶然,但太多的偶然,其中一定存在着某种必然。
如今回头细想,就连花凤山的毫不知情应该也是被蓄意安排的,这样才能达到更加令人信服的效果。
而这一切的幕后推手,一定就是那位假王爷。
但他又不得不承认,此事最终出现这种结果,确实也不能说是完全出自那位假王爷的阴谋。
因为确如寒冰所言,当时他虽是一时不察,在寿宴上失了态,但在无任何实据的情况下,大可声称自己是在精神恍惚之下认错了人,或者干脆一走了之。
可是他却偏偏鬼使神差一般地自己找上了门去,主动要接寒冰回府。这一切,与其说是他被那个假王爷设计陷害,还不如说是他身不由己地自投罗网。
莫非,在内心深处,他早已认定了寒冰就是自己的儿子?只是对于这一点,他却始终不愿意对自己承认?
“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儿子?”冷衣清突然一把拉住寒冰的手,眼中的神情极是矛盾复杂,既有期盼,又有焦虑,还隐含着一种不为人知的痛苦。
寒冰却丝毫未被他的神情所打动,明亮的双目闪着清冷的光,唇边甚至还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意,“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现在这个问题还重要吗?”
冷衣清依然固执地看着寒冰,可是眼神却渐渐由期望变成了失望。看来,这少年是永远都不会告诉他答案了!
对他而言,这何尝不是一种最直接又最残忍的惩罚?但是,与他当年那么冷酷地抛弃芳茵母子相比,这样的惩罚又算得了什么?!
慢慢松开了寒冰的手,他突然端起面前的那杯酒一口饮下,随后抬起头来,唇边挂着一丝颤抖的苦涩笑容:“确已不重要!”
寒冰的眸光微微一暗,随即点头笑道:“正是如此!今后您还是那位在朝堂上唿风唤雨的左相大人,而我继续做那个惹事生非的无良小子。无论你想做慈父还是严父,我都会配合你,出了事你要撇清关系,打骂也都随你。唯有一点,莫要以父亲的名义约束我的行动!”
已收拾起心情的冷衣清,又恢复了一朝宰辅的风神气度,笑骂了一句道:“你这滑头小子!今日本是我要给你立规矩,到头来,却是听你在这里给我立起规矩来了!”
“寒冰不敢!立规矩的事情还是要由大人您来做才合适。待到夫人和令郎回来了,当着全府中人的面,再立也不迟。”寒冰满面笑容地拱了拱手。
冷衣清虽仍是面带笑意,但看向寒冰的目光中却多了几分冷肃,“不过,今日我确是要先立下一个规矩只要是在这座相府之中,无论人前还是人后,你都要称我为父。”
寒冰闻言轻抿了一下唇角,点头道:“这相府之中耳目众多,确是需要谨言慎行。”说完,他端起了酒壶,为冷衣清满上空杯。
然后,他将自己面前的酒杯端了起来,肃然道:“父亲大人思虑周全,当会明白我的用心。今日我就是想先划清你我之间的界限,以免日后互相牵绊,彼此误事。”
冷衣清垂眸想了想,方缓缓地道:“你的意思是说,今后你我各行其是,互不干预,无论我们父子之中哪一个出了事,另一个都要袖手旁观吗?”
寒冰仍端着酒杯,神情肃然地点了点头。
“一来,当局者迷。若我们都把自己置身于对方的棋局之中,反倒难以纵观全局,走好自己的每一步。父亲大人立身朝堂,面对的是皇上和朝中百官,而我隐于江湖,应付的是忠义盟和刺客杀手。只要你我都尽己所能,做好自己的事情,便不会出现太多的失误,将自己陷于险境。
二来,关心则乱。若是时刻念着父子亲情,难免彼此都会成为对方的负担与牵累,最终必然会坏事。如果真有一日祸起萧墙,需要划清界线之时,你我都不能有丝毫的犹豫,必须一刀下去,干净利落,绝不会藕断丝连、拖泥带水!”
冷衣清缓缓端起了酒杯,将那杯毫不知味的酒慢慢喝了下去。
不知为何,虽然只是一种假设,但寒冰的这番话仍是让他的心中起了一阵深深的恐惧,眼前竟真的出现了寒冰浑身浴血地倒在自己面前的情景……
他连忙闭了闭眼,想让这种完全是自己臆想出来的东西赶快消失。可是当他再次睁开双眼时,眼前的寒冰仿佛又忽然变成了自己的妻子芳茵,只是那双澄澈的眸中再也没有了昔日的爱恋与柔情,而是一片淡漠与疏离。
“当年,我若在家,是不会让她就那样走的”
他抬眼看着寒冰,似在解释,又似在忏悔。
寒冰垂眸将自己杯中的酒一口干了,脸上露出一抹清冷的笑意,“父亲大人想是喝多了,怎么说起了故事来?”
冷衣清怔怔地看着他,许久方自我解嘲地笑了笑,“人老了,可不就是爱说故事吗?你既不愿听,为父便不说了。”
随即他又忽然双眉一扬,朗声道:“好!既然话都已说开,你我今后便划清界限,两不相干!只是你明日若继续去唱戏,我是罚你,还是不罚?”
寒冰顿时哈哈一笑,“此事当然父亲大人说了算!反正无论你罚与不罚,这戏我都得继续唱下去。因为我早已与人有约,要唱三个月的七仙女。”
冷衣清听了,倒是暗自松了一口气,心想这小子整日忙着唱戏,便没有多少闲工夫去别处闯祸了!
谁知他的这口气还没有完全吐出来呢,就听寒冰在那里冷笑着嘀咕了一句:“可惜今日只让我逮到了几个街头的小混混,说不定明日我要等的那人就会去,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他!”
“……”
勐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冷衣清马上拿起酒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此刻他心中所想的是,最好还是先把自己灌醉了,免得今夜气得睡不着觉!(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章 刺客再现
寒冰一登场,便发觉今日的看客似乎比昨日少了些,也更懂规矩了些。想来是郑老板经过昨日的一场混乱之后,已找出了很好的应对之策。
只是坐在前排的那几桌客人的叫好声也实在是太大了些,尤其是那位一身杏色劲装的小姑娘,她的尖叫声都快将乐声盖了过去,就连坐在她旁边的那位青衣女子的脸上,都露出了几分不自在的神色。
中场间歇,寒冰正在换戏装之时,方才那位身着杏色劲装的小姑娘竟然闯进了后台,径自来到他的面前,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冲着他傻笑。
寒冰回了她一个鬼脸,继续换装。
小姑娘这下倒是受到了鼓励,突然问道:“你的声音听起来为何比我还要像女子?”
寒冰对她一眨眼,“因为我是神仙。”
小姑娘“咭”地一笑,“那你怎么不上天?”
寒冰顿觉有趣地看着她,答道:“呆在天上有什么意思?神仙若是不下凡,便听不到别人喊他们神仙。”
“原来神仙也爱那些虚名。”
“若是不爱虚名,何来玉帝和王母?又怎会有这《鹊桥会》?”
“你若真是七仙女,喜欢上了牛郎,可是双亲却不允婚,你会怎么办?”小姑娘一脸认真地问道。
寒冰却是一笑,反问道:“我为何要喜欢上牛郎?”
“这”小姑娘不由皱了皱小鼻子,不依地道,“就是喜欢上了,哪有那么多理由!”
寒冰哈哈一笑,“幸好我不是七仙女!”
小姑娘有些失望地看着他,终是不甘心地又追问了一句:“那你若是牛郎,会不会娶七仙女?”
“不会。”寒冰摇了摇头,露出要离开的意思。
可小姑娘却仍在不依不饶地继续追问个没完:“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娶七仙女?”
“凡人皆有一死,神仙独享长生。死者已矣,生者何堪?”答了这一句,寒冰又向那小姑娘扮了个鬼脸,指了指前台的方向,“七仙女要去会牛郎了,一年才这一次,还请姑娘原谅则个。”
说完,他就一熘烟地跑去赶场了,留下那小姑娘一个人站在那里,茫然地琢磨了半晌,最后还是跺了跺脚,又跑出去听戏了。
此时台上的七仙女正与牛郎依依话别,掩面而泣,场面极是感人。台下的看客们也不禁泪湿了眼眶,唏嘘不已,却是谁也没有注意到,一点极细的寒芒,自前排的某处乍起,无声无息地飞速向台上的七仙女射去!
只见那七仙女掩面拭泪的右臂微微一抖,随即又是双手云袖向右侧一挥,倾身向牛郎扑了过去,状极不舍……
一场《鹊桥会》终于在众人的鼓掌声与叫好声中谢幕。
各位看客们都站起身来,向着戏园外拥出,可是那位穿杏色劲装的小姑娘却又跑去了后台。只是这次她想见寒冰却没有那么容易了,因为此时一位叫屏儿的小丫头正叉着腰,拦在门口。
好在寒冰卸妆极快,只一会儿工夫就出来了。他看到方才的那位小姑娘正站在门外候着自己,不由微微一笑,道:“看来姑娘的问题还没有问完,那我们不妨换个地方再谈,可好?”
那小姑娘顿时眼睛一亮,激动地道:“好!不如我请你去酒楼喝酒”
寒冰哈哈一笑,转头对屏儿道:“屏儿,回去告诉孟老,明日我再去他那里蹭饭吃,今日有人请了!”
屏儿“咭”地一笑,“寒冰哥哥,你将祖爷爷床下的酒都偷光了,竟然还敢去见他?”
“谁说是我偷的?明明就是被七仙女给偷走的,拿去孝敬玉皇大帝了!”寒冰狡黠地笑道。
屏儿的小脑袋一晃,眨着眼睛道:“这位七仙女姐姐实在是太好了!祖爷爷没了酒喝,竟是连眼疾也不犯了,下次谁若再想偷他的东西,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人小鬼大!”寒冰笑骂了一句,对那位一直津津有味地看他们斗嘴的小姑娘道,“我们这就走吧,否则一会儿怕是走不了了。”
那小姑娘虽是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但听他说要走,自然高兴地当先带路,向前台走去。
谁知寒冰却是叫住了她,用手指了指后面的一扇门,笑道:“这里出去方便些。”
那小姑娘犹豫了一下,想着是不是应该去向陪自己来的那位女师父打个招唿,可又怕她会对自己嗦上一通。于是她便什么也没说,跟在寒冰的身后就出了那扇后门。
到了外面的街上,寒冰突然回头问道:“姑娘贵姓芳名?”
“我叫夏环儿。”
“环儿姑娘,方才坐在你身边的那位青衣女子,可是与你一起来的?”
夏环儿点了点头,“她是我师父,教了我一些拳脚功夫。”
“师父?姑娘看上去并不像江湖人啊!”
“我”夏环儿转了转眼珠,见寒冰虽是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可是那双明亮的星目,却似乎能够洞察人心。
只不过略一犹豫,她还是决定说实话了,“我是敬国公府的,可我才不稀罕做什么闺阁小姐,所以我爷爷便请了师父来府中教我武功。你不会因此看不起我吧?”
寒冰不由惊讶地问道:“看不起?我为何会看不起姑娘?”
“因为我的功夫没有你高啊!我听说昨日你只是随意一挥手,那几个在戏园中捣乱的无赖便飞了出去!而我却是要用好几招才能将他们打倒,与你相比,我实是差得太远了!”夏环儿睁着大眼睛,神情极为严肃地道。
寒冰忍着笑,也做出一副严肃的样子,点头道:“以我这个老江湖看来,你的功夫确是弱了些,不过这应该不是你的资质不高,而是你的那位师父教的不好。”
夏环儿的眼睛顿时闪闪发起光来,问道:“那你可愿意做我的师父?”
寒冰似是非常认真地考虑了半晌,方犹豫地道:“我这人平日虽是很随和,但对待徒弟却是极为严格,只怕”
“不怕!不怕!越严格越好!师父!你就收了我这个徒弟吧!”夏环儿的脸上满是激动雀跃之情。
寒冰目光炯炯地看着她,脸上慢慢露出一个明朗的笑容,“好,从今日起你便是我寒冰的大弟子了!”
夏环儿忍不住欢唿了一声,随即恭恭敬敬地向寒冰施了一礼:“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寒冰哈哈一笑,却又摆手道:“这礼今后就不必行了,因为我们这师徒关系绝不可让外人知道。否则的话,若是传到令祖耳中,他怕是要闹上金殿去找家父算账的!”
夏环儿不由捂嘴一笑,“师父说的是,这事可千万不能让爷爷知道!那我以后就叫你冷大哥”
寒冰的目光微微一沉,随即笑着道:“还是叫寒冰大哥吧,我也是叫你环儿姑娘,可好?”
夏环儿点了点头,喜滋滋地道:“好!寒冰大哥,我们去哪里喝酒?”
“远芳阁,如何?”寒冰的唇边藏着一丝莫明的笑意。
夏环儿虽是经常在外面胡闹,但对于远芳阁也只是耳闻而已,并不十分清楚那具体是个什么所在,听到新拜的师父相邀,便毫不犹豫地点头同意了。
她却不知,自己这么随意地一点头,便要有人跟着倒霉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 冤家路窄
从严格意义上来讲,远芳阁并非是一座真正的青楼,因为阁中的姑娘们皆不以色事人,而是以琴棋书画等一技之长来吸引客人,便是所谓的卖艺不卖身。
当然了,若是某一位姑娘被来此的客人所打动,主动邀其留宿,却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事。但通常的情况是,能打动阁中姑娘的东西,并不会是金银珠宝,而是客人的才情。
所以来此的客人无论贫富,都希望能够在姑娘们面前展示一下自己,而远芳阁确实也为他们提供了这样的机会。
每年五月十五,就在朝廷的春试过后,远芳阁都要举办一次远芳会。
这远芳会在十多年前初办之时,参与者皆是阁中的姑娘,大家聚在一起,各展所长,虽有彼此竞技的味道,但目的不过是为了吸引宾客,尤其是吸引那些前来景阳参加春试的士子们。
时间久了,那些只做旁观的宾客们便也开始不甘寂寞,彼此比拼起才情来。一来是想博得阁中姑娘的青睐,成为令人艳羡的入幕之宾,二来也可以借此处展示一下自己的才华,或许还能够从此名动京城,甚至是名利双收。
渐渐地,远芳会办得越来越成规模,也越来越为世人所认可,竟是已成了除朝廷取试之外,又一个能让士子们展示才华的所在。
那些在远芳会上最终胜出的才子佳人,在整个京城乃至大裕都会出名,而且他们在远芳会上所呈献的佳作,也都会被广为流传。
正因为远芳阁有如此别具一格的魅力,那些自命风雅之士便都是趋之若鹜。久而久之,人们竟然渐渐忽略了远芳阁仍是一座开门做生意的风月场所,更多地是将此处当作一个极为雅致的交朋待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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