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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狂歌-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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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娇却灵巧的一个转身,再步伐交错几个绕步转到了段子奕的身后,娇娇怯怯地探出颗小脑袋冲着白晓飞吐了吐舌头,“呀,开个玩笑而已嘛,怎么把你的脸都吓白了?阿咪陀佛,罪过罪过。”
白晓飞冷笑一声,立在那里,“你今天也走不了,拓跋娇,我就算慢慢磨也能磨到你束手就擒。”
“哦?是吗?”拓跋娇一挑眉,拉着段子奕并肩在雪地里坐下,又嫌雪地太冰,扯下段子奕肩头上的毛皮坎肩垫在屁股下,她扫了扫段子奕身上这纵横交纵的伤痕,眼睛微眯了下,随即挪开,看向白晓飞,“那你信不信?我就是死了你也抓不住我?”她把膝盖蜷起来,抱着膝盖说道,“我活着你哥哥才有活着的希望。其实要放你哥哥很简单,也不过就是我的一句话一个命令而已。”
白晓飞再次冷笑,“是吗?”她朝旁边的人打眼神,就准备对拓跋娇来攻个挫手不及。
拓跋娇回头瞪了眼正欲用暗器偷袭的那家伙,用手在雪地里抓了团雪,凝成个凌菱子打过去,一分不差地击中那人的手腕将他的暗器打落,再慢悠悠地说,“可是呢,我却不愿意,宁肯每天跟你杠上对杀也不愿意。为什么呢?想知道吗?”
第五十二章
白晓飞问,“为什么?”她将手背于身后,收了剑,却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用油布包好的东西,打开,将里面积粉沫倒在手中。
“因为你哥哥该死!”拓跋娇说到这里仍是笑吟吟的,只是眼眸中却浮现出森冷的杀气,身子也在微微的颤抖。尘封的记忆即使只露出冰山的一角就让她觉得掉进了漆黑的万仗深渊般无助和恐惧,那噩梦的过去即使忘却仍抹不掉在她的灵魂深处铬上的伤。
白晓飞仰起头,“他若死了,你们所有人都得为他陪葬!”摊开掌心,手中的粉沫便随风飘散开来,弥漫在空气中,淡淡的幽香犹如腊月里的寒梅。
“就凭你?还不够格!”拓跋娇冷声说道。鼻子一动,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好香,是梅花的味道?拓跋娇不禁多吸了两口,吸入肺里但觉清香扑鼻,令人心旷神怡,连那深深的恨也淡化不了。
段子奕也闻到了,他皱着眉头也觉得奇怪。
这天山上怎么会有梅花?拓跋娇突然想起这个问题,展眼望去,到处白茫茫的一片,何来的梅花?有问题!她立即屏住呼吸,用袖子遮住口鼻,同时伸出一只手去捂住段子奕的口鼻,“别吸气!”
略显冰凉的柔荑捂在段子奕的唇鼻之上,有着说不出任舒适,这傻子顿时飘飘然起来,心想,“娇儿子手真软真细真舒服。”抬起鼻子蹭了蹭,拓跋娇的警告一个字也没听到耳里。
拓跋娇睨着白晓飞,语带讥俏,“连下三滥的手段也使上了。”
白飞回以一抹讥俏的笑意,“连下三滥的手段也能制住你的话,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排名天下第一的软香粉,她就不信迷不倒这拓跋娇。
拓跋娇坐在那里,就觉得丹田里的真气一点点地散开,身子逐渐发软。“梅花十步散!”她惊叫出声。这“梅花十步散”是排名天下第一的软香粉,与梅花的香味一模一样,但迷人的效果却是极为惊人,纵使你是绝顶高手吸入一口也能在十步之力将你的内力化去,二十四个时辰里别想有力气动一分。感觉到段子奕温热的呼吸吐在自己的掌心上,拓跋娇收了手。这傻子估计也吸进去不少,再捂他的口鼻也没用了。她挫败地垂下肩头,暗自懊恼。算一算,以她娘亲的脚程估计也快赶到了,要是让她的娘亲瞧见了,指不定被怎么笑话呢,都怪她认为娘亲快到了,放下戒备才着了这道儿。
白晓飞见这拓跋娇像斗败的公鸡一样蔫了下去,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朝边上的人使了个眼神,让他前去把拓跋娇抓起来。她不亲自前去,免得这丫头耍诡计着了她的道。
那人也知道拓跋娇爱耍诡计,十分谨慎地走到拓跋娇的身边,正欲伸手拿人,却听到清丽悦耳的声音响起,“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动我的女儿,是不是太不将我楚玄歌放在眼里了?”冷冷清清的声音带着丝丝寒意飘进众人的耳里。
“娇儿,你娘来了。”段子奕喜叫道,随即扁着嘴,小小声说了句,“我好像中了暗算动不了了。”
拓跋娇送了个白眼给段子奕,把脸埋得更深。“娘啊,我没脸见你!”太丢人了!
楚玄歌的话音刚落,她已经出现在拓跋娇的旁边,站在拓跋娇面前的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楚玄歌一把捏住脖子。跟着众人便见到他的身上一下子罩上层厚厚的冰,然后“迸”地一声冰碎声响起,整个人四分五裂地飞了出去。除头部以上仍在楚玄歌的手里,身子、四肢已经分家,碎散地落在两丈多外,刚好掉在他们的脚下。那人的身体仍被冻住,即使碎了也没见滴出一滴血。楚玄歌一来就露这么手,顿时把周围的人都震住了,他们望着楚玄歌连大气也不敢喘。
楚玄歌的手微微一甩,那颗人头便落在白晓飞的脚下,端端正正地立在那里。她微仰起头,清冷的眸光睨着白晓飞,迈动□的脚,一步步走向白晓飞,在雪地上留下一排浅浅的、精致、美极的脚印子。她款款来到白晓飞的身边,围着她转了圈打量着她,幽幽冷冷的声音低声说着,“你们白家人果然都是一个德性,疯得没伦没常,没半点理智。”她绕到白晓飞的正面,与她四眸交接,“你不在乎梵净山庄的存亡,难道也不想让白尊豪活?”她冷哼一声,转过身,又说,“白尊豪是我关起来的,没有我的话就算是我的母亲也放她不得,你拿了娇儿也没有用!”回过头,锐剑一般的眸光盯着白晓飞,“他伤我女儿,除非他死,否则他别想离开那地方一步。”
白晓飞被楚玄歌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有些心慌意乱,见到楚玄歌出现便知道今天的行事又败了,她却并不甘心,“你如果想要我放过你的宝贝女儿,就最好放了我哥哥,否则她别想过太平日子。”
楚玄歌却突然仰起头狂狷一笑,随即扭过头阴狠地盯着白晓飞,“怎么?要胁我?想跟我比手段?”她一把抓起拓跋娇将她抛向白晓飞,“有本事你就当着我的面折磨她或杀死她,我倒想看看你白晓飞的手段。”神情有些凄厉,“也想试试我楚玄歌有没有百倍厉害的手段还在你们兄妹身上!”
拓跋娇躺在地上,身子连半分都动弹不得,她斜眼瞪着楚玄歌,暗骂,“奶奶的,不就是丢了你一回脸吗?有必要把人当成垃圾一样随地乱扔?”却感到一股真气刚才被楚玄歌抓住的肩头处传来,清清凉凉的真气在体内行走一圈,停在了丹田中,慢慢地将真气凝结起来。咦,这梅花十步的毒还能直接用真气驱散的?拓跋娇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她冲楚玄歌眨了眨眼睛。
楚玄歌的眼角扫见了,没好气地把头扭到一边,转过身子,咬咬银牙,暗骂句,“这个小混蛋!”有些气有些无奈,又觉女儿这样子俏皮得可爱,很像她才一个月大的时候,睡在摇篮里可爱的向她眨着眼。
白晓飞的脸色可以用惨白来形容,楚玄歌在这里,怎么可能再容许她动拓跋娇一丝毫毛?现在连她自身的生命安危都成问题。从楚玄歌刚才显露的那一手就能知道她有多么的可怕。她的脸色变了变,咬咬硬牙,硬着头皮说道,发“既然玄歌姐姐在这里,那小妹就先行告辞了,后会有期。”说罢,转身便走。
“且慢!”楚玄歌的声音响起,“就打算这样走了?”她抬起眼眸凝视着白晓飞,“算辈份,娇儿也该唤你一声阿姨,可你却几次三翻与她为难,现在不给个交待是不是说不过去?”
白晓飞转过身来,“那算辈份,我哥哥也算是你的弟弟,你却把那关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一关就是这么多年,为何不给一个交待?”
楚玄歌抬起头,“呵呵”一声大笑,似是听到什么好听的笑话,又像是遇到什么让人格外开怀的事情,笑完了,她才看向白晓飞,说道,“正因为她是从小跟在我身后长大的弟弟,他现在才能有命活在这个世界上,如果他不是我弟弟,他白尊豪早就被千刀万刮凌迟处死了,我保证你现在连他的尸骨残骸都看不到一根。”
“好大的恩惠!”白晓飞冷笑,“那现在是不是要把我千刀万刮凌迟处死?”
楚玄歌的嘴角微微向上翘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白晓飞,你只需记清楚一件事情。从今天开始,若是再让我知知你伤了娇儿分毫,我就会每天切一片白尊豪身上的肉送到你的面前,切完皮肉再切内脏,从外往内从轻往重切,我保证切满三千六百刀切够十年才会让他断气!”
“好大的恩惠!”白晓飞冷笑,“那现在是不是要把我千刀万刮凌迟处死?”
楚玄歌的嘴角微微向上翘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白晓飞,你只需记清楚一件事情。从今天开始,若是再让我知道你伤了娇儿分毫,我就会每天切一片白尊豪身上的肉送到你的面前,切完皮肉再切内脏,从外往内从轻往重切,我保证切满三千六百刀切够十年才会让他断气!”
白晓飞的脸色煞白,却又似拿楚玄歌莫可奈何!许久,她突然仰天一阵大家,笑得极度的狂狷邪妄,“没有人可以关住我的哥哥,没有人可以!”她调头便跑,手中玄冰金丝残剑出鞘,凌厉的剑啸声在空气中回响。
凌厉的杀气中翻动着阴厉之气,似人心惊。
楚玄歌双手负于身后,看着白晓飞远去的身影,微微垂下眼眸,对拓跋娇说道,“娇儿,要杀还是要放白尊豪全凭你的一句话!”说到这里,她缓了一缓,“但行事还是稍微顾念下你姥姥与梵净山庄的旧情。”
“娘亲认为放得白尊豪?”拓跋娇慢慢悠悠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身子仍有些软绵绵的。她斜眼睨着楚玄歌,“那头禽兽能放?放了他,他便不会来骚扰娘亲?不会来害女儿?”拓跋娇冷笑,“他是一个疯子,一个丧心病狂的疯子。”她拓跋娇一定会亲手杀了他!
楚玄歌弹了弹自己单薄的衣衫,淡淡的说了句,“如要杀白尊豪,便让梵净山庄也一同消失吧。斩草必除根!”说罢,信手一弹,一颗药丸弹进了段子奕的嘴里,她再转过身,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给了拓跋娇。
段子奕咽下药丸,便嘴清凉漫开。又调息半刻,也跟着能动了,他跳起来说道,“娇儿,既然白晓飞那么想见他的哥哥,干脆把她的哥哥还给她得了,省得麻烦。”
拓跋娇冷眼睨着段子奕,“如果有一个人要对你的母亲施暴,还把你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把你打得全身是伤,把你逼疯了,你愿意不愿意放他出去再害你和你的母亲?”她逼到段子奕的面前,沉着眼眸逼视她,“段子奕,我拓跋娇永远也不会对自己的敌人仁慈,做我的敌人,只有死路一条!”
第五十三章
段子奕打了个哆嗦,却一下子抬手抱住了娇儿,“娇儿,你别这样子!”
拓跋娇一把推开段子奕,一个巴掌掴在她的脸上,“别碰我!”
段子奕捂着脸委屈地看着拓跋娇,“俺娘说仇恨是理智的魔鬼,会让人变得疯狂和痛苦的。娇儿,我只是想你快活。”
拓跋娇觉得有些好笑,难道她有哪里看起来不快活吗?理也不理段子奕,扭头便走。
段子奕跟在拓跋娇的身后,小心翼翼地跟着。她看到她越走越慢,脚步虚伐,身子也因禁不住寒冷而轻轻颤抖。段子奕想上去扶她,却被拓跋娇挣开。
拓跋娇狠狠地瞪了段子奕一眼,她还没有脆弱到要人保护的时候,她拓跋娇也不需要别人的保护。拓跋娇捂着胳膊,深一脚浅一脚往山下走去。
段子奕闷闷地跟在后面,她就搞不明白为什么娇儿要对他发火。
连续在雪山里行了两天,拓跋娇觉得都快体力透支了,终于走出了苍茫的雪山来到了草原上。她问牧民买了匹骏马,再牧民家休整了一夜,然后直奔天也城而去。
远远地便瞧见天也城外驻扎着中原王朝的重兵,而天也城中也是一片箭弩拔张之势。她骑马绕着天也城外围转了圈,发现整个天也城被包围得水泄不通,俨然已经成那瓮中之鳖。
突然,马蹄声响起,跟着拓跋娇便看见一骑轻骑快速地朝她这边奔来,看服饰应该是中原王朝的兵马。
“你是什么人?”领头的一个小将军问道。
拓跋娇的嘴角浮起一抹浅浅的笑意,睨向他,“敢问元将军在吗?”元世爵,望城关太守,昭水江以北的兵马总指挥,中原王朝的封疆大吏,此次围攻天也城的最魁祸手。
“你是何人?找我们元帅何事?”那人见这拓跋娇虽然满身血污却是一身贵气,且看这容貌长相也不似这塞外蛮人之人,横看竖看都像是中原贵族里的哪家大小姐!
“呵呵,还真是元世爵在打天也城啊。”拓跋娇伏在马背上好整以暇地睨着那小将军,慢悠悠地说了句,“我听说元将军的家人都在望城关里吧?”她皱了皱眉头,“不知道元将军是要江山霸业呢还是要父母妻儿?”说到这里,突然勒马朝外冲去,留下一句话给那小将军,“告诉元世爵,明天早上没有撤离天也城,别怪我拓跋娇派人到望城屠光他全光,让他断子绝孙!”
“什么?拓跋娇?快,快抓住她!放箭,放箭!”那队巡逻铁骑立即追捕。
他们的马虽比拓跋娇和段子奕的马快,可两人的轻功极高,见马跑不过直接就丢了马用轻功逃走了。翻过山头,只见一朵悠然的红云在山头上飘扬,那火红的发毛犹如天边绚丽的晚霞。
“是火儿,火儿在前面。”段子奕兴奋得大叫。他抓住拓跋娇的胳膊叫道,“娇儿,你看前面是火儿,火儿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是一匹火红的汗血马跑,跑起来可快了,像风一样。”
拓跋娇抿了抿嘴,她看到了!跟了她好几年的坐骑,又怎么不认识。
“火儿——”段子奕兴奋地大叫着朝那火红的骏马欢呼着奔去。
拓跋娇在草地上坐下,看着兴奋奔跑的段子奕,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这傻子似乎总不知忧愁是什么滋味!随即她的眉头皱起,重重地叹了口气。回头望着遥远的天也城,心里似被压着千斤重担般沉甸甸的难受。
早在几天前她便派出人马去捉拿此次中原出兵的领兵大元帅的家人,也不知道成与不成。但不管是抓不抓得到,要胁的作用都不会太大,最多就是拖延几天时间而已。她派人向四姐求助,可也一直是音讯全无。天也城全民加起来也不会超过十万人,其中老弱妇嬬便占成四分之三,能上马作战的不过两三万人。现在围在天也城外的是二十万人,整整二十万人呐。天也城建得再牢固也禁不起这二十万大军的冲击的,到现在已经坚守十天了。
拓跋娇的眉头紧紧地拢着,这次天也城被围,几乎没有任何外援。凭她和草原十八部的关系,人家是巴不得天也城被中原王朝灭了。而在中原王朝呢?朝廷被各方起义造反的人搅得焦头烂额,哪有时间来管这里的事情?就算是给元世爵扣上私自出兵的罪名,朝廷也拿他莫可奈何,打下了天也城,说不定还会给他加官进爵。而以云海琼天的力量来保天也城,那更加不是明智之举,其结果就会导致云海琼天同时陷入中原朝廷的军队和梵净山庄的两面夹击之中。怎么救天也城?打不过,和呢?拓跋娇苦笑一声,自古投降者哪个不是送财送女人?让天也城送女人去求和,可能吗?她宁死也不会把天也城的任何一个女人当作投降物送出去,而且在她拓跋娇的生命中就没有投降二字。宁可死,不可降!
“驾,驾驾!”段子奕伏在火儿的马背上奔到拓跋娇的身边,骑上这神驹良马,段子奕显得意气风发,整个人也突然变得俊朗非凡。拓跋娇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他人本就长得不丑,也算得上俊逸吧,只不过平时憨憨傻傻的模样让人忽视了他的长相。
“娇儿,你看,这就是火儿,我的火儿。”段子奕笑咧了嘴望着拓跋娇。他翻身下马,拍着火儿的脸,说,“火儿,我来给你介绍,这是娇儿,我的……呃,我的朋友,好朋友。”段子奕差点就口快说错话了。
火儿朝娇儿喷了喷气,凑上前去用脸蹭拓跋娇。
乐得段子奕笑咧了嘴,“你看你看,火儿也喜欢你呢!”
拓跋娇冲段子奕翻了个白眼,废话,她养了好几年的心肝宝贝,火儿不喜欢她还喜欢谁?摸摸火儿的脸,发现连它也瘦了!视线从它的身上扫过,赫然发现马背上多出许多鞭痕,在小腹上还有箭伤的痕迹。她的眼瞳顿时收缩,心疼得半死,用掌抚上这伤痕,“怎么有这么多的伤?”
段子奕一下子变得气呼呼的,“都怪二叔,把火儿卖给别人,要不然火儿也不会被打成这样子。”他咬牙切齿地叫道,“肯定是火儿不愿意听那人的话,那人用鞭子打的火儿。”
“你……”拓跋娇愤愤地瞪了段子奕一眼,她拓跋娇什么时候伤过火儿了?他凭什么就说是她伤的?蓦地,想起什么,“你是说你之前在聚啸岭见到火儿的时候它就一身伤了?”
“是啊。咦,你怎么知道我在聚啸岭见过它?”
“不对,这里还有新伤。”拓跋娇在火儿的背上一条条地细细抚摸,发现有许多伤口是之前形成的,又有许多伤口还在愈合阶段,其中还有几条不明显的伤痕是最近两日添上去的。整个草原上谁不知道这匹马是她拓跋娇的坐骑,谁还敢动!可偏偏有人动了,还伤了!
“火儿,谁伤的你?”拓跋娇心疼地抚着火儿的脸问。
火儿抬起头朝拓跋娇喷着气,一双大眼可怜兮兮地瞅着她,活像一个受人欺负的孩子在向她告状。
拓跋娇的鼻头一酸,差点没掉下泪来。“火儿乖,我会找到欺负你的人替你出气的。”把鼻子蹭到火儿的脸上蹭了蹭。
段子奕偏着头看了拓跋娇好半天,问,“娇儿,你和火儿认识啊?”
拓跋娇横了段子奕一眼,摸出金疮药涂在火儿的伤口上,又发现它有一些伤口已经腐烂,当下替它剔除腐肉再上药。这火儿虽然疼得直哼哼,却也不动不躲。段子奕看得更奇了,要是换了别人,只怕早被火儿一脚踹开了。他想了半天,突然想明白,“哦,是了,一定是你身上沾了我身上的味道,火儿闻出来了,所以才也把你当朋友的。”
拓跋娇再次翻了翻白眼,不过听多了这傻子的傻言傻语,她也懒得计较了。
风吹过草丛,带来一股淡淡的腥味和陌生人的气息,极轻浅的脚步声传入拓跋娇的耳中。
火儿一下子警觉地竖起耳朵,朝草丛的一端望去。
拓跋娇也惊觉到了,她微眯着眼望去,冷厉的声音传出,“什么人?滚出来!”
“呵呵呵呵……”低沉的笑声在周围响起,时东时南时西时北,让人摸不清那人究竟在什么地方。
“咴……”火儿不安地跳动起来,蹄子在地上乱踏,要不是有段子奕和拓跋娇在身边,只怕它早已经拔腿狂奔逃命了。
“火儿别怕!”拓跋娇轻轻地拍了拍马头,冷眼扫向四周,她看见有一道极其快速的灰影在她的四周快速飞奔。
拓跋娇很快摸清他的行动方位,一手折了根草直朝那人射了过去。
“好眼力!”那人一把抓住拓跋娇射出草,在空中连连几个翻身落在拓跋娇前面三丈处。“小娃儿,这匹马是老夫先看上的,已经追了一年多了,你可不能夺人所好。”
拓跋娇眯着眼望去,此人五短身材,头大肚肥,身子鼓脏像一个充气的气球,但周围有真气盈绕,一看就是一位内力修为极其深厚的绝世高手。“你是什么人?”她冷声问。
“原来是你伤的火儿!”段子奕一听怒了,两步上前,运功就要一掌劈去。
拓跋娇一把抓住他的肩头,“子奕,先别动手!”
“火气好大的小娃儿啊!还是这位小姑娘聪明。”那老头子说着又桀桀怪笑数声。“看样子你们似乎是这马的主人?小娃儿,把马让给我,我放你们俩一条生路。”
“你要这汗血宝马做什么?”拓跋娇问。
“这你就管不着,快快把马献上来,莫要老夫来抢。”
拓跋娇轻笑一声,手将负于身后,轻声说道,“糟老头子,从来都是我抢别人的东西,还从来没有人敢在我拓跋娇的手上抢过东西的?”
“拓跋娇?你就是那天也城的城主?”老头子的眼睛一下子放出亮光来。“好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老夫今天又立一大功了。”他的话音一落,张开双臂便朝拓跋娇扑去。
第五十四章
“娇儿小心!”段子奕大喝一声,一运玄功,一掌朝那老头子推去,跟着拳头一挥,直接跟那老头子对上。两人拳来拳往,眨眼间便各攻数十招。
“好小子,功夫不错。”那老头子怪叫着冲段子奕打得更快更猛。
“邪云掌!奔雷拳!霹雳腿!你是中原王朝大内第一高手郝七山!”拓跋娇惊叫出声。“元世爵的人!”她记得这个人!大内第一高手,后来因为事情没办好,被皇帝下到天牢,然后被当时进京述职的元世爵救了,从此鞍前马后替元世爵效命。“你怎么变成这般丑模样?”她记得当年的郝七山也算得上是个身材魁武的壮汉,跟如今的模样可是一点也不沾边。
那老头子听得拓跋娇的问话,明显一失神,露出个破绽。“子奕,攻他下胁!”拓跋娇瞧见了,当下出声。
可段子奕的招还没有攻到,那人就马上变招,躲开了段子奕一击。他哇哇怪叫道,“好哇,小娃儿原来是想让老夫分神袭击老夫。看我不捏扁你们!”拳头一挥朝段子奕攻得更猛。
“你这个坏人,你打我家火儿,我打死你!”段子奕也发浑了,不躲不避,运起玄功护体,拳脚如爆雨般朝这老头子攻去。他的功夫虽是大开大磕,却打得十分沉稳迅猛,防守坚固,攻击有力,绝对的彪悍。
这老头子跟段子奕交手百来招后就知道这小子的根基深稳,硬碰硬是讨不到便宜的。一边吃惊在这漠北之地居然有这样厉害的年轻高手,一边开始变招求胜了。
拓跋娇娇冷笑一声,“郝七山,怎么?打不过一个后生晚辈就想出阴招?你还知不知‘羞耻’二字怎么写?”
骂他不知羞!郝七山一怒,却也不好再施暗手,省得让一个小娃儿小瞧了去。
拓跋娇翻身上马,趴在火儿的背上,说道,“我且问你,可有看见云海琼天的人?”
“你是说云海琼天去望城偷袭元将军宅院的那几个人还是想进京向朝廷暗地里捅元将军后背的人?嘿嘿,他们都成了老夫跨下的冤魂了。”
“你——”拓跋娇倏地大怒,“老匹夫,你找死!”
郝七山“桀桀”怪笑两声,又说,“拓跋娇,只要你乖乖献出天也城,老夫看在拓跋红颜和楚玄歌的面子上就放过你。”
“滚你妈的!”拓跋娇怒不可遏,骂了句粗口,抽出袖中的长鞭就朝那老头子攻去。
“哎呀呀,拓跋城主发火了。”郝七山“嘻嘻”笑了笑,当下变招从段子奕的身边抽开朝拓跋娇扑去。
“千手千叶千面飞花!”拓跋娇娇叱一声,将鞭子挥得如风秋季里那漫天洒落的梧桐叶,连绵起伏的攻势,杀得连段子奕都靠近不得。
郝七山一时不慎,被拓跋娇抽得是皮开肉绽,连连呼痛。
“辣里开花!”拓跋娇趁胜追击,长鞭出手更加辛辣。
“你娘皮奶奶个熊!”郝七山大骂一声朝边上闪开,在地上一滚,远远地落到一边。“小丫头果然辣手。”要说那浑小子虽然功力深厚拳脚扎实,可那是实打实挨,凭的全是实力。可这小丫头出手又刁又狠,刚才居然想废他老二,要不是他躲得快就变太监了。
拓跋娇长鞭一扫,足尖在草尖上一点,朝郝七山追去。
蓦地,远方便来铁骑声响。拓跋娇侧头看了下,居然是中原王朝的的骑兵追来了。
她急忙一收鞭子,往回跃去,左手抓住段子奕的肩头扔在马上,叫道,“走!”一夹马腹,火儿长啸一声,扬蹄而去。
郝七山见到他们逃了,当下拔足追去,追出去没多远便被火车甩在了身后。“奶奶的,你这破马跑这么快做什么?”郝七山每回捉火儿都被它甩下,当然是十分恼火。话又说回来,要是这马跑得慢,他还费这么多的心机捉他做什么?
拓跋娇在前面逃,后面骑马狂追。谁不想抓了天也城的城主来立这一奇功啊?
拓跋娇边跑边听着对方的声势,娘的,追她和段子奕两个人居然动用了三千铁骑。打是能打一会儿啦,但两个人打这三千铁骑外加那劳什子大内第一高手,半点胜算都没有的。当下鼓足气,铁了心的坚持一个“逃”字原则。反正她的马快,他们追不上。
可追是追不上,这火儿身上有伤,又驼了两个人,那也跑不快啊。
一前一后追逃了半日,居然逃到了天冥地界的地盘上了。
拓跋娇看到天冥禁地的界碑,想也没想就冲了进去。边冲还边减,“裴幻烟在不在?出来接客了!”骏马如离弦的箭一样跨过界碑冲了进去。这一踏入界碑之后,原本晴朗的草原上突然涌起大片浓浓的墨雾,直把白天变成了黑夜。
火儿像是识途老马,一直朝浓雾深处的石林里跑去,跑到石林中间便停下了,扬着蹄子喷气。
“你奶奶的,你个破马又朝这鬼地方逃!”没多久浓雾外便传来郝七山踏脚的怒骂。随即又传来他气急败坏的大叫声,“别冲进去,都回来!”可轰隆的铁蹄声仍哗啦啦地朝这里面冲来。
拓跋娇一下子笑了,低头摸着火儿,“你不会每次都往这里逃吧?”也是哦,这里有裴幻烟的人守着,别人还真不敢进来。而以自己跟裴幻烟的关系,想必这天冥禁地的人对这火儿也只能是睁只眼闭只眼。
“哟,怎么这次不仅是马来避难,连天也城的主子也像丧家犬逃到这里来了?”一个白衣如雪的女子像幽灵一样从地下飘了上来。
拓跋娇扭头看去,认得这人是裴幻烟身边的贴身婢女之一,叫啥名字就不记得了。
“有鬼啊!”段子奕一下子打了个哆嗦。他一进到这里就觉得很阴森,想着会不会有鬼,现在突然见冒出个人来,着实吓了一跳。
“叫什么呢?有鬼也不会吃你!”拓跋娇回头瞪了他一眼,才猛地想起自己居然跟一个男的共坐一骑,还坐在人家的怀里。当下翻身下马,问,“裴幻烟呢?肚子饿了,问她找点吃的。”
“你还真不客气!你云海琼天的主子跑到天冥禁地来避难就说不过去了,居然还想让我们给你供吃供喝?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
“啊——”
“啊——”
“快撤,有埋伏!”
远方惨叫声阵阵响起!
“啊——”
此起彼伏的惨叫声,马儿的惊乱声,乱作一团。拓跋娇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哀半刻,嘴角却浮起一丝冷笑。跟着他们追进天冥禁地的地方,找死!这里是遍地毒药遍的机关,地下藏了数不清的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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