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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划大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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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星一边整理思路,一边分析道:“大哥,你听我分析:一路上没有人跟踪,可以排除强盗是广州人的可能。选择在青竹林下手,证明强盗对那里的地形很了解,又知道车队一定会从青竹林经过,说明强盗掌握了四通快递的行车路线和返程时间。很明显,强盗就是冲着四通快递去的,绝不会是碰巧劫到了四通快递头上。”

郑铁山觉得分析得很有道理,沉吟道:“贤弟说得对!强盗是冲着四通快递去的。嗯?什么!冲着四通快递去的,难道是……”

这个时候,连阿三也明白过来了,他义愤填膺道:“一定是四大赌坊的人干的!他们选择在城外动手,是想掩饰自己身份,却不知这是欲盖弥彰。这帮天杀的,为了报复公子,竟然不惜血洗车队,害了这么多条人命!我要找他们拼命去!”

“阿三,回来!”林星拉着了往外冲的阿三,冷静道,“虽然我敢肯定是他们干的,但无凭无据,就算你去找他们,他们也会矢口否认。”

郑铁山阴沉着脸道:“何况他们绝非善类,你去找他们,说不定正好落入他们的圈套,一旦动起手来,让你有进无出,有去无回。”

阿三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气愤道:“公子,难道就这样放过他们,任由这帮恶人逍遥法外么?”

林星脸上泛起寒意,语气虽平静,却仿佛是宣判一般,道:“阿三,你放心,杀人偿命,血债血偿,四大赌坊一定会付出代价的。敢动我林星的人,我会让他后悔做人。”

这番话说得很满,但没有人怀疑林星做不到,所有人都相信,林星言出必行,说到做到。随着林星和四大赌坊的战争揭开序幕,四大赌坊的末日不远了。

郑铁山听完石明的述说之后,取出银子,道:“这些都是弟兄们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血汗钱;阿三,帮我把银子分给弟兄们。”

石明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忙道:“郑员外,这怎么行……”

郑铁山按住石明,道:“大家都是兄弟,自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的银子,就是弟兄们的银子,我郑铁山说过要让弟兄们过上好日子,就一定不会食言。”

林星见他义薄云天,豪气慷慨,心中益发敬佩。

安抚好伤员,已是半夜时分。这一晚,林星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心中盘算着如何对付步步进逼的四大赌坊。

三更过后,困意袭来,林星小寐片刻,正要沉睡之时,忽听得外面有人尖叫:“不好啦!着火啦!快来救火啊!”

林星跳了起来,冲出门外,抓住一个乱跑的下人就问道:“哪里着火了?”

下人答道:“公子,是三味书屋着火了!”

什么!三味书屋着火了!

林星的第一反应,就是四大赌坊又发难了。只有他们才有这份胆量,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肆无忌惮地挑战自己的权威,此时已来不及多想,林星赶忙率领一众护院前去救火。

赶到三味书屋,火势已被扑灭大半。原来,韩文等人昨夜看书看得太晚,没有回家,就在三味书屋睡下,听到火烧声,立马起来打水救火。因为发现及时,火势被迅速扑灭,没有蔓延开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众人合力将火扑灭,略一盘点,发现烧了几十册《码经》和《鬼故事》,那些收藏的经史子集都完好无损。虽然损失不大,但墙上烧焦的圆木,却和典雅的三味书屋显得格格不入。

林星问道:“韩文,火是怎么起的?”

韩文摇头道:“不清楚!好像就是在我们睡梦中起的。”

阿三看着满目疮痍的书屋,恨恨道:“大人,不用问,肯定是那帮恶人干的!”

华胜燃起同仇敌忾的悲愤,道:“大人,点子都欺上门来了,我们不能再忍了!让华胜带领兄弟们杀上去,宰了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龟孙子吧!”

华强亦是战意高昂,目中期盼地等着林星的发令。

林星默然沉思,考虑要不要发动反击,如何反击,何时反击。

此时天已渐亮,东方微吐鱼肚白,街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

正在三味书屋处理善后的林星,再一次听到了下人不安的回报道:“大人!不好了!彩票站让人泼了油漆,门口还摆放着两口黑棺材,太吓人了!”

林星听得双目圆睁,眼中折射出强烈的杀机。

站在彩票站门外大街的林星,漠然地看着写有大大的“奠”字的两口黑棺,他负手而立,晨风吹拂着他的脸庞,此刻他的心中早已没有恨意,只有杀意,浓浓的杀意。

正要下令集合反击之时,忽听得街上健马狂奔,马上骑士远远大喊:“报!禀大人,城郊矿场发生矿工暴动,场面失控,请大人速速前去平息暴动!”

矿工暴动!

一时间,风声鹤唳,危机四起。

林星意识到,考验他的时候到了。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七章 国退民进

书接上文。

林星闻言一惊,正要策马奔去矿场平定暴动,忽听得一人喝道:“贤弟且慢!”

原来是郑铁山,此时天色尚早,但昨夜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他哪会不知道,是故天未亮就赶了过来,及时地制止了林星下一步的行动。

“大哥,你拦住我干什么,救人如救火,我要立刻赶过去!”林星不明白他为何喝止自己。

郑铁山摇摇头,若有所思道:“贤弟,你若是赶去矿场,只怕正好中了敌人的圈套。”

中圈套?

林星心念急转,脑中像电影回放般将这几日发生之事串联起来:从组建洪兴开始,敌人似乎料到林星会在三味书屋布防,于是转向城外的四通快递下手;当石明等人重伤逃回后,敌人料到林星会加强府第的巡逻,于是选择在三味书屋纵火;等到护院倾巢而出前去救火时,又乘虚而入偷袭了彩票站;当林星忙于处理彩票站的善后工作时,敌人又在城外挑唆矿工暴动。

这看似独立的几件事情,其实是敌人精心设计的连环圈套。敌人非常狡猾,好像能未卜先知一样,处处牵着林星的鼻子走,在整个事件当中,林星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原来敌人使用的是声东击西,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敌人的阴谋环环相扣,林星若是不能从圈套中跳出来,掌控全局,就会被敌人引入歧途,落得惨败收场。

郑铁山见他若有所思,提醒道:“贤弟是不是想通了什么?”

林星点点头,和他说了自己的看法。

郑铁山脸色铁青,恨恨道:“这些阴险之计肯定是孙承庆想出来的。此人工于心计,善于揣测和利用人的心理,并针对人的常规思维,制定出毒辣的计谋,是个无所不用其极的奸诈小人。我曾与他打过几次交道,吃了不少哑巴亏。”

林星想起孙承庆曾经告诫过自己不要后悔,现在想想,当日鸿运楼谈判破裂之时,孙承庆就已经开始酝酿这些毒计,此人心肠之歹毒,可见一斑,若不是郑铁山提醒,自己一错再错,糊里糊涂钻进他预设的伏击圈中,到最后可能连怎么死都不知道。此刻既已明白个中玄机,更加坚定了铲除孙承庆的决心,道:“此人自恃有点小聪明,但聪明反被聪明误,像他这种利用智慧来陷害别人的人,留在世上只是个祸害,我若不铲除此人,天理难容。大哥既然吃过他的亏,那么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我要让他后悔做人!”

阿三见他动了真怒,知道以他的性格,势必会以雷霆万钧的手段对付孙承庆,只是不知道具体手段,道:“公子,那现在怎么办?还去矿场么?”

林星果断放弃这个打算,下马道:“我既已知孙承庆的诡计,就不会让他得逞。若我没有猜错,此行去矿场肯定又会扑空。矿工暴动不过是为了引我出去,抽空洪兴的防守力量,这招调虎离山之计,我岂会看不穿?”

他嘴角溢出一丝微笑,道:“你们猜,孙承庆的下一个目标是哪里?”

阿三和郑铁山不约而同道:“林府!”

林星点点头,随即吩咐道:“不错!他想要袭击林府,我就让他有来无回!华强、华胜,你二人带领弟兄们出城,假装奔赴矿场,然后悄悄地折返城内,潜入林府布防,发现有可疑人物,立刻拿下!”

华强欣然允诺,抱拳道:“遵命!”

说罢轻骑快马,飞驰出城。

待到华强一行远去之后,林星将阿三和郑铁山邀至后院,三人在树旁坐下,共商矿场之事。

林星曾经翻看过案卷,知道矿工暴动之事时有发生,很不解道:“阿三,我在州府档案中看到过,最近几年常有矿工暴动,依你看来,根源是什么?”

阿三对这个问题做过功课,见解深入,道:“公子,矿工暴动的原因非常多,主要有以下三方面:一是朝廷实行重农抑商政策。自春秋战国时期以来,历朝历代的统治者均采取重农抑商政策,以农为本,重视农业,限制工商业发展。统治者认为发展农业可使人民安居乐业,人丁兴旺,国库充盈,永绝饥荒,发展商业则是舍本取末,本末倒置,商人重利而轻义,素来不为统治者所喜。本朝对矿场采掘不甚重视,认为若无战争,矿场可有可无,只有发生战争,需要兵器铁甲,矿场才有存在的必要。二是矿工的工钱过低。矿场的效益很低,一年到头赚不到多少银子,再经过官员的一番搜刮,结余就更少了。偏偏矿工数量又很多,僧多粥少,常常发不出工钱,矿工们怨声载道。矿工们没钱吃饭,偷些碎铁角料拿去卖,也是时有发生的事。三是民间矿主的渗透。私营矿主采掘官矿,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他们不但将矿产挖走,还将精良矿工挖走,有时官矿矿主不肯放人,他们就鼓动矿工暴动闹事,久而久之,官府也就放任不管了。”

林星想不到这其中有如此复杂的原因。在他印象中,矿场应该是赚钱多,危险大,矿工工资高的局面,谁知韶州矿场却是截然相反。他无法想象,在国民经济中占有举足轻重地位的钢铁业,在宋朝居然是个可有可无的产业。

他不无忧虑道:“既然经营矿场这么艰难,朝廷为何不想办法改变这种局面?发生这么多起矿工暴动,朝廷难道无动于衷么?”

阿三叹口气说:“谁说无动于衷呢!但朝廷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现在的韶州矿场对于朝廷来说,就是一块鸡肋,食之无味,弃之不舍。”

“却是为何?”

阿三续道:“继续开吧,不行!朝廷每年要派大量官员前来监督矿场经营,官员们的衣食住行、官饷俸禄都让朝廷很头疼。关掉吧,也不行!朝廷拖欠矿场上千名矿工数年工钱,这笔数目可不小,若要关掉矿场,不但要结清工钱,还要发给矿工遣散费,算下来怕得七八万,朝廷哪里愿意掏这笔银子?”

这样说来,林星也觉得此事不好解决。关闭矿场是小,安置矿工是大。现在的韶州矿场,就像是一个年年浮亏的国有企业,生产力落后,产能低下,财务赤字,员工战斗力低下,消极怠工,还整天找工会麻烦。

这样下去可不行,若是三天两头发生矿工暴动,自己这个知州还怎么当。

林星决定妥善解决这个问题,但应该如何解决?关掉矿场肯定不行,唯一的出路是扭亏为盈。要想扭亏为盈,就必须转变生产经营方式,通过企业重组,加快产业升级,淘汰落后产能。

企业重组这四个字提醒了林星,可否通过兼并重组,让矿场恢复生机呢?于是他试探着问道:“阿三,如果有人愿意承包矿场,支付拖欠工钱,发放遣散费,你说朝廷有没有可能出售矿场,让官矿民办?”

阿三闻言一愣,这个想法太过大胆,他从未听过,道:“大人,没有哪个矿主会愿意花七八万两银子去接手这样一个没有前途的矿场。”

林星置若罔闻,道:“你只需告诉我有没有可能?”

阿三认真地想了一想,道:“可能是有可能。事实上朝廷早已经视韶州矿场为鸡肋,要是有人愿意接下这个烫手的山芋,朝廷求之不得!最多就是花点银子打点一下利害官员,疏通各路关卡,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

林星听得满心振奋道:“那就好!”

然后问郑铁山道:“大哥,有没有兴趣一起接收这个矿场?”

郑铁山见林星一直问阿三,就知林星有心揽下韶州矿场,但在他看来,这几乎是个稳亏不赚的买卖,以林星的聪明岂会上这种当,道:“贤弟,这是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我想不通你为何要这么做,你好不容易才靠发行六合彩赚了点钱,现在要拿出七八万两银子去补窟窿,这笔买卖可不划算,贤弟你可不要冲动啊!”

林星知他好心相劝,微微一笑道:“我既然敢接,自然有信心改变现状。花个七八万两银子算什么,银子本来就是拿来花的。大哥,我只问你,你对炼铁之法可在行?”

郑铁山拍拍胸脯,自信十足道:“这点贤弟尽管放心!不是我吹牛,若论炼铁之术,在韶州范围内,我郑铁山认第二,没有人敢认第一。我出身于铁匠世家,自幼学习“湿法冶金”之术。哦,贤弟不知道什么是湿法冶金吧。总之一句话,炼铁我最在行。”

林星欣喜不已,道:“太好了!有大哥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那我出钱,大哥出力,我们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一定要把韶州矿场拿下!”

郑铁山感受到了他的决心和野心,叹道:“贤弟,你的鬼点子真多,这一招国退民进,我闻所未闻,真不知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其实,林星是从山西省煤矿业“国进民退”的趋势中得到启发,那时候山西省小煤矿林立,产能低下,污染严重,国家为了加快产业升级,于是实行国进民退,通过不断的兼并重组,淘汰了大批的小煤矿。现在林星依样画葫芦,准备来个“国退民进”。虽然形式不一样,但目的都是一样的,那就是为了提高生产力。

林星深知铁矿石在冷兵器时代的重要地位,拥有矿石,就等于拥有兵工厂,在这个短兵相接的时代,拥有自己的矿场,绝对是有必要的。

正商讨相关细节,忽听得华强回报,抓到三个意图袭击林府的奸细。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八章 猛龙过江

书接上文。

抓到的奸细被五花大绑,带到林星面前。其中一个满脸络腮胡须的中年壮汉,看样子是此次行动带头人,另一个尖嘴猴腮的瘦高个,身手很是敏捷,眼睛溜溜地转,还有一个愣头小子,看起来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脸上带着一脸茫然,仿佛不明白为何会被瓮中捉鳖,逮个正着。

林星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不紧不慢道:“说吧,是谁指使你们干的?”

三个奸细的回答互不一样,但都是令人失望的答案。

带头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愤愤道:“落在你手上,要杀就杀,何必多问。”

瘦高个冷笑道:“想从老子口中套出消息,做梦吧你!”

愣头小子则一个劲地强调道:“没有人指使我!是我看你这个狗官不顺眼,所以要来杀你!”

真老套的台词!果然奸细的表现都是如出一辙。

看来那带头大哥是个专业奸细,经常刀口舔血,早将生死置之度外,是个宁死不屈的硬骨头。瘦高个看似口风很严,实则是个摇摆不定之人,一旦同伴招供,他便会立刻投诚。愣头小子则更像是糊里糊涂被唆使进来的,同时也是最有可能探出口风的突破点。

林星忽然话锋一转,问道:“你们身上有没有毒药?”

带头人一愣,不明白他为何说出这样一句前后不搭、莫名其妙的话,道:“什么毒药?”

林星煞有介事地批判道:“一般的死士执行任务都会随身带上毒药,一旦任务失败,立刻吞毒自尽。你们竟然连毒药也没有,未免太不专业。”

带头人这才听出他语含嘲讽,怒道:“你要杀就杀,何必侮辱人的尊严?”

“尊严?”林星嗤之以鼻道,“命都保不住了,还谈什么尊严?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是谁指使你来的吗?你未免太小看我了,我对你们的行动了如指掌,否则如何能抓住你们?可笑你们还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真是夜郎自大!”

说罢喝令道:“来人,将他们押下去,分别关起来。”

待到三人被押下去之后,郑铁山问道:“贤弟,你真的不盘问他们么?要不要我来用刑,我对审问犯人很有一套,不怕他们不招!”

林星自信地微笑道:“问!当然要问!但要有的放矢,我打算从愣头小子那里下手,他看起来没什么城府,只要我们随便一诳他,不怕他不从实招来。”

郑铁山大笑道:“贤弟和我想到一块了!那小子傻不垃圾的,最易上钩。”

两人于是来到关押愣头小子的密室,这密室阴暗潮湿,狭窄封闭,在这种环境之下,人的精神和状态也会受到影响,时间长了,意志也会下降。

林星搬了一张桌子,坐在对面,淡淡道:“说吧!你的两个同伴已经招了,你不必隐瞒了!”

愣头小子看起来还不算笨到家,一脸决然道,“不可能!平哥和跃哥忠诚无比,绝不会出卖东家,你休想用这种招数来诳我。”

果然头脑简单也有头脑简单的优点,那就是认准了的事不会改变。好在林星早有应对之策,他从怀中掏出从两人身上搜出的令牌,扬了扬道:“你觉得我在骗你么?他们确实招了!我已经把他们放了,这令牌是他们俩留下的,反正他们不再给东家效力,令牌也没什么用了!”

愣头小子看见令牌,开始有些动摇,但仍然口风很紧道:“这……这是真的么?那你为何还来问我?”

林星欲擒故纵,故意起身欲走,道:“我已经得到想要的消息,来问你只不过是看看你识不识抬举,打算放你一条生路,谁知你如此倔强,是个无药可救的贱骨头。”

愣头小子立刻慌了,连忙叫住林星,急道:“大人别走!我说,我什么都说!”

果然是个傻小子。林星强忍笑意,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道:“你最好老老实实一字不漏地说清楚,别忘了我已经拥有两个人的口供,如果你的口供和他们对不上,那就证明你在撒谎。你要知道,撒谎欺骗我,是没有好下场的!”

愣头小子唯恐小命不保,连忙和盘托出。

这些计谋果然是出自孙承庆之手,他先是雇佣了一批强盗袭击车队,又指使家丁在三味书屋纵火,得手之后趁乱在彩票站泼油漆摆棺材,意图吓跑彩民,当林星赶到彩票站时,他又唆使城外矿工暴动,企图引开洪兴的人马,然后奇袭林府。

这都是些明日黄花的没有价值的信息。林星真正要掌握的是孙承庆下一步的行动。

从愣头小子口中得知,孙承庆的下一个目标,竟然是粮仓。这让林星大感意外,而且愣头小子还透露,四大东家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团结,四人本是竞争对手,只因林星这个共同的敌人才站到同一阵线,算是基于利益的合作关系。四人看似同舟共济,实则貌合神离。通常孙承庆想出毒计,洪坤负责执行,张达和伍淑敏则出钱出人。

之前的行动四人并无分歧,但袭击粮仓一事,张达却似乎并不同意。

林星目不转睛地盯着愣头小子,似乎想看看他是不是在说谎,道:“张达为什么不同意?还有,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卒子,如何知道四大东家不和这样的核心机密?”

愣头小子见林星怀疑他,忙不迭地表忠心道:“大人,小人所说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虚假,天打雷劈!东家不和这件事,是平哥告诉小人的。他是张达的远房表弟,和张达交情不错,常常参与四大东家的讨论,因此了解各种内幕!”

林星半信半疑道:“那他有没有说张达为什么不同意?”

愣头小子点头道:“说了!张达说之前的袭击都是针对大人,袭击粮仓却是针对全州百姓,一旦粮仓被烧,后果不堪设想。东家和大人结下的梁子,不应该殃及池鱼,连累老百姓。孙承庆却指责张达妇人之仁,说成大事不择手段,只要能对付大人,什么手段都要用上。两人为此争执不下,险些闹翻了脸。”

林星意识到这是个好机会,得好好利用两人之间的矛盾,破解四大赌坊的战略联盟。

愣头小子好像又想起什么,续道:“伍当家好像也有些动摇了。她是个妇道人家,胆子小,害怕对付大人之后,会遭到大人的报复,但又不敢脱离联盟,所以她只好见步走步。”

果然女人做事都是前怕狼后怕虎,既要对付自己,又怕遭到报复,这种典型的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的性格,让林星心生鄙视,又追问道:“你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动手袭击粮仓么?”

愣头小子摇头道:“这个,小人却是不知道了!”

林星感觉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于是下令将他放了。愣头小子死里逃生,千恩万谢,弓着身子一溜烟似的跑了。

郑铁山颇为不解道:“贤弟为何将他放了?这样一来孙承庆岂非知道我们知道了他的计划,那他就不会按原计划对粮仓下手,我们也就无法守株待兔了!”

“守株待兔?”林星压抑许久的心情渐渐好转,焕发出强大的自信道,“我不会守株待兔。一味的龟缩防守不是我的性格,我决定展开战略反攻,全面出击,让他们尝尝我的厉害!”

郑铁山颇感意外,道:“眼下形势对我们不利,贤弟不防反攻,会不会有些冒进?”

林星是通过分析形势,才做出反攻的决定的,因此说道:“大哥,进攻是最好的防守!现在敌暗我明,敌强我弱,形势非常不利,靠常规手段无法取胜。如果不能出奇制胜,就会处处被动,被孙承庆拖垮。只有反攻,才能将局势逆转,化被动为主动,重新掌控大局。”

郑铁山沉吟道:“贤弟言之有理。但不知道贤弟打算如何反攻?”

林星闭目沉思,脑海中搜寻应对之法。

现在面临的局面,和电影《古惑仔之猛龙过江》有点相像,当时郑伊健所在的洪兴一方,被邱淑贞所在的三联帮全面压制,地盘被抢,好几个分区老大被干掉,可说是“被人欺负到家门口”了。后来洪兴大举反击,猛龙过江,强压地头蛇,最终完胜三联帮。

林星若有所思,自己可否借鉴洪兴的反击手法呢?洪兴派黄秋生饰演的大飞到三联帮做卧底,这一招当然行不通。但是可以来一招反间计,效果也是一样的。

于是说道:“张达和孙承庆互相猜忌,正好给了我可乘之机。我打算利用两人的矛盾,来一招反间计,派人绑架张达的幼子,张达肯定会怀疑是孙承庆干的,孙承庆翻脸在先,有口难辩,到时候就精彩了!”

郑铁山感到这一招太过简单,道:“贤弟,张达不是傻子,怎会想不到有人从中作梗,离间盟友感情?孙承庆虽然阴险,但不至于对小孩子下手,你要让他怀疑孙承庆,我看不太可能。”

林星笑着摇头道:“这正是整个计划最精妙的地方。往往最不可能的事情,却是最有可能。幼子被绑架,张达首先怀疑的肯定是我,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可能,我现在是只有招架之心,没有还手之力,如何能绑架他的儿子?最不可能的孙承庆,仔细一想却最有可能,他心胸狭窄,不能容物,见张达萌生退意,就使出这招绑架计,让张达无路可退。这就叫虚虚实实,实实虚虚,不管张达怀不怀疑孙承庆,离间双方的目的,我却是达到了!”

郑铁山叹服道:“贤弟,我常认为孙承庆善于利用人的心理,想不到你也是此中高手。他工于心计,你就用心计离间他,这就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林星目光中掠过一抹狠色,道:“伍淑敏这个骚货,我也饶不了她!”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九章 土崩瓦解

书接上文。

张府位于河堤边上,豪宅大院,高墙巨门,一派富贵气势。张家是城中望族,很有地位。从张达的太爷爷那一辈,就开始经营赌坊,至今已有百年历史。传至张达手中,已是规模空前,光是赌场荷官就有上百名。若不是林星旗下的六合彩横空出世,吉祥赌坊作为韶州第一赌坊的地位无人可以撼动。

虽然是望族,但人丁却不兴旺。不知什么原因,最近十几年张家疾病不断,张达的亲兄弟死的死,病的病,已经没有什么旁支了。他本人膝下只有一名幼子,因此疼爱有加,视如珍宝。

此时已是黄昏,天色渐晚。林星一行蹲在张府后院外的一棵大榕树下,远远监视着前方动静。

华强、华胜两兄弟一身夜行衣,蒙着面,背上插一把厚背刀,趁着茫茫夜色冲了过去,身手矫健,如猎豹般纵身一跃,迅速攀爬上高墙,几个起落没入张府之中。

阿三关切问道:“公子,你说华氏兄弟能得手么?”

林星见了兄弟俩的身手,对两人有信心,道:“没问题!华氏兄弟不但有勇,而且有谋,懂得利用护院交班的时间,选择在黄昏下手,这时候正是张府防守最薄弱的时候,兄弟俩以雷霆之势杀将进去,最容易得手。”

郑铁山表示深有同感,道:“华氏兄弟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不但有勇有谋,而且极富默契,配合起来天衣无缝。以前我一直认为,潮州人就是好战斗勇,是典型的蛮牛,看了华氏兄弟之后,才知道那是世人的偏见。”

林星之前接触过潮州帮,对潮州人有一定的认识,道:“不错!潮州人是出了名的凶悍,在整个广南东路,论打斗,没有人是潮州人的对手。最难得是潮州人十分团结,一人有难,众人相帮。幸好华氏兄弟是我们的人,否则我们可要头疼了。”

正说话间,听得前面一阵喧哗,府内人声嘈杂,乱成一团。两个黑影如大鹏般从墙头飞下,其中一人身后背着个孩子,行动依然利索迅捷,毫无阻滞之势。

这么快!林星来不及多想,忙接应华氏兄弟,掩着夜色迅速撤离。

回到府中,解开背带,就看见了张达的幼子,此刻正在熟睡中,浑然不知小命悬在他人手中。这孩子粉雕玉琢,很是可爱,莫说张达视若珍宝,就是林星看了也很喜欢。若不是要实施反攻大计,也不会绑架这孩子。

虽然绑架了孩子,但林星当然不会虐待他。这孩子放在府中不安全,又哭又啼的容易被人发现,于是林星吩咐丫环小绿把孩子抱到乡下去玩几天,暂避风头,又配备了杂役和保姆,一行人连夜出城。

送走小孩子之后,林星命洪兴的弟兄注意监视孙承庆和张达的一举一动,一有消息立刻回报。

事到如今,林星总算掌握了对抗的些许主动,扳回了之前的劣势。

当下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就听得州府外有人击鼓鸣冤,鼓声隆隆,扰人清梦。

林星照例升堂,处理公务,正要习惯性地问一句“台下何人,有何冤情”,这一看不要紧,前来报案的居然是张达,他带着几个管家,跪在公堂之上,满面愁云地申述。想必昨夜张达全城大搜,一夜无眠,看起来疲倦困乏,浑身瘫软,白头发似乎也冒出来几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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