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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逆之门-第2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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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都看不完。

    当然,这些话也不必当真,因为当初陈无诺说这些话的时候还是皇子而不是圣皇。

    不过曾经有文人说过,大羲纵横万千,地大物博,但看过大宁山净水湖之后,山川之险和水泊之柔,就都在其中了。

    安争让陈少白保护着杜瘦瘦和哒哒野在山下的一座很豪华的客栈里先住了下来,反正是他出钱,所以陈少白只找最贵的。因为这里是大羲几乎最著名的风景区,所以豪华客栈也比比皆是。陈少白也是个很无聊的人,居然把那些大客栈都问了一遍,最后选择的是要价最高的那个。

    安争白了陈少白一眼后说道:“你觉得把我的钱花给别人很好吗?”

    陈少白道:“怎么就是你的钱了呢,这是我辛辛苦苦做保镖转来的工钱好不好。男人嘛,辛辛苦苦的工作,就是要善待自己。一会儿找个胭脂铺子,看看能不能美一美我这张脸。”

    杜瘦瘦:“看你那骚气的样子,应该更注意屁股的美白。”

    陈少白:“你就算把全身上下都美白了,也是丑。”

    杜瘦瘦:“那得看谁的审美了,哒哒小妹妹,你说你是喜欢强壮的男人还是喜欢娘娘腔的?”

    哒哒野:“强壮哒!”

    杜瘦瘦微微一笑,眯着眼睛看向陈少白,一脸的挑衅:“那么,我和你陈哥哥,如果让你必须做个选择的话,你选谁啊。”

    “陈少白啊。”

    哒哒野回答的干脆利落。

    杜瘦瘦表情一傻,以无比幽怨的眼神看着哒哒野道:“你怎么能这么肤浅呢。”

    哒哒野:“长得好看,要什么深度啊。”

    陈少白哈哈大笑:“走,我领着你上街买好吃的去,一切都算我的,想买什么都行!”

    哒哒野使劲儿点头,然后跟着陈少白走了。

    杜瘦瘦看向安争:“脸真的代表一切吗?”

    安争拍了拍杜瘦瘦的肩膀:“怎么可能呢,也就一大半吧。”

    杜瘦瘦瞪了安争一眼,安争人已经在很远之外了。

    离开了客战之后,安争往半山腰的大宁城走过去。随着这些年来大宁山和净水湖的游客越来越多,所以大宁城的规模几乎比原来大了一倍。

    净水湖边上原来只是有几个小渔村,而半山腰大宁城里的人也看不起净水湖边上渔村的人,称其为乡下人。虽然,从净水湖边上到大宁城里边连半天都用不了。

    可是后来游客来的多了,住在湖边的人越来越多,反而变得比山城里还要繁华。陈少白选择的就是在净水湖边上最大的那家客栈,也是位置最好的客栈。

    这是自己的仇,还是自己报比较直接,安争也不想牵连杜瘦瘦他们,所以选择一个人往山城那边走。大羲的财力天下无双,所以上山城的路并不是台阶,而是修建了一条半环山的大道。当初为了修建这条大道,动用了超过五万民工,整整修建了两年。

    有车马行的人来路边揽客,生意很红火,但是价钱死贵死贵的,就坐车到山上就敢要一两银子。

    安争反正也闲来无事,只是先去打探一下苏家的情况,所以也不着急。想了想那一两银子可以要一壶好酒半桌子好菜,所以他还是选择了坐车,反正不缺钱。。。。。。

    非但要坐车,还要包车,安争甩过去五十两银子,自己一个人乘坐一辆车往山上走。

    车夫是个很健谈的人,一般这种驾驶出租马车的人都健谈,天南地北就没有他们不知道的事。

    “看您的样子,是从远处来的吧。”

    “嗯,是挺远的。”

    “您一定是官府里的人。”

    “你怎么看出来的。”

    “干我们这行的,眼都毒着呢。官府的人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我们能分辨出来。”

    “你是说拿着架子的那副臭屁样子吗?”

    “呃。。。。。。难道说我是看走眼了?”

    “不,你看对了。”

    安争淡淡的笑了笑:“我曾经在官府里干了好多年,后来不干了,现在自己做点小生意。”

    “就应该不干了!”

    车夫挥舞了一下马鞭:“你说给官府做事有什么好的?把握着权利的都是那些大家族的人,寒门出身的人就算再努力,估计着一辈子也别想挤进金陵城里去。那地方,据说你在大街上要是不小心踩了人家的脚,没准就能踩到个三四品的京官。”

    “在地方上做事吧,还要看那些大家族的脸色,能赚钱的衙门都是人家的人,清水衙门里辛辛苦苦做事一辈子最后连一块好坟地都买不起。”

    安争:“你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车夫笑了笑:“我有什么故事啊,还不是干这行之后听的多了。来这里玩的顾客哪儿的人都有,形形色色,我听了很多很多的故事,将来我觉得我可以当个写书的,把这些故事都写出来,也能赚不少钱呢。”

    安争道:“这里是大宁府治下,听闻大宁府最大的家族是苏家?”

    “原来不是。”

    车夫往四周看了看,没别人,所以压低声音说道:“苏家的人霸道啊,尤其是搭上了亲王那条线之后更霸道,唯恐别人不知道,整天就是一副老子是亲王的人样子,别提多恶心了。原本大宁城里势力最大的是赵家,处处压着苏家,城里城外,八成的产业都是人家赵家的。可是苏家牛逼起来之后,找了个莫须有的罪名就把人家给告了,大宁府的人知道苏家的人和亲王关系密切,昧着良心判了人家赵家败诉,罚了很多很多银子啊。”

    “赵家的人不服气,有几个人去苏家门口骂街。结果苏家当天晚上就派了很多高手去,将赵家少了好些个人。。。。。。然后还冤枉人家赵家,说是赵家的人先动的手。事情还没解决呢,大宁府的人也不敢随便判了,金陵城里来了人,说是亲王陈重器派来的,直接一条试图谋反的罪名给赵家安头上了。。。。。。满门抄斩啊。”

    车夫一咧嘴:“就在这净水湖边上砍的头,一共七百多颗人头呢,齐刷刷的看下来,男女老少。年纪大的已经走不动路,年纪小的还在襁褓之中,一个没留。。。。。。太惨了。”

    他又看了看四周:“您可不要胡乱说出去啊,不然我也别想混了。不过最近苏家的人好像没有以前那么霸道了,很少看到有人从苏家出来行走。要是再以前,苏家的人出门是要净街的!”

    安争微微皱眉:“就因为争个生意,就灭了人家满门?”

    “可不是!”

    车夫挥舞着马鞭,在半空之中甩了一个炸响。

    “当初好多人都看到那惨场面了,七百多人排开了在湖边上砍头,把湖水都染红了一大片。人头还没砍完呢,苏家的人就已经进了赵家大院,把宅子占了。”

    “就算是定一个谋逆的罪名,那宅子也应该收归大羲才对吧?但是没有,人苏家牛逼啊,就是直接占了。现在据说苏家分家,大爷还住在老宅子里,当初主持者陷害赵家的二爷就带着家眷住进赵家了。”

    “还有大爷和二爷?”

    安争问了一句。

    车夫道:“您是不知道,我们当地人,都说苏家大爷是猛虎。而那二爷,那是狼啊,狼子野心的狼,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大爷叫苏重,是老太爷苏删词的长子。二爷叫苏缓,是次子。苏重为人还算低调一些,苏缓简直就张扬的没法说。他出门,大街上不许看到一个行人。他买什么东西,必须是送到他家里去而且不能要钱。您看到山下有一片大院子了吗,那是苏缓修建的别院,就建造在赵家的人被砍头的地方。。。。。。多恨呢,就算是人家死了都不行,还要压着人家。”

    “那大院子下面,就是赵家七百口人的埋尸之处,你说,他也不怕做噩梦?”

第六百三十九章 打脸

    车夫的话进了安争的耳朵里之后,那画面安争就无法阻止的出现在脑海之中。七百多口人,男女老少,如今就埋在仇家的大院子下面,仇人每天都要在他们的头顶上来来回回的踩。

    何等的阴毒?

    车夫似乎看出来安争的脸色不好看,犹豫了一下后劝道:“你看我也是嘴贫,这些话原本不该说的。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那事再惨也和咱没什么关系不是吗。其实这几年,看不惯苏家的人大有人在,而且赵家曾经也算是实力不小,也有个三亲俩好的对不对,但是来寻仇的全都死了。”

    车夫叹了口气:“外面的人都在传,说是京城那个亲王送给了苏家一件宝物,就镇守着苏家大宅子。只要是有人寻仇的,不需要苏家的人动手,那宝物就能自己起来杀人。”

    车夫说的自己都打了个寒颤:“算了算了,我也不说了,万一那宝物真的灵验,听到我胡言乱语过来刺死我可怎么办。”

    然后他又摇了摇头:“我这碎嘴子,若是真有宝物如此灵验的话,我可能已经死了几百回了。”

    安争被这车夫逗的一笑:“看你这么说,你这车马行的生意肯定不是苏家的。”

    “不是又能怎么样。”

    车夫恼火道:“到大宁山净水湖来游玩的客人,都骂我们车马行的人心黑,不就是上个山吗,居然要一两银子。太平盛世银子价值高,一两银子足够一户人家生活两个月的,纵然在大酒楼,也够吃上一顿好饭菜了。可是这不是我们的错啊。”

    车夫探头往外看了看,啐了一口吐沫:“妈的,我们车马行每个月赚来的银子,多半都被苏家收走了。原本赵家做这生意的时候,坐车上山只要五个铜钱,价钱涨了二百倍!可是我们惹不起苏家啊,只好不断的给游客涨钱。”

    安争微微皱眉:“苏家也算家大业大,连这点银子也不放过?”

    车夫道:“传闻都说,苏家敛钱是为了给那个亲王的。但实际上大家都知道,人家亲王会缺那点银子?我看着,都是他们自己搂走了,说不定准备干什么坏事呢。”

    安争嗯了一声,没有再搭话。

    车夫到了半山腰,城门口把车停下来:“我们的车是不让进城的,而且您要注意了,城门口要收费,每人也是一两银子。”

    他递给安争一两的小银块:“我看您也没有散碎银子,你给我的车钱足够多了,这进门费我来给您出了吧。”

    安争笑了笑,也没拒绝,将银子接过来拱手道谢。那车夫连忙避开,不敢承受这一礼。

    “您进城之后要是住店,门口挂着红色旗子,上面画着一头大花猫的图案,那店就别住,都是苏家的。”

    安争点了点头,和车夫告辞离去。

    到城门口安争刚要进去,几个守城门的苏家家丁过来拦住安争:“哪儿来的啊,懂不懂规矩!”

    安争注意到大宁府的守备士兵反而站在远处,一脸的无奈。看起来,这大宁府的官府也对苏家毫无办法。看那些士兵的表情,显然对苏家的家丁也是恨之入骨。然而他们也惹不起,只好远远的躲开。

    安争身上带着各种令牌,都是当初钟九歌为他打造的,安争让天目为自己挑了一块圣堂巡检使的牌子,随时都能拿出来,然后看着那家丁问道:“你们又是什么人。”

    为首的那个家丁哈哈大笑起来:“真他妈的土包子,不知道我们是哪儿的人?来来来,你交上一两银子的进门费,再交上五十两银子的问话费,大爷告诉你我们是什么人。”

    安争问:“你再说一次,你是谁的大爷。”

    那家丁横眉怒目:“我操,这是遇到了个不怕死的?我告诉你,老子是你大爷!”

    啪!

    安争一个耳光甩过去,直接将那家丁打的原地转了好几圈,那人停下来的时候半边脸都肿的好像猪头似的,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一张嘴就喷出来半嘴的牙齿。

    后面几个家丁刚要上来动手,安争将那块圣堂的牌子拿出来晃了晃。冲到安争面前的家丁脚步戛然而止,一个个脸色发白。

    既然苏家是陈重器的走狗,那么一定对圣堂的人有所顾忌。谁都知道圣堂是陈重器一手打造出来要替代明法司的衙门,陈重器的手牢牢的抓着圣堂不放。

    苏家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而且圣堂巡检使,都是从京城圣堂里出来的。

    那挨了打的家丁愣在那,他又不是白痴,记得家里主人的交代,看到圣堂的牌子不要得罪。此时有些骑虎难下,一张脸扭曲的格外难看。

    “要多少钱?”

    安争问。

    那家丁咧开嘴苦笑:“爷。。。。。。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您放过小的吧。小的是瞎了眼,怎么就没看出来你这身份呢。求您千万不要和小的计较,不然小的这条命算是交代了。”

    安争摇头:“我是官府的人,官府的人做事最讲道理,你告诉我说进门收多少银子来着,不能少了你的。”

    家丁扑通一声跪下了:“爷,千错万错都是小的错了,求您原谅了小的。”

    安争取出来一块五十两的大银锭,然后把那一两银子的银块丢在装银子的铜盘里,啪嗒的响了一声。

    “这是给你们苏家的进门费,这个。。。。。。”

    安争一俯身,噗的一声把那五十两的大银锭塞进那家丁嘴里了,直接又砸碎了剩下的半嘴牙。那银锭塞在家丁嘴里,脸都给撑圆了。

    “这是给你的问话费。”

    安争说完之后举步往前走,身后忽然响起来掌声。安争回头看了看,发现鼓掌的都是进出的游客,显然也被欺负过。那些家丁想发作,看到安争回头又都跪了回去。

    然后安争就看到那几个本应该守城的士兵趁着那些家丁低头的时候鼓掌,啪啪啪的,特别使劲儿。

    安争摇头一叹,转身进了山门。

    大宁城虽然是一座山城,但是规模之大令人叹为观止。山城里的建筑都是石头房,每一块石头都是方方正正的,大的能有两米长,小的也有半米,也不知道当初这些大石头都是怎么打磨出来的。

    安争早就看到了有个苏家的家丁朝着远处跑了过去,显然是去苏家报信的,安争也不在意,只是依然闲庭信步一般往城里走,一边走一边看着四周的建筑。

    没多久,小箱子里有个人探出头来跟安争打了个手势,安争脚步一停,发现叫他的是刚才门外守城的士兵之一。

    “这位大爷,你要小心些,纵然你是京城来的人,苏家的人若是看您品级不够的话也会下黑手的。”

    说完之后他立刻掉头就跑了,似乎极为担心自己被人看到。

    安争心里说了声多谢,但依然看起来毫无顾忌的往前走,脚步比刚才更慢了些。

    圣堂的身份一时半会儿苏家的人是查不到的,圣堂本来就比较散乱,而且提拔的人都是陈重器的人,苏家也摸不准。再说,此地距离京城那么远,苏家的人想查也查不出来。

    安争身上的令牌,可不只是一块圣堂巡检使的牌子。圣堂的构成并不复杂,最上面的那个是圣堂首座,下面是两个镇抚使,分为南北镇抚使。镇抚使下面是圣堂各司的司首,一共十二个。司首之下,也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大人物了。

    果然,走了不到五分钟,前面就过来一队人,为首的看起来像是个师爷,五十岁上下,穿着一件剪裁的很合体的锦衣,手里拿着一把坏人标配的扇子,在那摇,摇的人想抽他。

    “你是京城圣堂里来的巡检使?新加入圣堂的吧?”

    那师爷问了一句,语气很不善,显然也没把安争放在眼里。圣堂的巡检使只是六品的官职,权利不小,但实在算不上什么大员。

    安争点了点头。

    那师爷冷笑一声:“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巡检使,就这么狂妄,你可知道我苏家多少人在圣堂之中做事?圣堂的十二位司首之中,可有一位是我苏家的。”

    “那你告诉我,是哪一位啊。”

    安争笑着反问了一句。

    那师爷楞了一下,然后怒道:“我就说你不像是个真的,若是真的,怎么敢在我大宁府里放肆。若是个真的,怎么敢不知道我苏家的司首大人是谁。”

    “一个小小的司首而已。”

    安争微微摇头:“家里人就这么猖狂,难怪王爷说苏家越来越过分了。”

    这话说的那师爷楞了一下,脸色微微变了变:“你什么意思?你一个小小的巡检使,能见到王爷?别在这里拉大旗,你把话说清楚!”

    安争把巡检使的牌子拎起来:“这牌子你认识?”

    “当然!”

    师爷说道:“我苏家是有一位大人物在圣堂做司首的!圣堂,就如同我苏家的一样,只要是圣堂的牌子,就没有一件我不认识的。”

    安争嗯了一声:“那你知道,圣堂的人出来做事,往往都会隐藏自己的身份对不对。”

    师爷的脸色更难看了,他忽然觉得自己可能犯了大错。

    安争从怀里取出来第二块牌子,那是纯金打造,上面用玉石镶嵌出来的几个字。

    【北镇抚使】

    安争笑着问:“你认识这牌子吗?”

    那师爷的脸已经变得扭曲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哭不得,笑不得。如果刚才他说的那些话是屎,他现在也会毫不犹豫的吃回去。然而说出去的话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的。

    “你说,圣堂是你苏家的?”

    那师爷摇头:“不是不是,圣堂是王爷的。”

    安争也跟着摇头:“不不不,就连王爷都不敢说圣堂是他的。不管是谁问起来,圣堂都是大羲圣庭的,是大羲圣皇陛下的。连王爷都不敢说的话,你敢说。。。。。。”

    安争看了看路边有个石凳,他在石凳上坐下来:“掌嘴,打到我说停。”

    那师爷愣在那,不知道该怎么办,打也不是,不打又不敢。

    “看来你不想打。”

    安争冷哼一声:“那我就请你们苏家的家主来打吧。”

    那师爷扑通一声跪在那,抬起手就是一个大嘴巴:“我打我打,我使劲儿打!”

    啪啪啪啪啪。。。。。。

    【微信公众号:美貌与才华兼备的知白。】

第六百四十章 大摇大摆的进去

    安争就安安静静的坐在那看着那个师爷似的的人自己打着自己的嘴巴,看着那个人那张已经打到血糊糊的脸,安争的脑子里就不由自主的出现赵家那七百多口惨死的画面。

    想想现在山下苏家的那片大宅子,竟然不怕犯忌讳的把房子修建在赵家七百多口的埋尸之地,其恶毒和可想而知。

    安争并没有说停下来,因为他知道很快就会有苏家更高级别的人到来。一个稍稍有些身份的人惹到了圣堂的被镇抚使,苏家的人得到消息之后也不会很快派人来的,他们熟知如何与上层人物打交道,所以他们必须等到安争出了这口气,然后再出现。

    如果面前这个自己打自己嘴巴的师爷还算有些地位的话,那么估计着苏家的人很快也就到了。

    果然,几分钟之后,当那个师爷已经把自己打的麻木,只是机械的在那做着动作的时候,远处又有一群人看起来急匆匆的赶来。

    为首的看起来四十岁上下,身材颇为壮实,留着胡子,从排场来看应该是苏家可以做主的人。

    “在下苏缓,不知道镇抚使大人到了,请大人赎罪。”

    那人跑到安争面前之后假装气喘吁吁的说了一句,俯身抱拳。

    安争觉得有些可笑,苏家堂堂的二爷,动辄杀人的魔头,看起来修为境界并不低,跑几步就能气喘吁吁。

    “苏二爷。”

    安争淡淡的说了一句:“你们苏家的地方实在是太大了些,怎么,跑过来已经气喘了?”

    苏缓见安争这样不动如山,更加不敢怀疑安争的身份了。虽然他知道圣堂有两位镇抚使,但从来没见过。在圣堂做司首的是他的三弟,算是苏家比较低调的一个人。但是正因为如此,苏缓和他的这个弟弟关系并不好,经常埋怨他家老太爷为什么把三弟送去京城做官,而不是他。

    安争之前已经打探过消息,那个做司首的人叫苏墨。

    苏缓打了个哈哈,陪笑着说道:“大人,怎么来之前也没知会一声。让我三弟提前打个招呼,我们也好派人去接您。”

    安争摇头道:“圣堂之中最近事太多了,苏墨司首被派出去公干,况且我这次南下是有些私事,所以也不好太过张扬。”

    苏缓陪笑着又道了歉,然后一脚把那个还在机械的给自己耳光的师爷踹开:“镇抚使大人仁慈,你还不滚!”

    那人这才反应过来,捂着脸连滚带爬的跑了。

    苏缓垂着头说道:“大人千万不要生气,都是我管教无方。家里事情太多,这些下人实在是懒散惯了,做事分不清轻重缓急,最是没有眼力见了。”

    安争道:“那这样的人,你用他们做什么。”

    他站起来,随手打了打身上的尘土:“我本是因为私事南下,但路上恰好遇到了一点事,好你们苏家有关,念在都是为王爷效力的份上,过来见见你们家老太爷,不过见到你也是一样。”

    他抬起头看向苏缓:“我问你一件事,你们苏家,最近是不是正在和某些不可说来历的人接触?”

    苏缓的脸色显然变了变,略显紧张的笑了笑:“大人这话说的有些不明白,苏家的生意还算可以,接触的人也不少,只是不知道大人说的是哪一个。”

    安争脸色一板:“王爷手下的人,各司其职,你我之间本不应该有交集。还是那句话,之所以我来,只是因为偶然知道了一件和你们苏家有关的事,事关生死存亡。若是你觉得无所谓,那就罢了。”

    他转身就走,苏缓连忙追上来,陪着笑脸说道:“大人千万不要生气,我在苏家也只是管理一些家族生意上的事,所知实在有限。不如这样,大人先随我回家,我大哥正在赶回来,家里的事都是他做主,比我知道的要多不少。”

    安争道:“不必,虽然你说是你哥哥主持家中事务,但据我说知,能做主的依然是你家那位老太爷。你回去之后告诉你爹,你们现在坐的事,已经惊动了圣庭。前些日子秦王陈重许南下,就是因为知道了一些关于那件事的消息,所以你们小心些。”

    “南下的大军之中,有圣皇亲自挑选的观星阁的能人异士,若是被他们发现的话。。。。。。陈重许是王爷本来就没有什么太深的感情,他为了取代王爷现在的地位,当然也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你家中若是还有那些东西,赶紧让他们滚蛋。”

    说完之后安争转身就走,不管苏缓怎么阻拦都无济于事。眼看着安争就要走到城门口的时候,从城里飞出来一顶小轿子,瞬息而知,很快就落在安争面前。

    那轿子上挂着的帘子自己飘起来,安争看到里面坐着一个白胡子已经到了胸口的老者。老者穿着一件宝蓝色的锦衣,年纪已经无法分辨出来了。老人过了七八十岁之后,基本上也就没有太大的变化。

    “镇抚使大人,何必如此着急,若是传出去,会被人笑话我苏家不懂得待客之道。”

    那老者笑着抱拳:“老夫苏删词,请镇抚使大人到家里稍作休息。”

    安争微微皱眉:“怎么,你们苏家来的一个比一个地位高,这是在试探我?”

    苏删词虽然年迈,但是精神看起来还不错,尤其是脸上那倒竖的眉毛,看起来依然带着几分刚硬之色。这个人的眼神颇为凌厉,是那种经历过大风浪的人。

    “大人说笑了,老夫只是久居后院,寻常事家里人也不会打扰我,这是刚刚知道大人到了大宁府,所以便急着赶来迎接。我教子无方,触怒了大人,还请大人不要见怪。”

    安争笑起来:“贵公子到了之后,说对手下教导无方。你到了之后,说对儿子教导无方。你们苏家的人上上下下全都教导无方,我看王爷多半是用错了人吧。”

    苏删词的眼神里闪过几分凌厉,但很快就又笑着说道:“大人真是幽默,老夫替他们给你赔罪。犬子苏墨曾经说过,两位镇抚使大人都对他颇有提携。所以不久之前,我还让犬子带去了一份礼物,不知道大人有没有收到啊。”

    安争微微皱眉:“什么礼物?没见过。”

    苏删词立刻笑起来:“你看我这记性,人老了就是不行,刚想起来那礼物还在家中。。。。。。竟是忘了给犬子带上了。”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大人回家里歇歇吧,大人远来想必也是累了的。还赎老夫腿脚不便,不能下轿给你赔罪。。。。。。缓儿,过来给大人磕头认罪!”

    苏缓楞了一下:“我?磕头?”

    苏删词:“嗯?”

    苏缓看了看他爹的脸色,犹豫了一下后扑通一声跪下来:“苏缓给大人赔罪了!”

    安争随即笑起来:“都是一家人,都为王爷效力,何必如此见外呢。”

    他走过去将苏缓扶起来笑道:“既然老太爷盛情难却,那我就客随主便了。”

    苏缓站起来,脸色有些不好看。

    安争跟着他们一路上往城里走,这时路上竟是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安争心里冷笑,心说之前那车夫说的果然不假,苏家的真是好霸道,真是好大的排场。儿子出门要净街,这老太爷出门也要净街。就在说那么几句话的时候,就能将大街两侧全都封堵,苏家的实力还真是不容小觑。

    到了苏府门外安争的脚步微微一顿,看了看那气派的令人震撼。这样修建门庭显然已经违制了,他家只不过出了一个小小的圣堂司首而已,这门庭修建的比朝廷二三品的大员还要气派,而且上面雕刻的花纹和瑞兽,显然是有些过了。

    看到安争驻足,被苏缓从小轿子上搀扶下来的苏删词笑着说道:“这都是乡亲们的一点心意,我苏家在地方上颇做了些善事,所以修建家宅的时候,工匠们便存了私心,修建的稍稍大了些。”

    安争笑着说道:“那这工匠,怕也不是报恩呢。”

    说完之后他举步走进去,丝毫也没有犹豫。苏删词给苏缓使了个眼色,后者随即离去。两个下人用椅子抬着苏删词往前走,看起来他得双腿好像是废了一样。

    “老太爷的腿?”

    安争问了一句。

    苏删词道:“很多年了,年轻的时候年少气盛,总觉得这江湖之大,总有我的一席之地。结果遇到了一个高手,将我双腿打断。当初若是诊治的话,应该还能复原。但我拒绝了。。。。。。算是给自己留个教训。若是以后修为有所成就,便是瘸了腿也一样可以扬名江湖。若是不行,就算是双腿健全也一事无成。”

    安争点了点头:“你倒是看得透彻。”

    苏删词笑了笑道:“大人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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