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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嫡女-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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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暮遥领命出发北疆,皇上亲送十里,夹道两旁挤满了围观的百姓,个个嘴里都称讼千暮遥是大齐的功臣,是个亲国亲民的好王爷。

只差没喊出她天命所归,理由立为皇储的话了。

十里亭外,容暖心跨坐高头大马,身着褐色长裙,一头发丝高高的绾在头顶,盘作了男子的髻,良辰被她送往了清廉寺,只余青水在她身边侍候着。

而青山仍旧像以往那般,隐在暗处,不到迫不得已,不会轻易的出手。

待皇上归去,千暮遥带着自己亲信的三百名部下,如约所至。

“暖心……”他一眼便见到了那等在亭外的女子,英气逼人的模样,比起她女儿装时,更加少了柔媚,身上的戾气便是越加的重了,再加上她刻意将柳眉画粗画利,因此,看上去,倒像是一个脾气乖张的小少年了。

千暮遥的话刚说出口,便被容暖心一个凌利的眼神给制住了。

“炎亲王,属下秦浅!”她双手抱拳,举手投足之间,并不带一丝女气,再加之,跟在她身后的青水亦是一脸杀气,虽说不太起眼,但却是看上一眼,便让人浑身打颤,这样的两主仆,自然没有人会往女扮男装处去想了。

听了她的话,千暮遥呵呵一笑:“对,对,秦副将,请随本王一块上路!”

这一趟,容暖心并不是无偿帮他,而是要助千暮遥得权,再者,顺道去一趟燕国,北疆与燕国只有一河之隔。

回宫已有一月有余,但除了起初派人送解药之际,与闻天夜有过一丝联系之后,燕国便像是消声匿际了,闻天夜也不再问她讨要解药。

要想,映月可是她最疼爱的妹妹,闻天夜绝不可能放着她不管。

最大的可能便是燕国出了政变,以至于让闻天夜连这个最疼爱的妹妹的安危都顾不上了。

若一切都像她猜想的那般,那么,德馨岂不是非常危险?

由此,她才会同意与千暮遥同去北疆。

皇宫

“哐当”慈器撞碎的声音不断在屋子里响起,侍候的婢女个个都吓得退到了门外。

自打那日,依朵被当众折穿之际,皇上虽然没有明面上治她的罪,但与乌兰国却是有了嫌隙,如此一来,她不仅没有嫁到如意郎君,却还连累了自己的国家。

“卓莎,你给本公主进来……”待发泄完毕之后,依朵的情绪似乎微微平复了一些,扬声将身边的另一名心腹唤了进来。

“公主……”卓莎和卓玛一样,是从小侍候依朵长大的贴身婢女。

依朵最信任的下人,也就只有她们二人。

以前,卓莎一直以为依朵只不过是脾气坏,不懂事,但自打卓玛死后,卓莎似乎才意识到,依朵的性子原本就是残忍的。

她甚至连问都未曾问候一下,到后来,还是卓莎她们几人去向宫里的管事太监求的情,希望他们能替卓玛裹上一层草席,不要让她的尸首被野狼叼了去。

她有些害怕的唤了依朵一眼,便低着头,等待依朵的吩咐。

“我不管,你给我想办法,我不能回乌兰,我要留在大齐,我要嫁给千暮离,做他的王妃!”依朵现在满脑子便是这桩子事。

如果嫁不成千暮离,她宁愿不嫁。

“公主,七殿下喜欢的恐怕是德荣县主,公主又何必强求呢?”她和卓玛都十分的清楚这个事实,想到卓玛的死,卓莎的心里是十分的难受起来,便壮着胆子轻劝道。

“胡言乱语,七殿下怎么会喜欢那种蛇蝎心肠的女人,你可知道,便是那个女人将夜明珠放在卓玛的肚子里去的,我这是要为卓玛报仇啊!”依朵的双眼眯了起来,一想起当日的耻辱,她简直想立即杀了容暖心。

听了这话,卓莎有些惊讶的抬起头来,这么说来,卓玛倒应该是容暖心害死的?

“公主,这……这怎么可能?”卓莎不可置信的退了一步。

她一直以为那颗珠子是因为公主不愿意交给大齐国君,才逼着卓玛吞下去的,看来,她还是错怪了公主。

既然如此,那么,她是必须再帮公主一回了。

“就是,你知道是谁挑开卓玛的小腹的么?便是容暖心身边的那个青衣的丫头!”依朵见她有所动容,故咄咄相逼,将那晚看到的事,都大声的说了出来。

那个丫头着实厉害,若是不懂武功的人,是根本不会发现她的存在,而好在,依朵从小便喜爱舞刀弄剑,眼力和耳力都是非常的好,因此,才会勉强看到一眼。

“太可恶了!”卓莎的拳头早已握了起来。

她和卓玛跟在公主的身边,自然不是常人,卓玛善医,而卓莎则是善毒,她们自小情同姐妹,却不想,一趟大齐之行,却让她们天人永隔了。

想到这里,卓莎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瓶子……

千暮离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也不知道是这夜风太凉了,还是他这心底太惦记那个女人了,今儿个,追风来报,那个女人竟在昨晚跟她玩了一场失踪的游戏,连人带孩子,是消失得无影无踪,即便是找遍了整个京城,都寻不出半丝蛛丝马迹。

今儿个下午,他已经派人在东南西北,各个要道开始寻了。

他有些生气,心中不知道骂了多少遍,容暖心,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肚子里还怀着孩子,你若是敢让孩子有闪失,我绝不会轻饶你!

想到这里,千暮离再也按捺不住,烦躁的踱到了湖边,想起那日,追查夜明珠下落时,她那昙花一现的笑容,自己竟就这么傻乎乎的着了道,对她疏于防范,以至于,那夜没有紧密的盯着她……

叹了一口气,他几乎想亲自去找了。

“七哥,师傅自有分寸,你也不必着急!”千暮寒见他一个晚上都心神不宁的,故摇了摇头。

虽然他还不懂这男女之间的感情,但隐隐在映月身上也知道了一些。

那种牵挂,那么忧心,遇到困难的时候,总是希望她离得远远的,如果爱情是这样的,他……似乎也陷入了泥沼。

但好在,映月打小便坚定的要嫁给他,比不给他苦头吃。

女人,有时候太聪明了,也不见得是好事。

“寒儿,你说她会不会去了北疆?”似乎是说出了自己心底最害怕的事,千暮离猛的一拳,打在亭子的石柱上,力道不小,使得那湖心亭都摇上了一摇。

千暮寒也站了起来,对千暮离的猜测并没有否认。

以师傅的性子,铁定了心要帮千暮遥,会随着他去北疆也说不定,这个想法,不仅将千暮离吓了一跳,也成功的将千暮寒吓了一跳。

若真是这样,他是绝对不会反对千暮离去北疆追回师傅。

成长,真的是件十分烦忧的事,他这身高,短短两年的光景,已经像个成年男子了,声音也变了,再要往地上撒泼打滚,那是不可能的事了。

想起当年,自己的那些行为,千暮寒好笑了摇了摇头。

两人商讨了一会儿,正欲各自回宫安寝,却闻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忽远忽近,忽乐忽悲,忽喜忽愁……

那声音像是一根绳子一般慢慢的牵动着两人往那笛声的方向移动了脚步。

走下湖心亭,绕过前头的假山,吹笛人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千暮离和千暮寒也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在经过御花园之际,千暮寒的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进而,整个人十分狼狈的摔了下去。

这一摔,正好将他被迷惑的心智给摔醒了,他一坐起来,便察觉了有什么不对劲,刚才,他明明是和千暮离呆在湖心亭的,怎么一瞬眼之间又来了御花园,放眼一看,周围哪里还有什么笛声,连千暮离的身影也不见了。

“糟糕,一定是出事了!”千暮寒一拍脑袋,第一时间吩咐了禁军统领暗中搜查,另一方向准备将事情禀报皇上,怎知常公公道皇上今儿个宿在皇后的寝宫,待他找了过去,二人已经睡下了,宫人谁也不敢进去通报。

千暮寒唯有守在门外等,等皇上或皇后起夜之时,再差人去通报。

千暮离被笛声引着,沿着脑海中的路慢慢的向前,行至一处,有人开了门,笛声一停,他的意志刚要恢复,却闻到一阵奇香,紧接着,整个人便失去了知觉。

“卓莎,你真的好厉害,我就知道你一定有办法!”依朵兴奋的跳了起来,反复的上前抚摸着千暮离那张美丽的脸,直叹道:“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美的男子?

“剑眉入鬓,却不显得戾气,唇薄却又不凉薄,肤白却又不娘气……真是太美了!”依朵一边抚摸着千暮离的脸,一边开始解自己的衣裳。

卓莎已经退了出去。

待依朵将自己的衣裳解得一丝不挂,便伸手替千暮离去解衣裳,一张小脸早已笑开了花,简直是迫不急待,恨不得早些与千暮离有实质的夫妻之亲……

卓莎在外头等了将近一个时辰,见里面的灯灭了,便急匆匆的跑到内院,扯开嗓音便大喊了起来:“不好了,不好了……依朵公主被人劫持了,求皇上救救我家公主!”

由于她边跑边喊,很快,皇宫里便炸开了锅,千暮寒正焦急万分的待在殿外,炸然听到这个消息,恨不得拍自己两巴掌:“我怎么就没想到那个贱人身上,她那么想嫁给七哥,自然是她整的幺蛾子!”

这么想着,他已经赶到了依朵暂居的宫殿,只见那门口已经围了好些人,都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去开门。

“让开……”千暮寒一把推开众人,正要推门而入,却被卓莎拦住了去路。

“九殿下,这贼人还不知道会对我家公主做什么,您进去不太合适吧?”

看这丫头的眼神,便知道里头肯定是已经发生了龌龊的事,想来,千暮离失踪已有一个时辰之久,要发生的,恐怕早就发生了。

千暮寒气得直捶自己的脑袋,要是他能警醒一点,或许今夜的一切便不会发生了。

没过多久,皇上与皇后便赶了过来,那卓莎立马哭跪了下来:“皇上,皇后娘娘,我家公主被贼人污辱了,还请皇上、皇后娘娘替我家公主作主啊……”

“哦?竟有这事?”皇后一把推开那门……

眼前的情景却让她瞪圆了双眼……

步步紧逼 V052 怕死吗

“哦?竟有这事?”皇后一把推开那门……

眼前的情景却让她瞪圆了双眼……

“皇后娘娘,您一定要为我家公主作主啊,好好的一个姑娘家,这往后要如何做人呢?”卓莎跪倒在皇后的脚边,低着头哭得声音都沙哑了,还真是卖力的很。

“真是个不要脸的东西!”皇后的一声咒骂,让卓莎愣了一下,进而抬头一瞧。

面前哪里有千暮离的影子,根本就是卓莎与宫里的五六个太监玩在一块的污秽之景,那些男子个个都亦身祼体,因此不难辨出是一些太监。

而依朵却是神情迷惑的任那些半男不女的家伙在她的身上游走、抚摸、甚至更进一步……

皇后骂了这么一句,便快速的离开了房内,进而招手唤了些嬷嬷进去。

一张脸早已黑如碳底。

那些嬷嬷欲上前将依朵与那些半男不女的家伙拉开,怎知,依朵却死都不依,紧紧的抓住一人的肩膀,像是粘了胶似的。

另一名嬷嬷却是惊叫了起来:“呀……落红了,这……”

落红了,便证明,她这身子是破了,卓莎不可置信的跑了上去,却见那雪白的床单上确实有一抹嫣红,特别的显眼,她只觉得身子有些不稳,‘扑通’一声跌倒在地。

“完了,公主这回是完了!”公主完了,便意味着她也完了。

她这回真是帮错了,若是她没有听公主的,那么……她们明儿个一早便可以回乌兰国,这下好了,皇上还不知道要如何处置她们。

外头,皇上已经听了皇后的禀报,点了点头,目光在千暮寒的身上扫了一遍,方才赶过来的途中,常公公已经向他禀报了,今儿个千暮离不知去向,九殿下正四处找人呢。

想必这事与千暮离也脱不了干系。

“丝……”一盆水浇下去,床上痴缠的人猛的打了个颤,皆惊醒了过来,一瞧见眼前的情形,依朵立即尖叫着拿被子去遮,那些太监已是吓得抖如筛糠。

‘淫’,在宫中可是死罪,他们实在想不起来,怎么会糊里糊涂的跑到这里来。

再说了,他们都是些太监,能做什么,虽然宫里的龌龊事也多,但他们也只敢在那些宫女身上动动手脚,万不敢将心思打到主子的身上。

“我没有与他们,方才,明明是七殿下,睡在这里的明明就是七殿下……”依朵不甘的大叫着,万万没想到,她竟会被千暮离算计。

她有哪里比不上容暖心,为何千暮离连一眼都不看她。

就在方才,她准备去解千暮离衣襟的时候,他却是牢牢的抓住了她的手,出奇不意的点了她的穴道,而后,又在她的嘴里喂了颗什么东西,便破窗而去,依朵原本以为他只不过是不愿意,却不知,他竟是带了些人来毁她清白。

她好恨,恨方才为何没有给千暮离服下卓莎给她的东西。

她以为一柱迷香,便能制住他。

“父皇,儿臣全不知情!”闻讯而来的千暮离自然也听到了依朵的高喊,所有的人都将目光投到了他的身上,即使眼前的情景和千暮离扯不上关系,但谁又能担保,不是千暮离破了依朵的身子,然后暗渡陈苍呢?

皇后冷笑起来:“离儿,你若是不想娶依朵,便明着说,这样坏人名誉,这以后还要如何做人啊?”

这话,似是将过错都推到了千暮离的身上,她这是要将千暮离拖下水了。

皇上的眉心拧了一下,心中自然想喝斥皇后,却是当着整个后宫的面,恐有不妥,只得干咳了几声,瞪了皇后一眼。

皇后立即低下头去,声势也弱了几分:“依朵公主口口声声说是离儿……这事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败坏了离儿的名声?”

原本是定了明儿个一早使将依朵公主遣送回国的,却不想,在这夜又发生了这样的事。

千暮离笑了笑:“母后,倘若依朵公主此时说的是炎亲王,您会质疑么?”

确是,单凭依朵空口白话,谁又能保证她不是污蔑?

众人不禁在心中猜想,她若是喊了‘皇上’的名字,岂不是污蔑了皇上?

这后宫本就多事非,女人之间,这手段多了去了,皇后这话就显得有些见外了,倒像是帮外人。

“眼见为实,既然公主喜爱这些男子,便将这些男子赐与公主作面首,即刻起程遣送回乌兰!”

皇上心里已经清楚了七八分,却也不想再去追究,看依朵那模样,便是没断过打千暮离的主意,今儿个也算是她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把自己搭上了。

他的儿子,他自然清楚,那是一颗顽石的心,认定了,这一辈子,便不会放手。

依朵长喊一声,绝望的跌落地上,派来的宫人,已经开始着手为她收拾衣裳,卓莎替她穿好服饰,一行人风光而来,却又灰溜而去,带着的那五个面首,却也不能杀,依朵的这一世,便是这样毁了。

千暮遥一行人走走停停,在第十日,终于抵达了北疆的地界。

青水长松了一口气,忍不住欣喜道:“小姐,总算到了!”

容暖心抚着连日来都有些涨痛的小腹,脸色苍白的厉害,一下马,便寻了个僻静的地方,畅快的吐了起来。

这要是放在怀孕前,别说是策马十日,便是一个月,也不至于这般模样。

看来,怀孕真的是件十分辛苦的事。

“小姐,前方便是边城了,炎亲王吩咐,小姐还是不要进城,就在这里等他的好消息!”青水将随身的手袋递给容暖心嗽了嗽口,她自然也知道容暖心如今的身体状况,心中也是万分的担忧。

但容暖心却是个偏执的,认定了要做的事,那是九头牛也拉不动。

好在这事,她没有坚持,想必心里还是在意这个孩子的。

在千暮遥安排的一处宅子住了下来,身体一疲番,人便开始犯困,吃了些清淡的东西,容暖心已经睡下了。

北疆数十个城中都是混乱不堪,千暮遥一进城,便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死亡气息笼罩着全身,原本最最繁硕的边城,到处都是一处死灰。

病死的尸体遍地都是,随处可见百姓街头抢食。

“炎亲王,各城府尹到!”

在炎亲王为眼前的情景痛惜不已之时,数十城的府尹已经齐聚而来,那场面虽说不算很张扬,但相对于眼前的情景,却是刺眼的很。

边城府尹周冲领着众人慌忙上前行礼:“下官迎接王爷来迟,请王爷恕罪,王爷一路奔波劳累,还是先休息一番再体察民情,下官已经备好了好酒好菜!”

其余几位互看了眼色,纷纷讨好的说道:“是啊,炎亲王爱民如子,想必这北疆的百姓也有救了!”

说罢,几人十分默契的瞧了一眼千暮遥的脸色。

“混帐,如今百姓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你们叫本王如何能吃得下,睡得着?”千暮遥厉声斥责几人。

放眼痛心的瞧着这一城的萧索,悲从中来。

一些原本缩在角落的百姓听到千暮遥的这些话,立马涌了上来,跪地请求道:“求王爷尽快驱走这瘟疫,还我们一个家啊……”

“是啊,我们的亲人,死的死,病的病,如今……”

一名壮汉擦着眼泪,哽咽得再也说不下去了,这流落街头的人大部分都是些身强体壮的,虽侥幸没有染上那瘟疫,却是……家里的人都进了那所谓的隔离区。

千暮遥立即翻身下马,道:“大家放心,本王一定会竭尽所能,将这瘟疫彻底的赶跑,希望大家也能振作起来,共同对抗天灾!”

百姓们听了千暮遥的话,都纷纷鼓起掌来,直道:“老天开眼啊,终于有救了!”

一行人跨马来到边城府衙,一阵扑鼻的饭菜香气,从进门开始,便不停的扑面而来,直呛得人食欲大增。

千暮遥草草的用了些饭菜,开始询问这边城的情况。

周冲禀报,目前为止,北疆一共死了千余人,边城的疫情较为厉害,死的较多,已有三百来人死于瘟疫。

正在这时,原本派来治瘟疫的一名幸存下来的太医求见。

周大人脸色一变,喝住那正准备放人进来的家丁:“慢着,太医刚从疫区而来,若是带了什么脏东西,那便不好了,王爷乃千金之区,又岂能沾上一丝一豪的污气?”

他的话,倒是设身处地的为千暮遥设想了。

说的倒也没错,这瘟疫是只猛虎,一旦沾染上了,那便是拿自己的性命去开玩笑。

尽管千暮遥觉得周冲的话有些自私,但他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里也是有顾忌的。

两种想法在他的心里矛盾的打架,直到周冲见他长时间不说话,便自作主张的将太医遣开了。

千暮遥却猛然追了出去,跨上高头大马,却是往边城外去了。

容暖心睡了一下午,用了一些清淡的粥,感觉身子骨好些了,便想遣青水进边城去瞧个究竟。

却也不是说她是什么菩萨心肠,而是,她来的目的,是让千暮遥赢。

若是他不能稳定疫情,那么,自己布的这个局,便毫无意义了。

“小姐,您不能去,这边城是什么地方,您若是去了,能不能有命出来,那可说不定!”

青水情急的拦住她,就算不顾及自己的身子,也要顾一下这肚子里的孩子啊。

这瘟疫是多么可怕的东西,连太医都束手无策,况且容暖心的医术也并不高明,即使去了,也不一定能帮上什么忙。

“青水,别拦着我,只要不去疫区,就不会染上的!”

容暖心笑了笑,没有人会比她更清楚瘟疫的可怕,上一世,她初嫁千暮离,便赶上了这场瘟疫,她是永远也不会忘记,自己是如何陪在千暮离的身边,不顾生死的与她同进同出那疫区。

是,她不是医者,不懂如何医治瘟疫。

但千暮离却懂,杜飞就更懂。

在上一世,千暮遥在治理瘟疫的这件事上,便是以失败告终,不仅如此,引得边疆数十万灾民爆动南上。

好在千暮离及时出手,稳住了局面,并且条理有紊的安排了治疗,有杜飞的方子,千暮离的方法,一切便是顺理成章,水道渠成。

便是那段最艰苦的日子,她不离不弃的陪着千暮离,照顾他的饮食起居,更是在千暮离也不幸染上瘟疫的日子里,衣不解带的陪在一旁。

最终,瘟疫被彻底的驱除了,而千暮离也得到了北疆百姓的赏识,不仅如此,他还在同一时间,指挥北疆将士,击退了前来偷袭的燕国。

回宫之日,便是他立储之时,大齐百姓欢呼,皆称千暮离乃天命所归。

她便不信,老天让她重活一回,她就不能让他声名扫地,遗臭万年……

“小姐,您就算不顾自己,也要……”青水忍不住喊了起来。

“也要顾及本王的心啊!”一个哄亮低沉的嗓音打断了青水的声音,她慌忙捂了嘴,惊觉自己还差那么一点点便要说错话了。

来人正是千暮遥,只身一人,怕是有要事相商。

青水立即识趣的退到了一边,容暖心这般着急,无非就是想帮千暮遥,而如今,人就在眼前,她便再没有理由进城了。

“暖心,你教教我,到底该怎么做?”千暮遥一下马,便愁苦的叹着气。

似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想来,一定是对瘟疫束手无策。

“你可有进疫区瞧瞧情况到底如何?”容暖心也缓了一口气,上下打量着他的衣饰,依旧不染尘埃,想必是还没有进去。

说来也是,这世间,又有几人肯以自己的生命作重本,押上一局。

她挑眉笑了笑,心中不禁叹道,千暮遥啊千暮遥,你到底不如千暮离那般心狠,敢拿自己的命去赌。

这般模样,要想成大器,还真是有些难。

他不是不懂,而是舍不得自己的这条宝贝的命。

“这……还没有,我想着明儿个一早再过去!”千暮遥的面上一红,语气中便显得底气不足了。

如若没有猜错的话,他却也不是打算明儿个一早去,而是一直在思量着去是不去。

或是只派个下属去报个头衔,再依照容定远的方法行之……况且之前已经有了赵权的失败之例,他若是没能办事,倒也没人会责怪他。

来北疆之前,千暮遥许是没想到这瘟疫的残酷,如今,他在那满是死亡气息的边城呆上了一天,他开始恐惧,开始矛盾……

“一定要去,你若是连命也舍不得,我劝你,还是早早回京,求皇上另派人选前来!”容暖心轻饮了一口茶,心中不禁对千暮遥产生了几分失望。

若是换作千暮离,他一定不会如此犹豫,而是第一时间以身作则。

想到这里,容暖心不禁甩了甩脑袋,她为何要将事情与那人牵扯上关系,她明明恨极了他,巴不得他去死的。

“可是,我听闻这瘟疫极易被染上,宫里的那名太医,便是因染了瘟疫而不治身亡,太医况且如此,又何况是常人了!”

千暮遥显得有些担忧,尽管他一再的绕弯子,但容暖心基本上已经明白了,他怕死!

说来说去,还是过不了‘死’字这一关。

“我陪你一道去!”喝下盏中的茶水,容暖心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眉,将自己对千暮遥的这份失望深深的埋了起来。

“小姐……”青水低呼了一声。

“秦副将,青水,你记清了!”容暖心立马喝住她,就怕她进城后,会乱说话,而惹出什么乱子来。

千暮遥这才咧嘴一笑,一直的惶惶不安,总算平静下来了。

他正想握住容暖心的手,将自己的这种感觉告诉她,却见对方快速的将手缩了回去,装作困睡的模样,道:“王爷,夜深了,您还是早些歇着吧!”

步步紧逼 V053 和离书

容暖心消失的第三日,容定远找遍了整个京城,都未寻到关于她的一丝一毫的线索,只得作罢,悻悻回到家中,想不明白这丫头到底是去了哪里。

派出去的暗卫皆无功而返,那么一个大活人,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爹,您说容暖心会不会离开了京城?”容景宏随着容定远翻身下马,随手将披风解了下来,甩到出来迎接的家丁的手里。

容定远的剑眉轻蹙,脚下的步伐顿了顿:“她一个女儿家出城做什么?”

虽然他的心里也想到了这一层,只是一直不懂,容暖心随了在这京城中有些自己的势力,难道还与他方势力有勾结?

他想起前些日子,容暖心的身边有一帮子身手非常厉害的暗卫。

那一回,容蕙敏都险些死在了她的手里,却不知为何,到最处,她却是放了她。

不止一次,容定远暗中调查过她的同党,却是除了那名经常出手的壮子之外,便再也查不出其他人的眉目。

那日出现在容府的人,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可见,是受过多年训练的职业杀手,或是自小培养出来的暗卫。

“大老爷,您回来了?”

容定远正欲往书房去,却见二夫人迎面走了过来,想来,这府里便只剩她这一个主子了,因此,一回来,也没有往日里的吵吵嚷嚷。

心中无来由的微微刺痛。

二夫人规矩的冲容定远行了个礼,而后便笑盈盈的瞧着他。

这笑容莫名其妙的让容定远父子打了个颤。

“有事么?”他与二夫人向来无交集,平日里若不是有事要报,二夫人也绝不会来寻他。

毕竟,这府里,便只剩他们两个主子了,下人们指不定在心里如何想他们呢。

在这个节骨眼上,容定远自然对二夫人更加的敬而远之,以免生出什么乱子来。

“大老爷,奴家最近听了些风言风语……”二夫人上前一步,面上仍旧带着些许的笑意,一双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盯着容定远。

便是这种眼神,看得人心底直发悚。

“既然是风言风语,二弟妹又何须去听?”容定远冷哼了一声,不想再在她的身上担搁时间,迈步便要推门进书房。

“奴家听闻定南在北疆找了个女人,连孩子都有了,奴家想着,这倒也是好事一桩,不知孩子何时出世,我这个做大的,也好准备好礼物啊,大老爷,您说是不是呢?”

二夫人呵呵一笑,一只手掩着嘴,样子倒像是真的为这事高兴一般。

容定远这才感觉到了二夫人的不对劲,刚想出口否决,却被容景宏抢了先,容景宏原先便不喜欢二夫人母女,这会抓住了她的痛处,自然不肯放过了。

“二婶,难得您有心了,二叔要是知道你这想法,心里也铁定是高兴的!”

二夫人浑身一僵,听容景宏这般说,这事便是真的了,连他都知道了此事,想必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这事是真的?”二夫人脸上的笑容立即敛了去,一把揪住容定远的前襟,便破口问道。

她之前一直不相信容暖心的话是真的,这会儿,听容景宏这般说,那事倒是真的了。

如此说来,上一回容蕙乔大婚之日,容定南也不是因为什么要物未能归京,而是北疆的那位不给他来吧?

想到这里,二夫人的心里像是一把火烧似的。

难怪蕙乔死的时候,做父亲的,居然连封家书都没有寄来,想必,在北疆,已经有为他生儿子的女人了。

“是!”容定远见她脸色骤变,这个女人定是知道了什么,故也不再瞒她,再说了,男人三妻四妾,那是很平常的事,容定南也算是对她仁至义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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