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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嫡女-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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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怪他多事了。

他心中微微浮躁,无法想象,这宫中的太医诊过脉之后,众人该如何看待容暖心,特别是皇上,虽说孩子定会留下,只是……这女人是再没有资格入皇家的门。

也就意味着,容暖心这一世都将不会名正言顺的嫁与他为妻了。

而那时,千暮离便再也没有理由去反对这一切。

他心中急得慌,冲动的想要上前去制止这一切的发生,却被杜飞拉住了手臂。

“主子,属下相信县主自有办法!”作为医圣杜飞,自然知道这医术博大精深,若是能运动巧妙,死人能生,生人能死,更何况只是应对一副喜脉。

杜飞却也不是十分把握容暖心懂得这些,只见她柔柔弱弱,却也不像是习过医的样子,但目前来看,千暮离若是真的出面阻拦这一切,倒更加垫定了容暖心未婚先染的事实……

太医已经上前,做了个得罪的手势,便将手搭上了容暖心的手腕。

就在太医接触到容暖心手腕的同时,容暖心的另一只手轻轻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右臂,眉心微蹙,似乎是触到了伤口,因疼痛而引起的。

却不知,在那宽大袖口的遮掩下,一枚银针竟生生的插入了她的脉膊。

“怎么样了?”太医诊断了好半天,却依旧没敢下定论,这一下连皇上都不耐烦起来了。

太医这才匆匆收了手,面色凝重道:“回皇上,德荣县主的脉像错乱,似乎是……”

“是什么?”皇后心下一沉,有些焦急的问了出来。

若是容暖心真这般不自爱,那么,千暮离与容家的桩婚事便再也促不成了。

“县主的脉像错乱无章,有中毒的迹像……”

太医的话刚说完,千暮离的脸色猛的一变,却也不顾众人在场,立即上前替容暖心察看伤口,却见方才还是鲜红的血迹,竟成了漆黑一片。

他怎会不知?这毒分明是容暖心自己下的。

“你……”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她难道不知道母体中毒,子受染的道理么?

千暮离立即封锁了容暖心的血道,以防止那毒素漫诞,杜飞也急忙上前把脉,在确定这毒素还未扩散之时,这才松了一口气。

“好个杨昭仪,好个依朵公主,我大齐一向对乌兰国礼遇有加,你便是这般待我大齐的县主的么?”

皇上一甩袖口,猎猎风声,将他的龙袍摆吹得鼓动生威,好似有无数条金龙在张牙舞爪。

依朵吓得哭了起来,再也不敢有半分隐瞒。

“皇上,依朵都招了,这一切都是杨昭仪的主意,杨昭仪说德荣县主阴险狡诈,即使我不算计她,她也会中途算计我的!于是,我就……我就……”

“你就将计就计,也给她下了毒!”千暮离怒气冲冲的接下了依朵的话。

袖子里的拳头早已捏了起来,指尖‘咯咯’作响,似乎恨不得立即将杨昭仪和依朵公主碎尸万段。

他眼睁睁的看着容暖心在他面前鲜血,这比拿把刀子在割他的心还让他疼痛。

“离儿……”皇上见他已经失了分寸,故高扬喝斥他。

帝王家的男人,越是宠爱一个女人,便越是害了他,活了一世,皇上才深悟这其中的道理。

当年,他若不是专宠香妃,皇后也就不会联合后宫的嫔妃和太后,将香妃制于死地。

他也曾失心发狂,想杀尽后宫,可到头来,一个天下苍生的帽子扣下来,他只能将这一切都默默的往肚子里吞,到香妃死后,除却追封了个贵妃的头衔之外,他几乎是无能为力。

人人都以为做皇帝是无所不能,却不知,皇帝难做。

千暮离再有不甘,也只得闭了嘴,他自然明白,此时最重要的事是什么,望着已经有气无力躺倒在他怀中的女人,千暮离利索的配合杜飞为她清理伤口,自然……那根小小的银针亦被杜飞偷偷的藏了起来。

这个女人,竟能狠到如此地步,这么剧烈的毒,她也能下得去手,若是今儿个杜飞不在场,那么……她肚子里的那块肉,恐怕已经不保了。

摇了摇头,杜飞微微有些同情起千暮离,这种女人,他可不敢要,想来,往后还是找个温温柔柔的女子,好对付些。

如若不然,弄得好似千暮离这般苦逼,岂不是找罪受?

“皇上,臣女请求皇上还臣女一个清白!”待伤口处理完毕,容暖心却还不肯罢休的追寻起责任来。

她固然虚弱得紧,可那眼眸却是无一丝退让,似乎今儿个不给她一个交待,她绝不肯善罢甘休。

杨昭仪依旧低头跪在那里,这一切,她都没有亲自出过面,一个小小的丫头加上一个他国的公主,便想置她于死地,门都没有……

“杨昭仪,你来说!”皇上剑眉微拧,思索着该如何来惩治杨昭仪,要制她于死地,目前来说,是不太合适,杨家到底是望门大族,在朝中也出了三名一品大员,因此……唯有将她暂时打入冷宫,以示惩戒……

心中打定了主意,皇上正要吩咐下去,却听杨昭仪义正言辞的高声说道:“皇上,臣妾无话可说,被自己的贴身丫头出卖,还被人反咬一口,臣妾只道是命不好,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臣妾……任由皇上处置,绝无怨言!”

口口声声喊道,无话可说,可这些话,却是指责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单凭两人的空口胡言便要定她的罪,似乎放在谁的身上都不服气。

皇上愣了一下,也知道她这话不无道理。

若是真这么关了杨昭仪,只怕杨家那边难以交待。再说这夫妻一场,杨昭仪也曾得宠过,入宫数十载,却也没犯过什么大错,可见,她这人是极为谨慎的。

“娘娘,你这话说的多不好听,落儿都已经招了,那些毒,都是你提供给依朵公主的,人家堂堂一国公主,之前又没见过七殿下,又如何会知道自己今儿个会与人比拭呢?”

容时心冷冷一笑,打定了主意要除掉她。

她却也不是十分的憎恨杨昭仪,只不过,她不希望杨家给千暮遥撑腰,若是杨家真要与千暮遥同出一气,那么……对于千胤玄来说,便成敢一个劲敌。

倘若他日,皇上真的受不住众臣的施压而立了千暮遥为储,那么,千暮离手中也没有势力去与他争。

一碗水要端平,她喜欢看鹬蚌相争,而不是鹰兔相争。

只有实力相当的对手,才能拼得你死我活。

相信皇上也不希望杨家站在千暮遥的这一边。

自然……今儿个只要找出一些实质的证据,杨昭仪必死无疑,杨昭仪一死,杨家必不满,到时候,只怕杨家嫡女谁也不会嫁。

“德荣县主,昨儿个本宫的确是说了一些你不爱听的话,过后,本宫心里也很后悔,还与下人念着,哪日见了你,要向你赔个不是,你又何苦为了一些口舌之争,对我咄咄相逼呢?”杨昭仪一点也不显得慌乱,反倒带着几分哀求的望着容暖心。

她们昨儿个斗嘴的事,宫中知道的人自然不少,当时千暮遥也是在场的。

因此,杨昭仪这么说,众人也起了深思。

这后宫原本就是个是非地,女人的那点小度量,又岂能与绣花针比,因此,为了几句口角,而要制对方于死地的事,也是不少的。

杨昭仪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可循。

容暖心冷笑,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镇定,到了这个时候,还能逞口舌之争,可见心思深沉得厉害。

废话说多了,便会越说越乱。

况且,她此时也没有力气再多说什么。

无力的冲青水使了个眼神,青水立即会意的一拍手,没过多久,林子外头传来一声报喊:“太后驾到……”

众人纷纷让开一条道,恭敬行礼。

杨昭仪一愣,万万想不到,容暖心居然连太后这尊大佛都能请得动,她心中开始有些慌乱了,但转念一想,太后能知道什么?

若是没有证据,谁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车撵缓慢的放下,长长的红地毯铺了起来,太后伸出手,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走下撵,并未让众人平身,而是先瞪向了杨昭仪,进而一个眼神,她身后的嬷嬷便将托在手上的一个小盘子‘呯’的一声掷在了杨昭仪的面前。

“杨昭仪,你可认得这东西?”太后问的十分的平静,仿佛在诉说一件极为平常的事。

容暖心瞧着这神色极为眼熟,倒是与自己有些相似,原来这便是本家人。

皇后脸色一变:“母后,这……这是昨儿个杨昭仪赠与臣妾的金钗啊!怎么会到您的手上?”

太后瞪了皇后一眼,那一眼,带着几分不屑与蔑视,似乎在指责皇后的处世不精。

“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这落儿及时禀报,今儿个跪在这里认错的人便是你了!”

皇后大惊,却又十分的疑惑:“母后,此话怎讲?”

太后冷哼一声,命那嬷嬷去将盒子打开,只见一支金灿灿的凤凰钗子正安静的躺在那精致的盒子里,贵气天成,灿烂夺目,真真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

杨昭仪的眉心紧紧的拧了起来,说实话,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钗子,确实是她送的,只不过是为了杨家嫡女要嫁给三殿下的事,想与皇后说说情罢了。

再听太后口口声声提起落儿,只道是这死丫头与外人联合起来陷害她。

难怪她昨儿个是极力唆使她对付容暖心,想想……或许落儿早就受了别人的意,合谋来害她的。

想到这里,杨昭仪的心里是恨得几乎要掐出血来,但面上却装得十分的无辜,不解。

“这东西当真是杨昭仪赠与你的?”太后再问了一回,显得十分的谨慎。

皇后十分肯定的点头:“是!”

很好,太后又转头看向杨昭仪:“杨昭仪,这东西确实是你赠与皇后的?”

嫔妃之间赠送礼物那是很正常的事,因此,她昨儿个送过去的时候,也就没有遮遮掩掩的,因此,知道的人是不少,她再想推拖便是不可能的。

“回太后,是臣妾赠与皇后的!”确切说,也不是她赠的,而是杨家的主母差人专门在京城最好的紫金铺打造的,那是价值连城,绝无仅有。

要查起来,确也是百口莫辨,怎样都与她杨昭仪脱不了干系了。

因此,她只能坦荡认了。

“混帐东西!”太后一怒,几乎想上前去赏她几个巴掌,众人都十分不解,为何太后会如此的针对一样礼物。

皇上也同样疑惑:“母后,到底有何不妥?”

他这么一问,太后这才让嬷嬷上前将那金钗取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拿到皇上的跟前,细细的察看,不过多时,皇上便发现了其中的蹊跷,竟是在那凤尾处,有几丝微不可见的裂痕,用手轻轻触碰,尾角一动。

两指小以的一捏,那凤尾处竟分裂了开来,再将凤尾抽出,里头竟是空的。

皇上眉心一拧,做金钗为何要留空心处?分明就是有苦怪,细细再一察看,仍旧不见半分异样,却在这时,太后身边的嬷嬷取出一根绣花针往里一挑,竟挑出了几根与方才依朵的脚踝上同样式的银针……

“这……”皇后惊得连退了三步。

她几乎有些站不稳脚,确是,如若不是杨昭仪身边的落儿出卖了她,只怕这东西入了她的库,再由其余人取出置于他处,那么……这一切便成了她要制容暖心于死地。

她唆使依朵陷害容暖心。

而皇上必定会认为,她机关算尽,要让千暮离取这依朵,而她的儿子便可名正言顺的娶了容暖心。

好个一石二鸟的良策……

这个杨昭仪,手段是真真的高明。

“皇上,臣妾冤枉,指不定是落儿受人指使要陷害臣妾,求皇上为臣妾作主……”杨昭仪仍旧不肯招认,拒死一博。

太后冷哼一声,未待她把话说完,便铿铿而道:“混帐东西,这凤凰钗一看便是出自紫金铺,整个京城,除了紫金铺哪家敢雕龙刻凤,哀家一查到此物,已经让人审问了紫金铺的老板!”

容暖心接过太后的话继续说道:“再说了,你也不会不知道,这紫金铺做出来的东西,是没有人能够更改的,更何况,区区一个早上的时间,又有谁能改出这般精致的作品来?”

如果说太后的话是将她打入了死牢,那么,容暖心的话,却是将她碎尸万断,撒盐鞭尸了。

杨昭仪无力的瘫坐了下去,一双美丽的眼睛死死的瞪着落儿,失声痛喊道:“你这个贱人,枉本宫一直这般信任你,你却出卖我,你八岁便跟在本宫身边,你这条命都是本宫的,好……好……本宫死了也要变成厉鬼掐死你!”

“杨昭仪不知悔改,还意识陷害本宫,求皇上严惩!”皇后也气得不轻。

想到自己险些便成了替罪羔羊,这心里是一阵一阵的发凉。

这杨昭仪绝对要死,如若不死,放在这后宫,定是一个最大的隐患。

“哈哈……我就是恨你,恨你,凭什么我做了十年的昭仪,而你却做了二十年的皇后,我杨家有哪里比不过你们罗家,凭什么你可以高高在上,而我却要忍气吞生,我恨……”

杨昭仪干脆仰头大笑了起来,反正东窗事发之后,她这一世便是毁了。

就算不死,也是被终身囚禁,形同死人。

从杨昭仪的话来看,这一切都是她操控的,而操控这一切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将皇后拉下台。

她……是招了!

皇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疲惫的扬了扬手:“拖下去,打入冷宫!”立即有人将杨昭仪一左一右的拉了下去。

却在这时,也不知道是谁扯开了落儿口中的布条,落儿突然像发了疯一般的狂喊了起来:“主子,奴婢从来没有出卖过你,奴婢什么也没说!”

杨昭仪苦苦一笑,回过头来,正好瞧见落儿咬了舌头,凛然的倒了下去。

她似乎一下子便明白了过来,自己机关算尽,竟是中了别人的套,那空洞的眼眸猛的紧骤,如厉鬼一般的瞪着皇后:“我终究是斗不过你!”

她的话空洞却又凛冽,在凄凄风声中竟回荡了好久……

所有的人都静了下来,这一场阴谋,到底是谁在算计谁,谁受害,谁得益,已以是理不清了。

但杨昭仪最后的那句话,显然是起了作用的。

皇上也不禁瞧了皇后一眼,倒也没错,这得利的人确实只有皇后。

回过头,瞧见依朵已经无大碍的样子,皇上对她的喜爱,已经降到了最低,所有的人无不唏嘘,原来……天真无邪,也是可以装扮出来的。

这一场局,她究竟是受害者,还是害人者,只有她自己清楚。

“来人,好好医治依朵公主和德荣县主,此事作罢,任何人不得传扬出去,如若不然,提头来见!”皇上的声音仍旧是那般的威严不可侵犯,听在众的耳朵里,却又显得有些沧桑,似乎便是一时之间,那原本插立的背脊,微微佝偻了下去。

众人转身,千暮离将容暖心扶上轿撵,待送回慈宁宫,他这才将忍了一路的怒气侵数发泄了出来。

“连命都不要了是么?本殿下警告过你,若是孩子有一丝损失,那么,本殿下立即将美景的人头送到你的面前!”

自德馨走后,美景便落到了他的手上,这一点,容暖心早已想到了。

只是,让她意外的是,千暮离竟也学会了威胁。

每每她有差错,他便用美景来威胁她,看来……他确实是十分的注重这个子嗣,确实,在皇家,子嗣是非常重要的,若是容暖心为他诞下长子,那么,在这一点上,他便比千暮遥更占了优势。

想到这里,容暖心只觉得心间堵得慌,故赌气的侧过身,不再看他那副嘴脸。

千暮离见她执迷不悟,压根没将自己的话放在眼里,只觉得一向平静的心间有一股气正在胡乱窜动,却也顾不得这房里还有旁人,一把扯过容暖心,便狠狠的吻上了那抹苍白的唇瓣……

“啊……”良辰惊得低呼了一声,青水的眼睛第一回瞪得滚圆。

站在门口准备送药的杜飞险些站不稳脚,药汁飞溅了几滴出来……

这……他瞧了瞧外头的天,太阳今儿个没打西边出来吧?里头的人真是他家七殿下?没有易过容的?

他不太确定了!

章节目录 V047 小丫头心思

自然,千暮离过后是受了不少皮肉之苦,之后再被扫地出门。

良辰捂着眼睛躲在门背后,吓得都不敢出来,连青水都‘嗖’的一下,悬到了悬梁之上,估摸着底下没她什么事,也就好整以暇的瞧瞧热闹罢了。

而杜飞则是将煎好的安胎药,往良辰的手里一塞,用委以重任的目光近乎哀求的看着她:“好妹纸,这个光荣的任务便交给你了!”

之后,‘嗖’的一声,人已经不见了。

千暮离不停的闪躲,却又不得不躲得慢一些,好让容暖心砸上来的东西挨边的打他几下,一来,孕妇不应该劳师出众;二来,他若是真躲的利索了,只怕容暖心这口气要憋坏身子了。

因此,也只得咬着牙生生的受住。

“你这个卑鄙小人,你给我过来,我非打死你不可!”容暖心手里握着一双绣花鞋,犹如泼妇一般,追着正欲闪躲的千暮离围着桌子转圈。

转了好一会儿,却也没抓住千暮离,容暖心更是气得重重的喘息了起来,这一喘,心里便更堵得慌,双眼一白,身子便有些不稳了,险些生生的气背了过去。

千暮离见她情况不对,立即吓白了脚,也顾不得挨不挨打便转了过来,正欲去扶她,却被容暖心一把揪住了衣襟,再瞧那张小脸,是红润有光泽呢,哪里还有半分白,就说咱杜神医可是华佗在世,这点小伤小痛的,怎么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猛的被人揪住了前襟,千暮离也只能认截,抱着头便蹲了下来。

紧接着,噼里啪啦的一阵狂敲猛打,也分不清是哪里麻痛了。

待打累了,容暖心一屁股坐了下来,憋着一股子气,将手里的绣花鞋穿在了脚上,她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不能在太后的宫里将千暮离给打死。

如若不然,自己这条小命也该搭上来了。

‘青水,你没瞧见本县主受欺负了么?“想到自己身边的人居然没有一个来帮忙,容暖心只觉得这帮丫头片子,真真是欠调教的紧。

她们都忘了自己的主子是谁了么?她们都忘了,自己平日里的任务是什么?

青水听闻容暖心喊了自己的名字,立即从悬梁上跳了下来,装模作样的一掌劈到千暮离的面前。

对方顺势一挡,她再凌空一个劈腿,千暮离往后一翻,两人打着打着,便打到了门外……

房里也终于恢复了平静。

良辰讨好的将药汁端了上来:“小姐,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您先养好了身子,往后才有力气收拾七殿下呢!“

容暖心怪异的挑了挑眼,瞧着良辰,这语气,怎么像极了她平日里说话的酸溜劲,这小丫头片子,分明就是在笑话她。

“良辰……“她嘴角一勾,笑里带邪。

“小姐,怎么了?“良辰下意识的抖了抖身子,她家小姐,她自然清楚的很,每当容暖心笑得如此狡诈之时,便注定有人糟殃,这房里,就她一个,容暖心看来是要拿她出气了。

“前几日,本小姐可是瞧见了你在绣荷包,绣好了么?本小姐正好缺一个荷包!“容暖心仍旧含笑的瞧着她,却是顾自饮了一口茶,心间似乎平复了不少。

‘咚‘的一声,良辰的脚下一个不稳,碰倒了脚边的椅子,发出一声极为沉闷的声响。

“小姐……奴婢,奴婢……“良辰一急,一张脸便涨得通红。

谁不知道这荷包通常都是男女之间定情之用,她藏得很隐蔽,也就是夜里才敢拿出来绣几针,也不知道怎的竟被容暖心瞧见了。

见她这瞧情急的模样,容暖心‘噗哧‘一笑,想来,良辰丫头也到了思春的年纪了,这十六、七的姑娘啊,是恨嫁了,只是不知道她忠情的是哪家的少年。

“你看中了刘管家的儿子?“

尽管心里是好奇的紧,但容暖心却仍旧摆着那副优哉优哉的神色,看似漫不经心的挑了挑眉。

“不是不是,小姐您别胡说!“良辰恼得直跺脚,就怕容暖心胡乱猜测,而指错了鸳鸯。

”哦?那就是姓杜的那家伙,方才,我可是瞧见你们在耳磨私语的,我这人向来大度,与千暮离的恩怨绝不会牵扯到姓杜的身上,改明儿,我去同他说说……“

容暖心一边饮着茶,一边故意将话说的轻快而自然。

良辰急得脚底都磨出泡来了,她还真怕容暖心去乱说,干脆‘扑通‘一声,跪在也容暖心的脚边,扭捏了半天,才鼓足勇气说道:“小姐,不是杜神医,奴婢喜欢的是壮子……“

容暖心长长的‘哦……‘了一声,早在一年前,她便已经发现了两人间的不对劲,只不过,那时候时机不对,她便一直装作不知情。

眼下,待和离书一下,容暖心便会请旨离开容家,到时候,壮子和良辰便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

“小姐,您千万别胡说……“良辰哪里及得上容暖心这般心机,早就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恨不得拿命来证明她的清白。

“傻丫头,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心思,只不过,以前是介于在容府,一切都是寸步难行,眼下不同了,待我们出了这个皇宫,我便与你们作主,永结同心,可好?“

容暖心拍着良辰的手背,将她扶了起来,坐在自己的身边。

其实,在容暖心的心里,压根就没将良辰当作下人,不管是良辰还是美景,还是青水,她们更像是她的姐妹,这一路走来,生生死死,都是她们陪她一块闯的。

因此,没有人会比容暖心更希望她们能一个个的幸福起来。

待到大仇了,她便寻一处世外桃园,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想到这里,容暖心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也许,这个孩子能陪着她。

良辰破涕为笑,点了点头,双手却忍不住紧紧的握住了容暖心的手。

容府

“啊……“

“翠儿,你尖叫什么,吓死人了。“

两名丫头你推我我推你的往茅房走去,其中一人脚下一绊,吓得尖叫了起来,另一人也不见得不害怕,便是强作镇定。

容府近两年,死了不少人,不知为何,每每到夜里,府里便会罩上一层阴森的气息,好似有无数的冤魂在飘荡索命,一些有出路的下人已经逃离了容家。

“小兰,你说这府里是不是真的有鬼?“叫翠儿的丫头缩了缩身子,浑身抖得厉害,一双眼睛惊恐的四下张望着。

若不是急得慌,这大半夜的,她是打死也不敢走出来。

“你别胡说……“

“我没有胡说,昨儿个夜里,我还瞧见南院那边有鬼火在飘来飘去的……“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着,冷不防的,背后一阵怪风刮起,紧接着,一道阴冷的声音响起:“你们说哪里有鬼火……“

“啊……有鬼啊,救命啊!“

两个小丫头的魂都差点被吓了出来,僵在原处,差点眼皮子一翻,岔过气去,却被一双有力的手给生生的转了过来,放眼一瞧,眼前的人哪里是什么励鬼,竟是夜半归来的容定远。

一回府便听到这么一出,容定远的心里自然是不太舒服,正想教训教训这两个不懂事的小丫头,却听那翠儿颤颤兢兢的说道:“老爷,在南院,天天都有鬼火在飘来飘去,府里好些人都瞧见了!“

翠儿的话刚说完,便瞧见那南院那边真的‘腾‘起一阵火苗,两个丫头大叫一声,撒腿便往回跑,连这夜尿也不敢去了。

容定远心里也有些发毛,故抽出腰间的配剑,轻手轻脚的朝着南院走去。

那火却也不是像那些下人说的那般,飞来飞去,而是从一处林子里燃出来的,越是走近了,容定远的心里便越是起悚,没过一小会,便瞧见前头有一个黑漆漆的影子立在那火堆旁边……

莫非这世间真的有鬼?

容定远定了定心神,暗骂自己多心了,长剑一挥,他高呼一声,便冲着那黑影刺了过去。

“大老爷?“那黑影听后身后有声音,早已转过头来,瞧见容定远正拿剑指着她,吓得‘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

“二弟妹,你这是做什么?“容定远长呼了一口气,这哪里是什么厉鬼,分明就是二夫人。

这大半夜的,她在这里做什么?搞得全府上上下下都鸡犬不宁的,容定远正要喝斥她一顿,怎知二夫人竟哭了起来。

“你哭什么?这大半夜的,也不怕吓着府里的人!“

二夫人这下哭得更欢了,一边哭,还一边不服气的说道:“大老爷,这府里还剩几个人,如今都是鬼了,老夫人不在了,大夫人不在了,如今……连蕙乔也不在了!“

一提到容蕙乔,二夫人的眼泪便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流得更欢了。

她一边捶着自己的胸口,一边放声大哭了起来。

想必近日容府闹鬼的事,便是由她而起吧。

容定远原本就心烦得很,听她这么一说,更是不耐烦了:“哭什么哭,容蕙乔如今是太子侧妃,即使死了,也是皇家的媳妇!“

“大老爷,您是不知道,前些日子皇后传了旨下来,要将乔儿休了,人刚送回来,夜里便去了,我……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敢声张,请人去军营里寻你,说是被人挡了回来,奴家实在没有办法,便将乔儿葬在了这林子里……大老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二夫人哭得差点背过气去,一双眼睛红肿的好似核桃。

想来,容蕙乔可是她唯一的孩子,这死得也太过冤枉,哭了这么多天,二夫人只觉得自己的眼泪也就要哭干了,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眼下,留着这最后一口气,便是想请容定远去查个究竟。

“哦?竟有这等事?“容定远也大吃一惊,太子被禁,府里的侍妾自然是全数遣散,但这太子侧妃可是入了皇碟的,自然不是说赶走便能赶走的,皇家又有什么理由,将容蕙乔休弃?

如此一来,岂不是明目张胆的要与容家反面么?

容定远侧了侧身,神色越加的疑重了起来,难道皇上已经觉察了什么?借着容蕙乔的事,与他反目么?

却又不能,北疆百万雄狮仍旧牢牢的掌控在他的手上,没有他指令,绝无一人能撼动军心……

思量再三,容定远决定还是先让眼线去宫里探查虚实,再作打算。

却在这时,前头有人来请,说是容景宏也回来敢,这深夜里,容景宏怎么突然回府?怕是有要事要报。

正要走,二夫人却含着泪扑倒在他脚边:“大老爷,您定要为蕙乔报仇啊,到底是谁人要如此狠心的赶尽杀绝?“

容定远想了想,道:“容暖心进宫不久,便发生了这般事,定与她脱不了干系!“

说罢,便快步离开小树林。

容定远前脚刚走,二夫人已经将身前的一堆火浇了个灭,银牙紧咬:“好个容暖心,我定会杀了你,为蕙乔报仇……“

容景宏已经等在了前厅。

一见容定远进来,便上前凝重道:“父皇,七殿下称病不肯出宫,据皇宫里的眼线来报,说皇上准备派炎亲王赶赴边疆救灾了!“

容定远听罢,冷冷一笑:“也罢,先让炎亲王去挫挫锐气,待到疫情加重之时,我们再赶赴边疆,如此一来,反则有名,顺理成章!“

父子二人相视一笑。

步步紧逼 V048 居心不良

次日,容暖心刚洗漱完毕,正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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