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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嫡女-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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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暖心似乎是铁了心要去搜朱惜玉的院子,因此,也没有给他任何思量的余地,便强迫式的发号师令。

三姨娘开始急了,容暖心的行为来得太过突然,突然到她根本没有预料。

自打朱惜玉烧伤后,她一直是自请照顾左右,如今,那院子里空空如也,她如何向容定远交待?

“老爷,我有错!”因此,未待容暖心进一步行动,她已经先生露了马脚,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楚楚可怜的哽咽着:“老爷,其实惜玉丫头失踪了,妾身如何也找不到她,正想向老爷汇报,却又没料到老夫人这么快便去了……因此,没来得及说!”

她这话说的,真真是理由充足。

一个大活人不见了,居然连封家书都没有,又是谁借了三姨娘这个胆子,去隐瞒这件事?

“哦?惜玉丫头一直都是三姨娘在照顾,怎会无缘无固不见了?这事倒是蹊跷得很!”容暖心阴阳怪气的声音在三姨娘的头顶回旋着。

她甚至有种错觉,感觉容暖心那望向她的眼神中,似乎已经洞察了一切。

容定远的拳头一握,紧紧的捏了起来,指节‘咯咯‘作响,从唇缝里挤出几个字:“混帐……”

居然连个人都看不好。

朱惜玉是他的……

谁也没料到容定远得知朱惜玉失踪的消失,会如此大的反应,皆吓得不敢再说话,容暖心似乎瞧出了什么异端,眼珠一转,手一扬,良辰便带了人去搜查朱惜玉的院子。

容定远的脚步一滞,思量了一番,却也亲自跟了过去。

章节目录 V040 赌一局

一进院子,便感觉到一股子发霉的味道,容暖心伸手一摸那案几,指尖竟沾满了灰尘。

几个小丫头战战兢的缩在一旁,早已吓得面色惨白。

“说……这是怎么回事?惜玉丫头什么时候不见的?”容定远一掌拍在那案几上,扬起一屈细碎的尘埃,在灯光的照耀下,像烟雾一样缭绕着。

很显然,三姨娘说了谎,这院子里只怕也有一个来月没有人住了吧?

那几个丫头显然是偷了懒,一直没有将院子打扫好,外头看着倒还光亮,却是里头,早已布满了灰尘,没有主子的管制,丫头自然是能懒即懒了。

“奴婢不知……奴婢只知道十日前表小姐说是出去散散步,却是一直没有回来!”一名丫头偷偷瞧了一眼三姨娘的脸色,突的跪了下来,敛着眼,战战兢兢的说道。

十日前?

三姨娘却还是先她一步,布下了网。

“大胆,来人,将这几个不要命的丫头押起来,本县主要亲自审问!”容暖心脸色一变,冷冽的声音好似刀子一般,直刮进几个丫头的心头。

许是没料到容暖心居然准备动刑,那几个丫头更是吓得哭嚷一片。

朱惜玉走了,这院子里的人想必都是府里临时调过来的,谁也没有料到容暖心居然会查到朱惜玉的头上,本以为,这院子早就被人遗忘了,就算被老爷想起来,到时候只怕朱惜玉也早已经回来了。

谁知,容暖心一回府,便直冲这里来,她……似乎知道什么。

三姨娘的脸色已经有些难看了,不过是临时调来的丫头,说几句话也是支支吾吾的,再这样下去,只怕容定远那里也该怀疑起来了。

“老爷,惜玉走了便走了,也是个大丫头了,自然是她的想法,求老爷看在老夫人尸骨未含的份上,将此事暂且搁置吧!”

三姨娘心思一转,想到,老夫人那里总归是个好的借口。

果然,容定远的脸上一片哀色,对三姨娘的话已经有所动容,正想拂袖差众人改日再查,却不料,良辰竟暗中搜出了什么东西。

往容定远的面前一递,竟是一块令牌,与当日千胤常和容蕙茹身上的那块是一样的。

容定远的脚步生生的滞了下来,他颤着手接过这块令牌,如容暖心当日一般,按下四个角,果真,一道道银针从里头忽的射了出来,险些便射向了自己……

这个东西让容定远僵了好一会儿。

屋子里的灯光忽明忽暗,这时,又有人报:“老爷,表小姐屋子里的东西好生古怪!”

说罢,众人齐齐看过去,也不知道那下人是如何找到的,竟是一副悬挂多年的字画,还是容定远亲笔提的字,一移开,竟有一间小小的暗阁,做的十分的精巧,却不知怎的,或许是误打误撞,被那家丁给移开了。

那里头摆放着一些物品,不等容暖心过去,容定远已经像疾风一般冲了过去,将里头的东西一件一件的取了出来。

第一件……是他与燕国来往的书信。

第二件……是他名下暗卫的指令暗号。

第三件……是差遣他亲自训练的那上千杀手的玄铁指令牌!

每拿出一件东西,容定远的心中便抖上了一抖,这三样东西,他都是藏在极为隐蔽的地方,这世上除了他自己却是没有第二人知道。

除非……这府中有他十分亲近却又武艺高强之人……

想到这里,容定远的眼眸冷冷的眯了起来,似乎是条件反射的瞧了三姨娘一眼,这段时日,他只宠幸过三姨娘。

容暖心故意提高了声音,问道:“爹爹,都是些什么东西?”

容定远没有作声,只是默默的将东西重新收回自己的袖口,心间已经有了浓浓的危机感,朱惜玉一日找不回来,他便一日不得安宁。

他甚至不能肯定朱惜玉是给谁做事的棋子了。

之前,他一直以为,他和朱惜玉是同类中人,他们效敬的是同一个主子,但这一刻,他似乎对自己之前的妄自断定,有了深深的悔悟。

“三姨娘,朱惜玉去了哪里?”重新将那暗阁关上,容定远表面依旧平静无波,只不过在那眸底的深处,却是寒冰刺骨。

他淡淡的扫了一遍屋子里所有的人。

平静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若不是亲眼瞧见他方才的惊震,没有人会想到他的心里已经起了杀机。

今儿个,这跟进来的所有的人,都必须死。

他绝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朱惜玉已经是他下错的棋子,如今,他不能再允许任何与他有威胁的人留下。

“贱妾真的不知,贱妾知错了,求老爷责罚!”三姨娘‘扑通’一声跪在了容定远的腿边,双手紧紧的拽着他的裤腿,眼泪汪汪的模样,真真是让人怜惜的紧。

多么美妙、多么温顺的一个人儿。

容定远的手轻轻的伸了出去,在三姨娘的脸上摩挲着,却是这张面容再美,也弥补不了他此时心间的恐惧。

他难以想象,若是这些东西落在皇上的手里,容家会落得什么下场?

“暖心,既然惜玉丫头是真的走了,你也不要再查下去了,还是老夫人的后事要紧!”秦氏看着容定远那可怕的模样,心间只觉得微微发怵。

她担心的倒不是自己,而是容暖心。

今儿个这事是容暖心挑起来的,只怕容定远是不会放过她的。

那暗阁那般隐蔽,一般人是绝不可能轻易的找到那开启的机关,秦氏想到了,容定远肯定一开始便想到了。

唯一的可能便是,容暖心早就知道那暗阁的机关,今儿个大张旗鼓的将众人引到这里来,不过是来借刀杀人来了。

容暖心拍了拍秦氏的手,用眼神安抚着她。

却不是自己说停手便可以停手了,容定远迟早要杀了她们母女,自己想退也不能再退了。

早在容暖心第一回忤逆容定远之际,只怕这股子杀心,就早已种下了。

而秦氏,却不过是一个没有任何后台的妇人,他扶秦氏坐上这正妻的位置,不过是想与莫家翻脸。

只有这样,莫家抄家之际,才会不至于连累容家。

而皇上得知容定远另立夫人,定也不会再将莫家的叛变与容家联系起来,毕竟,容定远若是与莫家同出一气的话,是绝不可能在大夫人未亡一年之内另立正妻。

这在大齐,是属于对亡人的大不敬,更何况,他还是堂堂的候爷。

这一切,容定远也早就衡量过了,所谓的念旧情,所谓的随老夫人的意,一切都是假的,在他的心里,只有权势和利益才是真的。

如今,他手上的百万军权,已经分出了一部分,容定远这是不打算再等了。

想到这里,容暖心的眸子微微一闪,她必须快,赶在容定远造反之前与母亲脱离了容家。

“暖心,你怎么看?”容定远的目光只是在三姨娘的身上停留了片刻,便转移到了容暖心的身上。

商量的语气,但那话中的沉重之气,在场的所有人都十分的清楚。

容暖心微微一笑,上前一步,抽出自己别在腰际的匕首,慢慢的走到那几个丫身边,未待人尖叫出声,‘哧……’的一声,手起刀落,鲜血溅了满屋子,一刀,二刀,三刀……

每一刀都切在制命的位置,绝没有任何生环的可能。

待三个丫环的身体缓缓滑落之际,她这才执起一块碎布缓缓的将手中的小匕擦了个干净,再重新收回自己的腰间,动作迟缓优雅,绝没有一丝慌乱……

那灵动秀美的眸子始终平静无波,就好似在切菜,在碎肉一般。

待屋子里只剩下容定远、三姨娘、秦氏母女之时,她却又慢慢的朝着三姨娘走了过去,唇角逸出的冷笑,似乎足以让人毛骨悚然,三姨娘尖叫着不停往后缩,直到退到无路可退,她这才颤颤抖抖的挥着手:“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保证什么都不说!”

她保证什么,又与她何干。

“三姨娘,起来吧,地上冷着呢!”容暖心伸出手,微微下弯的腰配上她脸上清清浅浅的笑意,是那般的灵动俏皮,若不是亲眼看见她将那几个丫头一刀一刀的杀死。

三姨娘此时也绝不相信,便是这样的一个文文雅雅、清清秀透、柔弱如柳的女人,却有着如此恶毒的心肠。

“起来吧!”容定远也发了话。

与容暖心同样的口气。

三姨娘的浑身在抖,这一刻,她才真正的发现,原来这一对父女竟是如此的相像,甚至连杀人前的反应都相差无异。

“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到底要做什么?”三姨娘终于忍不住嘶声吼了起来,带着几丝哭腔,她感觉今日她是活不成了。

眸子里却是闪过一丝狠意,趁着容暖心靠近之际,正想反手扣住她的脖子。

却在她出手之际,一把凉凉的冷剑却抵在了她的喉间。

这屋子里不知何时竟多了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壮子,容暖心冷笑:“忘了告诉你,我的人已经回来了……”

之前壮子去了南边办事,因此,她身边已经没有了可以保护她的人。

三姨娘肯定是知晓的。

“你……”一改之前的脆弱,三姨娘变成爪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再斜眼一瞧,容定远正好整以暇的看着这一幕。

任谁都该猜到,三姨娘是会武的。

以那武功招式来说,亦绝不会是省油的灯,只怕亦是个中高手。

“哈哈……没想到竟被你识穿了,容暖心,我倒是小瞧了你,一回来,便准备要我的命么?可惜……我偏不让你如愿!”

说罢,三姨娘一咬牙,斜眼瞧向容定远的方向,扬声道:“容定远,我是主上的人,你不能杀我,你若是杀了我,主上定不会饶过你的!”

这或许是他们之间的称呼,她称暗中操纵的那个人为主上……

容定远凝眸一僵,似乎在猜测她话中的真假,确是,主上信任他,为何要派个女人来监视他。

早在大夫人死之际,容定远便已经察觉到了这个女人回到他身边是带着目的的。

如此说来,主上那边也对他起了疑心。

正在他思考之际,容暖心再一次冷笑了起来:“三姨娘,你和惜玉都是你那所谓的主上的人么?”

三姨娘立马点头:“是!”

很好……容暖心接过良辰手中的令牌,递到容定远的面前:“爹爹,她们都是镇南王余党,您不能心慈手软啊!”

是啊,容定远几乎将这块令牌忘记了,经容暖心这么一提,这才想起,不仅那暗阁的东西是朱惜玉留下的,连这块令牌也同样是……

那么,是不是便意味着,朱惜玉原本是要将这些东西交给镇南王,却是迟了一步?

这么说来,三姨娘也同样是镇南王的人。

“容定远,你不能听她胡说,那块令牌绝不是惜玉的,定是这丫头做了手脚!”三姨娘喊了起来,眼看着一切都要步入正轨之际,她不能生生的被这丫头给毁了。

容定远就这么瞧着她,眼中并没有任何起伏,心中只怕早已有了定论。

却在这时,容暖心慢慢道:“三姨娘,自你回府后,便一直指使张妈妈给老夫人服食罂粟膏,为的是除去爹爹的牵绊和嫁祸给大夫人吧?你这一招真真是高,一石二鸟,你知道依老夫人的性子,必定是容不得爹爹做任何不当的事,所以,你选择了先取了老夫人的命……”

这些话一字一句的诛在容定远的心间,原本被压下的怒意‘腾’的一声又升了起来。

只要将容暖心的话仔细一分析,再加上刚才指出的那些证据,便可以得出结论,容暖心并没有猜错。

眼前,三姨娘的身份有两种可能;一是,镇南王的余党;二是,主上派来监视他的人。

无论是哪一种,都是容定远所深深憎恶的那一类。

“是,罂粟膏是我下的,主上见你一直迟疑不前,所以命我切除你的牵绊,如今,时机成熟,你还不快快杀了容暖心和这几个下人,如若不然,他日死的人便是你我了!”

三姨娘却也不再争辨,一味的将主上搬出来压制容定远。

若是以前,只怕容定远不会多想,便会立即听从她的吩咐。

但如今,三姨娘的身份倒成了最大的阻碍,他不确定容暖心到底是多少能耐,万一今儿个容暖心死不了,那么,明儿个倒霉的人便是他……

因此,思量了一番,容定远决定先拉拢容暖心。

“心儿,爹爹相信你不会出卖容家,这个女人确实该死!”说罢,不等容暖心动手,容定远已经一刀插进了三姨娘的心口……

她瞪圆了双目,似乎对容定远的行为不可置信。

或许,三姨娘打心底里觉得容定远对她还是存在一丝感情的,却不想,竟是如此的心狠手辣。

“好了,你母亲也该吓坏了,你暂且回去,这里交由爹爹来处置!”容定远收带血的刀,在三姨娘的衣裙上擦拭干净了,这才收了回去,大掌轻轻的拍了拍容暖心的肩膀,示意她与秦氏先回去休息。

就在容暖心转身之际,容定远的眸光一聚,紧接着,数百名暗卫呼啸着将整个院子团团围住。

“爹爹,你又反悔了,你总是这样,让人不可不防!”容暖心咯咯的笑着,未转身,却能从背后感受到,她那笑容里藏着多大的讽刺。

若是壮子没有回来,她也绝不可能轻举妄动。

自然,也不可能与容定远撕破这张脸。

但如今,壮子回来了,千胤常留给她的真的是好东西,那一万暗卫,早已布蜀妥当,容定远如今是动不了她分毫。

“你别怕爹爹,你和你娘都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容定远冷冷一咬牙,上前一步,那声音中似乎还带着一个做父亲的对孩子的教异,显得有几分语重心常……

这话让容暖心笑得越加的厉害。

秦氏气得浑身颤抖,都说虎毒不食子,竟没想到容定远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不放过。

“你疯了么?暖心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么能这样待她?”秦氏忙护在容暖心的面前,与容定远面对面的对立着。

在这一刻,她恨极了这个男人,早知如此,当初她便不该与暖心回到这里。

想到这里,秦氏几乎想冲上去,与他拼命,却被良辰及时的抱住了腰,不得动弹。

容暖心转过身:“爹爹,我与你赌一局,若是你赢了,我和娘的命,都不要了;若是你输了,你便与娘和离,我和娘此生与你再无瓜葛……可好?”

章节目录 V040 还你一回

容定远愣了一下,似乎以为是自己重听,咀嚼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她的意思。

她说,秦氏要与他和离。

这还真是个天大的笑话,秦氏不过是个无知的山野村妇,拿什么与他和离,和离之后,她们母女怎样生活?

且不说容暖心母女今儿个能不能逃过这一难,倘若,容暖心肯为他所用,那么,或许一切都有转机,目前看来,他的想法,却未必能得到容暖心的赞同。

“哈哈……”容定远笑了起来,带着几分鄙夷的瞧着秦氏:“你肯与我和离么?你有没有想过与我和离后,你们母女的下场,暖心的前程,她就快及竿了,我原想着,你们能乖乖听话,兴许我还能替她许个好人家,可惜啊……你的女儿真是不知好歹!”

他这话是冲着秦氏说的。

便是拿捏了秦氏这懦弱好欺的性子,也就这么一个女儿,若是直与他和离了,这京城中,还有谁敢要容暖心?

秦氏气得说不出话来,却又无从反驳,容定远说的倒也没有错,若是真的和离了,容暖心的前程便真的毁了。

她忍着泪水默默的退了一步,直怪自己刚才太冲动。

“老爷……我求求您,饶过暖心,妾身定会好好教导她,让她乖乖听老爷的话,待女儿及竿后,便求老爷为她寻一户好人家,我们母女便也安心了!”

“哼,你们母女安心,我可不安心!”

容定远冷哼一声,更加狂妄的瞪着秦氏,此时心中已经掌控了十之八九,似乎秦氏母女便是他手中的一道棋子,想捏就捏,想下哪就下哪……

“妾身任老爷差遣!”秦氏的泪珠子已经落了下来,正欲跪在容定远面前,胳膊却被人提了一把,她浑身一僵,不解的瞧着那双握住她的细手。

那稚气未脱的脸上,却显示出超出年纪的老成,是的,让暖心受难了,她这个做母亲的,确实不称职。

如今,她唯一希望的便是,暖心能有个好归宿。

“好说,只要你们肯服下这个,我便信你!”容定远见她已经服了软,便从胸口掏出了两粒乌黑色的小药丸,伸出手,递到秦氏的面前。

这两粒药丸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是能腐噬人心的蛊,服下它,那么,这两人日后便能对他言听计从了。

容暖心淡淡的看了一眼那东西,只肖一眼,她便认出来了。

那东西,上一世,她也曾见过,而且记忆深刻,她怎么能忘记,便是服了那种东西,她处处维护容家,屡次与千暮离作对,尽管到后来,容定远的野心暴露无疑,她明知道容定远要对千暮离不利了,还多次以性命相要,阻止千暮离对容家下手。

是的,她几乎可以肯定,那东西便是容定远上一世给她服下的东西,操纵了她数十年的东西。

如今,他还想拿这东西来操纵她。

休想。

“爹爹,这是什么东西?您要给我们吃毒药么?”容暖心强制自己压下心中的那一抹恨意,勾起唇,优雅的笑意有如优昙盛放,眼中无恐无惧。

容定远冷冷一笑:“这是好东西,吃过了便能乖乖听话,绝不会伤及性命!”

秦氏一听这话,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只要容定远不杀容暖心,要她做什么都无所谓,正想伸出去接那药丸,却被容暖心‘啪’的一声,抢先打落在了地上。

“暖心……”秦氏不解的瞪了她一眼。

“娘,这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叫惑心蛊,只要你吃了,你便一辈子都得活在他的操控下,他让你往东,你绝不会往西,他让你去死,你绝不会活着……哈哈,爹爹,您的手段果真与别人不一样!”

容暖心缓缓的解释,并不去瞧秦氏,而是一眨不眨的瞪着容定远,看着他那沉稳的面容一下又一下的扭曲了起来。

便已经证明了,她的猜测是对的。

秦氏惊呼了一声,对容定远的恶毒显然是有些不可置信。

他要操纵容暖心,让她成为他谋逆造反的棋子,秦氏看着眼前的男人,陌生的让人无所适从……

“既然你不愿活着,那么,我便不再留你!”容定远勾唇一笑,眸光一紧,顷刻之间,便有一名容貌与容暖心一模一样的女子破门而入,手抢利剑,呼啸而来,壮子举剑一挡。

哐当一声,兵器相交的声响,两人迅速的战在了一起。

容暖心不禁失笑,这步棋,容定远或许早就步好了,这个女人,虽说是易容的,但那双眼睛却是与容暖心有三分的相像。

若是没有猜错的话,便是容蕙敏了,如今,容定远身边唯一可信的人便只有她了。

“蕙敏妹妹的身手不错!”容暖心拍了拍手,像观戏一般瞧着那交战的二人。

早前,她一直以为容蕙敏是死了的,如今想来,那死的根本就不是容蕙敏,容定远也没有那么无济,会任由三姨娘在自己的府里,杀死自己的亲生女儿。

除非,这人根本就不是容蕙敏。

容蕙敏的娘亲早在十年前,便被大夫人害死了,三姨娘也不过是个冒名顶替的,只是让容定远没想到的是,三姨娘竟是那所谓的‘主上’派来的人。

她悠然的瞧着容蕙敏的一招一式,只怕是从小便练出来的,招式老练,出手狠厉,哪里像个刚满十岁的小姑娘,再加上她身段高挑,那姿态,倒是与容暖心有几分相似的。

容定远有些许的吃惊,容暖心居然只是瞧了几眼,便认出了容蕙茹,这让他的心中有些许的不安,那么……别人会不会也看出异端来?

“真是可惜了,我倒是极看中你的聪慧,只是,如今,你却不得不死!”在他的这些儿女中,容暖心确实算得上是心思灵透的一个。

无论是先前被教导的沉稳大方的容蕙茹,还是眼前那狠厉的容蕙敏,以及他那不争气的儿子容景宏,或许再加上嫁进太子府的侄女容蕙乔……

这些人中,却没有一人能斗得过容暖心。

若不是她不肯屈从自己,容定远是不舍得杀她的。

“爹爹言重了,暖心过几日还要进宫去见太后,又怎么能死呢?”是的,回了京城,她作为御赐的县主,理应进宫先面见太后,毕竟有些事,已经到了不得不面对的时候了。

即使秦氏再无辜,她也不能剥夺她知道真相的权力了。

她笑得那般的从容,那一头,壮子已经拿剑架在了容蕙敏的脖子上,胜负已分,容定远不再说什么了,一挥手,亮光闪过,几十个暗卫呼啸着迎面朝着容暖心母女砍了过来。

那场面简直是触目惊心。

容暖心不闪不躲,一笑之间,那些暗卫已经翻了白眼,倒地不起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批人,同样着黑衣,同样手持长剑,唯一不同的是,那些人的手腕上皆系了一条黄绳,显然不是容定远的人。

“这……来人,将这些人统统给我杀光!”容定远的眼珠子几乎要瞪了出来,一挥手,前后左右竟是没有一个他的人影出现。

他惊恐的四下寻找,发觉,整个院子都被这些系着黄绳的暗卫给团团围住了。

若是容暖心让他死,只怕他也绝无生环的可能。

就在他惊恐不已之时,一道悦耳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父亲,天色不早了,您还是早些休息,待过几日我与母亲面见了太后,和离书便会送到您的面前!”

说罢,容暖心挽着秦氏的手,在众人的护卫下优雅的离去。

她……怎么可能这般容易杀了他?想来,她最大的仇人原来竟是他,大夫人的死,容蕙茹的死,秦氏的种种,以及以往的一切,都在这个男人的一手掌控之中。

她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他!

千恨万恨,却也恨漏了他,好在老天有眼,让她终于将这一切都想明白了。

壮子收回了手中的剑,任容蕙敏呆若木鸡的忤在那里,对于容定远来说,容蕙敏也不过是一个打着亲情的恍子,任他摆布的棋子。

杀了一个容蕙敏,日后还会无数的容蕙敏。

整个容府显得越加的阴森了,老夫人的后事,却也办得风光,却是三姨娘,平白无故的死了,由于只是个妾,因此,连个棺材都没有,只让人用凉席裹了丢到了乱葬岗去,夜半里,还有丫环曾听到三姨娘的院子里有女人哭泣的声音。

天一暗下来,整个容府便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到了第三日,各路官员都前来吊丧,皇上特许了容定远七日的丧期,这期间不必早朝。

容暖心一身素稿,随着父亲接待着往来的宾客。

满院的白丧落莫的印满了容府,使得进来之人都能感触到一股子阴森之气,以至于浑身打颤,这个地方……不知何时,竟变成了这样。

“炎亲王到……七殿下到……”随着一声报感,容定远已经迎了出去,只见两位皇子半肩而来,皆是满目哀伤。

“容候爷节哀!”千暮遥沉声道,说罢,便接过下人递上来的香,在老夫人的灵位前拜了一拜,算是对容家的尊重。

千暮离亦上前,接在千暮遥之后,给老夫人上了香。

一些宾客,都在堂外坐定。

容暖心亦在一旁,向上香者鞠躬还礼,待千暮离上好香后,一转身,那对深遂的眸子在容暖心的身上停留了片刻,只见容暖心并未抬头,只是低头与他还礼。

手刚伸出去,对方却立即退了三步。

想必是不想再与他多有接触,千暮离显得有些神伤,正欲往外堂走去,却见千暮遥突然上前,道:“县主,借一步说话!”

容暖心并没有拒绝,而是点了点头,随即便与千暮遥离开了灵堂。

千暮离望着那道清瘦的背影,微微有些心疼,但更多的却是担忧,她……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待行至无人之处,千暮遥才停下了脚步,表情有些苦怪的低声说道:“再过一个月,县主便要及竿了!”

纵使她有再多的理由去拒绝别人,但这岁数一到,一切便由不得她了。

容暖心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心中揣摸着他说这话的意思,很快,她便领悟了七、八,故扬唇一笑:“自然,不过,这及竿之礼怕是办不成了,老夫人的丧期还未过七七四十九日,不宜办喜事!”

大齐确有这般说法,容暖心这样说,倒也不知道是有意拒绝千暮遥,还是真的顾及家中的丧事。

她……怎么可能不明白他的意思?

千暮遥怔愕的瞧着她那淡淡的疏容,他方才的话,以她的聪慧,心中已经清楚得很了,这……是在拒绝他么?

想到这里,千暮遥有些自嘲的勾了勾唇角,道:“待你及竿之后,本王会向父皇请求赐婚,到时候,你也就不必再呆在这个不喜欢呆的地方了,我必会许你一世幸福!”

说到这里,千暮遥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微微咽了一口唾沫。

如今太子被禁,整个大齐的皇子中便只有他千暮遥和千暮离有立储的希望,目前来看,千暮离不仅身子不爽,却还未有丝毫功绩,朝中众臣,自然是对他不抱多少希望。

因此,一回宫,皇后便迫不及待的开始替他张罗拉拢。

如今,莫家已亡,大齐最有名望的世家,便只剩容家与杨家。

而皇后的本家,由于先皇规定外戚不得干政,因此,被刻意的分散势力,以至于,这一代家中连个一品官员都不曾出过。

皇后将目光投到了杨家,杨家上一代,曾出过一名太傅,一名大学士,这一代,更是有后人位居九门提督的要职,算起来,也是权势显赫的望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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