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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嫡女-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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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小手,又是一阵剧烈的喘息,眸子里的凌利慢慢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让人迷醉的灼热。

千暮离看着那伸向自己的小手,明知道不该去握,他现在要做的是马上离去……马上去找杜飞要解药……

却不知为何,他鬼使神差的握住了那纤细的小手,继而,被对方一拉,身子像是着了魔一般,猛的被容暖心扯进了床榻之上。

进而一双小手伸进了他的衣襟内,着急的撕扯着……

从千暮离的角度看,正好能瞧见她因大力拉扯而敞开的衣襟里,那团雪白的柔软在诱人的晃动……

“唔……”鼻子一热,一股子腥甜涌了出来,千暮离捂着自己不争气的鼻子,脑袋‘轰’的一声炸响,大手一伸,捏住容暖心纤细的腰肢,紧紧的将她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这一回,情急的人似乎换成了他,解不开对方的衣襟,干脆用撕的。

缠绵的夜晚,缠绵的月色,似乎连空气中都灌满了缠绵的味道……彼此的呼吸,彼此的体温,彼此的一切,似乎都融在了一起!

千暮离紧紧的搂着怀中已然熟睡的人儿,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她姣好的面颊,心中像是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这种感觉真的好奇妙……

似乎是任何人都给不了的。

直到黑暗过去,阳光洒满了大地,容暖心渐渐的从睡梦中苏醒了过来,睡眼蒙胧的眸子在粉拳中的搓揉下慢慢的睁了开来……

身下的触感让她猛的坐了起来,第一反应,便是寻着身侧的药香,试图去转动手腕上的机关……

一摸之下,却是光滑至极,低头一看,身上竟是未着寸缕,昨夜的种种慢慢的倒灌回她的脑海,几乎是电光闪石之间,她气得伸出手,准确无误的掐住了千暮离的脖子。

“是你,对不对?”冷漠的声音伴着浓得有如压抑了千年的恨意,眼中杀气甚浓,若是她手上有一把刀,或许已经捅进了千暮离的身体……

“你听我说……”千暮离握住她的手腕,企图让容暖心冷静下来,却发现对方根本就听不进去,只得无可奈何的任她在自己的身上又捶又打。

过了好一会儿,容暖心的怒意总算发泄够了,却也顾不得许多,慌忙的从地上拣起散落一地的衣衫,便胡乱的往身上套去。

‘呯……’的一声巨响,那个小巧的身影已经夺门而出……

千暮离抚摸着仍旧留着她余香的床榻,心中一下子又像是被人掏空了一般。

片刻,他穿戴整齐,便唤了杜飞进来。

或许早已做好了受罚的准备,没等人去叫,杜飞便已经十分识趣的跪在了千暮离的面前。

“属下一心为了主子着想!”杜飞言辞凿凿,在他看来,千暮离处处置,是因为容暖心对他的排挤。

女人嘛,只要身子给了一个男人,心自然便会向着他。

依杜飞的想法,大概就是这样的。

“你可知错?”千暮离怒极反笑,唇角微微扬起,看起来仍旧是那副温文儒雅的模样。

杜飞有些错愕,心里像是发了虚一般,偷偷咽了口唾沫:“属下知错!”

这话一说出口,杜飞只觉得自己胸口一阵钝痛,紧接着,身子便有如破布一般穿过已然闭紧的朱漆大门,直接飞到了宫外的阶梯上,带着正准备前来探听虚实的千暮寒,狠狠一压……

“哎哟……谋杀啊!”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响彻整个行宫。

千暮寒与杜飞互望了一眼,皆勉强撑起身子,灰溜溜的各自医治去了……

看来,小则三日,大则十日,这地方都不能再来了。

容暖心一回到寝房便一连摔碎了好些杯盏,吓得良辰好半天不敢说话,看着她凌乱的衣裳,良辰想问,却又不敢多言……

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容暖心将屋子里的东西摔了个粉碎。

待心情总算平复下来,容暖心这才让人备了水,狠狠的将自己的全身上下都洗了一遍,身体的余热犹在,似乎在提醒她,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滴滚烫的泪珠自那眼角流了下来。

“良辰……去通报炎亲王,我要见他!”良辰正拿了干净的衣裳进来,见容暖心紧闭双眼半靠在桶沿上,故放慢了脚步,准备轻轻将衣裳放下便走。

怎知,容暖心却突然睁开了双眼,冷漠的声音却有着一股子让人心酸的痛楚。

虽然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但良辰可以想象到,容暖心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她跟着她足足两年了,这两年来,从未见容暖心像今日这般失控,却又失控得让人心疼……

“是!”伺候容暖心穿戴整齐后,良辰便唤了信得过的人去炎亲王那里通报。

不出一小会功夫,千暮遥便来到了容暖心相邀的地点。

“你决定要去燕国?”未待容暖心上前行礼,千暮遥反倒情急的握住了她的手,昨儿个夜里,她并没有强力反对跟闻天夜去燕国。

他知道,只要她不想去,总会有千万种办法,她不反对,便说明,她是有去燕国的打算。

不知为何,千暮遥的心中有一股强烈的揪痛感。

“我改变主意了,不去燕国!”容暖心瞪了他一眼,继而将自己的手缩了回来,冷冷的注视着前方。

若是没有发生昨晚的事,她是打算去燕国散散心,以闻天夜的态度来看,也并不见得是要立她为后,或者与她结亲。

更重要的是,只有去了燕国,才能窃得容定远通敌叛国的证据。

现在看来,她……目前更重要的是,并不是这些,而是尽快的除去千暮离!

想到那个男人,容暖心的眸子一紧,一抹杀气一闪而过……

“真的?”千暮遥大喜,想到她今儿个约了自己在这里说这些,只怕自己在容暖心心目中还是有些许地位的。

一兴奋,他正欲上前拥住容暖心,却被对方一个眼神生生的定住了。

“你去办,找个人去燕国,我不去了!事成之后,我会拿等价的信息与你交换”他们之间向来只请交易,他帮她一回,她报答他一回,非常公平。

不管千暮遥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但她却从未有过超乎的想法。

这个男人,确也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般简单!

说完,容暖心转身便走,似乎早已料定了这个交易千暮遥一定会做。

千暮遥的双手情不自禁的背到了身后,转过身,瞧着容暖心渐渐远去的身影,一股惆怅自心低慢慢的涌了上来。

确实,他……也不希望她去燕国。

闻天夜虽然是在利用她,但很难保证,久而久之,会不会对她产生情素,每每念及此处,千暮遥的心便一揪一揪的酸涩着。

虽然不懂爱得有多深,却知道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炎亲王,臣女能帮你!”

正当千暮遥欲转身离去之时,一个悦耳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紧接着,一道秀丽的身影缓缓步来。

是赵碧瑶,千暮遥双眸一敛,似乎立即便明白过来她要做什么。

“你……不会后悔?”虽说闻天夜是燕国的皇长子,将来也是顺理成章的要成为燕国的皇帝,但总而言之,燕国不是大齐,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却也是可怜的。

千暮遥定定的看着赵碧瑶,试图从这个女子坚定的决心下找出一丝蛛丝马迹。

赵碧瑶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突的,勾唇一笑,却也是妩媚风情:“炎亲王,既然容小姐不愿意攀龙附凤,你何不将这个大好机会让给小女子,将来小女子做了燕国的皇后,定会报答你的!”

她生怕千暮遥不答应,故意将自己说得有多么想去燕国一般。

确也是,做了闻天夜的正妃,将来待他登基,便是一国之后,也难怪赵碧瑶会动心,想到这里,千暮遥再看赵碧瑶的眼神中便充满了鄙夷,一拂袖:“也好,就依你!”

说罢,转身离去。

闻天夜走了,带走的却是赵碧瑶,容暖心几乎想追了过去,却是生生的止住了脚步,她万万没想到,德馨为了保她周全,竟牺牲了自己,她可知去到燕国要如何自处?

想她那般柔弱的性子,如何与燕国人去争?

“哥,容小姐为何要蒙着面?”映月的眼神不停的在那蒙着面纱的女子身上上下打量着,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却又理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觉得眼前的女子并不像她平日里认识的德荣县主。

但那身形和发髻都是一样的……

“映月,在大齐,未出阁的女子是不许随意的抛头露面,因此,德荣县主才会特意蒙了面颊,以示对我燕国的重视!”

闻天夜耐心的解释着,将千暮离与他说的话原封不动的搬了出来。

却也只有在映月的面前,闻天夜才会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他笑着揉了揉映月编织的极为复杂的发际,宠溺的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点,却引来映月不满的低呼:“哥,你又欺负我了!”

闻天夜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穿透了整辆马车,直直的传到了马车外头。

德馨的眼中突然就噙满了泪珠,不自然的将眸子敛了下去,生怕自己的一举一动会露出马脚,只要她顺利的抵达了燕国,那么……闻天夜即使有不满,也已经无力回天了。

“哥,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待闻天夜笑够了,映月却仍旧不死心的盯着德馨的面容瞧了起来,发现她的脸上挂了些许的泪珠,大为震惊。

不可能……她想起容暖心对付莫纤纤那时的冷凛和决绝,突然便意识到了什么,对……就是这对眼睛,这不是容暖心的眼睛。

映月被自己的发现吓了一跳,想也没想便大叫了起来:“哥,错了,不是她,她不是德荣县主,县主的眼睛不是这样的……”

是的,上车之后,德馨一直是低垂着双目,因此,两人才没有发觉到她的异样,却是就在德馨别过脸那一瞬间,映月察觉到了她眼中竟毫无凌利之色。

是个温温和和的人儿。

闻天夜几乎是暴跳了起来,大手一扯,立即就将德馨脸上的面纱给扯了下来。

眼前的面容却也是绝色,只不过,却不是他要的人。

“混帐,你居然敢骗本殿下!”大掌一挥,‘啪’的一声,五个手指印便印在了德馨白晰秀丽的脸上。

“停车!”闻天夜暴怒了起来,他帮了大齐皇帝那么大的忙,若不是自己出面,千胤常又岂会上当,这样的功劳,与他换一个小小的县主,他居然也要从中耍赖,这传出去,简直有辱帝王的尊严。

闻天夜暴跳下了马车,一手拂开前头纵马的属下,翻身上马,大手一提,便将吓得惊恐苍白的德馨给掠上了马车……正准备回去讨个说法,马车一掉头,前蹄突的高高扬起。

马背上的二人皆一惊,待马儿平复下来,只见容暖心正堵在了他们的必经路上。

“殿下,小女子与你笔交易!”不慌不忙的翻身下马,淡漠的冲德馨点了点头,示意她不必惊慌。

闻天夜几乎是从马背上暴跳了起来,手中的长剑‘呼’的一声,便欲袭上容暖心的颈项。

这天底下,还从未有一个女子敢这般与他正面交锋,不仅摆了他一道,还有脸来与他做交易。

他已经打定主意,无论容暖心开出什么诱人的条件,今儿个,他都绝不会放过她。

“殿下,公主的命,您还要么?”冷冷的声音中似乎还带着淡淡的嘲讽,眼角往正从马车上跳下来的映月身上一撇,没有任何温度,就好似在诉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而不是……人命。

闻天夜浑身一颤,似乎到这一刻,他才明白,这个女人绝不是等闲之辈,她能偷龙转凤,便已经握住了他的死穴。

好……很好!

只有这样的女人,才配与他半肩作战,手上的剑缓缓的松了下来,‘嗖’的一声,重新插回了剑梢。

“你就不怕本殿下杀了你,再杀了车上的这个女人么?”冷凛的眸子危险的眸了起来,结实的手指忽的握紧了容暖心纤细的脖子,似乎只要轻轻一捏,那可怜的细嫩肌肤便会随之折断……

多么纤细的人儿,多么娇嫩的人儿……

闻天夜冷冷的瞧着她,甚至有一丝居高临下的味道。

“殿下,臣女的命和赵小姐的命,加起来,也比不过公主的命,殿下亏了!”容暖心丝毫未动,任闻天夜捏紧了自己的脖子,有那么一瞬间的呼吸不畅,却是她执拗的扬起红唇,轻轻的……一字一顿的笑着说道。

那声音就像羽毛划过心头,轻的似乎让人以为听到的只是风声。

那淡淡的笑容,清冷绝美,丝毫没有死到临头的觉悟。

不知为何,闻天夜的心中突然紧紧的揪了一下,手上的力道,竟慢慢的松开了,他瞧着她,瞧着她……

“交出解药,我答应不杀你们!”折磨人的方法有很多种,杀人却是最愚蠢的一种。

“殿下,请你弄清楚眼下的情形,小女子不是来与你讨价还价,是与你做这笑交易,一命抵一命,映月公主身上的毒普天之下,只有小女子能解,我每月必送一回解药去燕国,还请殿下善待赵小姐,若是她损失了一根头发,那么……小女子的解释便会暂扣一个月……如此循环!”

“你……”许是没料到容暖心会如此强势,闻天夜气得额头青筋暴跳。

好一个容暖心,好一个德荣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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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V038 老夫人逝

“慢着,哥,你小心上当,这女人狡猾着……”映月终于听明白了两人的对话,故上前阻拦道。

她并没有感觉身子不适,若是真有中毒,身体总会有一些异常的反应,再说,燕国的人都是略通医术的,她刚才自己替自己把脉,也感觉脉像并没有任何不妥,因此,才会对容暖心的话产生质疑。

上一回的事,已经让她对这个女人不得不刮目相看了,知道要骗她,必是难事。

听映月这么一说,闻天夜也感觉到了事情的蹊跷,说不定容暖心就是骗骗她,映月有没有中毒,单凭她嘴上说说,又有谁能证明?

想到这里闻天夜的眸子一紧,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德荣县主的玩笑开大了,你倒是说说映月中的什么毒?”

就在映月过来之际,闻天夜与她对望了一眼,这对兄弟,不单止感情深厚,连默契也十足。

映月的一个眼神,已经将心中的想法传递给了闻天夜。

她很好,她无恙!

容暖心勾唇一笑,上前一步,伸出手,欲要去抓映月的手腕,却被闻天夜挡了回去,她也不恼,淡淡道:“公主,请将您的袖子卷起来一些,看看上头是不是有几条血迹?”

映月却也好奇,卷起袖子一瞧,果真有几条血迹,虽然不是很明显,却是足以证明了容暖心的话是真的。

闻天夜的脸色一变,上前便紧紧的扣住了容暖心的手腕:“把解药交出来,若是映月掉了一根头发,我便杀光你全家!”

他的话掷地有声,带着一股子不容置辨的王者之风。

此人便是将来的燕国之皇,绝不是容易上当的角色,容暖心冷冷的瞧着他,与闻天夜对视的一瞬间,只感觉自己的全身像是被千年冰封了一般,那股子冷意,从脚底一直凉到了头顶……

她真的怀疑,再多看一刻,自己便会忍不住退缩。

唇瓣微微勾起,眼眸里染上了几分嘲讽:“殿下,解药我这里有一颗,你先放开我!”

说罢,容暖心便从袖口中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瓶子,递到闻天夜的手里。

闻天夜半信半疑的将瓶塞打开,先是放在容暖心的鼻子下闻了闻,确保她没有中毒,这才递到映月的手上,示意她闻上一闻。

映月将鼻子凑了过去,只觉得一股奇香像闪电一般‘嗖’的冲进了她的鼻子,紧接着,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胸口微微有些发闷,扶住了身旁的马鞍,这才稳定了身子,没有摔倒在地。

“你……”映月立马发觉了这解药的不对劲,将瓶子掷得老远。

“你给映月吃了什么?你这个毒妇!”闻天夜见映月如见反应,心底压抑的怒意也彻底的暴发了出来,粗糙有力的手指再一次掐上了容暖心的脖子,那冷若冰霜的双眸中迸出浓浓的杀意。

“求殿下放了暖心,暖心,你快将解药给映月公主吧,我不会有事的!”德馨急得从马上跳了下来,险些摔了个跟头,却是不管不顾,‘扑通‘一声跪在了闻天夜的脚边,苦苦的哀求道。

她心里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映月原本是没有中毒的,她这个解药才是真正的毒药,而容暖心这么做的原因,无非是为她在燕国的日子寻求一丝保障。

浓浓的感动充斥在心头,德馨忍不住落下泪来,这样的好姐妹,今生何求?

她们,一人救了对方一次,生命早已融在了一起。

容暖心微微一笑,伸出纤细的手……与德馨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千言万语皆在这交握的一瞬间,传达给了彼此。

“闻天殿下想好了没有?”她并不想要映月的命,说句心里话,容暖心甚至是很喜欢映月,喜欢她直爽的性子,喜欢她的青春气息,这些都是容暖心身上所没有的。

却是,此时,她不得不选择伤害她。

“你……”映月恼怒的瞪着她,原本对容暖心的好感,顿时全部消失,正想喝斥闻天夜将她杀死,却见闻天夜扬了扬手,凉薄的唇瓣缓缓开启:“好!”

简单的一个字,完成了整场交易。

容暖心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待闻天夜将手指从她的颈上收回之时,那里已经红了一大片,若不是她今儿个穿了身交领的裙袍,只怕这伤势是遮不住的。

“殿下,赵小姐便交给殿下了,求殿下好好保护她,将来,待暖心有了足以交换的东西,定会亲自前往燕国,与殿下一叙,大恩不言谢,就此告辞,解药我一个月之后,必奉上!”

待一切尘埃落定,容暖心却一反之前的强势,以女子之礼,向闻天夜福了一福,诚恳的将德馨托付给他。

闻天夜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怔,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方才,与他谈条件时的强势,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与他面对面的对视,这个女人却是第一个,她不怕他……

从她的身上,他看到的又何止是坚韧,不知为何,心间像是被什么东西拔动了一下,紧接着,他竟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将她轻轻的扶起。

“好,本殿下信你!”

说罢,再也不敢多作停留,揣着这份奇妙的心思,下令重新起程!

马车远去,容暖心的眼角也终于湿了起来,她的心中牢牢的记着,是德馨代她去了燕国,代她去受了原本该她受的苦。

德馨……

在闻天夜走后的第三日,皇上便宣布了回宫的消息,在行宫,发生了太多事,太子的伤势虽好了,腿却是瘸了,再也不能正常走路了,平日里都是靠着拐仗才能行动。

太子曾企图叛国的事,却被压了下来。

若是真要论罪,太子必死无疑,毕竟是皇上的儿子,这条命还是留了下来,只不过,回宫后,便会被押去一个专关押皇族的地方。

在那里,关押着所有犯了罪的皇族人士,总归是给了他们最后一丝尊严。

而太子侧妃容蕙乔,据闻是在容定南的苦苦哀求下,留下了一命,另赐府邸,以亲王遗霜的待遇相待,也算是一个好的下场。

千胤玄也在皇上那深不可测的棋盘下,去了南边,接掌原镇南王的领地。

一时之间,整个大齐,便像是被划分为二一般,东北两边领土,还在皇上的管辖范围,南西,这中央两块肥地,却划到了平西王的手上。

所有的人都对皇上的这布棋颇为不解。

按理说,镇南王造反,这南边的领地,便可以名正言顺的收了回来,为何还要冒这个险,将地划给千胤玄?

又是三日水路,一行人再次回到了京都。

容府显得越加的冷清了,下了马车,便听到一个妇人激动的声音传来:“心儿,你怎么瘦了?”

秦氏心疼的看着越加清瘦的女儿,虽说是长高了些,但身上却是半两肉都没有了,想必这一个月来,她过得并不好。

擦了一把泪,秦氏正欲将二人迎回府去,却见三姨娘的脸上已经挂满了泪珠,倚着门口似是连站都站不稳脚了,见容定远走上台阶上,她急急的想要行礼,却力不从心,膝下弯了一下,却是扑进了容定远的怀里。

“倩儿……”容定远也有些感触,之前,他确实是对她多有猜忌,却是一个月未见,心里又想得慌,一时之间,也忘了这是在府门前,大手便抚上了三姨娘的发丝。

秦氏冷冷的看着这一幕,心中像是没有了感觉一般,平静如水。

容暖心见母亲的神色,便不再顾忌什么,冷冷一笑:“哟……三姨娘这是做什么?想让人看笑话么?明儿个若是被人将这笑话传了出去,只怕定北候与三姨娘的情真意切便会传遍整个京城了!”

说罢,也不看二人骤然巨变的脸色,与秦氏二人先进了府去。

这府里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再没有了往日的繁华,这种阴森的感觉是再多装饰,再多人都填补不了的。

刚进了府,张妈妈便慌慌张张的来报:“老爷,不好了,老夫人不行了……”

说罢,那眼泪便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扑簌簌的直掉。

容定远脸色一白,立马放开了三姨娘,冲着老夫人的院子快速的跑了过去。

容暖心与秦氏也互望一眼,跟着走了进去。

二夫人一直照顾在老夫人的身边,默默的揭着眼泪,屋子里的光线显得有些昏暗,越是让人感觉一股浓浓的压力环绕在身边。

“娘……”容定远大呼一声,焦急的跪在了老夫人的床边,眼角也滴出了泪水。

二夫人连忙让了道,让容定远与老夫人话这最后一遭。

“定远,你回来了?”老夫人枯稿的双眼像是被点燃了一般,猛的瞪圆了,那已然消瘦下去的脸缓缓的转了过来,定定的瞧着容定远。

老夫人这一次却也病得不算突然,却是在容定远走的第八天,才病下的,据府里的刘大夫说,是之前的罂粟膏想发的体力衰竭,再加上老夫人年事已高,却是无力回天了。

容暖心的眼眶也有些湿润了,连带着秦氏,也一块抹着泪水。

“暖心,你过来!”老夫人看了容定远一眼,却又招了招手,示意容暖心过去。

“老夫人!”容暖心乖乖的走到她的床边,屈膝跪了下去,且不说感情有多深,但她心里一直明白,老夫人是疼她的。

暗中不知道包容了她多少回。

“暖心啊……待我走后,你千万要与你爹爹好好相处,保住整个容家,还有彩芸,你莫再气定远了,他一定会醒悟的,不会再被妖人所惑!”

说到这里,老夫人轻咳了几声。

一直立在后头的三姨娘咬了咬牙,这老不死的,到死之前,还不忘挑拔她跟容定远的关系。

真是可恨的紧。

“老夫人……”容暖心哽咽着唤道,这话,她不能答应她,注定要辜负她的厚爱了。

她与容定远之间,或者容定远与秦氏之间,却是早已没有了亲情,若不是血肉还连着,她一早便打算让母女与他和离,彻底脱离了容府。

如今,母亲亦看清了他的真面目。

这和离的事,便也该办了。

老夫人这般说,怕是已经猜到了她们母女的心思了,故在临死前也要她们许下承诺。

“答应我……”老夫人见她犹豫不决,一狠心,重重的握住了容暖心手,那枯稿的眸子里涌满了临死之人最后的期待。

“好,我答应你!”未待容暖心下最后的决心,秦氏却是抢先一步应了下来。

这要是食言,天打雷劈,便劈了她去,一切与容暖心无关。

事情是她应下的,容暖心一个字也没说。

老夫人像是重重的放下了心头的石头,失了力一般,猛的放开了容暖心的手,双眼缓缓的闭了起来,嘴边却是挂着满意的微笑……

老夫人走了……

容定远大呼一声:“母亲……”便在那地上连连磕起头来,想起老夫人在世时的种种,他只觉得这一世是对不住她的。

为了大夫人,为了三姨娘,他忤逆过母亲多少回,已经记不清楚了。

如今,老夫人却因那罂粟膏而死,容定远却是恨得想将大夫人的尸骨掏出来狠狠鞭挞一番……

这般想着,他已经被怒气冲晕了头脑,‘腾‘的一声便立了起来,转身欲去大夫人的坟前掏她尸骨。

容暖心早已料到容定远会有此心思,故抢先一步,将他拦了下来。

“让开!”容定远的双眼血红,整个人都被老夫人的死深深的噬住了,或许只有脑袋不清醒之时,容定远才有那么一丝义气可言。

“父亲,老夫人的大仇未报,你这是要上哪去?”容暖心扬声喝道,掷地有声,将在场的每一个都惊呆在了当场。

既然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那个幕后真凶,一定要揪出来。

“你胡说什么?老夫人是被大夫人害死的!”二夫人显得有些不解,咬着牙,上前一步。

三姨娘似乎也是满面疑惑。

就连秦氏也带着探究的瞧着容暖心,很显然……她的话,成功的将容定远一时意气的脚步给生生的止住了。

“你说什么?”容定远转过身,冷冷的瞪着容暖心。

“我说,老夫人的大仇未报,您还不能走!”容暖心亦不示弱,再上前一步,第一回,与容定远面对面的对立着。

两人的眼中皆是冷意缠绵,哪里还有丝毫父女之情!

说罢,未待容定远反应过来,她便扬手说道:“来人,搜查朱惜玉的院子!”

往日里怡心院的丫头已经被良辰请了出来,听到她的命令都准备动手行动,却被三姨娘给拦了下来。

“大小姐,你这是做什么?”三姨娘许是没料到容暖心会第一时间去搜朱惜玉的院子,面上竟现出了一丝惊慌。

容定远自然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面色依然冷冽,隐隐还带着几分怒气。正要阻止容暖心的行为。

却被秦氏拦了一把:“你不想知道暖心为何要搜朱惜玉的院子么?”

夫妻情份已尽,秦氏说话再也不似之前的畏畏缩缩,前怕狼后怕虎了,如今,在这府上,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容定远想说什么,却又生生的住了口,看着秦氏的模样,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如今连秦氏都要造反了么?

“父亲,为了公平起见,请你派人一同前往!”

容暖心似乎是铁了心要去搜朱惜玉的院子,因此,也没有给他任何思量的余地,便强迫式的发号师令。

三姨娘开始急了,容暖心的行为来得太过突然,突然到她根本没有预料。

自打朱惜玉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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