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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嫡女-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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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的脸上仍旧是呆呆傻傻的表情,没有任何不妥,嘴里疯疯颠颠的念道:“蕙茹,你父亲就要回府了,母亲给你打扮打扮,一会进宫去……”

见她这副模样,容定远更是来气,心中肯定她定是装成这样,便也不再留情面,一脚踹在了她的胸口,大夫人的嘴里便吐了一口鲜血。

“母亲……父亲,求求你不要打母亲,她定是被人冤枉的!”

容蕙茹扑了过来,跪在容定远的脚边,凄惨的抱住了他的腿,再踹一脚,莫氏的命只怕都要没了。

二夫人平日里虽极不喜大夫人,但此时看到她如此下场,心中也隐隐有些不忍。

容定远方才说过,若是找出那个害老夫人的真凶,便要将其逐出府去,但很显然,他不可能将莫氏休了。

莫氏乃莫老太爷的千金,休了莫氏,等于与先帝为敌了。

容定远十分清楚这层道理,心中便越恨大夫人,低头看到容蕙茹跪在那里求饶,他一时怒火攻心,冲着她的心口也是狠的踹了一脚。

这么个柔柔弱弱的女子,被他这一脚踹的,马上就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来人,将大夫人用铁链锁起来,好生的看管着,不许她与任何人接触;将大姐送到祠堂好好反省,待到她知错的那一天才放出来……”

容定远的话冷冷的回荡在这寒冷的空气中。

容蕙茹浑身打了个颤,她不要被关起来,若是关进那种地方,指不定出来的时候会不会疯掉……

“不,父亲,不关我的事,这一切都是母亲做的,与我无关,我也是受害者!”容蕙茹突然大声的嘶喊了起来,撑着最后一口气,死死的抱住了容定远的大腿。

正当大家都将注意力停留在容蕙茹的身上时。容暖心却瞧见了大夫人的双目微微闪了一下。

许是没料到自己当成宝贝的女儿,会为了一已私欲出卖她这个亲生母亲吧?

容定远不为所动,扬了扬手,立即有人将这两母女带了下去。

再次进屋,老夫人已经苏醒了过来,刘大夫开了些方子,暂时让老夫人服用着,这罂粟膏可不是普通的毒药,是一种让人吃了会上隐,进而戒都戒不掉的东西。大齐视这种东西为脏物,一般人碰都不敢碰。

送走了刘大夫,二夫人母女也称身子不适,赶紧告辞了。

秦氏坚持留下来照顾老夫人,容暖心虽然心里不愿意,也不好扫了她的一片孝心,只得吩咐了香巧要看劳老夫人身边的几个贴身侍候的人。

香巧也是个机灵的,立即就明白了容暖心的意思,点了点头。

容定远也留了下来。

三姨娘便与容暖心一同退了出去。

两人并肩走着,边走边聊了起来。

“县主不愧是得了太后眼的人,说起话来便是与我们这些平民百姓不一样!”三姨娘掩着嘴,咯咯的笑了起来。

容暖心侧头看她,脸上仍旧有些惨白,刚才怕是吓得不轻吧:“三姨娘也绝不是平常人,敏妹妹才去了几天,三姨娘便忘得一干二净了……”

果然,三姨娘的脸越加的惨白了,她抿了唇,脸上闪过一丝恨意,继而,冷冷的转过头,看着容暖心道:“县主,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容暖心但笑不语,迎面一阵寒风吹来,她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身子,方才一阵紧张,却是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现在出了院子,便越发的觉得冷了,好似有冰渣子掉进身体里一般。

“小姐,要不要请刘大夫过来瞧瞧?”良辰发现她脸白的厉害,担忧的上前问道。

容暖心摇了摇头,快速的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刚一进去,美景便体贴的加了好几个银木碳盆子在房间里,但容暖心却仍旧冷得厉害,盖着厚厚的棉被,怀里捧了个暖水袋,但浑身却仍旧抖着。

想了想,许是天气太冷了,便让人熄了灯,凑合着闭上了眼。

迷迷糊糊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黑暗中,一双大手却是不着痕迹的抚上了她的额头……

------题外话------

亲爱的们,太后今天好伤心,失去了好多读者,这不是太后想要的结果。

太后只想说,一切都会慢慢揭晓的,小离离不是坏人,开篇第一章里提到的逐出宫,后面也会澄清真相的……

章节目录 V011 刘嫣然愿意做小

迷迷糊糊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黑暗中,一双大手却是不着痕迹的抚上了她的额头……

烫……烫得厉害!

“谁?”容暖心虽然病着,但警觉性却是极强的,这双大手伸过来的时候,她便闻到了陌生的气息,进而睁开了双眼。

但直觉却让她觉得对方并没有恶气,故没有出声。

“是我!”略带沙哑的声音从那黑暗中传了过来,虽然压低了,却仍旧听得出来,那声音中带了一丝刻意压制的咳嗽声。

容暖心的脸立即冷了下来,三更半夜的,他来她的闺房做什么,她意识到来人是千暮离之后,便立即躲开了他的手,冷冷的说道:“有事么?”

心中却在犯嘀咕,看来,千暮寒是夸大了他受伤的事,这还能出宫走动,想必已经没有大碍了。

“今儿个风大,我担心你会着凉!”千暮离苦苦一笑,没想到自己也有被人当成贼的一天。

这普天之下,也就只有这个女人会如此对他。

在这大冷天的,将他毫不留情的推进冰湖中,扬长而去,他该气她的,却是怎么也气不起来,心中却是念着她今儿个脸色不好,又怕她不会顾及自己的身子,故又从宫里偷偷的溜了出来。

想到这里,千暮离按着自己的胸口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他一手扶着床沿,一手拿着帕子捂着自己的嘴,十分痛苦的样子。

容暖心知道他一直有寒疾,但却没有这般厉害,心中又不禁骂道,这戏是要做给谁看呢。

“七殿下也看见了,臣女好着呢,还请七殿下快些离开,免得被人瞧见了,臣女便是有嘴说不清了!”

她冷冷的下了逐客令,并不想与千暮离再单独相处。

每每看见他,容暖心便会下意识的抚摸自己平坦的小腹,那里曾经有一个小生命,却因千暮离的缘固,没有了……

她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起来,又重重的放下,疼得不能呼吸。

想到这里,她更是恼得不得了,故伸手猛的将千暮离推了开去。

千暮离始料未及,被容暖心推倒在地,摔得好不狼狈。

“我开了些伤寒药,你明儿个一早记得让丫环替你熬了,我这就走……”千暮离咳了好半天,才勉强伸出一只手撑着地面爬了起来。

真真吃力的很。

没过多久,便听见门口一声轻微的‘嘎吱’声,千暮离的身影已然从容暖心的闺房里消失了去。

若不是看见那留在案几上的几包药,她几乎以为刚才的一切是自己的幻觉……

这一夜,她睡得十分不安稳,头疼得厉害不说,还连做了好几个噩梦,早晨醒来的时候,一身的疲惫,动一动,都觉得要掏空全身的力气。

“呀……”外头不知是谁尖叫了一声。

紧接着,良辰捧了洗漱的东西推门而入。

“外头发生什么事了?”容暖心拧了眉,对院子里的下人不懂规矩微微有些不满。

“小姐,这门口,怎么会有血印?”良辰不敢隐瞒,将东西放下,便将自己在门口看见的,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血?难道是千暮离的血?

她皱了皱眉,立即冷下声吩咐道:“找人立即清理干净,这事若是传出去半个字,我绝不轻饶!”

良辰的手微微一抖,立即领了命退了出去。

没过多久,秦氏便过来了。

“心儿,你可是病了?”自秦氏掌家后,容暖心每日晨时便会过去请安,今儿个秦氏左等右等,却是不见她的踪影,她心中是惦念着昨儿个风大,会不会染了风寒,等到三姨娘一走,秦氏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娘,我没事……”容暖心已经换好了衣裳,今儿个她穿的是一件淡粉色的棉袄坠尾裙子,外头披了件对襟褂子,屋子里的火炉烧得正旺,却也足够了。

秦氏细细的看着她的脸,眉心是越拧越紧。

“看,还说没事,这脸怎么这么白?”抚着容暖心明显削瘦了一些的脸蛋,秦氏心里那个疼啊。

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也不想她有半分的损失。

随即,却又眼尖的瞧见那案几上摆了几包药材,秦氏便以为是昨儿个容暖心偷偷让刘大夫开的,不经过她同意,便让良辰去煎了过来。

容暖心原想丢掉算了,放在那里碍眼。

却不想,这么凑巧的被娘亲看见了,一边唾骂千暮离,一边苦着脸将药汁喝了下去,喝之前还不忘小肚心肠的用银针探了一探,确认没有毒,这才放心了些。

以为入口必定是苦不堪言,却不想,丝丝甜味渗入喉头,这药里竟掺杂了被辗碎的蜜枣,嘴角一撇,却是将碗中的药一口饮尽。

秦氏这才放下心来,吩咐了下人好生照顾着容暖心,便去了老夫人院子里。

掌家之后,秦氏手头上的事多了,自然没有太多功夫闲着。

容暖心半眯着双眼,看着秦氏那嵌着浅浅笑容的嘴角,脸色似乎便是一夜之间,好了不知道多少。

原来,一个女人的幸福,不是拥有高贵的名份,也不是拥有数之不尽的财宝,而是得到一个男人的呵护。

容暖心摇了摇头,对自己突然产生出来的想法有些不满。

这一世,她不再需要那些虚情假意,她若觅良人,必定是肯为她出生入死,上天下地,而绝不是她去付出,那人来享受。

迷迷湖湖看了半日的医书,容暖心躺在火炉边的美人榻上思及老夫人的身子,那罂粟膏到底是什么人给老夫人下的。

虽说在大夫人屋子里找到了证据,但容暖心却觉得这里头必有蹊跷。

正月十五元宵节,宫中却传了旨,让容暖心进宫赴宴。

她微微有些吃惊,这宫宴都是二品以上的官员才允许携家眷前往的,但今年,宫里却只传了她一人前去,想必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发生。

傍晚时分,良辰和美景替容暖心穿戴整齐,便准备出发了,却在府门口被容定远拦了下来。

容暖心看着容定远,他亦是一身的正装,想必也是进宫赴宴的,心中却又犯起了嘀咕,为何这贴子是分开下的?

“暖心,进了宫切记谨言慎行,切莫在言语上得罪了太后”容定远难得面色凝重,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今夜的夜宴会有事发生……

容暖心点了点头,眉心一拧,淡淡道:“女儿切记!”

心里却也是七上八下的,容定远显少会提醒她这些,只怕是收到了什么消息,却又想起,他提的是太后,莫非今夜邀她进宫的人是太后,而非圣上?

转身上了马车,宫灯初上,雕梁画柱,慈宁宫里灯火通明,到处一片喜庆之色。

宫女将容暖心了引进了殿内。

目光一扫,只见一名年轻的男子正与九殿下在逗弄着什么,二人头并头,肩并肩,玩得不亦乐乎。

“臣女见过镇南王,见过九殿下!”她规矩的见了礼。

在这皇宫,每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她不会再行错一步。

“师傅,你怎么才来啊,我都等你多时了,你快些过来瞧瞧,我新抓的蛐蛐……”九殿下抬头一笑,兴奋的指着宴前的一个小瓷罐里正火拼的两只小虫子。

容暖心撇了撇嘴,并不过去,而是等着二人让她起身。

终于,镇南王抬起头来,看了容暖心一眼,那眼中藏了六分戏谑,三分打探,还有一分兴趣……

“县主终于来了,本王等候多时了!”他冲她一笑,邪魅的丹凤眼微微往上一挑,顿让人有种妖孽问世的错觉。

便是之前在落阳湖畔遇见的男子。

她一早便知道了他的身份,只不过,这一世,自己却还是对他陌生的很,故装作十分的惊讶!

正在这时,太监尖细的唱诺声响起:“太后娘娘驾到!”

众人起身相迎,齐呼:“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免礼吧,到了哀家这里,便随意些,没必要拘那些个礼节”太后拖着长长的凤尾裙被众人簇拥着踏进了殿内,陪在她身边的是美丽动人的庆妃娘娘。

容暖心却是不敢含糊,待众人都起了身,她这才慢慢站了起来,随着宫人入了座。

“常儿,难得你有心,还知道来看看哀家!”太后挑了挑眉,语气中明显带着几分宠溺,话说,先镇南王也是她的宠子,虽是寄养在她名下的,却是一点也不比亲生儿要疏。

千胤常被太后点了名,却一点也不觉得尴尬反而笑嘻嘻的站了起来,带着几分轻浮的说道:“皇祖母,你可知道常儿想您想得都瘦了,您看看我这小脸,都瘦成瓜子脸了……”说罢,委屈的嘟了嘴,狭长的丹凤眼中,却是一片笑意。

太后终于忍不住,掩着帕子呵呵的笑了起来,连带着太后身后的嬷嬷也一同乐了。

这个镇南王还真是不能小觑,表面上玩世不恭,实则这心思长远着呢。

容暖心正这么想着,太后却是止了笑意,挑上眉冲千胤常问道:“那哀家是不是还要奖赏你呢?”

千胤常是一点也不推辞,直接就跪了下去,坦诚的放谢恩,道:“谢皇祖母奖赏,只不过,皇祖母,您看常儿也二十有余了,却仍旧孤身一人,夜里连个侍候的都没有,真真是孤单得很呢,皇祖母真要奖赏我,便赐个女人给我吧!”

这样的轻浮话,到了他的嘴里,倒是说得顺溜极了。

容暖心闭了闭眼,俨然有些猜到今儿个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了,想必与这位镇南王脱不了干系。

“哦?常儿看中了哪家的姑娘,说来听听,合适的话,皇祖母便为你作主了!”太后伸手接过嬷嬷递到手上的茶盏,轻轻的抿了一口,并不惊讶千胤常说出来的话,想必是已经习惯了他这个调调。

千胤常的脸上一喜,眸子在殿内一扫,立马指向了独坐一席的容暖心:“就是她,我第一眼见到容小姐,便觉得这是上天赐给我的姑娘,自此之后,夜不能寐,食不知味,真真是饱受着相思之苦啊!”

“哦?这么说来,常儿瘦下去的原因并不是思念哀家,而是思念容小姐了?”太后撇了撇嘴,目光似有似无的在容暖心的身上瞟了一眼,也不知道她说这话的意思何在?

容暖心立即敛下眸子,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

九殿下却不依了,他可不希望容暖心嫁到南边去,虽然他刚才得了镇南王送的蛐蛐,但这小子却是个翻脸不认人的,立马站了起来,扬声说道:“那可未必,皇祖母,前几日常哥哥还和刘尚书的千金抱在一块呢,好些官员都是瞧见的……”

噗……容暖心嘴里的一口茶都差点喷了出来,九殿下果真是人小鬼大呢。

千胤常的一张脸终于臭了下来,他瞪了九殿下一眼,这事还用得着他来说,太后心里头清楚呢。

“哦?既然毁了人家姑娘的清白,便要担起男人的责作,容小姐觉得哀家这样说对不对?”太后慢条斯理的看了过来。

容暖心没想到太后居然会这般问她,心里也不知道太后此时作何想法,若是说不好了,只怕要触怒太后,她突然想起父亲在临进宫前与她说的那些话,或许指的便是此时这一刻吧。

“太后说的极是”言多必失,她赶紧站了起来,规矩的福了一福,这才谨慎而言。

“这么说来,容小姐是愿意做常儿的侧妃了?”

太后的双眼微微眯了起来,话语一转,却是给容暖心将了一盘死棋,将她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掌心,半丝反抗都不得有。

千胤常的嘴角愉悦的勾了起来。

容暖心怔了怔,心中‘咯噔’一声往下沉,一入慈宁宫,她心中早已猜到了太后会依着千胤常,前镇南王已故,太后总觉得亏欠了他什么,因此,千胤常提出什么过份的要求,太后恐怕都会想方设法的替他弄到手。

更何况,千胤常要的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主罢了。

“太后”容暖心突然惶恐的跪了下来,在汉白玉地面上重重的磕了个响头,扬声说道:“臣女惶恐,自古以来,婚姻都是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臣妇尚未及竿,断不敢高攀了王爷,亦不敢坏了祖上的规矩!”

在大齐,大户人家的小姐都要等及了竿才能许人家,这事倒也是有理的。

只不过,容暖心这年也已经十五岁了,再过一年,便及竿了。

“这……那便等容小姐及竿再议此事吧!”

太后嘴上这么说,可一张脸已经黑了下来,再看容暖心的眼神,便带着几分不悦。

正在此时,外头传来太监的唱诺声:“太后娘娘,刘夫人求见!”

“刘夫人?哪个刘夫人?”太后的心情已经不似刚才那般好了,重重的放下杯盏,便没好看的问道。

翻脸比翻书还快,用来形容太后,也算是贴切了。

“回太后娘娘,便是刘尚书的夫人,刘夫人!”嬷嬷小声的在她耳边解释道。

太后扬了扬手,外头便走进来一对母女,正是刘嫣然与刘夫人。

刘嫣然一进来,便瞧见了站在殿中央的千胤常,她心中一紧,面上立即惨白一片,那日里,她被他当众污辱的事,在京城里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她如今也算是京城中的名人了。

“求太后娘娘为小女作主啊……”刘夫人立即拉着女儿给太后重重的磕了个响头,哽咽着呼道。

“皇祖母,刘家姑娘不知羞耻,我压本不认得她,她便缠上了常儿,常儿本看中的便是容家小姐,求皇祖母将容家小姐许配给我!”

千胤常一见这对疯母女竟告状告到太后这里来了,脸色早已是一片铁青,故回过头来,狠狠的瞪了刘嫣然一眼。

刘嫣然早已吓得脸色惨白,此时见千胤常异常愤怒的瞪着她,心中早已是不知所措,想着她嫁过去,只怕也会得他厌恶,没有好日子过……

刘嫣然思来想去,不甘的斜觑了容暖心一眼,下了一个自贬身价的决定:“太后娘娘,臣女本不计较名份,若是王爷喜欢,便让容小姐做正妃也无妨!”

容暖心震惊的看着刘嫣然,却也隐隐猜到她此时的想法,怕是刻意的讨千胤常的欢心,巴望着自己日后能过上好日子罢了。

刘夫人虽然不甘,却也知道女儿不得千胤常的眼,心下想,容暖心这下总该满意了吧。

太后总算露了几分笑脸,对刘嫣然的退让是十分的满意的。

“容小姐可有意见?”

章节目录 V012 结亲不妥

“容家小姐可有意见?”太后勾了勾唇,意味深长的望着容暖心。

此刻,她若是拒绝,便是不识抬举,太后之前已经允了她的及竿之说,同意待她及竿再嫁,而且刘嫣然也主动让出了正妃的名份。

若是答应,却又万万不能,重活了一世,她断不会再与人争夫。

一个男人若是不能待她一心一意,她宁可终身不嫁。

想到这里,容暖心的柳眉紧紧的拧了起来,今儿个果真是遇上了难题,容定远临进宫前与她说的那些话,恐怕是让她答应了太后。

怎么说也是个名正言顺的王妃,虽不及京都中的皇子来得尊贵,却也算是一方霸主,将来容家说不定还要依附这个镇南王。

突然,她上前一步,在千胤常一步之遥的距离重重的跪了下来,连磕了三个响头,再抬头之时,眸子里有着让人沉重的坚毅:“太后娘娘,镇南王身份高贵,臣女恐配不上镇南王,臣女身份低微,只顾着能在父母的身边多进孝道,别无他求!”

说罢,她抬起头,坚定的瞧着太后。

心中早已是七上八下,没了底。

一时之间,大殿内静得仿佛连针掉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所有的宫女都摒住了呼吸,唯恐太后一发怒,要殃及到自己的身上。

千胤常也微微震憾。

接理说,一个小小的世家庶女,许了她正妃的头衔,她不是应该感恩戴德,三跪九叩吗?

虽然容暖心表现的极为惶恐,但太后又是何等精明的人,心中早已猜到她是不愿意嫁给镇南王了。

“好个容暖心!”太后的脸终是在容暖心再次拒绝之后拉了下来,手掌猛的在案几上一拍,怒气冲天。

“母后,您莫气,容家小姐或许心中已有意中人,何不问个究竟呢?”

这说话的人正是庆妃娘娘,只见她掩着嘴儿妩媚一笑,纤细的手指在太后的背部轻轻的顺着气。

这话岂不是打了太后的脸?莫是容暖心承认确有些事,那么,太后今儿个替镇南王指亲岂不是闹成了笑话?

即使有意中人,又能怎样?只要太后的玉手一指,容暖心便要乖乖从命。

“胡闹,闺中小姐岂能与外界男子随意的交往?如此说来,容候爷岂不是教女无方?”

“太后稍安勿躁,臣妾听说德荣县主自小养在乡间,这民间的风气可比宫里开放多了,指不定德荣县主便是在民间有了意中人呢?这个也不能全怪县主啊”庆妃的话若有若无,似言难言。

像是在刻意为容暖心说情,实则却是将她推到了风头浪尖。

好个庆妃,好个莫氏的堂妹,果然是一家亲。

容暖心的唇瓣微微抿了起来,眼神在庆妃那张姣好的脸上瞟了一眼,并没有立即反驳什么。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哀家见她气度不凡,以为总算是管教好了,怎知是本性难改!”太后冷哼了一声。

庆妃的话极入她的耳。

原本就被人抬了台阶下不来,庆妃的话无非是又为她搭了一个台阶。

“太后娘娘,有些事臣女不得不说,镇南王与我容家结亲,真的妥当么?先不说臣女同不同意,陛下是否同意?朝中众臣是否同意?”这天下黎民百姓是否同意?

后面的话,容暖心生生的咽了下去,她再往下说,便要牵扯大了。

镇南王是一方藩王,想必太后也是太过宠溺他,才会私下唤了容暖心前来相议,如若不然,以他藩王的身份,与一代重臣结亲,这对皇上来说,是何等的威胁?

容暖心之所以冒死说出这些话,只是看太后仍旧冥顽不灵,坚持已见。

她有心提醒,却也只是点道为止,并没有揪出重点,但很显然,众人都是明白人。

太后的脸色微微一僵,而后眼珠子一闪,脸上怒意未减,但方才执拗劲却是消散了不少。

若镇南王提的不是容定远之女,那么,这事或许还能轻易办妥,但容暖心却偏偏是威震一方的容定远之女。

如今,北疆五十万骑兵皆唯容定远是从,他若是反,定是呼风唤雨,威胁极大。

陛下登基,想必也是隐患重重,南有民富地阔的镇南王,西有民强土肥的平西王,本就是一方威胁,若是再加上容定远手中的五十万骑兵,皇上还如何安然入梦?如何坐稳这江山?

千胤常回过头定定的看着容暖心,先前只觉得这女子有趣的紧,此时,他竟有些痴了,原来,他一直忽略了她身上的灵动和坚韧之气。

她的每一句话,都能说到人的心底深处。

此时,她抿着唇,面上没有半丝惧怕,对于千胤常望着她的目光,她却是充耳不闻,重重的磕了个响头,等待着上方太后的决择。

若是她仍坚持已见,说不好听了,便是为镇南王搭桥造反……

太后的唇抽搐了起来,她万万没想到,庆妃嘴里的乡野丫头,居然能有如此的深思熟虑,她一世周旋后宫,常尽了这里头的阴谋诡计,自然知道眼前的女人绝不是等闲之辈。

半晌,她终是不甘的点了点头,冷冷的回绝了千胤常之前的请求:“常儿,容家小姐为国为民,你呀,还要多向人家学习才是,今儿个这事,改日哀家再请示皇上,请他来为你作主吧!”

庆妃简直是自打嘴巴,刚刚才在太后面前将容暖心说的一文不值,下一刻,她便深明大意的道出了其中厉害,真真是个不可小觑的角色。

千胤常心中是极为不甘的,自小到大,他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里受到过女人的拒绝,如此一来,心中要得到容暖心的欲望,便越加的强烈起来。

“是!”

刘嫣然母女也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应该悲哀,经过容暖心那番提点,刘嫣然突然意识到,若是自己真嫁给了千胤常,那么,整个刘家都将被皇上日夜猜忌。

太后允了刘夫人择日便将刘嫣然迎进千胤常的门,但却没说要给她什么名份,或许正是因为容暖心的一番话,倒让太后也警醒了几分。

出了慈宁宫,千暮寒便追了上来。

“师傅,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的要同堂兄去他的封地呢……如此一来,我便见不着你了,我可不依,还好太后英明,总算没让千胤常得逞!”

千暮寒拉着容暖心的袖子,咧嘴一笑,一双璀璨的眸子如同这夜的星光一般,直耀进人的心田。

容暖心微微一笑,伸出手,像往常一般在他的脸上捏了一把。

“就你是个能说的,说吧,今儿个有什么事找我?”

这小祖宗,今儿个放着前殿的元宵宴不去,跑到太后那里逗乐子,定是有事找她。

千暮寒吐了吐舌头,满脸崇拜的看着容暖心,师傅居然连他有事找她,都能猜到,难道她懂得未卜先知。

正胡思乱想着,容暖心却是一记重重的爆粟赏在他的额头,不客气的说道:“快说,不然本县主要回府了!”

皇宫是非多,多留一刻,她都觉得周身不自在。

“嘘……”千暮寒这才想起他找容暖心的目的。

忙将她拉到一旁的隐敝处,又从角落里挖出了一个黑呼呼的包袱,抖开一瞧,竟是两套太监的宫服。

“你这是做什么?”容暖心意识到千暮寒让她假扮太监,顿时觉得不满,转身欲走,却又被他死皮赖脸的拉住了袖子。

“师傅,你就随我去一趟吧,七哥就要死了,可他嘴里却是不停的喊着你的名字呢,你就去见他最后一面吧?”

说到千暮离,千暮寒的眼中马上噙满了泪珠,小模样是可怜兮兮的。

容暖心叹了一口气,拗不过他的纠缠,便换上了那套太监服,随着千暮寒一路往千暮离的寝宫走去。

“七哥,你看谁来了?”千暮寒拉着容暖心蹑手蹑脚的推门走了进去。

只见宽敝的床榻上躺着一个人,那人不停的发出微弱的呓语,一双眼睛却是紧闭的,想必正在睡梦之中。

一进来,容暖心便闻到了一股子浓得刺鼻的药香。

她这些日子都在研究医书,自然知道这些都是治疗伤疾的药材,以及伴着一些古怪的味道,似乎刻意的想要证明什么……

容暖心猛的拿起千暮离还摆在案几上的瓷盏,放在鼻间微微一闻,眉心立即拧成了‘川’字型。

“这是什么东西?”

千暮寒凑上来一看,笑着说道:“是三哥让人送来的补品,据说比人参还有用!”

这哪时是补品,这根本是毒药。

这东西在中原是极少见的,只有长年在西域呆的人才能识得几分,上一世,容暖心也是因为那后宫之争,才见识了不少东西,这圣子便是其中一种。

这东西里头含着一些相似于罂粟膏成份的东西,有人说,那罂粟膏便是由这种名为圣子的东西研究而成的。

但见过这东西的人却是没几人。

太医那里也是检测不出其的坏处,只研究此物有滋补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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