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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嫡女-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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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镇南王不肯对小女负责,那么下官只好请皇上定夺!”

他一甩袖,差人将刘嫣然抬了回去。

众官员都憋着笑意,女眷更是交头接耳,人人都猜测定是刘嫣然想攀上镇南王这枝高枝,才会主动投怀送抱。

心中对刘尚书自然也贬低了几分。

容蕙茹眼睁睁的看着刘嫣然落得如此下场,一张脸已经吓得惨白,她暗自庆幸,那给容暖心下毒的人不是自己,若是刘嫣然没有参与其中,那么,此刻身败名裂的人估摸着就是她了。

“哟……丑八怪,你的脸色怎么这么白,吓坏了吧?”

正刘尚书刚刚离去,容蕙茹的身边便响起了一个略带稚气的声音。

她惊慌的转头一看,正是一直都看她不顺眼的九殿下。

“确实吓坏了,没想到刘小姐居然是这种人……”容蕙茹干笑了两声,正欲搪塞过去,早早随父亲回府。

却被九殿下拦了下来。

“丑八怪,你猜我刚刚看见了什么?”千暮寒故作神秘的凑到她的耳边。

容蕙茹的心头一揪,以为他又要耍什么花样让自己出丑,忙摇了摇头,一双眼睛却望向了容定远的方向,向他求助。

容定远也知道千暮寒是个爱惹事的,自然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在外头出丑,他思量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正要替容蕙茹打圆场,却听千暮寒冷笑着说道:“丑八怪,我刚才看见你在刘小姐的酒盏里下毒……”

说话间,容定远已经走了过来,正好听见了千暮寒的话。

也不知道这小祖宗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似乎没有看见容定远,继续自顾自的说道:“那药粉还在你身上,若是我现在命人封锁整个府邸来查,你猜会怎样?”

容蕙茹的脸‘刷’的一下全白了,她吓得指尖发颤,若千暮寒真那样做了,那么,刘家定不会罢休,到时候告到皇上那里,她就算不死,也要脱一层皮了。

容定远的脚步也嘎然停止,他震惊的瞪圆了双眼,看容蕙茹那模样,已然知道了千暮寒的话有九成是真。

很快,他便意识到这事情的严重性,依千暮寒的性子,说不定真的会将容蕙茹供出来,到时候,刘家岂不是要视自己为仇人?

皇上那里又该作何想法?朝中百官又该如何看待自己?

想到这里,容定远浑身打了个寒颤,他急忙上前,赔着笑脸一把将千暮寒拉住:“九殿下,小女不懂事,若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殿下,下官替她向殿下赔个不是……”

千暮寒的双眼微微眯了起来,唇边竟勾起了一丝深不可测的冷笑:“候爷,陷害一品官员的嫡女,这可是重罪,岂能赔个不是便了了?”

他便是故意将这事告知容定远的,其实容蕙茹真要死赖帐,他也没有确切的证据,但做贼的人总有一种心虚的心理。

生怕自己被发现。

就好比现在的容蕙茹,连辨解的话都不出来了,想必是刚才被刘嫣然的惨相吓住了。

“殿下的意思是……”容定远赔着笑,认真的上前讨教。

眼睛却是四下张望了一番,发现周围并没有人走过来,他这才微微放心了一些。

千暮寒笑了笑:“好说,只要候爷答应将替我师傅正名份,许她候府嫡女的位置,那么,本殿下便不将这事说出去,候爷可是知道太后对本殿下的话深信不疑的……”

他故意将太后搬了出来。

在大齐,九殿下是太后的宝贝疙瘩这事,基本上是人尽皆知的。

容定远的脸色一变,却是立即应了下来:“那个……暖心的母亲已经是平妻了,她自然是我容府的嫡长女了!”

千暮寒微微点了点头,一转身却是露出个狡黠的笑意,他不过随口说说,没想到容定远父女居然这么好骗,真是笨死了……

“父亲……”容蕙茹震惊的看着容定远,他这哪里是抬平妻,根本就是要替秦氏正位,到时候自己的母亲反倒落了个平妻的名份,那么,她岂不是成了府中的庶女?

“住口!”容定远自然知道她心中所想,故威目一瞪,冷冷的喝斥道。

已经惹下了这弥天大祸,容蕙茹不仅不知愧改,却还想保住自己的地位,对这事容定远也不是全不知晓,只是,她若是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他也就由了她去。

如今,却是三番五次的被人捉住了把柄。

看千暮寒那驾势,只怕容暖心早已知晓了今夜的一切,容定远的眉心紧紧的拧了起来,他的袖口一抬,便让人去唤容暖心,准备早早回府,以免再生事端。

那一头,千暮遥与千胤常正把酒言欢。

其余人也都纷纷告辞,因着刘嫣然的事,也就没有人再好意思停留了,容暖心正欲离去,却见千暮寒嘟着一张小嘴,十分不满的跑了过来。

她好笑的伸出手,捏了捏他仍旧是肉嘟嘟的小脸:“我的九殿下,谁这么大胆惹您生气了?”

千暮寒却是气呼呼的一把拂开她的手,一双黑珍珠似的眸子似乎要瞪到她的脸上来。

哟……看来这小祖宗是真的生气了。

容暖心也不逗她,饶有兴趣的站在原地,歪着头瞧着他那副十分逗趣的模样,并不说话。

千暮寒见她也不问自己生什么气,心中更是不满,却耐何,他的功力远远不如容暖心,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便忍不住张了嘴:“师傅好狠的心!”

“哦?你倒是说说,我如何狠心了?”她勾唇一笑,抬脚往湖边走去。

不知道那个人有没有被救上来,上一世,他的身边可是有一名叫追风的暗卫,那人的武功出神入化,定不会让他出事的。

“师傅,七哥不让我说,但我偏要说,你为何要将他推下水,你可知今日是他体内寒疾复发的日子?这么冷的天,他又得在床上呆好几个月了,你就算不喜欢他,也不该如此的害他呀……”

千暮寒气呼呼的叉着小圆腰,走上前挡住了容暖心的脚步,颇有几分要替千暮离鸣不平的趋势。

他居然知道千暮离被她推下水,那么,那人便还活着。

容暖心的心头微微松了一口气,心间涌起一丝复杂,仇恨与触动同时在心中蹦发,扰得她心神不宁。

闭上眼,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再长长的吐出来,心间似乎平复了一些。

“有些事,你不懂!”冷下眼,她已经没有了耐心听千暮寒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了,她……不想听。

“我不懂?你以为我真的不懂么?上一回在落阳湖上,七哥便为了护你,生生的挨了那些黑衣人一剑,至今那道长长的疤还留在他的胸口,御医说,那剑若是再划深一点点,七哥这条命就没了……这事七哥不让我说,但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师傅,你为何这般讨厌七哥?”

容暖心猛的转过头,她瞪圆了双目,震惊的看着千暮寒,这怎么可能?

上一回,他明明是为了救莫纤纤才受伤的,为何千暮寒要这样说?

她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却闻千暮寒继续说道:“我天生便是好眼力,那夜里,你看不清楚,我可是看得明明白白,七哥分明就是为了护你,生生的挨了那一剑……”

容暖心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她定定的看着千暮寒,看着他被气得通红的小脸,难道……那一回,回府的路上,也是他在暗中保护她么?

这怎么可能?他爱的人明明是莫纤纤……

不……她不相信。

容暖心拼命的摇着头,努力想要忘记刚刚千暮寒说的那些话。

“小姐,老爷唤您回府了!”府上的家丁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见千暮寒也在,却是不敢上前,只得远远的行了礼。

她慌忙转身,随着那家丁快速的离去,只余下一个匆匆的背影。

那一头,千暮遥正暖着小酒,与千胤常聊着什么,千胤常却是毫无反应,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千暮遥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却见到容暖心急匆匆的往府门口走去。

不知为何,千暮遥的心间微微有些不悦,却是举起杯打断了千胤常的思索:“胤常兄,来,喝一杯,暖暖身子!”

酒已经煮好了,热腾腾的冒着暖气。

千胤常将酒盏放到嘴边轻轻的抿了一口,却是没有半分的兴致。

他看着那道娇柔的身影越走越远,直到消失不见,这才恋恋不舍的将视线收了回来:“陛下亲封的德荣县主,倒是有趣的紧!”

这话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千暮遥听。

许是没料到千胤常居然也会对容暖心起兴致,千暮遥故意掩去了自己眼中的担忧,故作爽朗一笑,无所谓的说道:“不过是女人罢了,这京城中的女人多了去了,胤常兄若是喜欢便让太后为你做主挑上一个便是!”

让太后为千胤常挑女人,自然要挑最好的。

如今容暖心虽然封了县主的头衔,却是个没有实权的,再加上她如今的身份低微,太后自然不会将她列为考虑范围之内。

千暮遥便是打的这个主意。

千胤常点了点头,盘算着是不是要请皇上赐个婚什么的。

他堂堂镇南王,配上容家的千金,已经是绰绰有余了,但他却是单纯的以为自己想要的便能得到,却是没考虑到深一层的关系去。

深冬的夜里,冷得出奇,容暖心坐在马车中,手里捧着良辰早早准备好的暖水袋,脚下势着热腾腾的暖水垫,身上却仍旧觉得不够。

方才在炎亲王府,倒是没觉得有这般冷,现在上了马车,却是越加的冷了起来。

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有些疲惫的靠了下来。

良辰急忙将一旁的厚毯子盖到了她的身上,看小姐的面色不是很好,八成是刚刚吹了风,染了风寒了。

“小姐,到了!”马车停了下来,可容暖心仍旧疲惫的靠在软榻上,似乎没有转醒的意思。

美景忍不住上前唤道。

容暖心这才缓缓的睁开双眼,迈着小步吃力的下了马车,千暮寒的话一直在她的脑海中回旋,她……有些迷茫了,自己是否应该继续再恨着他,继续再与千暮遥联手打压他?

“你给我过来!”容暖心刚下了车,便听到容定远怒气腾腾的声音回响在耳边。

一抬头,眼见容蕙茹正瞪着一对恶毒的眸子,恨不得将自己碎尸万段的模样。

“姐姐,人不可能一世都这么好运的!”突然,容蕙茹娇笑一声,走了过来,附在她的耳边吐气如兰的说道。

“妹妹说的是,就好比妹妹,过了十几年衣食无忧的日子,也总算到头了!”

容暖心掩着唇,肩膀微微起伏,却是笑得花枝乱颤,好不愉快。

容蕙茹气得一瞪眉:“你……”。

府里的家丁已经在催了,容定远正在前厅等着她。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老爷请了家法了……”容蕙茹的丫头红棉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容蕙茹的面前。

这府中的家法,已经数十年没有请过了。

如今,容定远是真的要舍了她这个女儿么?想到这里,容蕙茹的脸上微微闪过一丝惊慌。

紧拉着,便见到远远有一名妇人迎了出来,脚步虽然有些虚浮,却是走得十分焦急的,竟是禁了足好些日子的大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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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住大家了,今天更得有点少,不过,明天会有一章精彩的章节!

推荐好友np文:《女皇陛下的绝色男妃》,作者:顾轻狂

章节目录 010 大夫人母女遭殃

7

“母亲……”容蕙茹显得有些惊讶,愣了愣便飞快的跑到了大夫人的身边。

大夫人的身子摇晃了一下,脚下的步伐似乎不是很稳,但很快,她便拉住了容蕙茹的手,面带凝色的说道:“蕙茹,你上哪儿去了,母亲找你找的好急啊!”

容蕙茹愣愣的瞧着大夫人,总觉得她有哪里不对劲。

今儿个容定远带了府中的女眷去炎亲王府祝驾,这事府里的人都知道啊,为何母亲还要这般的问。

大夫人身后的香婵抹了一把眼泪,哽咽着说道:“老爷方才将大夫人放了出来,大夫人便嚷着要来找大小姐,奴婢还以为大夫人的病已经好了,却不知……”

“蕙茹,快快跟母亲过来,明儿个你爹爹便要回府了,皇上定会宣你进宫的,母亲给你好好打扮打扮……”

大夫人呵呵的笑着,望向容蕙茹的眼里全是浓浓的慈爱,往日里的凌利和高贵哪里还有半分。

容暖心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

大夫人是真傻还是假傻,很快便能揭晓了。

进了前厅,容定远早已准备好了掌尺在那里等着。

容蕙茹急忙跪了下去:“父亲,女儿冤枉啊,女儿什么都不知道,九殿下定是听了容暖心的挑竣故意陷害女儿……”

她仰着一张楚楚可怜的小脸,面上挂着委屈的泪珠,真真是我见犹怜的可人儿。

容定远的眸子凌利一扫,又扫向了容暖心。

九殿下确实与容暖心走得极近,今日的事,他心里清楚,绝不是容暖心搞的鬼,怕只怕这容蕙茹是要害容暖心,结果将刘嫣然给害了。

这事,刘家一定会彻查。

二个女儿必要保一人,他在心中权衡了起来,是要保容蕙茹还是容暖心?

若是保容蕙茹,那么,容家与莫家的关系还有扭转的余地;容暖心虽说得了太后的眼,但毕竟是空有名头,没有实力的人,怎么能和莫家的势力比?

想到这里,容定远的双眼微微一眯,眼中露出了丝许凶光:“暖心,这事可是你让九殿下故意陷害蕙茹的么?”

容暖心早料到容定远会倒打一耙,却也不恼,反倒‘咯咯’的笑了起来。

“父亲这话倒是说的好笑极了,九殿下贵为龙子,女儿哪里有本事支使他做什么?就算他要与太后说什么,又岂是我可以管得了的!”

她,一个连宫门都进不了的小小县主,又有什么本事,去和千暮寒策划什么。

容定远倒是抬举她了。

却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家丁的报喊:“不好了,老夫人晕倒了……”容定远猛的从椅子上弹跳了起来,风一般的便赶了出去,一边赶路,一边大声的吩咐道:“去请大夫!”

进了老夫人的屋子,只见老夫人面色青白枯稿的躺在床上,嘴边微微张开,呼气十分的身弱,似乎有进无出。

容定远心中一急,连忙拂开张妈妈,跪在了床前,哽咽着叫道:“母亲!”

薛氏这一生坎柯,受尽了苦楚,自小从书香世家,嫁进了容家,丈夫早死,一手拖大了三个孩子,到了老年,才得以享些清福,却不料府上又噩事连连,老夫人是没有一日在安稳中度日的。

容定远的心中十分的愧疚,他想到这一生,有两个对不起的女人,一个是老夫人,一个便是秦氏。

正在此时,秦氏也赶了过来。

“老夫人怎么了?”她连忙挤到容定远的身边,轻声的问道。

容定远转头看她,她似乎又憔悴了一些,鬓间白发越加的多了,眉目之间也没有一丝光彩,想必回府后,她过得也不如意。

“彩芸,你辛苦了!”突然,他从喉头艰难的挤出这几个字,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心一般,眸子里闪烁着感动的色彩。

秦氏回过头,正好与容定远四目相交,她浑身一颤,从未想过容定远有一日竟会与她说这些,张了张嘴,想要回应些什么,眼角的泪却已经掉了下来。

足足十四年,她每一日都等着他记起她。如今,容定远终于看到了她的存在,秦氏的心中却已经没有了自己想象中的惊醒。

只不过眼角竟流出几滴泪来,她擦了一把滴落泪,想起老夫人还病在床上,连忙站了起来,向张妈妈询问了老夫人今日的饮食起居。

掌家的这段日子,秦氏是真真学到不少东西。

以往的她只懂得如何种庄嫁,如何做粗活,但这些日子容暖心却暗暗教会了她管理家,秦氏也不笨,总算上了些手了。

“回秦夫人,老夫人今儿早上便说胃口不好,奴婢就吩咐厨房做了些清淡的小菜,老夫人也只是动了几下筷子,没吃上几口的,到了晚上,她更是吃不下东西,直说头疼得厉害,还浑身乏力,连饭也没有吃!”

张妈妈已经机灵的改了口,称秦氏为秦夫人。

秦氏点了点头,却是扬手将身边的丫头去将老夫人中午吃的东西查一查。

那一头,刘大夫已经匆匆赶了过来。

“刘大夫,快给我母亲瞧瞧到底是如何回事……”容定远赶紧让到了一边,空出位置给刘大夫诊断,平日里这诊断是要拉红线放帘子的,但今儿个老夫人的情况真的不太妙,容定远便省去了这些虚礼。

说到底,还是老夫人的命要紧啊。

刘大夫一瞧老夫人的脸色,心中暗叫不妙,手却是搭上了老夫人的手腕,仔仔细细的诊治了起来,丝毫也不敢含糊。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刘大夫才将手移开,脸上显得十分的疑重。

“刘大夫,老夫人的身子到底是怎么了?”秦氏焦急的问道,老夫人一向待她亲如已出,处处维护,她心里是十分的感激老夫人的。

“这……”刘大夫为难的瞧了秦氏一眼,欲言又止。

容定远也急了,顾不得什么礼节,一把将刘大夫拉住,恶斥道:“你倒是说,母亲她是怎么了?”

这并不是刘大夫不肯说,他心里也是十分的震惊,继而‘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道:“候爷,老夫学艺不精,只怕说出来无人相信!”

容定远听他这么一说,知道老夫人定是得了什么怪病,心中‘咯噔’一声往下沉。

“但说无妨”容定远沉重重的吸了一口气,眉心紧紧的拧了起来。

刘大夫这才慢慢的说道:“老夫人并非是得了病,也不是中毒,而是食了一种叫罂粟糕的东西,久而久之,便会让人神智不清,精神恍惚,整日奢睡……”

他的话并没有说完,到中途便打住了,许是不敢再说下去了。

既然刘大夫不敢说下去,那么,便由她来说吧。

容暖心勾唇一笑,立出来一小步,接着刘大夫的话继续说道:“服食这种东西,轻则让人缠绵病榻,重则小命不保……”

她的话刚落下,容定远便重重的吸了一口气,进而大怒:“这不可能……母亲终日在府中,显少与人打交待,自然得罪不了什么人了!”

他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府上,居然有人会将手伸到自己的母亲身上。

与其这样,容定远更愿意相信是刘大夫的诊断有误,如刘大夫所料,容定远并不相信他,而是立即命人去将京城中有名气的大夫都请进了府。

众人都屏住呼吸静静的站在一旁,这事非比寻常,若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说不定容定远的气便撒到了自己的身上。

没过一小会,三姨娘也来了。

张妈妈像是想起了什么,瞪着三姨娘,眼睛一闪,而后便重重的跪了下去:“老爷,有件事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能揪出这下毒之人,和能医治老夫人的病才是最最紧要的。

容定远冷冷的说道:“讲”。

“今儿个下午,三姨娘来小坐过,当时奴婢正在收拾屋子,也不知道三姨娘与老夫人说了些什么,老夫人气得不轻,而后便病倒了!”

张妈妈咬了咬牙,似乎是下定了决心才将这话说出来的。

容定远倒抽了一口气,他侧头看三姨娘,心中却是不愿意相信,他视为珍宝的女人会加害于他的母亲。

况且,大夫已经说过了,这罂粟糕可是要服食半个才有用,这双怎么可能是三姨娘做的?

半年前,三姨娘还未曾回到府上。

“张妈妈,你休要胡说,妾下午不过是想起蕙敏那丫头的事,在老夫人这里哆嗦了几句,惹得老夫人不高兴了,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妾就成了害老夫人的凶手了?”

三姨娘的美眸微微一眯,脸上却是好不委屈,眼看着那泪珠就要掉了下来。

容定远急忙护住她,温和的安慰道:“我断不会相信是你做的!”

张妈妈却也没说什么,得了容定远的吩咐便立到一边去了。

没过多久,京城中的名医都被请了过来,一个一个的诊治之下,有好几个人都肯定了是服食罂粟糕的症状,其余人或许是不敢说,便自称自己学艺不精。

送走那些人,容定远终是重重的坐在了椅子上。

刘大夫向来医术精湛,他本不该怀疑,却没想到,这府上居然真的有人要害他的母亲。

这叫容定远如何接受。

如今,大夫人已经痴痴傻傻了,三姑娘也已经命丧黄泉了,难不成,这府上真的有恶鬼在作怪么?

想到这里,突然,外头刮起了一阵阴风,屋子里的灯‘呼’的一下全灭了,窗户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拍打得‘咚咚’作响。

容蕙茹与容蕙乔都尖叫了起来,三姨娘也浑身打了个颤。

“我……死得好惨啊……死得好惨啊……”窗户被拍打间,突然传来一阵似有似无的哭泣声。

所有人的面色都惨白了起来。

“是蕙敏妹妹吗?”容暖心从不信鬼神之说,她勾了勾唇,心中猜测着到底是谁在耍花样,便大声问了出来。

那声音并不答她,只是一个劲的敲打着窗户,外头的风似乎越加的大了,那阴森森的唱诺声似乎就回响在每个人的耳边,让人头皮发麻。

容蕙茹与容蕙乔已经吓得抱作一团,瑟瑟发抖了起来。

容定远却也是个不信鬼神的,他一拍桌子,怒道:“来人,去给我瞧瞧,是谁在外头装神弄鬼,被我抓住,定不饶他……”

却在这时,外头的门,突然被什么东西拍了一下,猛的打开了,一阵夹着落叶的风呼呼的吹了进来,带起满屋子的阴森之气。

那风似乎就打在每个人的脸颊边,连容暖心在内,都感觉全身一阵发怵,脑海中有一瞬间的吓到。

“回老爷,外头并没有人……”家丁慌慌张张来报,更加证实了容暖心刚才的问话。

二夫人揭着眼泪,小声的说了句:“定是蕙敏丫头死不冥目,来索命了!”

“哐当……”一声,茶盏落地的声音,伴着下人将灯又重新点亮了起来,容暖心看了过去,只见三姨娘浑身抖得厉害,那声音便是她不小心将桌边的茶盏给翻在地,发出的声响。

她微微一愣,这才想起,似乎她刚才问‘是不是蕙敏妹妹’的时候,三姨娘并没有说话,不知她是太过伤心,还是吓着了。

“三姨娘,蕙敏妹妹来了,你也不想念她么?”容暖心带着探究的看着她,直勾勾的将她惨白的脸印入自己的双眼。

她的眸子里满是惊慌,哪里有半分对女儿的思念之情。

若是换作平常的母亲,早就哭着追了出去,喊着要替女儿报仇了,但是,三姨娘却没有。

“老爷……老爷,我肚子有些不舒服!”

灯亮了起来,那声音便渐行渐远了,慢慢的,一切都恢复了正常,三姨娘却扶着桌子,满脸痛苦的模样。

似乎是因为肚子不舒服,才会出了这一身的冷汗。

如今,她可是个娇贵的人,容不得半分闪失,果然,容定远很快将容暖心的话抛到了脑后,急忙扶住了三姨娘,唤了刘大夫来替她把脉。

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过就是受了些惊讶罢了,刘大夫也不敢开药,只是让她多些休息。

待安置了三姨娘,容定远的双眼却是冷得厉害。

他在这屋子里扫视了一遍,拿看鬼神一般的眼光盯着众人的脸上扫了一遍,而后怒声道:“今儿个,我便让人去搜院子,若是让我发现在谁的院子里藏了这种害人的东西,我便将她逐出府去!”

方才闹了那么一场,众人的心里也不知道是何滋味,容定远却又立即下了令去搜院子,大家只觉得浑身疲惫得厉害。

一声令下,容定远身后的家丁便分头去了各个主子的院子里搜。

余下的人都是心惊胆颤,生怕自己又被人陷害了去,这一回容定远可是发了狠话,陷害老夫人这等大事,他定不会手软的。

正在大家等候之时,容暖心突然眸光一凛,冷冷的说道:“大夫人呢?是不是应该将她也请进来?”

是的,众人都在这里,却唯独少了大夫人,岂不是不公平。

一听到容暖心提起大夫人,容蕙茹便立即跳了出来,恼恨的瞪着她道:“容暖心,你是何居心,母亲已经病成那样了,你还要陷害她不成?”

“哟……蕙茹妹妹这说的什么话?母亲怎么样了?我不过是挡心母亲被那恶鬼伤了去,当初,蕙敏妹妹的死,好多人都觉得与大夫人脱不了干系,我提出请大夫人过来,只不过是想保护她而已,妹妹作为大夫人的亲生女儿,难道就不担心自己母亲的安危么?”

容暖心笑得异常诡异。

这话到了她的嘴里,便又将大夫人与容蕙敏的死扯到了一起,使得容蕙茹有口难辨。

她急红了双眼,只是拼命的说道:“你胡说……你胡说……母亲没有,没有!”

但很显然,她的话没有任何力度,也没有一个人来替她鸣不平,连容定远看向她的目光都带了几分厌恶。

曾几何时,容定远居然会如此讨厌她了?在容暖心回府之前,容定远一向当她是容家的骄傲,继以重任,却不知,怎么会落到如此的下场。

想到这里,容蕙茹竟伤心的哭了起来。

“行了,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来人,去将大夫人请过来,免得被恶鬼伤了!”容定远仍旧护着三姨娘,却是冷下声来,依着容暖心的话让人将大夫人请了过来。

虽然他没有表示相不相信容暖心,但他的举动已经证明了他此进的立场。

大夫人疯了,那是没有依据的事,连大夫都说过,人的头脑构造非常的复杂,说不定这会儿疯了,下一刻便清醒了,大夫人是真疯还是假疯,便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没过多久,大夫人便被人请了过来。

容暖心笑盈盈的走上前,亲昵的挽住她的胳膊道:“母亲,方才敏妹妹来寻仇了,不知道有没有伤到你?”

大夫人闻所未闻,仍旧不停的重复着同一句话:“蕙茹啊,你父亲就要回府了,母亲给你打扮打扮,一会要进宫去……”

容蕙茹见容暖心还不肯放过大夫人,气得走上前便拂开了她的手。

她也不恼,好整以暇的坐了下来,等待那些家丁的搜查结果。

老夫人身上的罂粟膏下的份量并不重,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定是有人给老夫人吃了催发那毒隐的东西,才会使得老夫人一下子昏迷了过去。

而这个能让老夫人吃东西的人,定是老夫人身边的人。

这个人会是谁呢?容暖心将目光似有似无的瞟向了张妈妈。

张妈妈也发现了容暖心在看她,故浑身一僵,而后低低的敛下头去。

“老爷,老爷……在大夫人的院子里找到了这个……”外头有人叫了起来,容定远急忙走了出去。

只见那家丁惊恐的跪在地上,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捧在头顶上方。

容定远打开那个盒子,一股幽香扑鼻而来,里头有一块透明的膏状的东西,刘夫人凑上前一瞧,立即说道:“这个便是罂粟膏了!”

容定远气得将盒子重重的甩在了大夫人的脚边,扬手便狠狠的赏了大夫人一巴掌:“贱妇,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大夫人的脸上仍旧是呆呆傻傻的表情,没有任何不妥,嘴里疯疯颠颠的念道:“蕙茹,你父亲就要回府了,母亲给你打扮打扮,一会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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