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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尊-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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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需要两年,这风湿之症才能慢慢治愈。而用我的药,最多到今年年底,就能去了病根儿。”

徐心然虽然不怀疑端木仁德的医术和诚心,可并不愿意让他给自己治病,因为一想到他曾经帮着苏氏来诬陷自己,虽然他那个时候什么也不知道,也是上了那个阴险狡诈的女人的当,可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不敢劳端木先生大驾。”徐心然站起来走到了门口,摆出了送客的架势,“像端木先生这样出身御医世家、医术高明、宅心仁厚的医者,只有我继母和妹妹那样善良可怜的人才有资格请你看病呢,而我,请不起。”

端木仁德苦笑道:“徐小姐,你这又何必呢?在我眼里,病人都是一样的。何况你的风湿之症真的很严重,虽然现在病情已经得到了很好的控制,可若是不治本,那终究是一辈子的事啊。”

第一百七十九章 银子呢?

徐心然犹豫了一下,走回来坐下,轻叹道:“可谁知道,你会不会已经被我继母和妹妹收买了,趁着给我治疗风湿之症来害我呢?我妹妹,以前不是没有这样做过。”

端木仁德皱眉道:“有这样的事?”

徐心然没有了方才的冰冷与傲气,而是苦笑道:“我表哥因知道我有风湿之症,听人家说万全堂的一种膏药很好,就帮我买了几贴,刚巧没见到我,就托我两个妹妹带给了我。可是,我的两个好妹妹,竟然请教了医生,在膏药中做了手脚。我并不知情,贴在膝盖上后,风湿更加严重。”

端木仁德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再次劝说她接受自己的治疗:“不管怎样,有了病就要除掉病根。你的继母和妹妹没有收买我,我也不会被任何人收买,我是真心要替你治病的,你相信我,行吗?”

端木仁德的眼睛十分清澈,目光也很真诚。

徐心然其实刚才说的是气话。端木仁德怎么可能被苏氏母女收买?端木家是世家,祖上是做过御医的,就在前不久,她听说端木仁德的大哥二哥都被当今皇帝强行封了御医署的官职,要他们进宫为后妃们瞧病把脉。因此,端木家的人是见过市面的,就苏氏母女那点儿道行,根本不足以收买端木仁德。更何况,端木仁德心底纯正正气凛然,不会做违背良心的事情。

“好吧,不过我穷得很,付不起诊金。”徐心然故意说。

岂料端木仁德竟说:“就当是我给你赔罪吧,不收你的诊金了。”

徐心然被他严肃的表情逗笑了:“端木先生怎么给个棒槌就认真了呢?我和你开玩笑呢!虽然你的出诊费很高,可我还是给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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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福盛祥制衣坊,走出很远,端木仁德才想起来,自己该说的话,还没有说。他回头望了望已经看不见的制衣坊,不由得喟然长叹一声,自嘲地摇摇头,骑着马走了。

之后,端木仁德仍旧继续为苏氏诊治,方子都是仔细推敲,用的药都是他亲自送来的,对徐家的解释,自然是担心别处的药材不够好。徐掌柜和苏氏对此充分理解,因为方子用的是人家的,药材自然最好也用人家的,让人家赚钱赚到底么,而且人家要价也并不比别处的高。

而徐心然这边,仍旧继续给苏氏下药。

端木仁德与徐心然在进行着拉锯战,而苏氏就是那根倒霉的木头。

其实,两个人都清楚对方在做什么,可都装作不知道,也不揭穿对方,只做自己的事情,互不干扰地进行着两种截然相反而又针锋相对的活动。

因此,苏氏的病情就停留在了神思恍惚、失去了以前的精明能干、却又不至于变得痴傻的阶段。

这一日,苏氏恍恍惚惚的,好不容易打发走了几个前来回话的小厮和婆子,正打算睡一觉,徐掌柜却进来和她商量事情,说是前天才交给她的那笔银子,他准备拿一部分出来,再去苏杭进货。

苏氏觉得头晕目眩,实在难以支撑,就将钱柜的钥匙给了他:“还没来得及入账呢,暂时放在钱柜里面,你自己拿吧,最后给我个数儿就行。”

徐掌柜接过钥匙,打开了钱柜:“若兰,你是不是这一阵子病糊涂了?这钱柜里面,哪里有那么多银子,只有些散碎银两啊。”

苏氏自然不相信,强撑着身体走过来一瞧,差点儿晕倒:“前天你交给我,我明明就放在这里的!怎么会不见了呢?”

说着,苏氏开始翻箱倒柜,将能打开的柜子、抽屉全都翻了个底儿朝天,就连床底下,也强忍着不适看了看,可是,那一千多两银子竟然毫无踪影。

徐掌柜疑惑地看着她:“若兰,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你已经入账了?”

苏氏也开始怀疑自己记错了:“那就请老爷去大账上看看吧。”

可是徐掌柜出去很久,回来说:“大账上也没有。安大哥说,这笔银子你还没入账呢。”

“那会去哪儿了呢?”苏氏急得汗都下来了。

徐掌柜忽然想起了一些才过去不久的往事,比如母亲留下的那一批数量可观、价值不菲的珠宝首饰和古董字画,比如那枚早就不属于徐家的祖母绿扳指……他自然而然地产生了一种想法:那一千多两银子,说不定又被苏氏拿去贴补娘家了。母亲遗物换来的银子,扳指换来的黄金,她不都尽数儿填进了娘家吗?

徐掌柜越想越觉得苏氏可疑,不由得厉声问道:“你说,你究竟把那些银子弄到哪里去了?”

苏氏惊慌地摇着双手:“老爷,我真的只是锁在了这个钱柜里啊!我也不知道哪儿去了。对了,该不会是哪个下人手脚不干净偷了吧?”

“哼!一派胡言!”徐掌柜怒道,“铺子里收来的钱,都是暂时放在你这里的,这么多年了,半点事情都没有,怎么偏偏今儿就被人偷了?这钱柜的钥匙,只你一个人拿着,旁人能打开吗?”

苏氏急得泪如雨下,拉着丈夫的袖子:“老爷,我真的不知道啊。前天将那笔银子锁进去后,我就再没打开过。”

“那么那一千多两银子是自己长了腿跑了吗?”徐掌柜这次是真的急了。去年在大女儿的悉心经营下,福盛祥不仅起死回生,还掉高利贷,而且还有了不少的进项。尽管,制衣坊的收入,有一半都是大女儿的个人财产,可那不是还有一半儿吗?那也不少了。徐掌柜将这些银子都拿回家来,交给了自己最信任的妻子。可是,今天他忽然发,自己对妻子的信任是那么的可笑。这个钱柜,一直都放在苏氏的卧室里,除了她自己和几个贴身的丫鬟仆妇外,旁人连见都见不着。而且,只有她一个人拿着这钱柜的钥匙,而且她从不叫丫鬟婆子帮她从里面拿银子,或者存放银子。若是要打开这个钱柜,她都是先把所有的人都打发走,紧紧插上门之后,才打开柜门。徐掌柜根本不相信,是下人偷的。

徐掌柜强烈怀疑,那些银子,正是苏氏拿走的。她监守自盗,也不是这一回了。徐掌柜本想在扳指事发的那一次就狠狠给她一个教训,可是,就在那个当口,她有孕了,后来又生下了儿子,那是徐家唯一的子嗣啊。徐掌柜看在子嗣的面上,真心原谅了她,并且可怜她遭到大女儿的恶毒的诅咒,说服自己,慢慢忘了她做过的那些事情。

可是,这个女人,这个被自己刚刚扶正成为徐夫人的女人,竟然将自己对她的信任与呵护扔在脚下,随意践踏,这叫他怎能不气愤伤心?

“若兰,一直以来,我都是那么的信任你,哪怕你拿走了祖传的祖母绿扳指,哪怕你将扳指换来的黄金拿去救你的弟弟,哪怕你将母亲留下的东西变卖一空……我全都原谅了你。我不仅没有责罚你,还继续给予了你信任,因为我总是告诉自己,我和你是夫妻,既然是夫妻,就该互相体谅互相扶持。所以,我原谅了你。可是你都做了些什么?你说,那些银子呢?银子去哪儿了?”

苏氏吓得一步一步往后退,根本顾不上看身后,竟将一个架子碰倒,上面的一个青花瓷大花瓶,顿时摔了个粉碎。

可她已经顾不上心痛,只是惊慌地看着自己的丈夫,两腿一软,坐在了地上,根本就顾不得地上全都是碎瓷片。

苏氏一边坐在地上,用两手撑着地继续往后退,一边说:“老爷……我真的不知道啊……也许……也许是哪个丫鬟婆子趁着我神思恍惚总是沉沉入睡,偷了钥匙拿走了银子呢。对对对,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徐掌柜正要说话,忽听得外面有人说:“老爷,夫人,大小姐来了。”

徐掌柜皱了皱眉头,对着门外高声道:“大小姐来做什么?”

门外的丫鬟说:“大小姐说,给一位大客户做衣裳,选了好多料子,想请老爷给看看,选出来几样儿好的,然后拿去给那位大主顾定夺。”

徐掌柜虽然觉得大女儿来得真不是时候,可一听“大客户”三个字,还是平息了一下怒气,来到外间:“叫大小姐进来吧。”

徐心然果然拿来了很多衣料的样品:“爹,前儿有一位人称‘刘公子’的大客户来订购了两千套衣裳,说明了要用最好的料子。女儿选了这些,可还得请爹拿主意。您帮我从这里头挑出来七八种最好的,然后我拿去给六公子再挑选。”

徐掌柜强打起精神,去看那些衣料的样品。

徐心然说:“爹,最近咱们的制衣坊接了不少订单呢,大客户尤其多。我粗略算了一下,今年,咱们至少可以赚到去年两倍的银子。今年也不知道是不是风水转过来了,咱们徐家总是有好消息,制衣坊那边,最近接待了好几位大客户,签了不少订单呢。而且,韩大人又照顾咱们,签了八万套军服。今年,咱们的利润至少有去年的两倍,而且去年咱们已经将杨天龙那笔债务还清了,所以啊,今年赚来的,都是咱们自己的了。”

苏氏在里间听得清清楚楚。若是搁在以前,她一定会出来反驳并讽刺挖苦一番,可这会儿,自己掌管的一千多两银子不翼而飞,她只能忍气吞声。rs

第一百八十章 一批花缎

苏家饼铺的苏掌柜从失去儿子的沉重打击中慢慢站了起来,因为他忽然想通了,儿子已然失去,自己就是哭死,也无济于事,不仅不能将儿子给哭回来,而且还会使自己一蹶不振。他说服了自己,强撑着从床上爬了起来,将关了许久的苏家饼铺又开了起来。虽然赚不了几个钱,可也能让自己有点儿事做,不至于颓废到底。

这一天,忽然来了两个商户模样的人,赶着三辆马车,在苏家饼铺买了很多烧饼,看样子是要出远门准备干粮。

苏掌柜一边给他们将烧饼装起来,一边随口问道:“几位客官,这是要去哪里啊?”

其中一个商户说:“我们这是要去陵水县,将刚刚到手的一批绸缎出手。”

“哦,绸缎啊。我女婿,也是做绸缎生意的。”苏掌柜随口答道,又想起了自己的女儿。女儿苏若兰好久都没回过娘家了,她被徐家扶正做了夫人的消息,还是他听别人的说的。当时,大儿子苏大智跳着脚大骂女儿良心让狗吃了,是不是生怕娘家给她这“徐夫人”丢脸,所以竟然连这喜讯都不来告诉一声,更没有给娘家送来一个铜板。其实苏家人并不知道,苏氏虽然实现了被扶正的夙愿,可她没高兴几天,就病倒了。

“哦,是吗?那么请问老丈的女婿是哪家绸布行的东家啊?”另一个商户问道。

“是福盛祥的徐掌柜。”苏掌柜一想起自己这个女婿,就气不打一处来。自己的女儿如今已经是他的正妻了,可他竟然都不来给自己这老泰山送上一份礼物,连个人影儿都见不着,更别提年头节下来孝敬自己了。苏掌柜一面接过商户递来的铜钱,一面愤愤不平地心想,等自己身体好一点,一定要去徐家问个清楚,我这女儿,是不是白养了。

“大爷,二爷,不好啦不好啦!”一个年轻的后生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了,一边擦汗一边对两个商户说,“大爷,二爷,幸亏呀,幸亏追上你们了。”

两个商户问道:“出什么事了?”

“老夫人又病了,叫你们回去呢。”

其中一个商户说:“可是我们这……这都已经准备要出城了呀。你看,干粮都买好了。”

“可是老夫人这次病势凶猛,大夫都说不大好。”

“可能老夫人的病情也没那么严重,就是想叫咱们守在她的身边。”另一个商户沉吟道,“要不这样吧,这时候天色还早,咱们先回去看看,若是并无大碍,那咱们就继续赶路。”

后生急忙说:“那就走吧。”

第一个商户说:“可是这些货物……再赶着这些马车回去,恐怕太慢了。”

第二个商户灵机一动,对苏掌柜说:“这位老丈,我们能不能先把这些货物寄存在你这里,我们最多一个时辰就能回来。”看见苏掌柜有些犹豫,忙掏出一吊钱来,“这吊钱,就算是给你的酬劳。”

苏掌柜欣喜地接过这吊钱:“没问题没问题,货物尽管放在这儿吧。你们办完了事,再来取。”

两个商户和那个后生一人解下一匹马,扬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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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可那两个客商并没有出现。苏掌柜只好继续耐心等待。可是一直等到了日落时分,还是没有人来。

眼看着饼铺就要打烊了,苏掌柜无奈,只得叫了两个伙计将车上的货物搬到里边去。

“啊呀,这种花缎,可是很值钱哩。”一个伙计不小心将一包没有捆扎好的绸缎弄散了,看见包裹在粗布里的七彩织金暗花段叫了起来,“这种花缎,只有达官贵人才能买得起呢。”

苏掌柜去看那些花缎,也不由得赞叹道:“果然是好东西。”

另一个伙计忽然有些担心:“掌柜的,这些缎子少说也值三五百两银子呢,若是咱们给人家弄丢了,岂不是不好?”

苏掌柜无奈地说:“罢了,大不了我在这里睡一夜,替他们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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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两天过去了,那两个客商毫无踪影,就像是从这个世上消失了,既没有亲自来取货物,又没有派人来捎个信儿。

苏掌柜对两个伙计说:“那两个客商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这都两天时间过去了,他们却似乎像是忘了还有贵重的货物寄存在我这里呢。唉,我都替他们在这里守了了两个晚上了,真是累死我了,这铺子里,睡也睡不好。”

“爹!”

苏掌柜刚刚打了个哈欠,就看见自己的大儿子苏大智来了。他立刻沉下了脸,“大智,你来做什么?”因为他知道,苏大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一来,不是要钱就是要东西。

自从小儿子大勇被砍头之后,苏掌柜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以前,自己和妻子都是小儿子一家赡养得多,饼铺也多是小儿子在照料,尽管小儿子平时爱结交一些酒肉朋友,爱喝酒爱闯祸,可他对父母家人,还是放在心上的,不像大儿子大智,就知道顾自己的小家,虽然比小儿子要谨慎本分,可赚来的钱,很少用在父母身上。表面上说来,两兄弟对父母各负担一半儿,可实际上,几乎全都是小儿子一家在照料。

而小儿子大勇去了之后,这不孝的大儿子竟然说,以前是兄弟俩共同负担父母的赡养,而如今弟弟走了,赡养父母的重担全都落在了他这个大儿子身上,因此从父母那里搜刮走了不少金银,那都是苏氏以前掌管徐家的时候拿来贴补给苏掌柜两口子的。而苏大致还振振有词,说是为了不让弟媳秦燕月将父母的钱财都骗走再改嫁,所以代父母保管。

因此,苏掌柜几个月见不到女儿,更得不到女儿从夫家拿来的贴补,好容易存下的一点体己,还被大儿子用各种名义搜刮了去,于是一看见这大儿子就心中不痛快。

苏大智笑嘻嘻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爹,您这饼铺又开张了,赚了不少钱吧。”

苏掌柜不想理睬他,眼睛只望向别处:“才开了没几天,这买面买油买煤的本儿都没收回来呢。”

“那这是什么?”苏大智眼尖得很,一下子就看见了砧板旁边那两个商户给的一吊钱,“都赚了足足一吊钱了啊!爹,我是您儿子,您跟我还不肯说实话吗?”

苏掌柜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那不是我做饼子赚来的,是前两天有人托我暂为保管一批货物,给我的酬谢。”

苏大智说:“酬谢?那这酬谢可真不寒酸,一出手就是一吊钱。什么货物值得人家出这么多钱让你给保管呀?”

苏掌柜将旱烟锅子在台阶儿上磕了几下:“不关你的事”。

“啊呀,这么多花缎啊!”苏大智已经走进去看见了那些七彩织金暗花缎,不由得吃了一惊,心想这老头子还瞒着自己呢,这样上好的料子,一定是姐姐苏若兰从徐家弄来的。怨不得最近姐姐再没来看过自己,也不见她再拿来金银财帛给自己,原来,都只给了父母呀。

苏大勇愤愤不平地看着这些花缎,心想姐姐苏若兰竟然瞒着自己偷偷将这许多的好东西给了父亲,让父亲拿去换银子,却独独将自己晾在了一边儿。

苏大智愈想愈气,出来对苏掌柜说:“你们屯了这么好的东西准备拿去换银子,却瞒着我!”

苏掌柜气道:“我跟你说过了,那是前两日有客商托我保管的货物。”

“谁信呢?”苏大智对父亲的话嗤之以鼻,“这批花缎,八成儿是我姐姐从福盛祥拿来的吧?”

“不是福盛祥的!”苏掌柜又气又急,担心大儿子在误会之下将这批花缎给拿走卖掉,等那两个商户回来,他怎么跟人家交代?苏掌柜虽然贪爱钱财,可基本上还是个奉公守法的本分人,尽管从女儿那里索要钱财觉得天经地义,可对与旁人的东西,却不敢有非分之想。“这京城里头的绸布行多了去了,难道只有你姐夫才有绸缎吗?”

苏大智似笑非笑地看着父亲:“老爷子,我是您儿子,您就跟我说句实话又能怎样?我姐姐如今是麻雀飞上枝头,变了凤凰啦,不再是徐家的小妾,而是名正言顺的当家夫人了。我还纳闷儿呢,说她熬了这十几年,终于被徐茂林那小子扶了正,却竟然都不和咱们来报个喜,是不是嫌弃了咱们这门穷亲戚,可没想到啊,原来是你们合起伙儿来,甩开了我,自己赚银子!”

苏掌柜急得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不是你姐夫的!不是你姐夫的!真是两个不认识的商户寄放在我这里的。”

“行啦!”苏大智不耐烦地摆摆手,“我又不全都拿走,只是拿回我的那一份儿,你急个什么劲儿呢?”

说罢,苏大智就开始动手,搬起几匹花缎就往外走。

“你给我放下!给我放下!”苏掌柜真的急了,张开双臂拦在了门口,“你若是拿走,回头人家来了我怎么给人家解释?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赔不起哟!”

“拉倒吧你。”苏大智没办法出门,只好停住脚步,“什么人对你这么放心啊,竟然将这么一大批贵重的货物寄存在你这破铺子里。”rs

第一百八十一章 丢失的花缎

苏掌柜还要说什么,苏大智恶狠狠地威胁道:“告诉你,我姐姐拿来的东西,至少有一半儿是我的,我只拿走属于我的那些,剩下的,你们怎么补贴老二家就去补贴好了,我不管。可是,我的这一半儿,你们休想独吞!”

“造孽呀!造孽呀……”苏掌柜将烟锅丢在了一边儿,痛心疾首地拍着大腿,“你怎么就不相信呢?这真的不是你姐姐拿来的!你姐姐都好几个月不到家里来了,我都一个铜钱都没见到她的呢……”

苏大智自是不相信,只继续威胁自己的父亲:“你让不让开?再不让开,我就去告诉徐茂林,我姐姐偷偷将福盛祥的料子拿来给了你。这损了夫家、肥了娘家的事情,爹,您想想看,徐茂林会怎样?”

苏大智认定了这些花缎是自己的姐姐苏若兰从徐家偷偷拿来的,就像以前她经常偷偷从徐家拿来金银财帛贴补娘家一样,因此,他百分之二百地肯定,自己这个威胁,对父亲会有效。

可是让苏大智出乎意料的是,他的父亲居然根本就不怕:“你尽管去说好了,这些料子根本就不是徐家的,我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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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您说,苏家真的会上当吗?”小林一边整理着货架,一边问徐心然,“这都过去两天了,可苏家什么动静儿也没有。该不会真的那苏老头儿没有任何贪念,还在等着我和崔大哥去取回那些货物吧?”

徐心然冷静地说:“不会的,苏家这两天就会有动作了。即便是苏掌柜胆小怕事不敢将那批花缎据为己有。可那苏大智,肯定不是个善茬儿,到了嘴边儿的鸭子,他肯定不会让飞走的。我早就打听清楚了,自从苏大勇被杀头后,苏大智虽然碍于人言,不得不赡养父母。可他从不吃亏,已经将苏掌柜和苏夫人积攒的一些钱财给搜刮干净了,并且时不时地还去父母那边查看一番,看看是不是他的姐姐又拿了金银给父母。放心吧,苏大智一定会发现寄放在苏家饼铺的那批七彩织金暗花缎的。像他那样贪得无厌、只知占便宜而丝毫不肯吃亏的人,怎么肯眼看着这一大笔银子全落到自己的父母和弟媳手中?他铁定会认为,那些花缎是他姐姐偷偷拿了去贴补他父母和弟媳的,所以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发财的好机会,一定会想方设法卖掉那些花缎——至少会卖掉他自认为是属于他的那一部分。”

“那么。我们只要紧紧盯着那苏大智,就可以了?”小林问道。

“是啊。所以小林哥,你不要担心苏家没有动作。你和阿威装扮的商户长时间不去拿回货物,不要说那苏大智会心生贪念,就是苏掌柜,本就是个爱占便宜的人。肯定也会有所动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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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的不是我姐姐拿来的?”苏大智见自己的父亲表情十分坦然,不像是说谎瞒着什么的样子,不由得对自己方才的判断产生了疑惑。“真的是有人寄放在这里的?”

苏掌柜说:“我是你爹,我骗你做什么?真的是前天有人来寄存在这里的,本来说好只寄存一个时辰,可不知道为什么,这都过去两天了,他们都没来。这么多值钱的料子放在这里,简直就是个大麻烦,我都替他们守了两个晚上了!”虽然拿了一吊钱的报酬,可苏掌柜毕竟年纪大了,加之又是才从病榻上勉强爬起来支撑这个饼铺。忙碌了几天,已是力不从心,而接连两个晚上都守在这里。睡也睡不好,他真的有些受不了了。本来他打算让那几个伙计帮他看一个晚上,可那几个伙计怕担责任,都没答应。

见父亲说得这样笃定,苏大智相信了:“可是,那两个商户也真是的,这么长时间都没再来,难道是不想要这些货物了吗?”

苏掌柜一边回忆一边说:“那天他们的一个小厮急匆匆寻到这里来,说是他们家老夫人病了,所以他们才把货物寄存在我这里,又急匆匆走了。我猜啊,是不是他们家老夫人病得厉害了,他们顾不上回来取回货物?”

苏大智思忖道:“可就算他们没时间,也可以派个下人来取啊,怎么就毫无音信了呢?”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忽然笑道,“爹,既然他们两天都没来,我看哪,他们也不会再来了,不如咱们将这批花缎给卖了吧,好歹换些银子,你们也能留一点养老。”

“不行不行不行……”苏掌柜连连摇头,“万一咱们前脚卖掉,后脚人家就来取货物怎么办?人家给了一吊钱的酬谢呢,我可不能言而无信。”

“这有什么啊?”苏大智不以为然地说,“是他们自己先说话不算数的。说好了最多一个时辰就来拿走,可这都过了两天了,他们连个影子没有,就拿一吊钱,咱们也不能天天替他们守着啊!再说了,是他们自己不要的,就等于送给咱们了,咱们卖掉,有什么不好的呢?”

苏掌柜气得骂道:“你还知不知道羞耻啊?这不是咱们的东西,是人家的,人家这两天没来取,并不是说以后都不会来取了,你怎么能把人家的东西据为己有呢?”

“快拉倒吧,爹。”苏大智直撇嘴,“说得你好像从没沾过人家便宜似的。远的咱不说,就说我姐夫家的便宜,你难道比谁少沾了吗?这些年来,我姐姐拿来了徐家多少金银财帛啊,可没见你往外推过。你可别告诉我说,那些金银财帛,都是我姐夫叫我姐姐拿来给你的。你更别告诉我说,你压根儿就不知道那些金银财帛是我姐姐偷着从徐家拿来的。”

“你……”苏掌柜气得指着他。“这个和那个能一样吗?那是你姐夫的东西,自然就是你姐姐的,就算你姐夫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可这些缎子不一样啊,那两个商户,我根本就不认识,人家出了钱请我暂为代管。到了儿,我给人家把货物弄没了,人家不去告我才怪呢!”

“他们凭什么去告你啊?”苏大智无所谓地说,“只要你来个死不认账,他们无凭无据的,怎么证明他们曾经放了一批缎子在你这里?”

“可他们都是亲眼看见的呀。”苏掌柜指的是饼铺的几个伙计。

“他们?”苏大智想了想,走过去对正在和面、烧火、烙饼的几个伙计说,“你们给我听好了,若是有人问起来。是不是有两个客商在这里寄放了一批缎子,你们就说没有,没看见。等我把这批段子卖掉,给你们一人两吊钱。听见了吗?”

几个伙计全都木呆呆地点了点头。

苏大智得意地对苏掌柜说:“瞧见了吧,爹。有钱不赚,王八蛋!行了。这事儿,您就交给我吧,我保准不叫您吃亏!”

…………………………………………………………………………………………………

“老爷!老爷!”一个小伙计飞奔着跑进了福盛祥店铺的后院。“老爷,老爷!”

正在低头记账的徐掌柜抬起头来:“什么事啊,慌慌张张的?”

小伙计抹了一把汗:“老爷,前一阵子咱们丢失的那批七彩织金暗花缎,找到啦!”

“什么?”你说什么?找到了?徐掌柜惊喜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差点儿把砚台撞翻,“是真的吗?在哪里找到的?”

小伙计说:“在轻罗坊。”

“什么?轻罗坊?”徐掌柜又颓然地跌坐在椅子里面,“怎么会在轻罗坊?”

徐掌柜记得清清楚楚,那天,储存那批花缎的库房。门窗都是完好的,没有丝毫被偷盗的踪迹,那么。为什么那批花缎会在轻罗坊?即便是程掌柜花重金请了江洋大盗中的顶尖高手来自己这里偷料子,可多少也会留下撬门扭锁的痕迹吧,而且,他们为什么只偷走了那八十三匹七彩织金暗花缎,却对别的衣料没有动都没动。即便是他们知道,这些花缎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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