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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声大师-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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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三爷看看何向东,欣慰一笑,又介绍起了薛果:“捧哏的这位叫薛果,老石的徒弟,也是我干儿子,都是子侄晚辈的,这孩子我们也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现在也说相声,跟他师父一样,也是捧哏,捧得相当不错。”

    “好……”观众依然给予了非常热情的掌声。

    薛果也是深深一个鞠躬。

    侯三爷接着往下说:“何向东还有薛果这两个年轻人啊,都是我们团里面非常优秀的青年相声演员,就算是放在整个相声界中,在这个年纪说相声的当中,他们也绝对是其中的佼佼者了,我看就算是我们老一辈的人,可能都有很多人说不过他们,真是后生可畏啊。”

    “各位。”侯三爷看着台下观众,动情地说道:“相声不容易啊,相声演员更不容易啊,像他们俩这个岁数说相声的最不容易了。我们这一行本来就不太景气,而且上面还有我们这么多老家伙占着位置,新人想出头太难了。”

    “但是对于我们这一行来说,年轻人才是我们的未来,所以,以后这两个孩子走南闯北到处打拼的时候,您诸位要是瞧见了,能捧的就尽量捧一把吧,就当是捧我了,感谢您诸位了。”

    侯三爷深深一躬而下。

    何向东和薛果也是一躬到底。(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七章 侯三爷的教诲

    石家庄演出结束,所有演员都整理东西回北京了,也是坐着火车回去的,石先生重感冒第二天才知道昨晚演出发生的种种变故,目光当时就异彩涟涟,看着何向东的眼神都变了,看自己的徒弟也像发现新大陆似得。

    刘老师也缝完针出院了,也知道昨晚的事情了,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观众反响太好了,根本不会有人还想着那个虎头蛇尾没完成的小品,不仅没有演出事故,反而变成了一场及其成功的演出。

    刘老师对何向东是千恩万谢,还约好了到北京一定要请何向东和薛果两人喝酒表示感谢,薛果倒是特别高兴,乐呵呵的。何向东却是说自己滴酒不沾,但是愿意陪刘老师吃一段饭。

    三人的饭局这就约好了。

    王姐也过来和何向东攀谈了几句,说是以后在团里遇到事情了可以来找自己,然后便上车了。

    团里面其他演员看着何向东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不过之前看关系户那种鄙夷的眼神倒是彻底不见了,现在的眼神有些钦佩又有些古怪。

    开车了,何向东他们这一批青年相声演员都是硬座,快中午再发车的,午饭就在火车上解决,乘务员倒是也早早给他们准备了盒饭。

    薛果拿出他忙活了一早上的成果,这货大早上就出门找吃的东西了,一直到出发的时候才匆匆赶回来,背了满满一包。

    各种卤味,卤鸡酱鸭,还有腊牛肉,白切羊肉和羊杂碎,也不知道他从哪儿买的,味道简直是绝了。

    车厢里面的人都端着盒饭过来抢,薛果和何向东坐在一起的,两个人护食都没护住,都是年轻人,打打闹闹很热闹,你抢我的,我偷你的,你喷爹,我就骂娘。

    这一来一回,甚是欢乐,何向东和这些人的距离也迅速拉近了,隔阂在迅速消失,大家也在互相开玩笑,骂街也不介意。

    好不容易午饭在闹腾中吃完了,何向东刚准备歇上一会儿,就有人来叫他了,说是侯先生找他。

    何向东赶紧跟着过去了,侯先生他们是在卧铺车厢,黄主任还有石先生也都在,还有几个人何向东也不认识。

    这些人也是刚吃完饭,见何向东过来了,纷纷都起身说去别的车厢溜溜,石先生也站了起来,端起桌子上还剩的半只酱鸭:“唉,感冒了也就没胃口了,你们爷俩先聊着,我去找地儿把这只鸭子给解决了。”

    何向东都快无语了,这还胃口不好啊,您这胃口都快好的没边了。不过薛果拿过来的这几样东西是真好吃,其中最美味的就是酱鸭了。

    老店里面传承百年的秘制卤水把鸭子卤了一遍,然后再酱的,香味简直渗透到了骨头里面,鸭子很肥但是不油,瘦肉一点也不柴。整只鸭子已经被酱香味和卤香浸润透了,特别香,再用绵白糖把鲜味逼出来,那味道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

    “来,坐。”侯三爷让何向东坐了下来,他拿出一包烟,自己点了一根抽了起来,问何向东:“抽烟吗?”

    何向东坐下来答道:“我不会抽烟。”

    侯三爷倒是也没管那么些,直接把烟盒放下,自己吞云吐雾起来了,他笑道:“爷们儿,你相声说的不错啊,这些年没少下功夫吧。”

    何向东也很客气:“师叔,您过奖了,我还年轻说的也一般,不过倒是打小就开始学相声的,这些年也都没有放下过。”

    侯三爷道:“是啊,干咱们这一行的最重要的就是基本功,基本功的训练绝不能放下一天,老话说得好,一天不练自己知道,两天不练同行知道,三天不练观众知道。等观众知道的时候,你演员就得死台上了。”

    何向东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自学艺以来,这么些年,除非是病倒在床上起都起不来,否则他是一定要练功的,一天都没放下。

    侯三爷抽了一口烟,慢慢吐出来,叹道:“现在很多相声演员就是基本功很不扎实,一点都不注重基本功的训练,就知道想方设法上电视走红,浮躁的不行。你没有真本事又怎么红的了啊,这个道理怎么就没人懂呢。”

    何向东也叹了一口气。

    侯三爷复又看着何向东年轻的脸庞,他脸上也露出了笑意,道:“不过你很好,没有年轻人的浮躁气息,一步步走的很扎实,你现在本事是够了,就是缺少机会和机缘,不然你肯定是一个响当当大角儿。”

    何向东也笑了:“嘿嘿,您又夸我了。”

    侯三爷没好气说道:“你以为我特地把你叫过来夸你啊,我是要骂你。”

    “啊?”何向东微微有些错愕。

    侯三爷瞥了他一眼道:“还啊?你有本事是不假,但你这随意的性子可要收敛收敛,我们这种专业团里面的规矩是很多的,你看看你在台上说的几个段子,你倒是真敢说,薛果那小子也真敢接。你以为老石真的拿酱鸭找地方去吃了啊,你信不信,现在薛果就在挨骂呢。”

    说真的,何向东是有点想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突然就是有这种感觉。

    侯三爷也不抽烟了,把还有一半的烟给捻灭了,道:“按理说呢,你有自己的师承,我算是外人,也轮不到我教训你的。你师父不在北京,按理说也是范文泉来教你的。但是你也叫我一声师叔,也是我把你带进来的,有些事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提醒你的。”

    何向东真心实意道:“侯师叔,我有什么做的不对的,您尽管教训就是,您肯教我们这些晚辈,是我们的福分。”

    侯三爷道:“其实你是一个特别聪明的孩子,很多事情我不说你也能懂,你多注意就是了。也幸好你们这次是救场,是有责任有担当的表现,也是一大功劳,不然就凭你们俩在台上那几个段子,少说也是一个处分。”

    “以后在台上稍微注意一点,别再那么没辙没拦的了。还有啊,你们最后一场相声说完,怎么还开始返场了,还一连返了三次。”

    何向东马上解释道:“侯师叔,这个我要解释解释,我是为了……”

    侯三爷抬起手压了压何向东要说的话,说道:“我知道你是为了现场观众的效果,但是你想过没有,你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团里其他演员包括领导都会认为你是一个爱出风头的年轻人,在舞台上狂妄自大,爱表现,没有团队意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啊,你已经够优秀了,但也正因为你如此优秀,你更应该把你要注意这些。不是说以后让你缩起脑袋做人,更不是说怕事情,怕遭人妒忌。唉,也是我们这一行不景气,你需要展现给上面的人留下一个好印象,以后也能多一些机会,路也能好走一些。”

    “你呀,就是太随性了。”侯三爷最后总结了一句。

    何向东知道这是侯三爷对自己的谆谆教诲,虽然里面有些观点他不是太同意,但他还是摸着鼻子谢过了人家的好意。

    两人稍微闲聊了几句,侯三爷又问何向东:“哎,你的那个园子现在还好吧。”

    何向东答道:“现在还成,观众也越来越多,我们的收入也多起来了,现在光景很不错,观众们也爱看我们的演出。”

    侯三爷微微颔首,脸上露出期待之色,看着何向东的眼睛,很认真说道:“一定要好好做下去,这个园子一定要做好,一定要尽全力做好。”

    何向东抬头看着侯三爷,嘴唇微张,微微有些讶异。

    侯三爷神色严肃继续说道:“只要你们这个园子成了,或许会给我们相声带来一条新的路,所以千万千万要认真地做下去的。”

    听了这话,何向东也很认真点头,说道:“我会的。”

    侯三爷道:“你们现在有没有什么困难,说出来,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何向东倒是也没客气,直接就说道:“目前最缺的就是演员了,尤其是缺有实力的演员,现在园子里面有三位老先生,都是退了休的。年轻一点就两个,还有郭庆也不是常来。”

    “园子里面演出挺多的,也很累,一天下来每个人都要演个四场左右,我们年轻人还行,那几位老先生就有些吃不消了。”

    “缺人?”侯三爷稍微琢磨了一下,突然眼前一亮,说道:“我倒是有个好人选,那人很合适。”

    “谁啊?”何向东赶紧问了一句。

    侯三爷微微眯起了眼,脸上露出古怪的笑意,道:“一个文哏巨匠。”(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八章 向文社现状

    现在已经是夏季了,越是大城市越是热的厉害,北京这几天太阳就毒的很,园子里面也开起了空调。

    以前艺人们撂地的时候都是看天吃饭,刮风减半,下雨全完,现在是搬进园子里面了,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天气的影响。

    太热了,白天街上都没多少人,大热天的也没人愿意出来,向文社现在是下午一场,晚上一场,下午场通常是没多少人的。

    不过比起前年刚开起来的时候好多了,也算是有个三十人左右,还算不错,晚上那一场有一百来人,还可以,但是比起之前春季的时候还是少了接近三分之一的观众。

    天公不作美,凡人又岂可抗之?

    苏小娅也正式毕业了,全职加入了向文社,担任剧场经理,到了夏天了,她也使出了这种方法来促销,什么两张成人票赠送一张儿童票,还送一根冰棍,情侣票连坐啊,家庭票九折优惠……

    反正这三百来人的座位总是坐不满,她就用了各种经营手段来提高上座率,有些成效,但并不是太明显,气的她牙痒痒的。

    其实何向东心里也清楚,目前向文社现在的观众上座量恐怕也就是一百多到两百了,短期之内想要做出很大的增长应该是不太可能了。

    向文社开起来也快两年了,附近的人也应该都知道了,愿意来听相声的人肯定也来了,不愿意的你也没辙。

    至于稍微远一些的观众特地跑来向文社听相声,何向东倒是没觉着自己能有这么大魅力。

    就这样先开着呗,现在收入还算可以的,每个月的毛收入在四五万左右,最好的时候能到六万。

    房租上涨了,原先是一万块,后来重新写合同,改成了一万二,上涨了两成,何向东一直跳着脚骂这帮孙子。

    加上各种水电、演员的吃饭、还有交通补贴、住房补贴,也要一万多一个月了。

    一起的支出两万五左右。

    还有工资,何向东、范文泉和张文海三个人是不要钱的,但是陈义坊和李泉江是要收钱的,五十一场呢,两个人一个月说下来也差不多要支出也要小一万了。郭庆四十一场,他来的倒是不多,一个月也就三千左右的工资吧。

    还有苏小娅,人家毕业了就到这里来帮忙了,何向东也给了她四千六一个月,交通住房补贴都有。在九八年这会儿,这个工资算很不错了,尤其是对一个应届毕业生来说。

    其实何向东真的没有亏待这些人,现在相声行内真的不景气,不说这些民间艺人了,单说吃国家饭的专业演员,真正拿到手的工资也不见得就有这些啊。

    像现在说相声的,也有挣钱的,但都不是靠着说相声挣来的,有的是出了名之后,去全国各地跑堂会挣钱,就跟歌星跑穴差不多。

    但这种演员数量不多,但挣得还是挺多的,可里面大多数都是水平不怎么地的人,以糊弄事为主。现在还有好多相声演员卯足了劲儿往电视台钻,争取出了名了之后能获得一个糊弄事儿的资格。

    还有能挣钱的,要不就是拍广告,做代言,但是这种就更少了,基本上没什么厂家找相声演员做代言。

    更多的一种就是跟别人合伙做生意,当然这就跟相声没什么关系了,不过这批人里面真正挣着钱的倒是有几位。

    相声行有相声行的规矩,以前老园子里面也是一群人说相声,但是演员们基本上都不知道对方一个月能拿多少钱,你一场拿多少钱是不会公开的。

    何向东也是如此,每个人开多少钱只有他心里清楚,向文社的财权还是在他手里的,当然别人私底下交流就不关他的事了。

    这样算下来,向文社表面上看能挣这么多钱一个月,但刨去各种支出,等于零,一点没挣,这还是在三个创始人一点工资都不拿的前提之下呢。

    张文海一直都在说何向东为人过于局气了,给钱给太多了,现在这会儿在民间说相声,谁能挣这么些钱啊?

    何向东也只是笑笑,人家大老远跟着他一起打天下,他怎么可能会亏待人家呢,他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园子里面的情况现在也算不错,不赔钱就挺好了。

    面对何向东如此观点,范文泉和张文海两位老先生也只是又是欣慰又是无奈地一笑。

    铁路文工团那边动作挺快的,何向东的入职手续很快就办妥了,他算是正式加入了专业团里面了,开始吃国家饭了。

    国家团里面是不允许演员私自到外面跑穴演出的,以前发现就立马开除,现在倒是好很多了,通常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人家都快饿死了,你还不准人家出去挣点钱啊?现在出去跑穴的还是挺普遍的,拦也拦不住。

    在石家庄演出救场的事情,团里面也定性了,发了表扬通告,着重表扬了何向东和薛果两个人的责任心和担当意识。

    正如当初侯三爷所预料的那样,在团里面坊间流言就有不少人说何向东这个年轻小伙子爱出风头的,太爱在舞台上现了,一点不稳重。

    反正好坏都有吧。

    刘老师那边倒是特地设宴感谢了何向东和薛果两个人,很快的,他们就跟刘老师熟络起来了。

    王姐也和何向东聊了好几次,何向东也是在侯三爷嘴里知道这个王姐的来历挺不一般的,侯三爷也没有细说,遮遮掩掩就过去了,但是让自己多跟人家打好交道,以后可能会多一条路走也说不定。

    何向东也开始了团里面和园子里面两头跑,团里面的演出其实并不多,大多数时间他都还是泡在园子里面。

    上午跟着师父学艺,同时也教陈军练气,这孩子天分还不错,循环呼吸法有些成效了,也有毅力,不怕吃苦,而且也挺尊重长辈的,何向东对这个徒弟还是挺满意的。

    时间这样过去了,一个礼拜后,侯三爷那边终于来消息了,为他联系的那个文哏演员有眉目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九章 顾柏墨

    向文社现在说的好听一点叫做收支平衡,难听一点叫挣不来钱,那么何向东还去请新的演员,会不会连人家工资都付不出来?

    其实这一点是不会有什么妨碍的,演员都是按演出多少场拿钱的,陈义坊和李泉江一个月能拿四千多,接近五千块,但是他们一个月得差不多演一百场啊。

    平均一天三四场,这很辛苦的,工作量也是相当大的,连何向东这种年轻小伙子都累得吃不消了,更别说陈义坊这种退休的老头子了,要不是顾及情面,人家都撂挑子不干了。

    就拿这个月来说,他前前后后差不多请了两个星期的假了,不是懒得表演,而是身体真的吃不消。

    范文泉和张文海也是退休的老头子了,人老不以筋骨为能,体力肯定比不上年轻的时候,这两位老先生今年以来可累的不行了。

    这也是为什么何向东那么迫切想去请新演员加盟的原因,剧场缺演员啊,单靠他们这些人太辛苦了。

    等新演员进来,也是按照场次分钱的,这样每个人的场次也就会减少了,收入自然也会减少,但是园子里面总体支出不会增多。

    而现在园子里面的演员都快累崩溃了,钱再好也得有力气赚才行啊,这样高强度的工作谁吃得消啊,他们巴不得有新演员进来分担压力呢。

    现在园子里面就属苏小娅的工作最为轻松,工资也是差不多是最高的了,只不过她的工资是保密的,别人也无从得知。

    北京这种大城市的消费比较高,同样的,高收入人群也很多,但苏小娅四千多一个月就已经算是很不错的工资了,那时候北京的职工平均月收入也就一千多不到两千。

    ……

    侯三爷给何向东介绍的那位文哏相声演员叫顾柏墨,挺好的一个角儿,以前也是曲艺团里面的,水平相当不错,从小坐科学艺,也会很多传统活儿。

    九十年代初期的时候跟着别人去跑穴挣钱,后来事情被团里面知道了,上上下下起了不少议论之声。

    那时候团里对演员出去跑穴抓的还是很严的,也有偷偷跑穴的,但被发现铁定是一个处分。

    要说这顾柏墨运气也实在是太背了,团里面刚刚接到了上面的文件通知,要求严加管理演员外出跑穴,严肃处理这种行为,所以他直接背上了一个记大过的处分。

    还被罚了好几个月工资,其实当时他家里母亲重病,妻子又怀孕了,她妻子是在民营企业给人打工的,连孕假都不肯给,那时候法律也不健全,也没人管,是辞了工作在家里待产的。

    方方面面都要用钱,他也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了才去跑穴演出的,就算是背了大过处分,他也只能是顶着雷作案,依然跑出去挣钱,没有办法啊。

    然后又被发现了,再就是被开除了。听说他后来还把房子卖了给他母亲看病,再后来,大家也就都不知道他的消息了,侯三爷也是猛然间才想起的此人,花了好一番功夫才打听到他的下落的。

    何向东从侯三爷那里知道了顾柏墨的地址和他的一些经历,第二日早上便出门寻他了,还买了一些东西上门拜访。

    顾柏墨住的挺远的,在通州那边,一个老式的筒子楼里,何向东寻上去的时候,顾柏墨还在睡觉,是他的爱人接待的何向东。

    “柏墨,柏墨,有人找你。”顾柏墨的爱人进去叫他了。

    顾柏墨出来的时候,还是一副睡意惺忪的样子,头发也是乱糟糟的,整个人没什么精神。

    何向东眉头当时就皱起来了,他从侯三爷那里知道了不少顾柏墨的事情,侯三爷对他的评价相当高,他自己也看过顾柏墨曾经演出的录像带,这人尺寸裉节都拿捏的特别到位,是个极有实力的演员。

    但是他最担心的就是顾柏墨离开专业团里这么些年已经把相声给放下了,相声这玩艺儿就得每天练功,他要是好几年不练功,那这一身本事就得废了。

    想当年杨三摇煤球蹬三轮多少年了,但是人家没有一天把相声放下,后来重返舞台就简单多了,多上台熟悉熟悉,就又是响当当的一个大角儿。

    可是看顾柏墨这太阳晒屁股了才起床,睡意惺忪的样子,完全没有一个艺人应该有的状态啊。

    何向东皱皱眉,说道:“顾先生,你好,我叫何向东。”

    顾柏墨眯着睡眼,上下打量了一下何向东,打了个哈欠,才问道:“你是哪位?”

    何向东道:“那我就开门见山了,鄙人向文社班主,何向东。”

    “向文社?”顾柏墨皱起了眉头。

    何向东直接道:“一个说相声的对方。”

    “哦。”顾柏墨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伸伸手,也示意何向东坐下:“相声社?找我干嘛?”

    何向东看着他,笑着说道:“当年被相声界公认的最有可能成为新一代文哏大师的人物,我这个做晚辈的自然是要来拜访拜访的。”

    “呵呵……”顾柏墨不咸不淡地笑了两声,站起身来去到了杯白水喝了下去,放下杯子,对何向东说道:“特地跑这么老远来拜访我这么一个被团里开除的闲散人物,你这个班主倒是空的很啊,呵,到底想干嘛,直接说了吧。”

    闻言,何向东也不再兜圈子了,直接道:“好,我今日前来就是想请您出山到我们向文社里面,和我们一起说相声。”

    “呵呵……”顾柏墨无趣地笑了几下,拿手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一点也不客气,说道:“算了吧,你走吧,我是不会加入你们的。”

    “理由呢?”何向东问道。

    顾柏墨神情有些冷漠,答道:“我不说相声很多年了,也不想再说相声了,我不认识你,也不知道你从哪里知道我的住址的,但我不想以后还看见你,就这样吧。”

    “哦,对了。”顾柏墨看见客厅里面多出来的几个礼盒,说道:“把你带来的东西带走吧,我不需要。”(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章 追求和责任

    气氛有些僵硬,顾柏墨对何向东并不是太友善,言语之间很是冷淡。

    何向东默了默,也没有生气,他很沉得住气,又问了一声:“为什么?”

    顾柏墨提高声音道:“我不喜欢相声了,我不说相声了,就这样了,还听不明白吗?”

    何向东还坐在沙发上,依旧没有起身,只是看着顾柏墨温和地笑了笑,继续不慌不忙地说道:“您也是从小坐科学艺的,一身的相声功夫可谓是深厚之极,就这样扔了?再也不说了?”

    顾柏墨往沙发上重重一坐,眼睛直视着何向东,里面隐隐有怨气在跳动:“说相声?怎么说,在哪里说?说的好又怎么样?还不是说开除就开除了,现在这么多演员天天跑穴,他们怎么没事啊?”

    听了顾柏墨愤怒的话,何向东也只是摇头叹道:“命也该着。”

    顾柏墨看着何向东年轻的脸庞,他自嘲地说道:“我其实不喜欢跑穴,乌烟瘴气的,一群不知所谓的大老板拉着你喝酒唱歌,弄得跟舞厅小姐似的,可我有什么办法,你说你知道我的事情再来找我的,你说我能有什么办法?”

    何向东偏开了顾柏墨质问的目光,看着一旁,也没有回话,他知道这位正在气头上,他搭茬也是白搭。

    顾柏墨依旧是愤怒地说道:“你说那些唱歌的一场演唱会唱下来能挣好几万,一场唱片卖出去能挣几十万,你说都是艺人,我们这些吃国家饭的,一年下来才一万块,呵。我不出去跑穴,我能有什么办法?”

    “被开除了,是我运气背,我也是犯错了,可团里就不能缓两天吗,事情并不是没有挽回的余地啊,我母亲那时候还在病床上呢,我就这样丢了工作了,呵。”

    “原先那些找我跑穴的老板再也不来了,和我称兄道弟的那些人也不来往了,在我最缺钱的时候不来往了,我有说要问他们借钱吗?啊,我把房子卖了不照样挺过去了。”

    “所以,你说相声给我带来了什么?说的好听一点,叫什么人民艺术工作者,吃国家饭,什么狗屁,我妈生病我连给她看病的钱都拿不出来。你说,我说相声还有什么用?”

    何向东沉默稍许,然后看着顾柏墨的眼睛,慢慢说道:“因为喜欢。”

    顾柏墨却丝毫不客气道:“喜欢能拿来当饭吃吗?小子,我告诉你,如果你的喜欢、你的爱好、你的追求是用你家人幸福换来的,那你的追求就是个狗屁。”

    沉默了半晌,何向东才沉吟问道:“所以你退团这么多年就没再说相声了,对吗?”

    顾柏墨道:“是又如何?”

    何向东又问道:“相声可以不再说,但是相声里面这些功夫呢,你也放下了?”

    顾柏墨却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抓起了桌子上的杯子,慢慢喝了一口水,再把杯子放下,淡淡地看着何向东,说道:“与你何干?反正我是不会再去说相声了。”

    何向东也就没有再多言了,他看见桌子上面放着纸笔,纸上面还抄写着唐诗,应该顾柏墨的孩子在练字。

    何向东拿起铅笔,从那堆白纸里面抽出一张来,把向文社的地址和自己家里的电话写了上去,放下笔,他把白纸往顾柏墨面前一推,说道:“这是我们向文社地址还有电话,如果你改变主意了,我们随时欢迎。”

    顾柏墨偏开了头,也没有去接白纸,也没有回何向东的话。

    何向东站起身来,准备出门了,走出去之前,他对顾柏墨说了最后一句话:“为了自己的喜好不顾自己家人的死活自然不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但是在为家人尽到了足够责任之后,如果还把追求抛弃了,那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我很希望您能来跟我们一起说相声,但是如果您这一身功夫都已经废了,那您也不必再来了。”

    说完,何向东打开门,大步迈了出去,没有拿回自己带的礼物,顾柏墨也没有开口。

    从坐下来开始,顾柏墨的身体一直绷得很直,就像是一尊不倒的雕像,直到何向东关门离开之后,他才猛然一松,有些颓然地坐在沙发之上。

    怔怔地看着白纸上面写着的地址和电话,目光有些迷离,神思也有些恍惚出神。

    顾柏墨的爱人从房间里面走出来,悄悄走到顾柏墨身后,双手按上了他的肩膀,螓首慢慢向下,靠在了顾柏墨的肩膀上面,两颗脑袋凑到了一起。

    良久之后,顾柏墨伸手拍拍靠在自己肩膀的爱人的脑袋,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爱人柔声说道:“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没有放下的,也永远不可能放下的,不是吗?”

    顾柏墨皱着眉,目光复杂,后槽牙一直紧紧咬着。

    他爱人还在说道:“你多疼小渊啊,从小到大连句责备的话都忍心说,这么多年来你唯一打他的一次就是他把你说相声的折扇给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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