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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声大师-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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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向东接着往下说:“刚才呢,只是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上到台来,不管台下做的人多还是人少,咱们都得做一个自我介绍。”

    薛果捧道:“是得介绍介绍。”

    何向东道:“我叫何向东,是一个相声演员。”

    薛果点头应道:“对,没错。”

    何向东扭身介绍薛果:“这位是我的搭档,名字就无所谓了。”

    薛果不乐意了:“诶?怎么到我这儿就无所谓了?”

    何向东解释道:“不用介绍,这都是认识的,咱面前这几位老师不是都见过嘛,都认识。”

    这就是何向东说相声的一贯风格,他说相声肯定是以眼前这些观众为主的,尽管他的相声是要拿到春晚的舞台上的,可毕竟观众还没来嘛,所以他抓的哏还是依着眼前这几人来抓的。

    薛果接过话头道:“那您也得介绍介绍。”

    何向东应了一声:“好吧,正式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的薛果薛老师。”

    薛果客气道:“老师不敢当啊。”

    春晚一个语言类节目只有十来分钟时间,何向东不可能像在向文社里那样用足够时间来铺平垫稳,他必须很快把观众拉近来。

    何向东看着薛果摇摇头:“您客气了,您是一个有能耐的人呐。”

    薛果疑惑道:“有能耐,这怎么说?”

    何向东道:“不说别的,您父亲就是个有能耐的人。”

    一说到父亲,坐着的那些评委眉头齐齐一皱,伦理哏可是大忌啊。

    薛果还是没闹明白:“哦?我父亲怎么有能耐了?”

    何向东道:“您父亲是个有信仰的人呐。”

    薛果点点头:“哦,我父亲信教。”

    一说到信仰,那几位评委都坐不住了,这个问题太敏感了,不单是春晚,就算是其他稍微正式一点的场合都不太好说,他们怎么想起说这出了?

    高本河眉头大皱,赶紧把何向东他们交上来的本子拿了过来,快速浏览了起来。

第七百二十八章 请神

    其实春晚的相声说白了也就是那么回事,就是非常典型的主流相声,区分出来也就是两个类型,歌颂或者讽刺。

    何向东来说相声,必须也要在这个框框里面。所以这里的相声一定是要求有一个立意很高的主旨,信口胡说的包袱堆砌可不行。

    在听了何向东前面几个包袱之后,审查组好多人冷汗都下来了,委实何向东说的有些吓人了。

    一张嘴就说薛果的爸爸,他们是真怕这是伦理哏,伦理哏是主流相声的大忌讳,是绝对不允许说的。

    何向东还说到了宗教信仰,这问题可太严重了,国家实行的是宗教信仰自由政策,但是这个问题很敏感。

    公开宣传,甚至说劝人入教,这是不被允许的;但如果你批评什么宗教,这又容易引起纠纷,甚至会引起不小的冲突。

    所以这些审查员是真的搞不懂何向东在干什么了,他们甚至怀疑何向东是不是傻的,怎么尽往这些敏感问题上撞啊,要疯啊?

    何向东倒是没管那么些,他还是按照自己合适的节奏继续往下说相声:“对,您父亲信神。”

    薛果问道:“我父亲信什么神啊?”

    何向东朗声而道:“糊里糊涂大仙。”

    薛果都懵了:“哪儿有这神仙啊?”

    何向东道:“有啊,这是一个教派呢,叫迷糊教,信奉的人很多的,还有教条。”

    薛果这会是真的愕然了:“还有教条?”

    何向东点头道:“对啊,不过好像被弄丢了,找不到了。”

    薛果一拍大腿:“好嘛,难怪叫迷糊教了。”

    薛果摇摇头,拦住了何向东,道:“您呀,别说了,我听明白了,你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教啊。这是不被国家允许的,还信奉的人这么多,你们是邪教啊。”

    最后邪教两个字出来,坐着的这些审查员终于明白何向东打算说什么了,他是打算讽刺邪教呢。

    相声演员的本子交上来是专门有人审查的,他们这些人是现场审的,为了避免有先入为主的印象,所以他们都是没有看过何向东的本子的,所以也才被吓了一大跳。

    再说回表演,何向东还一本正经斥责薛果:“你这叫什么话,什么叫邪教?”

    薛果道:“这可不是邪教嘛,国家承认的宗教就那么几个,别的都不是合法的。”

    何向东不乐意了:“不是,你父亲的那宗教有神像。”

    薛果嫌弃道:“那管什么啊?就那糊里糊涂大仙啊?这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神仙。”

    审查组的人都笑了。

    何向东却道:“正经的,你父亲还特意去请神像呢。”

    薛果都傻了:“啊?还花这劲儿啊?”

    何向东点头道:“那是的啊,您父亲屋里面全都是神像,什么木雕的,什么铜的,什么金的,摆了满满一屋子,都下不去脚,现在都只能蹲在阳台上欣赏。”

    薛果一挥手:“嗨,费这个糟劲。”

    何向东也道:“其实也没这个必要,神像在信徒手里才是神,在工厂里不叫神像。”

    薛果也捧着问道:“不叫吗?”

    何向东道:“那叫活儿,人家厂里都是这么说的,张师傅,那批活儿做好了没,没谁说那批什么神像做好了。”

    薛果应道:“对,是这样。”

    何向东再道:“送到店里去,这叫货,那批货送来了吗,都是这么说的。只有信徒把神像请到家里去,这才叫神。”

    薛果点头:“没错。”

    这一小段听下来,高本河扭头往旁边看看旁边人的脸色,果然已经阴下来了。这两人还是没经验啊,这话说的是没毛病,但是容易引起纠纷啊。

    何向东道:“但您父亲不一样啊,你父亲很尊重糊里糊涂大仙,还非得去江苏把糊里糊涂大仙神像请回来。”

    薛果讶异道:“跑那么老远干嘛,这大仙老家江苏的啊?”

    “哈哈……”有一评委笑出声来。

    何向东也乐了一下:“这是什么话,神仙哪有什么老家啊。您父亲他虔诚,他不要工厂大批量生产出来的那种神像,他要请江苏那边最好的师傅手工雕出来的。”

    薛果这才明白过来:“哦,这样啊。”

    何向东应道:“对,你父亲回北京的时候还给糊里糊涂大仙买了张机票。”

    薛果整个人都不好了:“啊?神像也坐飞机啊?”

    何向东理所当然道:“那是啊,您父亲尊敬啊,还给人家坐头等舱呢。”

    薛果都无语了:“好嘛。”

    何向东在身上比划:“这不是怕摔着嘛,你父亲还给神像绑上了安全带。”

    薛果无奈道:“得,还真细致。”

    何向东接着道:“您父亲自己是坐在商务舱的。”

    薛果皱眉疑惑问道:“干嘛坐那么远呢。”

    何向东道:“尊敬嘛,怎么可以和神灵坐在一起呢。”

    薛果无奈道:“好吧,这是真够虔诚的。”

    何向东手上比划着道:“请回家去,老头儿是晨昏三叩首,早晚一炉香啊。”

    薛果道:“就这么虔诚。”

    “是呀,我还去问过呢,我说……这个……”何向东用手虚指神像,然后扭头扮老爷子板着脸呵斥:“住手。”

    “这干嘛呢?”薛果闹不明白了。

    何向东背着一只手学老爷子模样,语气不善呵斥道:“这是神仙,是你能用手指的吗?”

    薛果帮着问道:“那该怎么办。”

    何向东来了一个弧线努嘴,头一扬,嘴巴一努,就倒霉动作让坐着的这几位评委都笑出声来,你前面还说多尊敬多尊敬,结果来这么一出。

    薛果也无语了:“好嘛,就单拿嘴拱啊?”

    何向东道:“尊敬嘛,我刚要说话,老头就给我拦住了。”

    薛果问道:“这又怎么了?”

    何向东学老头儿说话:“漱口漱口,不漱口不许说话。”

    薛果都无语了:“真是太讲究了,我爸爸这辈子d没这么讲究过。”

    何向东做了个漱口的动作,仰起头非常没风度地糊娄着,然后咯噔一声给咽了。

    薛果都要跳起来了:“咽了?”

    何向东理所当然道:“不能浪费啊。”

    评委们皆是大笑。

第七百二十九章 侯三爷鼻子都给气歪了

    薛果整个人都要不好了,脸都皱成一块了:“你都不嫌脏啊?”

    何向东摆摆手,很无所谓道:“男子汉大丈夫,在意那个干什么。”

    薛果无奈摇摇头:“好嘛。”

    “我这漱口漱完了,该您父亲了。”何向东学薛果父亲,也是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水,然后朝天一口喷:“噗。”

    薛果还愣了一下:“给喷了?”

    结果何向东一低头,双手就在头上抹了起来。

    薛果这回是真傻眼了:“哎呀,漱口水全掉脑袋上了啊?”

    “哈哈……”坐着的评委全都笑出了声。

    现在是第一审,喜剧这种东西也就是第一遍看比较好玩,第二遍第三遍之后所有包袱都知道了,那时候也就笑不出来了。

    所以别看现在这几个评委笑得挺欢乐的,等再过几审,他们要是还能笑出来,那就有鬼了。

    何向东还劝慰薛果:“这是信仰,这是虔诚。”

    薛果挥挥手:“行了,你就别提这个了。”

    何向东重新把话题掰正回来:“老爷子,您这……”何向东来了一个弧线努嘴:“哪儿请来的啊?”

    这样子就让人忍俊不禁。

    薛果就很无奈了:“好嘛,都是这德行。”

    何向东背着手学老爷子,也是一努嘴:“江苏请来的。”

    何向东开始分饰两人,标准动作都是努嘴,这一来一回的,看起来真的特别逗。

    “这么远啊,(努嘴),谁做的。”

    “(努嘴)周大师的作品,丫调了半个月呢。”

    “嚯,这么久啊,(努嘴),一定很精致吧。”

    “怎么能叫精致呢,(努嘴),诚心而已。”

    坐着的几个评委都在笑着。

    薛果也算是无语了,插了一句嘴:“这闲罪遭的。”

    高本河笑眯眯看着,相声讲究三翻四抖,接下来肯定要开始翻包袱了。

    果然何向东又是一努嘴:“老爷子,你为什么这么尊敬这大仙啊。”

    薛果捧着说道:“是啊,为什么呢?”

    何向东冷哼一声,朗声而道:“为什么这么尊重,哼,这丫就这么灵。”

    薛果惊叫一声:“啊?骂上了啊?”

    何向东也被吓了一跳,急忙捂着嘴跑到一边去了。

    “丫”是北京话,北京口语,意思就是类似于这孙子,反正是一句损话。

    三翻四抖的技巧是很成功的,坐着的评委有一位算一位全都被逗笑了。

    何向东说相声的本事可不是盖的,现在的相声想把人逗笑了可不容易,但何向东却是个例外,听他的相声就没有不笑的。

    很多人,尤其是很多所谓的艺术家都说相声不能仅仅局限于笑声之中,搞笑的相声不一定是好相声,但其实话说回来,不搞笑的相声那就真的太搞笑了。

    相声不管怎么说,不管给它加上什么光环,不管给它增添什么作用,它的娱乐性始终是第一位的,这一点是不会变的。

    抛弃了娱乐性的相声那就不算是相声了,其实如果把相声一层一层剥开,去掉教育功能,去掉讽刺能力,去掉文学水平,去掉各种外在东西,一直剥到内心,你就会发现,其实相声就是一门使人笑的艺术,这是根本。

    不管怎么说,这些评委是笑得很开心啦,都说笑一笑,十年少,何向东的相声可让他们年轻了不少,然后他们果断就把何向东的节目给打掉了。

    不通过审查。

    一审都没过。

    理由很简单,这段相声牵涉到了伦理哏,或者说的轻一点,也是影射了伦理关系。

    何向东一直在说薛果父亲怎么样怎么样,这种节目肯定不行,不管现实生活怎么样,春晚舞台上的父母亲的形象必须是要正大光明的。

    就这一点就够何向东死好几回的了。

    第二个理由,何向东这段相声的主旨不够明确,说是反邪教,可是批评的又不深刻,反而像是在闹着玩。

    糊里糊涂大仙,迷糊教,迷糊教的教义是什么,邪教对国民有哪些危害,这都没说。

    你这段相声能给观众带来什么,难道仅仅是让人家知道薛果的父亲是一个信奉迷糊教的糊涂人?

    这段相声主旨也不行。

    所以又是一大死穴。

    这两点有一点挨上就够何向东死好几回的了,更何况他还是两个都中,所以他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春晚的导演黄导想帮何向东说话他都帮不了,这是死穴啊,若是一般的小问题他还能张张嘴,这个就确实没得救了。

    唉,只能是被打掉了。

    不过还好他们这批受到邀请的演员跟那些自己冲击春晚的不一样,他们不会因为一次审查不过就直接卷铺盖回家,他们还是有改正的机会的。

    其实被审查组打掉节目太正常了,就像现在的小品之王东北赵大叔,他每年都有节目被打掉,其他春晚老常客也是如此,这太普遍了。

    如果问题不大,那么原来的本子改一改,还能继续拿来审查。如果问题很严重,是死穴的话,那么他们只能换新的本子了,所以他们为春晚准备的本子都是有好几个的。

    当然了,他们这些人也并不是说就有免死金牌了,他们本来就不是所有人都能上春晚的,就像今年有七对相声演员接到了邀请,可是真能上春晚的有三对就差不多了。

    所以前三次审查都是不会往下打人的,等到第四审的时候就开始打人了,尤其是第五审,要是第五审都不过的话,那就没治了。

    当然了,被打掉的那批演员也不是说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也不是说他手上本子只能浪费了。

    现在卫视春晚很多,各大卫视都在办春晚,虽然他们上不了央视的春晚,但是去其他卫视还是绰绰有余的,而他们为春晚攒的本子也正好能用上。

    现在何向东的节目已经死在第一审了,何向东也就这一个本子,他也没有准备别的。若是还想上,他就要赶在第二审之前把新本子弄出来,而这个时间期限是十天。

    机会已经摆在面前了,何向东也不想错过,他还是想去拼一拼的。他想上春晚,但是也不想把自己的相声改的连自己都认不出来。

    所以何向东专门去把侯三爷请了过来,侯三爷是体制内的老演员了,也上了很多年的。春晚了,对春晚里面的门道他是最清楚不过的。

    有侯三爷给自己把关,何向东心里会踏实许多,至少不会一脚踏进雷区而不自知了。

    爷俩也一直在忙活着。

    侯三爷有时候也拿何向东挺没办法的,别人为了上春晚都是抛开其他所有事情,专心做这一个的。

    结果这小子倒好,手上一个新本子都没有,还干什么都不耽误,说书、说相声、还去录节目,还抽空带小何去北海公园去玩了一趟。

    侯三爷差点把鼻子都给气歪了,也就在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第七百三十章 神秘人的电话

    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侯三爷正在向文社里跟何向东谈相声的新本子呢。

    接了电话没多久,侯三爷就走出去了,在外面的小过道里面又打了好久,何向东一直在房间里面待着。

    半晌过后,侯三爷回来跟何向东说了一声他还有事情,然后就匆匆出门了。

    具体是什么事情,他也没有说清楚,何向东也没有闹明白,也就随他去了。

    侯三爷走后没多久,何向东待在房间里面也想不出什么东西来,干脆把纸笔一扔,转身去了方文岐相声研习社,他还要去盯着那帮小家伙呢。

    研习社里面现在水平最好的自然是李耕无疑了,何向东又重新给他拾掇了一遍,还带在身边在向文社的小剧场里面教了他很长一段时间。

    这里的学员也就二十来个人,何向东对每个人的情况都很熟悉,李耕过完年应该就能直接上场说相声了,这小子不错的,要不了多久就是一个小角儿了。

    其实现在说实话,年轻演员比那些年纪大的更吃香,因为这些小年轻更加能放得开一点,能打能闹,观众就喜欢看这些瞎胡闹的东西。

    那些中年的演员毕竟年纪大了,你再让他像毛头小子那样瞎胡闹,人家自己也会腻味的,他们的表演更稳重,而观众却不是太喜欢这种稳重。

    艺人只能是去适应观众,没有让观众来适应自己的道理,何向东看出了这个趋势,所以他在培养徒弟的时候也做了一些侧重。

    北大毕业的陶方白也很不错,这小子天赋绝佳,只是之前太野蛮生长了,这小子刚进研习社的时候,何向东就告诉他要把之前学的东西全部都忘掉,一切从头开始。

    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这小子的天赋是真的显现出来了,天赋绝佳,学东西特别快,而且也比较刻苦,只是现在学艺时间还太短,还不成气候。想来要不了多久,这又是个好角儿,何向东很看好这小子。

    研习社里面目前最显眼的就是这两个小家伙了,当然这并不是说其他人不行,这些学员可都是何向东百里挑一挑出来的,而且何向东又悉心培育了这么久,随便扔一个出去,外面那些相声大腕们就得打破头抢他们当徒弟。

    他们不显眼,只是因为他们处在了研习社这个天才云集的地方罢了,在凤凰窝里面是不显眼。可只要出去了,凤凰还是凤凰。

    至于某个目前还混迹在歌舞厅的家伙,暂且不提,这小子现在正在经历他艺术人生中最重要的蜕变。

    侯三爷走了之后,一整天没有联系何向东,弄得何向东都担心侯三爷那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要知道这几天为了弄新本子,侯三爷每天都跟他一起弄的。

    一直到了晚上,侯三爷那边才打了电话说第二天继续,他有了新的思路,何向东这才放下心来。

    第二天,侯三爷很早就来了,两人又开始攒本子了。

    这两人攒本子的基本流程就是何向东来写相声,侯三爷来纠错,他来告诉何向东哪些地方会引起麻烦,让他进行修改。

    这样既能通过春晚审查组的审查,又能满足何向东对相声内容的执着和追求。

    但是春晚审查的具体标准,谁也闹不清楚,就连经常上春晚的侯三爷也说不明白,大的要求他是懂的,但是涉及到了小细节,他也会犹豫的。

    如果是别的相声演员,遇到犹豫的包袱,侯三爷肯定让人家赶紧去改了,但是这人是何向东啊。何向东是出了名的耿,再说他看上的包袱,如果不是确定绝对不行,他肯定不会换的,所以侯三爷很头疼,何向东自己更头疼。

    可是今天的侯三爷却有如神助,很多模糊界限的地方他都分辨的很清楚,能过还是不能过,风险多大,他都闹清楚了,而且一口一断,把何向东都给弄得一愣一愣的。

    何向东愕然抬头:“干爹,您打鸡血了?”

    侯三爷也抬头看他,说道:“哎,你这叫什么话?”

    何向东闹不清楚了,他问道:“不是,刚昨天您不还是弄不太清楚嘛,今儿您怎么这么明白了。干嘛,您昨儿藏着活儿呢?”

    侯三爷喷道:“行了,哪儿来那么些废话,赶紧的,没几天时间了,你得赶紧把新活儿弄出来,要抓紧时间。”

    “好吧。”何向东无奈应了一声,又开始攒本子了。

    本子弄好之后,侯三爷又过目了一遍,还用复印机复印了一张带走,说是要回家看看,何向东也没多想。

    等到第二日,侯三爷又过来跟何向东说本子应该没有问题,就照着这个弄,不出意外应该是能过审的。

    有了侯三爷的确定和保证,何向东心中的大石也放下了,把本子再润色一下,又在小剧场里面演了两次,又进行了点修改。

    其实改的不是内容,内容基本上没有什么大动换,就是测了一下尺寸的拿捏,好让心中有数。

    因为是要放到春晚上演出的节目,所以这一次来的观众,何向东就提醒他们不要录音录像了,观众倒是也蛮支持的,都停下手上的东西了,旁边有人偷偷录像,他们还会主动提醒。

    说了两场,何向东心中有把握多了,何向东对相声的自信从来都是从观众身上来的。

    所以相声里面也有一遍拆洗一遍新的说法,就是很多老段子就得一遍一遍说,老观众可能是听得很烦了,其实演员自己也快说吐了,但他就是在这个快说吐的过程中找到最好的尺寸把握,包括段子里面的好包袱也是得要在观众身上验证过无数次的才行,都得是这么磨出来的。

    十天的时间过得很快,马上又到二审了,虽说受邀请的都是老演员了,可是这身上的压力却是一点都不会小,何向东就见到不少春晚老面孔急的哭出眼泪来。

    何向东倒是还好,主要是他心态好。人家都忙活一年时间了,都付出那么多了,再上不了,那就太惨了,人家输不起。

    何向东这才花了几天时间啊,都是几天攒一个本子的,而且基本上都是自己弄的,那些人都是一个团队弄一年的,他的付出没有那些人那么大,所以压力也就没有那么大l。

    整个后台就何向东最轻松了,其他人都是一副压力山大的样子,霍明德和郭俊达这两人也够呛的,当年他们就压上了全部家当去冲春晚,估计今年也讨不了好。

    何向东和薛果在后台惬意喝着茶,吃着水果,很快也就轮到他们进去表演了。

    正当何向东进去接受审查的时候,侯三爷和另外一个人在一家茶馆里面聊起了天。

第七百三十一章 高本河的布局

    北京城毕竟是古都,虽然也是一座现代化城市,但是它的历史文化底蕴还是非常深厚的,北京城里的老茶馆很多。

    有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家特别喜欢泡茶馆,包括外来游客到了北京也喜欢去茶馆喝几杯茶,感受一下老北京的味道,所以北京的茶馆文化是非常盛行的。

    今儿,侯三爷和这位客人也在茶馆里面喝着茶,茶馆正中心是一个舞台,舞台上正好有人在上面说相声。

    这里也是一家相声园子,这家相声社团的名字叫生生不息相声社,今年北京城新开了十来家相声班子了,但能做到收支平衡,甚至有点盈余的,也就这么一家。

    现在是下午,这家园子也是一天开两厢,下午一场,晚上一场。下午场的人很少,台下也就坐了十来个人,稀稀拉拉的,不过台上的演出还是很卖力气的,没有受到人数的影响。

    侯三爷和那位客人就坐在二楼的包厢里面,这种老茶楼的包厢不是密封型的,因为这是给有钱人看演出的,这是雅座。

    所以正对着舞台的那面墙是没有的,镂空的,好让人看的更真切一点。也有些园子的包厢建筑是有墙的,但窗户也是会开的很大的,反正都是为了方便看演出。

    侯三爷和客人坐在二楼包厢里面,因为包厢离舞台有些远,而且又是二楼,舞台上演出的那几人都瞧不真切,不然被他们认出来,恐怕是要被吓一跳了。

    侯三爷喝着茶,笑眯眯看着台上那两人的演出,脸上带着笑意,神色愉悦。

    那旁边的客人也是差不多如此模样,只是包厢内的灯照下来的时候,这位客人的脑袋上会出现一个小小的光圈,就跟天使下凡似得。

    没错,这人就是相声门这一代的当家人,谢了顶的高本河。

    那日的那个电话就是他打给侯三爷的,也是他给侯三爷出谋划策,给侯三爷明确了春晚的审查规则和标准。

    包括最后本子弄好之后,侯三爷还复印了一份带走,带走的这一份他也交给了高本河审核,经过高本河的确认之后,他才敢给何向东答复的。

    侯三爷是参加了好多次春晚了,可他毕竟是参加春晚的,他对审查的事情懂的也很有限,涉及到有些模棱两可的包袱,他也做不出明确的判断。

    但高本河不一样,高本河是春晚语言类节目的负责人之一,而且还是相声节目的总负责人,他参与审查春晚都多少年了,对其中的门道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春晚其实对审查细则是没有特别明确的规定的,所以审查规则本来就是模棱两可的东西,但是高本河干了这么多年了,他就算是猜也能猜的出来了,再没有比他更懂的人了。

    所以现在侯三爷也才敢这么自信满满跟高本河在这儿喝茶,一点都不担心何向东的相声二审。

    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裁判都给他们提前断过了,能有什么毛病啊?

    侯三爷喝了一口茶,把杯子放下,随手拿起了桌子上果盘里的橘子剥了开来,扔了一瓣入嘴里才说道:“老高啊,台上这两人活儿不错啊,挺板正的。”

    高本河点点头,头上的光圈也随之晃动了几下:“好好说相声吧,假以时日,他们未必不能成为新的何向东。”

    侯三爷也说道:“是啊,要是能多出几个何向东,那相声可就真的能完全复兴咯。”

    高本河也很感慨:“这是马老师的原话,只是何向东这种人几十年能出一个,咱们就烧高香了,哪里能这么贪心呢。”

    “哈哈……”侯三爷大笑两声。

    高本河又道:“现在外界都在说何向东的出现,让相声晚死了五十年,老侯,你怎么看这句话。”

    侯三爷想了想,才说道:“何向东的出现对相声肯定是利大于弊的,而他的的确确也振兴了现在低迷的相声市场,他自己也在努力复兴相声,他为相声做的足够多了。”

    “如果没有何向东,或许相声还会持续低迷下去,甚至慢慢无人问津,但是要是说相声就这么死了,我是不信的,相声是一门让人笑的艺术,只要人们还想笑,我就不相信相声会彻底死掉。”

    高本河对侯三爷的观点不置可否,没有发表什么评论,他只是说:“现在的相声想把人逗笑了,可不容易啊。”

    侯三爷点点头,叹道:“相声这门艺术的表现形式本来就很简单,说相声的人还给自己身上弄了那么多枷锁,这还怎么能逗笑别人啊,这得多难啊?”

    “而何向东的选择就是去掉相声演员身上的枷锁,回归相声本来的样子,什么包袱,什么段子他都敢用,当然挨骂也没少挨。小冯那边就是要丰富相声的表现形式,他要弄泛相声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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