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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声大师-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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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

    台上,张文海点点头:“是啊,那时候说相声的不容易啊。”

    何向东却道:“没有哪个时候的相声艺人是容易的,在之后的年年征战之中,抗日战争里面,好些相声前辈不愿意听日本人的话,不肯给他们说歌颂他们的相声,就被弄死好多位。”

    “像我们的相声泰斗张寿臣先生就被打的身上没有一块好肉了,还被关在日本人的牢里,差点死掉。要知道张寿臣先生可是那年间最红的相声艺人啊,也是那时候相声一门的门长啊,连他都沦落到这个地步,你们说说,其他艺人得有多惨啊。”

    观众心中也略略沉上了几分。

    后台曲艺界的前辈们也都默然了,战争年代,尤其是抗日战争时期,那些日本人根本就不会把中国人当人看,好多艺人前辈都死在了那个时候。

    王弥苇也在听着,听到这里的时候,他神色凄凉。他的师父就是死在日本人手上,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老爷子在说单口相声相声的时候最喜欢拿日本人抓哏找包袱,老爷子脾气倔,别人劝也没人听。

    后来还被日本人关进去了,毒打了好几天,幸得当时北京的一位富商搭救,才给人保出来。九九惨案之后,全国震惊,老爷子更是含怒把日本人的罪行编纂成书,到处开书,四下宣扬。

    此举也惹怒了日本人,老爷子被当成是典型给斩首了。王弥苇到现在都还记着那一天,那是一个阴天,一个大太阳都钻不出来的阴天,路上的风很冷,是吹到人骨子里面发寒的那种冷……

    在那之后,王弥苇就浪迹江湖,那些年他便专门写揭露日本人罪行的书,自己写,写完了自己说。

    他比他师父灵活,没有和那些日本人死扛,北京说不了,他就去天津,天津说不了就去山东,山东说不了就去山西,城市说不了,就去农村,天大地大总有他能说书的地方。

    别看日本人对中国人没有人性,他可他们的舆论宣传却是非要说要建立大东亚共荣圈的。老百姓听不懂那么多大道理,可是他们却愿意听书,王弥苇那么多年辗转江湖,给无数人说过书,也用老百姓所喜闻乐见的方式,给他们揭露了日本人的真实嘴脸,打击了日本人的舆论宣传。

    王弥苇也因为他的做法,被许多有识之士称为是爱国艺人,受到了不少赞扬。

    当然那时候相声界的张寿臣小蘑菇师徒也说过不少,那年间的确是有很大一批爱国艺人存在的。

    包括军队里面也有相声文艺兵鼓舞士气,快板艺术的成熟跟这些人就有脱不开的关系,这些艺人的确是为国家为抗日做出过很大贡献的。

    在建国之后,国家也特别希望王弥苇能站出来做曲艺界的领导,只可惜被他拒绝了,老爷子挥挥衣袖,潇洒不已,继续遁入了茫茫江湖……

第六百二十九章 恨谁不死

    一番话说的曲艺前辈们心中感慨万千,这里面有些人就经历过那个可怕的年代,就算那时候他们年纪还小,但也是真真切切看到过自己师门长辈的惨况的。

    怎一个惨字了得啊。

    台上何向东说:“建国之后,传统相声不让说了,都要让说新相声。可是绝大多数相声艺人都是幼儿失学,大字不认识一个,再说都是好些五十多岁的人了,他们哪里能来的了这个啊,又没别的手艺,不说相声能怎么办,直接饿死啊?”

    张文海也道:“是啊,作艺都不容易。”

    何向东道:“没办法啊,老艺人都五十多岁了,学起来很困难,但是人家也得吃饭啊,就只能说一些擦边球的相声。”

    张文海帮着观众问了一声:“这擦边球相声是……”

    何向东道:“就是那时候不让说的呗,就是一些老的包袱一些传统段子,那时候园子门口都有人盯梢的呢,检查组的人一来,盯梢的人立马就进来了,喊了一声‘翅子入了,团点别的”。这是我们行话,我们管这个叫调侃儿,意思就是来检查的人了,赶紧换点别的说。”

    “这就得马上换了,马上换个包袱,或者跟观众聊点闲天儿,得赶紧把检查组的人糊弄过去。有时候正说到话头上,没辙啊,强行换话头换不了啊,那就只能压着嗓子,很小声说了。”

    张文海也道:“不容易啊。”

    何向东摇摇头:“是啊,人家检查组还批评呢,你们可不能说的这么小声昂。”

    后一句,他还用上了山西的倒口。

    张文海也捧了一句:“嗬,这检查组还是山西的。”

    观众又是一乐,但笑声里面都带着一丝沉重。

    后台曲艺界的腕儿们脸色复杂,确实,那个时代很多艺人都无所适从,尤其是上了年纪的老艺人,他们从小就学的东西,也说了大半辈子的东西,突然就不让说了,都要说新的弄新的,他们哪里会啊。

    有些新的要求跟他们脑子里面固有的概念是格格不入的,他们根本适应不来,完全不知道该要怎么办了。

    就拿相声来说好了,传统段子不让说了,要说反应新中国的,歌颂新时代的,或者讽刺现实的,他们哪里会啊,提前他们都是自己攒好的段子,上了台就说了,观众叫好就好了。

    现在光观众叫好不管用了,得上面领导批了才行,这群大字不识一个的文盲鬼知道上面领导要看什么东西啊,他们哪里懂啊。

    所以后来老侯爷牵头请了老舍等文豪来帮助相声改革,筚路蓝缕,很艰难才摸索出来一条道路。

    其中艰辛难为外人道也,方文岐也是那时候才与相声界背道而驰的,一个人去搜集整理传统相声了,在当时那种大环境下,他这种异类又岂能讨得了好啊。

    不过那时候虽然辛苦,但是大家的精神头都是高的,因为那时候的艺人都变成了人民艺术家了,再也不是当初那种被人看不起的下九流了,地位不一样了。所以尽管方文岐受到了很多不公正的待遇,可他从来没有怨恨过国家,他对国家还是充满感激之情的。

    台上何向东再道:“再后来就到了文化动乱的时候了,那时候所有的传统的艺术都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十年时间不让人演出,无数艺人遭受迫害,死走逃亡伤,多少前辈高人毁于此啊,多少曲艺种类差点绝种,这种伤害我们到现在都没有缓过来。”

    张文海点点头,没有捧着说什么。

    全场观众也是默然无声,那些捣乱的人也早就离开了,如果他们还在,听到这些话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感想。

    媒体朋友们也放下了手中的相机和录音笔,默然了。

    后台曲艺界大腕们纷纷叹气。

    何向东轻叹一口气,到了这里,他也不想再使什么包袱了,就是说道:“再到八十年代,曲艺相声开始复兴,演员们纷纷回到了舞台上开始演出,相声借助现代媒体好好红火了一把。”

    “可惜啊,那时候也涌入了大批转业进来的演员,他们根本没学过相声,也不会说相声。这些人里面有些是真心想学相声,也有就想混口饭吃的,也有那种想走捷径的。”

    “电视是个好东西啊,一场晚会就可以让一个演员一夜而红,他所付出的代价只是想办法去登上这个晚会,然后花钱找几个好的编剧给他攒个好本子就行了。就这么简单,既然这么简单就能红,那还有谁会去认认真真学相声,认认真真说相声啊。”

    “可惜可悲也可叹,相声大腕他真的不一定会说相声,你们见过他说过几次相声啊,拿着一段勉强能见得人的相声,他能说到死。人人都想往电视台挤,人人都想一夜而红,人人都想不劳而获,这不是一个正常的作艺环境,也不是一个好的作艺氛围。你们别以为传统艺术很保守沉闷,实话告诉你们,这行人浮躁的很。”

    后台一众相声前辈脸色都不好看,何向东说的就是事实,他们无法改变的事实。只不过何向东把事实这么**裸揭露出来,他们还是觉得有些尴尬和难堪。

    何向东道:“行业浮躁,从业者心态浮躁,再加上某些转业过来的所谓相声大腕兴风作浪。恶因种下,恶果终于来了,九十年代,相声由盛转衰,民间说相声的全都活不下去了,体制内的相声演员也生存艰难,社会上已经没有几个人还听相声了。”

    观众纷纷点头,他们之前也不听相声,现在也就只听向文社一家,别人的相声他们还真听不下去。

    张文海道:“不只是那时候,现在也一样,也没几个人听相声。”

    何向东接着话头说:“是啊,这也怪不得旁人,只能怪我们自己,因为没有几个相声演员真的会说相声,滥竽充数的人太多了,这个作艺环境太糟糕了,没人愿意下死力气去学,也没人愿意好好说相声。”

    张文海点点头。

    何向东道:“我们是民间小艺人,我和张先生,还有我们后台的范文泉先生在96年的时候在丰台区找了家小剧场,创办了向文社,我们要让相声重新回归到剧场里面,现在北京城也有好多家相声小剧场,但这个概念还有这件事情是我们先开始做的。”

    张文海点头:“没错,我们发起人。”

    观众鼓掌。

    何向东看着观众,说道:“我们之所以这么做也很简单,就是想把相声回归到他本来的面目上,该是怎样的,就是怎么样。我们就是单单纯纯想说相声给您诸位听,您喜欢听什么,我们就说什么,就是这么简单,您要听的开心了,给我们仨瓜俩枣,我们好拿去买饭吃,这就是相声本身,也是最好的作艺环境。”

    张文海捧着说:“您诸位就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您赏饭。”

    “好。”观众大声叫好。

    后台曲艺界的前辈们也纷纷默然了。

    何向东长叹一声:“相声没有那么大功能,给不了你车,也给你了你房,也别给相声加上那么多负累了。这就是一说一乐的事儿,您诸位花俩钱在这里听的高高兴兴的,好好放松一下,忘却了工作的压力,忘记了生活的烦恼。笑完了回家去,见着孩子也能有个笑脸,看见父母也能笑着问上一声,第二天再高高兴兴上班去。这就是我何向东为构建和谐社会做出的重大贡献了。”

    “好。”观众叫好声都要响破云霄了。

    何向东还觉得没解气,犹自道:“别老让相声非要有教育意义,非得有讽刺意义。什么是好相声,什么是坏相声,你们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啊?这得观众说了算才行的,观众认可的就是好的,人家观众说非得接受教育不可了吗?就是借着观众的名头瞎胡闹,你们。”

    “好……”观众再次大声叫好。

    张文海连话都插不上了,只管大笑几声。

    这里何向东没有用一个包袱,可还是观众的反应却还是好的出奇,这是能耐。

    何向东怒气冲冲,有些话憋在心里好久了:“现在还有不少我们行内的大腕儿在批评传统相声,说传统相声不好,说我们要抛弃所有的传统。我们宁愿要不完整的新,也不要完整的旧。什么狗屁啊,法律不管我早弄死他了。”

    观众更是兴奋的要跳起来了,鼓掌声一阵接着一阵。

    那些没走的媒体也在快速记录着,他们知道就何向东这脾气,今晚上肯定要开炮,否则就是怪事了。

    何向东接着道:“传统相声还不好,还没人听了。现场坐着的这些观众怎么说,我们向文社每天挤都挤不下的观众怎么说?你们嘴里说的那种所谓的新相声,还有谁去听啊?”

    张文海问道:“那他们为什么这么讨厌传统相声呢?”

    何向东声音中有掩饰不住的愤怒和悲凉:“不是讨厌,而是他们根本不会,也不愿意去学,所以就千方百计去排斥。传统相声是多少相声前辈的智慧啊,中国语言里面所有能逗人乐的东西全都被他们总结出来了,这是多么宝贵的东西啊。”

    “你说扔就扔,你干嘛不去死啊?我不排斥新相声,但是新相声也是一定要汲取足够传统相声的营养才能做出来的,不然写出来的东西还有谁听啊?”

    “传统相声大段儿小段儿,太平歌词段子加在一起足有上千段,经过我们这行人的不懈努力,终于保留下不到二百段了,多可悲啊。我师父方文岐这一生颠沛流离,就是在搜集这些东西,那些人说扔就扔,他不舍得啊。”

    “老爷子拼了命才保留了一部分下来,我们向文社从创社到现在八年多了,我们演出的传统相声,包括成本大套的大段儿,还有返场小段儿,还有太平歌词,加在一起已经超过六百段儿了。”

    “好……”

    “好……”

    观众已经沸腾了。

    媒体朋友们也停下了继续,真心实意鼓着掌。

    后台曲艺前辈们长叹一声,也鼓起了掌,为方文岐、为向文社、为何向东、为所有为相声事业而奋斗的人。

    何向东道:“我们很爱相声,所以我们怕它完了。当初向文社刚成立的时候,我们这些人连饭钱都挣不出来,我骑着个自行车每天三环边上和大兴两头跑,最惨的时候三天没饭吃。我们张先生连养老钱都在往里面砸,为的是什么,就是怕相声完了啊。”

    “这么多年的奋斗,向文社终于好起来了,相声也慢慢开始复苏了,也有观众开始听相声了,喜欢相声了,这是一件多么好事情啊。可是呢,还是有那么些人在报纸媒体上大骂我们,还在背地里搞很多阴招,我们刚刚演出开场的时候都还有人在捣乱,他们到底想干嘛,是恨我们不死,还是恨相声不死啊?”

    ……

第六百三十章 猪队友

    商演一直演到了凌晨才结束,观众的热情一点都没消退,何向东和张文海攒底的相声更是成为经典,是一段可以反复听的相声,多少辛酸泪,都付笑谈中。

    演出结束之后,媒体自然是不遗余力的报道了,这次报道的口径相当一致,全都是在谈论何向东攒底的相声的事情,而且全都是大肆赞扬。没办法,到场的记者也全都被何向东给感染了,没到场的也搞不出什么新花样来。

    但是他们没太敢在相声本质上做什么文章,因为现在要求的宣传口径,包括主流的价值观都是要求相声要有教育或者讽刺意义的,单纯追求搞笑可不行。

    所以说何向东目前的观点还是很离经叛道的,也是不被主流所认可的,但是他却被观众认可了,这对何向东来说足够了。

    开场捣乱的事情也被媒体报道出来了,再加上何向东在最后攒底的节目上泣血痛指,这一次舆论的力量全都目标一致了,所有人都站在了何向东一边。

    何向东就仅仅只是一个爱相声的相声艺人而已,他就是想让相声好好传承下去罢了,为了这个目标,他宁愿饿着肚子,也要搞向文社,张文海宁愿不要养老也要加入进来。

    这份精神多感人啊,他们为了相声付出了多少啊。现在好不容易有点成绩了,就有那么多人跳出来打压,什么人啊,那些跳出来的人他们为相声做出了什么啊,就敢这样横加指责?

    见不得别人好是不是?

    要是单纯骂战,还可以说是对相声艺术的理念不同,但是你跑到人家商演上捣乱又算是怎么回事啊?

    这一次,刘卫东还有蔡国强瞬间便被舆论碾压了。

    还有相声界的前辈们都坐不住了,电话都打到蔡国强还有刘卫东家里了,向文社的商演对现在的相声界意义深远啊,你们就算对他再有意见也不能在人家商演上捣乱吧,这也太没品了吧。

    不仅是相声界,北京的曲艺界也是如此,就连曲协开会的时候都谈到了这件事情,蔡国强和刘卫东瞬间便成了众矢之的了。

    他们冤呐。

    蔡国强都已经说停止一切行动了,暂时别动向文社了,刘卫东也是这个意思,可是千算万算,谁知道赵峰华他们根本不听啊,还跑到别人商演上去捣乱。

    蔡国强还有刘卫东这回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没办法,这个锅他们是背定了。有同行在剧场里面还见到赵峰华还有严小华了,前段时间他们打得那么狠,现在又跑去人家商演上,你说你是去捧场的,谁他妈信啊?

    而且赵峰华的师父就是刘卫东,刘卫东刚前几天还在报纸上骂何向东呢,蔡国强也是一样,你敢说让赵峰华去何向东商演上捣乱这事儿不是你们两个人指使的?你说不是,谁信啊,就这两个家伙敢有这种胆子?

    现在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是蔡国强和刘卫东指使的,可曲艺界又不是法院,人家不讲证据啊,心里认为是你,那肯定就是你了,没跑了。

    蔡国强还有刘卫东都快哭了,这段时间可没少挨骂。别看人家蔡国强位高权重的,前辈们骂他他还是得受着。一来年纪辈分在这儿,人家是长辈;二来呢,这些人早就退休了,蔡国强也管不着人家,人家早就无所畏惧了,你能怎么着吧。

    至于刘卫东,刘卫东就更惨了,蔡国强好歹是位高权重,别人还得顾忌点影响,不愿意太得罪他,但刘卫东就不一样了,他就是一个经常自吹自擂的表演艺术家啊。

    没本事还没什么地位,名气倒是有一些,但这个不管用,而且赵峰华还是他的弟子,他弟子都跑去捣乱了,这师父还能讨的了好吗?

    于是,人民表演艺术家刘卫东同志一个人就扛了大部分火力,差点没被轰成了渣渣。

    关键这事儿他们还没法解释,别人也不信啊,谁让他们之前下场肉搏的,而且去捣乱的还是他们的晚辈。

    这个锅他们是拿不下来了。

    也得亏现在是新社会,相声界的江湖习气被消耗的差不多了,辈分师门观念也看的不重了。

    这要是在旧社会,刘卫东和蔡国强被这么多老前辈们批评围攻,他们就不用活了,相声这个饭碗他们恐怕都端不了了。

    那年间的江湖可是大辈儿说了算的,现在大辈儿也就只能是骂骂闲街了,还不敢大声骂,如果人家不鸟他们,他们骂了也是白骂。

    ……

    刘卫东和蔡国强算是受了大委屈了,赵峰华自然就更加悲剧了,唉,怎一个惨字了得啊。

    赵峰华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还愣是挨了刘卫东一记大耳刮子,在刘卫东的愤怒咆哮中被赶出了门。

    站在凄风冷雨里面,赵峰华眼泪和雨水混在了一起,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啊。

    委屈啊,就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他都一把年纪了,脸皮还被人狠狠踩在了脚下。

    他只是一时气不过,才过去捣乱的,谁知道事情变成了这样啊。悔啊,他悔的肠子都青了,蹲在街头,任雨淋湿。

    恐怕相声这行他以后都不好混了,他自己也懊恼啊,当时怎么脑子抽了走了这么一步昏棋啊。

    现在整个相声界都知道这件事情了,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卑鄙小人了,去人家演出上捣乱,没有这么下作的,完了,再没有人会看得起他了。

    而且何向东最后的攒底的相声太厉害了,这是一定会成为经典之作的,也一定会被无数人观看和讨论的,恰恰这段相声的表演背景就是他去人家演出上捣乱。

    只要谈到这段相声,这件事情是躲不了的,他赵峰华也是躲不了的,完了,这下全完了,这次是真的要被钉在耻辱柱上,被所有人唾弃了。

    赵峰华躺在街头雨水中,眼往乌黑天空,面色苍白如纸。

    严小华日子也不好过,严亮这次是动了真火了,把严小华禁足家中,到现在都还没放出来。

    ……

    京城,蔡家。

    蔡国强和刘卫东在客厅里面抽了好几包烟了,到处都是浓烟,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蔡国强的保姆和爱人都躲出门了,家里是真待不了了。

    他们最近可真是郁闷极了,被赵峰华这个蠢蛋连累到心累了,他们都活了大半辈子了,就没见过这么蠢得人,真是服了。

    “老蔡啊。”刘卫东长吐一口烟,最近他都憔悴了许多,声音也变得有些嘶哑。

    蔡国强狠狠嘬了一口烟,一边喷烟一边说:“你别说话,我什么都不想听。”

    刘卫东面色一滞,长叹一声,默然无语。

    这时候,丁以群匆匆进来了,他是蔡国强的徒弟,也是那几个蠢蛋里面的唯一一个聪明人,他神色凝重,进来就说:“师父,不好了,出事了。”

第六百三十一章 网络暴力

    丁以群这个人性格稳重,而且头脑清醒,明得失知进退,他的性格很随他的师父蔡国强,所以这一次就他没犯浑,早早脱了身。

    蔡国强对自己这个徒弟还是非常满意的,人聪明也上路,对他这个师父也很孝顺,这是他最得意的弟子。

    蔡国强在烟灰缸上抖了抖烟灰,眉头大皱,问丁以群:“怎么了,又发生什么了?”

    刘卫东也看了过来,神色凝重,现在是多事之秋,他们身上还扛着一堆锅呢,现在又出事了,他心头也恼了起来,语气也就有些烦躁了:“说吧,又怎么了?”

    丁以群吐了一口气,再吸了一口,把气息调匀了,看着蔡国强道:“师父,刘老师,您二位跟我过来,这事儿发生在电脑上。”

    刘卫东疑惑问道:“电脑?”

    蔡国强皱眉,沉声说道:“小丁,你弄给我们看看。”

    “好。”丁以群点了点头,率先就往卧室走去。

    蔡国强家里是有一台电脑的,是给他儿子买的,就放在他儿子卧室里面,他自己年纪大了,也没这个心思去学这个东西了,电脑反正买回来就是给儿子用的,儿子没回来就放着停灰尘。

    到了蔡国强儿子房间之后,丁以群坐在电脑前,熟练地打开电脑,连上网络,打开了网页。

    这番动作看的蔡国强和刘卫东是一愣一愣的,这俩人谁都不会玩电脑,看的那叫一个神奇啊。

    丁以群敲着键盘,连续打开了好几个论坛,网速超慢,刷新也半点刷不出来。

    蔡国强和刘卫东就对着白花花的屏幕发愣,这两人到底是能沉得住气,愣是忍住没发问。

    终于,缓冲好了。

    丁以群右手动着鼠标,扭头看蔡国强,脸色阴沉,沉声说道:“师父,您过来看。”

    蔡国强俯身去看,只瞧了一眼,便觉得血往脑门上涌,脸都因为充血红了。

    刘卫东也上前去看,眼珠子越瞪越大,而后嘴唇都忍不住都抖了起来,这是被气的。

    “欺人太甚。”蔡国强怒吼一声,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桌上的杯子都给震了一下。

    “混账啊。”刘卫东气的在发抖。

    丁以群眉头紧锁,面色阴沉。

    丁以群继续滚动了鼠标,又点开了几个帖子,蔡国强和刘卫东是越看越怒,身子都抖了起来。

    这上面的内容很一致,全都是铺天盖地骂蔡国强和刘卫东的,挨骂不算什么,他们俩这段时间就没少挨骂,但是谁也没挨过这种骂啊。

    报纸媒体要批评他们,也会讲道理摆事实,最后批评的话也会弄得比较委婉;业内前辈的们的指责,就算是脾气比较差的老前辈,也顶多骂上一句不干人事;哪怕是何向东好了,这仇怨足够大了吧,他在台上顶多也就说一声你死不死啊。

    这都是现实中的人物,就算心里面早就骂翻了天,但至少在表面上还是会给人留上三分薄面的,让人面子上过得去,不会说的太狠的。

    但是网络不一样啊,这里面谁也不认识谁,大家都是只有一个网名,鬼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你住哪儿,你家里什么情况。

    所以网络是一个言论自由的地方,这是一个没有监管的自由,这种自由是一种可怕的自由。

    为什么说所有的自由都要在法律的监管下进行呢,因为所有的自由都得是有限度的自由,没有监管没有底线的自由,那就会变成道德沦丧法律无度的场所。

    网络以其特殊的原因,这里可以是一个可以随意发表言论的地方,但这里的戾气相当重,因为这里发表任何不负责任的言论都不会承担什么责任。

    不说04年了,哪怕是在后来网络实名制之后,监管都相当不到位,戾气一样重的可怕,实名制都是如此,就更不用说现在了。

    网络是把双刃剑啊。

    现在蔡国强和刘卫东就被刺的厉害,在网络上人家骂你一句王八蛋,这都不算骂人了,因为用词太温和了。他们不操你祖宗三代,就算是对得起你了。

    那么这帮骂人的人是谁呢,向文社的粉丝,冬瓜藤。

    冬瓜藤是何向东还有向文社粉丝的聚居地,商演开场有人捣乱还有何向东和张文海最后攒底的相声他们都听了,也都知道了。

    何向东被人欺负到这个份上了,冬瓜藤们岂能容忍啊,又是上次那位网名叫“我爱岳父大人”的家伙,又发了一个帖子,矛头直指蔡国强和刘卫东。

    这下子,众人暴动了。有义士登高一呼,应者如云。

    不仅是冬瓜藤论坛,网络上稍微出名的论坛全都被这帮人攻陷了,有文采一点的,写讨伐文章,痛数蔡国强和刘卫东的罪过,指责他们打压民间艺人。

    文化水平差一点的,就复制粘贴,不断刷帖,实在不行就去人家帖子下面刷回复。

    脾气暴一点的,各种骂声就都出来了,蔡国强和刘卫东的祖宗十八代包括女性先人,全都被他们问候了个遍。

    那些脾气暴一点的,文采还比较好的,就开始攥写蔡和刘二人妻子包括女性先人的各种风流韵事,情节跌宕起伏,惹人遐思,观后不得不叹一声,文采斐然啊。

    蔡国强和刘卫东活了大半辈子了,平时都是以人民艺术家自居的,出去还道貌岸然,拽的二五八万的,他们什么时候挨过这种骂啊,还是铺天盖地的,简直是可怕的吓人。

    一向冷静的蔡国强都淡定不了了,一把把丁以群推到一旁,瞪着要吃人的眼神,坐在了椅子上,笨拙地用鼠标看帖子,越看越气啊,最后气的心火都起来了,蔡国强眼前一阵阵发黑,血压也不知道升高了多少。

    “竖子安敢,何向东,你欺人太甚!!!”

    “啪”的一声,桌子上的杯子摔得粉碎了。

    再“咚”的一声,蔡国强气晕倒地,高血压患者终究是不能大怒啊。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网络有风险,入网需谨慎。

    这是蔡国强和刘卫东第一次经受网络暴力,结果很明显,两人被完虐,悲惨之极。

第六百三十二章 一时无两

    何向东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是震惊的,论骂街,他可算是高手,骂人不带脏字,指桑骂槐各种技巧都娴熟于心。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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