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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门有女-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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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一会儿若是找着了,我让人通知你?”

白弗岩虽心中奇怪,但胜在修养极好,便也退了一步:“也好。”

看着他往反方向去了,傅璟这才急匆匆地找慕皖秩,看见他和安延琮他们在一块儿,但也顾不得其他,急忙过去拉了慕皖秩出来:“绾棠喝的有些醉了,这样的日子总不能出事儿,你随我去将她带回去。”

慕皖秩一听,心中也晓得厉害,也知道这其中的事儿,听了也来不及解释,只与他们俩打了招呼便跟着傅璟走了。

第九十二章 丫鬟不好当

待二人找到慕绾棠与白络韵之时,都已喝的差不多,白络韵更是已经开始说胡话,说得什么也听不清,慕绾棠较白络韵的酒量要好些,但也好不到哪儿去,整个人也都是昏沉沉的状态。

慕皖秩皱着眉头,又一次默默地嫌弃了一下自己的妹妹,然后抱起她便回了沁月阁。傅璟也架起了白络韵,咬着牙把她半托半拽地扛了出去。说来也巧,傅璟踉跄地走了没几步,便碰上了一脸焦急的白弗岩,见着自个儿的妹妹让人扛着出了来,白弗岩的眉头又是紧紧地纠在了一块儿。

傅璟见着他来了,好似见了救星一般,赶忙招呼:“你快来,我快撑不住了。”

白弗岩扶着自个儿乱动的妹妹,心想着这会儿子她在母亲那儿可不好交代了,又看了看傅璟,一眼看去也是喝了不少的酒,只怕是酒量较好,便道:“你可是还好?”

傅璟听了,心中奇怪,又摸了摸自个儿的脸,这才反应过来,然后“扑哧”一笑:“我好着呢,你赶忙带着你妹妹回去吧。”说罢,也不等白弗岩反应,便又是提了裙摆朝着沁月阁跑去。今儿她可是好容易才与母亲商量好的,绾棠的及笈礼,晚上也是要陪着她的。

至于脸嘛,自个儿的酒量虽说好,但喝不了多少便容易脸红,也容易让人以为是醉酒了。

白弗岩看了看傅璟匆忙跑走的背影,笑了笑,却是一片的清明。白络韵自他怀中抬头,猛然间瞧见他这般的笑容,却是甚少瞧见,即便是酒醉,心中竟是也有些开明。

慕皖秩将慕绾棠好生地安顿好了,又遣人去将元锦给叫了回来,仔细吩咐了一番这才离去,到了慕夫人面前又是好一顿解释。这才将这事儿给翻片了。

慕皖秩一眼看去,却看到那许久未曾出现的三夫人正在老太太的跟前说些什么,老太太的脸色倒是琢磨不清,慕皖秩是个男儿,平日里对这个三夫人的做派倒不甚了解,只是心中奇怪了一会儿,便未曾继续细想。

等及笄礼散了,老太太的脸色却不是很好看。慕皖秩早便已经按照惯例与北阑闫安延琮出去了,如今这一串串的事儿都是始料未及的,睿亲王那边也已经不必费心思瞒着了。

早前营造出来的三人之间的面和心不合,是为了方便慕皖秩的个人行动;而如今,既然睿亲王已经怀疑并容不得他们了,倒不如团结起来。

暮色渐合,慕府白日里的热闹也稍稍安定下来了一些,都安安分分地收拾着。碧落在屋子里喝了口茶,又是瞧了瞧孩子,这才往榻上一卧,元笠立即上前去为她捏肩,力道不轻不重,倒是舒服的很。

碧落闭着眼睛享受着,嘴里赞叹:“这里就你最是拿捏的好分寸,每回捏肩都是最舒服的。”

元笠跟着碧落久了,性子也从原先的端庄变得有些爱开玩笑,听了这话,笑了笑,道:“少奶奶这话可不得让益印姐姐听见了,否则心里头还不定怎么想呢。”

说道益印,碧落却是叹了口气,语气中没什么变化:“说的呢,今儿也不知跑哪儿去了,也不知道回来。”

益印正巧走过,正想着进来请罪,却冷不防听到了这一句,心中却突然地有些心虚,或是想听听元笠是个什么样的态度,便躲在门后听了起来。

“姐姐或是让什么事儿给绊住了身子,少奶奶可别是放在心上。”元笠道,手又从碧落的肩上转到了碧落的腿上:“今儿少奶奶也没少站着,这腿儿只怕也是酸痛了。”

益印听了他俩的对话,心中咯的愣不是滋味,手攥的紧紧的,心中不满的很,居然都忘了现在该离开或是进去。

碧落听了,嘴上只是应了,但心底却是对元笠少不了的夸赞。

虽说自己的陪嫁丫鬟益印也是自个儿府里带出来的,她黄府也算不得是小的府邸,但许是因着她没有娘亲的缘故,加上如今的当家夫人多少会顾及不到她一些,都是高门府邸的,见高踩低已是平常事儿,那些下人自然也是这般。

或是如此,益印身上总免不了少了一份元笠身上的大气。碧落看着元笠一直为她捶腿,手上动作几乎没有停顿,心中不免又是一阵感念,身上也爽快了些,便道:“罢了,我也感到差不多了,你歇着去吧。”

元笠听了,这才罢手,又是为碧落沏了一杯茶:“少奶奶喝口茶。”

碧落接过茶喝了一口,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堂小姐回来了没有?”

元笠道:“让人在堂小姐那儿候着了,若是堂小姐回来了便会来报的。”

碧落想到今儿见着她与左仪峰那模样,嘴角的笑容有些嘲讽:“都要晚膳了,也不回来”

元笠道:“那少奶奶先坐着,只怕手下奴婢一时半会儿忘事儿了,奴婢先过去瞧瞧。”

碧落放下茶盏,却也只是“嗯”了一声。

元笠出了门,一个转脸便看见了益印那手扶着窗柩,手指都抠的发白了。元笠先是吓了一跳,益印也仿若回过神来,转眼间便换上了笑眯眯的表情。元笠大约也明白了,方才她该是在外头听了不久,心中又是有一阵的惊,却仍旧笑道:“姐姐怎么站在外头,不进去向少奶奶请安呢。”

益印笑眯眯地道:“我是少奶奶的陪嫁丫鬟,少奶奶哪里能与我计较这些?这都是你们这些奴才该注意的……”

话还没有说完,屋子里头却传来了碧落严厉的喊声:“益印!给我进来!”

方才元笠的声音不轻不重,却定是能让里头的人听见的,益印却是忘了这回事,听了碧落的喊声脸色霎时间便的煞白,狠狠地剜了元笠一眼,便只得硬着头皮朝着里头走去。元笠笑笑,心中没有蔑视也没有喜怒。

益印唯唯诺诺地进了屋子,开口道:“少奶奶……”

碧落却丝毫不给她面子,直接喝了一声:“跪下!”

益印让她这一声给吓着,碧落是将门出身,年幼时为了博得自个儿在府中的地位,也算是练就了一些功夫,身子底足,平时说话是嘻嘻哈哈的,却从未有这样严厉的时候,连益印也是禁不住这一声的吓,腿也软了,“扑通”一声便跪下了。

碧落也不着急数落她,慢悠悠地喝完了一杯茶,又让屋子里的人都退了出去,这才开口:“你是我的陪嫁丫鬟,这几年出了黄府,倒是给你长了脸面了?”

益印跪在下头,倔强地抬起头:“奴婢是小姐的陪嫁丫鬟,小姐待奴婢好的,奴婢自然也知道!这几年出了黄府,奴婢日日都在担心小姐还要受人欺负,外头都在说奴婢恃宠而骄,奴婢还不是担心小姐!”

益印一口一个小姐,倒是勾起了碧落往日在黄府的记忆,当初这丫头一直陪着自个儿的身边,倒真是替自个儿挡过了不少灾祸。一想起那些日子,碧落心中不免也有些感叹,柔和了声调:“如今在慕府,你也瞧见了,今日凭谁也不敢给我气受。你是我身边的大丫鬟,做事说话都得有分寸!今儿你那些话,好在是对着元笠说的,若是换做是他人,还不知道要传出什么样的笑话来!”

益印心中一听碧落句句向着元笠,便是满心的不爽快,但她也清楚明白的很,碧落的脾气泼辣直接,若不是她句句搬出了从前在黄府的情义,只怕现在已经在挨罚了,便只得轻声应和:“是,奴婢知错了。”

碧落看着她,好歹也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心中不免一动,叹了口气,挥挥手道:“罢了罢了,日后你说话做事都学学元笠,她好歹是慕府的大丫鬟,做派上有的让你学的东西。”

益印听了,咬了咬牙,硬着头皮笑道:“奴婢明白。”

两只手却是紧紧地揪住了裙摆,缓缓走出了屋子。

第九十三章 有心询问

过了晚饭时节,夜也已然深了,慕之清这才敢在自己的屋子内,拿出了左仪堂今儿交给她的一张地契,说是让人去将南郊的一个庄子说给了她,算是谢谢她的帮忙。

自然了,慕妍梓也不笨,他这样也算是算清两人之间的帐,日后谁也不欠着谁。他说过这个庄子是有些小了,但她并不介意。比起她付出的,这个庄子已经足够,何况还有一件店铺足以让她谋生,倒也不必担心些什么。

只是……这刘钏瑨那边,却是当真不好交代。慕之清想了想,还是将东西给收好,想着明日去庄子上看看。与自己的母亲自然是不敢说的,这个母亲当真胸无一点城府,也好在慕府厚实,慕夫人也不会针对她,因此她们在府中到底也算过得下去。

只是……虽说是慕府的小姐,但她也知道自个儿在府中的地位,恐怕那些一等大丫鬟的威望都要比她高了一些。也怪自己,从前这性子哪儿是一个大家族的姑娘能做出来的?

想了想,慕之清还是有些难过,反正看账册也看不进去,便干脆吹了烛火,睡了去。

沁月阁。

元锦将慕绾棠与傅璟安顿好了,这才离去。哪知刚一从慕绾棠的屋子里推出来,如琏便一脸怪异的样子,看着她道:“元素方才来过了,说是老太太说让你过去一趟。”

元锦听了,也是一脸的诧异:“这天都这么晚了,老太太怎么也不休息。”说罢,也不能说是便不去了,便道:“我过去一趟吧,姑娘这儿你可伺候着,今儿姑娘喝多了,傅小姐也在,你多上点儿心。”

如琏脸上有些担忧的神色,道:“我总觉得这三更半夜的,老太太找你未必就是什么好事儿,你自个儿小心应付一下吧,姑娘这儿我看着,等你回来了再说。”

元锦叹气,她心中也知道,何况老太太原在府中住的时日并不多,谁也没办法拿捏准老太太的脾气。倒是如琏,她倒是一百个放心的,如琏素来心细,照顾慕绾棠这事儿倒是不难的。应了如琏一声,便朝着泰安阁的方向匆匆去了。

到了泰安阁,老太太正好在洗漱,元锦行了礼,见老太太正好要洗漱,便端起漱口水与痰盂,将漱口水递给了老太太。老太太眼中有着赞赏的神色,漱了口,才道:“你服侍绾丫头多久了?”

“打从姑娘学步,奴婢便已经陪在姑娘身边了。”

老太太点了点头:“嗯,时候够长了。”

接着,又是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临了了还赏了好大一把金瓜子给元锦,元锦哪里肯要?老太太愣是要将这东西塞到了她的手里,元锦也只好收下,告了退才出来。

老太太看着元锦出了门,这才开口问:“你听着觉着怎么样?”

眼下房里只剩下了老太太自己与辜嬷嬷,辜嬷嬷道:“与四姑娘的感情倒是深厚,又是打小便是在慕府长大的,银钱只怕也难得收买,对四姑娘衷心,倒是个难办的丫头。”

老太太叹气:“我也这么想。绾丫头愈发大了,前些时日,仪堂那孩子来找过我,倒是只顾着陪我说笑,却是一点儿也没提绾丫头。我一问,他也是不说话。倒还是着人打听了,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原是对左仪堂甚是喜欢,原以为俩人能订了亲,哪儿知道竟是还有这样的事儿。

“咱们慕府这么大的府邸,嫡出的丫头又只有绾丫头一个,让人知道了,名誉也遭了损失……唉。”

辜嬷嬷上前,道:“老太太也别忧心,四姑娘有她的福气呢。好歹上头有荣懿大长公主在,四姑娘自个儿又是个伶俐的人儿,吃不了亏。”

说到这个,老太太却显得有些不满:“当母亲的,自然是希望孩子说的人家门第越高越好的,她倒好,皇亲贵族她便已经是不乐意说了,仪堂那孩子,她虽说没有反对,我却是看在眼里真真的,她就是不喜欢呢。绾丫头不比秩哥儿,亲事这样的事儿上可不能拖着!”

辜嬷嬷道:“老太太也不用着急,四姑娘身边贴身伺候着的丫鬟,不是还有一个吗?元锦打小在慕府长大,不说锦衣玉食,但总是见多识广,且父母都是一个在老爷跟前,一个在夫人跟前的,银钱定是不会少,收买不了实属正常;但那如琏,奴婢也是着人打听过了,原先就是浣衣房洗衣的,那地方,银钱少,也终日只能洗衣服,见不了人,心气只怕也是不一样。”

老太太想了想,又是叹气:“唉,罢了,明日让人去请了她过来,我瞧瞧。”

辜嬷嬷笑着“哎”了一声,服侍着老太太歇下了。

元锦回了沁月阁,如琏见她回来了,惊讶了一会儿:“怎么这么久才回来?老太太可有为难你?”

元锦笑着摆了摆手,又是进去瞧了一眼慕绾棠与傅璟,见俩人都安安稳稳地睡着,这才出来,对着如琏道:“你辛苦了,本是我当值的,现在却让你替我守到了现在,真是对不住。”

如琏笑道:“说什么呢。既然你没事,那我便回去休息了。”

元锦笑着应了。脑中拂过方才在览云阁拐角那儿听到的话,又是一阵皱眉。

按说自泰安阁回沁月阁的并不必要路过揽云阁,只直接回来的路上灯火已经熄了,黑灯瞎火的也不好走,元锦这才折了路过了揽云阁,哪知道便是让她听着了这么一些话。

不论怎么说,今儿元锦也算是累了一整日了,人不免有些疲惫,便在慕绾棠屋子的外间半坐着,眯了会儿。

翌日。

慕绾棠与傅璟都是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来,因着傅璟在,早膳也不必去慕夫人那儿了,相对坐着,一向都是慕绾棠有主意会说傅璟些什么,这次却是换作了傅璟在说,慕绾棠听着。

“你说啊,你自个儿的及笈礼,怎么就能这么放肆呢……”

“喝酒便罢了,我劝了你也不听……”

“白姑娘也是,跟着瞎掺和……”

慕绾棠一直都听着,眼看着桌上的早膳布置的差不多了,这才拿了一个包子堵住了她的嘴:“行了行了,我错了,我不是,傅大小姐,求你饶了我这一回儿吧!”

傅璟咬着包子,白了慕绾棠一眼,肚子正好也饿了,便也低头吃起了早饭。如琏也来了,一早过来便拉着元锦道:“对了,昨儿忘了问你,怎么这么晚回来了?”

说道了这个,元锦在一旁降低了音调:“昨儿倒不是老太太为难,倒是我路过览云阁的时候,听到了什么事儿。”

慕绾棠喝着粥,看着一旁在窃窃私语的俩人,笑道:“你们俩说什么笑话呢,倒是过来,让我们听听。”

元锦笑道:“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笑话,就是奴婢昨儿经过了览云阁,瞧见了些私事儿。”

傅璟一听,却是来了精神:“什么?私事儿?快快快,说来我听听!”

慕绾棠笑道:“你这八卦肠子倒是该改改了。”嘴上虽是这么说,却眼神示意元锦说着。傅璟与她熟稔,何况又是个直肠子,不过是府里的些小事,便也不忌讳让她听见。

元锦这才刚想开口说话,外头进来一脸生的丫鬟,慕绾棠瞧见了,元锦顺着慕绾棠的眼神瞧过去,那丫鬟在如琏耳边说了些话便退下,仔细想了想,却也想不起来这是哪个馆阁里头的丫鬟。

如琏走了过来,脸上微微有抱歉的神色:“四姑娘,老太太那边让奴婢过去一趟。”

慕绾棠听罢,笑了笑:“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既是老太太让你过去的,你过去便是了。在老太太面前说话仔细些,知道吗?”

如琏好似有话要说,想了想却还是没有开口,去了泰安阁。

第九十四章 拆东补西

看着如琏去了泰安阁,傅璟笑道:“这丫鬟怎么回事,难不成听了是你祖母,便吓到了不成。”

慕绾棠没有接话,笑着说:“吃你的东西吧。”然后又一边嚼着东西一边问元锦:“你的笑话呢?怎么还不说?”

元锦思虑了一下,联想到昨儿晚上老太太叫自个儿去问了些不着边际的话,一下便明白了,便对慕绾棠道:“说这笑话之前,奴婢倒是想到了一件事。”

“说。”慕绾棠口齿不清地回答。

“就是昨儿,两位姑娘都已经睡下了,老太太也叫了奴婢过去,问了些姑娘好不好的话,又放了奴婢回来。”

慕绾棠挑了挑眉毛,没有说话。

元锦见这般模样,又笑道:“倒是昨儿晚上,奴婢回来的时候,路经览云阁,听到了有人在说话,听着声音像是大少奶奶身边的陪嫁丫鬟益印,奴婢躲在一边瞧了瞧,果真是她,身边还有个男人,那男人竟是三少爷那儿的福源!”

慕绾棠听罢,心中一动,又是将念头放下,无意地问:“你都听到了什么?”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元锦道:“左不过便是益印这几年在府中开始作威作福起来,昨儿怕是让大少奶奶训斥了两句,受不了这个气便向人抱怨一番。”

傅璟的性子不必慕绾棠这般的沉稳,听罢便是嗤笑了一笑:“这深更半夜的向一个男子抱怨,还不知道她要闹出怎么样的事儿呢。”

慕绾棠听了心中也是有数的,但这是碧落身边的人的事儿,碧落性子要强,即便是要知道,也得她自个儿知道了,再进行处置。

吃了早饭,俩人又是约好了要上街去玩儿的,去慕夫人那儿告诉了一声便出了慕府,上街玩儿去了。

白府。

白夫人方式在白络韵的房里,身旁只留下了贴身伺候的丫鬟。白络韵知道自个儿昨儿是露出了不该有的模样,虽说生性调皮,但在这个母亲面前却是连头也不抬。

白夫人缓缓道:“怎么,抬不起头了?”

白络韵这才不甘不愿地抬起了头:“母亲。”

白夫人挥了挥手,身旁的人儿立即将一碗醒酒茶递给了白络韵:“姑娘先喝了这醒酒茶吧。”

白络韵素来不喜欢这味道,但看了看自个儿母亲的脸色,咬了咬牙也只得喝下。一旁的奴婢收回了碗,又有人上前来给白络韵梳洗,待到一切都弄完了,白络韵才敢坐到了白夫人的跟前,喊了一声“母亲”。

白夫人挥了挥手,身旁的人都下去了,才执起白络韵的手,叹气,问道:“昨儿为何喝这么多?若不是有你大哥在,着实看人笑话。”

白络韵低下了头,却是不说话。

白夫人看着白络韵低眉的模样,想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女儿,再过不多久便要嫁了人,心中也有些酸楚,自从订了亲后,对她也是愈发地溺爱。看着她这样,也是不忍心责怪,只好叹气:

“王少保家的嫡子可不好?咱们也见过人家,都是温顺恭谦的人儿,模样也好,你怎么总就不喜欢呢?”

听到这话,白络韵的鼻子便又是一酸:“母亲,我没有说他不好,他很好,为人夫婿,他这样便已经足够了。只是……只是我心里总归遗憾,看着慕绾棠那样,我真真是羡慕。她从来就不为自个儿的亲事发愁,在亲事上,她的肆意潇洒,女儿好生羡慕!”

白夫人轻轻地拍打白络韵的背,待到白络韵哭的差不多了,这才抬起了她的脑袋,问:“你说说,你是谁?”

白络韵抹了抹脸,红着鼻子回答:“白家嫡女。”

白夫人听她还没有模糊,这才松了口气,然后严肃地道:“你与你大哥,如今担负的是咱们白府的兴衰,每个人到这个世上都有不同的事儿要做,慕绾棠可以肆意潇洒,但你不可以。你是嫡女,身上有一半我方氏的血脉,你不可怯懦。”

白络韵听罢,也只得吸了吸自个儿的鼻子,然后用力地点头。

白府的状况她明白,已经两代都没有入选宫中的人儿了,这几年在外的生意也做的不如意,虽说母亲在生意事儿上能干,但自个儿的亲爹平殷爵就是承了爵位,整日便只知道花天酒地的,若不是爵位世袭,只怕父亲也难保这个爵位。唯一值得欣慰的便是父亲对母亲惟命是从,好说也保住了一些脸面。

但凡京中家族,如三大家族这样忝居高位的家族往往与皇族密不可分,如慕府有荣懿大长公主,不论明里暗里,但她白府由于父亲近几年的败落,不论明暗都已没有皇族可依靠。

大哥白弗岩虽说声望高,却也对此毫无办法。她不知道她大哥这些年到底做了什么,每每母亲也从不详细地告知。但如今,她也只能与王家联姻,暂时以保住他们白府的地位。

西街,茶铺。

傅璟再一次无聊地托着自个儿的下巴,手指无聊地敲打桌面,眼睛在不知几次想要合上的情况下终于忍不住,双手一拍桌面:“绾棠,我先走啦!”说罢,也不等慕绾棠反应,便自个儿抬脚下了楼。

慕绾棠朝着齐祿使了个眼色,齐祿赶忙追了上去,虽说傅璟是带着气走的,走起来也是不慢,连后头跟着的丫鬟都险些跟不上。好在齐祿是有功夫在身上的,一会儿也便赶上了,在傅璟跟前好一顿劝说,这才说定了一会儿在“茶阁”等着。

慕绾棠照旧在里头,万大钧与齐志忠也在,三人的脸色说不上轻松,却又不算沉重。这两个人素来是慕绾棠的得力助手,慕绾棠的优点便是如此,用人不疑。一个分管北方,一个分管南方。北方的事儿大多要与边塞的人打交道,因此便是生性粗犷的万大钧去管着;南边的人大多文气,做事讲究,便派了素来心细温和的齐志忠去管着。

前些日子因着北阑闫的事儿,慕绾棠着实费了不少的力气,北方南方都折损了不少。俩人虽说奇怪,但慕绾棠在这件事上很坚决,俩人也没什么办法。

今儿过来,听姑娘一说,才知道姑娘的心气当真是一般人比不上的,当初在那样焦急的情况下想出的法子,也是能想到这以后。

今儿一见到他俩,慕绾棠先是一阵抱歉,然后才开口问:“齐先生,海沿如今咱们家每年的收成能有多少?”

“每年供给东陵,南邻,已是足够。”

澧国地大物博,盐这样的东西自然是稀缺的物品。但慕绾棠重生后,又代入了现代制盐的法子,在家宴时曾向当今圣上讨要过一些贩盐的权利,因此,慕家也成了举国上下唯一一家可以贩盐的家族。只要该供给的地方供给足够,其余的慕家都有支配的权利。

“剩下多少?”

齐志忠略沉吟了一会儿,道:“若是以去年的行情来看,剩下了十石。”

慕绾棠想了想,道:“这剩下的十石,万大哥你带去西北边塞之地进行贩卖吧。”

万大钧倒是还有些担忧:“咱们制盐的法子都是头一次试行,这第一年便在边塞之地……会不会有不妥?”

慕绾棠道:“这你倒是不必担忧,前些日子拦着信息传到边塞去的时候,我给大哥去了一封信,这贩盐的事儿,只要咱们官道走对了,便不是什么难事儿。”

北边如今亏损的最大的便是这铁矿上的事儿。铁矿虽说赚钱,但已经是让好多人眼红,其中就包括睿亲王。慕绾棠如今在铁矿上损失惨重,便干脆不补给,然后又道:

“北边剩余的铁矿,咱们也都处理了。记得弄仔细了,中间一步都不能出差错,不能让人查出来这铁矿原是咱们手上的。”

万大钧连声应了,心里更是感叹慕绾棠的心思。几位皇子如今蠢蠢欲动,家中若是有铁矿生意的定是免不了卷入争斗,姑娘虽说已有插手朝廷的迹象,但也不想卷入皇室皇位争斗,这或是好选择。

而北边出了铁矿,慕绾棠还做了一些与西戎人鞑韃人的生意,一些罕见药材便是得从那边过来,南方依旧是少,便吩咐用铁矿换得的钱财在西北边塞境地扩大药材采购的生意,用以供给南方。

南方虽说人间天堂,种植业相对发达,但药材这样的东西极是讲究土壤气候的,边塞引进的药材价格总能贵上好多。

同样是以南补北,以北补南的方式,慕绾棠这样的一番动作,也总算是填补了相较之下的亏空。

又是坐着闲聊了一会儿,定了下个月出发去办这些事儿,也好让他们在京城多留几日。坐下歇了歇,慕绾棠也起身去“茶阁”找傅璟去了。

第九十五章 往事历历

这几日她没有一日是能够睡的好的,先得打理自己手上的这些生意上的事儿,又是想的破了脑袋,这才想出了法子。

这一世的命格可以说是已经被打破,首先便是她的亲事,第一世时,自己早便已与左仪堂订了亲,虽说当中因着慕皖秩而耽搁了一年,但到底是嫁入了左家。而这一世,慕皖秩活着,慕家的生意也在她之前无意识的情况之下日益壮大。

那么,接下来又是什么?慕绾棠第一世的时候是个愚笨鲁莽的嫡女,对外事素来不关心,也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事。

慕绾棠手指抵着脑袋,就是想要想出一点头绪来。哪知正想得入神,马车却已经到了茶阁。元锦一声叫唤才让慕绾棠反应过来,看着已经到了茶阁,便由元锦搀着下了马车。

慕绾棠到了茶阁的时候,恰好是可以吃点心的时候。

傅璟早便已经打过了招呼,慕绾棠刚一踏进茶阁的门,便有小厮迎上来,领着去了隔间。

慕绾棠在傅璟面前也是素来就大大咧咧的,因此进隔间的时候便是大声嚷嚷着“饿死了饿死了”之类的话,待进去了才发现,桌边竟是还坐着一个白弗岩。

白弗岩的目光似乎有些惊讶,慕绾棠只好尴尬地朝他笑笑,然后拿眼睛狠狠地剜了一眼那坐在那儿憋着笑的傅璟。

慕绾棠心中不禁有些郁闷,说实话,这样丢脸的模样,估计也只在北阑闫和白弗岩面前有过了。

不过,果真是大家族里头出来的姑娘,慕绾棠这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便已经缓过神来了,大大方方地回了白弗岩一个笑容,然后对元锦道:“去让人拿一盘桂花糕上来。”

一听到“桂花糕”三个字,傅璟那得意的偷笑的表情却变得有些想哭。慕绾棠看着她的表情,心中憋不住地想笑。

她太了解傅璟了,傅璟原先喜爱的甜品便是桂花糕,就是去年时分与慕绾棠打赌输了,竟是一个人吃了整整五盘的桂花糕,如今是见了桂花糕心中都已经有了阴影。

说实在的,慕绾棠自个儿最喜爱的甜食是芙蓉糕,但就是为了气一气傅璟,这才特地点了桂花糕。白弗岩一个男子,看着两个女子一个个脸上的表情变换,又是好奇又是好笑,薄薄的嘴角抿了笑意,替她们俩人倒了酒,然后举起了自己的酒杯:

“两位女中豪杰,在下先敬二位一杯!”

俩人端起被子,豪爽地将杯中的酒喝的一干二净。傅璟放下了酒杯,这才想起来解释:“我出来的路上碰上了白公子,他见我一个人怪无趣的,便与我一道过来了。”

慕绾棠毕竟是经历过现世生活的女子,作风相对没那么拘谨,傅璟毕竟是她的好友,这么多年接触下来也总有些相似的。虽说大家伙儿并不放在心上,但这也算是坊间的风俗了,即便是豪门大家也是如此,男子女子若是相约出去,必定得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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