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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门有女-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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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多的是规矩的人儿,偶尔来一两个还当真是舒服些。

“也不是什么难的差事,就是让你去传个闲言碎语,将他姚家五子姚粟的事儿给我添油加醋地说上一说,明白了?”

路儿本就是个包打听,这京中什么事儿不是他传出去的?听了慕绾棠的吩咐,笑着应了:“姑娘说的,小的必定照办。”

慕绾棠点了点头,又让如琏送走了路儿,这才整个人都趴在了桌上。她着实是累坏了。

第六十七章 有情无情

傅璟跑了进来,正想咕哝几句怪慕绾棠不注意着,她都等的烦了,却看到了慕绾棠疲惫地趴在了那儿,立即也禁了声,想来左仪堂入狱也就是昨儿的事儿,可这就是这么一会会儿的功夫,都累成了这样。

傅璟看向慕绾棠的眼中不免多了一些怜惜。绾棠这人儿,便是这样,定是在忧心着左仪堂,也定是在想法子。可恨是女儿家,又是牵涉朝堂的大事儿,女儿家能有什么办法?自然是没办法的。

慕绾棠本就是假寐,听到了傅璟跑进来的声音,睁眼后却瞧见傅璟一脸怜惜的模样,不免好笑:“你这是怎么了?”

傅璟笑了笑,拉了她的手:“没什么。乏了吗?咱们回府吧?”

慕绾棠笑着打掉了她的手:“说什么呢,咱们不是说好了要去街上的吗?”

傅璟却有些犹豫:“可你……”

慕绾棠神色如常:“我没事,咱们去吧。”

傅璟见她这样,也不好多说什么,便笑嘻嘻地道:“好,咱们走。”

慕绾棠由着傅璟拉着,脸色却在傅璟身后一分一分地阴暗下去。

翠延馆。

北阑闫在特定的包房里头喝着溢言酒,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

安延琮搂着身边的女子,将头埋在那女子的脖颈,弄的满屋子都是那女子银铃般的笑声。安延琮自女子的脖颈间抬头,却见一向反感他这样的北阑闫少见地没有出声,而是出神。

要知道他们北二爷是什么人物?素来都是浑身都是心眼儿了,哪里能见着他单纯地出身的模样?

安延琮瞬间没了兴致,推了身边的女子一把。女子有些不满,却当着这两位爷的位不敢说什么,只得摇曳着身姿出了门。

翠延馆多的是女倌,这女子便是其中的一个。愤愤地出了门,待碰上其余女倌的眼神,却又是多了一份不屑。

安延琮挑了挑眉毛:“怎么,在想慕四姑娘?”

北阑闫收回的目光,又喝了一杯酒,目光冷冷地撇了一眼安延琮。安延琮讪笑一声,也只得尴尬地将脸别向了一边。

北阑闫突然有些不快,皱眉喊:“陆行。”

外头立即有人应声,接着便进来:“二爷。”

“去通报一声,明儿我去一趟裕王府上。再遣人去一趟增益茶庄,路上都给我打点了。”

他说前半句的时候,安延琮与陆行都是云里雾里的,但听闻了后头一句,陆行或是不懂,但安延琮定是听的明白了,立即喊到:“你疯了?!”

北阑闫不悦地看着安延琮一眼,却没有理她,继续对陆行细细地吩咐了几句,却是让安延琮越是听的胆颤心惊,想要斥责,却总顾虑到陆行也在,便是等着北阑闫将话说完,脸色一分一分地阴暗下去。

陆行起先还未听懂,但到了后来,却也是一脸震惊,但二爷的令素来就是说一不二,也不敢违抗,只得按照二爷说的去做。

待陆行出去了,安延琮坐直了身子:“你到底要做什么?”

北阑闫抬眼:“有人与我做了交易,用姚粟的吏部侍郎的位置,换那人出狱。”

安延琮愣鄂:“谁?”

北阑闫默不作声,虽是不说话,眼中却是泛着寒意。安延琮眼珠一转,突然开口大笑:“哈哈,果然是三弟的小妹,倒真是有这样的本事!”

又见了北阑闫默不作声的模样,眼中泛着冷冷的寒意,心中突然惊异:“你……你不是”自己又在那儿纠结了半日,才小心翼翼地道:“你不是……看上三弟的小妹了?”

提到了慕绾棠,北阑闫眼中的目光变得柔和了一些,看着安延琮算是承认了。安延琮先是一愣,接而大声笑了起来,拍掌道:“好好好,咱们北二爷也总算是有人能收了你的心了!这小妹也算是有本事,竟然敢答应将姚粟拉下马……”说着说着,便感到了不对,又道:“她这是要救左仪堂?”

北阑闫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安延琮眼里笑意更是明显,却故意摇头低叹:“唉,北二爷,你可得好好想想,一边是替心仪女子救了情敌,虽说咱们落了好处,可北二爷你就难过了;一边又是不顾佳人恳求,虽说咱们也没落得什么不好,却让佳人心伤。唉,北二爷,你可得好好想想。嗯,得好好想想。”

北阑闫斜眼睨了安延琮一眼,冷笑:“救了他也没什么不好的,总之过的是无聊了些,多个人玩玩没什么不好。”

安延琮收敛了笑容,带点可惜的意味:“唉,他入狱是你一手策划的,你千辛万苦将他打压入狱,如今又要费尽心思将他从狱里捞出来?”

“这没什么,至多陵钰侯那儿再给他些甜头,将苏杭那儿的十艘船只租借给他,在给他提供些粮食,将我名下的田地分一拨给他,他要的只是钱财,都好说。”北阑闫淡淡道,仿若是一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安延琮却是真的坐不住了:“你说什么?旁的都还好,你竟是要将自己的田地分一拨给他?你手下那八处田地庄子那一处不是收成丰收益大的,你要让给了他?”

北阑闫道:“不过一处田地罢了,没什么打紧的。”他说的那么轻描淡写,安延琮也是无法,想来竟是为了三弟的小妹,连这样光赔本的生意都做了。要知道那陵钰侯是什么人?是个光认钱不认人的主儿,早就在觊觎这北阑闫的田地了,他的田地分布在澧国上下,各处都占了好位置,收成更是丰厚的紧。

安延琮低声道:“罢了。只要你不动咱们北边与南边的两处,我也随你闹腾。”说到这个,又道:“对了,这是北边刚得回的消息,三弟的小妹在鞑韃人与西戎人地界交界处那处铁矿井似乎有了什么麻烦,你可想瞧瞧?”

北阑闫看着窗外:“知道了,我会派人去处理。”

安延琮轻笑着摇了摇头。北阑闫这回怕是动了真性情了。慕家的那个四丫头,从前也没这么厉害,后来接手了西街的生意,却没想到将手伸到了北方鞑韃人与西戎人的地方去,他们知道后可吃惊了不小,还是慕皖秩暗暗地为她解决掉了不少的麻烦,如今慕皖秩去了南邻,那边便遇到了麻烦,她毕竟一个姑娘家,他倒是想看看她怎么解决。

他知道北阑闫的脾气,定是会到了真正危难的时刻才会出手的。就看看这四丫头需不需要咱们北二爷出手了。安延琮想了想,不由得笑了起来。

慕绾棠回来已是天色较晚,累的她直接便朝着塌上爬了去。

唉,北阑闫她能不知道?这个人虽说是嫡子,但北太师却是不知怎么想的,十余年都未曾专注在这个儿子身上。如今……唉。

如今也只能先这么办了。想着想着,慕绾棠又昏昏沉沉和睡了去。

第六十八章 一番动作

距离慕绾棠从福罗寺回来已经有半个月过去。气候渐渐好了起来,京中的人却是再次对左仪堂有了不同的看法。

先是由裕王请奏,起先说明了关于云茶的事儿压根就是无稽之谈,不知为何又是证据确凿地在手上;接着便是陵钰侯赶着遣人启奏,在南边游玩时有抓获一些北鲜人,审问之下方才得知是北鲜的商人,偷渡了一些雪珍引子作为澧国培育新茶种的原料。

陵钰侯来信诚恳意切,原想押着人一道上京,但却在江都听闻左仪堂让此番无用之物困住了身形困苦在了牢里,这才让人快马加鞭将陈词送上,以免圣上损失良才。

坊间顿时人声鼎沸关于此事的议论,着实让人心烦意乱;一时间坊间的风言风语便已经传遍了京城,大抵将错误都归入了北鲜人的身上。

裕王呆在舞坊,南毓为他寻了一间静雅的屋子,坐了不多久,北阑闫也跟着踏入,见了裕王也不行礼,直接便往他对面坐去。屋子里只剩了他们二人,其余人都守在了外头,裕王携了一丝狭促的笑容:“怎么,这一会儿可是将北鲜这颗棋子都牵扯进来了,你可打算好了?”

北阑闫点了点头:“都打算好了。”说罢,睨了裕王一眼:“你放心,你王爷的位置坐的稳稳的。”

裕王摇头叹气:“人人都说苏陀不羁,若是见了你这般模样,只怕这不羁的名声也轮不到他。瞧瞧,哪有人在王爷跟前这么说话的?”

北阑闫抬眼瞧了他一眼,继而低首道:“下个月慕皖生会带着刘子敬从边关回来,你想好了?”

詠裕从鼻子里哼出一气:“刘子敬不过是个不管用的,管他做什么?倒是慕皖生……”

北阑闫立即回应:“不许碰他。”说罢,在詠裕那意味深长的笑容中领悟过来,却是一脸坦然地回望他。詠裕叹笑:“当真是爱屋及乌,因着一个慕四小姐,竟是连整个慕家都不许我碰了。”

“碰了慕家于我们本就无益处,你何必多收去做?”

“嗯?”詠裕眨了眨眼睛:“我不过是说说,你当真了罢了。”说罢,却又垂下了眼帘:“你记住,要守护的东西便好生守护着。对了,如今那慕四小姐可是有心上人,你也愿意等?就不怕她那日嫁入了左家,你可是便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北阑闫却是难得地一笑,那笑容看的詠裕都是感到一刺,他与北阑闫共事这许多年,尽管北阑闫在他面前已是真性情,但也极少笑的这般明亮。

“她不会嫁入左家。”北阑闫坚定地说。

詠裕惊讶,但也携了好奇,问:“为什么?”

“她心性比起一般女子太过聪慧,性子太倔,断然是容不下对自己存有其他心思的男子。何况,能伴她一生的人必定是得真心实意对她,但左仪堂他做不到。”

这番话北阑闫说的恳切,语气中带着坚定。关于左仪堂,这个人着实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但他北阑闫这几年也不是白过的,若是为了慕绾棠,他愿意与他试一试。

何况,他背后站的是睿亲王,本就是他们的对面。

三日后。左仪堂出狱。

再过了半个月,深夜,京城都陷入了寂静,但润玉街上却是灯火通明。

这儿是京城的夜生活最热闹的地方,男人们最爱来的地方。

姚粟与钱驹素来是来这儿的好兄弟,两人正喝酒喝的舒服,从里头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两人道了别,钱驹那虽说年轻却略显肥胖了一些的身子一晃上了马车,探出了半个脑袋:“姚兄……咱们,改日再聚!”

姚粟嘿嘿一笑,算是答应。待钱驹远去,他那满脸酒气的脸庞变得异常嫌恶:“呸!也想和老子抢玩意儿!”说罢,又转回了身子去了那**,脑子里想着方才那白酥手……心里直痒痒的很。

听到了后头的脚步声,姚粟有些不耐烦:“叫你们别跟着爷,听不懂?也还要快活……”

还未等他话说完,来人却已经将姚粟给打晕。看着倒在地上的那具身体,叶斌心里头也不快活。他素来有些洁癖,看着这样难堪的人儿都已经不想去碰了,奈何又是姑娘的令,他也不能违抗。

忍着恶心,将姚粟的身子拖到了瑶台边上去,然后扒光了他的衣服,再者一脸嫌恶地看了他一眼,这才离去。

瑶台明儿早晨经过的人会是最多的地儿,这样,也算是给他们家脸上打了狠狠的一个耳光了。

已经夜半三更了,慕绾棠却是丝毫没有睡意。

左仪堂是救出来了,可事儿还没完。她有好多的问题想要问他,可却不知道从哪儿开始问。即便他来了,他仍旧如从前一般地温和,怀抱仍旧如从前一般地舒服,她却仍旧感到了不同。

自从福罗寺回来后,她便感到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陌生却又熟悉。许多场景仿若都已经经历过,但她却说不上是为什么。

与此同时,慕之清也翻开了白日里左仪峰给她的一本账目,开始看了起来。

这是左仪峰为她盘下的一间店面,专做胭脂等女儿家东西的店铺,也让她好好开始学起了账目上的管理。

从前慕夫人给过机会,她却是没有好好地学,如今没人能教她,凡事都只能靠着她自己。想了想自己那在隔间躺着的母亲,心中虽说厌恶,但到底是自个儿的母亲,也总不能看着她不好。既然母亲已经不好,那便只有她这个做女儿的去争,去抢。

嗯,对了,还得提醒母亲,不要与三房的夫人走的太近了。即便是这样过着,也总好过有一日让三房的夫人绕进去要好。自己的母亲她自己知道,心思也是简单的很,三夫人却是不一样。

想了想,慕之清又继续看了那账目。虽说这账目艰涩难懂,但总得学起来不是。这间店铺已经她唯一的寄托,她不过一个女儿家,又不能在朝为官,身为女子的身价,便在这钱财上了。

虽然她知道,她的钱财比不上慕绾棠,但慢慢来。刘钏瑨也已经在想办法了,她们……唉,总能好起来。慕之清的眼睛在烛光下显出了别样的光芒来。

第六十九章 寻求

第二日一早,瑶台边儿上围观的群众比往常多了不少,对着那赤身裸体的身子指指点点的,有好些妇人家都捂了眼睛,却转身又告诉了来往的行人,那刚升任吏部侍郎的姚老太傅家的五子让人给扒光了衣物不知羞耻地躺在了大街上。

事儿传到了坊间各处,连那说书的先生都将说的东西给改成了“京中某家男子”的故事,姚老太傅急的想要禁了流言,可流言传播的速度却比预期的快,气的姚老太傅直接将姚粟带到了皇上面前,请求处分。

最终,皇上只让姚粟回家呆着十五日,想通了再来上任。虽说已经算是重罚,但自然不是慕绾棠需要的。

姚粟方回府休息才不过一日,在润玉街口出现一女子,泫然泪下地倾诉着姚粟霸占自己的事儿,险些害死了一条人命。此事一出,圣上不得不震怒,加之姚粟在职期间本就无大作为,圣上也不喜,便直接罢免了姚粟的职位。

姚府这算是大事儿,姚太傅气得直接让姚粟去了庄子上,说是让他反省反省。姚家三姨娘立即便急了,上姚老太傅跟前去哭了好一会儿,把姚老太傅哭的烦了,连同这三姨娘一同给送到了庄子上去。

姚家二爷三爷素日里都有姚老太傅撑着,也会做些荒唐事儿,可如今见了姚老太傅对自个儿的儿子都这般狠心,也算是收敛了一些。

前后总共一个月多一些的时间。

北阑闫动用了裕王与陵钰侯的关系将左仪堂放了出来,慕绾棠动用了在坊间的关系将姚粟给拉了下来,两两相互算是扯平了。

慕绾棠正在屋子里喝着茶,是彩云间送过来的,都是今年新进的品种,送进来的时候下人传话,每一样都是他们老板精心挑选的。慕绾棠接了这么些茶,眼睛在茶上扫过,心中却依旧是不安的很,焦躁地在房里转来转去。

元锦如琏都疑惑的很,从来没见过慕绾棠这般焦急的模样,也不敢上前劝说,面面相觑地站在那儿看着她。

终于,慕绾棠停了下来,面色有些不愉快,看似沉重的很:“去,备了马车,咱们去福罗寺。”

伽林听了赶忙去备了马车,元锦上前犹豫地问:“不用通知夫人?”

慕绾棠面色不好看:“不用,告知一声便可以了。”

元锦从未见过慕绾棠这样,一时间也不敢多说话,只让人去回了慕夫人,自己便跟着去了福罗寺。出发前,慕绾棠想了想,又带上了齐祿。齐祿是打手出身,原是万大钧的手下,也是万大钧过来后不久才跟着来的,万大钧想着慕绾棠是个姑娘家,便让齐祿跟着她,也能派上些用场。

马车停在福罗寺下方,慕绾棠下车,却没有走进福罗寺,反而走进了一条幽僻的小道。元锦与如琏都没走过,心中疑惑的很,但见慕绾棠走的熟门熟道也是不敢说些什么,提了裙摆便跟着去了。反倒是齐祿,一言不发地跟在了后头。

慕绾棠这一回走的却是没什么危险,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苏陀的行馆。

苏陀正巧从里头出来,一眼便瞧见了她,隔着老远便挥着手中的花儿喊:“嘿,慕四小姐来了,可巧?”

慕绾棠让他这大大咧咧的性子弄得好笑的很,但想到了在这儿发生的一切,却又开心不起来,便提了裙摆,加快了步子朝着苏陀在的方向走去。

苏陀张着嘴,惊讶地看着慕绾棠急匆匆的脚步来到自己面前,然后惊讶地问:“我可记得慕四小姐的如意郎君是左家的三公子,难不成这么快便又换成了在下?其实在下虽说**倜傥,外间又是传闻在下桀骜不驯,可若是慕四小姐,在下还是……”

慕绾棠哭笑不得地看着他,身后的齐祿脸色有些不快,但也没有想要动手的**。慕绾棠打断了苏陀的自我夸赞:“好好好,这位**倜傥英军潇洒天下第一俊美男子的苏先生,我可是有事儿要问你的!”

苏陀将手中的花儿交给了身后跟着的侍女,侍女立即便退下,然后苏陀才笑眯眯地说:“我就是猜到你定是会回来,慕四小姐里面请?”

慕绾棠摇了摇头:“不了,我还有事儿。当初,你可认识左仪堂?”

苏陀笑得好看,一点都没有掩饰:“认识。”

“他知道这儿是睿亲王的驻地?”

“嗯。”

慕绾棠此行就是为了问这两个问题,得到了答案,心中便是一沉,却又好奇苏陀的反应:“你为何会全都告诉我?”

苏陀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我也不知道。”

慕绾棠笑了笑,却也实在是笑不出来,也只能是扯了扯嘴角。苏陀知道她心中必定不会好受,也是叹气:“慕四小姐还有别的问题?”

慕绾棠摇了摇头,道:“没有了。”说罢,实在是没什么心情,又是即刻便走了。

苏陀看着慕绾棠的背影,低低地叹了口气。

慕绾棠脸色有些不好看,走到马车前的时候脚步有些不稳,险些一个趔趄,元锦也惊了一惊,赶忙上前:“姑娘可还好?”

慕绾棠苍白着脸色,进了马车,声音有些轻:“去舞坊。”

京城舞坊不似南方的舞坊,是个正经官家的人儿去的场所,也有不少官宦家的女子会去那儿习舞,元锦等人惊讶的是慕绾棠从未说过想要去舞坊做什么,今儿却有些不同寻常。想着今儿慕绾棠的反应便是不必寻常的,都是不敢多说话。

齐祿倒是一脸沉静地在外头驾车,一如往常。

到了舞坊,慕绾棠又直接寻了南毓,问了左仪堂是否有寻过她,南毓神色怪异,却仍旧老实回答:“有。”

慕绾棠的脸色又是下沉了一分。

身形有些不稳,又出了舞坊,闭了闭眼睛,尽量稳住身形:“去彩云间。”

元锦如琏都是一声不吭地跟着慕绾棠,齐祿依旧稳稳地驾车,依旧是沉静的很。

舞坊内,北阑闫看着慕绾棠离去的身影,眉心微蹙。詠裕在他对面好整以暇地道:“此刻还不追上去?”

北阑闫摇了摇头:“这些事还是让她自个儿知道的好,我不好搀和。”

詠裕端起酒杯“啧啧”地摇头:“咱们北二爷的心思可真是聪慧,连本王都是望尘莫及。”

北阑闫睨了他一眼,却又是望向了外头。

有些事情,自然是要她自己去发现的。她心思既是这般聪慧,这本就是料想之中的事情。她从前就该察觉了,如今只是去验证罢了。就算痛的伤心难过地不行,那也是必得经的事。只有痛的深切了,才会断了回头的可能。

(今天更的迟了,抱歉哈~小慕同学要经历痛的历程了,有些小心疼啊~)

第七十章 一桩一件

慕绾棠从彩云间出来后,面色已然是惨白的,连元锦这样素日跟着的大丫鬟都吓了一跳,上前又不敢多问,和如琏两人都是在后头干着急。

齐祿看着自家姑娘的脸色,又看了看姑娘的动作,心中也大致有了答案,依旧一言不发地跟着。

慕绾棠眼神飘忽,直到眼前有个人儿在她跟前晃:“慕四小姐?慕四小姐?”

慕绾棠这才回过神来,抬起了头,却发现是当日见过一面的白弗岩,她对白弗岩倒是有一种莫名的好感与信任,却碍着是身份男女有别,也是不敢多说,只能勉强笑了笑:“好巧。”

白弗岩瞧了里头一眼,眼中立即闪过一丝情绪,然后道:“是。我那妹妹从茶会回来便一直念叨你,若是得空,也可来府上坐坐。”

慕绾棠点头:“好。”

白弗岩见她今日兴致不佳,自己又是个心思较为细腻的人,一看便知道了事儿不寻常,但他一个男人家也是不好多说,也只能应和几句便离去。

慕绾棠坐进马车,人便是瘫软在那儿,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前方,动也不动。元锦与如琏都着急的很,先前又听到了左仪堂的名字,想着定是与左仪堂有关系,想要开口又不知道怎么开,咬着嘴巴,两人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对方。

慕绾棠简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府里的,一回到府里整个人便趴下,连晚饭也没有用,心一分一分地沉了下去。

她也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自己认为最能信赖的人,竟是处心积虑地想要算计自己。

只怕从那白衣飘袂的那个春日开始,他就已经开始了他精心的谋划。她了解他,他能为了一件事忍,他能忍,能等,哪怕将自己低到了尘埃里,他也毫无怨言。当然,他也不是白等,他定是要有所收获的。

慕绾棠自嘲,自己虽说算不上有多聪明,但也不笨,这一连串的事儿联系起来,她已经能够想明白。从福罗寺的遇险开始,一切都是他算计好的,不惜利用了自己的安危让三哥信任他,然后又借着自己的与慕家的名声攀上了睿亲王做后盾,就连彩云间的云茶,只怕若不是那假扮彩云间的小厮,如今锒铛入狱的人就会是慕家的某一位。

他精于算计,精于揣度人心。

慕绾棠觉得,此刻自己应该是要哭的才对,可是却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躺着躺着,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心里痛的紧,又睡不着,便坐了起来,又感到无事可做,便直直地坐在了那里。

接近晚饭,元锦想来叫她出去吃了晚饭,却不想见她就那么直愣愣地坐在了那儿,一时间真是慌了神,语气中都带了点哭腔:“姑娘?姑娘可还好?别是吓我们!”

慕绾棠看了看元锦,惨白的面色上扯了扯嘴角:“我没事,晚饭我不想吃,母亲若是问了就说我乏了,睡了,别让母亲多心。还有,若是万大钧来了,就让他明儿再来找我,眼下我没功夫。嗯,好了,就这样吧。”

慕绾棠声音平静如常地说完了这一番话,元锦心中仍旧不放心,她太了解姑娘了,姑娘惯是要强的,眼下这般模样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可姑娘发话了又是不敢不听的,只能点上了香,然后拿出了方才有人送来的一个白釉罐子,小巧的很,道:“这是北府送上的东西,说是姑娘看到了定是喜欢。”

慕绾棠眼珠子都未曾动一下,淡淡道:“放那儿吧。”

元锦将那精巧的白釉罐子放下,又是担忧地看着慕绾棠,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又怕在这样的节骨眼上惹了慕绾棠不快,便只好将心中的东西放下,退出了门外。

到了外边,又兜兜转转来到了角门,对着那站在门边等着的万大钧道:“姑娘今儿没得空,说是让您明儿再来。”

万大钧已经知道了今日慕绾棠的行动,前后联系了一下,其实也不难想通是怎么一回事,何况虽是江湖中人,见过的场面也不小,心中大体有数。

今儿姑娘心中不快也是正常的。向元锦告了辞,便离了去。

慕绾棠走下了榻,走到桌前打开了那精巧的白釉罐子,里头是一块儿拇指粗细,底部刻着“堂”字样的玉瓷,还有三张地契。

慕绾棠打开了那小小的纸条,上头用蝇头小楷端着地写着几个字:去留都随你,你想如何处置都可以。

慕绾棠轻轻一笑,心里想着,这人的笔迹,和他那散漫慵懒的外貌还真是不像。

继而看着那信物和地契,心中便更是五味杂陈。

左仪堂在三哥那儿已经借走了一定的势力,否则不会连信物都已经有了。三哥的信物她见过,与这如出一辙,而这地契,是睿亲王给他的。

从她这里得到的东西,北阑闫在问她,按照她的意思处置。

慕绾棠嘴角嘲讽地一笑,左仪堂在她这儿得到,岂止是这仅仅三张地契与信物?可眼眸一暗,三哥那儿的人都是精诚可用的人儿,她不知道左仪堂到底想要干什么,但心底总归是有些不安。

想了想,她将那信物收下,三张地契却是另外放好,等着明儿派人送去琚逸爵府上。左仪堂不过才出狱,慕绾棠却是已经对他寒了心。

琚逸爵府上。

左仪堂有些烦躁,他今儿刚从狱里出来,左夫人对他态度缓和了一些,府中上下对他也早已不同往日,他却是更加烦躁。

因着刚出狱,他发现,自己的信物与地契,都不见了。

恒京看着自己主子这样,也是懊恼的很。这几日光顾着主子的事儿想着去求人,怎么想到会有裕王与陵钰侯插手,竟然将主子毫发无伤地给放了出来,也是因着这一层,这才未曾注意到这家中的事儿,让主子的东西遭到了不测。他跟着主子这么多年,自然知道这东西对主子的重要性。

主子隐忍这许多年,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得来自己想要的东西,却不想不见了,他作为下属却更为着急。正想着该怎么办,却突然感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正想拔出了腰间的剑,对方的剑却已直指自己的眉间。看着对面冷笑的男子,恒京心中便是闷气。

“陆行,住手。”

那称作陆行的男子放下了手中的剑,随后朝着身后的男子道:“公子。”

左仪堂一见到他,浑身便有了警报,脊背挺的很直,双眼散发出沉稳的光芒。北阑闫轻笑:“左三公子不必紧张,在下不过是为公子担忧,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

左仪堂瞳孔一紧,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道:“北二爷过虑了。在下的东西,在下自会看护好。”

北阑闫似笑非笑的神情一直未变,身上的慵懒气质仿若对方不过是一介不值一顾的小人物罢了,随意地说:“我不过虑,你以为裕王与陵钰侯会出手?你以为你锒铛入狱了,睿亲王还会管你?你也知道睿亲王不养闲人,何况你还在考察期,若是出事了,便再不得睿亲王重用,你以为,没了我,你能出来?”

左仪堂让他身上的气息逼得后退了一步,眼中再也没有沉静,而是渐渐闪出了一些怒火。北阑闫却仿若没看到一般,继续道:“左仪堂,你记住,我完全不是为了你才做这些事。你也记住,我可以让你活着,我也可以……”顿了顿,北阑闫脸上敛去了散漫气息,少见地凝重:“让你死。”

左仪堂眼中却渐渐地又安静了下来,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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