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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风流-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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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比登天还难。

张易之抱着酒坛回身就走,武裹儿也立即跟了上来。张易之发现,自己走快她也跟着走快,自己走慢,她也跟着走慢,总之就是紧紧地跟在自己的身后。他暗暗苦笑,为了让武裹儿手中的酒坛子不至于掉落,张易之只好特意缓下步子。果然,武裹儿也放缓了脚步。

向前走了几步,武裹儿的身子忽然轻轻一颤,手中的酒坛子也跟着一晃,差点就掉落在地上。好在,武裹儿倒也眼明手快,立即调换姿势,居然用手抱住了那个酒坛子。

张易之终于有些看不过去了,道:“要不,把你那个也给我吧!”

武裹儿倔强地说道:“好啊,那你把你那个给我!”

张易之无语,只好继续向前行去。而原本双手揽住酒坛子的武裹儿现在变成了熊抱,果然觉得省力了一些。只不过,她这样的绝代美人儿居然以这样不雅的姿势干这种体力活,一定会惊人惊愕的。

果然,当张易之和武裹儿各自抱着一坛酒进门的时候,几乎所有的目光都转了过来,错愕,惊讶,甚至愤怒……所有的情绪,都一览无遗地显露在每个人的脸上。

武显讶异得张大了嘴巴,怎么也合不拢。他还以为,女儿最多也就是会拿一两块肉进来,以便向自己还有她的母亲显示自己的勤劳。却想不到,她居然搬起了这样一个“大家伙”。要知道,在过去的十四年多的时间内,作为父亲的他,可没有让女儿干过这一半重的活儿。

韦氏更是惊得跳了起来,嘴里叫道:“裹儿,你——”

武裹儿嫣然一笑,把场中几乎每一个人的神魂都带到了不知什么地方去了。她轻轻张嘴,吐出仙音:“母亲,我厉害吧?”看见张易之将酒坛子轻轻放下,她也艰难地蹲下身子,将酒坛子放下。

张易之在旁边看得心惊肉跳,正准备过去帮一下,却被她轻轻一扭胳膊,躲开了。张易之便不敢乱动了,怕她因为闪避而将整个酒坛子摔在自己的脚上。

待得武裹儿终于将那酒坛子稳稳地放在地上,张易之顿时长出一口气。同时,也听见了现场几十个人同一时间发出的嘘气之声。

武裹儿站起身来,脸上顿时一红。原来,她那身干净的衣衫被这并不十分干净的酒坛子沾了一下,染出了一个黑印。这对于武裹儿这样一个天生爱洁的女儿家来说,简直是一种打击。就连原本站在她面前,准备训斥她的韦氏见了,也不敢多言了,生怕这个女儿发起疯来,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武裹儿低下头,偷眼向张易之望去。就看见张易之也正向这边望来,两人的目光在半空相遇,张易之笑着竖起了拇指。他这次是真心的对武裹儿表示自己刮目相看的敬意。在他原本的印象里,武裹儿这个人实在不怎么样,经过几番接触,却发现她虽然不通世务导致思维太过自我,却有着一些别人身上很难找到的优点。这些优点,也构成了她独特的魅力。

魅力?张易之想到这个词的时候,心下一动,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去坐下。他又一次提醒自己,以后一定要和这个女孩子保持距离。否则,一旦陷进去,后果难以设想。

{·文}而武裹儿被张易之这个动作一激励,立即神采飞扬,眉眼间也是顾盼神飞,浑没有方才那沮丧的样子。

{·人}韦氏看了,也是暗暗心惊。她实在害怕这个女儿,刚刚从幽禁中出来,却陷入另外一层更加稠密的网。而这个网,却是她这个作为母亲的,都难以帮忙撕破的。

{·书}“裹儿!”韦氏轻轻地唤了一句自己的女儿。

{·屋}自从坐下来之后,一直低着头,轻轻在自己衣服那脏兮兮的痕迹之外画着圈圈的武裹儿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什么事啊?”

“没什么!”韦氏忧心忡忡地说道。

就在此时,“芦苇会”那年轻的领头人挥挥手,便有人抱着酒坛子,将酒倒入每个人的碗里,唯独没有为武显一家三口倒酒。

武裹儿看见包括张易之在内的几乎所有人都举起了晚,唯独他们一家子没有,立即不干了,道:“我也要喝酒!”

那领头人顿时一愕,为难地说道:“小娘子,你们是金枝玉叶的身体,这酒是咱们粗人喝的,恐怕——”

“金枝玉叶怎么了?就不是人了吗?如果是的话,这给人喝的酒,为什么不能给我们喝?话说,我还没喝过酒呢,趁着今天,倒是想尝一尝!”

领头男子大为尴尬,不知如何是好。张易之见了,连忙笑道:“小娘子,我劝你还是不要喝酒的好,听说女儿家喝醉了酒,会失去女人味的!”

“真的吗?”武裹儿的眼中闪过失望之色,略略沉吟,终于还是点点头,道:“那听你的,今天就不喝了!”

韦氏见了,脸上的忧虑之色更加浓烈了。

第三百二十二章 毒

领头男子开始侑酒,一群年轻人都是血气方刚,眼前摆着好吃好喝的,自然也不会客气,一个个拿出平时罕有的豪气,开始大吃大喝起来。

张易之和张大张二兄弟此时却有些痛苦了。因着先前这些酒肉被张二偷偷下过“哑巴美人”的缘故,他们自然不能吃喝,只好也装着海吃海喝的样子,实则是什么也没吃。那看似倒进嘴里的酒,都被倒到了地上。

张易之痛苦啊,他虽然不是好酒之人,可是大家喝得这么热火朝天,他却滴酒都不能沾,这感觉实在是太折磨人了。他的心下不由对武裹儿生出了一丝歉意。早知道,就让张二那厮想点办法,下那种只会迷倒男人,迷不倒女人的药就好了。当然,现实中恐怕也不存在这种药。

张易之略带歉意地向武裹儿望去,却看见武裹儿也正穿过坐在外面的母亲韦氏,向这边望来。看见张易之,她立即好不吝啬地给了一个甜甜的笑容,直把那些正在向这边偷看、有色心又没有色胆的男人的魂立即勾去了一半。

张易之吃了一惊,不敢多看,假装若无其事地装过头去。小娘子长得实在是太美了,他这样见惯了美女的,见了她摇曳的篝火之后那如花的容颜,也不由得心下一阵乱跳。

张易之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

不对!这心跳声怎么会这么重,就仿佛是——

张易之无意间回头一看,却见对面的一个男子猛然喷出一口血来,一张本来还有几分英俊的面庞瞬间痉挛下来,变得无比的狰狞,他挣扎着想起身,身子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倒了下去。

“哑巴美人”显威了?张易之先是一喜,但立即感觉不对。“哑巴美人”虽然厉害,却绝不会让人吐血的,对面这个人的样子,真没有一点像是中了“哑巴美人”,倒像是中了“地狱美人”一般。

张易之的目光再往边上一扫,又看见一个人倒下,模样和方才那人几乎是完全一样的。

张易之倒吸一口凉气。他这才明白,原来,这酒肉里面有毒!

霎时间,张易之对“芦苇会”的这种种怪异的行径有了彻底的明悟。

他们对于人员构成并不在意,张易之甚至能轻易地冒充进去。这是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打算长期利用这些人,只是打算利用大家把武显一家救出来之后,立即灭口。因此上,大家是做什么的,叫什么名字,就都完全无所谓了。

他们救出武显一家之后,之所以不立即远遁,就是为了利用这所谓的“庆功会”来杀人灭口。然后,在这个通讯极其落后的年代,他们完全可以带着武显这一家三口来到他们想去的任何地方。凭着他们的势力,官府根本不可能抓住他们。

^5^怪不得这些酒肉都不交由大家自行烧烤,却不怕麻烦地集中在一起烧烤,原来竟是为了下毒!

^1^“这些人,真不是一般的恶毒啊!”张易之暗暗心惊。若不是他们自己也在这酒肉里下了迷药,他们三个人今晚恐怕也难逃被灭口的命运。

^7^同时,张易之也暗暗有些后悔,后悔方才不应该帮他们劝住武裹儿。如果自己反而撺掇武裹儿喝酒的话,他们的灭口计划必然会立即被揭穿。到那时候,就不知道他们要怎么下台。毕竟,武裹儿的身份摆在那里,“芦苇会”的人再怎么样,只要还想利用武显,就决不能毒死武裹儿。

^z^可惜,现在说这一切,都已经为时已晚。张易之连忙拉了张家兄弟一把。同时,他自己也蓦然丢下手中的碗,故意哼了一声,摆出一幅痛苦的神色,缓缓地向前倒去,终于倒在地上。而他旁边的张大张二也是有样学样,一个个“死”得都是像模像样,令人难以看出真假。

^小^武裹儿一直坐在那里,和父母一起享用着“芦苇会”的人专门为他们一家子准备的,加了一些特殊调料的烤肉。在山上的时候,虽然逢年过节,地方官府也会时不时地送上一点肉食,但味道都没有今天的好。而且,平日里,她不可能敞开大吃,今天却能无所顾忌。

^说^一时间,她吃得大快朵颐,舒爽之极。可是,就是如此,她的目光总不忘时不时地向张易之那边偷偷地瞄上两眼。看见那个态度上带着点距离感的男人高兴的样子,她的心情也会感觉舒畅不少。

^网^就在此时,武裹儿的眼睛睁得老大,正在咀嚼着美食的小嘴里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惊呼。就在她的眼前,那个前一刻还活蹦乱跳的年轻人,轰然倒地。

武裹儿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傻傻地问了一声她身边的母亲,道:“他怎么了?喝醉了?原来这就是喝醉了吗?怪不得他不让我喝酒呢!”

武显和韦氏是从宫廷斗争中走出来的,那多年以前曾经多次在他们面前上演的惨剧,今天终于再一次发生。饶是以韦氏的镇定,都不由战栗,而武显则干脆吓傻了,一动也不敢动。

听见武裹儿的话,韦氏忽然一把抓住女儿,道:“别过去,别问!”

武裹儿虽然没有经历过什么事,却并不蠢笨,见了母亲的样子,顿时猜出了一点端倪,抬眼看去,看见前面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吐血倒地,神情无一不是痛苦无比,她顿时醒悟过来,忽然轻轻地呢喃一声:“他——死了?!”

韦氏不敢应答,只好用更大的力气抓住女儿。

忽然武裹儿爆发起来,倏忽起身,一把挣脱她母亲的手。她那粗布的衣衫顿时被韦氏撕下了一大片,但武裹儿望也没有向自己身上望一眼,转身就向前面跑去。

就在此时,武裹儿的身前忽然多出两个人影来,其中一人张开双臂,拦住了武裹儿的去路。

武裹儿认出那张开双臂的,正是今晚的那个领头的年轻男子,而他身后一人她却不认识。只见此人身材适中、相貌平平,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平庸的气质。

“让开!”武裹儿怒了,上前推了那年轻的男子一把,对方却纹丝未动。

“小娘子!”身后那个相貌平庸的男子笑了笑,道:“我劝你安静一些,不关你的事情,你最好不要管。况且,你就是想管,恐怕也管不过来的!”

武裹儿一怒,道:“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指了指张易之那边,道:“别的人不关我的是,但是他——们我不能不管,若不是他们三个,我们现在很有可能还在山上,你们能把我们救下来吗?现在你们过河拆桥,不是太无耻了吗?”

那长相平凡的男子笑道:“小娘子说得好,过河拆桥。在我们这种争斗之中,没有谁是谁非,一切都是为了达到最终的目的而存在的。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一切都能牺牲。他们三个,不过是我们‘芦苇会’的利用工具而已,利用完了,自然要像小娘子所说的那样——过河拆桥。不然,留着这‘桥’,有可能成为敌人的前进的捷径。”

武裹儿正要继续质问,却听韦氏在身后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打算如何对待我们一家三口?”

那男子笑了笑,欠身向韦氏道:“启禀王妃,我们主公这两日应该会到房州,据我所知,王妃、大王和他老人家,都不陌生。关于如何对待你们一家三口的问题,他老人家会亲自给你们一个满意的回答。王妃请放心,只要你们不试图蚍蜉撼树,去试图逃走,我们定然不敢对大王一家人不敬!”

第三百二十三章 克敌

韦氏有些恚懑。男子嘴里的话,威胁意味实在太浓了。可是,虎落平阳,作为曾经的皇后,韦氏在如今这种状况下,也不能不为自己以及家人的性命着想,她甚至不过那出言反讽。相反,她还走向前去,又一次抓住了女儿的手臂。

武裹儿正要挣扎,那男子的脸色终于沉了下去,皱了皱眉头道:“小娘子,为了你父母,我看你还是老实一些的好!”

武裹儿顿时愕住,委屈地回头看看韦氏,又看看正蜷缩在那里瑟瑟发抖的武显,终于还是不敢乱动,走回去一屁股坐了下去。

两个男人见到武裹儿屈服,都是眉飞色舞,大为得意。见到昔日主宰亿兆百姓幸福康乐的一国之君如今却在自己的威胁下瑟瑟发抖,这种感觉,简直可以用酣畅淋漓来形容。

那平凡的男子向年轻男子问道:“怎么样?你们的马车备好了吗?这次北上路途遥遥,可不是说着玩的!”

年轻男子显然对那平凡男子颇有些忌惮。或者说,后者是他的上司。他轻声说道:“马车已经备好了,正停在前面。不过——”

“你有话直说!”

年轻男子谄媚地笑了笑,道:“马车自然是早已备好,等在后面了。不过,尊使有所不知,属下听人说,这附近找到了一匹马,这匹马据说是神骏无比,而且无比的聪敏,他们不论设下什么样的圈套,始终无法让它上套,远远的射箭又射不中它。属下想,若是能抓住这匹马,用它来拉车的话,绝对会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哦,这马儿竟然这样好,我倒要见识一下。不过,在见识这马儿之前,我倒要你和胖厨子帮我做点事!”

年轻男子眉开眼笑,显然,在他看来,能为这看起来平凡的中年男子效劳,是一件很荣耀的事情。他连忙放声大喊,把那个看起来憨态可掬的厨子喊了进来。两个人一起站在那平凡男子的面前,点头哈腰,谄媚之态显露无遗。

平凡男子微微一笑,那张没有丝毫特点的脸上,居然现出了一丝阴翳:“找你们两个来,不为其他,只因主公对你们两个的功劳颇为哦欣赏,让我来好好嘉奖你们!”

张易之趴在那里听得清楚,这才明白,原来那个口口声声“主公”的年轻人并不认识什么“主公”,甚至于他的奖励,都要靠别人来帮忙领取。由此也可见,此人也不是很靠谱。

“多谢尊使,我们一定会好好地继续替主公效劳的!”两个人同时表态。

“不必了!”那“尊使”笑了笑。不知道他说的是不必谢,还是不必替“主公”效劳。

两个马屁精愕然,他们自然也不知对面的“尊使”所言,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就在此时,“尊使”那张平凡的脸上升腾起暴戾之色,他忽然抬起双手,同时向左右两个人的脑袋拍落!

那两个人都正在愕然之中,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同伴会猝然发难,措手不及之下,同时被“尊使”那厚重的手掌拍中。

那庞大的厨子哼都没有来得及哼一声,就此歪倒在地,抽搐两下,就此不动了。

那年强男子站立不稳,身子摇摇晃晃,显见也是受创甚重。他的眼睛里简直要喷出火来,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刚刚执行了杀人灭口之事,转眼自己就被灭口。这让他实在是太愤恨了。

“你……你……这是为什么?”他几乎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才喊出了这样一句话。

“你自己觉得呢,你和那边躺着的那些人,有明显的区别吗?你也仅仅是比他们知道的多一丁点而已。我们既然不会留着这些人,自然也不会留着你。你不必怨我,更不必怨主公,怨只怨,你自己太窝囊了,就算留下来,也不能继续为主公效劳!既然没用,自然自然要除掉,以免浪费粮食!”

他言犹未了,对面的年轻人早已摇摇晃晃地躺了下去,也不知道听完了他这番解释没有。

那“尊使”低下头来,确认了一下年轻人的鼻息,肯定他已经死透了,才冷笑一声,道:“自不量力,取死之道!”忽然回过头来,看着将这一切完完全全看在眼里,抱成一团发抖的武显一家,道:“大王不必害怕,只要你们能理解我家主公的好意,并且愿意和我家主公当朋友,他老人家不会亏待你的!”

武显早已吓傻,口不能言。韦氏要好一些,点头颤声道:“贵主公手段超群,对我们一家又如此上心,我们自然愿意——”

说到这里,韦氏蓦然顿住,她的眼睛在这一刻猛然睁大,而她身边的那一对父女也露出几乎一样的震惊之色。

那“尊使”顿觉有异,下意识地身子一闪。恰在此时,破空声起,一把锋利的匕首从流星一般在半空中划过,插进了他的后背。

“尊使”痛苦地暴喝一声,身子一骨碌向前,终究还是躲过了最致命的一击。

张易之心头暗叹。本来,这一下足可令“尊使”命丧黄泉,他随身携带的这把匕首锋利之极,可以说得上削铁如泥,如果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给“尊使”一下,饶是他武功超群,也难逃一死。可惜,武显一家三口的表情,出卖了他的努力。

张易之并不气馁,他相信,就凭方才那一下并不致命的攻击,也能够让对方受重伤,只要最终能把他留下来,是不是一击致命,就不重要。

张易之握着匕首,继续向那“尊使”攻去。而旁边那原本已经“被毒死”的张大张二兄弟也纷纷跳了起来,抓起利刃,协助着张易之,向那“尊使”杀去。

那“尊使”的武功果然非同小可,尽管一开始就被张易之偷袭得手,受了重创,身手已经不是那么灵便了,但以一敌三,赤手空拳竟然还不落下风。

张易之暗暗吃惊。要知道,他还占据着手上兵刃的优势,对方对他手中的匕首十分的忌惮,面对他的攻击,只敢闪避,无法还击。饶是如此,对方在三个人密如骤雨的攻击之下,竟还是游刃有余。可以想象一下,方才那一下如果没有伤到他的话,后果该是如何严重。

“尊使”忽然发狂,大喝一声,伸腿将张大手中的长刀踢飞,而他自己也是一个闪避不及,终于被张二手中的长刀划了一下,手臂之上顿时鲜血淋漓。他大怒之下,回身就往张二抓去。

张易之吃了一惊,立即明白过来对方的意图:他打算将容易对付的张家兄弟先各个击破,然后再倾全力来对付自己。张易之自然不能让他轻易得逞,冷哼一声,挺起匕首,向他刺了过去。

“尊使”狼腰一扭,躲过了张易之这犀利的攻击,手掌的去势不变,依旧是如狠狠地向张二抓去。张二吃了一惊,手上的兵器不及收回,右手的手腕被他双指点中,一种无力感顿时蔓延了他整个手臂。

“叮当!”张二手中的利刃也就此掉落在地上。

张易之吃了一惊,眼睛看向“尊使”的身后,脸上露出了无比震惊的神色,大喝道:“快,砍他后背!”

“尊使”一愣,转头往后望去。而就在此时,张易之手掌一抖,将手中的匕首抛飞出去,一下子刺进了“尊使”的胸膛!

“尊使”缓缓地转过头来,脸上露出无尽的苦笑。想不到他刚刚取得优势,就被张易之以一个骗小孩的诡计给阴了一把。而这,将会成为他一辈子最后一次中计。

张易之暗暗松了一口气。这时候,他又有点感激方才的武显一家了,若非他们方才的惊讶神态在“尊使”的心中留下了阴影,他说不定还不会这么容易中计。

第三百二十四章 确定行程

随着那“尊使”轰然倒地,张易之和张大张二兄弟也颓然坐倒在地上。

这一场战斗,短暂而激烈,张易之等三人胜得极为侥幸。若不是对手心神上的一个疏忽,倒下的很有可能是他们三个。

张易之虽然没有受伤,想起那获胜的过程,冷汗涔涔地流了下来。若是让他重复一次方才的过程,他没有把握获胜。

而张大张二兄弟则都受了一点小伤,虽然没有大碍,伤处还是有些疼痛。

武裹儿缓缓地走了过来,向张易之问道:“你没事吧?”

张易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笑道:“除了被吓得有点傻,其他的事倒是没有。”

武裹儿嫣然一笑,道:“我看你刚才厉害得很哪,哪里被吓傻了!”

张易之正要说话,却听那边韦氏的声音远远传来:“张采访,现在咱们也该怎么办?”

张易之明白,韦氏听说自己家中有几个红颜知己之后,不大希望自己和武裹儿走得太近,以免她宝贝女儿日后受伤。

“可怜天下父母心”,张易之是很理解韦氏这份良苦用心的,因为他自己也有一个慈爱的母亲。他笑了笑,转头向韦氏道:“启禀王妃,下臣以为,咱们今晚,哦,也该是今天早上,必须离开房州!”说着,他站起身来,来到韦氏的面前。

韦氏点了点头,显然她心中也是这样想的:“那,咱们什么时候动身呢?”

张易之道:“臣还有一点很要紧的私事,必须要去做。大王和王妃若是等得,可以在这里稍候,臣去去就来。若是大王等不得,也可以先行上路。一切都听大王和王妃定夺!”

在武显家中,遇上重要事情能够定夺的,只有韦氏了。听了张易之的话,韦氏看也不看武显一眼,道:“那么,我想问一下,张采访办这个私事,到底要多长时间呢?”

张易之略略沉吟,道:“少则半个时辰,多则有可能是一两个时辰,臣也说不好!”

韦氏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这个细节还是被张易之敏锐地捕捉到了,不过他假作未见。毕竟,要是双方易地而处,张易之也难免要皱眉。毕竟,从天色来看,大约一个时辰左右,就要天亮了。而这破庙里这么多尸体,一旦有人经过,必定会发现,藏是藏不住的。

换句话说,在这里等着张易之回来,就是一种冒险。可是,张易之毕竟是此行的主要策划人,若是他不在场,大家走得也必定会没有安全感。

“那么,张采访对于我们此次的路线,是如何安排的?”韦氏问道。

张易之道:“臣原先的打算,是先行向东,从上庸转入金州,然后北上,从旬阳入封阳,然后径直北上,到达神都。这条路大多是官道,而且便捷,大家一路行来,可以少受一点旅途的劳顿之苦。”

顿了顿,张易之又道:“不过,‘芦苇会’出现之后,臣改变了主意。因为臣不知道这‘芦苇会’到底实力如何,在房州到底有没有其他的势力为他们服务。所以,咱们必须要尽快离开房州。臣打算直接直接北上,穿过武当山,进入均州,然后渡过汉水,径直北上,从武关转神都府。这条路线有山有水,漫长而艰辛,不过,可以在房州衙门以及看守大王的大军追上来之前,进入均州地界。到时候,房州的衙门也只能是干瞪眼,无法继续追击大王了!”

韦氏点点头。事实上,她对于天下的地理、路途并不是特别熟悉,但她可以从语气以及张易之言语的内容里,判断出张易之言中之意。

“张采访顾虑得很对,咱们确实应该尽快离开房州地界才是。我和大王这些年以来,吃苦不少,倒也不怕再多吃一点苦,只要能平安回到神都,我们不怕吃苦!”韦氏表态,语气十分坚定。张易之从她的眼神里看见了决心,点了点头。

“至于你的私事——”

“母亲,我看咱们不如先等一下张郎吧,他回来以后,大家一起走,岂不是热闹。而且,张郎如果不在,女儿会觉得有些不安哩!”武裹儿连忙拉着她母亲的衣襟说道。

韦氏被缠不过,遂向张易之道:“既然如此,张郎快去快回吧,我等暂先在这里等着,若是你半个时辰之内不回来,便先行一步,你随后赶上来便是!”

武裹儿还要说话,却被韦氏瞪了一眼,便有点委屈地嘟起可爱的小嘴,不再言声。

张易之却爽快地点了点头,又向韦氏道:“方才听他们说,他们在门口准备好了一辆马车,专等着大王和王妃。咱们却之不恭,不如就请大王和王妃以及小娘子随我去看看吧!你们一夜劳累,也辛苦了,若是可以的话,就在马车上歇息一阵吧!”

这个主意得到了武显一家三口的一致赞同。若是有一辆马车供他们休息的话,他们当然很高兴。他们半夜三更的被吵醒,本就有些睡眠不足,加上方才又着实受了一番惊吓,如今惊魂稍定,倦意顿生,若不是情态紧急,他们早就趴在地上开始睡觉了。

一群人来到破庙的门外,果然看见那里早已停了一辆颇为轩敞的马车。车子已经套好,马儿却被系在一棵树上。总而言之,就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武裹儿当先爬上马车,甫一钻进车厢内,顿时发生一阵完全没有美女风度的欢呼。原来,这马车之内,座位都是重荫的,车厢的四壁,都贴上了软软的皮毛,一眼看上去,就是为了方便人打瞌睡用的。即使你头撞在车厢上,也绝没有头破血流之虞。

韦氏在外面低声地骂了女儿一句,来不及说第二句,就被旁边的武显亲自动手,扶了上去。随即,武显自己也爬了上去。一家子这些年以来,居住环境自然不好,这个马车的豪华程度,比起当年武显的车驾自然不能同日而语,却足以让他们找到昔日完全不可能有的幸福和满足。

张易之见到这样一个皆大欢喜的场面,也颇为欣喜,轻吹一个口哨,但听得一阵“得得”的马蹄声传来,吓得众人顿时变了颜色。

不一会,一批神骏的高头大马冲破层层夜幕,如一缕青烟一般,来到了张易之的身前,蓦然停了下来。

张易之伸手轻轻摸着“烟柳骢”的头。从方才那两个人的对话里面,张易之得知昨晚“烟柳骢”遇见的危险。设非“烟柳骢”如此神骏,它有可能早已被抓住甚或当场射杀了。

“烟柳骢”也极通人性,似乎明白了主人这轻轻抚摸背后隐藏着的安抚之意,低下头来,在张易之的头上蹭了两下。

“好啊,好马!”就在此时,一阵拍手声传来。张易之没有回头,他对这匹“烟柳骢”是极为有信心的,莫说武裹儿这个什么世面都没有见过的人,就算是以相马为生的人看见,都难免要这样叫好。

张易之翻身上马,向众人道一声:“再见了!”一拉缰绳,马儿放开四蹄,飞也似的去了。

武裹儿一直伸长了脖子,看着那远去的背影,直到那背影完全没入黑暗之中,才缓缓地回身坐回了车内。他转过头去,就看见韦氏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眼中尽是莫名之色。

“那马,真是一匹好马!”武裹儿讪讪地说道。

“你只是在看马儿吗?”韦氏的目光变得更加火辣了,紧紧地盯着女儿。

武裹儿有些不满,道:“不理你了!”娇躯一摇,坐到了对面的武显身边。

第三百二十五章 极品父子

房州南城的某坊内,一栋房子显得特别的显目,原因就是别家这时候早已熄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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