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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江山-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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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着微亮的星光可以约略看清站在思琯洵背后威胁她的男子,他有着像大熊一般高大魁武的身材,套上一件与夜色相同的武士服,衣服下贲起肌肉撑着薄薄的衣料,几让人以为下一瞬间便会裂开来,使他随着呼吸起伏的肌肉不再被束缚。

他的发色是极为少见的棕色,及肩的头发以一条草藤束起,发下是张四方形的脸,有棱有角的线条就像是刀削的山壁,剑眉朗目、鼻挺唇厚,整体而言称不上英俊但十分的有型,原也该是女人心目中的对象,偏生此人浑身充满草莽的气息叫人望而生畏,自然吓得姑娘们见到他不是哭天喊地、尖叫昏倒,就是活像有鬼怪在背后追似的发挥潜能跑得比飞还快。

架在恩琯洵宛如天鹅颈般的脖子之大刀,拿在他手里简直成了小孩子的玩具,尽管一脸凶狠的样子看起来仍旧显得有点可笑。

他大掌一推恩琯洵的美背,道:「问你话怎么不答?以为不说话就没事了吗?」

这人到底知不知道他的力气有多惊人啊?恩琯洵使出千斤堕定住自己的身子才没撞到刀锋上去,但也惊出了一身的冷汗,道:「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女官,这种国家大事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这个高大的汉子显然不知道在天朝官位大到压死人的女官比比皆是,还以为恩琯洵是跳舞或是服侍高官的女侍,但刚刚她明明在跟黑鹰军的元帅说话,两人之间完全看不出来有任何尊卑之分,道:「既使你只是小小的女官,我相信为了救你黑鹰军的元帅会愿意回答我的问题。」

恩琯洵的脸色一白,道:「你想掳走我去威胁云岛主?」旋即又深吸口气道:「你也太看得起一个小小的女官了。」

「是吗?」高大的汉子咧嘴笑道:「是不是太看得起你,等我向……云岛主…送了信后便见分晓了。」说完制住恩琯洵的麻穴道:「原本我也不想伤害女孩子,不过那位云岛主连点破绽都找不出来,不得已唯有得罪你这位小小的女官了。」

恩琯洵听出来人似乎对他们并没有太大的恶意,彷彿还另有目的,问道:「你处心积虑的掳人,究竟是为了什么?」

高大的汉子神情一黯,倒也无意隐瞒道:「我的傻妹妹被贵朝神风军捉去了,以我的能力绝对不是神风军的对手,但是我很担心她的安危,所以我唯有出此下策以人易人了。」

这个高大的汉子不是旁人,便是雷横国的代宗主、雷三川之子、姿彤之兄──号称「震天雷」雷行洲。他从未曾间断的注意着雷姿彤和父亲的动向,在得知雷姿彤不知天高地厚的以千名女兵对抗神风军时心中暗暗叫糟,但他不能明目张胆的调动兵马,因为那样会惊动他们的母亲。

依母亲的个性定会哭得全国淹水,所以他只好瞒着母亲孤身一人来到扬舞国,一到国境内便听到妹妹被人俘虏的消息,在震惊的无法自己时,他想遍所有方法却决定以一个颇为野蛮的方法来拯救雷姿彤,而这个野蛮的方法他正在执行中。

「喔。」原来是为了亲人啊,真是个好哥哥,不过如果能不以自己为目标就更好了,恩琯洵如是想道。

雷行洲挑了下粗黑的眉毛,「喔?」这是什么奇怪的反应?即使他以前并没有掳人的经验,但是根据小说书本里的情节和自己偶然所见的情形,这个被害人的反应似乎不该只是这样而已……

大概是因为恩琯洵的反应大出他的意料之外,以致於令他的愧疚少了点,反倒隐隐觉得没有一点成就感,甩甩头道:「原因你已经知道了,在我换回姿彤之前要委屈你了。」大脚在泥地上一跺纵身跃起,在牧草的细叶上一点没入黑夜。

「咻!」

雷行洲第二次足尖踏上草叶借力弹起前一阵尖锐的急啸声响起,无数飞箭自草丛里疾射出来,他大惊之下神色剧变,一把将挟在胁下的恩琯洵朝后方飞箭不能及之处掷去。

仓促间运起「风雷劲」力贯於袖,长长的衣袖闪过一道道如闪电般的光,「咱」的声音更是不绝於耳,两手长袖分别左旋右绕,卷缠住疾似星火的利器,「哈!」猛吐出一口浊气大步向前一跨两袖向外展抛,羽箭上回绕着电光朝三面草丛冲去。

「不可硬接!大家快卧倒!」

暗夜里响起一声急促的警告声,然而他虽然警告的快,但是羽箭来势强过他们射出的劲道,好些人来及反应的被射倒在地,随着一声声惨叫后明显被压倒的牧草曝露他们的藏身之处。

雷行洲两眉一耸,两手撑在腰际,大喝道:「那里来的毛贼?竟敢对老子放冷箭!你们还要不要命!!」宛如春雷乍响彷彿震得整块土地都在颤抖,倒卧一旁咬牙忍住被摔之痛的恩琯洵只觉此人的嗓门实在大得吓人,在天朝人人都是轻声细语的,何曾听过这般骇人的声音?!

「他奶奶的!臭小子,嗓门大了不起啊?你个嘴上无毛的乳臭未乾的小子也不过是走点小运罢了,等一下非得让你哭爷爷求奶奶不可!」敌方阵营听见后也不甘示弱,一把丝毫不逊色的嗓音随后传出。

雷行洲闻声一愣,暗忖道:这声音怎么听来如此耳熟?心下犯疑,装出一副心火上升的样子道:「x的!你给老子滚出来,敢口出狂言可别没胆出来见人!」他话一说完心中一阵紧缩,这个人会是自己心中猜想的那个人吗?

「笑话,叫俺滚出去俺就得乖乖听话不成?凭你不过一个乳臭未乾的小子也想命令俺吗?天真!奉劝你还是收歛收歛你的狂,别再继续用你的乳臭味汙染空气。」那把使雷行洲生疑的声音再次响起。

雷行洲皱起眉头,一头大熊眉头纠结的模样让人心跳几乎立刻停止。

「哪来那么多废话?把箭射出去不就好了吗?」草丛里传出另一把声音道,「吗」字声刚响起一排羽箭再次射至。

雷行洲这次早有了准备,双袖有着如螺蜁状般回绕的电流,右手推出一掌「风雨潇潇」,细线般的电流质宛如一张电网般凡撞上网的羽箭都「咱」的一声化为黑炭,接着慢慢变成粉末消失在风中。

左手也没有闲着朝天高举彷彿在向老天爷商借力量,待到蓄足力量五指曲张电流在他掌中汇成球状,倏然握紧拳头电流泄出他的指缝,敌人还以为他在故弄玄虚之时一蓬冰水当头洒下,此时雷行洲左手掷出无数闪亮的小球,在水能导电的情形下被电球击中的人没有不倒下的。

「他奶奶的,电得老子屁股麻得要死!」一个巨大的身影从草丛里弹起来,只见他两手摀住臀部哇哇大叫道。

接着另一道较为削瘦的身形也跟着跳出藏身之处,手忙脚乱的拍掉身上的光点,嚷嚷道:「什么鬼玩意儿?!竟然会电人!!」

雷行洲两手中皆已蓄满电流,蛮以为没有用到的机会,没想到竟然会有两个人不惧电击,他虽然感到意外但不想放过的人一个都甭想逃走,扬起手朝两人弹射去,来到两人上空时大喝道:「纳命来!」

~第五十九章 愿天怜惜(上)~

沙惜惜是个十分美艳的女子,一潭深泓般的眼眸里盈满欲语还休,适中的红唇总能引起人一亲芳泽的欲望,瓜子脸蛋白里透红,冰肌玉肤仿佛吹弹可破,乌黑亮丽的及腰长发披散在粉红色的薄衫上,好像要把她整个人都给淹没,衬托出她娇柔的身躯,她倚着栏杆,两眼出神的直视远方。

她的贴身侍女红菱,是个长像讨喜的女孩,爱笑也爱说话,这时红菱手里捧着沙惜惜的披风,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在她的心里沙惜惜一直是天底下最美的女人,可是常听人说“红颜薄命”,沙惜惜也是如此吗?那个天沐锋根本配不上小姐,更何况小姐心里早就有人了……

小姐的父亲不论是元杀还是现在的沙绝都不是个好父亲,小姐难道一辈子都得成为亲人利益的牺牲品吗?

沙惜惜仍是直勾勾的、眼也不眨的盯着远方,然后一颗颗晶莹的泪水不自觉的滑落,一滴一滴的跌落地面,她的目光调回到近处,落在被泪水打湿的地面,唇边漾出一抹悲哀的笑容,喃喃道:‘这一滴滴的泪水是否就是我那破碎的心呢?’

‘小姐,天凉了加件衣服吧。’

红菱快步上前将披风披在沙惜惜削瘦的肩上,红菱觉得心痛极了,自从小姐得知自己被许给那个天沐锋之后,就一直吃不好也睡不好,加上最近风雨不断,才几个月而已,整个人清减了不少,适才看着小姐倚在栏杆的柔弱样儿,真担心她会被风给吹跑了。

‘红菱,你说我是不很傻啊?’沙惜惜没头没脑的问道。

红菱当然明白她的话中之意,摇摇头道:‘怎么会呢?倘若小姐爱的人是天沐锋,红菱才会觉得您傻。’

‘是吗?’沙惜惜望着被阴云遮蔽的天空,觉得自己心也像天空一样的阴沉灰暗,道:‘那个人根本不知道我喜欢他,我就快嫁人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会有结果,可是我还是满心满眼里只有他……’她的语气是苦涩不堪、是情难自己。

自己见过的男人没有上千个也有上百个,可是就是没有一个人比得上那个人,小姐未来的夫婿天沐锋除了一张脸可以看之外,其他地方连替人家提鞋也不配啊!这样一个男人,想要被取代掉似乎不太可能吧!红菱暗忖着,苦恼的看着沙惜惜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话来安慰她。

那个人其实不能说是个男人,虽然他十分的成熟,但充其量也只能说是个男孩,一个堪称全女性克星的男孩。

会遇见他是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下,说遇见并不恰当,也许该说是偷窥见吧。

在二年前的某天,沙惜惜带着红菱要到佛寺里烧香祈福,保护她的是武功高强、却十分少言的‘武痴’钱彬,钱彬对许多人都是冷冰冰的,但对沙惜惜就像对自己的孙女一样关怀倍至,沙惜惜出门时总是少不了他。

一到佛寺沙惜惜带着红菱到前殿烧香礼佛,钱彬却急匆匆的到佛寺后院的竹林里去了,不若以往陪在她们的身边。

当时她只以为钱彬是内急去如厕了,没想到待她烧完香准备要回去的时候,仍旧不见钱彬的踪影,她觉得不大对劲,便同红菱到竹林里去寻他。

她们的运气很好,一到竹林里不久便找到了背对着她们的钱彬,可是想要呼唤的话却哽在喉头,因为她们看到了一个宛如是上天杰作般的男孩,即使搜尽毕生学过的形容词也形容不出眼前人的俊逸不凡,这个男孩就像是一颗石子投进沙惜惜波澜不兴的心,从此在她的心底札了根。

她完全不明白这是什么原因,只知道即使只是远远的望着那男孩,她的心也会像刚练完最激烈的武技一样拚命的跳动着,呼吸突然之间变得好难好难。

她完全不能动弹的只懂得呆看着那男孩,即使只是一瞬间也舍不得眨下眼。

红菱虽然也同样震惊于那个男孩的俊美,但是也仅止于此而已,她注意到的是钱彬对那男孩不寻常的恭敬。

钱彬似乎对两个不速之客的到来毫无所觉,对眼前的男孩以充满感恩及尊敬的声音道:‘主子,我和道儒什么时候能光明正大的跟在您身旁?那个元杀,实在是令人难以忍受。’

男孩冷若冰石的眼中露出一丝笑意和温暖,道:‘快了,元杀再得意也不过几年,等我打稳了基石、站住了阵脚,你和道儒就回到我身边来,让我好好报答、慰劳你们。’

钱彬闻言惶恐的道:‘主子,您别这么说,您是我和道儒的救命恩人,若没有您今天钱彬和言道儒早已是两具白骨,我们兄弟能为您做事是我们的荣幸,您的报答和慰劳,我兄弟二人不敢接受,也承受不起。’

‘我从没把你们当作属下,我一身的武功学识有一半以上都是你们传给我的,说来你们还是我的师父。’男孩仰首与钱彬充满惊慌的眼相对道:‘我救你们一命,你们教了我一身保命的绝活,早已经两相扯平,但是现在你们为我屈居在元杀小贼之下,为他效命,若我不报答你们,我还能算是个人么?我与元杀岂不成了同一类人。’

钱彬不若言道儒般一肚子墨水,能够口若悬河滔滔不断,此时看着男孩张口无言。

两人的声音不大,沙惜惜自幼修习床第之术,和媚术‘勾魂引魄’,虽也会一点功夫却连自保都很勉强,内力也是有等于无,更别提从未习武的红菱了,主仆二人远远盯着两人,什么也听不见。

她们听不见那个男孩可不,他的双眸里透出惊人的杀意,仿佛要穿过茂密的竹林直抵她们的身前,两个女人都忍不住踉跄的仓惶后退。

钱彬不用回头也知道躲在身后林里的两个女人是谁,他适才刻意制造些杂音来掩饰她们两人的脚步声和呼吸声,没想到还是让主子发现了她们,他猛地跪下道:‘主子,您放过她们吧!’

在龙蛇混杂的元氏门阀里,他们意外的遇见了沙惜惜,她外表艳丽,内心却是十分的善良热情,他们几乎是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小女娃,一直以来都把她当成自己的孙女般捧在手心上宠着、疼着。

男孩森冷肃杀的目光从两女所在的方向,转落在钱彬身上,眼里有着些许迷惑道:‘你紧张了,害怕了,为什么?这两个女人对你很重要吗?’男孩在钱彬和言道儒的面前鲜少掩饰自己的真正情绪,因为那样做只会让两人疏远自己,他们要的不过是真心对待而已。

‘是。’钱彬斩钉截铁的道:‘她们就像我的孙女一样,我想用后半辈子来疼爱她们。’也许真心话并不能改变主子想杀人灭口的想法,可是他绝不能眼睁睁看着两个正值豆蔻年华的女子无辜丧生。

‘像孙女?’男孩的眼神有几丝迷惘、落寞,他伸手搭在钱彬的背上道:‘她们会守口如瓶吗?’他知道即使他杀了这个两女人,钱彬和言道儒还是会对自己一样的忠心耿耿,可是双方之间却免不了要多一条裂痕。

‘会的,如果她们敢透露一言半语,不用主子动手,我也会杀了她们。’钱彬见事情有转圜的余地,忙不迭的道。

那时就太迟了。男孩心里默默的想,嘴里却道:‘既然如此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现,什么也没看见吧,这件事就交给你收尾了。’他边说边转向往更深更浓密的竹林里走去,很快的隐没在竹林的幽暗里。

钱彬没想到男孩竟愿意放过沙惜惜二女,大喜过望,叩头谢道:‘谢主子,谢主子。’

男孩清冷飘渺的声音传来:‘你最好看好你的孙女,再有下次,绝不留情。’情字在竹林里回绕,引起钱彬一阵轻颤,额头抵地,喃喃道:‘是。’

沙惜惜和红菱主仆二人震惊极了,向来对人冷漠寡言,连对元杀也是爱理不理的钱彬,竟然向一个小男孩下跪,而且还表现的十分的恭敬,钱彬可是有江湖第一高手之称的人啊!曾几何时他对人卑躬屈膝过了?

钱彬直到感觉不到男孩的存在后才敢起身,转身向二人的藏身处走来,看来仍觉年轻的俊秀脸上显得十分的严肃,盯着垂首敛眉的两个女子,厉声道:‘为什么到这里来,你们知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地狱门口打了一个转了!’真是叫人捏一把冷汗啊!主子若不是看在他的薄面上,今天这两个小娃儿那还有命在,想到惊险处忍不住声音俱厉起来。

沙惜惜两人吓了一跳,沙惜惜怯生生的道:‘惜惜见钱爷爷出来许多都不见回来,担心您会出事……’她的眼眶发红,泪水在里头打转。

‘多事!’钱彬听得心中很温馨,可是一开口却不闻半句好话,道:‘就算钱爷爷真出了事,就凭你们两个小女娃,除了送死外还能有什么做为?’他是气极了,那个看来人模人样的主子,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啊!

‘我……’沙惜惜的泪水滚滚而下,心里觉得委屈极了。

看沙惜惜梨花带雨的样儿,钱彬有再大的气也发不出来,更何况这火气早给她的泪水浇熄,叹口气道:‘不是钱爷爷要对你们凶,只是我和他见面的事,事关重大,稍有泄露,我和言爷爷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元杀固然不会放过他们两个卧底,可他们却也不怕他,但是对象换作他们效忠的主子,即使两人联手也不见得能在他手里逃出生天,试想一个出手就要人命,必要时甚至是以命搏命的人,武功又不知高到什么程度,他若想杀人绝不可能会失手,更不用妄想自己有一丝生机。

沙惜惜以为钱彬害怕的是她的父亲,她知道若让父亲知道钱彬竟然另有主子,绝不会放过两位老人家的,嗫嚅道:‘钱爷爷,今天的事惜惜不会跟任何人说,您放心好了。’一旁的红菱忙跟着点头。

‘有你这句话钱爷爷怎会不放心,只是……’钱彬看了眼男孩悄失的方向道:‘日后你若再见到他,千万不要去招惹他,否则钱爷爷保得了你们第一次,可保不了第二次。’说着牵住两人冰凉的玉手,走出竹林回城里去。

对那个男孩沙惜惜主仆两虽有满腹的疑问,但却心知肚明钱彬不会透露半句,所以尽管两人快被问号淹没,也没开口问钱彬半个问题。

可是男孩在沙惜惜的心里生了根,一天一天的扩张领地占据了她的心,那天后过了一个月的时间,钱彬发现了她的不对劲,觉得她变得若有所思、精神恍惚,于是找了个无人的地方,逼问道:‘惜惜你是怎么了?’从那天打竹林里回来后就不太有精神。

‘我也不知道。’沙惜惜两眼迷蒙,神情恍惚。

看到她这个样子,钱彬觉得她可能是有心上人了,可是……谁会是这个幸运儿呢?突然他想到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捉住沙惜惜纤弱的双臂,焦急的问道:‘惜惜,你的‘勾魂引魄’练到多少层了?’

‘练到七层了。’沙惜惜双臂吃痛,精神稍微清醒了过来,睁着一双不解的明眸。

‘七层?!’钱彬失声,他的主子将全天下的媚术去芜存菁,自成一套功夫,取名为‘情心荡漾’,对寻常人没有什么特殊的功用,对练有媚术的女人却有一股强大的吸引力,媚术的功力越高越容易对他动心,因为‘情心荡漾’练成后,就会像是身上天生的魅力,自然而然的就会散发出来,但是他若替练有媚术者稍加施功后,虽不能让她俱有免疫力,至少能比较不受到影响。

‘勾魂引魄’最高阶不正是七层吗?没想到沙惜惜竟然已经练到这样的境界,难怪面对主子完全难以自拔的陷了进去。

钱彬一想到自己真心疼爱的孙女竟然爱上他的主子就觉得头痛,焦急的来回打转,嘴里直说著「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沙惜惜张大双眼,盯着在原地猛绕圈的钱彬,直到感到一阵眼花,才道:‘钱爷爷您是怎么了?’她的功夫练到最高阶段了,钱爷爷不是该为自己高兴吗?

‘唉!’钱彬重重的叹口气,道:‘爱上那个人真不知是祸是福啊!’他爱怜的看着沙惜惜语重心长。

沙惜惜没想到心事被人一语道破,涨红了一张粉嫩的小脸,却对钱彬的话感到不解,她喜欢上钱爷爷的主子,他似乎一点也不开心,是自己配不上那个人吗?

不知不觉间她问出了她的疑问。

钱彬闻言除了苦笑之外,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外表艳丽的沙惜惜从小就养在深阁里,不解俗事,当然更不了解主子千回百转永远叫人摸不着的心思,自己的孙女喜欢上一个凡事把利字摆在最前头的人,无疑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叫他怎么高兴得起来?

他摇头苦笑道:‘惜惜是这么的完美,只有别人配不上你,你怎会配不上别人呢。’深沉无力的叹口气。

听到钱彬的赞美,沙惜惜羞红了脸颊,轻声道:‘那为什么……’

钱彬打断她接下来的问话,道:‘你不会明白的,你喜欢的那个人,将会是个让全天下人都闻名丧胆的人,是血腥的代名词啊!’

沙惜惜偏着头,道:‘可是他是您和言爷爷的真正效忠的对象啊,他即使满手血腥,却还是拥有两位老人家的忠心,那么您为什么要愁眉苦脸的呢?’她并不觉得自己是喜欢上一个不能喜欢的人,虽然她只见过那个人一面,却觉得他们仿佛认识了好久好久,她看得出那个人似乎非常的嗜杀无情,可是一颗心早送给了人家,就算旁人再怎么贬低他,再怎么不赞成,她也无力回收了啊!

接着道:‘更何况这份爱情不过是惜惜一厢情愿而已。’她的神情十分的落寞。

钱彬再次叹气道:‘这就是我愁眉苦脸的原因啊!’他的主子有可能会回报这份爱吗?即使沙惜惜真心相待,付出所有,主子也不可能会有同等的感情,到头来受伤害的永远只有惜惜而已。

沙惜惜听得心中一痛,脸上露出悲伤的浅笑道:‘钱爷爷何必操这份心呢?惜惜的终身,从来就不是掌握自己手上,惜惜一出生就注定不能拥有真爱的幸福。’

钱彬见她的样子心痛极了,一个有点疯狂的念头在脑子里产生,既然左也是不幸,右也是不幸,即使是仅有一瞬间的快乐,对她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恒久的幸福呢?

‘惜惜,你想再见他一面吗?’钱彬壮士断腕般的问道。

沙惜惜闻言两眼一亮,渴望的道:‘可以吗?’

‘他最近会到飞凰城来办事。’钱彬低声说着,他能为惜惜做的也只有这个了,至于他俩有无缘份,决定权是握在主子的手上啊。

~第六十章愿天怜惜(下)~

沙惜惜还记得那一天,天空飘着毛毛细雨,和现在的是一样的颜色,可是心情却是截然不同,她好紧张啊!守在那个人的必经之路,从不曾久站的双脚,站到酸痛不已,但始终保持着相同的动作,就怕会漏失再见他一面的机会。

虽然红菱能再见到那个俊美的男孩,心里确实是有些开心,不过为了他让小姐这般受苦,忠心护主的她,可就不管他长得什么鬼样子,照样悄悄的问候他家的先人。

二个看来柔弱不堪一击的女子,站在一条羊肠小道旁的密林里,躲在一株一人环抱粗的大树后头,藏住半个身子,探出头一个聚精会神的盯着小径没入地平线的一端,另一个则不停在嘴里念念有辞。

这一天钱彬原本是要陪着来的,可是元杀临时派下工作,他和言道儒都分不开身,两人知道沙惜惜不会放弃这次的机会,又不能让其它人知道,他们只好在一番关怀的叮咛后,十分放不下心的让沙惜惜带着红菱出门去了,出门前还特别强调的告诉她,绝对不能被那个人发现,否则就算沙惜惜两人是九命怪猫,也是非死不可。

死,对她来说对不可怕,甚至她还很期待死的到来,若不是这世上还有人真心在关心她、爱护她,若不是为了回报他们的爱,她早就想一刀了结自己。沙惜惜露出苦笑,黯然的想:是人都会死,能够死在心爱的人的手里,对她来说就是一种幸福。

“啊!”

沙惜惜想到她就象是元杀棋盘上一只身不由己的棋子,不能有自己的思想,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能爱自己想爱的人,心情越想越低沉之际,突然有人摸了她的臀部一把,她吃了一大惊叫出声来。

“你是什么人?”

红菱听到小姐的惊呼声,箭一般射到沙惜惜的身前,怒视跟前的男子。

天沐锋把偷袭成功的手放到鼻下深深的吸口气,叹道:“真香。”两眼紧盯着沙惜惜无暇的脸蛋,穠纤合度的窈窕身材,欲望打心底冒出来,下半身也蠢蠢欲动了。

“你这个登徒子!”红菱挡在不知是气红了脸,还是羞红着脸的沙惜惜,硬生生阻断天沐锋那想吃人般的目光,大声斥责道:“光天化日下竟敢调戏良家妇女。”

“良家妇女怎会到这荒郊野外来?我看根本是来私会情郎的淫妇吧!”天沐锋仰天长笑,眼光色眯眯的上下打量两人道:“本少爷看你们两个姿色还真不错,嘿嘿,不如就先跟本少爷共赴巫山云雨,保证让你们乐不思蜀,忘了你们的情郎……”说完双手连点,制住两女的麻穴。

天沐锋自从因为吃窝边草被赶到外头来,就一直到处猎艳、偷香,看上眼的就不择手段弄上手,玩厌了就杀,最近这飞凰城的女人他已经厌透了,正打算转移阵地,没想到竟然会意外的遇上一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注意到四周除了那美人外就只有一名婢女,且又是在渺无人烟的偏僻场所,当场色心又起,欺到沙惜惜的身边来了。

看着两人有口难言,一副待宰羔羊的软弱样儿,天沐锋一股欲望几乎快将他撑破,他毫不怜香惜玉的一把撕裂破红菱的衣裳,露出底下的绣花肚兜和白嫩的皮肤,他红着一双眼,里头满是欲火,狞笑道:“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婢女,保养的倒是不错,这一身白白嫩嫩的……啧啧。”他伸手抚过红菱微微颤抖的肌肤,转向泪流满面的沙惜惜道:“等少爷餵饱了她,再来侍候美人儿。”

大笑声中,他拉下红菱身上仅存的衣物,在她无声的呐喊中扑到她的身上……

“叩!”

天沐锋欲火焚身之际,还来不及有更进一步的兽行,后脑门传来一阵疼痛,被人以坚硬的东西敲了一记。

“什么人?好大的胆子敢暗算本少爷!”天沐锋没想到竟然被人破坏了好事,猛地转身向后,火气十足的吼道,一时忘了就算他被欲火冲昏了头,却也不至于没用到让人近身,偷袭他一记后才发现来人,由此可见来人内力不知高过他多少倍。

天沐锋抚着后脑,原有的满腔怒火、欲望都在眼前人一张宛如结了一层霜似的冰冷脸孔下消去,脸色瞬间青白,抖着声音惊呼道:“残缺!”

来人一身银衫上染满鲜红的血液,一手提着几颗脑袋,另一手倒握着一柄青锋剑,就是这把剑的剑柄敲了天沐锋一下,他的神情冷漠,眼里还有残存的肃杀之气,他是森林中的男孩,沙惜惜的心上人,他是天残缺。

“沐锋哥哥,有空在这里欺侮弱女子,怎么不回山寨里帮帮小弟呢?”象是在变法术一般,他脸上的冷漠瞬间隐没,换上一张无邪纯真的笑脸,续道:“哥哥不在可忙惨了小弟。”

天沐锋怎么也料想不到自己会在这里遇上天残缺,僵硬的笑道:“残缺,你别开哥哥玩笑了,那点小事难不倒你的。”他小心翼翼的回话,深怕一个不小心,就要回老家去了,天残缺随着年纪的增长,武功越来越深不可测不说,感情这种东西也随着时光一块儿流逝,他越来越无情,也越来越叫人害怕。

“沐锋哥哥也太看重小弟了,小弟知哥哥也有很多事要忙,适才不过是开点玩笑。”天残缺虽换了表情,眼里的冰冷倒没有融化半分,音调轻快的道。

天沐锋在心底暗骂,脸上勉强维持着笑容。

天残缺指着两个以饱含感激与深情的眼眸看着他的女子,道:“本来小弟并不想破坏哥哥的好事,只是这两个女人是小弟的朋友,哥哥就大人有大量放她们一马吧。”

“朋友?”

天沐锋心中犯疑,天残缺这样性情比冰霜还于的人也会有朋友吗?而且还是两个大美人?这怎么可能,说谎也不打草稿,心里以为天残缺根本是在睁眼说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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