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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江山-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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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她自认万无一失的一招竟然遭人破解,而且还让她败得这么惨,笔墨难以形容她心中惊讶的程度。

“呵呵。”言道儒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呵呵直笑,道:“天底下只要是曾在老夫眼皮下使过一次的武功,除了天朝不传之秘‘无殇剑法’外,老夫没有一招破解不了。”

举凡天下武功没有一招不是用来自保或伤人,只要在这两方面捉到一点端倪,就能猜出这一招一式的攻击重点和破绽,进而破解它,但是无殇剑法看似与天下武招无异,可纵然找到破解之法,仍是毫无用武之地,因为此剑法纯看施剑者的心,心不改招不破,破了它大巧若拙的招式,却破不了施剑者之心,等于徒劳无功。

“不愧是文狂,小女子佩服、佩服。”倪晓岚端起可爱到令人觉得邪恶的笑脸,连连拱手道。

言道儒失笑道:“你和你母亲不但外表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连个性都差不了多少。”

一旁的钱彬闻言亦是莞尔浅笑。

倪晓岚傻笑着,撑起像是快散了的身子,将紫晶剑嵌回长剑里,又寻回剑鞘,擦拭后还剑入鞘。

言道儒和钱彬两人盯着她的动作,虽知她处处透露出古怪,仍丝毫不动声色,毕竟他们心中真意并不想捉北浪惊珂回去,最近发生在飞凰城的悲剧已经太多了,多一个有用的人活着,那些受苦的人们就多一分被拯救的希望,与其让北浪惊珂跟他们回去,为悲剧再添一笔,倒不如给倪晓岚救走,反正交不了差,顶多是更被沙绝猜忌而已,那个人现在还没胆量对付他们兄弟俩。

倪晓岚突然把剑插进后腰腰带里,抖手在地上投掷一颗烟雾弹,抱起北浪惊珂飞也似的逃之夭夭,还跑不到十步便给人挡了下来。

“把人留下!”俊邪的天沐锋跨着棕马拦在两女前头,几个同样骑马的绝煞堂人围住两人。

倪晓岚没料到竟然会杀出程咬金,眼看迷雾将散,到时有文狂武痴的加入,她岂不是要和北浪惊珂一起被押回飞凰城?……不、不,她没什么利用价值,长相寻常普通,说不定半路就会把她杀掉,弃尸荒野,打了寒颤,嘴里念念有词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

被她打横抱着的北浪惊珂听得一清二楚,顿感哭笑不得,她一直覆诵那句话,是在抱怨她不断遇到麻烦,总有一天会跟那千古名言一样──好人不长命,还是纯粹停不住嘴巴?

不过她一直重覆念这句话有什么特别用意吗?日后北浪惊珂好奇的向她问了这个问题,倪晓岚怪异的看她一眼,道:“谁是好人了?我是祸害哪,我一直念是提醒他们,遗千年的祸害就在他们眼前,他们这些遇到我这个强到让他们变好人的祸害,应该懂得做好心里准备,免得下了地狱还糊里糊涂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北浪惊珂呆愣了下,久久才冒出几句话,道:“难怪从我遇看你之后,每天都很倒楣。”

倪晓岚听完受冤似的叫屈,嚷道:“我是祸害,不是扫把星!分明是你自己带扫把,还怪到我头上来!”

当天两人为此吵了一整夜,却在睡过一个白天后,又恢复成一对感情深厚的好姊妹,让饱受一夜噪音折磨的其他人恨得牙痒痒。

高据马背的天沐锋,看倪晓岚一头特殊的蓝色长发随风轻舞,琥珀似的眼眸在阳光下闪动,小巧圆润的琼鼻下是一张红艳的微噘杏口,肤色虽不是乳白色,但代表健康色彩的浅麦芽色透着苹果般的红,让人按捺不住的色心又起,北浪惊珂已被少主定下动不得,眼前这个小女人却是非他莫属。

倪晓岚接触到天沐锋淫邪的眼神,差点没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出来,这个男人生得已经够丑的了,现在这副模样简直像是一头欲求不满的猪,道:“你是谁?做啥挡着我的去路?!”

天沐锋自认风度翩翩、温文儒雅的一笑,道:“在下绝煞堂阳朔分堂堂主天沐锋,奉堂主之命捉拿死犯北浪惊珂,姑娘放下怀抱的女子,在下便放你一条生路。”他一副施舍莫大恩惠的样子。

倪晓岚鼻头一皱,要不是手里还抱着人,真想朝他那张害人三天三夜食不下咽的嘴脸,狠狠砍上一剑,再把他讨人厌的眼珠子挖出来,挂在树头晒成干,磨粉后说不定还能制成毒药,最后割下他的舌头泡酒,以后谁要敢得罪她,就请他们品尝,肯定会很精采。

沉溺在自己思绪里的倪晓岚忘了正身处险境,想到有趣的地方,嘻嘻哈哈的笑起来。

天沐锋受她的笑容蛊惑痴痴的盯着看,一旁的手下见了纷纷摇头,真不明白堂主为什么会任命天沐锋为分堂主,瞧他见了女人就像失了魂的样子,叫人感到不齿。

突然,一个绝煞堂的人倒栽葱似的摔下马背,一支夺命的羽箭从后脑穿到前额,“什么人竟敢偷袭?!”余下的人莫不感到惊心,他们没有听到任何破空之声,也看不到人影,笼罩在死亡的影阴下人人都惶惶不安,更加无法察觉出些许端倪。

倪晓岚被绝煞堂人的大喝声唤回心神,手上一紧,知道脱逃的机会来了,觑准方向在心里默数一、二、三,埋头往前冲出去。

“拦下她!”天沐锋大喊,用马鞭去抽倪晓岚的背。

后头早脱离烟雾笼罩的文狂武痴互视一眼,钱彬不动色的弹出数道指风,或打天沐锋的鞭,或对准众人跨下的马,数声惊叫和马嘶,混合天沐锋暴怒的叫骂,场中乱成一团。

就在这个时候,一群恍若幽灵似的马队四面八方的涌现,众人耳中听到细微,像在招魂似的飘渺铃当声。

定睛一看,飘扬在空中的一面银色镶红边的三角旗帜,绣着斗大的金色字体──天心盟,再看数约在百人之众的马队,一个个身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银鳞甲,显得威风凛凛,此时才知原来不是马队,而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再仔细观察发现他们所骑乘的马颈项上都挂有一只小巧的铃当。

当头一人臂绑红巾,背负长弓腰悬箭囊,扬声道:“弃械离开者不杀,顽强对抗者五马撕裂当场!”

其他士兵使的是精钢枪,以枪撞击泥地,动作声音整齐的喊道:“弃械离开者不杀,顽强对抗者五马撕裂当场!”

天沐锋等人跨下的马并非战马,不曾见过眼前的阵仗,开始不停的踱脚喷气、躁动不安起来。

“壮士你来得正好,这儿就有劳壮士了,小女子人微力薄,先走一步。”倪晓岚发挥平生潜能一溜烟的抱着北浪惊珂窜到那绑红巾的将领身旁,跳起来豪气的拍了他肩膀一下,往前飞掠。

倏然眼前一片银光闪动,无数精钢枪尖锐无比的枪尖直刺而至。

“妈啊!”

倪晓岚再次催发潜能,猛得定在半空之中,枪尖俱停在她身前不足一吋处,她惊魂未定的落回地面,拍着胸脯道:“好险、好险,差点变成串烧紫莺。”

转头怒视绑红巾的将领,道:“喂,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这票人摆明了是来救人,怎么她们要走,却拿枪来刺,要不是她停得快,岂不是让她美美的娇躯多出一堆可怖的窟窿。

~第三十九章 意舒亡后~

绑红巾的将领赫然是“小神射”悲振,他始终观注着天沐锋等人的一举一动,一心两用的道:“我盟副盟主请两位姑娘回盟作客,一时心急以这种方式留下两位贵客,在下深感抱歉。”

“没诚意。”倪晓岚的“低语”人人闻及,悲振的眼睛从没在两女身上停留,语气除了平铺直述就没别的,他要是真心诚意的在道歉,太阳明天会打西边出来。

她说得大声,自悲振以下人人恍若未闻。

悲振盯着天沐锋,凝声道:“现在情势孰强孰弱一眼明白,阁下定清楚寡不敌众的道理,纵使有文狂武痴两位老前辈在场,在我方的精钢枪下也难以讨好。”他撤下背上的弓,从箭囊里取出箭矢,对准天沐锋道:“我数到三,马上从我面前消失,否则……”

百多名士兵挺抢对着绝煞堂的人,杀气腾升的模样,悲振未尽之言所要表达的意味相当明白。

言道儒本就不愿为难二女,当下也不觉受到威胁,反而有种正合我意的喜悦,道:“老夫活到这把年纪还没跟军队动手过,不过以前没有往后机会多的是,我兄弟两把老骨头,还不想太早体会这种经验,这就告辞了。”手一拱,与钱彬朝反方向扬长而去。

天沐锋忙着制止跨下躁动的马儿,唯有眼睁睁的目送文狂武痴离去,怒火不小的瞪悲振一眼,道:“你们逼得我们的马儿不听话,叫我们怎么走?”

悲振扬眉道:“马儿留下,你们用两条腿走。”

“你!”天沐锋以马鞭指着悲振,忿然道:“你不要太过份了!得罪绝煞堂对你们没有半点好处!”天心盟这个组织前所未闻,也不知是那个地方新兴的组织,好大的胆子竟敢欺到绝煞堂头上,难道他们不怕落得跟北浪世家相同下场吗?

悲振射出箭矢,只一眨眼间箭矢划过天沐锋的左颊,带起一串血丝,道:“一!”他又从箭囊里拿出箭矢搭在弓上,依然对准天沐锋。

“哼!”天沐锋没想到敌人竟然不受威胁,一手抹去颊上的血迹,跳下马背发泄怒气的掷鞭于地,喝道:“我们走!”头也不回的快步而行。

同他一起来的手下,早被同伴的死和悲振一伙人出现时的声势吓破了胆,听见天沐锋的命令,一个个手脚并用的落荒奔逃,气得天沐锋怒发冲冠、斥喝连连。

“碍眼的人总算滚蛋。”悲振摘下头戴的擎天盔抱在臂弯里,滑落马背道:“意宗殿下,我盟盟主素与舞宗殿下交好,故我盟副盟主获知殿下有难,特地派遣悲振前来,邀请殿下至本盟总坛会晤,且不论殿下是否答应,在下都将负起保护的责任,直到确保殿下的安全无虞为止。”

倪晓岚深明无能从这支百人军队的包围下逃脱,便解开了北浪惊珂受制的穴道,穷极无聊的直踢脚下的石砾,想她凤凰王朝大名鼎鼎的“紫莺”,来到这块“蛮夷之地”一天晚被人欺,难不成她跟这块地有仇?

脱离控制的北浪惊珂盯着悲振,若有所思道:“最近这几个月本宗在无茕社再也买不到任何有关于花雨城的消息,无茕社的人告诉我查尔士.列宁传回来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琐事,没有买卖的价值,而查尔士原就不许其他分社插手花雨城的业务,本宗主也无法透过其他管道,得到花雨城的消息。”

无茕社一向依消息取得的难易度、准确性、时间性……等等,替每一笔消息标价,与每个有兴趣的人买卖,当中自然也有买方或卖方认为消息不值得买卖,而无法完成的交易。

因为北浪惊珂所要关于花雨城的消息,主要在特定组织及人的异常动向,这些资料原就少得可怜,自然也经常发生有钱买不到消息的情形,以往她浑然不以为意,但唯独这一次她硬是留上了心。

“而你,浮云会的第二把交椅‘小神射’悲振,如今成为天心盟的一员。”北浪惊珂拨开遮住视线的浏海,道:“本宗姑且大胆猜测,这个天心盟的总坛是位于花雨城,小神射屡屡提及的副盟主则是武苍云,而花雨城已经陷入从前本宗最忧心,现在却乐观其成的团结情况。”

是的,卧虎藏龙又难以法治的花雨城,一直是她登基前后的心腹大患,她时时监视它,分化城中诸势力,只要城里出现成气候到让她感觉威胁的组织,她便费尽心机的暗中搞破坏,失去连系的威东武盟盟主靳战就是她安排在花雨城内的分身,只是靳战说话做事都不老实而且野心极大,北浪惊珂向来时时对他提防,双方的合作并不愉快。

但是倘若事实真如她的臆测,那么是什么样的人物能够整合花雨城呢?应是天心盟的盟主,可是这个从悲振的语气中显示比从小一块长大的武苍云更值得尊敬的盟主究竟是谁?能够让武苍云屈服的人,肯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吧?!

悲振表面不动声色,内心颇为佩服,北浪惊珂不愧为意舒国第一位,反过来使家主有名无实的宗主殿下,能从他片片段段的言词里,及无茕社本不能说是异常的异常,推论出近十成十的标准解答。

“天心盟确实成立于花雨城,我盟副副盟主正是武副盟主苍云,至于城中情势是否真如意宗殿下之猜测,就请意宗殿下随悲振回城亲窥究竟。”悲振牵过坐骑肃手请北浪惊珂上马。

北浪惊珂像是看到怪物似的瞪着悲振,道:“你有见过哪个女性宗主会骑马吗?”

在扬舞国舞宗一生醉心舞蹈,国人更不愿见自己敬爱的宗主殿下抛头露面,舞宗外出不是乘车就是坐轿,天下最名贵的吉良马仅是养在牧场里的野马罢了。而意舒国北浪世家害怕傀儡宗主逃离她的责任,从小到大别说是骑马了,有的意宗一生都没有离开宗主宫海灵宫一步,连马生得是圆是扁都没见过,两国的宗主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去学骑马。

悲振举在半空摆出“请”动作的手僵住,轻咳了下道:“是悲振疏忽,如此请这位姑娘与意宗殿下共骑吧。”

倪晓岚手指自己的鼻头,愕然道:“我?”干笑着道:“自从小时候练骑马摔断坐在我后面,我父亲的腿后,他们就不许我再骑马了,你确定要让我和她共骑?”她脸上明白写著『我可不敢保证,北浪惊珂不会是另一个受害者”。

悲振无奈掩面轻叹道:“那么只得委屈两位姑娘和男子共乘一马。”转头唤道:“单方,这位穿紫衫的姑娘与你一骑。”

“好的。”单方策马来到倪晓岚身旁,伸手将她带上马,坐在自己的背后,笑道:“能为美女服务是单方的荣幸。”

倪晓岚莞尔道:“那你该去载北浪宗主才是。”

单方闷笑道:“不、不,那么尊贵的人,跟我这种人坐在同一匹马上,意宗不觉得难受,我可会百般不自在,再有要一个不当心,让意宗掉了根寒毛,我的小命就得等着给牛头马面拘提啰。”

倪晓岚发觉这个单方还挺合自己的脾胃,两个人话闸子一打开,简直比三姑六婆还没完没了。

悲振在单方靠近后跨上自己的马背,坐定后协助北浪惊珂坐到自己背后,结决两个不会骑马的女人的问题,道:“回去的路上可能会遇到盗匪,大家要更加提高警觉,免得因一时大意使两位贵客有所损伤。”

瞄了眼喋喋不休的单方,道:“尤其是你,不要聊得太过火了。”

单方耸耸肩,顽皮的一笑。

悲振道:“回家了!”

“喔!”

众人兴奋的齐声应喝,手中缰绳一振,马蹄扬起一阵漫天尘埃,一群人来得神秘去得神速,眨眼间就已远离。

***

意舒国飞凰城,宗主宫海灵宫。

意舒国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国家,它的皇宫天星碧海宫有百分之八十的建筑是纯黄金打造,真正的金碧辉煌,整组建筑在太阳照射下闪闪发亮,刺眼的程度会让人误以为太阳就在眼前。

由此推论,宗主退朝后处理政务及休憩的海灵宫,应该是整座宫殿最富丽堂皇、最耀眼的建筑物,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海灵宫因为是历代意宗仅有的私人领域,历任意宗虽然是个身不由主的傀儡宗主,至少她们不想住在黄金打造的鸟笼里,那样的监狱只会让她们内心更苦涩、更悲伤,像是无论到什么地方都逃不脱北浪家主的阴影一样。

所以在历任意宗的强烈反弹下,海灵宫的建筑改以原木、大石为主材,整体建筑首重高雅大方而舒适,三面环水一面衔接平时早朝的龙王殿,宫中有花园、温泉、竹林、梅园……等等,虽非黄金建造,却比俗气建材盖成的天星碧海宫还要值钱,根据统计如果把盖天星碧海宫的黄金挖下来付盖海灵宫的钱,恐怕还要补上上亿天行币才足够。

但北浪惊珂继位后,搬迁至临时搭建的星雨宫,规模仅有海灵宫的四分之一大,她这么做无非是不想待在会让她想起,自己的父亲曾经做过那令人发指的丑事,那会使她深觉对不起姑姑,更怕自己会忍不住拿整个北浪世家给姑姑陪葬。

这座自从北浪惊珂登基后便闲置的宫殿,现在居住着取得宗主权的绝煞堂主沙绝。

沙绝取得飞凰城后住进海灵宫已经有一段时日,却从没睡暖过被窝,因为事情实在太多了,近如芙蓉、阳朔、琉璃三城城主自立,使飞凰城三面受敌,三城人马对飞凰城虎视耽耽,但因不安全的因素太多,只是不时的派人试探佯攻,务要长期疲惫城中守将。

飞凰城经夺权一役后,元气大伤民心更加背离,尽管对三城人马的动作频频感到气愤,却也只能任由他们,此时此刻城中必须保存足够的军力,也没有多余的兵器去对付,不会对城内造成重大伤害的三城人马。

沙绝隐忍了数十年为的就是这一刻,他处心积虑得来的东西,没人能掰开他的手指从他掌中取走。为了保有属于他的东西,他召回散置各地的绝煞堂杀手,并强征城中所有十五岁以上、一百二十岁以下的中青壮年男女,以最能速成的严厉手段训练他们,务必使这些人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上战场。

这个时候在海灵宫最南端的议事偏厅里,沙绝改变一贯的纯黑色系装扮,身穿一袭鹅黄缎面锦服,外罩网状银色薄衫,腰围银灰蛇鳞带,神情阴冷的坐在主位上,不悦的盯着站在眼前的三个手下。

“天心盟?这又是打哪个洞跑出来的鼠辈?”他把玩着掌心里的琥珀珠,视线始终不离文狂武痴和天沐锋三人身上。只不过是一支百人军队,竟然让天沐锋和他的手下弃马步行回来,甚至连文狂和武痴都落荒而逃,道:“难不成又是一支反对本堂主的势力?”

他不得不这么猜测,自他夺下飞凰城的那一天起,意舒国境内没有一天不多出几支反对势力,虽然有些势力在还没对他们造成威胁之前,就已经消失,可留下的反对势力才是最让人头痛的。

意舒国原就是个君权薄弱的国家,人民百官缺乏向心力,之所以能安然至今,无非是北浪世家靠着雄厚的财力,替全天下的淘金客、及亡命之徒,建立起一个展现长才和活命的空间。

如今北浪世家尽殁,天底下再没有人能像他们一样会赚钱,只会杀人越货的绝煞堂又怎能以微薄的佣金撑起意舒国?说不定往后还会课起重税,这么一来待在意舒国跟在别的国家又有多大差别?既然绝煞堂明显不具有北浪世家的优势,倒不如他们自己起来成王成霸,省得日后在绝煞堂的带领下自取灭亡。

仔细一算,意舒国境内存有这种心态的反绝煞堂势力,目前大大小小足有三、四十股,自然令沙绝忙得焦头烂额、疲于奔命。

“那可不妙。”言道儒皱眉道:“日前见到的天心盟百人军队,个个身穿战甲中的精品──精铁钢甲,跨下所骑战马显然是南宫世家的优良战马,手中所执之枪更是北方大陆莫樊莫工匠的杰作,如此完美的配备,就算使用之人弱不禁风,在场战上亦要大费周张才能伤到人。”

假使花雨城有人在此定会大赞言道儒好眼力,花雨城的财力虽比不过北浪世家,但是各组织的钱堆起来要淹没整座花雨城可是轻而易举的事,这些钱用来买一个国家都还有剩,更何况只是为城中的部队购买战甲?

沙绝神色一沉,道:“他们竟然拥有这么精良的装备?!”现在他可以肯定这支百人军队一定是出自意舒国,唯有意舒国里的有钱人,才能负担这样的消耗,在心里过滤所有富贵人家的资料,一时之间倒找不出可疑的人物,不过无论他如何猜想却从没把念头转到花雨城上。

花雨城简直成为意舒国的恶劣名声代表,城中人的难缠、下流和不合群,说是人尽皆知还算含蓄了,他们为拓展势力、把钱赚进口袋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但是他们之中却不会有人想封王称帝,因为他们可以同敌人心机算尽,但没兴趣对一群不懂感激的蠢民卖命。

他根本不认为天底下会有人能统合花雨城,那个人民只要能赚钱就好的城市,怎可能组织起来对付他?他们赚钱都来不及,是不会把念头动到他头上。

瞪视三人道:“若不是你们弄丢了北浪惊珂,现在我们也该拥有这样……不,是比他们更好的军队。”他们虽然夺得飞凰城,但是北浪世家载有分布全世界商号的资料,跟藏有天下十分之三财富的机密金库,他们将北浪世家及皇宫大内全数翻遍,半点蛛丝马迹也找不着。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在北浪惊珂身上,若不能尽快从她口中得知两者的下落,难道等他们财政吃紧时,要挖造天星碧海宫的黄金去变卖吗?!

言道儒道:“老夫兄弟纵使是江湖人公认的高手,也不过是一对血肉之躯,用的又是一双肉掌,还没打死敌人,老夫兄弟就被百枪捅成蜂窝了。”何况还有一个会放暗箭的神射手,在一旁伺机而动。

沙绝心中对言道儒的说辞颇不以为然,嘴上却道:“本宗主明白,也没有怪罪之意,只是两位总不能连个抱怨的机会都不给吧?”这一对老头子虽然做了一大堆阳奉阴违的事,倒也没给绝煞堂添半分麻烦,现在正在缺人手,就让他们多活一些时日。

文狂武痴齐拱手道:“属下不敢。”瞄到沙绝闪烁的眼神,两人心中俱感不妙,看来沙绝已经对他们动了杀机。

“爹!”

一个燕颔虎颈的青年走进偏厅,他生就一对剑眉星目,鼻若通梁,身量高而体态宽壮结实,身穿墨色武士服,服贴在身上的布料紧紧绷着,将他一身训练适中的肌肉衬托出来,凭添男子不可一世的气慨。

此人的看来丝毫不逊于天亦玄,更比他多出男子的成熟韵味,正是沙绝的独子──沙晋,他来到沙绝面前,对厅中三人视若无睹道:“爹,亚里欧.丁利那贱胚来消息说重伤未愈,不便回来归还军队。”

他怒哼一声道:“这分明是他的推托之辞,不过是断了条胳臂,养了几十天,甭说是伤口痊愈,就是重生一只手也该长全了。”

从站在沙绝面前就一直保持缄默的天沐锋,做作的惊呼道:“原来只好几十天的功夫少主就能重生一只手臂啦,真令沐锋感到钦佩,真不愧是少主啊!”在场没人听不出他语中的嘲讽意味。

沙晋转头瞪他一眼,道:“你这杀父求荣的丧家之犬,本少爷面前没你说话的余地。”

“哈,我是丧家之犬?”天沐锋冷笑道:“那我的妻子,你的妹妹又算什么?不也是条狗。”

“你骂我是狗?!”说他的亲妹妹是狗,那岂不是说他这个哥哥也是畜牲!沙晋大步跨到天沐锋面前,与毫不退缩的他相互瞪视。

“这可是你自己骂自己,我可没说什么。”天沐锋冲着他笑出一口白牙。

沙晋喝道:“臭小子,你找死!”竖掌伸臂往天沐锋击去。

天沐锋也不含糊,手做爪状扣向他的手腕。

沙晋另手也呈鹰爪扣向天沐锋的肘关节,天沐锋拉回鹰爪对上沙晋的鹰爪,左手握拳突出屈起的中指,向着沙晋的掌心轰去。

“给本堂主住手!”

沙绝站起身暴喝出声,沙晋及天沐锋两人浑身一震,褪去内劲前后退开。

“你们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岳父?当着我的面针锋相对,甚至要大打出手,一个是惜惜的哥哥,一个是惜惜的夫婿,若哪个有所损伤,叫惜惜如何面对你们两个!”

沙绝怒气不小,一直以来沙晋都是个高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底的性子,虽然他从小就聪明而有才干,更有着霸主般的气势,可是不知人外有人的性子,总有一天会害惨他,所以他挑上天沐锋这个无情无义的男子,促使他和元惜惜成亲,日后好助沙晋一臂之力。

然而他却忘了一项,就是一山难容二虎,这两个人简直就像一盘王见王的死棋一样,碰到面总要斗上一斗,谁也不屈从谁,两个人都看彼此不顺眼,他虽后悔却也无能为力,总不能杀了天沐锋要女儿守寡吧?

沙晋和天沐锋各自冷哼一声,别开头去。

一旁的文狂武痴差点笑出来,这两个人实在是很好玩,现在两腮气鼓鼓的,跟河豚好似亲戚,虽然两个人都叫他们看不顺眼,可天沐锋出言讥讽倒是给他们出了口气,沙晋这个眼高于顶的小子,总有一天定要让他灰头土脸,好好出一口恶气。

~第四十章 玉面神君~

沙绝无奈的摇摇头,道:“现在待在这里的人不是本堂主的至亲,就是形同我左右手的心腹,我心里一直隐藏着一个秘密,从没对任何人说起过,即便是我妻儿子女也不知道。”

他示意在场的人们坐下,续道:“我曾发过誓,只要没到我出人头地的一天,我就永远把这个秘密藏在心里。”他看着远方,似乎充满着感慨。

就在众人屏息到快断气的时候,沙绝总算开口道:“其实我并不是南方大陆上的人,我出生在北方大陆,父亲叫做魏成恩,母亲是李惜人,在我二十岁以前都待在北方凤凰王朝的宫廷里。”

言道儒将折扇在掌上一拍,讶然道:“若老夫没有记错,魏成恩、李惜人似乎是凤凰王朝现任仁德王的父母,是已逝的老王上、老王后。”难道说沙绝是仁德王的兄弟?可是从来也没听说过魏成恩夫妻有两个孩子。

沙绝唇边勾起一抹阴冷的笑,道:“本堂主和魏开疆是孪生子,我的本名叫做魏开拓,只因他是兄我是弟,所以我注定成为他的影子,我们两个人从小就接受相同的教育,不同的是他活在众星拱月下,而我则要躲躲藏藏不能让任何知道我的存在,因为我是影子,我必须无时无刻暗中保护‘我的哥哥’。”

他说到最后四个,显得咬牙切齿仿佛随时会扑上去咬断魏开疆的颈子。

“那仁德王知道堂主的存在吗?”言道儒问道,这可是个天大的密辛啊,凤凰王朝的影子二皇子,没待在凤凰王朝继续他的任务,反而跑到南方大陆来当杀手,经营起杀手组织。

魏开拓(沙绝)的脸部扭曲起来,恨声道:“我们两个人就像是一个人分成两半,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的存在!”

“在我二十岁以前,我都安份的当着他的影子,而他也内疚似的拚命对好我,可是就在一次我和他出巡的时候,我们在路上遇见一个女人,一个美得像仙子一样的女人。”

他两眼放出光芒,仿佛那个美得像仙子的女人正站在眼前,缓缓的一字一句道:“那名女子唤做玉洚湮。”深怕说得稍快会让她从眼前消失。

“玉洚湮……”

这个名字文狂武痴并不陌生,从前有“南恋北洚”二个南北两大陆公认的美女,南恋是指扬舞国的上舞宗──“舞影婆娑”扬恋艺,北洚就是凤凰王朝的玉洚湮,因王朝人认为她的美貌比之天人毫不逊色,所以称其为“天境仙子”,是凤凰王朝一直以来最美的女子。

“我和他同时爱上了玉洚湮,当时他告诉我,不可以因为一个女人弄坏我们兄弟俩的感情,我们要公平竞争,不论谁输谁赢都要诚心的祝福对方。”魏开拓冷冷一笑,道:“我那时是个没见过世面,不懂人心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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