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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帝王传奇-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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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天涯道:“恩,这和佛教宣扬的善行一样,这几年来,大汗已经陆续在做这些事了。”

“恩,这也就是古人所言君轻民重里的民重之意。第九条和第八条类似,就是要加大我朝的基础建设,广修道路,这对于我朝的行政和物资供应是十分重要的,并在可能栽种的道路两旁种上树木遮阳,在每隔一定的距离上修建商旅客栈和驿站,我朝盛产马匹,可以发给各驿站,用于帝国消息的便利传播。同时,开办医院,组织公众救济会等等。”

郝经接着言道:“最后一条是针对大汗个人的。”

“是吗?”忽必烈笑道。

“正是,大汗,臣建议大汗自身推行一种二元政策。”

“二元政策?这又是何意?”

“一元是指大汗身为蒙古的正统继承人,要让原有的蒙古人,包括其它汗国之蒙古人,把大汗您看成是成吉思汗的唯一继承者,大汗需要始终如一地维护成吉思汗所打造的帝国精神以及传统的蒙古文化,也就是说,大汗是所有蒙古人的精神象征。另外一元是指大汗同时又是大中国第19个王朝的忠实延续者,同样也是顺应天意所生。”

忽必烈“恩”了一声道:“这条甚好,如此以来也就解决了本汗多年来一直思考未果的问题。本汗扮演这样一个双重角色,就能平衡所有的臣民了。”

“大汗英明。”

忽必烈兴奋得哈哈大笑起来:“帝师不愧是我朝之魂,这十条建议本汗会仔细考量,帝师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此细化上奏,待本汗审阅后,便逐一落实。”

“是,大汗,臣会尽快提交奏折。”

印天涯也赞道:“帝师思路清晰,所言之策面面俱到,果真是治理国家的顶级大师,本尊佩服。只是帝师最近不可太过操劳,先恢复身体要紧。”

“谢过神尊大人夸奖。”郝经谦逊而道,“属下会留意身体的。”

“恩,帝师辛苦,早些回去休息,此十策重要,但帝师的身体更为重要。”

“谢大汗。”

“帝师,本尊随后会将调理身体的方子送至府中。”

“谢谢神尊大人。”郝经拜道。

第163章钦差大人

第163章钦差大人

第163章钦差大人

郝经的十条建议倘若放在后世,也就再寻常不过了,但在数百年前的宋末却算得上是相当精辟的言论了。如果我是忽必烈,说不定会怀疑这郝经和我一样,也是一个穿越者。

雄才大略的蒙古大汗忽必烈将这十条建议一一落到实处,自此,蒙古的综合实力蒸蒸日上,开始积累起灭宋的资本。

一大早,方灵,文璋在林莹,陈渺的陪同下,前往福州东部的造船坊旧址打探高商后人的下落。大约三十年前,当时的沿海制置使和福建路安抚使为扩大造船能力,将造船坊迁移到了距旧址约十里之外的马尾口,那里东临大海,占地面积广阔,加上人烟稀少,无论是从发展还是从保密角度来看,都更加合适。叶梦鼎到达福州后,遍查过造船坊和水师,都不知道高商后人的下落,不过,船坊有老人言道,当时迁移时有不少老弱病残留在了原址,只是不知其中会不会有制置使大人要寻找的高商后人。

“公子,时辰快到了,我们也该出发了。”

“恩。”

我换好面具,和袁棘等人慢慢向福州府衙走去。我不认识福州知府事,但却不知道他有没有见过我的庐山真面目,所以还是带上面具,易容而行。

福州府,公堂之上。

“林老板,你怎么又来了?本府和你相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的诉状我要是能接早就接了,这一次嘛,唉,本官劝你还是算了吧。”福州知府事章松略带歉意道。

一直以来,林志雄在福州的生意做得是有声有色,和福州各处的衙门关系也很密切。但在整个福建路,林志雄却是远不及泉州浦家,浦家实力庞大,完全非其可比拟,所幸浦家许多年来并未涉足福州,所以倒还相安无事。这次浦家居然将手伸到了林志雄的地盘,那林志雄当然咽不下这口气,明知不敌,也得拼上一拼。然而,平时和其称兄道弟的福州官府竟然也偏向了对方,林志雄在商场浸淫了数十年之久,自然十分清楚商不与官争之理,浦家后台过硬,但其也不愿坐地挨打,思前想后,最终将希望寄托在了京城狮峰商行的呼延公子身上,虽然林志雄和呼延公子并无深交,但多年的阅历告诉他,狮峰商行深不可测,这才请萧天出面求助于我。

按照我昨日的说法,林志雄带着精通律法的原府衙幕僚孔坚再次来到福州府衙。孔坚五十出头,进士出身,十多年前曾任福州知府事陈享的幕僚,后见陈享贪赃枉法,意图阻止,反被陈享倒打一耙,羁押一年后才被释放,孔坚出狱后生计无着,加上身体极差,在无路可走时,幸得林志雄收留,保住了一条性命。

“大人,草民与那海外客商约定的交期眼看就要到了,草民再无他法可想,只得求大人给草民做主了。”

章松见屡劝不止,有些恼怒道:“林志雄,本官说过,这是船舶司之事,本府也无权裁决,念在你有功于福州,速速离去吧,不然本府可治你扰乱公堂之罪。”

“大人,草民孔坚,添为林先生之讼师。”孔坚站了出来,拜了拜道,“依我朝律法,如有不服裁决者,可向上级府衙申请复诉,今船舶司毫不理会我林氏商行之申请,故只能前来福州府求助大人,大人一向秉公办事,福州城人人皆知,所以草民斗胆请大人开恩接下这诉状。”

“讼师?本府已经多年未见了,孔坚,你还真够胆大,不知道讼师所要承受的连带责任吗?”

“大人,草民只是依法行事。”孔坚不卑不亢道。

“哼,林志雄,有备而来啊,还带着讼师。”

“大人,草民的确无路可走了,还请大人见谅。”林志雄一边言道,一边眼神四顾,呼延公子说的钦差怎么还不出现。

“你无路可走?”章松眼珠一转,突然笑道,“林志雄,既然你带着讼师前来,那你们就该懂得我朝的律法,律法有着明确的规定,只有每年的十月到一月,官府才会受理有关户口、婚姻、田土、钱债之类的诉讼,除非是谋反、叛逆、盗贼以及人命重案等,否则官府可以拒绝受理。眼下好像时日不对,而你们也没有什么命案吧?”

中国古代的传统文化认定诉讼发生率是衡量一个社会民风是否淳厚、浇薄的尺度,如果某个官吏所管辖地区内的诉讼案增多,就表示官府不尽职不尽力。于是古代司法制度就由此衍生出许多在今天看来是荒唐的息讼规定:尽量限制人民向官府提起诉讼。

比如,唐朝时就规定,百姓提起诉讼的时间,每年只有五个月。宋朝时更为苛刻,只有四个月可以上诉,除了有月份的限制,还有日期的限制,这就是专门的“词诉日”。

孔坚不慌不忙道:“大人,我朝律法的确有此规定,但我商行所要上诉的不是民事纠纷,而是上告船舶司不能公正地对待我商行,这并非民事纠纷,所以不应受此限制。”

“孔讼师,本府也久闻你的大名,在福州府,谁不知道你孔先生精通律法,但是此事就是不行,那船舶司也是我朝衙门之一,岂能容你们想告就告?”章松一拍惊堂木,大声言道,“来人,将其逐出府衙。”

林志雄,孔坚互相对望一眼,一同大声叫道:“大人,不可啊。”

一众衙役都受过林志雄的好处,稍稍犹豫了下,但见知府事章松板着脸,毫无协商的余地,只得硬着下场,准备将人驱逐出去。

突然,门外一阵锣鼓声鸣,接着一个洪亮的声音说道:“钦差大人叶梦鼎大人到!”

门外适时响起了林志雄苦盼的声音,一颗悬着之心终于放了下来。

章松却是一惊,这钦差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没听两位制置使大人说过?

两人均是心动,只是感觉大不一样。

钦差大人正是礼部尚书兼沿海制置使的叶梦鼎,身为福州知府事的章松当然认识这位叶大人,凡有官员升迁,都得有吏部所盖的大印,像知府事这种五品官员,更要有叶梦鼎的亲笔签名,任命书才会生效。

章松顾不得堂上的林志雄,急忙来到门口,只见数十名侍卫拱卫着一位身着官服之人走了进来,章松拜道:“福州知府事章松不知钦差大人光临,未及迎接,还请恕罪。”

叶梦鼎笑道:“不知者不怪。何况章大人正在办理公务,本官如何能说你有罪?”

“谢钦差大人,叶大人里面请。”

叶梦鼎三步两步便进入屋内,见到林志雄果然在场。

“大人,请上坐。”章松道。

“怎么是他?叶先生是钦差大人,那呼延公子会是何许人也?”林志雄暗道。

叶梦鼎坐下后说道:“章大人,本官奉皇上指示,巡视福建路,这几日刚刚视察完水师,自今日起,便视察你们福州的民政风情,你继续审案吧,我在这里看看,等你审完后再议。”

章松顿觉冷汗直冒:“是,大人。”

其实,这个案子本身并不复杂,说行也行,说不行也行,若是平时,章松定然会帮林志雄,毕竟林志雄平时的孝敬是一丝不少的,但这次却是副制置使陈心书大人亲自下令,严告其不得接受此状。陈心书乃章松顶头上司,又是福建路真正的一把手,章松自然不敢得罪。

章松暗觉不妙,心道,“这钦差大人似乎来得也太巧了吧。”

为官多年,章松自然觉得这不可能是巧合,章松看了看坐在正位的叶梦鼎,又看了林志雄一眼,无奈道:“升堂!”

一边是钦差叶大人,一边是陈心书陈大人,哪个都不是自己能够得罪的,章松根本就不知道这案子该如何去审了。

第164章上梁下梁

第164章上梁下梁

第164章上梁下梁

我和袁棘随着围观的人群站在公堂外,蓝羽,沈墨分散在几步开处。此时正值夏日,天气炎热,加上最近也没有什么大案能够引起百姓的兴趣,所以前来府衙观看审案之人很少。

“堂下何人?”章松轻拍惊堂木喝道。

“大人,草民福州林氏商行林志雄,今欲上告船舶司,这是诉状,请大人过目。”

一名衙役接下诉状,转交给了章松。

章松假作仔细,看完后将诉状递给叶梦鼎道:“大人,请过目。”

“恩,章大人,最近数日,本官在水师营中曾听不少士卒提及章大人你,言你尚能秉公断案,你只需按照正常方式进行审理即可。”叶梦鼎看完后淡然而道。

“正常方式?”章松暗骂道,“什么是狗屁的正常方式,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们说话从来都是在两可之间。”

章松也是官场老手,脑海中急转道:“林志雄,你状告船舶司不能做到公平待之,禁止你行的味精装船发往海外,是也不是?”

“大人,正是。”

“味精乃是一种新物品,根据我朝律法,在朝廷没有定论前,各地船舶司有权自行定义其是否属于违禁品行列,所以本府认为船舶司判其为禁品,也不算违法。”

“大人。”孔坚拜了拜,辩道,“对于此类物品,在朝廷没有明确指示前,按照以往惯例,各地船舶司可以依照同类货物课税后放行,我朝自太祖时起,所有船舶司均是按照这种方式进行处理,无一例外,三十年前,泉州蒲家首次出口香料至爪哇,当时也是香料第一次外运,情形类似今日的味精,泉州船舶司课税后放行,这才带活了泉州,甚至整个福建路在海外的买卖,从而使泉州之税收一度达到全国的一成左右,此事甚得朝廷欢喜,为此重奖了泉州船舶司和浦家。今日味精和当初的香料何其相似,然福州船舶司却破天荒地将味精这样的新品列为违禁货物,这在我朝也是闻所未闻,其中定有蹊跷,请大人明查。”

“呵呵,这林志雄哪里找来的讼师,还真是有两把刷子,难怪官府一直不喜讼师。”我暗自笑道。

“此事本府会向船舶司问证,他们是出于什么目的。至于你们所言其中有蹊跷,是否有证据?”

“回大人,我们还没有证据。”

“那就是说这只不过是你们的一面之词了?”

林志雄急道:“大人,如果没有蹊跷,船舶司怎么会如此判定?”

章松脸一板,高举惊堂木,但最后还是轻轻拍下,道:“本府问你话,你只需回答是与不是。”

“是,大人。”孔坚忙道。

“船舶司判定的原由本府自然会去核实,但今日船舶司并无人员到场,此事还需和他们当庭求证。来人,传船舶司之人明日到堂。”

章松说完看着叶梦鼎道:“大人,你看如此可好?”

叶梦鼎点点头道:“恩,章大人此举甚是妥当,先取证才能下定论,本官认同。”

“退堂,明日再审。”

“公子,这章松明显想拖。”

“恩,走吧。这事就让叶梦鼎去查,如果福建路的大员们愿意拖,就拖吧,时间越长,查出来的事情可能就会越多。”

“公子要拿福建路开刀吗?”

我摇摇头:“这次只敲不打,要打的话估计福建路剩不了几个官员了。”

“只敲不打,只审不断?”袁棘若有所思道。

“恩,不错,我们的重心目前还是在朝中,等朝中之事彻底解决后,下面自然就好办了。这好比上梁下梁的关系,上梁正了,下梁要吗跟着变正,要么就被淘汰出局。如果下梁先正,被不正的上梁一压,还是会不正的。所以,要治本,必须由上至下。”

“公子明见。”

下午申时,章松匆匆忙忙来到陈心书府邸。

“大人,今日堂上。。。。。。”

陈心书打断道:“慌什么,今日堂上之事老夫已经知道,那叶大人后来和你说了些什么?”

“大人,叶大人说他此次前来福建路是受皇上委派,调查土地丈量一事,前些日子商业部核查土地经界,认为我福建路十分不实,皇上大怒,故派叶大人再次前来。”

“恩,上一次下面的确做得有些过分了,商业部新成立,自然想在新帝面前立上一功。这次商业部一定会认为福建路不给其面子,在皇上面前搬弄是非,所以皇上才会派叶大人前来。”

章松大气也不敢出,土地丈量时,自己所管辖的福州府同样也是污七八糟,只是事先经过陈心书的首肯,否则谁也不会明目张胆地大做假帐糊弄官田司之人。不过以章松对陈心书的了解,朝廷真要严查起来,陈心书一定会舍卒保帅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

过了一会,章松才硬着头皮道:“大人,那林志雄一事该如何处理?”

“正常审就是了,只是掌握好节奏。晚上老夫和施大人会宴请钦差,你也一起去作陪吧。”

“是,大人。”章松心里又骂道,还是正常审,到底什么才叫正常。

“好了,你先下去,晚上记得早点在门口迎接。”

“是,章松告退。”

章松离开后,福州船舶司监陈淮南和陈府幕僚姜宝山从里屋走了出来。

“姜先生,你怎么看叶梦鼎这次福建路之行?”

“太过突然。”姜宝山道,“钦差巡视,地方上竟然毫不知情,此事历来只有一种可能。”

陈淮南问道:“什么可能?”

“那就是朝廷要办这里的官员了。”

陈淮南脸色微变道:“不会吧。”

“先生说的没错,只是这次叶大人之行有些奇怪,从水师营出来后直奔福州府,此事不易解释啊。难道仅仅是为了林志雄的味精?”

陈淮南道:“三叔,那如何是好,这事您可得给侄儿拿个主意。”

“你慌什么,味精本就属于两可之间,只要不被查出你受贿之事,即便是皇上亲来,也不能把你怎样。”

“三叔你可是拿了大头啊。”当然,这话陈淮南可不敢说出来。

姜宝山点点头道:“大人说的在理,而且朝廷不可能会为了一个小小的林氏商行就派出钦差吧,何况这味精又不是朝廷制造的。”

陈淮南道:“听说是京城一间叫做狮峰的商行所造。”

“淮南,你先回去,记得告诉蒲家之人,无论采取什么办法,也得将此事烂在肚里。”

“知道了,三叔。”

“姜先生,如今朝廷局势复杂,自新帝登基,原本独大的相权似乎有被皇权压制之嫌,而后权又常以沉默示之,极少表明态度,我总感觉这种三权鼎足的局面不会太长了,也许我等也该选择站队了。”

“大人,根据我们原来了解的情形看,太子和当今皇上的性格完全不像同一个人,如果皇上以前一直隐忍,那我觉得此人实在太过可怕,所以大人如果要选择的话,我赞成站在皇上一边。”

“先生认为皇权会胜?”

“是,大人。”

“此事还是从长计议吧。”陈心书想了想道。

“大人,我认为此事当早下决断。”

陈心书也知道早一点站好队所获的利益会更大,但同时风险也会增加。这比起生意场上更为残酷,一旦站错队,可不是少赚多少钱的事,轻则官位不保,重则性命攸关。身为福建路陈氏大家族族长,陈心书即便不为自己,也得为后面的陈姓大家族考虑。

第165章陈心书之心

第165章陈心书之心

第165章陈心书之心

陈心书沉思良久后问道:“依姜先生之意,我们应该选择皇权?”

姜宝山毫不迟疑答道:“正是!”

陈心书以前十分相信姜宝山的判断,只不过这一次却显得有些犹豫。

“之前我福建路不少事情均是逆向朝廷,假若我们选择了皇权,不知皇上是否会和我们算算旧账?”

姜宝山笑笑:“当然会算。”

陈心书皱起眉头:“那姜先生还要老夫选择皇权?”

“大人,什么是旧账?皇上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何况这些所谓的旧账都是针对相权的,是因为反对贾似道才不得已而行之,官场嘛,就是在不断的交易,在交易中相互获利,或者相互妥协,这其中当然会有波折,不过我相信总能找到平衡点的。皇上也是人,对于第一个向其表明忠心之人自然会有所照顾吧,再说了,贪污在我朝算什么,哪个官员不贪啊,这也算是官场的规则之一吧,如果大人成为了皇上之人,那就另当别论,皇上让你贪你就贪,让你不贪你就一毫铜钱也不要贪。”

姜宝山见陈心书不说话,继续言道:“自新帝登基这半年多来,朝中局势的发展和我们所想象的有很大不同,我将我们所能得到的资料加以整合,得出几点可能出现的结局。”

“是吗,先生说来听听。”

“第一,继续维持三权鼎立的局面。在新帝登基时,赞同这种观点的人一定最多,虽说没人看好当时的太子,但因为有后权存在的制约,新帝又是先帝指定的唯一继承人,那贾似道至多也就会将其手中的权力最大化,在表面维持一种平衡的局面,除非他想造反。”

陈心书点点头道:“当时老夫也认同这种可能。”

“第二,皇权相权结合,后权渐渐退出。从现在的表象看,后权很少参与时政,而皇上和贾似道之间似乎还算默契。”

“恩,眼下朝廷的局势的确如此。”

“第三,皇权崛起,那就势必和相权彻底决裂。”

“贾似道势力庞大,特别是在军中,几可一手遮天,他是断然不会束手就缚的。”

“这是当然。”

“那先生以为第三种的可能性最大?”

姜宝山不急不忙地喝了口茶,继续缓缓说道:“在朝中局势没有明朗前,各路大员们都在观望,如果我们早下决心,将赌注压在第三点上,所获的利益将会最大化。至于哪种可能性最大,我也无法肯定,只是我有这种感觉,皇权最终能够获胜,原因很简单,皇上自登基后,对于朝政我便捉摸不透了。”

陈心书在官场已历三十余年,自打进入官场,姜宝山便一直在身边担任幕僚,可以说是其最为信任之人,而姜宝山的见识每每在关键时候总能帮助自己选择正确之路,在先帝理宗期间,姜宝山对于时政的判断几乎从未出错,而今天连姜宝山都说看不明皇上的举措,只能说明这位年轻的新皇帝还在姜宝山之上。

“大人,在景定年末,我们大多数人的分析都是建立在太子的本相基础上,而太子和皇上虽说是同一个人,但所表现出来的却是判若两人,这也是为什么我劝大人早作决断之由。以往对于事务的判断,我大都是以分析为主,而这次却是感觉占了上风,不过我还是请大人还是相信宝山的这次感觉吧。”

陈心书看着姜宝山,最终说道:“好,相信。”

对于陈心书而言,姜宝山绝对是个值得信赖之人,无论是对自己的忠诚还是两人之间的感情。

“时候不早了,大人该准备启程前往聚英楼,为钦差大人接风了。”

“恩,姜先生,还有一事,这是今日中午刚刚得到的消息,京城狮峰商行呼延公子一行六人到了福州,这是详细记录。”

姜宝山看完后道:“此事又是一件巧合,狮峰商行——味精——林氏商行?钦差——味精——福州府衙?”

“是啊,巧合多了就从偶然变为必然了,况且这呼延公子的随从竟然还比林家之人的武功更为高明,不简单啊。”

“大人所言极是。”姜宝山对于武林之事丝毫不通,只是听说林家很厉害,但却不知比林家更厉害是什么概念,对于这一点,姜宝山想得很简单,呼延公子钱多,自然可以请到厉害的保镖。

聚英楼,以经营福州本地菜而闻名,在福州算是首屈一指的高档大酒楼,也是陈家的产业之一。在同乐楼开设之前,几乎可以说是整个福建路餐饮业中的绝对老大,只是眼下这个老大的地位受到了以味精为招牌的同乐楼的挑战。

章松早早来到聚英楼,恭敬地站在门口,等候着钦差大人的光临。

堂堂的福州知府事,当起了酒楼的咨客,也只能怪自己官太小了。

今晚的聚英楼只有这一桌客人。

叶梦鼎和施宏生,陈心书都打过交道,自然彼此相识,加上作陪的章松,一共四人就整整占据了一座可以容纳上百人的大酒楼。

酒过三巡,一阵寒暄后,叶梦鼎开门见山道:“施大人,陈大人,大家都是熟人,本官便直接说了,此次本官奉皇命前来福建路,主要是关于上次商业部土地经界一事,本官也知道,各位大人一直反对公田法,所以对于土地丈量从来都是持反对态度,但这次土地丈量,并非全为公田法,我朝自从迁至临安后,全国之土地一直没有完整的丈量资料,不是这个路缺,就是那个路不完整,所以皇上严令,这次的土地丈量务必准确完整,你们福建路作为先期的两个区域之一,却是令皇上很是失望啊。”

“大人。”陈心书看了看施宏生对叶梦鼎行了个礼道,“近些日子,陈某和施大人一直在讨论此事,我们认为这件事的确错在福建路,主要是陈某之责,大人知道,陈某非常反感公田法,所以这次商业部官田司前来进行土地丈量,陈某以为又要重开公田法,因而没有重视,而施大人要统筹全局,无暇顾及,此事错在陈某,望大人转告皇上,陈某愿意承担一切责任,陈某近日便会亲自主抓这项事务,配合官田司重新进行土地丈量,并保证今后会坚决执行皇上的旨意。”

施宏生对于政务不算敏感,见陈心书将责任全部揽过,对其心生好感,忙道:“大人,施某也有责任。”但叶梦鼎和章松却是大为吃惊,陈心书这次表态似乎不是在敷衍,两人不约而同想到,这陈大人难道转性了?

“陈大人能够摆明态度,本官自会如实向皇上汇报。各位大人,皇上自登基以来,锐意变革,如今朝中气象日渐更新,不会再像从前了,各位好自为之。”

“是,大人,陈某也曾闻言,皇上励精图治,意欲中兴我朝,我福建路一定跟随皇上,纵是粉身碎骨,也会相助皇上。”

叶梦鼎点点头:“如此甚好。”

陈心书举起酒杯道:“施大人,章大人,陈某提议,我们再敬钦差大人一杯,请钦差大人务必将我福建路所有官员愿意跟随皇上中兴我朝的决心带给皇上。”

第166章寻人

第166章寻人

第166章寻人

福州造船坊旧址已经成为了一处小型集市,原先只有造船坊的旧人在此居住,以打制各种铁器和木制家具为生,后来名声越来越大,除了周边村落的百姓,就连福州城里也有不少人慕名前来。渐成规模后,又陆陆续续搬来了不少百姓,形成今时的格局。

因改建于造船坊,所以这处集市就叫做船坊集。

方灵等人在船坊集晃悠了一天,依旧没有打探出一点消息,高氏后人似乎完全消失殆尽,又或者早就离开了福州船坊一带,无人知晓。也难怪,毕竟过去了一百多年,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而原福州造船坊在迁移时不少资料都已遗失。

太阳渐渐西下,一天即将过去。

“我们吃完饭再回去,还是在这里吃饭?”文璋觉得有些饿了。

“小文璋,饿了吗?”

“嘿嘿,有点。”

“那就在船坊集随便吃点,吃完后再回去吧。”方灵四处看了看,指着右边道,“那边好像有家小酒楼,过去看看。”

四人走了一天,也都觉得有些疲倦,围坐在门口的一张桌旁,随意点了几个菜,文璋和陈渺要了一壶酒,慢慢地吃喝起来。

“看来这高氏后人是找不到了。”文璋喝了一小口酒道。

“是啊,百年的变迁,改变了太多,我们尽力就行了。”方灵也有些气馁道,“回去后再问问我哥吧,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好方法。”

文璋点头道:“公子神人,或许真有办法。”

林莹好奇地问道:“灵儿妹妹,总听你们说呼延公子是神人,却不知何故?”

方灵笑道:“我哥呢,最大的本事就是装神弄鬼,所以就被称为神人了。”

“哇!”文璋惊道,“不是吧,灵儿姐姐,你就是这么解释的?林姐姐,你可别信,我家公子学究天人,无所不通,这才被叫做神人。”

“小文璋,是不是又想讨打了,是你了解还是我了解?”

文璋做个鬼脸道:“当然是灵儿姐姐您了。”

林莹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呼延公子的确让人敬佩,就像那首沧海一声笑,也就是公子般的人物方能唱出。”

这时,一位十多来岁的少年走入店内,这少年粗布衣裤,上面有好几处补丁,不过却很干净,看上去比文璋小了不少,手里拿着一个葫芦,一脸的欢喜之色。

“你怎么来了?”店小二一见少年,连忙道,“你爷爷呢?”

“店家哥哥,给我打一壶好酒。”

“好啊,小翼,今天有何喜事?”

“呵呵,我爷爷说他想通了巨舰的关键之处,让我来打壶酒。”

“巨舰?”文璋脱口而道,“神州巨舰?”

少年转过身来,看着文璋道:“这位大哥,你也知道神州巨舰?”

文璋还未答话,方灵已经说道:“当然知道,就是二百年前出使高丽的宝船啊,船虽大,却不够牢固,难以经受海上之风暴,可惜,可惜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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