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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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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给你带来了。”
浩泽见她没精神,“吃饭吧,吃完饭你再睡一会。”
玲珑点头答应了。
浩泽从保温饭盒里拿出皮蛋瘦肉粥、小笼包和小菜,两人一起吃完,浩泽有事先去公司,说:“你去床上躺会吧。我一会儿回来。”
床上用着电热毯,玲珑精神不济,一会就睡着了,醒来时,见浩泽还没回来,又回到床上躺着。
再醒来时,浩泽已在身旁躺下,给她揉小腹,见她醒了,问:“这儿怎么这么凉?”
“不知道,从来都是,别的时候还好点。”
“从前来月事,也这样疼么?”
“嗯,越到冷天越疼得厉害。”
“等好了,找个大夫瞧瞧。”
“不用瞧,从前外婆给我瞧过。”
“怎么说?”
“大夫说这是宫冷,先天的。”
“没法治么?”
“有,说是生产过后能好些。”
“宝贝,那我们赶紧生个儿子吧。”浩泽话里带着期望。
“你这是为我,还是为你自己啊?”
“你不喜欢孩子么?我看你挺喜欢小铎的啊。”
“那是别人家的孩子,当然喜欢了。”
“你的意思是,若是自己家的孩子,就不喜欢了?”
“不是,”玲珑语气有些低沉,“我不知道该怎么教育一个孩子。”
“还有我呢,你不会我会。”
“你会教育孩子?”
“当然!”浩泽说得自然,他哪是真会啊,玲珑说不会,他就得说自己会,“猜猜,我们的儿子象我还是象你。”
玲珑瞥了他一眼,“你这是哪跟哪啊?”
浩泽也笑,笑过后说:“今晚我陪你。”
“这可是在公司宿舍,你在这不方便,你走吧!”
“我现在是你男朋友,可不是什么总经理。”
玲珑看着浩泽,眼中渐渐洇上热泪。
“感动了?那就嫁给我吧。”浩泽把玲珑连被子一起揽进怀里。
“好,爸妈回来,我想你去见见他们。”玲珑伏在浩泽的怀里,仰起头看浩泽。
“当然,我也这样打算的。”他俯首一个吻,轻轻浅浅的落在她的额上。
“等你好了,就能搬家了。”
“这么快?”
“嗯,我刚才去看,今天安装厨柜了。”
“还有什么没做?”
“基本上都做完了,明天找家政公司打扫卫生,后天家俱公司送家俱过来。周五你就能住进去了。”
“真的啊?”这是一个好消息。
自外婆去世后,玲珑已许久没有过家这个概念,现在身边有浩泽疼她照顾她,她想有一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家。虽然浩泽的四合院她也去过几次,但是总不是她自己的家,住得不踏实,再说两人从城里来公司上班也不方便。
“真的。”浩泽笑着回答,他也盼着住进去呢。
周五上午,高峰知道玲珑要搬家,笑着说送她点什么东西来做贺礼,浩泽在旁边笑着说:“送钱吧,钱最实惠,送个一万两万的就成了,不用多。”
高峰笑说:“有你们两口子这么宰人的么?明抢得了。”
三人哈哈大笑。
结果下午上班时,玲珑偷偷的告诉高峰,她的钱包和手机不见了。
高峰惊问:“什么时候的事?”办公室虽然人来人往,但是还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
“中午,我在宿舍收拾东西时。”
“中午?有人去你宿舍?”
“是。”
高峰皱皱眉头,“谁啊?”
玲珑有事一向不瞒高峰,见高峰皱眉,有些为难,“你别告诉董浩泽。是王羽佳。”
“她?”
玲珑急忙替她开脱,“我没有看到她拿,但是她走了,东西就不见了。”说着,自己也觉得无力,事实是王羽佳走后,东西的确不见了。
高峰知道玲珑没有随身背包的习惯,她的钱包和手机通常都是拿在手里,到了办公室随手往抽屉里一放,估计在宿舍也是这样。
“你放哪了?找了没有?”
“我回到宿舍就顺手放在厅里茶几上了,王羽佳过来借书,我去卧室给她拿,她走了,东西就没了,我找了几遍,茶几下面也看过了,都没有。”
高峰点了点头,“钱包里多少钱?”
“不到三千。”
“你钱包里怎么放这么多现金?”其实他的钱包里只有比这个数更多,但是男人应酬多,说不上什么时候就要用到钱,有的时候来不及现从卡上取。
“平时我只放几百,因为想下午去买点东西,所以我中午回去前从银行取了两千块钱,原来还有七八百。”
“银行卡也丢了?”高峰挠头,银行卡补办起来较麻烦。女生喜欢手中捏着钱,大约胜过捏着卡,对女生来说,钱比银行卡真实可靠。
“没有,银行卡在茶几上,我明明记得放在钱包里了。”
“你想怎么办?”
“钱就算了,我想把手机卡要回来,我所有的联系电话全在手机卡上,别的地方没有记录。”玲珑颇是懊悔。
高峰再次无语了,想了想又问:“王羽佳不是在公司吃午餐么,怎么也回宿舍了?”
“我去取钱时碰到她,她就和我一起去银行了。”
“然后又和你一起回宿舍了?”
“是。”
高峰这次弄清楚了,可是苦于没有有力的证据,现场又只有她们两个人,“行了,你别管了,我去帮你要回来。”
“还是我自己去吧。我只要回手机卡就行了。若是你去要,说不定更要不回来。”
高峰想想也是,两人又给玲珑手机打电话,已经关机。下午,王羽佳并没有来公司上班,不知去了哪里。
下班后,玲珑从宿舍搬到新宁小区新居。
28
年底这些日子,每个人都格外的忙,有人忙工作,有人忙着迎接新年,有人在忙着破坏别人的幸福,公司盛传流言,说董浩泽实际上已经结婚并且已有一个儿子,玲珑是第三者。
玲珑气得头疼,明知道始作俑者是王羽佳,可又没法去和别人解释。搬家之后周一上班,她找王羽佳要手机卡,哪料到王羽佳不但不承认拿了她的钱和手机,还把她损了一顿,说她含血喷人,傍上老总不自爱,最后表示再不和玲珑这种充当第三者的人来往,以免失了她的身份,连向玲珑借的书也撕碎了扔在公司卫生间里。
玲珑气得无语,又不敢和董浩泽说,高峰问她,她只说没和王羽佳要。结果又过两天,同事们再看到她时,眼神里要不是怜悯的成分,要不是看戏的成分,还浮着幸灾乐祸。
除去这件烦心事,玲珑觉得最近自己真的很幸福。浩泽每天陪着她,她终于有了一个自己的家,不再孤独,而且是从前没有过的踏实。
搬来新居已有一个月,她和浩泽象新婚小夫妻一样,在新居里过起了甜蜜的小日子。
玲珑接到爸爸妈妈的电话,说是十二月三十日回来。她和浩泽计划元旦时,见见双方家长,最好两方家长也见个面,然后把结婚的日期定下来。
玲珑正心心念念着爸妈回来,为她和浩泽选一个日子结婚,结果三十日那天,接到医院的电话。
她和董浩泽匆忙赶到医院时,爸爸妈妈已经不在了。她弄不懂昨晚上还在和她说话的妈妈爸爸,怎么这一天的功夫,就不在了,她也弄不懂,高速路上的那些车跑那么快做什么?她更弄不懂,那么多的车都没事,为什么那辆悍马撞了她的爸妈?
一天之内,她成了孤儿,在这个世界上举目无亲。
外婆去世时,她虽然也是心内惶恐,可那时候她还有爸爸妈妈,可今天,她连爸爸妈妈也失去了。
爸妈从来没有因为她改过行程,这次专程为了她的婚事回来,结果,就发生了车祸,玲珑在这一刻,真的希望爸妈没有回来,没有为她改变行程,她希望爸妈还在试验室里,或者还在参加某个实验课题。
她站在太平间,看着左侧的妈妈,又看了看右侧的爸爸,爸妈都五十多岁了,鬓边早已有了白发。她握住妈妈的手,虽然这支手从来没有为她梳过一次头发,洗过一次脸,可是,这是妈妈的手啊。
从前,她盼着这支手能抚在自己的脸上,可是妈妈没有时间,现在妈妈终于有时间了。她握住妈妈的手,把她贴在自己的脸上,妈妈的手很冷,但是她的脸很热,她一心要用自己的脸,把妈妈的手暖热。
她说:“妈妈,明天是新年了,我又长了一岁,你高兴不高兴?我想做糕点给你吃,你爱吃甜的还是咸的?我会做许多的糕点,我天天做给你吃好不好?……妈妈,明天我们去公园吧,我五岁那年,你说过带我去公园,明天我们就去吧。好不好?……”
她絮絮叨叨的说,其实她和爸妈没有什么可说的话,从前在一起的时间就太少,她对他们算不上有多熟悉。她能说的只是自己这些年的遗憾和她的后悔,她还没有和爸妈一起出去玩过,她也没有为爸妈做过什么。
妈妈的眼睛永远的闭上,再看不到她了,从前她那么想看到妈妈注意她的目光,每次听说妈妈要回家来,她都会穿上最漂亮的衣服,梳上好看的辫子。可是,妈妈的眼睛在那些书上资料上停留的时间,永远超过看她。
她站在书房外,看着妈妈细长的手指握住钢笔,笔下传来沙沙的响声,那时候,她好想妈妈能回头看看她,抱抱她。
年龄渐长,她一日大似一日,母女相见越少,她明白自己渴求的,再也得不到。和爸妈在一起,便会不自在。
现在,她没有不自在,她紧紧的搂住妈妈,只要妈妈起来,她可以不要求她,她也可以永远不要妈妈注意她,她只要妈妈起来。
她说:“妈妈,起来,求你……妈妈,看看我,好不好?妈妈。”
董浩泽站得远远的,想给玲珑和爸妈独处的时间,后来见她伏在妈妈的身上,半天不动弹,才醒觉到情况不对,抱起昏迷的她离开太平间。
她在病床上发着高烧,几日几夜高烧退不下来,医生也说是心理因素,除了她自己,没人能帮助她。
董浩泽找金耀帮忙订墓地,听过奶奶的话,知道墓地还要看风水,又告诉金耀要先看风水,金耀行事痛快,三天的功夫已经把墓地勘好了。
董浩泽每日守在玲珑的身边,跟她讲话,“宝贝,别怕,你还有我呢,等你病好了我们就结婚。”他紧紧握住玲珑的手,把她贴在自己的脸上,“乖,快点醒过来。”
他喂她喝果汁,果汁一点点流进她的口中,又顺喉延展向下,他一点一点的喂,边说:“宝贝,看,我会照顾你,也会照顾咱们孩子的,我们快点结婚生个儿子,好不好?”
她自半梦半醒中睁开眼睛,看着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她看到他颊边的泪痕,轻轻抚过,“泽,给我三年时间。”
守孝三年,是她能为爸妈做的最后一件事。
他点头,说:“好!”
29
北京四季鲜明,雪后的天格外的冷。
今天又冷过往日,郊区一处墓地,站着大群身着黑衣的人,那是甄一峰夫妇的同事们,他们来送甄一峰夫妇最后一程。
浩泽身后不远处站着欧阳家的哥仨和金辉,还有玲珑的同事高峰和肖雷。最外围是金家春辉堂的人。
甄一峰夫妇火化时,浩泽作主没有让住院的玲珑去,全权托付给金耀,今日,他把玲珑直接带来墓地。
铁衣把手中的骨灰盒递给浩泽,担心的看了一眼玲珑。
玲珑从金耀手中接过骨灰盒,金耀说:“嫂子,节哀!”
玲珑点了点头,小小的盒子,那样的轻,她无法想象有这样的一天,妈妈一米六五的身高一百斤的重量会装进这样小小的盒子里。
妈妈,她抱紧盒子,这是她最后一次拥抱妈妈了。
盒子上精美的图案,刺痛了她的眼,她看着盒子上妈妈的照片。妈妈眉目娟秀,眼睛那样的清澈,妈妈是最聪明的女人。
她的身侧有一个墓坑,两米见方的一个水泥坑四四方方,水泥抹得平平整整。
那是她爸爸妈妈最后的居所。她不想看,却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从小她就这样,越是害怕的东西越是忍不住的要看清楚。
树梢上最后一片叶子,在风中挣扎着掉下来,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泽,我能不能把爸爸妈妈带回家?”
浩泽声音低低的,“入土为安。玲珑长大了,听话啊!”
她想说:“那不是土,那是水泥。”
身后传来低泣声,那是爸妈的同事们。
她知道不能把爸爸妈妈带回家,她只是舍不得把爸爸妈妈留在这里,他们还没有领她出去玩过,他们还没有参加她的婚礼,他们也没有看到浩泽,他们还没有看到她幸福,他们能放心她吗?
她长大了,爸妈会放心她,爸妈一直都放心她。她低着头,站正方向,恭恭敬敬的把手中的盒子放进水泥墓坑里。那一瞬,她想这个墓坑还很大,还能再放下她。
浩泽把爸爸的骨灰盒放进墓坑里,拉着她跪下,她听见浩泽说:“爸,妈,你们放心吧,我会照顾玲珑。”她跟着浩泽磕了三个头,才说:“爸,妈,我会好好的,你们放心吧。”
她从口袋中掏出自己的照片,放在妈妈爸爸中间。青石板慢慢掩上墓坑,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从此后天人永隔,无论她再如何的盼望爸妈回来看她,愿望都不会实现了。
她看着墓碑上爸爸妈妈的照片,爸妈曾经那样的年轻过,可是她没有什么印象。
身后的人走过来跟她握手,她听到人们在她耳畔说:“请节哀!”
她轻轻的点头,“谢谢!”“谢谢!”
有人和她说:“这是我的电话,甄小姐,有什么困难你可以找我。”
她双手接过名片,深深鞠躬,“谢谢您!”
有人拍她的肩膀,“你父母是好样的!”
她点头,“是,多谢!”,她知道,她从来都知道,她的爸爸妈妈是最棒的。
人群散尽,浩泽又回来她的身旁。她被他拥在怀里,“回去吧,你身体刚好,哪天我们再来。”
她随着浩泽走,回头时看到爸爸妈妈还在那里。以后,爸爸妈妈都会在这里等着她来,随时。
这半个月,她已经不再哭,仿佛哭干了眼泪。浩泽很忙,白天陪着她,所有的工作要到晚上再做,她不忍心他这样劳累,如他所说,她还有他,她只有他了。
她精神稍好,和浩泽回到爸妈家,她总共在这里住不到一个月,那时,妈妈还请了一个人照顾她,现在屋中孤凉,连丝人气都没有。有人把爸爸妈妈留在单位的东西送过来,就堆在客厅里,箱子上面写着‘宿舍’‘试验室’的字样。
玲珑才知道,原来爸妈平日住在公司宿舍里。
董浩泽楼上楼下转了一圈,找到房契,“上面是你的名字。”
她伸手接过房契,原来,这个房子是爸妈买给她的,想必是外婆去世,他们怕她触景生情。外婆的房子她后来还是常去,那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住着习惯,反倒是这里,她从来没有家的感觉。
她没有心思整理这些东西,把钥匙留给浩泽,交给他处理。
不知不觉已是春节,虽说已经立春,可还是纷纷扬扬的下了一场大雪。
玲珑心境未平,这个春节过得没有意兴。
浩泽带她出去玩,一大帮男人在酒吧里面聚会,里面坐着她。
酒吧装饰得很喜庆,明明是西式,却有中国的装饰。
她听见铁衣悄声说,“郭天和那小明星被狗仔队给堵到家门口了。”
“这种事,国人还接受不了。”
“郭天这次是来真的了。”
……
她听了一会,才知道两人都是男的。
经过爸妈这件事,她对一些从前接受不了的事情反而能够看开,她心里想,两个男人在一起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相爱就好。
她听到金辉问:“后来呢?”
“后来,郭天掩护那小明星先走了。”
她听出来,这个郭天好象是他们圈子里的人,他们都很关心他。再过一会,她见到了郭天,这间酒吧的老板。看起来和金耀铁衣差不多年纪,笑起来很阳光。
郭天对她很好奇,看了又看她,她坐在浩泽身旁不说话。
浩泽揽紧她冲郭天发话,“唉,你小子别这样看我老婆啊,你是GAY。”
郭天也不生气,“废话,我不是GAY,敢这样看嫂子!”说着规规矩矩的叫了一声“嫂子。”
玲珑应了‘你好!’
铁衣问:“天儿,最后,你有没有砸那狗仔的相机?”
“砸了!”
金耀说:“那就好,胶卷带回来了吧?”
“那当然,烧了。多亏你让人过来帮我,那狗仔看我们人多,吓跑了。”(奇*书*网。整*理*提*供)
“算你小子有福气,青龙正在附近转场子,烧了干啥,留做纪念多好!”铁衣笑说。
玲珑转头去看墙上的一副画,无论是挡着一支眼看还是两支眼看,无论是头向哪边歪着看还是正着头看,都看不出来画的是什么。
浩泽见她无聊,低低的问:“累不累,我们先回去吧?”
玲珑说:“好!”两人告辞回家
30
自郭天和他明星男友的事件登上娱乐头条后,枫苑酒吧每天被狗仔们蹲守,郭天避了一阵不耐烦,把酒吧转给铁衣。枫苑从前就是金辉他们这群人的聚点,这一年多,只浩泽不大常来。
金辉来得早,坐在他们的专座上,浩泽来得略晚,金辉站起身迎他,又看他身后,“玲珑没来?”
“临出门时,又不想动了,说是下次请你来家里玩。”
“好,下次带齐了人,去你家闹去。”
“还带齐人!只请你一个!”浩泽说完看着金辉笑,金辉也笑,又说:“玲珑从前性子偏冷,我看如今好多了。”
“是啊,自她爸妈去世,她性子慢慢的就变了,这一年,我瞧着,比从前成熟许多了。”
“那是啊,你都手把手教了。”金辉笑,又落下笑脸问:“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吧?”
“她没说过,我想她也许是知道的,有哪个亲生的父母对自己的孩子不管不问的,玲珑即使不能确定,我想她也早就怀疑了。只不过,她从来没说过。”
“甄一峰夫妇自己不能陪老太太,就收养了玲珑给老太太做伴,其实他们对玲珑也不错,房子就给她买了两套。”
“是!”浩泽又吸了一口烟,又说:“玲珑的身世,查不到就算了,也别难为金耀了。”
“咱们家金耀可从没放弃过什么事!”金辉态度严肃,“最近你得加点小心。”
浩泽点了点头,知道三叔公的儿子们最近有些动作。
金辉见浩泽心情不好,知道他还在内疚当年对三叔公的逼迫,便转移话题,“你家玲珑没消息么?”
浩泽没听明白,“什么消息?”
“好消息啊!”金辉斜着眼瞄了一眼浩泽。
“啊,还没有。我们很久都没亲热了,她说给父母守孝三年。”
“不会吧!”金辉笑谑,“你还这么假老实?”两人从小玩到大,小的时候浩泽的确很老实,总被人欺负,都是金辉帮他,直到浩泽接掌董氏,露出狠绝的一面,他们才知道董浩泽绝不是他自己表现得那样温润如玉没脾气,所以后来他们这群人都说董浩泽是假老实。
董浩泽听了,面上有些挂不住,不为金辉说他是假老实,是因为,二个月前,他确实没老实,擦枪走火了。
这一年的时间,他日日夜夜的陪在玲珑的身侧,几乎没有离开过,玲珑对他的吸引力,绝不仅仅是身体。他觉得自己对玲珑还有一些责任,例如帮助玲珑长大,帮助玲珑度过难关,为着他大玲珑十岁,他对玲珑几乎是亦夫亦父亦师亦友的身份。
那夜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也许他对自己的克制力是太过自信了。事后,他也有些懊悔,好在玲珑似乎很欢喜,他又觉得偶一为之也不算大错。
“没守住?”金辉一看浩泽微红的面色就明白了。
董浩泽没回答,转移话题,“你这什么烟?”说着假意拿起烟看,其实还用看么,哪个有经验的一看,都知道是特供,盒上没标识。再说,不是特供,他们谁吸?
“别假模假样的啊,大方点。”金辉伸手夺过烟,“你戒烟吧,不定你都要有儿子了。”
“胡说!你才有儿子了呢!”浩泽顺着话就说出来了,其实他还真盼着有个儿子。
金辉倒是说了老实话,“别说,我可真盼着有儿子,要不然,咱们俩人比一比,看谁先有儿子。怎么样?”
“比就比。那我们都戒烟吧。”
“成。现在就戒。”金辉向来说一不二的性子,当下掐灭手中的烟,“说你呢,别吸了,再吸晚上玲珑就不让你上床了。”说着抢过浩泽手中的烟掐灭。
“我这几天在家还真不敢吸烟,玲珑也不知道怎么了,对气味特别敏感,这几天没食欲,闻着什么味都想吐……”话没说完,已呆了,面上渐渐溢出笑,再迟钝的神经,这样一总结,也明白原因了。
“我输了呗?”金辉又笑,“恭喜了!”
浩泽边起身拿衣服拿钥匙,边说:“你输定了。”人已急匆匆走向酒吧外。
若是有人问金辉,这一生最后悔的事是什么,金辉一定说,最后悔这时候没有把浩泽留住。
浩泽出酒吧时,并没有注意有人跟着他的车。
上了高速,把车开到一百六十迈,拿起手机要打给玲珑,突然间,他觉出不对了。前方匝道上上来一辆大车,象是平时拉沙土石料的那种车,别在他前面,他超不过去,后面也紧紧的跟着一辆大车,照理,这样的大车不该有这样高的速度,不可能跟得上他的车,可那辆大车一直跟在他的后面,他想起金辉的警告,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给金耀打电话,告诉他自己在高速路上,前后都有一个大车,把他的车夹在中间了。
金耀听到当时就急了,说:“泽哥,你坚持一会儿,我说话就到。”
金耀带着春辉堂的人匆匆过来时,董浩泽的车停在高速路护栏外,车门大开,董浩泽后背中了一枪,倒在副驾座上。
金辉和铁衣随后赶来,把董浩泽送到医院。
玲珑在家里,只觉得心脏猛的悸动,喉咙甜甜的溢出来一口血,吓了一跳。
周六,浩泽没回家,她自己去医院检查。
医生没有查出什么,说大约冬天暖气足,空气干燥的原因,有人鼻中经常有血块,属正常。
玲珑闻到医院的来苏水味道直泛恶心,女医生见她这样,笑着说:“你是不是怀孕了?”
玲珑呆愕,想起最近的情况,确实有点不正常,挂了妇科。
拿到检验单,玲珑眼中晶莹有泪,泽,我们有孩子了。
周日,董浩泽有片刻的清醒,看着金耀,“保护玲珑。”
31
董浩泽和朋友聚会,从来没有过两天三夜不回家。玲珑想找他,想把喜迅告诉他,可一想浩泽的性子,听到这消息一定是马上回来,算了,就让他好好的松散松散吧,这一年多,为着陪她,浩泽已经脱离他们那个圈子很久了。
周一一早,玲珑精心打扮了自己,来到公司。
高峰身边站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比玲珑成熟,她问:“你就是玲珑吧?”
玲珑点头,“我是,你是哪位?”
她说:“我是董浩泽儿子的妈妈。”
这句话有些拗口,玲珑却一下子就听明白了,她瞬间呆愕,已不懂得把目光自女人的身上移开。
这个女人是董浩泽儿子的妈妈,那她呢?她才有了董浩泽的骨肉,她才是董浩泽儿子的妈妈才对啊!
“你认识小铎的,我是他的妈妈。”女人又说。
玲珑扭头看高峰,高峰眼睛中有细碎的血丝,看着她时神色略显慌乱。耳边又传来女人的话:“他果然没告诉你,你被他保护了这么久,以后要学着自己承受。”
女人怜悯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从前看电视时,看到声波似有形物质,一圈一圈的放大,现在,她的头中就象有个声波,‘我是董浩泽儿子的妈妈’,一圈一圈又一圈的放大,无尽无休。
高峰看了玲珑一眼,去追那女人,“嫂子……”
玲珑口干舌燥,冬天果然气候干燥,暖气太热了,她已汗如雨下。
原来浩泽已经结过婚,小铎是他的儿子。
原来那些流言是真的。
她摇摇晃晃站起身向外走。
高峰迎面拦住她,“玲珑,你去哪?
“我想回家。”她想逃避,这里,她已无法面对。
“我送你回去。”
她被高峰搀着走下楼,坐上车,又被搀着上电梯回到家。
她两手抖成一团,高峰接过钥匙帮她打开门。
她把高峰关在门外,倚着房门坐倒在地上。
她抱紧小腿,枕着自己的膝盖,把自己团成一团,还是觉得冷,一颗心如同坠在冰河里。
浩泽,浩泽,你怎么可以这样?若这个世界上,我连你都不能够相信,那我还能够相信谁?
高峰敲门,“玲珑,你听我说。”
隔着门,他听到玲珑有气无力的声音,听不真切,似乎有:“不用说了,你走吧!”
高峰知道玲珑现在不会听他说话,他手边一大堆的事,只能先离开。他说:“我再来看你。”匆匆走了。
“不用再来了。”玲珑低喃。
***
有男人站在玲珑门前轻轻敲门,902室有个女人出来问:“你找谁?”
敲门的男人说:“找这家的人。”
女人回答:“搬走了。”
敲门的男人悻悻的走了。
女人打电话,“耀哥,刚才果然有个男人找上门来,我把他诳走了。”
“琥珀,盯紧点,不能放松,嫂子怎么样?”
琥珀看了一眼电脑监控图像,玲珑抱着浩泽的照片躺在床上,和两个小时前的姿势一样。“还在哭,这都一周了,怎么办?”
金耀说:“怎么办?”也是手足无措,“她今天吃东西了没有?”
“没有,这都两天没吃东西了,再这样,就晕了。”
“想想办法,让她出来。”
“好吧。”
玲珑蜷在床上,已不知白天黑夜,已不知道过了多少日子。
厚厚的窗帘遮住尘光,隔绝凡尘,却遮不住心底的思念。
浩泽还没回来,他不会再回来了吧。
她抱着浩泽的照片,半梦半醒间,听他说:“宝贝,对不起,我会回来陪你的,你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照顾自己。”
她拉住他的衣袖,“我会的,你早点回来,浩泽,我想你。”
“玲珑,我就回来了,你等着我。”他渐行渐远。
“浩泽,别走!”
她自梦中醒来,又看照片,指尖点上浩泽的脸,又看照片上搞怪的自己。这张照片是她拍的,照完这张照片后,她就把藏在身后的喷壶放在浩泽的头上。
浩泽笑着嗔她‘淘气。’下一刻,她被他抱到床上亲得喘不过气。她求饶,他说:“本大王是个瑕疵必报之人,小丫头没听过么?”
她直呼“大王饶了民女吧!”
“不饶,本大王要惩罚你。”他扑倒在她的身上,细密的吻缠缠绵绵的印了一身。
那样被浩泽宠着,疼着,竟然远的象是前世的事情了。那样欢笑的场面,以后不会再有了吧。
她淡淡的微笑,又静静的落泪。
浩泽,你还回来么?
浩泽,回来吧,我想你。
***
“耀哥,她买的又是方便面和啤酒。”琥珀打电话。
“给她送点饮料去。”
“这怎么送啊?”
“你自己想办法。”
“那,好吧。”
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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