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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手画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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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事就没有悬念了,程万里被淮岚拿剑面打得鬼哭狼嚎,被淮岚不耐烦地一声喝:“再叫就割了你舌头!”他便忙住了嘴,流着泪哼哼着缩成一团。

从淮岚进来,若原便平静下来,知道她绝对是搞错了什么。她坐在桌旁,问道:“你叫程万里是不是?”

他吸了吸鼻涕,抽噎着回道:“是,我是……”

“白天你对我说那句话,就是想让我到你家和你睡觉?”

程万里心里那个委屈,白日他老母要他到白泥寺还愿,他便去了。还过愿,他便在殿堂里站着不走,遇到长相可人的女子便寻思着上前搭讪的方法。直到他忽然发现若原盯着他看,心中一喜,以为这美人是个对他有情的,便来了个眉目传情,向她抛媚眼儿,逗得若原抿嘴一笑,他就更是欢喜,想是她和他是一样的心思,便在她离开时追上对她说了个私会的时间。

程万里一整天都坐立不安,心神不定地熬到天黑,老母一睡下就溜到了门口等着。好不容易等到敲门声,他高兴得不知所以,想着今晚定能成事,却不料被暴打了一顿。程万里抽泣着说:“你既然不愿和我相好,那你还过来干嘛?呜呜,老娘哎,打得我好疼哇!”

听程万里将事情叙述了一番,若原默默擦掉了额上的大汗珠,看来确实是个大误会,这事,还真不能全怨程万里。

淮岚默默地收回了剑,想笑,嘴角便勾起了小小的弧度。

若原摸了摸鼻子,张口想道歉,又闭上嘴想了想,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我到勤丰堂来?”

“因为这是我家啊!”

“勤丰堂是你家的?”若原眯起了眼。

程万里拿袖子抹了把鼻涕,从鼻子里哼了两声。他见淮岚收起了剑,将若原神色看在眼中,便将心放回了肚子里,胆子大起来,靠着墙哼哼唧唧道:“哎呦,疼死我了!我的肚子哎!哎呦~”

若原从椅子上跳下来,蹲到程万里身旁,笑靥甜美道:“真是抱歉啊程公子,我误会你了,你伤得重么?要不我给您叫大夫来吧。”

靠得近了,程万里都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加上温言软语、笑靥如花,一肚子的怨念便少了许多,刚要开口说那你给我找个大夫来我就大度点不追究了,淮岚便淡声道:“不用了,虽然他觉得疼,但身上没留下伤。”

程万里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便被他冰冷瞪视的眼神吓得身上一抖,把抱怨咽回了肚子。

“那怎么成,我还是去请个大夫吧。”

感到身上的视线越加冰冷,程万里忙道:“不用了不用了,我现在身上一点也不疼了,哈哈哈,你千万别去请啊!”

“那怎么好……”若原自是知道淮岚在吓唬程万里,不过现在大晚上的,她一点也不想去找什么大夫,更何况这一么一来恐怕会把事情闹大,不过既然勤丰堂是程万里家的,若原下定决心要和他搞好关系,总要表示一下诚意,“不如这样吧,明日我在聚客楼摆桌给您压惊,请您一定要赏脸。”

程万里视线颤巍巍地挪向淮岚,又被吓得猛的收回,说:“好好,我一定去,夜深了,您就回去吧,赶紧的回去吧。”握剑的那个男人实在是太吓人了……

这晚的事程万里瞒着他老母没敢和她说,要让她知道了……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免不了一顿唠叨。要说这程万里,其实本性倒不坏,只是不正经。他是独子,八岁上就没了父亲,由母亲一手带大,母亲只是个妇道人家,会操心他的衣食住行,却不管他的学业品性,长成了一副风流模样,到处勾搭女人,书也不念,书坊中生意也全交给了父亲手下的那些老人,虽是少当家的,却一点事务也不管,好在坊中的那些老人都是在书坊中干了一辈子的,对勤丰堂忠心耿耿,勤丰堂倒也没败落下去,也是奉程万里为主的。

所以若原这次是找对人了。

请程万里喝了几次酒后,他便张口闭口都是若原妹妹了。看过若原的画稿后,他拍着胸膛说没问题,出版的事就包在他身上了,可是喝了两杯酒后,他才又吞吞吐吐地说,恐怕还得让书坊中的人审过了才行。

若原皱眉,她以为程万里既然是少东家,书坊中的人肯定事事听他命令,没想到他只能帮她打通一个路子而已。不过没关系,若原对自己的画技还是很有信心的。

“只要那帮老家伙觉得好,那就能过,照我说,我若原妹妹的画肯定没得说的!”程万里喝得有些高,拍着桌子这样说。

第二天,柳宅门就被砰砰砰敲个不停,淮岚嫌吵,又沉下了脸。不一会,程万里跟在丑奴身后走进来了。

刚进来就看到淮岚含着烦躁的冰冷目光,程万里身上就反射性地一痛,在看到若原时,忙扑了上去:“若原妹妹!那帮老家伙把你的画稿给退了!”

“什么?”若原扶着门框的手一滞:“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古代人很开放的,看三言二拍,奸尸、NP、男男、女女、乱伦……什么都有啊……

最常见的就是一男一女忽然看对眼了,一番眉来眼去之后各自回家,然后派丫鬟啊、奶娘啊、爱管闲事的老婆子啊之类的人物互换消息后,才子佳人半夜相会红鸾帐中。再然后就是另一番曲折的故事了……

16

16、生病了 。。。

“他们说你画中女子少了分香艳,不够,不够勾人……”程万里也是很愧疚,本来信誓旦旦的,却没将事办成,他偷眼觑着若原,发现她已经疾步走回了房间。他拨开一片芭蕉叶,探头从窗外看进去。

若原一张张急速地翻着画稿,翻到最后一张,她将纸向一边一推。那些人说的没错,因为前段时间都是画的比较正经、可以挂到厅堂迎客的画,以至于她在下手画春宫画时找不到感觉,笔下的女子是柔是美,却唯独少了分让看画人血脉喷张的性感魅惑,即使姿势大胆,却也只是有形无神而已。

“我要将画稿改一改,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程万里连连点头,“他们要不肯看,我就扣了他们工钱!”

次日,集市上,若原和丑奴坐上了一辆前往羊海的马车,羊海那里,有始国最著名的青楼——雅爱楼。

若论何样女子最勾人,自然是青楼中的风尘女,春意阁三女虽然亦是妓女,身上的文雅气质却远多于风尘气息。既然她的画中女子不够妖媚,若原想,那就到青楼里找感觉好了!

携上万事通丑奴,留下淮岚看家,若原带上衣服钱财,奔赴雅爱楼。

羊海在君地南边,要行两日,所以晚间便在驿站住宿了一夜。车夫是个热心人,对这段路很是熟悉,很快便帮若原两人打理好了一切。

晚上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凉意从斑驳的墙壁和单薄的床铺上透出来,若原在床上缩成了一团,冻得睡不着。沉寂的夜中,从隔壁房间里传来的人语声渐渐平息,忽然,一道苍凉的箫声穿透了夜空。

音调悲凉,曲折婉转,似乎有一双手悄悄地握住了若原心中最柔软的部分,酸涩的情绪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潮湿的夜晚默默发酵。这箫声似乎从极远的地方传来,却又清晰地响在若原的耳边,沉寂许久的往事,那些遗留在另一个世界的记忆重新鲜明起来,并且在这含着幽远哀愁的箫声中,带着永恒的不可捉摸的悲伤。

灰暗的天空,高耸入云的大楼,拥挤的人群,高跟鞋,汽车,面无表情的路人。

这些不断交杂晃动的片段都变成了颜色苍白的记忆。

从前,真的存在过吗?

她,究竟为了什么躺在这里?

然而,当次日明亮不带温度的阳光照进屋中时,晚间那些酸涩茫然的情绪一扫而空。若原起身,整了整一晚没脱的衣服,往门口走了一步,忽然停下捂住嘴,“阿嚏!”

她着凉了。

不过若原并没有在意,以前就是这样,也不吃药,感冒着感冒着就自己好了。坐上马车启程时,草叶上挂着的露珠还没有蒸发,经过一晚雨水的滋润,草木的颜色变得更加鲜艳明亮,在驿站长着青苔的白色墙壁上,有一枝开满了黄色不知名小花的树枝伸了出来,正垂在一首诗的上面,那墨迹已经黯淡,不知是什么人留下来的了,坐在渐行渐远的马车上,若原只勉强认出了一句:……芭蕉雨声秋梦里。

她拢了拢衣襟,似乎秋天是真的要来了啊。

坐得屁股发疼的时候,马车终于在羊海停了下来,这时天已经黑了,付了车夫钱,两人找了间客栈。

正是用晚饭的时候,在房间里收拾了一下,他们就到楼下大堂中点了饭菜。不知是厨子手艺不好,还是一路劳累没了胃口,面对几盘小菜,若原却没吃几口。

丑奴看在眼中,劝道:“主子,这一路都没好好吃过饭,您就多吃点吧。”

若原靠着椅背,恹恹地说:“不想吃。”

丑奴无法,又怕她饿着,托跑堂的帮忙买了包点心,若原不想拒绝丑奴好心,勉强就着水吃了一个。

早上,街道外由静变闹,太阳也升到半空中了,若原的房间却一直静悄悄的。在家中丑奴向来不会叫若原起床的,由着她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直到她起床,他才会趁着她洗刷的时候去做早饭。可是今天丑奴却觉得不对劲,若原在家是从没有起过那么晚的。

丑奴在若原门外犹疑了一会,还是轻轻敲了上去:“主子?主子?”

然而屋中一直听不到声音。丑奴心中忽然生出不好的感觉,心一下沉了下去。

“主子!你没事吧!”他放大了声音,使劲拍着门。

就在屋里一直没有反应,他更加焦躁不安的时候,门却忽然开了。

若原无力地靠着门,身上披着一件外衣,面色看起来很不好。给丑奴打开门后,她就躺回了床上,脚步都是虚浮的。

丑奴忙走上前,“您怎么了?”

“可能有点发烧。”若原疲倦地闭着眼。

他一下子站起来:“我去给您请大夫来!”

大夫来看过之后,说是风寒,开了副药,说先服用三天再换药方。

丑奴忙去抓了药,又从客栈老板那里借了砂锅将药熬好了给若原端去。若原看着黑乎乎冒着热气的中药,已经觉得无法下咽了,但她也知道,在这古代一点小病都能要人命,她现在发烧已经不是一般的小感冒可以比的了。这药,是不愿喝也得喝!

丑奴试了试温度,觉得不烫了才端到若原面前:“主子,可以喝了。”

若原坐在床上,皱着眉接过碗,捏着鼻子,怀着大无畏的革命精神一口灌下!

这味道怎一个苦字可以概括!这碗药完全是各种古怪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合成的!一口喝下去简直要了若原的半条命,那股难忍的味道还一直在口腔中弥漫,残余的药液紧巴着她可怜的味蕾。若原吐着舌头,觉得有点反胃。

丑奴看着若原皱眉吐舌的样子,忽然想起,以前主人家的小姐喝过药后丫鬟都会奉上杨梅饴糖之类的小吃,暗自指责自己,竟然忘了给主子买些压药味的小吃。

“我去给您买些杨梅,您先忍忍。”丑奴立刻走出屋。

当丑奴抱着一包杨梅匆匆走在赶回客栈的路上,低头赶路的时候,一不小心蹭到一路人的身体。丑奴一心想着若原,头也未抬地说了一声对不起,就欲走开。却被那人伸着胳膊拦住了:

“撞了大爷就想走?嗯?”

丑奴心知不妙,抬头一看,那人宽肩厚背,一脸横肉,身边还站着三个同样身形彪悍的男人。

“哟!兄弟们,你们看,这人长得真他娘的难看!”男人在丑奴抬头的时候看清了他的面容,哈哈大笑,同时走到他身前拦住他的路,叉着腰说:“头再抬起点给爷看看!”

丑奴顺从地将下巴仰起了点。

男人撇着嘴在他脸上扫了一遍,啧啧道:“我要有你这样的儿子,肯定得淹死在马桶里,哎,你妈是怎么把你养大的啊,没被你恶心死?”

他的同伴和他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丑奴垂着眼皮,面无表情,等到他们笑声停下,才说道:“您可以让我走了吗?”

“走?你刚刚撞了你大爷,连个头也不磕就想走?”男人笑得嚣张无比,鄙夷地从眼皮底看着丑奴。

“对,不磕头别想走!”

“磕头磕头!”

那男人的同伴跟着叫嚷道。其中一个男人看丑奴站着不动,一脚踹在了他膝盖窝上,他被踢得直接跪在了地上,一个纸包随着他身体的一晃,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几粒杨梅摔到了男人脚下。

顾不得膝盖的疼痛,丑奴忙将纸包抓回手中。

“杨梅?大爷我正好嘴淡……”男人将手伸到了丑奴面前,抓住纸包拽了拽,却是被丑奴攥得死紧。

男人恼怒地松开手,狠狠地在他肚子上踹了一脚:“给脸不要脸啊你!”丑奴被他踢翻在地,疼得弓起背捂住了肚子,他犹不解气,抬脚又使劲踢了地上的丑奴足足有一分钟,丑奴至始至终没有发出一声痛呼,只是紧紧地闭着眼,男人觉得无趣,才招呼了同伴一声,愤愤地骂着脏话走了。

那帮人走远了之后,街上的人才敢出声,将丑奴围到中间指指点点,却没一个人上前将他扶起。

丑奴此时身上已经沾满了尘土,手心被自己掐出了血,听着周围议论声渐起,他压□体的颤抖,睁开眼睛。他那双细小的眼睛中,平静得什么都没有,抑或是充满了太多痛苦和隐忍,却压抑得太深、太深……

浑身的骨头好似碎了一般,丑奴挣扎了几下才从地上站起来,在众人的围观下,将一直紧紧抓在手里的纸包小心地放入怀中,将身上的土拍掉,无视那些人的注视,低着头一瘸一拐地快速离开了这里。

若原在客栈中左等右等都没有等来丑奴,她早忍不了口中的药味,拿水漱了口。终于等到丑奴回来时,药味早已经消散了,不过杨梅还是很好吃的,她一下吃了好几颗。

丑奴将杨梅递给她之后,就默默地收起药碗退出门。若原盯着他的背影,忽然道:“丑奴,你背上的土是哪弄的?”

作者有话要说:“芭蕉雨声秋梦里”引自张可久的 双调·清江引 秋怀

17

17、去青楼 。。。

若原盯着丑奴弯驼的背,那灰色粗糙的布料上沾满了尘土,甚至还有一个脚印能明显辨别出来。

“没什么的,主子。”丑奴低声说。

“你被人欺负了。”若原的声音极肯定。

丑奴转过身来看向她,“只不过是几个无聊的人罢了,丑奴没吃什么亏。”为了证明他没问题,甚至还裂开嘴笑了一下,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他知道若原不会为他报复那些人的——她做不到,他只是不想让她为他觉得内疚罢了,不过也许是他太过自恋,主人或许并不会将他的事情放在心上,况且,他的事也并不值得主人上心。

果然,若原没再说什么,丑奴从低头屋里退出,关上门,走了几步,腹部被踢到的部位又是一阵绞痛感,像卷携着尖针利刃的潮水冲上大脑,丑奴僵在原地咬牙忍了过去,擦去额上冒出的冷汗,他回头看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心中泛起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酸涩。

大夫给她换了副药方又喝了几天后,若原就完全好了。

“走,去雅爱楼看美人去!”身子爽快了,心情也随着明朗起来,若原眉飞色舞地带着丑奴走在羊海的街道上。羊海是个人口比较密集的城镇,倒是比君地热闹,商贩店铺也更多,甚至还有卖艺的在街头杂耍。

雅爱楼背水而建,是一栋颇为雅致的三层小楼,若原穿着女装坦然然走了进去,被一娇俏女子拦在了大堂。

“哎,我说你,干嘛来的?”

若原看了一眼,这大堂中另有几名年轻的美貌女子,此时都好奇地向她看过来。

若原嫣然一笑:“我来向各位姐姐讨教来了。”

“你说你被夫君嫌弃,要和我们学习媚人之术?!”凑热闹围上来的几名女子听了若原的解释之后纷纷瞪大了眼睛,不会吧,她们可是青楼女子啊!正经女儿家怎么会想起找她们?

若原露出苦涩的微笑:“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不管我怎么努力,夫君都连正眼也不看我一下。雅爱楼美女如云,在始国最是闻名,所以小妹专程赶来羊海,希望姐姐们能帮帮我。”

一个女子笑着推了旁边的女子一把,道:“你想跟我们学怎么抓住男人的心,那得拜青颖为师了,哪个男人见了我们青颖还能不动心呢!”

“就你贫嘴!”青颖撇嘴一笑,在她肩上轻拍了一下。

若原仔细打量着青颖,她身材窈窕,有一张标准的瓜子脸,眉眼中尽是风情,难得在她看起来虽然风流含媚,却并不轻浮。

青颖朝若原说道:“要我教你可以,可我不会白教的啊!”

“这是自然,妹妹晓得的。”若原歪歪头,笑眯眯道。

“哼~”青颖朝若原挥了挥手:“随我来吧。”

虽然是白天,雅爱楼中依然有不少男人,大堂中没见到一个,若原随青颖爬到二楼的时候却碰到了好几个,全都不例外地和青颖调笑了几句,看得出来,青颖在雅爱楼中的人气还是很旺的。

青颖的房间在三楼,她推开门的时候还在与若原说:“我是看你可怜才教你的,平常我陪客一晚都要五十两的,你给我一半就可以了。”

若原笑着跟青颖走进房,对于她的直白,若原并不讨厌,反而对她生出了几分好感,“姐姐放心,您教了小妹就是圆了小妹的愿,我是不会亏待姐姐的。”

青颖好似很不在意地轻哼了一声,轻轻一推就关上了门。

“你到屏风后面把衣服脱了。”她指示若原。

若原一愣,显然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不用了吧,我只是想……”

青颖打断她的话,说:“既然你要向我学,就得听我的!进去!”

在她霸气的姿态下,若原不情不愿地钻到了屏风后,“姐姐,肚兜就不要脱了吧?”

“啧,你不想脱就算了。”

这几天温度降了不少,退了外衣那叫一个凉爽。在青颖审视的目光中,若原不自在地搓了搓手臂。

“腰倒是细,可惜不够软。皮肤还好,可是肤色不均匀!”青颖点了点头:“总的来说还算不错,你这身子稍微调教一下就是极品。”

她琢磨道:“问题不在这里,肯定是在其他地方,你说说你平时是怎么对你夫君的?对待男人啊,既不能百依百顺,也不能一味刁蛮,怎么掌握可是有技巧的,我来给你分析分析!”

她来这里并不是看情感专家的啊,若原摇头,“问题不在我身上,在那里……”她指了指床,姐姐啊,来给我展示一下你性感魅惑的一面吧!

“哦——你是想学这个啊——”青颖拉长了尾音,侧过脸从眼角睨着她,红唇微启,露出整洁的皓齿,眸中风情似在不经意中流露出,像蛛网般将人缠绕其中。

青颖气场全开!

来了!若原立刻集中了注意力,目不转睛地看着青颖。

只见她深深地绞住若原的视线,缓步向她走来,若原觉得,即使自己是个女子,被她这么一望也无法挪动目光。

青颖靠近她,伸手搂住了她的腰。青颖与若原身量相仿,温热的胸就紧贴着她的胳膊,她的红唇靠的很近,若原仿佛闻到了她唇齿间如狐精呼出的含着魔力的淡淡香气。那双杏眼此时好像含着水雾一般,迷蒙地望着若原的同时,环着她的那双手移到了她光裸的背上,轻柔地拂过,好像一股微风,却没有带来清凉,反而像是将她手上的温度全部转移到她的肌肤上了一样,所过之处,都泛起热意。

第一次被女人这样对待,若原再怎么装淡定也掩饰不了脸上那抹红晕。不自在地撇过头,却又被青颖轻轻地扳了过来,“看着我。”温热的呼吸喷在若原脸上,她清楚青颖是在告诉她注意观察。不过即使心中明白青颖只是演示给她看,可是这种亲身体会还是让她感到别扭。

不得不说,青颖真是女人中的女人,只要她愿意,举手投足间就能降服一个男人。若原很仔细地捕捉她的神态动作,觉得她若再下笔,一定能把握住方向。

“床上的功夫我不好教你,我给你找个房间让你好好看看。”

青颖收起妖娆的神态,恢复正常,但这一句话却让若原吃了一惊:“哎?不用了!”

“怎么不用了?”青颖瞪她,“刚刚我教你的只是挑起男人兴趣的招数,最管用的方法还是得让男人迷上你的身体。”

青颖拉着若原的胳膊就把她推进了三楼的一间小房内:“壁上那幅画下面有个孔在墙上,隔壁是玉英的房间,你就跟她好好学学吧!”

说完她就欲走开,若原忙问道:“你去哪?”

“我在这里呆着你会好意思看么?”青颖撇她一眼,“放心,时间差不多了我就来找你。”

“可是……”在她将话说完之前青颖就关上了门,若原低声嘟囔道:“可是我不想看啊……”她画的是唯美香艳的暗春宫,不要那么□裸的床、戏啊!

不管她愿不愿意,她已经被带到了这里,好奇之下,她还是掀开那幅画从小孔里向隔壁屋中看了一眼,静悄悄的,没有人。

若原下午过来的,在小屋里又等了一会,光线就黯淡了下来,墙上那幅山水画都看不清楚了,混成了一团模糊的墨色。若原不知道丑奴在下面是不是等得急了,她现在已经饿得想吃饭了。

屋外面渐渐喧嚣起来,若原估摸着那些恩客开始过来了。就在这时,隔壁的门响了。若原顿时精神起来,她真的要听墙角么?

也许是特殊建造的,这面墙的隔音效果几乎为零,隔壁的说话声清楚地传过来,人就像在若原身边一样。

那被青颖称作玉英的女子正用软软甜甜的嗓音撒着娇,敲门声却忽然响了起来。因为传音效果实在太好,若原一开始还以为敲的是她的房间门,惊得心中一跳。

“谁啊?”

“玉英姑娘,妈妈要你下去一趟。”清脆的少女声响起。

“我在陪王老爷呢,有什么事回头再说吧。”

“不行,”少女的声音里带上了分焦急:“妈妈一定要我把您叫下去,肯定是有急事,您就去看看吧!”

“算了,你就先去吧。”这是王老爷的声音。

“好啦好啦,那我就去了,王老爷你一定要等着人家啊!”

王老爷哈哈一笑,接着又传来了玉英娇嗔的声音,她又哄了哄王老爷,才开门出去。

隔壁陷入一片安静,稍后,传来拖沓的脚步声,瓷器清脆的一声响,是王老爷走到桌前拿起茶杯喝茶。若原揉了揉肚子,很怕肚子叫起来会让隔壁的人发现。

青颖什么时候来啊?若原觉得无聊了。

她正发着呆,瓷器摔碎在地上的清脆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若原被惊得一颤,收回遨游四方的思绪,却又听到一声闷哼,就像是……像是惨叫声被堵在了嘴里……

是不是出事了?若原小心地站起来,轻手轻脚地掀开墙上的画,从小孔望去……

屋中立着一个黑衣的男子,在若原看去的那一瞬,手起刀落地将王老爷的头割了下来!手法利落犹如割惯了白菜般,一刀砍下,王老爷裹着锦缎的身躯就直直地倒在了地上,剩下他瞪着充满恐惧眼睛的头颅被黑衣男子提在手中。

王老爷的脸正好对着若原的方向,断掉的脖子还在向地上滴着血,没有生气的眼睛好像就在看着她,若原身上的血瞬间变成了冰,猛的倒抽了一口冷气,她想捂住嘴的,可是身体却像冻住了一样不能动弹,只好看着屋内那黑衣男子眼光如刀般刺向她的方向。

“谁?!”

他低声喝道。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抽得越发厉害了,趁着好不容易正常了赶紧来更新!

18

18、雁晓天 。。。

死了!这是若原的第一个念头,她痛苦地觉得她的心脏已经不堪重负了。来不及逃了,等她理会到她碰到了怎样的杀人事件时,那黑衣男子已经挡在了她面前。

他背着门,看不清面容,却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带着杀气的冰冷目光。可是若原觉得,他抓着人家的头发提在手里的那颗头颅比他更可怕,随着他的走近,若原使劲朝角落里缩着身子,拜托,别拿着那东西靠这么近啊!

若原目光飘散躲避着他手中的王老爷阴惨惨的注视,忽然间眼角一道白光带起一阵寒风朝她劈来!

若原一惊,立刻扑到在地上躲了过去,心中暗诽,一声招呼也不打就下手了么?太没道德了吧!

那黑衣男子单手持刀,轻松砍下。原以为一招就能将面前这吓得脸色苍白的女人解决的,看到她竟然躲了过去,他动作滞了一下,有些惊讶,他以为她已经吓傻了,没想到反应还这么快。

趁男子动作停滞的这一瞬间,若原忙道:“别杀我!”

“理由?”他冷冷问道。

“因为、因为、因为淮岚!”脑中一片混乱,淮岚的名字便自动冒了出来,若原忙瞪大了眼抬头望着他:“对,因为淮岚,他是我的朋友,武功高强,我虽然不知道他的身份,可是我肯定以他的身手他在江湖上是很有名的,我如果死了,淮岚一定会为我报仇的,你,你也不想多惹麻烦吧?你放了我,我一定不会把今天的事说出去的!”

虽然她并不确定淮岚在江湖上是否厉害,也不确定淮岚是不是真的会为她报仇,而且说不定眼前这人和淮岚有不共戴天之仇呢?可是除了他,她想不出任何一条理由来阻止这个男子。

当黑衣男子似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淮岚的名字时,若原稍稍松了一口气,继续紧张地查看着他的反应。

“王老爷,我回来了……”忽然间,玉英娇软的声音和开门声一同响起,随着黑衣男子握刀的手蓦然一紧,玉英惊恐的喊叫声响彻雅爱楼:“啊,啊,啊!!!”

男子立刻转身,打开了一条缝从屋内向外观察。若原还趴在地上,看着他的背影含泪祈祷:你就要被发现了,不要管我赶紧走吧!

可是他却转身抓住了若原,将她控在怀中,若原身上寒毛立刻竖起来了,他抓着她的那只手同时也提着脑袋啊!

男子一脚踢开房门,走廊上瞬间惊起一片女子尖利的惊叫。若原僵着身子,被他搂着腰从三楼一跃而下,隐约间听到丑奴嘶哑的喊叫从身后传来……

在黑暗中一路奔驰,若原坐在马背上贴着男子的胸膛,如水般的夜风抚在脸庞,她渐渐镇定下来,他既然把她带出来了,那就说明她的性命暂时安全了。

不知跑了多久,男子忽然勒住了缰绳,马儿一声嘶鸣,貌似停在了一片树林里。

男子下马,若原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不一会,一簇火苗浮现在黑暗中,男子生起了一堆篝火。他转身,看到若原还坐在马上,皱眉:“还不下来!”

若原揪着马的鬃毛,朝他轻松一笑:“我不会。”

她并没有说谎,从没有过骑马经验,第一次骑在这样高大的马背上,要她像电视中看到的那样潇洒地翻身下马是不可能做到的。

黑衣男子警惕地审视她,料想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也做不出趁机反击的事来,况且看她的神情坦然不像说谎,便走到马边扶住了她的胳膊,不耐道:“踩着马镫,翻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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