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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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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完一遍之后,程子渊问来福:“我打得怎么样?”
来福不假思索地道:“功夫我不懂,不过既然是少爷练的,那肯定是好的。”
“既然这样,那你也和我一起练。”程子渊满意地道。
“少爷,你就饶了我吧。我对练武没兴趣。”来福哭丧着脸道。
“别说傻话了,我这可是为了你好。你看你身子骨这么弱,每次都保护不了我,害我以前总被人打。现在虽然我不需要你保护了,但是我也不能看着你以后被你媳妇欺负是吧?”程子渊乐呵呵地劝道。
来福还能说什么呢?身为奴仆,能够有机会学武,其实也很幸运了。可是练武真的很累,来福宁愿学绣花。
(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蜕变-遇险
打着为来福着想的旗号,程子渊把他折腾了一个上午。等到吃过午饭,程子渊又带着半死不活的来福,准备去镇中心找工匠把玉蟾蜍加工成可以挂在腰带上的玉坠。
双河镇是华蓥山脚下最繁华的小镇,镇中心有几条主要的商业街道:老街,明光路,清溪路,红星路等。老街主要是平民赶集的场所,经营的都是些日常生活用品。比如柴米油盐,蔬菜瓜果和粗布衣衫。在老街的尽头,还有一片地方名叫下场口,是专门用来做动物买卖的。而其它区域则多为达官贵人和富商的生活区。老街能买到的东西,在这些地方也有,但是档次都要高级得多。除了必须的生活用品外,还设有青楼、酒楼、客栈和赌坊等休闲娱乐场所。
程子渊要去的地方是明光路。在这里,程子渊倒是也有两三个酒肉朋友。其中一个朋友家里就在经营金银珠宝的买卖和加工。程子渊的这个朋友叫做罗军,今天正好也在店里瞎混。两人相见自然要一阵寒暄。
“我说今天为什么喜鹊一大早就在屋顶上叫,原来是程兄要来。程兄,好久不见,真是让我思念得紧呐。”罗军哈哈大笑着打招呼。
“哈哈,罗兄说笑了。听闻罗兄最近与春花姑娘交情匪浅,只怕是没有时间来想念我的吧?”程子渊也笑着回应道。
“诶,程兄这话就不对了。要知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罗军可不是什么见色忘友的人。程兄莫要伤了兄弟的心。”
“得了,说不过你。今天来找你是有正事。”程子渊赶紧打住道。
“哦,程兄有何事尽管说来一听,我是刀里来,火里去,决不含糊。”罗军拍着胸脯保证道。
“没那么严重。”程子渊掏出绿盒递过去,道,“就是请你找人给我加工一个吊坠。”
“哦,那你可算找对人了。我们店里的工匠技术超群,巧夺天工,必定不会让程兄失望的。”罗军一边客气,一边打开了绿盒查看,“哟,这只玉蟾蜍纤毫毕现,雕刻手艺真是与我店里的工匠不相上下。程兄这次可是捡到宝了。”
“好说,好说。其实我还有另外一件事要通知罗兄。”程子渊示意来福拿过来一张请柬,接过后双手递给罗军道,“小弟就要成亲了,请罗兄一定要赏光。”
“恭喜恭喜,小弟到时一定赴约。那今天这加工费用就免了,权当作是小弟的贺礼。”罗军故作豪气地道。实际上小气得很,给玉石打个孔,再穿一根金线能花几两银子?
不过程子渊也不在意,他道:“那就多谢罗兄了。到时罗兄一定要早来,多喝几杯。”
“一定,一定。”罗军连连答应道,“既然今天这么高兴,不如找几个朋友一起去喝几杯吧。”
“哈哈,罗兄定然是想见春花姑娘了。我怎么敢不成全你的好事。走走走,把开川,文茂都叫上。”程子渊笑道。
程子渊以前和罗军等人一起喝过几次花酒,只是他从来没有留宿过。为这事,还经常被其他人取笑。
等到玉坠加工好以后,程子渊便将它挂在了腰间,看上去似乎真的风雅了许多。程子渊罗军二人互相调侃着,先行去了勾栏院。
双河镇只有一家勾栏院,名字叫做百花楼。百花楼上上下下俱由老鸨甘妈妈管理,至于其真正的老板却很少人知道。甘妈妈其实只有三十多岁,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成熟的迷人味道。神秘的老板,通常都有神秘的能量。曾经有几个泼皮,仗着酒劲想要非礼甘妈妈,结果当即便被人暴打一顿,后来就再也没有人见到过他们。
照例在信都包间坐定,二人各选了一个陪侍,喝酒聊天好不惬意。罗军的家仆则去请其他的酒肉朋友来相聚。等一干人都到齐了,程子渊挨个发了请柬,然后就和这些纨绔子弟天南地北乱扯一通。一直喝到月上中天,程子渊方在众人的取笑中告辞离去。只因为他还是不敢在青楼留宿,男子气概太弱也。
程子渊在来福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往郊外走去。夜晚的风,徐徐吹过,吹迷了行人的双眼。被冷风吹头,程子渊酒精上涌,便摇摇晃晃地在明光路上撒酒疯。一会儿高唱情歌为自己快要成亲庆祝,一会儿又豪气万分地说要抛弃红尘修炼仙道。说到抛弃红尘,让他联想到了老和尚了尘。于是又开始取笑秃驴喝不成花酒。
不能怪程子渊酒量不好,只是因为他要成亲,所以被人灌了太多的酒。不过喝醉酒就撒泼,酒品确实不咋样。此时此刻,路上少有行人出现。偶尔遇到一两个夜归人,看到程子渊在发酒疯,也纷纷躲得远远的。但是总有些人运气比较差。一个身穿虎皮衣的男子,就被程子渊突然扔出的酒壶砸到了脑袋。酒壶碎裂,半壶酒淋了男子满头满脸。这名男子正是当初程子游杀雕那天出来寻找的人。以他可以驭剑飞行的身手,本不应该这么轻易被砸中。但是程子渊最近奇遇连连,身体素质进步得很快。再加上他醉酒后的行为无迹可寻,最重要的原因是寻雕客在发呆,没有任何防备。这些因素综合到一起,他被砸中也就说得通了。
寻雕客被酒壶砸到,顿时火冒三丈。他弄丢了金雕,受到门派的责罚,本就心情不好。因为犯了错,寻雕客被派出来调查几年前的失物事件。几年前的事情,现在才来查,这分明就是在为难他。可是谁叫他被人抓着了痛脚呢?
在双河镇闲逛了两天,调查的失物事件一点进展都没有。寻雕客便在心中暗骂派他出来的长老,说什么卦象显示,他必定会有所得。结果现在竟然得到一个被普通人给砸到脑袋的结果。这件事如果传出去的话,他哪还有脸在修真界混。所以,他一脚就将向他赔礼道歉的来福给踢飞了出去。来福惨叫一声,嘴里顿时鲜血狂喷。他的身子被踢飞撞在街道旁边的墙壁上,随后滑落下来再没了声息。
程子渊用力唤声“来福”,踉跄着向他跑了两步,想要去检查来福的伤势。但是脑海中另一个声音却叫他去给来福报仇,于是神智不太清醒的程子渊突然又转身向寻雕客刺了一刀。
寻雕客跟在程子渊身后正想下杀手,陡然见他杀了个回马枪,刚要避开,但是转念一想觉得追杀一个普通人,如果还被逼退的话,那不是又成了笑话。所以,寻雕客作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他完全不管程子渊刺来的一刀,只是随手一挥,像拍苍蝇一般随随便便一掌印在了程子渊身上。
程子渊被寻雕客一掌打得抛飞出去,跌落在来福身边抽搐了几下便也没了动静。
但是寻雕客也不好过。他低估了程子渊的力量,更低估了蟒蛇匕首的锋利。程子渊被他打得抛飞出去,但是蟒蛇匕首在双方力量作用下,给寻雕客小腹上划开了一条大口子。若是在其它部位来上这么一刀,寻雕客也不会太过在意,忍忍也就过去了。但是人体小腹上有重要的穴位——气海,在修真界则叫做下丹田。修真者讲究三花聚顶,五气朝元。这个元,就是指下丹田。下丹田被毁,将严重影响道法的修炼。如果不及时修复,只怕一生所学都将付诸东流。
此刻,寻雕客就感觉到真气正随着鲜血在大量流失,当下也顾不得再去将程子渊碎尸万段。反正挨了他一掌,估计程子渊的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了。
寻雕客架起飞剑,如夜色下的流星径直向华蓥山仙山区域遁走。而程子渊和来福在夜色下,一动不动,生死未卜。
(未完待续)
标题从今天起不能超15个字,故标题风格全改
第十六章:蜕变-踏入门槛
寻雕客伤人离开之后,也没人敢报案。知情的人,见到寻雕客是飞走的,哪里敢多管闲事。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两个醉鬼倒在地上睡觉呢。结果,程子渊和来福被丢弃在路边整整一夜都没人搭理。
且说程子渊被寻雕客一掌打飞之后,当时只觉得全身剧痛,五脏六腑像是被人狠狠捏了几把似的。他全身的力气在那一刻都消散得无影无踪。昏昏沉沉的,像是要睡过去一般。但是程子渊不敢睡,他怕这是死亡的征兆。
虽然身体完全动不了,但是程子渊的意识却还在活动。不过却不是正常清醒情况下的活动,而更像是人做梦时的情景。他一开始非常担心自己会就这样死去,就这样莫名其妙,窝囊般地死去。想想都快成亲了,这时候死掉还真是冤枉,还不如陪罗军他们夜宿青楼,好歹也当回真正的男人。再不济,当时答应老和尚了尘剃度也不用死啊。自怨自艾了半天,程子渊突然意识到,怎么自己还没死呢?这是不是代表着不用死了,可是身体依然动不了,也感觉不到。或许说,这才是真正的死亡?可是也没见着什么牛头马面,黑白无常,更没有看到阴间主宰阎王爷。程子渊纠结了半天到底死亡没有,可惜没有死过,并没有经验可以借鉴。
纠结半天无果之后,程子渊放弃了这个恼火的问题,转而思量未来的人生。如果死了,那当然就这样一直想下去吧。如果没死,等到清醒之后要做些什么事情可就要好好计划一下了。娶妻生子那是必须的,修炼道法也是必须的,出山增广见闻那也是必须的。可是什么时候放弃家庭去寻仙问道,又该到哪里去呢?到时是否就狠得下心肠,割断所有的亲情爱情友情?这些问题,程子渊一时有答案,一时没有答案。可惜堂兄程子游离开时,只留下基础养气法门和一门普通回气法术,却没有将他修炼的剑经相传。程子游的理由是属性不合,强练无益。
就这样,程子渊一直在胡思乱想。慢慢的,他的想法归于平静。慢慢的,他的意识沉寂了下去。程子渊的意识沉寂了,时光却不会因为他的沉寂而停止。
整个双河镇慢慢变得万籁俱寂,就连百花楼外的野狗,都陷入了睡眠。整个双河镇进入了一个奇异的虚无状态。如果把双河镇看成是一个人,那么他此时就进入了“道”的最佳修炼状态。或许,天地间不时产生出一些具有灵气的生物,就是因为这种虚无转嫁到了某些特定的事物上。如树精,如山神。
度过一段极静状态之后,双河镇又突然被打破了虚无状态。身体不好的人开始起夜,身体亢奋的人如罗军,又蠢蠢欲动起来。
但是程子渊和来福还是一动不动。
当第一缕晨曦穿破天空,漫长的一夜终于宣告结束。柔和的旭日阳光洒遍了双河镇。明光路上,程子渊突然动了动,然后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如果此时寻雕客在这里,定然会被吓一大跳。他攻击程子渊只用了一成力量,虽然看似很少,但是实际威力却能够打死一头犀牛。换成普通人,那一掌势必打碎人的五脏六腑。不过,程子渊目前已经不能算作是正常的普通人了。他体内有蟒蛇内丹时刻释放着能量改变体质,还有莲子舍利温养精神和肉身,最重要的是程子渊吞进肚子的碧玉蟾蜍精华,有起死回生的作用。程子渊找到的碧玉蟾蜍,来源于北方极地冰川。功能生死人肉白骨,相当于人的第二条性命。这种种原因加起来,令得程子渊现在的体质比犀牛只强不弱,它的五脏六腑虽然最初受到了震荡,但是根本就没有被震碎。昨夜的昏迷实际上是肉体受震荡和酒精麻醉的双重作用。在他沉睡的那段时间里,碧玉蟾蜍早就把他的伤给治愈了。而且就算程子渊真的被震碎了内脏,碧玉蟾蜍也能够将他救活回来。否则它也称不上人的第二性命。更不会被人当成宝藏一样藏起来了。
程子渊醒来后,看到明亮的天空和熟悉的景象,立即知道自己还活着,顿时拍了拍胸膛,放下了心。可是他随即看到还躺在地上的来福,顿时就慌张了。
“来福,来福。快醒醒,你有没有事?”程子渊推了推来福的手道。
来福确实受了重伤,一点回应都没有。也幸亏寻雕人恨的是程子渊,对来福只是随便一踢,否则来福早就见了阎王。不过,这随便一踢也不是来福轻易承受得起的。
程子渊连续推了几次,见来福都没有反应,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他伸出手,慢慢地探向来福的鼻子。
“神仙保佑,佛祖保佑,保佑来福一定没事啊。”程子渊神色紧张地默念着,用手探了下来福的鼻息。随即吐了一口气,虽然微弱,但是好歹还有气儿。
程子渊立即请人把来福抬到镇上最有名的曾禄高医馆救治。曾禄高医生在双河镇号称“阎王敌”,意即经常从阎王手中将病人的性命抢救回来。在他的妙手施为下,来福摆脱了生命危险。只是还很虚弱,需要慢慢调养。
程子渊当然不会对来福放任不管,他对曾禄高道:“曾大夫,来福的伤真没事了?您要有什么灵丹妙药,像是人参雪莲之类的尽管开,千万别客气。”
听到程子渊将灵丹妙药说得不当一回事,曾禄高不由不得皱起了眉头,道:“程少爷,人参雪莲虽然好,但是虚弱的人最忌大补。尤其是药不能乱用,雪莲是治妇科的良药,对跌打损伤没什么帮助。”
程子渊讪笑道:“那是那是,我不懂。曾大夫你别见怪。”
回头又对来福道:“来福,听见没有。以后要多听大夫的话,千万不要乱吃药。”
来福虚弱地笑笑,感觉没有跟错主人。
程子渊取好药,再找人用牛车将来福接回程家院子,便去拜见程大善人,结果被程大善人好一顿猛批。最后鉴于程子渊惹事效率不降反升,程大善人罚程子渊婚前不许出门。虽然如此,程子渊也没啥怨言。这次惹到的事情有些莫名其妙,而且确实非常的危险,还差点害得来福死掉,是该好好反思一下。
三天之后的一个晚上,程子渊心潮起伏,颇不宁静。三天以来,他一步都没有跨出过居住的院子。白天在院中练武术,晚上盘坐床头养气。经过几次生死杀劫,蟒蛇内丹的能量终于被他完全吸收。再经过三天的稳固修炼,程子渊感觉似乎就要捅破那层窗户纸,进入到修道的门槛。
越是到了这个重要的时刻,程子渊就越不能平静下来。他打开房门,走到院子中吹了一阵冷风,希望可以平静下来。冷风徐徐,月色皎皎,平静的夜让程子渊的心也慢慢平静了下来。他盘腿坐下,开始修习道法。巧合的是,双河镇此时又进入到天然的虚无状态。程子渊适逢其会,立刻感到神明智清,全身的真气通过任督二脉形成了一个循环。这种情况,即是程子游所说的沟通天地桥。
沟通了天地桥,就可以内视身体的情况。程子渊兴奋了一阵后,便从头到尾慢慢查看。结果发现在上丹田有颗莲子形状的舍利,而且已经冒出了短短一枝嫩芽。而在嫩芽的旁边,则蹲着一只翠绿的蟾蜍。程子渊这才明白,当日吞的青光竟然是蟾蜍精华,不由得感叹宝藏果然是名不虚传。不知道蒋海君有没有别的藏宝图?
程子渊成了武林高手,飞檐走壁已经不在话下,飞花伤人都是小事一桩。不过,他还没有高兴多久,就遇到了一件郁闷的事情。
(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柳精丫环案-命案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程子渊为了尽孝道,连元阳童身都舍得放弃。某些时候,他也会幻想一下和王骊华的旖旎风光。当他已经作好了准备,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期待的时候,程大善人却又告之他暂时不能成亲。
再次被暂时打断好事,程子渊心里非常郁闷。一问之下才得知,这次并没有什么大人物来访,但是事件却比想象中的要严重。
就在昨天,庙坝村发生了一起意外死亡事件。王骊华的父亲王仲被发现死于村外河边的垂柳树下。当他的尸体被发现时,在他的身边只有一捆细柳枝,据说是用来编箩筐的。而王仲的死亡原因非常明显,他的胸口有一个小洞,像是被利箭一穿而过所造成。但是在现场并没有发现箭矢。
凶手带走箭矢可能是为了掩饰身份,这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凶手的杀人动机是什么。王仲生前脾气不错,与人交往通常都是被欺负的一方。而据王母回忆,王家也没有仇人。王仲是蒙程大善人的改革举措才从奴隶变为佃户,家里也没有闲钱,所以这次事件也谈不上谋财害命。最后,这次意外事件被定性为歹徒无故胡乱杀人。一时间,庙坝村的居民人人自危。
不管事件的起因是什么,总之王仲确实是死了。而随着他这一死,王骊华便需要守孝一年,所以暂时就不能嫁给程子渊了。
程子渊郁闷归郁闷,心里却不免有些担心王骊华的状况。于是,程子渊带着来福径直来到了王家。
王家的屋子还是和以前一样简陋,只是院子里多了一具棺材。偶尔有风吹起落叶在棺材周边飞舞,还真有些阴森的感觉。
王骊华很明显已经哭过几场,眼睛都还是红肿的,看得程子渊不免有些心疼。
“骊华,你不要太伤心了。”程子渊安慰道。
王骊华没有回答,反而又开始哭了起来。
“哎哎,你别哭啊。”程子渊见王骊华被他的话惹哭了,顿时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了。他道,“你先别哭。有什么事,你跟我说。我一定会帮忙的。”
王骊华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但是王母却突然也呜咽了几声,然后开口道:“天煞的哦,可怜我家老王平时老实巴交,谁也没有得罪,怎么就突然被人害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教我们怎么活?怕是又要被卖成奴隶啦。”
“王大娘你放心,绝对不会有人让你们成为奴隶的。”程子渊道,“以后有什么难处,尽管跟我说。就算我解决不了,不是还有我爷爷在背后撑着吗。”
“那就多谢程少爷了。哎,我家老王这一去,又是买棺材,又要办丧事,还少了一个劳动力,以后可不知道怎么活了。我倒是无所谓,可怜我家骊华就要受苦喽。”王母哭着道。
“王大娘放心,这不还有我吗?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受苦的。”程子渊安慰道,又对来福道,“来福,把你身上的钱全拿出来。”
接过来福呈上来的铜钱,程子渊全部都交给了王母,他道:“王大娘,你放心。以后只要缺钱了,尽管去程府找我。别的可能我帮不上忙,但是我就是不差钱。”
“哎哟,这可怎么好意思。我们家骊华还没嫁给你呐。”王母接过钱揣进怀里,破泣为笑道,“程少爷,你可真是个大好人。我们家骊华没看错人,老王也没许错婚。”
王母又转身对着棺材道:“老王,你可就安心地去吧。我们家是遇到贵人了。”
王母说完又对程子渊道:“程少爷,那你和骊华先聊着,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好,王大娘有事就不用招呼我了。”程子渊道。
王母于是带着钱,快步走回了卧室。
“谢谢你。”王骊华小声地对程子渊道。
“没事,帮你是应该的。你可是我未来的媳妇啊。”程子渊笑嘻嘻地道,随即觉得在棺材前面谈情说爱太过别扭,便转话题道,“我能不能看看王大叔的伤口?”
王骊华先是愣了下神,随即道:“你要是不怕,就自己看吧。”
程子渊道:“不怕,我现在可是武林高手,只要不诈……”
“你胡说什么!”王骊华赶紧打断道,没好气地白了程子渊一眼。
程子渊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傻笑几声,便走到棺材前,一手就把盖子给抬了起来,然后探头往里面瞧。
“不对呀,来福,你也过来看看。”程子渊嘀咕了一声,便吩咐来福道。
“少爷,我不看行不行啊?”来福却还是胆小得很,犹豫着问道。
“你怕什么,快过来。你看,王叔的尸体是不是很不对劲?”程子渊对慢悠悠晃过来的来福问道。
“少爷,小的不知道。”来福假装瞅了一眼,随即回答道。
“你看,王叔的脸显得很安详,这是个很大的问题。”
来福听到程子渊这么说,赶紧认真看了看。结果却看到一张铁青的脸,顿时吓得不行,立刻把头缩了回来。他道:“少爷,有什么问题?”
“正常的情况下,一个人面对凶手的时候,面部表情要么是害怕,要么就是狰狞,绝对不会像王叔这样安详的。”程子渊道。
“少爷,害怕我理解。为什么还会狰狞呢?”来福问道。
“这是一种本能吧。你那次快要被野狗咬到的时候,就突然像狗一样大叫起来了。当时你的表情,简直比野狗还要凶狠得多。”程子渊道。
来福闻言,脸立即垮了下来,郁闷地问道:“那少爷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凶手一定是王叔认识的人,而且是趁王叔不备,突下杀手,所以王叔来不及有反映。”程子渊兴奋地道,“骊华,你知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
“什么人?”王骊华不解地问道。
“就是王叔认识的,会射弓箭的人。”程子渊道。
“那……不会吧?”王骊华想了想,突然捂住嘴唇道。
“谁,你想到了谁?”程子渊赶紧追问道。
“蒋,蒋海君。”王骊华道。
“对呀,蒋海君会用弓箭打猎。”程子渊拍了下手,道,“一定是蒋海君恨王叔将你许配给我,含恨报复。我早就觉得他不是好人了。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狠。”
“不会吧,蒋海君不是这种人。”王骊华反驳道。
“怎么不会?就会。蒋海君就是这种人,再没有比他更合适的凶手了。”程子渊看到王骊华为蒋海群辩护,心里非常不是滋味,便武断地道。
“少爷,我能不能问个问题?”来福看二人有吵架的趋势,赶紧插话问道。
“什么问题?”
来福并没有立即发问,而是左手伸直,右手屈臂往后缩,摆出一副射箭的姿势,然后走到程子渊面前停住。
“你干什么?”程子渊问道。
“少爷,假设你是王叔,我是蒋海君,你看到我这副样子,会很安详吗?”来福问道。
“废话,这样当然不会。”程子渊老实地回答,随即明白了来福的意思,他又道,“不过弓箭是远程的武器,蒋海君并不需要像你这样靠得这么近。”
“少爷说的不错,蒋海君只需要在远处拉弓引箭,便可以轻易射杀王大叔。王大叔猝不及防,死后就是这种安详的表情。”来福道。
“对呀,我就是这个意思。”程子渊对王骊华道,“你看,现在连来福也认定蒋海君是凶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想,来福的意思是,任何人都可以在远处杀害爹爹吧?”王骊华幽幽地道。
“好,我会证明给你看的。来福,跟我去找蒋海君对质。”程子渊恨恨地道,然后拉着来福就离开了王家。
王骊华看到程子渊生气离开,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但是始终没有喊出口,最后化为一声幽幽长叹。
(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柳精丫环案-追凶
王家在庙坝村村尾,蒋家则在村头,相隔约有两里路远。程子渊愤愤不平地向蒋家行进,但是走出没多远速度就慢了下来。走着走着,程子渊闷闷不乐地道:“来福,你说王骊华是不是不喜欢我?”
“啊?不会吧,少爷不是已经和她定亲了吗?”来福讶然地问道。
“可是你也看到了,她明明维护蒋海君要多些。”程子渊气呼呼地道。
“少爷,我觉得你是多想了。王……少奶奶大概是比你更了解蒋海君一些吧。”来福道。
“这正是我要说的问题。她是我的媳妇,为什么要了解蒋海君那么多?就算是我偶尔做错事,说错话,她也应该一心向着我才对。”程子渊道。
“这个,小的不敢说。”来福讪笑道。
“去你的,有什么不敢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不然我踢你屁股。”程子渊没好气地道。
“那小的说了,少爷你可不要生气。”来福道,“少奶奶和蒋海君青梅竹马,从小就玩在一起,感情自然是比较深的。”
“不对,我也是从小和他们玩在一起的。凭什么和我感情不深啊?”程子渊摇头道。
“是,少爷你是从小和他们玩在一起的。但你们不是真的一起玩耍,而是你玩他们。他们又不是你的奴仆,当然心中会不舒服了。”来福叹道。
“我才不要他们当奴仆呢,一点都不听话,哪像你这么懂事。”程子渊撇撇嘴道,“你老实说,你愿不愿意给我当下人。如果不愿意的话,我就给你自由,让你做小买卖去吧。”
“少爷,你不是认真的吧?”来福大惊失色道,“你不要赶我走。我从小就没有父母,是跟着少爷你一起长大的。除了给你跑跑腿,我别的啥也不会。你要赶我走,不是把我往死里逼吗?我不走!”
“瞧你那点出息。”程子渊哭笑不得地道,“看来你天生就是当我管家的命。好吧,你给我出出主意,咱们要怎么处理眼前这件事?”
“这个,小的不知道。”来福傻笑着回答,“少爷你英明神武又武艺高强,肯定能自己想出好办法的。”
“哎,你总是啥都不知道,好歹动动脑子嘛。”程子渊笑道,“不过我很欣赏你直话直说的性格。而且你刚才的话倒还真提醒了我。既然我武艺高强,哪还用想什么办法,直接打上门去就行了。”
二人商议已定,立马加速前行,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同样简陋的蒋家。不过虽然都是穷苦人家,但是蒋家的房子比王家还是要好一点。王家最多在屋檐下挂几串老玉米,蒋家却还挂了几张兽皮。这都是蒋海君的功劳。当然,现在也因此成为程子渊怀疑的对象。
主仆二人来到蒋家,正好赶上蒋海君要出门。蒋海君见到二人,顿时变得神色不穆,充满了质疑和厌恶。他的表情落在程子渊眼里,就是活脱脱的色厉内荏,做贼心虚。
“嘿嘿”笑了几声,程子渊阴阳怪气地道:“蒋海君,你做的好事发了。”
“哼,程子渊,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蒋海君冷冷地道,“我警告你,我现在心情很不好。”
“哈,后悔了吧,害怕了吧?”程子渊幸灾乐祸地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想死的话,就给我快滚。”蒋海君眉头紧锁,不耐烦地道。
“难道杀人也会上瘾不成?”程子渊讥笑道,“你要想清楚了,前些日子才败在我手上,现在就别不知死活。告诉你,现在的我,早已经大大超过当日的我。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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