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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将-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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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海东只好放下心思,先去抓紧时间准备。

新军会有十五营,马军五营,步军十营,分三旅驻扎洪城,襄阳和南乡,现在要准备的其实就是梁王那边的大营,加上梁王会带来的宗室亲卫两营,南乡会驻军七营。

马步军加起来有万人之众。靠南乡彭家如何能撑得住局面?所以邓海东要把从房龄一线来援的军需粮草聚集,然后再从洪城处转运南乡去。

军法无情,邓海东领新军筹备副职,那主职就是宋天,若是要玩些鬼的话,彭家独立难支,犯了日期必定会被问责乃至处置,但邓海东如此公允,真正不计较前嫌,这般作风也让其余十五家武尉门第佩服,彭家更是惭愧无比,丝毫没有藏私的尽心努力。

上门的勇烈校镇守都能这样,自己家再藏私心还是人吗?

由此,宋天看到荆州十六门乃至襄阳道,铁板一块的齐心协力,他身上压力也是大减,更是喜爱邓海东,当然这假正经的老夫子表面上还是冷冷淡淡的,尤其最近邓海东忙于军务,再无时间做“逛街买宝,花径偶遇”等等过去的事情,老头却固执的认为这厮是现在吃定了自己家的心思,于是翁婿两人之间气氛诡异的很。

但表面安静。

可不几日,邓海东却又发了疯了。

因为长安制造局的人南下,前来洪城处,靠着漳水准备建铸造司,打造兵刃开采南山矿石,看他们一来,宋天父子和邓海东当然要迎接。但洪城上下全是务实的人,这梁王又即将来了,哪里有时间和他们几个京官纠缠?

而那些人虽然不满招待,但也晓得邓海东是何等人,不敢放肆,有时候或许把气撒在邓家调拨的劳工身上,传了宋明远耳中,宋明远怕邓海东脾气暴躁,于是去了一回,可这厮又清高,说了几句本是劝却更是警告。

于是这些京官暗恨。

于是在选址时,那些人勘定了,觉得洪城北一处甚为合适,报了上来,宋明远要签批,亏了邓海东正好在场,于是拦住不允,铸造司的人有些不高兴了,就算你得君宠,我们也为国事,何况你不懂行乱指挥什么,宋天抓到了由头,就此喝斥他:“你这是干什么?”

“南山矿隔了漳水也罢。正好在子午口堵住去长安小路,这铸造司怎么能设在洪城上游?城内子民吃水怎么办?”

“这和吃水有什么关系?”“大军铁甲兵刃,日夜打造不息,冶铁熔炼木炭硫磺废污之水入河,城南偏偏一处转弯缓滩,积在中段洪城一侧怎么办?便是城内井水也是河水渗入而来的,若是在此建筑,不出一年漳水便不成样。”

铸造司的人愣愣的看着他,这是真被邓海东说中了,真是有人其中使的坏。

而熔炼场一建成就绝无可能去拆,不然可是金山银海一般的消耗。

现在被当场揭破。邓海东再看他们摸样,他可是明白这些勾心斗角的,顿时喝道:“你们难道就不知道?便是帝都制造局也在城外不知道多远!”说完劈手揪住一个来报的官吏,宋天也恍然了,勃然大怒:“尔等这是何意?”

邓海东冷哼一声,当即令了士兵押着这几个,自己带了人风风火火就向着城外而去,宋明远要拉他却被父亲拉住,宋天在想那种小人就要这样恶人来魔才行。于是父子两个远远的跟着,宋泽也明白了,驾车走的不快,等得了他们那边看到多少民工正在准备出发。

再看前面纷纷扰扰的乱着,有人在喊:“你狂妄。”

他们赶去的时,邓海东理也不理那主职官,正在号令子弟们把已经打好的木桩,墙坑全部拆了停了,他发号施令谁会不从?那职官还在那里跳脚:“必定告诉长安,你居然带人捣毁铸造司!”又喊自己是大唐四品官,和你们城主乃是平级等等。

一眼看到这边车辆,就扑了过来纠缠,质问宋明远为何不约束手下,宋明远冷笑着道:“新军筹备岂归本城主管?”那厮急了,转头指着宋天就喝,宋明远顿时怒起,居然敢喝斥我父,他现在跟邓海东厮混整日,也是脾气暴涨,一向敢于出击,算的上书生里的武夫。

当场就一脚就踹了过去:“放肆!”正踹在那人小肚上,他拳脚无力,但这可是当面羞辱。

顿时把那人气的面色发白,尖叫着撒野,要带手下回转长安去,告诉天子洪城处如何如何,邓海东听的烦了,驱了马就过来,掠过了他身边单手揪住了他。拽起,然后重重砸下,下马来,斗大的拳头先砸断了对方胳膊,然后揪住头发在地上拖着,一直拖到了已经被聚集的铸造司的几个副职面前,揭破了他们的用心。

然后厉声问道:“尔等鼠辈,居然如此心毒,就因招待不满,便欲荼我子弟百代?”

这话说的如此重,周围人人变色,被丢在他脚下的大唐正四品官也不敢叫唤了,邓海东冷笑起来:“将这些人等即刻分开关押。”宋天听到这里觉得这样还是不妥,开口要劝,这次却是宋明远拉住了他低声道:“海东是有分寸的。”

他一愣,果然,随即邓海东下令将各自分开后,命令派人去调城主府诉讼堂主薄哥舒承前来,今日就拿下这些人恶毒罪过,铁证到手即刻飞报长安去。

吩咐完这些后,邓海东召集剩下的铸造工头,这些没有真正官职的却全是懂行的老师傅,宋天在一边看着,看到这厮开口聊了几句后,他就低头去在地上画了两岸山水地势,然后开始安排,从矿区路到铸造所到武库,以及军营护卫等等,转眼成型。

宋天再看,那些铸造的老师傅都看傻了,邓海东所说是他们知晓的,问题是邓海东怎么懂这些安排的?

出矿,冶炼,锻造,成型,沿着水路而下划分四小区,其中道路交错,岂不比在两岸来回要好了太多?如此显而易见的道理便是白痴也能知晓,只是隔行隔山,唯独邓海东这样来自信息爆炸年代的人,能把握思路一说自明就是了。

不过这厮就算把铸造所设在对岸,处了下游处,还是加了废水过滤,废渣处置处,说到兴起,还问他们怎么冶炼,那些老师傅连忙拿来模具,再看了熔炉,邓海东得知之后,就又跑到前面河边看看,然后随手画出比之现在高级的鼓风结构…想想又画出大风车结构。。在后面的宋天就看着这厮在那里撅着屁股折腾,老师傅和周围工匠们围着,随即欢声雷动,他和儿子面面相觑,这厮难道是铁匠转世的?

没多久,邓海东窜过来,要了笔墨,宋天好奇看去,这才知道,这厮不是铁匠转世,搞不好是墨家子弟转世吧,居然有如此巧夺天工的设计,可省了多少人力物力,邓海东却画的兴起了,抬头对了宋明远道:“洪城多沃土,可惜有些地方地势偏高,如有这样风车,勾出水渠,把水引到高处。”

“水库,你说的是小水库。”宋明远手舞足蹈,是了是了,在书中看过前周有一妙法…

“不错。”邓海东嘿嘿一笑,画好了之后,还在边上标注了说明,这时候宋天难道还嫌弃他字丑吗?看到这巨大风车可以灌溉,可以省力…等他忙活完了,宋天和颜悦色的问他,怎么会这些的,邓海东顿时傻了,看看他,撇撇嘴,宋天是个矜持的人,于是客气道:“不方便就不说吧。”

邓海东如释重负,连连点头,当真不说,险些把宋天气昏过去。

但从第二天起,宋天就常常来到工地上,因为邓海东闲暇之余就会过河,然后在这里指导监督,明光甲这厮也不穿了,就穿着布衣搞的农夫工匠似的,忙活的人手不够他还去帮着推车吆喝,有他在场这样没架子,工地上那些工人有些还是邓家外房子弟,于是人人尽力。

到了中午大鱼大肉送来,保管工人农夫们吃的满足。

折腾了几天,宋天不矜持了,就和这厮在一起,翁婿两个在那里探讨一些稀奇事,宋天往日常常看一些怪书,天生是个闷烧的人,多少想法,有时候才开头,邓海东就能接下去,顿时老头把这厮当半个女婿半个知己,可怜悄悄出来的宋琬言根本不敢近身,最终躲了家里暗自生气,吃父亲的醋去了。

再过几日,风车辛苦建成,小水库和水渠砌好,放开了闸,奔流直下一直走到了后面锻造线上。

整个工地发疯了一样,几个老师傅壮起胆子,举起了邓海东欢呼雀跃,而漳水一侧,河渡边等着过河的宋明远看到那风车转动,也欢喜的手舞足蹈,族公更是眉开眼笑,宋明远悄悄问他可是邓家祖传的手段,族公想起托梦一事,于是含糊了几句,宋明远不由纳闷,勇烈公以上以下祖祖辈辈都是武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家传?

却不敢再问,一过河就告知邓海东,这几日军需已经快到齐了,准备发出,问他何时去南乡。

邓海东看看日期,微微一笑也没多说什么,如今这厮有半个神棍潜质,令人琢磨不透,只能当是天降奇才,比起他的赫赫武功,这一方面才让宋明远更为佩服,舅爷现在低调的很,居然就没计较,还悄悄和他说,今儿小妹转到他前面来了一次的。

可邓海东却没去,回了军营这厮就找了族公,要族公做好准备。

邓世平大惊:“你如何能现在走五行?”

“新军要建,以后怕是来不及,尉迟这样的名门子怎么可能还在我家帐下。再不下手来不及了,要搞就是今天。”

猴爷忧愁:“真搞他?”

“搞他!”邓海东坚定无比。

族公半天没说话,看他如此坚持,也不敢劝怕动了他心志,只能忧心忡忡的回头去召集子弟,还要去记得叮嘱其他人不可烦了他的决定,一身压力尽是自己扛着,不知不觉白发有添了几根,不过不为人知而已。

于是当晚邓家子弟们都归了主帐,邓海东却抹黑包了头蒙了面提了一根木棍潜入了赤骑营地,尉迟惇刚刚睡下不久,忽然觉得冷风扑面,他一睁眼看到帐篷被划出了一个缝,一个黑影对了自己就一棍子敲来。

尉迟惇狼狈的连忙翻下榻,这厮也有勇气,一拳就打来,邓海东看他居然不运斗气,急了,于是棍子沉重,突出妙手重重砸在了尉迟的腿上,尉迟大怒,一声虎吼一拳闪耀黄色光芒,向着邓海东砸来,邓海东咬着牙,一闪身,任由这一拳砸在自己的左臂上,尉迟仓促之下运的斗气不烈,可就是这样也险些砸断了这厮的胳膊。

巨疼之下,邓海东顿时没品了,恶狠狠的挥手,这次木棍直劈尉迟头侧,尉迟觉得风扑凌厉,连忙后退肚子上却中了一脚,给踢的趴了那里,连忙翻滚遮挡,再站起来,帐内却没了人,外边脚步声嗖嗖的,听到马嘶声,然后马蹄声远去,可怜这般动静外边居然没有一个人来问过?

尉迟看着那黑洞洞的帐篷之外的夜色,鬼知道有没有埋伏,连忙找鞭裹了被子防护,然后蹑手蹑脚百般试探,生怕有弩箭射来,好不容易出了帐,就看一地月光如水,军营内外隐约有士兵鼾声,尉迟提着赤铜鞭站在那里,茫然四顾,夜里被人摸进来被踹了几个跟头,丢尽了面皮的他咬牙切齿。

有心去找七哥却拉不下脸,心有傲气的长安子于是当即穿甲巡营,先恶狠狠的四处查探,揪住了值夜的护卫就问,护卫诧异:“刚刚听到马蹄声还当是少侯去找镇守的呢。”听到镇守两个字,尉迟一愣,回想自己看到的那身影实在有些熟悉,再想想马蹄声北去,琢磨了半天后他不敢肯定,但惊的浑身发冷,假如真是七哥,他为何半夜来打我闷棍?

再想想自己那七哥是大好男儿,对自己一向爱护,怎么会干这种卑鄙的事情,而且便是他来恶作剧也不会吃自己的亏啊,定是有人搞鬼!于是在那里仔细回想,也许是长安哪个对头,可是怎么敢来这里的?却没注意到身边护卫的邓家子正狠狠捏着自己大腿。

那今日值守的是武校领的几个上武兵,今日提前就听了邓海东的吩咐。

他们还不知道五行这样惊世骇俗的事情,邓海东和他们说的是,尉迟这厮曾经撩拨过他,但结义之后就不好报仇了,但此事不去心头不快,所以今晚要来小施惩罚,武校领上下当邓海东是唯一主将,也知道他是个吃不得亏的主,当然领命,只可怜了尉迟惇在那里怎么也摸不着头脑。

那些武兵听尉迟说,那人被打跑了,心中更是发笑,料定吃了憋这是要面子的话,不然你穿了铁甲这么紧张为何呢。

而尉迟怎么知道身边这些人心思,他显示了自己并不是怕事的人之后,就再问邓海东,护卫说大人现在闭关修炼了,今日是武尉辈一起修炼的日子,既然是他族的修炼,尉迟又不好打搅,只能继续去琢磨,可怜这厮还准备明儿提醒七哥,一定要加强防备,近日来大营是有些松懈了才会有这样局面的吧…

第七卷 第三节 成五行

第三节 成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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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时候,邓海东已经捂着胳膊,心满意足的用自己的斗气,包着一团武尉土系斗气回头了,绕路进了军营之后,他就下马疾奔入了帐内,早有子弟把马牵走,大帐内十名武尉们全坐着,族老们在一边,一个圆中间就是他的位置,看他回了猴爷问:“搞到了?”

“搞到了,搞到了,那厮被我踹了一个跟头,估计现在要气死了,哈哈。”邓海东嬉皮笑脸的道,随即褪下衣服,看到自己胳膊处已经青紫一片,猴爷心疼的连忙问他:“还有事情?”邓海东摇摇头,随即他闭起了眼睛。顿时帐内人人都凝神起来,族公们撤出,到更外围和另外十来名武尉一起,远远的看着这里。

明台开始催动,那股土系的斗气在烈火包裹下,缓缓进入了明台之内,一进明台,虽然隔着斗气邓海东都觉得自己的本源开始沸腾,仿佛本源感觉到了什么一样,急于要和这里融合,邓海东一惊,慌忙用尽神思把那团土系斗气分开的更远一些,他不由琢磨了起来。

五行是前所未有的壮举,到底会成为何等地步,下一步跨出后是福是祸,谁能知道?

便是胆大包天如他,现在也有些犹豫,若是放弃的话,此生功业也不至于太差,来日必定封侯领军,如此前程值得为虚无缥缈的五行传说,而冒险吗?

但邓海东毕竟是心志坚定之人,五行就差一步,触手可得之际,不会犹豫太久。

他定下了心思,坐在了那里全神贯注于那片土系斗气之中,碧蓝火焰包裹下的土系斗气现在已经被压缩成了指甲盖大小。他神思再深入,这片斗气变成了半边墙壁大小,到这个时候他看到土系斗气如雾一样,似乎骑兵扬起的黄尘在那里翻滚着。

比之火的猛烈,水的阴柔,金的密集,和木的青灵,这片土系斗气让他觉得有些浑厚的感觉。

金锐土坚,水冷火热和木韧,各自属性各自表象,邓海东深入其中看着雾气中的颗粒翻滚,心思动处他拨动了一颗,可就就在他把自己的斗气完全的接入那层雾中,就一个瞬间,他感觉到了一种神思被急速抽离的茫然感觉,大惊之下他想起来了。

自己斗火已经容纳四行,斗气入体时因为是异种,所以被包裹着,它自身也格格不入。

可现在过去了一段时间,尉迟惇的一丝神思早已经消失,自己再将土系斗气的外层揭开。如今深入其中,不就是五行融合吗?紧张之下他明台晃动,神思飞退之际身子一晃,周边的武尉都紧张起来,可他们无法知道邓海东的明台内发生了什么。

明台内,邓海东那片包裹了土系的斗气,随着接触瞬间开始沸腾乱舞,但诡异的浓缩成一团在那里翻滚,亏他反应急速抽离,不然神思就会被搅在其中,若损了这部分神思,他另外一半神思还怎么镇的住明台?邓海东额头微微有汗,哪怕是天大的胆子,关系到自己一生的危难面前,谁都会心惊胆战。

那图碧芒渐渐的遮盖了土系的黄色,翻滚之中邓海东忽然看到闪出了青芒,本以为是斗气颜色,却随即看到了金色和水色一片,然后火色缠绕。只看神思远看的邓海东紧张而不解,如何五光并现,五行分离呢?仔细感觉周围,幸好没有发现本源处……

就在此刻,那团光芒却疯狂大盛,外围的武尉就看到他明台显出五彩之色。

而明台之中,却是那团五彩在邓海东来不及反应之前就接触到了碧色岩浆,随即飞快的投入其中,那碧色岩浆转眼自发催动起来,包着五色之光旋转,而明台渐渐也向着五色耳边。条横其上,色彩斑斓,邓海东看的呆了,根本毫无经验可得,这种情况是对是错他也不得知。

但他不知道,外围子弟们更惊讶,因为五色大盛,邓海东明台闪耀,可是他们近在咫尺居然无法感受到了对方明台的君火,这是好是坏,人人茫然,也不敢去喊族公来看,族公是帮不上忙的,万一有了变化陷了其中不得出,那怎么得了,那岂不是勇烈门大半武尉一夜尽折吗?

五色之光依旧,并且越来越夺目,神思凝聚在一角的邓海东,渐渐的担忧起来,因为这明台开始震动,他咬着牙,豁出去不留一些把握,尽数把神思遍布了整个明台防护之上。外面就此发现,五色之光消失了,唯独只有邓海东此刻从四面八方看到,旋转的五色岩浆渐渐的浓缩了一样,开始向着中间收拢。

那龙卷越来越短,周遭越来越小,渐渐的弧度出现,邓海东紧张的缓缓的割入一丝神思过去,才接近就被搅的粉碎,他不由惨笑起来,爷看来是又要穿越了。凡是收缩到极致,就是爆发之时,这鬼五行五色现在都快成一个球了,还在收缩着,这般下去,将来发作起来怎么办?

无可奈何,更无法可想,抱着最后一点侥幸,邓海东只能守了明台外壁,便在这个时候,那十名武尉,以长远为首,互相商议了一番,不顾一切的伸出了手来,随即开放了明台,任由神思在各自身上流转,心意顿时朦胧可知,是长远要去邓海东的明台看一番。

决心一下,长远一人单独,将手提起,放在了邓海东的明台之外,随即神思涌去。

邓海东忽然觉得有外力从外边进入,熟悉无比的气息,他正贴在墙角一样,等着,长远在问他到底如何,邓海东惨然一笑,和他尽力讲了,长远惊的浑身冷汗,他问邓海东现在在干吗,随即咬牙,全力涌入神思,邓海东死也不肯要他走开。

“放肆,不孝子,我帮你守护明台,两个人总比一人强。”

一个时辰过去了,又一个时辰。一个个武尉抬起了手,神思尽入邓海东的明台之内,看着那五彩之色已经浓缩的如同天边星辰一样,闪耀出的却是七彩之光,依旧在那里继续收缩,邓海东忽然想起了奇点,天地初成之际,他神思此刻和其他人在交融。

人人问他,邓海东随意解释着,越是如此越是觉得,此后猛烈绝非自己能够想象。

听他形容的那神塑天地之威,转瞬吞吐能量充斥无穷之间,武尉们谁还计较他怎么知道的,都面色发白,只祈祷着族公他们别来多事,随即人人咬牙,拼命将神思充斥在邓海东的明台上,用尽全力帮他防护,邓海东却在渐渐把神思抽离了防护,在胡思乱想,若是剧烈爆炸,自己会不会脑浆迸裂。

可惜这大好头颅。

忽然感觉不到了他,长远急的要离开外层,其余子弟连忙喝止,茫茫五色之间,看着海东儿明台之宏伟宽阔,看那七彩主体越来越小,而越发耀眼,长远幽幽的叹了口气,沉下心去,再不想其他杂念,尽了全力,和兄弟几个神思成了一体,默默看着。

邓海东就如行走茫茫天地之间一样,向着光芒处而去。

越是靠近,他忽然觉得一种暖洋洋的气息,洞彻了自己灵魂,神思无形可感知真实,他下意思的探看四方,过去的白光变成了一片青底而上面镀了七彩,分明是族叔们存了同生共死之心,他再看去,眼看那七彩又耀眼了几分,就在他觉得灵魂沸腾滚烫之际。

忽然,一空。

光芒尽收,明台内君火无影无踪,长远等大惊,却不敢动,邓海东也惊呆了,如何没了呢?明台本源尽失还不如去死,瞬间,一片黑色涌出,不知道从哪里来,翻滚不休,邓海东看的诡异,赶紧向后,却看到又一片白色涌现,黑白开始交错翻滚,渐渐,渐渐,融合成一片灰蒙蒙的颜色。

远远的,如大明宫内一片地砖的大小,如屋内一只孩儿手掌的大小。

没有爆炸,没有一切,那片颜色灰中隐约有光,邓海东忽然想道,莫非是混沌?轰!灰蒙蒙的雾气铺天盖地而来,一刹那卷过他的神思,向着四面八方而去,身在其中的邓海东转眼就觉得自己好像置身在一片乱流,可乱流穿过而没有任何感知。

又分明能感觉到其中无穷无尽的力量,如此诡异为何?

灰色潮流拍向四周,邓长远等看到这般的诡异,都不知所措,唯有去防护着,可灰潮来到防护之前就再退去,邓海东身在其中,不多久那灰色回环,他忽然急了,干脆把神思无限,遍布其中,神思一分之际,灰色雾潮疯了一样的旋转翻滚起来,邓海东神思一淡,随即被搅了其中。

一阵天昏地暗,就此失去了意思,人向后倒在了地上,邓长远手指一动,神思不由自主的脱离抽出,沿着微弱流火炫,一路而去,各自回头,人人再睁开眼,就看到邓海东那副摸样,面色平静不悲不喜,静静躺在那里,邓长远再不敢怠慢,疯了一样冲了出去,和父亲说了。

猴爷魂飞魄散,冲进来看,看到海东儿人事不知,呼吸微弱,动也不敢动,却急的在那里才呼吸了几口气,一口鲜血喷出,斑斑点点一地,长青和长远手足发软,看着父亲也倒下了,急的眼泪都下来了,又去抱着父亲身躯放在一边,想想怕打搅了海东。

或许还有转机,于是小心翼翼,含泪把昏厥过去的父亲抬出,他们才出帐,二叔公跪在那里,就看邓海东毫无知觉,也暗自拭泪,唯有祈祷勇烈先公保佑之外,再无办法,而他们不知,邓海东当时想的没错,确是混沌之初,是五行融合成就的混沌。

他把神思搅入后,被混沌席卷,于是一阵茫然,不过这对他来说或许瞬间,在外人看来却是又一个时辰,此刻他的明台内,哪里还有什么本源,唯独一片星云一样的灰蒙蒙雾气于其中,而只有身在其中的邓海东能看到,最中心处一点微弱的璀璨,虽然微弱但却丝毫不弱于过去自己的君火之力。

而后,外围四点交错,正是另外四行,如星辰一样围绕着其中。

而一片灰蒙蒙中,进入了才感觉的到,分明有无数的五行之力,分解交融着,潮水或是天雾星云一样,在四周盘旋,只是这片混沌实在相对中心,太过于广大,且颜色一体,所以哪怕旋转疾速,但根本不容易感觉得到。

一念一世界?

看着自己明台内,如恒星系一样的另类本源,邓海东试探着用心催动,它却不为所动,依旧按着过去的速度奔行着,仿佛时间空间浓缩于此,于是天地初成,一切茫茫,看着这一幕沧桑演变,邓海东不知道自己斗气会变得什么样子。

也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居然躺了地上。

或许是天意,若是融了五行,此刻是夜中,五行唯独有背部接触到土,想到此处,他试探着再吸纳,外围却毫无动静,郁闷之下,知道危机似乎已经过去了,邓海东想了想,干脆用心再努力催动混沌明台,走赤柱去!

催动是如此的艰难,几乎用了浑身力气,才从其中抽出了一道线来,无形的手拉着它,如纤夫于险滩跋涉一样,邓海东艰难的将其跨越那漫长的明台空间,向着赤柱而去,回看远方,那片混沌上下有光,真如星系一样,扁扁长长,黑白之光看似单调,却比之一切艳丽色彩令人觉得心旷神怡。

终于,到了赤柱。

赤柱大道通透着邓海东熟悉的碧色,可混沌之线一入其中,顿时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此刻已经是天色亮起,阳光照耀在帐篷上,邓世平已经挣扎了来了,坐在邓海东身边,手边一把匕首,若是邓海东不测,他是准备去了。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感觉到身边,海东儿在痛苦的呻吟,没等他反应过来,邓海东已经如诈尸一样蹦了起来,大步向外,坐在了地上,面对阳光的方向。

还需要邓世平吩咐吗?走赤柱呢,五行这是成了!

可怜老头儿老泪纵横,还不敢吱声,紧急传下令去,外围子弟们纷纷继续守卫,大军也禁了一切声息,远处四周不知道多少骑兵下马,人人持弓仰面,却是要让飞鸟难过军营上方。

邓家这般变化,对外的解释是镇守正修到关键时刻,至于镇守修炼为何闹出这么大的排场,谁敢多嘴?

营地内,邓海东身后营帐就在悄悄的拆除,四周凡是可能遮挡他的也要拆除,唯独看邓海东紧闭双目,明台对了高空越来越中天的烈阳,赤柱连接天地,脸上表情让人觉得他一定在无尽痛苦之中,族公亲眼见过他走二十六阶那日,也确实如此,是邓海东的混沌明台在走二十六阶!

其中感受根本无法用语言形容,这次走二十六阶,哪里是过去的痛苦,这根本不似在走,而是在重建赤柱大道一样,层层的碧色变成了灰蒙蒙的一片,其中灰色翻滚越来越烈,震荡着赤柱骨骸乱颤,不知道多久,族公在那里就看到光影已经向了东去,被拖的长长。

随即,邓海东的六窍开始翻滚,卷出的却是七彩之光。

邓世平忽然想起传说中,那些人物神光遍体!那是传说,但这却是现实,邓世平指着那里,看着自己的兄弟们,一群族老也想到了此处,人人欢喜的不能自禁,偏偏还要忍着。

走赤柱,过六窍,连天地……磅礴之力终于涌入明台,七彩之色一入大道再出道口,如倒卷瀑布一样向着浩瀚空间中那微小的混沌星云处而去,只不过,近了那里就变成了一片细雨,融入其中转眼不见,星云依旧在“缓缓”旋转,远看去几乎不动,其实疾速无比。

邓海东再进入其中,看到随着磅礴之力成灵,自发涌入之后,那五行之微弱,纷纷闪耀起来,远看不觉,近看耀眼夺目,四周五行之力自发流向各处,形成五道颜色虽淡,却分明的彩带。

哪怕已经一天不吃不喝,此时邓海东怎么会放弃,也感觉到居然是一个白天又过去了,但他依旧坐在那里,就那样的操纵着,此时他身体外的七彩之光因为倒卷,已经隐没,唯独一条赤柱处,有着斑驳色泽,如龙鳞一样,从傍晚开始引入的五行之力,至今未曾断绝。

最终,邓海东终于看到了,五行之处带出的彩带,逆寻而去最终漫过了相对它们而言,又甚为庞大的混沌星云,和外边涌入的斑驳成为了一条,这一刻,已经是下半夜处,瞬间能看到邓海东明台处,五彩转变最终是七彩之光醒目。

是五行初成!

他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向面前,身前身后子弟们坐着,都看着他,随即他却又把眼睛闭起,催动了明台,将神思涌出,不想到了这一刻,他忽然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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