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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将-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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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青筋暴纠,面色发红,士兵却喝道:“找我家长官何事?”

程普勒马掉头就要走,一个穿着皮甲的值守在城头伸出脑袋来喊道:“这厮是谁?”程普仰起头来,却只看到光看不到面容,士兵答道:“不晓得哪里来的,说要找长官您。”

爷来找区区一个值守的?程普恼羞成怒,大喊道:“我乃江东镇帅魏虎城大人帐下柴桑校程普,北上长安过洪城,欲见城主以及。。。”

“知道了,进去吧。”值守摆摆手,头缩回去消失了,程普身子在马上摇摇欲坠,远处的江东子弟看的主将受辱如此地步,都鼓噪起来,程普没在,他们受了一路的藐视无视,早就气的发疯了,此刻立即爆发起来,一个个操出了兵刃喝骂起来。

值守头又伸出来了,大呼小叫:“无礼!还不收声?沿途妇孺老弱,受了惊吓你们赔不起!”正好程普觉得不对,回头在喝止着,顿时路上有妇孺惊吓,孩儿啼哭,有莽汉大骂。或者嬉笑,林林总总,如进了闹市一样,程普咬牙的回头来喊道:“既然如此,我等就进城了。”

“外兵进城,刀枪入鞘。”面前士兵齐齐顿枪。

程普冷笑起来,洪城好大气度,就让二百外兵刀枪入鞘进城,刀枪入鞘难道不能出鞘?一咬牙回头招呼,那些妇孺们匆匆进城,闪避躲让,也有些莽汉慢腾腾的走着,看他们脚步就知道不会功夫,可是程普难道掩杀过去?只能下马,二百人中五十牵马留下在外,一百五十然后进城。

也拿出自己家的森严来,一声令,军列整齐,脚步沉重,过了那些士兵,士兵们看他们眼神扫来,就当没看到似的,木然的很,江东子里有藏不住事的冷笑,要讥讽几句,大多数还是知道分寸的,赶紧拉住,可惜士兵们依旧无动于衷。

这军列看上去也有些威风,那又如何呢,难道还比得上我勇烈镇守门下的武校领?

程普沉了脸就这样向前,一步一步进了城,可城内居然是瓮城,一进去他就看到四周城头站满了士兵,惊的他浑身冷汗,此刻若是一声令下,两道闸门放下乱箭射来,谁能活。四周士兵却没有人**以为的这种事情,冷漠的看着他们,仅此而已。

捱过了瓮,终于进了主城,洪城这关中第二大城的繁华,和现在款项拨来后,开始的修建正在展开,到处热闹,车辆来回,先打开的东南西北主道,居然和外边官道一路宽阔,两侧已经种下梧桐,路还分了左右道和横道,虽然行人如此之多,却依旧有条不紊。

江东子看着这城内,看近处严整,看远处时有残垣断壁,知道定是在改建,可是放眼去改建如此之多,他们也不由诧异,这需要耗费多少钱粮才能如此?难道传言是真的,关中天子要在这里练就新军了吗。越发好奇,抓着这个公然进城的机会,他们大肆的四处打量,队列不知不觉就乱了。

路边终于有人注意到他们了,评头论足说,怎么军伍行走,队列这样的不堪呢?

声音说的异常的大,铁青了脸的程普看去,可那路边人头来回,天晓得是人群里哪个说的,知道这是洪城的阴招,还是激的程普恨不得!终于看到演武场了,拓宽的演武场,由南山运来的灰石铺就,一改过去常例的青石或者白石,灰石蒙蒙一片,隐有黛色,配上那城主府的粉墙朱门和碧瓦,整体看上去更为谐和。

而演武场上,放着两列青铜文山武士像,程普觉得有些不对,仔细一看却是一色的陌刀。

他大惊失色,这是洪城在故弄玄虚还是说,安西也有人把手伸来了?上次他们急速召回了信使,既然信使未曾去,那么安西江东和关中依旧井水不犯河水,虽然彼此尽是不臣也有联络。可关东阻隔人马难走,得到的消息往往总是前两个月的,已经算快。

程普在想,难道这些日子里,天下西北有变动?

这一路至今,之前的冷遇无视,本已经让程普有些麻木,瓮城一惊现在一吓,他心思已经有些乱了,再看看朱门大开,过陌刀青铜像后,一道台阶上,城主府护卫站在两列,穿着一色细鳞。

看到他们走来,一人上前喝问,程普只能再说身份,等了回报,里面传来消息,来人说的异常的客气,那领兵对了程普躬身笑着道:“我家城主说了,江东信使若是无事尽可北上,无需逗留,免得耽误你们行程,若是有事着便请随在下去见城主。”

“……”

最起码的出迎也没有吗?程普顿时大喊起来:“我等北上朝拜天子,过洪城拜访城主,如何这般…”说不下去了,难道说无礼?世上没有腆着脸要人来迎接的,不成文的规矩有时候就不是规矩,城主没义务来迎接一路信使,宋明远做的没错。

果然,程普看到了那些诧异的眼神,细鳞卫们纷纷转过头来,看他们的眼神好像看疯子一样,程普再咬牙,咬牙,咬牙,都要哆嗦了,里面终于传来一声不满的喝斥:“何人在此喧哗。”程普气的不说话了,就看着里面一个人走来,他难道还再自我介绍一番不成。

几顶文山拥着一尊明光,一个魁梧的年轻人挎着闻名关中的雁翎走出,程普看到士兵们举枪致礼,那领兵回头禀报道:“回大人,他们是江东人,不知道何事突然喊起来,却说没说周全。”

这厮在说爷连话也说不周全?程普顾不得和他计较,终于面对了这位,定是那邓海东了,他拱手:“对面想必就是洪城镇守大人了。”

“恩。”邓海东点点头,规规矩矩的拱手,问道:“找城主有事情吗?”

“其实,是找大人的。”

邓海东诧异了,是真诧异,他看着程普:“你们北上长安的江东信使,过洪城不找城主,却找我,莫非不知道主次之分?”躲了后面的宋明远心中暗乐,爷是主,你自己说的啊,你是次,你个次货!门侧房内的宋天看儿子这幅摸样,险些笑出声来。

竖起耳朵听到程普说道:“在下有我家大人的一封信,转交镇守。”

你家大人?邓海东存心羞辱他,冷冷的问道:“难道是江东镇帅魏大人写信给我这区区镇守?”令他也没想到的是,对面的程普点头:“正是我家镇帅,令我转交此信给大人。”

腾的一下,宋天和宋明远都站了起来,此信真是魏虎臣写来的吗?这,这是怎么回事情。

天下有数,李继业魏虎臣几于当今关中陛下比肩,如此人物居然写信来给邓海东,细鳞甲兵们都震惊的看来,邓海东一愣之后,却没有接信,程普双手捧着看着他,正要再说一句的时候,邓海东却藏了心思和疑惑,转了一幅笑脸,看着他道:“你在开玩笑吧?”

可怜程普如何见过这厮的嘴脸,更不晓得沿途一切都是这厮的主意。

出乎意料之下,程普急了在说:“在下如何敢开这样的玩笑,的确是我家镇帅亲笔。”

“你看到镇帅大人写的?”邓海东好奇的看着他,程普终于知道是耍他的了,脸色刚刚要变,对面那厮却抓了抓头皮,为难的道:“可,可我不识字。”你他娘的不识字才怪,就算不识字你也接过去啊,难道要我给你念吗?程普举着信沉下脸来,邓海东在他再次要开口之前,接过信了,颠来倒去的看看。

然后递给身边的人:“念我听听,晕了,镇帅也写信给我,我真有这么大名声了?”对了程普好奇的问:“你们江东现在也知道我了吧,上次我遇到你们家魏延的,没追上。”

里面的宋天和宋明远笑的腹疼,最可怜那些细鳞甲们还要板着脸,更可怜是程普等,名家写不出他们此刻心情,圣手画不出他们的嘴脸,邓海东满足的叹了口气,程普看着有人开始拆信,他冷冷的昂起头来,对了邓海东道:“某一向以为骠骑虎子算的上是英雄。”

邓海东随即变脸,眼中精芒逼人,直视着程普的脸,厉声道:“说英雄,你可知何谓英雄?”

不等程普说话,邓海东道:“所谓英雄,当有尽心家国之忠烈,护卫子民之担当,有胸藏甲兵之良策,一卷河山之志向,更要有外灭敌寇之武功,威震八荒之气概,则名垂百代而显赫。”

几乎一气呵成,程普听的目瞪口呆,看着邓海东走到了他的面前,对上那双眼,耳边犹在说:“我大唐太祖,太宗,文皇帝,武皇帝,前周太祖太宗,文皇帝武皇帝,他们为子孙为家族拓基成国,为门第为先祖添光增彩,这样的人物方可称的上英雄二字。”

“前周谢公,曹孟侯,武周郎,面对胡虏,慷慨血战,奋不顾身,终救天下子民于水火,他们也是英雄。”

“如今我玄宗陛下,弱冠之年身在危禁,却以天纵之姿,盖世胆略延国诈开中兴,也必将使国朝从此至千秋万世,是为英雄!”

说到这里邓海东指着自己的胸口,再指着已经石化了一般的程普,轻轻一笑:“说英雄,除此之外,谁是英雄,谁又敢自许英雄?”程普张口结舌,听着的宋天和宋明远父子热血沸腾之际,再听外边一声喝:“分明世间再无英雄!而你这厮明捧暗损,莫非辱我?”

似乎恼羞成怒话锋一转又开始撒泼了,对面程普哑口无言,脸色苍白的看着他,他却一摆手:“念。”

是一份赞许,夸耀勇烈门第,一份求才,许了一军之位…

士卒大声的念着,短短几行毕,邓海东点点头,看着东南方笑道:“原来镇帅如此看重,海东不甚惶恐,不过既同为大唐臣子,海东虽然地位卑微,在这里为陛下尽忠也是一样。”回头对了程普道:“海东不识字,所以就请信使回禀镇帅大人吧,却不是在下不识抬举,毕竟家族在此,若是孤身一人,必定去投了这样的看重在下的镇帅。。。。。”

第七卷 第一节 风波起

第一节 风波起

PS:本卷将开三分局。爆发一万,谢谢支持

说完万分惭愧,万分遗憾的拱手,然后又去拉着程普的手说:“错了错了,在下书读的少,忘了规矩,岂能如此失礼,等你们见了天子回头,我请人写一份回去,才是尊重。”原来之前是不尊重他也知道,程普无话可说,人家每次都抢着自责,还要怎么样嘛。

可这厮却句句是睁着眼说胡话,他不识字,不读书,能讲出刚刚一番英雄论?鬼才信他,躲鬼似的,程普懒得再应付,镇帅信到了他也不想在这里待,掉头就走,那厮还在后面慢腾腾的邀他吃了饭再走吧…程普出城上马。北上,一直走到月上树梢,才靠着漳水中游扎营安顿,一张脸不知道是风吹的还是血上前没消退,紫的不同寻常,江东子上下也没了声息。

而此刻后面城池内,邓海东沉了脸正坐在那里,宋天也皱起眉头,不解这一出到底何意,邓海东再如何也不过区区一校,若说关中大局也论不到他真的把持,那镇帅是何等地位,如何能亲笔来信这般放下身段?咄咄怪事!其实,程普江东子弟等同样都想不明白。

可就在程普等走后数日,襄阳道和房龄各武门都听到了一个消息,消息入洪城后,城内上下无不面面相觑。

据说魏虎臣一日在宴上说,如今世上各武门中年轻俊秀,他唯独欣赏坐断赤水的骠骑虎子,而镇帅府内下人偶尔还得知说,镇帅大人甚至愿意下嫁爱女于他。

听到这消息后,邓海东张口结舌,入了城主府和大家坐下后,他苦笑着看着宋天宋明远,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邓世平怒道:“这江东镇帅到底是何意思?”但这种话也只能在私下场合说说,毕竟这是流言。而如今天便是这样的局势,那边镇帅若真的开口了,恐怕陛下也不得不下旨赐婚。

宋琬言这几日已经气的哭了好几场,镇帅若是出手,便是她二叔也无法阻拦,可这等事情这样流言,或是邓海东的面子,却是她的奇耻大辱!她闭门不出一步,害怕看到外人,甚至府内下人的眼神。

“伯父大人,在下实在是。”邓海东硬着头皮道,宋天脸色难看的摆摆手,这事情岂能怪他?宋明远则恨恨的看着邓海东:“你难道在哪里遇到他家女儿的?”自己说了也觉得荒唐,于是抿了嘴不说话了,这年头三妻四妾寻常,便是将来婉言嫁了他,也不能拦住他娶妾的,何况现在还是风闻。

但凡是风闻必定有根,寻常谁有胆子拿江东镇帅女儿清白开刷的?

宋天沉默了半天只能道:“走一步看一步吧。”邓海东急了:“伯父大人这是何意,今日海东前来就是要问个明白。”宋天看着他,不知道他要问什么。邓海东干脆豁出去了,他直接问道:“若是真的,怎么拒绝才好,若是天子赐婚,又该怎么去拒。”

说着,他站了起来:“新军组建在即,勇烈门已领袖十六武尉,坐镇洪城这荆州要害处,无论我邓家我本人,对荆州已经至关重要。他若真的要嫁女儿来,以后少不了有来回,日久之后天子能不疑心顾忌?他镇帅若是来函要我去江东一次,我能说不去?真是好算计,一个女儿就毁了关中一局中兴手。”

这些话,宋天不是想不到,但他怎么好开口说,邓世平还在琢磨,邓海东已经脱口,宋天终于露出了点笑意,随即却又苦恼起来,志在天下的人物一个女儿又算什么?若一开口,哪里有什么办法拒绝。

而一旦进门,那女子有个闪失都会惹来借口,这哪里是娶妻,这是在娶祸。

“那你说该如何办才好?”

看宋天反问自己,邓海东性子上来了哪里还管什么,拔脚就走:“我去看婉言,莫名其妙又不是我惹的事情,几天不见我。”发了狠就直闯后院去了。前些日子他也不是没找来,但顾忌着宋天才忍着宋琬言不出,今天他才不管。

邓世平要去拽他,祖智深却拉住了邓世平,宋天看在眼里也不好说什么,就是面皮上觉得有些难堪,突然就听到后面在喊:“你什么意思?那厮若真要嫁了女儿,难道是我去求的?”

“你去娶嘛。”宋琬言正无处出气,听他居然还跑到楼下挑明白了,顿时用力摔开窗看着他喊。

城主府内上下都傻了,祖智深就拉着急的要窜的猴爷,邓海东已经真的怒了:“娶他娘呢娶。”骂了一声之后他更火,指着楼上就喝道:“早就说了,管他国朝公主镇帅女儿,爷一个不要,你还和我生什么闷气,给我下来,这就带你到襄阳去,成亲给对岸看!”

宋琬言脸色发白,气势全无,慌慌张张的对他喊:“我爹还在呢。”

“爷今儿不管了,给我下来。”邓海东说着要上楼,可怜两只小猫看他发火。本来下来劝的,现在吓得在花楼门厅里,双双跪下扯着他裤脚哀求:“海东少爷,别生气,小姐也是气江东。”

“那为何躲着我?”“她,她怕人笑嘛。”

“谁敢笑,爷镇帅女儿送上门也不要,就要她,还不够她得意的?”

“不得无礼!”祖智深终于放手了,猴爷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嗓子后,就看着对面宋天。宋天和儿子坐在那里,不知道是赞那厮好,还是喝斥好,而后面宋琬言已经开始哭:“你和我凶。”绝招一出呜咽不已,心头气终于烟消云散了,邓海东也收了喊,冷哼两声坐了下面,两只小猫慌忙给他捶背倒茶。

下人们纷纷说小姐好福气,很早时还有些刻薄的议论,说邓家巴结小姐的,早在邓海东声名鹊起后改了口,如今再听今天这一出,无不赞着。

宋琬言趴在那里哭了几声,早哭不出来,就抱着被子偷笑,小昭上来看到小姐摸样,白了她一眼,宋琬言慌忙要她闭嘴,小昭在下面,还细声细气的劝着邓海东别气了,宋琬言紧张兮兮的低声问:“他还气呢?”小昭埋怨道:“早和小姐说的,不要躲着海东少爷,现在他不气了,老爷怕是难下台了。”

“我又不知道他会这样。”宋琬言撅起了嘴,却甚为得意,小昭实在不想伺候这样的主子,转头下去了,愤愤不平就去告诉邓海东:“小姐在上面不哭了,偷着笑呢。”邓海东一听险些没气死,拔脚就走,直过前厢,再过中堂,出了府上马扬鞭而去。

留下两只小猫面色发白,姐妹连心于是一起上前吓唬小姐说,海东少爷被她气走了,宋琬言大惊,连忙更衣。风风火火的找了马,也冲了出去,两只小猫还敢跟去?虚情假意的磨蹭了一会儿,慌慌张张的去前面禀告老爷,听到邓海东出去后,终于缓了口气的宋天,正和猴爷七拐八拐的互相下台呢,结果她们进来说小姐追海东少爷去了。

顿时老脸通红怒视着邓世平,猴爷咬牙看着这个假正经,终于不让眼了,最终还真是宋天转了头去,对了儿子威严的道:“去看看。”猴爷这才满足,他站起来道:“我和明远儿一起去吧。”等他们走了,宋天坐在那里有气无力的看着有些发呆的祖智深:“师父还有事情吗?”

头陀正冷眼看这红尘俗事儿女纠缠,体味为何情字一字伤人的时候,看他逐客,忍了这口恶气拱手走人,留下宋天跑回书房,提了笔就在纸上乱写一阵,废了十来张纸,乱了几杆狼毫,才勉强度了自己过坎,等他歇息了,宋泽劝道:“三老爷,何不就给小姐和,和镇守办了好事,名分一定,那江东便是真心,也只能收了,不然来做妾吗?”

“那厮又没我和开口,我难道去倒着提亲?”宋天大怒,口中骂的却是猴爷了。

宋泽张口结舌,宋天又怒:“红口白牙却信口开河,要争什么浩命?耽误我女儿青春!小贼可恶。”宋泽也不敢和他顶嘴,忍着笑要给他倒茶,宋天已经看到他眼中笑意,立即又红了老脸:“宋泽你是在笑老夫吗?”

“…三老爷,老仆怎么敢笑老爷。”

“我分明看到你要笑!”

宋泽继续忍了,不接他这一茬,给他倒了茶,转头就走给他带上了门,宋天却拉住了他:“那你说如今,怎么办才好?”

这个时候,邓海东却已经和宋琬言一前一后跑了军营里去了,子弟们先看到邓海东沉了脸回头,不敢吱声,不多久,宋家小姐穿着青衣做小厮打扮,红着眼睛追了进去,直接快马闯营,有不开眼开始还没注意,要喝止,边上有眼尖的赶紧拉住,看不见为妙。

定是为最近流言闹了起来,这个时候哪个敢多嘴的?不过人人佩服,镇守果然了得,居然让宋家小姐这样追来。而他们前后过街的时候,城内子民们也看到了,满城议论纷纷,担忧不已,难道镇守大人负心了?边上就在骂这种多嘴的人该死,骂完了也看着那个方向,人人觉得这对佳侣若是分了,岂不可惜?

等宋琬言到了邓海东帐内时,邓海东正在那里提笔写着什么呢,她站在帐内,旺财和拓跋一看她来,赶紧出去守着,宋琬言就站在那里,邓海东也不理她,继续写,写了半天拿起来看看,又去吹墨,然后风干了就装起来,无视着宋琬言,对了外边喊:“旺财,滚进来。”

旺财连忙进来,邓海东把信丢给了他:“即刻发去长安,交给冯百川。”

“你,你写的什么?”宋琬言低声问道,邓海东还不理她,摔摔打打的整理文案去了,宋琬言理亏,可怜兮兮的走过去帮忙,手碰到了邓海东的手,那厮却铁石心肠一样甩开,继续忙,宋琬言终于哭了起来:“我都追来了,你还要怎么样嘛。”

“回去等着吧。”

先听到回去两个字,宋琬言心一惊,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再听等着,她茫然问道:“等什么?”

“等爷娶你。”邓海东轰的一声坐下,喊道:“知道我写的什么吗?”宋琬言摇头,邓海东道:“不知道怎么写奏折,干脆写了信给百川,要他转呈陛下。”

“你,你?”“我什么,镇守就不能上书陛下?”

“你写的什么?”“把事情说了,然后拿定襄阳的功劳换你个浩命,问陛下够不够,不够的话能不能先欠着。”

邓世平和宋明远正走进来,听到这一句也傻了,宋琬言俏脸都白了:“快追回来,如何能这样。”然后看着邓海东委屈的道:“是我不对,我不该躲着你…”邓世平和宋明远要去喊人,邓海东一边任由宋琬言扯着,一边去拽族公和明远:“别慌,怕什么呢。”

然后看着宋琬言道:“别臭美,不只是为你。”又去对了邓世平和宋明远道:“要解此局,就要抢着先手,便是定亲也不行,局势如此又不是我邓海东要挟功劳,更是为了国事,也全了臣子本分,陛下必允。”

宋明远想说,也对,但话到口边忍着了,就看到对面那厮回头教训自己妹妹,恶声恶气的道:“一向宠着你,这次不给你点颜色教训,来日我若领军在外,传言说我在外抢了百十个娘们,你就气的在家抹脖子了?”宋琬言大羞,什么在家嘛,还没嫁你呢。

“无论朋友,兄弟,君臣,或者你我,首在一个信字,区区流言便让你如此疑心我了?”

“人家只是,只是怕别人笑。”

“去了城内,就说他江东若是做小的,你就允了,谁还会笑你?”邓海东想想不对,宋琬言自己怎么好说,翻翻眼睛又道:“叫人转口传出就是,然后和我上街转一圈流言自去。”邓世平拉了宋明远就走,去他那里,他准备拉下老脸,正式和宋明远商议一下,怎么和宋天开口了,相信宋明远私下也不会推脱,事到如今,宋琬言还能嫁谁?

早嫁早好早安定。

等他们走了,宋琬言就缠着邓海东开始撒娇,邓海东其实早不气了,这厮无耻,这次不坐椅了,坐了一边席上,然后一把扯了宋琬言到怀里,轻车熟路就是一顿狂啃,手脚开始放肆了一回,可怜宋琬言心中惭愧着,也不敢再如之前那样挣扎拒绝,于是被他第一次收拾的真正的衣衫不整。

因为这厮解起男装来更熟练,一只大手神不知鬼不觉已经攀进了婉言的衣襟,初次被男人拿住要害,宋琬言顿时瘫了他怀里轻轻喘息起来,神思迷糊之际还记得想,原来和公孙娘嬉闹的时候,碰到这里是不一样的呀,然后就死死抱住了邓海东。

半天才把手拿出来的邓海东,看着怀里横陈的佳人脸色姹红星眸紧闭,帮她扣上了衣襟轻轻一笑。

宋琬言哪里敢睁眼看他,钻了他怀里咬着牙捏了他一把,忽然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爹知道了要打死我的。”邓海东看她娇憨天真成这样,啼笑皆非的道:“我又没和你那样呢。”哪样?他怎么懂的?宋琬言抬头之际,忽然想起了他才发火说的,彼此要信任,于是不纠缠了,就说他无耻。

“起来起来。”“不嘛。”

宋明远正回头而来,才到帐口,听到里面这句,随即是那贼秃紧张的道:“有人。”然后妹妹啊了一声,衣服窸窸窣窣…他大惊,莫非两个人现在就在?怒火腾腾掀开了帐,邓海东衣冠整齐的坐在那里,自己妹妹虽然脸色羞红,背着他,却也没有什么不妥。

邓海东就对他不满的道:“明远你也说一声,吓我一跳。”宋明远无话可说,坐了他对面,叹了口气道:“回去我和家父去说你去信长安的事情吧,等有个回程,就。”然后咳嗽了一声,又站起来,对了背对自己的小妹道:“等会马车来带你回去,别和海东置气了,这厮确实至情至性,父亲私下也是高兴的。”

然后拂袖而去,听到后面嘿嘿一笑,和自己小妹又不知道搞什么勾当,他身形如电,再回头掀开帐,宋琬言正被那厮拽到了膝上坐着,宋明远勃然大怒:“轻薄之徒!你,跟我回去。”

随即上下看到一辆马车被城主征用,装了宋家小姐回头,镇守大人脸色郁郁,而城主大人脸色铁青。

等捉奸成功的城主走远了,邓海东踢了一脚压帐的石桩,手有余香,犹然记得那细腻的**触觉,邪火上了脑的这厮于是焦躁的团团转,然后吩咐旺财就说自己睡觉了,再不得有人打搅,随即去了塌上忙活了半天,才舒服的叹了口气,神清气爽的捏着什么出了门,然后找个旮旯悄悄活埋了几亿子孙。

他走后不久,猴爷来找他,进了帐坐下突然嗅了嗅鼻子,疑惑的侧了头,然后露出一丝暧昧的笑容,站在一边的旺财跟着他也嗅了嗅鼻子,嗅到一些奇怪的气味,他茫然了,身边猴爷打断了他的疑惑,开始问他,而得知自己和明远走后,两个人就在帐内……

没等他问玩,旺财已经反问猴爷:“族公,你是不是要问,海东叔和婉言小姐有没有困觉?”

“……休得胡说,坏了小姐清白!”

旺财抱头鼠窜滚了出去,猴爷看着他走了,低声骂道:“这猢狲倒是聪慧。”

第七卷 第二节 搞他

第二节 搞他

Ps:敬告尊敬的读者们。对于本节内容无需太过较真。

因为此唐先经历周末战乱,现在三分,又是武夫当国。

而整个文明也更注重个人内修,靠自然吃饭,没什么人研究这些,所以科技落后。

于是这厮才可以在前人基础上微微卖弄一些,本节内容也会影响后面情节,暂不剧透。

又PS:含泪仰望新书月票榜。。。。。然后,决定转战每月的分类月票夺些名次,以挽回颜面,就请大家下月把保底月票投给叁伍吧。

再ps:保证不断更,保证质量的基础上,会偶尔爆发,慢工出细活,希望大家理解。

本节正文内容:

然后翻上翻下,终于从塌上寻出一根长发,他欢喜的一拍大腿,原来早就!但跟着脸色又变了,不得了,不抓紧的话就要闹出笑话了,赶紧出帐。心思大乱之下一头撞到邓海东怀里,险些摔了个四脚朝天。

邓海东慌忙扶住他:“族公你怎么了?”

“…海东儿,哎。”猴爷于是吩咐外人不得入内,然后拉着邓海东的手开始讲,可邓海东才听了一个开头,以为他发现了自己和左手的故事,这好面子的人哪里挂的住脸了?羞怒的满脸通红,死不承认出了帐就召集人马开始训练。

留下猴爷看他反应,更加肯定,必是早和婉言丫头成就好事了,猜了半天算不出什么,就去找兄弟们商议,准备抓紧时间为他成亲遮羞,免得婉言丫头肚子大了,宋天又古板,要闹出人命来,好事成坏事就不得了,而从这日起,邓海东整日也躲着他,万不得已绝不见面。

但有时候遇到其他叔公看自己暧昧的笑容,心虚的贼秃顿时觉得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猴爷怎么能把这事通告长老会,这群老头子闲了是吧?两天之后,实在忍无可忍之下,邓海东决定扳回一局,于是主动去找族公,和叔公们。拿出族长架子拉着长青长远,打着族公为家族辛苦半生了的幌子,要为邓世平娶个暖被的。

猴爷其实多年不举,自然也羞恼不堪,这厮见分解了注意力,这才念头舒畅,有脸在人前行走。

可此信去了长安后,冯百川也没个回信,一直等了好几天,邓海东等来的却是梁王即将南下的确切日期,五月初一将至南乡府,南乡洪城和襄阳,正是澜沧南岸荆州路的中心三角。

邓海东只好放下心思,先去抓紧时间准备。

新军会有十五营,马军五营,步军十营,分三旅驻扎洪城,襄阳和南乡,现在要准备的其实就是梁王那边的大营,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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