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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子时代:拒嫁亿万老公-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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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我们上岸吧,在水上,我们根本就是死路一条!”
陶启开始搜寻穿上所有的食物和药物,还将那群士兵的子弹都搜罗在一起,阮廷羽看了一眼予浓的腿伤,忧心忡忡的说道,“不行,她的腿根本走不了路,上了岸我们更容易被人发现。”
“没关系,我感觉我的腿好多了,应该可以走路了!”顾予浓倔强的支撑起身体,可才一动,腿上的疼痛就蚀骨般的袭来。
“你开什么玩笑?你这叫可以走路了?”阮廷羽扫视了一眼岸上的官兵,脑中却陷入沉思,他到底要如何让大家脱险?
“这船是谁的?快点靠岸!”只听岸上的人在高声喊叫,阮廷羽突然抬起头,看向陶启,只见两人对视一眼,只消这一眼,便达成了一致的意见。
陶启点了点头,便举起步枪,而阮廷羽也举起手枪来,两人从竹帘的两侧朝岸上做好了开枪的准备。
“予浓,一会儿,你就负责掌舵,记住,一定要勇往直前,我们冲过去!”
顾予浓立刻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她急忙起身,拖着伤腿,一步一挨的跑到驾驶室,做好了冲刺的准备。
只见那岸上的官兵似乎察觉了不对劲,一声枪响划破天际,只听他在岸上喊道,“开枪啊!拦住那艘渔船!”
这时,岸上船上枪声四起,可予浓顾不得回头看向后方,只能一个劲的拉动发动机的引擎,加大船只的马力,只听轰隆隆的声音响起,那条船冲破前方数条船只的封锁,直冲冲就突破了重围。
顾予浓才刚送了一口气,去见岸上一个士兵正举起枪来,将枪口对准了她的胸口,糟糕,她现在根本来不及闪躲,驾驶室狭小,除非她跳下船,可就在她不知所措之时,枪声响起,她只觉有人扑到她身上,她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
她一低头,才发现,竟然是阮廷羽扑到她身上,那子弹……她不禁呼吸一窒,抱住阮廷羽大喊,“廷羽!你怎么样?”
只见阮廷羽朝她扬起唇角,“傻瓜,我没事……”可话音未落,他已经晕倒在她怀里。
她紧紧的抱住他的身体,手指上一片黏腻的触感,让她心惊肉跳,顾予浓急忙抬起手来,看去,她的手上竟然全部都是猩红的液体。
小船早已冲出重围,驶向远方,一切归于平静,可阮廷羽的肩膀被子弹击中。
“陶大哥,我们该怎么办?要是再这样下去,廷羽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她甚至不愿将那个字说出口,心脏如同万箭穿心一般疼痛。
陶启检查了阮廷羽的伤口,“子弹已经深入骨髓,光凭我是无法取出子弹的,我们必须赶快找一个当地的医生,为他动手术,予浓,你别着急,现在我们基本上已经安全了,你看到河边有农舍,我们就靠岸。”
“好!我这就去观察一下岸上的情况。”顾予浓擦了擦自己眼底的清泪,现在不是她掉眼泪的时候,阮廷羽还等着她想办法救他。
此时一个女人正在河边洗衣服,予浓急忙朝那女人喊道,“大嫂……”
那女人似乎听到了她的呼喊声,却因为语言不通,没有什么反应。
“大嫂!我老公受了伤,你能帮帮我们吗?”顾予浓将船轻轻靠了岸,那女人被她拉上船来,虽然语言不通,可当那女人看到阮廷羽陷入昏迷的样子,立刻就朝顾予浓打着手势说,“你们跟我上岸吧!”
予浓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可陶启依旧是保持着警觉,两人便一起将阮廷羽搀扶到那女人的家中。
这女人的家里有两间只有十几平米的农舍,房子很是简陋,但好在还算干净,那女人让顾予浓将阮廷羽放在床上,又抱来了一床干净的棉被,盖在阮廷羽身上才说,“你的老公看样子伤势很重,我建议你们去村子北面找那个坤隆查,他是这里的医生,只有他能治好你的老公!”
陶启虽然不会说泰语,但却可以听懂泰语,他目光深邃的打量着这个女人,只见她慈眉善目,丝毫没有恶意,才放松了警惕。
“她说村子北面有个叫坤隆查的医生,他应该可以帮廷羽动手术,我去把他请来,你来照顾廷羽!”
予浓点点头,陶启便藏好手枪,转身离去,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
第五十一章 万念俱灰
予浓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阮廷羽,他由于失血过多,早已经昏迷过去,肩膀上勒着的绷带都变成了血红色,浓稠的液体顺着衣襟往下淌。
农妇给予浓端来了一大盆热水,让她给阮廷羽清洗伤口,通过农妇的发音,她猜测那个女人叫阿帕雅,但其他的话她就一句都听不懂了。
“谢谢你,阿帕雅。”
那农妇似乎是听懂了,朝她温婉的笑了笑,一句话没说,就转身出去了。
予浓小心翼翼的解开阮廷羽衬衫上的扣子,才发现她根本无法将衬衫帮他脱下来,她突然就想起五年前,他也是为她挡了一颗子弹,造化弄人,如今他又为挡了一颗子弹,看样子,这辈子她是注定要欠他一条命了,怎么还都还不清了。
不一会儿,她已经将一盆清水都变成了一盆血水,可陶启依旧不见踪影,顾予浓此时已经心急如焚,她焦急地守望着门外的方向,只希望在天黑前,能看到陶启的踪影。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诱人的香气,那是她久违很久的大米饭的味道,只见阿帕雅端着盘子走了进来,用泰语说了几句话,她一句都听不懂,但从阿帕雅想要表达的意思来看,是请她吃饭,看着这盘子香气诱人的白米饭,即便只是淋上了一点酱油汁,还是能让人食指大动,可一想起还躺在出血不止的阮廷羽,她的心就跟着流血,哪还能有胃口吃饭?
“谢了,阿帕雅,你吃吧,我现在没什么胃口。”她轻轻推开了盘子,阿帕雅无奈的耸了耸肩,还是端着盘子转身离去了。
就在顾予浓万念俱灰之际,苍茫的夜色中,两个人影正朝小茅舍走来。
走在前面的人佝偻着身子,貌似是个五十岁上下的老头还背着一个大箱子,而他身后紧紧跟着的男人,挺拔高大,予浓一眼就认出那人正是陶启。
她开心的迎了上去,却见陶启脸上阴郁不明的神色,让她的心咯噔一下。
只见那个老头嘀嘀咕咕的说了些什么,倒是阿帕雅急忙出来和老头打了个招呼,陶启低声和予浓解释道,“我们没什么钱了,这老家伙是村里唯一的医生,张嘴就要五十美金的出诊费,我是哄骗他来的,他不知道我们已经没钱了。”
予浓不觉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没想到这个时候,他们还要受捉襟见肘的苦楚,尤其是她要救阮廷羽的命,可偏偏在这个时候竟然没有钱。
那个老头名叫昆巴猜,居然能会说一点英语,他轻轻查看了阮廷羽的伤口,立刻不快的朝陶启吼道,“他这个是枪伤!你刚才说只是刀伤?”
陶启一把揪住昆巴猜的衣领,阴狠着骂道,“枪伤怎么了?你到底能不能治?”
昆巴猜的嚣张气焰立刻萎蔫了下来,他又看了看阮廷羽的伤口,才说,“他这个子弹不深,我倒是有把握给取出来,不过……”
“不过什么?”顾予浓的眼中终于出现了一丝希望,可偏偏这个昆巴猜在这个时候卖起了关子,简直让她抓狂。
“不过,你们能出多少诊金?我昆巴猜是这村子里唯一的大夫,枪伤就说明这个人是重犯,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帮你们,所以,给少了我可不干!”
昆巴猜盛气凌人的挥舞着手指,这让顾予浓很是恼火,可为了阮廷羽,她还是低声下气的乞求道,“您是好人有好报,求你帮我们这一次吧,钱……你要多少,我们都会想办法的!”
可这个昆巴猜偏偏是个贪婪成性的人,他一把推开顾予浓的身体,拿起药箱就要走,“像你们这种信口雌黄骗诊金的人,我见的多了!你们先去筹钱,没有五百美金就别来找我!”
靠!五百美金?他们现在就连五十美金都没有了,顾予浓把心一横,拿起阮廷羽身上的手枪,就冲了出去,此时,她的腿伤未愈,却顾不上腿上钻心的疼痛袭来,一瘸一拐的追赶昆巴猜而去。
“予……”就在陶启想要喊住她时,只见她一记飞毛腿,横扫昆巴猜的小腿,那个老头子就立刻倒在了地上,吓得嗷嗷直叫。
顾予浓用手枪指着他的太阳穴,用英语骂道,“你他妈的到底给不给我老公动手术?你要是不动,今天就别想离开这!我告诉你,你把老娘逼急了,我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昆巴猜吓得脸色惨白,两腿打转,急忙点头如捣蒜,连连哀求道,“夫人,别动气!我去给你老公动手术就是了!你千万别杀我,要是杀了我,就没人救你老公了!”
就这样,予浓重新押解昆巴猜回到茅屋,昆巴猜借助油灯,给阮廷羽做了一个简陋的手术,终于将那颗子弹从他肩膀取了出来。
昆巴猜用自己带来的药粉洒在阮廷羽的肩膀上,包扎好伤口才算大功告成。
“哪个是消炎药?”陶启胡乱翻找着昆巴猜的药箱,心疼的昆巴猜直嚷嚷,“哎呦喂,我来给你找,你别给我翻乱了!”
不消片刻,昆巴猜将一包药粉拿了出来,“这就是消炎药了,二位大爷,还请放了我吧!我也就是穷大夫,什么也不会说出去的!”
顾予浓拿起枪托抵在他的太阳穴,威胁道,“你听好了!我们既然能从那帮当兵的手下逃出来,就说明我们神通广大,你要是敢吐露出去半个字,我就将你全家都踏平!”
说这话时,她心底一直发着抖,可她告诉自己,为了阮廷羽她必须要挺住!
昆巴猜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他抖着两只脚,连路都不会走了,屁滚尿流的跑远了。
陶启朝予浓竖起了大拇指,她累的差点没虚脱,送给陶启一记白眼,“你还敢取笑我!我这都是被逼的好吗?”
两人正在说笑,就又闻到了一股喷香四溢的味道,奇香无比,那是她再熟悉不过的米饭的香气,经过了一整夜的忙碌,她的胃早已罢工,开始咕咕作响。
“快来吃点东西吧!你们都饿了!”只听阿帕雅温柔的嗓音回荡在耳畔,陶启和予浓一起转头看去,果见阿帕雅端着两只盘子走了进来,盘子里依旧是刚才那盘淋了酱油汁的白米饭,现在还冒着袅袅的热气。
予浓的心头一热,阿帕雅住在这么破旧的茅舍里,却将一盘盘白米饭拿出来给他们几个素昧平生的人吃,她突然觉得眼前充满希望,她接过盘子,又看了一眼床上已经安睡的阮廷羽,便大口大口的吃将起来。
笠日清晨,当第一道霞光洒进茅舍里时,顾予浓揉了揉自己的眼睫,正对上一双灵动的眼眸,如墨海般深沉,一望无底,让她怦然心动。
“你醒了?”她兴奋的摸了摸阮廷羽的额头,清凉一片,她悬着的心总算是沉了下去。
阮廷羽却一把擒住她的小手,眉眼中写满笑意,“昨天……辛苦你了……我是不是睡了很久?”他的声线依旧带着一丝沙哑,虚软的看向顾予浓。
“我什么也没做,倒是陶大哥不辞辛苦,帮你请来了医生救了你一命!”
予浓被他捉着手,脸蛋染上两团绯红,她想要抽回手,却被他越发攥得紧,却听对面床铺上的人发了话,“他啊,向来是重色轻友的!你们继续,我出去洗把脸!”
顾予浓的脸这下更红了,她恨不能钻进被窝里去,实在太尼玛丢人了,她怎么忘记这个小屋里还有陶启在呢?
只见陶启笑呵呵的起身走了出去,房间再次寂静下来,阮廷羽将她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允吻,一种踏实的感觉顿时油然而生。
予浓因为害羞,刚想抽走,却听他说,“别动,让我再亲一下,你知不知道,我差一点就与你失之交臂了!要是那天伺候我洗漱的女仆不是阿猜,要是我没有看到她脖子上的伤痕,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了!一想到这些,我的心脏都是疼的!”他喃喃自语,却说得动情,让她的心湖荡起无数涟漪,情迷其中。
“傻瓜,我哪有那么容易死?你忘记我也是一名警察了吗?在高中时,你还骂我是女悍匪、女流氓呢!话说,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别人休想欺负我!”嘴上说着最冷硬的话,泪水却不期然已经纵横交错。
他伸出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替她抚去脸上斑驳的泪痕,“我知道,就是因为我知道你的脾气秉性,我才担心你会和察哈来硬的,要不是你这么倔强,也不会被他折磨的生不如死了!答应我,以后无论如何,都要以活下去为原则,哪怕是**,也不能再让自己面临死亡,知道吗?”
“不知道!不知道!我哪有那么衰?倒是你现在要快点好起来,我们不能拖累了陶大哥!知道吗?”
她反将他一军,让他哭笑不得,只得先点头答应,“好,你帮我去弄点吃的吧,我发现我现在好饿!”
说着,顾予浓竟听到他肚子发出一连串的肠鸣,笑得她前仰后合,欢快的爬下床,去给他找吃的去了。
第五十二章 剿灭察哈
阿帕雅的家建在河流的最下游,到成了人们最不关注的地方,是一块世外桃源,一连数日都没有任何官兵追到这个地方搜查,昆巴猜也似乎也真的很老实,没有将他们的行踪举报出去,一切都归于平静。
这段时日,不仅顾予浓的腿伤渐渐痊愈,就连阮廷羽的枪伤也渐渐好了起来,他整个人的气色都变得好起来,苍白蜡黄的脸上终于恢复了淡淡的红润。
三人很快决定告别阿帕雅尽快上路,毕竟此地不可久留。
“阿帕雅,这段时间,我们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我也没什么送给你的,美金就花光了,可这个你留着可以换钱的,据说它还蛮值钱的!”予浓自言自语的从自己的脖颈上摘下一条项链,那是她母亲留给她的,曾是她最珍贵的礼物,她看着那红宝石的坠子,心神一窒。
她看向阮廷羽,要他翻译给阿帕雅听,阮廷羽却按住她的手,摇了摇头说,“不必你拿项链出来,我回头可以想办法给她送钱来,多少都没问题。”
“不,廷羽,你不懂,阿帕雅对我们有救命之恩,这辈子都不能忘,这条项链算什么?不过是我妈妈不要我时留下的证据,我每天看着它反而会想起自己的可悲,不如送给阿帕雅傍身,以后你给她送钱是以后的,现在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很可怜。”
阮廷羽见她心意已决,便如实翻译了一遍,阿帕雅连忙推却着说,“不,不要啊!我救你们完全是因为这是佛祖的指引,我是信佛之人,岂可见死不救?再说你们都是好人,比那些当官的都不知强多少倍,我不能要你的项链,这……实在太贵重了。”
一来二去的推让,予浓干脆将项链往阿帕雅怀里一塞,拉着阮廷羽就追赶陶启而去,任由阿帕雅在身后追逐,不过十几分钟,就将阿帕雅甩得无影无踪。
三人小心前行,一声猫头鹰的啼叫声划破寂静的树林,阮廷羽最先抬起头来,警觉的看向四周围。
“不好!有埋伏!”只听陶启惊呼一声,阮廷羽一个翻身就将顾予浓扑倒在身下,果然一梭子子弹从他们上空划过,实在是太过惊险了。
顾予浓只觉心脏都要从胸口跳脱出来,只听阮廷羽在耳边嘱咐道,“你自己小心,一会儿你就躲到那边的石头后面,我怀疑我左后方三十度的位置有个狙击手。”
这是他多年的战斗经验,在意大利时,他陷在德国黑森林中没有一丝生的希望,还要四面受敌,被敌人的三个狙击手一起围追堵截,当时他以为自己真的是要死了,可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他还是用自己的智谋将三个狙击手一一击毙,成为了活着走出黑森林中唯一一个受训的学院。
阮廷羽朝陶启使了一个眼色,陶启便上好保险,倏然转身,朝阮廷羽左后方三十度的方向猛然射击,果然听到一声倒地的声音,陶启也是神枪手,两人这么配合,倒是让那个狙击手死得措手不及。
顾予浓不觉倒吸一口凉气,她刚想从大石头后面抬起头来,就听到又是一声枪响,一发子弹又从她耳边擦过。
妈的!她不觉心中暗骂一句,连忙就缩了脖子藏在石头后面,可这一次她不再像刚才那么紧张了,只是淡定的等着阮廷羽和陶启再次发力。
果然不出几分钟,阮廷羽再次判断了那名狙击手的位置,他用手指摆出一个手势,陶启立刻会意,那是属于特种作战的专用手势,陶启也是受过训练的,当然能看懂。
只见陶启又一次猛然起身,朝着阮廷羽刚刚指示的方向开枪,又是一击即中,只听扑通一声,果然有人从山上滚了下来。
射击过后,陶启又一次将身体掩藏在巨石后面,因为他知道狙击手很可能还有。
可时间一分一秒的消耗过去,强烈的阳光照在他们头上,让予浓的脑袋变得昏沉沉的,貌似是要中暑,她舔了舔自己干涸的唇瓣,好想喝一口水,可她的水瓶还在阮廷羽的身上。
阮廷羽似乎看出她的想法,将水瓶向她抛过来,她刚想伸手去接,就听一声枪响划破天际,水瓶便成了一个水弹在空中炸裂开来,吓得她心惊胆战。
经历了三个多小时的僵持,对手一时大意上了阮廷羽的当,朝水瓶射击,阮廷羽立刻做出了判断,他朝陶启举起手势,陶启用手指比划了一个ok,便猛然间起身,故技重施,朝那个方向射击。
可这一次他却扑了一个空,静谧的时空中竟然出现了两次枪响。
阮廷羽低呼一声,“不好!”陶启已经倒了下去,他的腿被敌人击中了,正汩汩的冒出淋漓的鲜血来。
“阿启!”阮廷羽一下子扑过去,抱住陶启的身体,陶启的手紧紧捂住自己的伤口,鲜血还不断地从指缝中冒出来。
“没……我没事!不用担心我,你赶紧想办法找出那个狙击手的准确位置,他肯定不在你刚才说的位置!”
陶启气喘吁吁的说着,阮廷羽陷入沉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就在他失神之际,无数个狙击手一起朝他们发起了猛烈的攻击,阮廷羽抱住陶启的身体只能躲在巨石后面,而顾予浓也同样蜷缩起身体,三个人都是不敢乱动,只能任凭那些子弹从自己的耳边划过。
就在三人陷入绝望之际,天空中突然传来轰鸣的声音,他们抬头望去,只见两架直升飞机朝他们驶来,飞机上还朝围攻他们的那些士兵不断扫射,难道是救兵来了?顾予浓不觉热泪盈眶。
很快国际刑警的大队人马赶到,将察哈的士兵团团围住,直升飞机放下一个悬梯,两名穿着迷彩服军装的人从飞机上下来。
“陶启,你怎么样?”他们其中一人关切的问道。
陶启朝他们弯了弯唇角,虚弱的回答,“上校,我没事!谢谢你们能及时赶到!”
顾予浓才知道,早在阮廷羽在察哈驻地给察哈划款时,就已经暗中让陶启将察哈账户的信息传到国际刑警总部,国际刑警总部也利用察哈上网的ip地址找到了他们。
不过一个小时,国际刑警组织就铲平了察哈的老巢,并缴获了十万吨冰毒和鸦片,他们将这些毒品当众销毁,轰动了整个东南亚地区。
察哈被捕,霍老七却是下落不明,陶启也很快被送往距离最近的泰国最大的军方医院,在那里阮廷羽和顾予浓身上的伤也得到了全面的救治,阮廷羽更是第一时间委托当地的警察给住在森林深处的阿帕雅送去足够的粮食和美元,让她可以衣食无忧。
曼谷军方医院的庭院中,晾晒着洁白无瑕的床单,顾予浓闲来无事在其间散步,她望向碧蓝如洗的天空,只觉眼睛有点痒,她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正想打一个哈欠,腰身蓦地一紧,吓得她差点惊呼一声。
“是我!”耳边传来阮廷羽的声音,让她紧绷的心神立刻放松下来,她绵软的瘫软在他怀里,肆意的享受着他的怀抱,甚至忘却了所有不开心的往事。
阮廷羽搂紧她的腰肢,轻轻咬住了她的耳垂儿,一阵让她颤抖的电流登时袭满全身。
第一次,她竟然没有拒绝他的亲昵举动,阮廷羽眼前一热,喃喃自语道,“浓浓,和我住在一起好吗?我想照顾你,一时一刻也不想和你分开。”
“廷羽,我……”
他将她翻转过身,好看清她的眼眸,她的眼中不知何时起竟然沁满泪水,潋滟的波光让他的心脏隐隐的钝痛。
“没关系,你要是还没准备好,我就再等等,只是经历了生死,我以为你可以接受我……”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都看进她眼里。
她却破涕而笑,在他唇边轻轻印上一吻,“你怎么这么心急呢?我还没说完呢!我答应你!傻瓜,其实我不用搬家的,我本来就住在你家的,你都忘记了!”
他开心的笑弯了眉眼,蓦然将她拥得更紧,吻上她的红唇,柔软而迷人,让他欲罢不能,百转柔肠,沉沦其中。
陶启的伤势也终于渐渐痊愈,察哈一案也渐渐尘埃落定,可倾城集团依然是z国最棘手的犯罪组织,那里暗流汹涌,陶启和阮廷羽的处境却依旧危险。
“什么?你的任务还没有完成?”顾予浓的眼前染上一抹担忧,阮廷羽摸着她的头发,安慰道,“是啊,其实柯先生一天没有找到,我们的任务一天就没有完成,再说汪涵还在做着贩毒贩卖军火的非法勾当,我们不能对他放任自流。”
“那好吧,你一定要小心,要知道,现在的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万事都要考虑我,好吗?”
她仰起头,痴痴的望着他,一想到柯先生还如谜团一般,汪涵还在国内肆虐,她的心就不能自已的狂跳不止,这就是他们的命运!他们是正义的力量,时刻为正义而战!
第五十三章 浓情蜜意
一个月后,三个人终于死里逃生回到z国,为了帮阮廷羽和陶启掩护身份,国际刑警对外宣称的是,在泰国山区同样逮捕了三名嫌疑犯,分别系属z国倾城集团总裁和副总裁,其余一人为该总裁的情妇,三人称是来泰国度假迷路,并遭遇了不明武装力量的伏击,三人均受伤,经调查三人确系前来泰国旅游,与察哈一案无关。
z国倾城集团副总经理室,汪涵看着手中的报纸,手指微微颤抖,他突然觉得阮廷羽和陶启要比他想象中要厉害的多,经历了察哈一事,他们几个居然还能大难不死,还能从警方的眼皮子底下大摇大摆的回到z国,简直就是奇迹。
不过比起惊讶,他更加气急败坏,这次七叔掳走顾予浓,偷偷安排自己与察哈交易,这简直是大大打击了阮廷羽和陶启的士气,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完胜,柯先生的这一举动分明是选择了自己作为今后的合作伙伴。
自从顾予浓失踪后,他更是知道阮廷羽方寸大乱,带着陶启紧急前往印缅边境,那是他还曾经举杯庆祝自己的胜利,可谁知这么快阮廷羽、陶启还带着顾予浓全身而退,这实在太让他大跌眼镜、出乎意料了。
“老大,阮廷羽那家伙马上就回来了,我们挪用的倾城的那笔巨款该怎么办?现在北非的军火商被国际刑警逮捕,全部军火都被扣押,我们的钱全部压在里面,要是被阮廷羽知道此事,恐怕就……”傻强如热锅上的蚂蚁,抓耳挠腮的站在一旁。
汪涵本来就恨的咬牙切齿,一听傻强的话,立刻就恼羞成怒,他倏然起身,一巴掌就扇了过去,“你他妈的能不能说点好听的!阮廷羽他算个什么东西?你要是害怕就认他做老大啊?!”
傻强本来就愚蠢胆小,捂着脸委屈的说道,“老大,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五年前我就被阮廷羽那臭小子捉弄的快死了,我怎么可能认他做老大?就算是你死了……”
“嗯?”汪涵恶狠狠的瞪过去,傻强差点没咬掉自己的舌头,“不……不是,就算是你被阮廷羽干……啊,呸呸呸!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老大息怒啊!我就是这个意思!不过当务之急,你看我们到底要怎么对付阮廷羽那家伙?”
汪涵摸着下巴,不觉陷入沉思,“我只是奇怪,察哈的驻地都被国际刑警扫平了,他们三个怎么能全身而退?我就不信,国际刑警都是吃干饭的,竟然没有发现一点对他们不利的证据。起诉他们?这实在太诡异了!不合常理啊!”
“纳尼?难道他们在警方安插了线人?所以能及时从察哈驻地逃出来?”
傻强的话完全没有逻辑性,却给汪涵一道闪电,一把揪住傻强的脖领,“等等,你刚刚在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不……不是啊,我什么也没说,我错了,老大,我刚才就是在放屁,不是,你就把我当成一个屁放了吧!”
汪涵气的胡子都在颤抖,“你个蠢货,我就是让你重复刚才说的那句话,你刚才说得什么?再说一遍!”
傻强战战兢兢的抓了抓头皮,说道,“我……我刚刚就是……难道他们在警方安插了线人?所以能及时从察哈驻地逃出来!”
汪涵豁然开朗,他一拍脑门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又不敢断定,他猛然转身,朝傻强吼道,“好了,你现在可以滚出去了!刚才和我说过的话要是敢说出去一个字,我就让你这辈子都碰不得女人,知道吗?”
傻强一缩脖子,急忙点头,惊恐地跑了出去。
时光筹措,顾予浓躺在洒满阳光的玻璃花房里,这里是她认为阮廷羽家最美好的地方,四处都繁花似锦,整个人都能沉浸在浓郁的花香之中。
她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啜了一口香浓的咖啡,这可能是她几个月来第一个美好的午后。
“顾小姐,少爷来电话说,叫您准备一下,他说一会儿回来接您出去吃饭。”
小茴笑眯眯的走到她身边说道,自从她随同阮廷羽回到这里,小茴对她的态度再不是冷冰冰了,每天都会向她汇报她家少爷的糗事。
例如今天早上,顾予浓才刚刚起身,就见小茴兴高采烈的跑进来,还捂着嘴巴一直笑个不停,都把顾予浓给笑毛了。
“小样儿,你这么笑,不是要把我笑毛啊?到底怎么了?小茴,有啥高兴地啊?”
“不是啊,顾小姐,我跟你讲个好玩的事情,早上少爷离开时,我看到他蹑手蹑脚的跑进你房间里,我还以为他要干什么呢,结果你猜怎么样?”
小茴故作神秘,欲言又止,却让顾予浓神情一紧,难道阮廷羽还在怀疑她吗?
“他在做什么?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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