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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城风廖寂-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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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空空还在闹脾气,伸手推他,力量悬殊,挣扎两下,就被他握了手放在身侧。
他的吻很轻浅,像对待稀世珍宝一般,浅浅的啄,温柔的碰触,在她唇上反复流连,晕染上彼此的气息。
他为人向来霸道,少有如此温柔的时候,林空空一时不知如何反应,就乖乖的任由他亲吻了许久。
白晨风看她呆愣的样子低声笑:“我有那么好看吗?都看傻了。”
“才不是,我是看你……你怎么非。礼良家女子……”她说这话的时候,底气明显不足,后面的两个字,像是硬挤出来的,根本就听不清。
“说起非。礼,那我可得跟你好好,说说,我亲的是我的未婚妻,很合理,何来非。礼之说?”
“你没征求我的同意就亲就是非。礼。”
白晨风一本正经的点头,“你说的倒是也有几分道理。”
“那好吧!为了弥补你的损失,我让你亲回去好了。”
“你……简直就是个无赖。”
“你是不敢么?”他挑衅。
看着某人挑着眉头,一副挑衅又嚣张的模样,于是脑袋短路,一直在陷阱边缘徘徊的林空空,终于成功落入陷阱。凑上前去,准备狠狠咬他一口,结果却被某人完全控制在怀里。
白晨风揽紧怀里柔柔软软的身子,嗅着她发际的清香,邪魅的笑了笑,声音轻浮中透着几丝文雅的冷冽,“既然你如此主动送上门,那可别怪我……”
这次的吻可不复之前的温和,带着点儿啃噬的滋味,清甜纯美的气息丝丝缕缕融在他口中时,他的眼中一片墨色翻涌。这是他爱了很多年的女孩,是他的未婚妻子,将来还会是他孩子的母亲。思及此处,心里柔软,微凉的舌尖轻轻撬开她的贝齿,更深的纠缠进去。
唇舌纠缠间,揽着她的手臂又紧又狠,似是要将她融进身体才肯罢休。
“小……白……”她艰难的开口,声音断断续续。
“嗯?”他微微松开对她的钳制。
“你松开些……我透不过气。”
白晨风不情不愿的放开她,看她脸颊红扑扑的,如水般温柔的双眼像漩涡一样,有着无穷的吸引力,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沉迷其中。
她就是他的罂粟花,自己对她真是完全没有抵抗力。身上这把火灼得他也实在难受,摇下了车窗透气,他需要吹吹冷风,让自己清醒一下。
林空空的脸颊有些烫人,被凉风一吹也觉得舒服清醒了许多。看他低垂着眉眼不理她,知道这个时候他会有些难受,也不舍得再招惹他,索性不出声,完全装起了透明人。
227:喜欢(三)
可能因为林空空还有些童心未泯的孩子心性,惦记着下午可以出去玩儿,所以中午表现甚好。吃东西的时候没挑挑拣拣,睡午觉时也没非要白晨风陪着,一切都是按照他的要求来的。
白晨风对她的表现很满意,也知道这些日子把她闷坏了,但顾忌着她毕竟是孕妇,也不能玩的太疯,思虑再三,下午就带她去了沈清韵的玉石店。
不出所料,沈清韵和简白都在店里。
沈清韵的肚子也有些显怀了,不再穿极修身的旗袍,而是穿了件嫩黄色的孕妇裙,墨发低挽了个优雅的髻,一颦一笑,灵秀中透着些知性,似幽兰般清雅高贵。
白晨风和简白一边品茶,一边谈笑风生。林空空和沈清韵则坐在自家男人身边,吃着蜜饯和坚果。
店里焚着香,依旧是梨花清雅的味道。
林空空自上次来过后,就觉得这个味道让人神清气爽。虽然喜欢,却没尝试着用过,因为,香一类的物品,有些会有毒性,孕妇要慎用。
不过因为知道沈清韵也有了身孕,而且见简白十分关爱妻子的模样,确定这香应该是对孕妇没有害处,不禁也想买点儿带回去。
“小白,我觉得这个香的味道很好闻。”林空空小声对白晨风说。
白晨风瞅了瞅她,一边替她剥了核桃,一边低声问:“你喜欢?”
“嗯。”她点头如捣蒜。
白晨风又侧过头问简白:“你们屋里焚的这是什么香?”
“是韵儿自己调的香,叫雪梨花。”
白晨风摩挲着茶杯,眉头舒展:“海棠未雨,梨花先雪,一半春休。好名字……”
简白颔首,“这杨柳丝丝弄轻柔的诗文,你也喜欢?”
“喜欢算不得,粗略的知道一些。”
“不要谦虚了,你这头脑,过目不忘。”
白晨风不置可否,把话题转向了沈清韵:“怎么清韵还在制香么?不知你这雪梨花还有多少,能不能给我点儿?”
沈清韵听了他的话,温婉的笑道:“一直在制香,这么多年,现在才算有点儿心得,蒙蒙姐喜欢这雪梨花?”
林空空点头,实话实说:“觉得这味道很清爽,闻了很舒适。”
沈清韵点头,“这香本来是让人精神放松的,有孕以后,我又加了两味宁神的香料,平时闻着神清气爽,困顿时,还有助于睡眠,最利于有孕的人养胎,我那里还有不少,都给你拿上吧!”
林空空一听,赶紧拒绝:“我只是图个新鲜,用不了那么多,你随便给我拿一点就可以了。”
沈清韵依旧是温婉端庄的笑:“本来就是自己调的,不费事儿,都给你拿上,我有空再调些,你就不要和我见外了。”
林空空这才想起,简白和沈青韵也是认识姐姐的,而且看样子还很熟,自己真的不能把他们当成陌生人,容易让人心生疑窦。
遂点点头,冲着沈清韵温婉的笑了笑:“孕妇比较容易疲倦,我是怕你累到。”
“没事的,兴趣使然,也不觉得累,有些事情做总是好的,如果一直呆着反而会把我闷坏呢?”
简白一听妻子这么说,想起几个人在这坐着也有挺长时间了,她的胎很稳,医生说让她每天多走动,对孕妇和胎儿都好。
“你们去看看玉石,溜达溜达,不要总坐在这里了。”简白对沈清韵说。
“也好,早就觉得你们说的话题无聊呢?说来说去,都是商圈里的那些事儿,这么多年,每次见面都说这个,不腻么?也不会说点儿有趣的话题,闷都闷死了。”
简白听着妻子这一长串的抱怨,看看白晨风无奈的笑问:“什么是有趣的话题?晨风你知道吗?”
白晨风看看林空空,想着她每次和许晴空凑到一起叽叽喳喳,笑得不可开交时,好像话题都不一样,对他们认为有趣的东西真的不好定义,一时也摸不着头绪,摇头回复:“不知。”
林空空来了这里以后,基本上是不说话的,因为,毕竟是小白和姐姐的熟人,说不好会露馅。所以,她就干脆多数时候沉默,只听着他们说,实在推辞不过的就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但也都是一些可转和的话。
林空空实在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是用了姐姐身份这件事,因为这太不可思议,也太荒唐了。而且这中间还有那么多的爱恨纠葛,会有一些尴尬。所幸小白也并没有告诉旁人这件事,知道的人屈指可数,也都是不会说出去的。
其实,就这样用姐姐的身份生活也没什么不好,这么多年,她也已经习惯了纪蒙蒙这个身份。面具戴的久了就摘不下来了,已经成为自己生活的一部分。
她向来认为名字和身份,以及生活环境并没有那么重要,人活着最主要的是守住自己的心,只要心不变,那外在的一切怎么变也都是改变不了的。
简白和沈清韵看着安静的林空空,只觉得她和以前不太一样,比以前安静了许多,不是那么活泼开朗,也不如以前爱笑。不过也没有深究,因为毕竟这么多年没见了,性格有些变化实属正常。
何况纪家的变故在a市早就传的沸沸扬扬,报刊、媒体都在大肆渲染这件事情想不知道都难。想来家里遭逢巨变,豪门千金一朝沦为囚犯的女儿,她心情不好,不喜欢与人交谈,也是人之常情。
更何况林空空和纪蒙蒙是孪生姊妹,长得本来就没一丝差别,旁人也不会怀疑到。
沈清韵幼时家里遭逢变故,被简家收养,虽然简白和简单对她都很好,可是后来,简白父母婚变,他们虽然衣食无忧,但也只是三个孩子相依为命。
早些年因为纪蒙蒙出身甚好,虽然性格很平易近人、很开朗,但千金小姐的性子还是有的。与他们相交也是因为白晨风,她从始至终眼睛里也只有白晨风一个人。和他们相处虽然也很亲密,却也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沈清韵因为自小寄人篱下,所以性格格外敏感纤细了些,豆蔻年华的少女也总是有属于自己的执拗和倔强,那时候也不和纪蒙蒙亲近,总怕被人说成是故意攀附。
如今对林空空的处境,可谓是感同身受,心里不禁对她多了几分怜惜。也幸好她身边现在还有白晨风,不然不知道还要受多少苦。
“蒙蒙姐,我带你去看我们这里新买来的石头吧。”
林空空知道赌石之说,就是花重金买来里面可能会有玉的石头,然后切割开,至于是否真的能切出玉或者切出好玉,那都是运气说了算。因为这些离她的生活比较远,加之她也不是很喜欢,所以,她在现实中,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石头。这时也有些好奇,就看了看白晨风。
白晨风冲她温和的笑了笑,低声嘱咐:“想去就去吧,外面空气还不错,正好出去晒晒太阳,记得看脚下,小心些别摔着了。”
自从知道自己怀孕以后,他就变得格外温和,也琐碎起来,和以前的性格简直就是天差地别。林空空听着他絮絮叨叨的嘱咐,心里暖暖的,乖巧的冲他点头。
白晨风拿了她放在椅子背上的外套,帮她穿好,“你要是觉得冷就赶快回来,别感冒了。”
“嗯,知道了,好啰嗦呢?”
“我这是为了谁?还嫌我啰嗦,要不是你每天马马虎虎的,照顾不好自己,我至于操这么多的心么?”
林空空冲他吐了吐舌头,调皮的笑,很小声很小声的说:“我知道你是关心我、爱护我,可是,你看着还有外人呢,你再这么啰嗦下去,人家会笑话你。”
“我说话声音这么小,他们哪能听得见?”
“他们是听不见,可他们会看呀,人家清韵都准备好了,就等着我呢,结果你在这磨磨蹭蹭半天,都不放我走。”
白晨风微眯了眯眸子,自己这是被人家嫌弃了?这女孩子的心思可真难揣摩,以前自己不喜欢说话,她总是说自己不够关心她,每天对她冷冰冰的,一点男朋友爱惜女朋友的样子都没有。如今自己念着她,肚子里有两个小不点儿,医生又说她身体又不太好,所以对她格外关注、呵护,结果她可好,又嫌自己啰嗦。
“那你是希望我和以前一样不管你?”
林空空嬉皮笑脸的笑:“那你要是不管我,我就使劲儿的疯。”
白晨风蹙眉,沉了脸,颇有严厉的训斥:“胡闹!”
“就胡闹。”
“纪蒙蒙,别怪我没提醒你,我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你要是不相信,可以试试看……”
林空空觉得他阴森森说话的时候,会让人觉得后颈冰凉,立即很没立场的讨好:“我是和你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白晨风用眼角的余光扫了她一下,看她讨好的有些狗腿的模样,轻笑了一声,手里已经替她扣好最后一颗扣子。
“去吧!”
林空空闻言如蒙大赦,转身和沈清韵去了后院。
228:喜欢(四)
林空空和白晨风同简白夫妻吃过晚饭,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两人牵手站在餐厅门口,看着夜幕中街道丝毫不见寥落,反而更显繁华。
马路两边的树木上挂了红色的中国结,还有很多彩色的小灯,在黑暗中闪着七彩的光。
“小白,这是……是快到圣诞节了吗?”
白晨风向来不注重节日,平时知道的也就只有中秋和春节,对于外国人的节日更是不太上心,也不知道是不是,只是觉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就点头回复:“应该是吧!”
林空空当然很了解他,其实也没指望他给自己确定的答复,只是随口问问而已。看着这样熟悉的场景,就想起自己在瑞士的那几年,每到节日的时候,街上总是分外的热闹,可自己却越加显得悲凉,不管在多么热闹的地方,总是很孤单。
那时候很想他,常常一个人在街道上失神的站着,只要看到身材高高大大,又是黑头发的背影,就总会觉得会不会是小白,每次会不由自主的跟着人家走很长的一段路。
等自己意识过来的时候,常常会有一种茫然若失的感觉,似乎自己站在十字街口,找不到方向不知道下一站该去哪,亦不知到底有没有归途。
那时很难过,总会一个人默默流泪,幻想他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没有了她,会不会孤单,有没有过的很好。
如今,自己回来了,就在他身边,每天都能看到他,触摸到他,和他一起起床,一起吃东西,一起体验喜怒哀乐,经历所有平凡生活都应该经历的一切。虽然这一年里发生了很多事,他们的生活都发生了巨变,可她依然觉得这一刻,时光静好。
其实,不管在哪里,也不管过着怎样的生活,富贵贫穷,热闹冷清,只要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也就不觉得时光难熬。
白晨风看她,夜晚柔和的灯光照耀下,神态安然,一双眸子温温软软的看着他,有些忧伤却又显得很静美。不知她是想起了什么,总觉得不是太好的记忆,就温和了声音问她:“在想什么?怎么这么入神?”
林空空自然不会跟他说,自己想到了在瑞士那段难过的日子,平白的给他增加烦恼。许多事情,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如果想起时会让人觉得美好,那自然该是念念不忘的。如果反之,倒不如不提起。
“没想什么,只是觉得时间很快,快过春节了,又是新的一年呢?”
白晨风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意味深长的说:“是很快,一切都像是发生在昨天。”
“是啊!像是发生在昨天。”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气氛安静。白晨风总觉得林空空心里有事儿,可能是见过李舜娟以后心情有些沉重,抑或是勾起了不想想起的往事,总之她整个人的状态都不是很好。
他素来不会安慰人,也不问她在为什么忧愁,只静静陪着她,等到她想说的时候,自然就会告诉他。
到康辰轶的别墅后,时间还早,白晨风和康辰轶在书房下棋,林空空就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一安静下来,她就想起今天从医院李舜娟给自己的那些东西。
取出放在床头上的档案袋,把里面的东西一一拿出来,她拿着姐姐手术前写给小白的那封信,反反复复的描摹,既没有拆开的想法,也没有交给白晨风的勇气
即使她心志再坚定,但是这接二连三发生的事,对她的打击还是挺大的。她现在真的很害怕,害怕小白看到姐姐给他的信,便会想到她不是姐姐,想到父亲李代桃僵的计划,想到他们之间的血海深仇。
她现在真的有些心力交瘁,关于这些事情,再也不想提起了,她只想安安稳稳,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可这信毕竟是姐姐给小白的,自己似乎没有处置的权利。
到底是给还是不给呢?想了许久也没有答案,索性不想了,把信又装回了档案袋里。既然,姐姐已经去世那么多年,这信都没有交到小白手上,如今迟几天应该也不打紧。
又拿了存折打开,那上面一长排的数字,看得她有些眼花缭乱。她知道继母的存款必然数额不小,却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而且全都给了她,她忽然有种自己变成了暴发户的错觉。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在发现自己忽然变得很有钱的时候,都会异常激动,但林空空却很淡然。对于一个身患重症,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明天的人,除了时间和心里割舍不下的情感,一切身外之物都显得淡了许多。
林空空以前是很小心眼儿的,特别爱记仇,还时常耍小脾气。那时候喜欢白晨风的女孩比现在要多得多,如果他多看了谁一眼,或是那人多同他说了几句话,她便不高兴的闹脾气。
现在却是改变了许多,白婷和他交往两年,两人之间感情怎样以及有多亲密,她多少也是知道些。还有左青云,她见到的两次都对他十分亲近,她心里虽然不舒服,却也没表现得多明显,更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和他闹。
不是因为她大度了,也不是因为她看开了,只是有时候她下意识里甚至觉得,如果真有哪个女孩子能得白晨风的喜欢,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她就不用担心自己哪天离开后,他会孤单,没有人陪伴。
虽然她也小心眼儿,也是自私的,总希望即便是自己离开了,他心里也依然只想着她。但是理智告诉她,那样对他来说会很苦,而她不舍得他受苦,只希望他能过得轻松些。
白晨风进卧室的时候,看她靠着床头坐着,手里还握着李舜娟给她的档案袋。他忽然有些好奇,这档案袋里都装了些什么?会不会和他有关?因为她从医院出来后,整个人精神状态就不好,还有些犹疑,似乎想和他说什么,却又不想说,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她肯定是一个人又在胡思乱想,就走过去,拿了她手里的东西放在床头柜上。
本来还在发呆的林空空,看手中的东西被拿走,就抬头问他:“你回来了?”
“嗯……”
他应了个单字,看她的头发还有些湿着的样子,不悦的蹙眉,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果然还是潮湿的。
“怎么不把头发吹干?”
林空空看着他不悦的神色,也不敢说自己是心不在焉的忘了,就伸手拉了拉他的手,随口扯了个比较合理的谎:“因为我觉得你快回来了,所以给你留着呢?”
“给我?”
“嗯。”她点头如捣蒜。
“别点了,鸡啄米一样,难看死了。”他嫌弃的说。
“这是点头,怎么就是鸡啄米了?”
白晨风却不想和她较真儿,又伸手揉了揉她的发,感觉里面都还湿得挺严重,就伸手把她的长发都拢到身前。果然,发稍还在滴着水,这下他是彻底无语了,只无奈的看着她。
林空空大脑正处于当机状态,看他只是用漆黑的瞳凝着她,也不说话,一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问:“你盯着我看什么?我脸上有脏东西?”
白晨风深呼吸一下,又吐出一口浊气,才有气无力的说:“你怎么这么懒?”
“懒?”林空空觉得自己背上这么个懒鬼的罪名,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委屈的,“我已经很勤快了,哪里就懒了?”
“勤快?连头发都懒得吹,这就是你口中的勤快?”
“这不是个意外么?再者说,就是让你帮我吹头发也是应该的,你怎么知道我就不是故意留给你的?”
“噢!那我还真是荣幸,见识到了最懒的人。”
“我一直不都是这样吗?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
白晨风用眼神刮了她几下,脸上虽然不情不愿,脚下的动作却是挺麻利的。片刻也不耽误的去了洗漱间,从柜子里找出吹风机,连接好电源,坐在床边上,伸手向林空空示意,让她过来。
林空空十分满意的凑合过去,躺在他的腿上,就像往常一样,让他帮自己吹干头发。
在吹风机暖洋洋的电风作用下她有些困顿,昏昏欲睡的。
“你这会儿先别迷糊,我还有事情要和你说。”
“什么事?明天再说成吗?”她的声音已经充满了睡意,完全是在条件反射的迷糊着。
“不行,必须现在说,你那档案袋里都装了什么?我看你对着它总是心事重重的。”
这个问题就像当头冲她泼了盆冷水一样,让她从头凉到了脚,人也顿时精神起来,睡意全无。
“没什么,就是她留给我做纪念的一些东西,和她自己的一些存款。”
一个快要死的人,给自己最重要的人留些东西做纪念,以便自己哪天离世,被人想起的时候也有个情感寄托,这是人之常情,白晨风也不疑有他,就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他一沉默气氛就安静下来,林空空也就自然而然的睡着了。
229:喜欢(五)
翌日,清晨。
阳光透过窗帘缓缓照射进室内,白晨风悠然醒转,侧身静望了旁边熟睡的林空空良久,轻轻在她额头上印了个吻,才起身去洗漱间清洗。
清洗干净神清气爽的出来,本是准备出去透透气,看她睡相很乖巧,就又不舍得出门,放轻了步子,合衣在她身边躺下。
林空空一觉醒来,四处寂静一片,屋内只有旁边的他,轻缓均匀的呼吸声。熟悉的气息在耳边,使她未名的心安,翻了个身,面朝他的方向,凑近他,仔仔细细的看。
这张脸庞是她再熟悉不过的,生气时蹙眉的样子,快乐时眉舒目朗的笑,别扭时紧抿着薄唇,动怒时会脸色沉静如水,冷冰冰的。明明都在一起那么多年了,可是总也看不够。
伸手轻抚上他的脸颊,青葱似的手指,反复描摹着他的眉眼,又缓缓向下,流连在他的薄唇上。
他的唇是樱色的,略有些薄,可是和他的五官却异常协调,搭配起来非常完美。厚一分则少了男儿的英挺,薄一分则少了这种迷人的感觉。人们都说薄唇的男子多薄幸,可是,她觉得小白是个长情的人,如果不长情,他们哪里可以走到今日?
白晨风在她触碰到他脸颊时便已转醒,转过脸,半眯着朦胧睡眼看着她。她的小脸有些苍白,可能因为最近事情太多,没有休息好的缘故。已经到孕中期略显怀的她,却一点儿没有胖起来的迹象,看起来依然那么瘦弱。
“你醒啦?”她问。
“嗯……”他拉着长长的尾音,“你睡饱了,起来就不让别人睡?”
林空空甜甜的笑了笑,食指下意识的,还在一下一下的轻戳着他的脸颊。
“你每次都起得那么早,从来都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呀?”
“本来是醒了的,看你睡得沉,就在你旁边陪你躺一会儿,却不想竟然睡着了。”
“你自己要睡懒觉,偏偏还要拿我做借口。”
“我要睡懒觉,还需要借口?”他直白的拆穿。
林空空看着从窗帘照射进来的阳光,感觉时间应该也不早了,决定不和他再这样的小事情上拌嘴,浪费时间,还是抓紧起床吧!
感受到她的动作,白晨风掀了被子钻进去,伸开手臂把她揽入怀里。
“小白,该起床了……”
“再陪我躺一会儿。”
林空空扑闪着大眼睛看他,贝齿轻轻咬了下唇,十分为难的说:“可是已经很晚了,咱们再不下去,会被人家笑话的。”
“不会,这个时间辰轶已经去公司了。”
既然康辰轶已经去工作了,那家里面也就只剩下他们还有佣人,多赖床一会儿也无伤大雅。林空空把被子外面的手臂缩了回来,完完全全的蜷到白晨风胸前。
白晨风看她乖巧的样子,心里柔软,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头,换来她浅浅的笑。
她笑的时候很好看,软软的唇微抿,眉眼弯弯的,给人的感觉总是甜甜的。那种甜,很柔软,却又很坚韧,可以一点一点的渗透到心里,然后在心里生根发芽,枝繁叶茂,直到把他的心装的满满的,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小白,你傻傻的看着我做什么?”林空空调皮的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
他低声笑,把她正在搞怪的手握进掌心,看着她的眼睛,带着笑意回复:“好看。”
简短的回复后,目光依然紧紧的胶着她。这世上大概所有的女子,都是希望从自己喜欢的男子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尽管,她不是倾国倾城,也不是风华绝代,但是在他眼中你是唯一,就你最好看,即便你任性、胡闹、乖张,依然不舍得责怪你。
简短的两个字,没有一点浮华的意思,很平淡,很朴实,却是莫大的赞美。林空空的心瞬间被愉悦了,眉眼间都神采飞扬的,素净的脸颊上,隐隐浮起一抹粉色,像极了素笺上的一抹桃红,生动醉人。
白晨风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只觉得孕后的她比以前更好看了,没有之前跳脱,眉眼总是特别温柔,一时竟然看痴了,就这样呆呆的看着她,眼睛一眨不眨的。
林空空几时见过他这样?即便是情最浓的时候,他也是十分坦然,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就是他们初吻的时候,他虽然小心翼翼的,但也丝毫不见慌乱,甚至脸都没红一下。
那时候林空空紧张得心脏都快从胸腔里跳出来,后来,甚至怀疑他不是第一次亲女孩子。在她用尽了各种手段的一再追问下,白晨风才对她说,那确实是他的初吻,他是第一次和女孩子那般亲密。有些事他认为不该是她知道的,他便沉默,不管她怎样问他都不说,但从来不会对她说谎。
林空空一直觉得他,太有些少年老成了,现在看他呆呆的像个傻小子似的,忍不住轻笑出声。又觉得自己这样笑有些不厚道,会惹怒他,就又赶紧咬了下唇。他这模样又灵动又可爱,那清清泠泠的眼睛里闪烁着的光芒,几分依赖几分喜悦,伴随着浅浅的温柔,仿佛会咬人一般。
白晨风只觉得眼前的女孩真美好,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也顾不上她笑话自己的事了,低头在她额上轻轻的吻,辗转着又亲吻了眼睛,脸颊,最后落在了唇上。
她的唇总是很柔软,吻上去绵绵的,暖暖的,浅浅的吻,晕染开的是彼此的气息。林空空的脸颊因为羞涩和紧张而泛了红,眼眸柔软得仿佛会滴出水来。
白晨风很想加深这个吻,可又知道自己在她面前,抵抗力一向很脆弱,他可不敢忘记,她现在是孕妇,一点儿都冒犯不得。反复的吮了吮她的唇,才不情不愿的离开,又觉得她刚刚嘲笑自己,不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她,就在她鼻子上轻轻咬了一口。这一下不轻不重,却也在她如玉脂一般的鼻头上,留下了一块红印子。
林空空伸手抚了抚鼻子,“你……你怎么咬人呢?而且你咬疼我了……”
“没咬,我只是亲的重了点儿,都没用力气。”
“哪有那么亲人的?你咬了人你还不承认,我……我生气了,不理你了!”
语毕,还真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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