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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城风廖寂-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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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唐”已经是a市规模最大的娱乐公司,如今娱乐业发展良好,他们自然是赚了个盆满钵满。

    “您母亲和我们少爷是亲姐弟,一家人都是应该的,姑娘不用客气。”

    “怎么称呼你?”

    “您叫我浩子就成。”

    “耗子?”林空空想这是什么稀奇古怪的名字?

    “对,浩子。”

    林空空想了想还是问出口:“耗子,今天的事儿,会不会给你们带来麻烦?”

    前面的人笑了,有些憨气的抓了抓头发:“可能会有一点儿,毕竟纪总那么难搞,不过七爷肯定应付得来。”

    他说完这句话似乎才想起林空空的身份,尴尬的清咳了声,就不再说话了。

    林空空知道娱乐公司的人大都长袖善舞,最能处理突发事件和棘手的问题了,再说自己再怎么担心,也帮不上忙,还不如不理。不过她也被那句难搞整的没了话,看白晨风倚在她肩头疲倦的睡了过去,空气一时静默。

    路程越来越颠簸,车子在狭窄的水泥小路上快速行驶。林空空不出所料的晕车了,她看了看还在睡着的人,脸色苍白的勉强压抑着翻涌的恶心,车子停下来的一刻利落的冲出去吐了起来。

    白晨风在车子停下的那一刻才醒转,迷迷糊糊的看见她在外面呕吐,脸色一变,匆忙过去,轻扣着她的脊背。

    林空空本来就有晕车的毛病,白晨风也不做他想,只温和的问:“晕车了?”

    浩子叫人给她拿了清水,折腾许久,林空空才止住呕吐,舒服了些。

    白晨风观察周围环境,这里说是村子,其实也就只有错落有致的几户人家而已,都是普通的红砖民房。这里气候很好,与s市的严寒,甚至a市微寒都不相同,不冷不热的,周围的平地上种着各色各样的作物,一片绿油油的生机勃勃。

    接待他们的人是一对中年夫妻,将近五十岁的样子,穿着普通却很干净。男人叫阿生,比较特别,脸上有疤、独臂,谈吐豪爽有趣。

    看到白晨风身上有伤,又亲自替他处理了一遍伤口,很专业。然后,在他递水的时候白晨风特意观察了他的手掌,十分粗糙,应是做工之人,手心的厚茧,则是长年握刀所致。相较而言,女人倒是一切正常,像这个年纪的农村妇女。

    用了简单的饭,浩子和司机要告辞了,临行前,特意叮嘱那对夫妇,好好照顾他们两人。

    阿生豪爽的说:“让七爷放心,他的外甥女无论如何我都会照顾好。”

    最后,他们被安置在后院,独立院落,虽然只是简单的民房,却整洁干净。

    阿生的妻子热络的带他们过来,边开门边说:“姑娘,不用见外,缺什么告诉我,叫我生嫂就行。”

    林空空进门看见只有一间卧室,并且只有一张双人床,心,不规则的跳了开来,转身就要叫住正要走的生嫂。

    白晨风看出她的企图,眸微眯,伸手扣了她的腰肢,直接半钳着进了屋,随手还不忘插了门。

    林空空哪里肯就范?挣扎着,白晨风蹙了眉头,把她的两只小手包裹进掌心,训斥:“你能不能乖点儿?碰着我伤口了。”

    林空空一想到他那满身的伤,就像斗败的公鸡,没了气势,由着他拉着自己坐在了床上。

    两人相对无言,林空空起身,看他黑着脸,只好解释:“我去洗漱。”

    白晨风挑了下眉头,没拦她。

    阿生嫂做事很细心,除了日常用品外,还给他们找了一些新衣,虽是中年人的款式,但林空空已经很知足了。

    她在外间仔细的漱口洗脸,又涂了那个白色瓷瓶子里的润肤膏,一股子淡淡的清香。

    拾掇完毕,感觉白晨风应该不会出来,就脱了上衣和内衣,换上生嫂给的深灰色亚麻套头衬衣。衣服穿在她身上大了不少,只好把衣袖挽了几遭。

    随意的挽起长发,洗了衣服晾到外面的晾衣绳上。

    夜,已经来了,月朗星稀,林空空看着夜空,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进了内室,看见白晨风已然睡熟,他睡在床外侧,清俊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苍白。

    林空空心一疼,看着他的眼神柔光四溢,轻手轻脚的脱了鞋子上床,背对着他躺下。

    白晨风转身揽了她入怀,像往常他们睡觉时的那般,她背对着他,他的手揽在她的腰肢上。

    他的气息温暖熟悉,搅得林空空心慌意乱,在他怀里挣扎起来。

    他不满的训斥:“你是猴子么?这么不老实,睡!觉!”

    “你……你别离我这么近,行么?”

    “不行!”冷冷的拒绝。

    林空空不满的挣扎,“你这样,我睡不着。”

    白晨风觉得自己被她拧来拧去的整出一身火,就贴在她耳朵边上威胁:“纪蒙蒙,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再动,我就吃了你。”

125:同寝(二)

    林空空被他霸道的撩了一下,这熟悉的语气让她不争气的红了脸,耳朵也热得难受。

    白晨风凝眉看着她红得几乎透明的耳朵,心下仿佛有羽毛轻轻划过,留下淡淡的痒,便低头吮了一下。

    她身子一僵,清晰感觉到身后人的变化,想到两人此时尴尬的关系,只能握了他的手,语气平静:“小白,你身上有伤。”

    这是他深爱着的女子,他们已经分开一月有余,白晨风想她想得抓心抓肺的。本想抓过来好好亲近亲近,感觉到怀里人儿的僵硬,只好作罢。安抚的吻了吻她发顶,语气暗哑:“安心睡吧!我这一身的伤,还能对你做什么?”

    听了他的话林空空依然不能淡然处之,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复杂关系,让她心乱如麻。要是他来硬的怎么办?拒绝么?好像有些矫情,毕竟,他们已经同床共枕在一起生活那么久了。想到这里,她被自己内心大胆的想法吓了一跳,只能勉强自己淡定些,不要胡思乱想,心里默念:色字头上一把刀、色字头上一把刀……

    许久之后,身后人的气息均匀绵长,显然已经睡熟。林空空这时才敢微微侧过头看他,他还是那么好看,好看到他出现的地方,其他人物都会自动变成背景。

    分开后焦灼不安和愈演愈烈的思念,在这一刻得到疏解,有他在身边,很踏实,她心里放松下来,很快也睡熟了。

    ————

    凌晨时分,天微微亮,林空空被痒醒了,耳边隐隐的还有嗡嗡嗡的声音。

    该死的蚊子,竟然咬了她的脚趾头,那种感觉怎么形容呢?又痛又痒,还不知道是哪里痒,抓都没地方抓。

    她不禁开始怀念s市的冬季,起码没有这种变态生物,她是那种特别招蚊子的体质,一时不注意就会被咬得满身是包。所以,天气暖和时,白晨风一向禁止她去林深草密的地方,免得被咬了折腾。

    身边的人依然在熟睡中,为了不吵到他,她就忍着。忍来忍去,实在忍不住了,她轻轻起身,准备下床去外间处理一下自己的脚。

    白晨风一向警觉,她一动他便醒了,朦朦胧胧看着坐在床上的人儿,睡意瞬间去了大半,也坐起身子,低声询问:“怎么了?”

    他的声音因为没睡醒还带着浓浓的鼻音,像过往很多个日子晨起时的一样,她心一暖,冲他明媚的笑了。

    “没怎么,你睡吧!我出去一下。”话落站直身子,打算下床,却被他堵住去路。

    天还没亮,白晨风不太能看清她的表情,只抬起一只手,轻抚着她的面颊,一遍又一遍,轻柔得像和风软絮。

    他想不到她这个时候起床是要干什么,她没有半夜上厕所的习惯,难不成是怕他?这个想法让他有些不高兴,索性直接抱了她躺下,语气严厉:“不要想些有的没的,赶紧睡觉。”

    林空空被他严厉的语气唬住,身体瞬间崩紧,不敢有一丝动弹,就怕惹了睡不醒时就会有起床气的某人。

    “你直挺挺的跟僵尸是似的……”

    林空空也不乐意了,她忍得这么辛苦,他还嘲笑她像僵尸?不想理他了,下意识的嘟了唇,转身给他个后脑勺儿。

    白晨风看着耍着别扭性子的小人儿,微不可察的笑了下,沉默一会儿,直接把她翻了过来,林空空被他惊到,不依的动手捶他。

    “我有伤,你下得去手?”

    他语气戏谑,却轻易让她安静下来。

    白晨风用手托住她下巴,动作轻柔的抬起她的脸,四目相对,虽然不太能看清彼此脸上的表情,但氛围还是极好的,他温声问:“还在生我的气?”

    林空空很没种的轻轻摇了摇头,否认:“没有。”

    “那你不好好睡觉,着急起床干什么?”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就痒得难受,只咬了下唇,轻轻抽气。

    这下白晨风意识到她的不对劲儿了,焦急的问:“你是哪里不舒服么?肚子疼?”

    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她可能水土不服了,见她不回答就又严厉的说:“回话。”

    林空空怕他发脾气,虽然原因有些难以启齿,还是弱弱的说了:“我又被蚊子咬了。”

    白晨风按开屋内仅有的一盏小台灯,坐起身子,“咬了哪里?我看看。”

    “脚趾头。”她声音闷闷的,有些不好意思。

    “哪只?”

    “左脚。”

    白晨风把她的左脚握在手里,就着灯光看见肿了的小脚趾头,还有脚背上的几处红肿。

    “我去问阿生拿药,这里蚊虫多,他们应该有备着。”他说着就要起身。

    林空空拉了他的衣角,“别……别去!这么早人家还睡着,别去打扰了。”

    “那你这样不是很难受么?”

    林空空还是摇了摇头,“没事儿,忍得了。”

    白晨风无奈,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等我一下。”

    说着已经下地去了外间,从暖壶里倒了半盆滚烫的开水,又拿了洗脸架上的毛巾和香皂进屋。

    他把毛巾的一角放入水中;然后轻轻地替她烫痒处,为了防止开水下流引起烫伤,他做得很细致,如此反复几次,林空空觉得不那么痒了。

    “好些了么?”

    她乖巧的点头,语气难掩崇拜之意:“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不怎么痒了。”

    白晨风可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崇拜的,只淡然收了毛巾,又把香皂泡到盆子里取出,替她涂在脚趾头上。

    收拾好了才懒洋洋的回复:“有人总被蚊子咬,一挨咬就折腾,这点常识都没有的话怎么哄?”

    “那以前我怎么不知道还能这样止痒?”

    白晨风无奈,“以前不是有药么?”

    林空空点头,想起以前被蚊子咬了的自己是很能折腾。尤其是大学时有一次被咬了眼皮,又疼又肿,她本来还忍着让他给擦药,擦完药一照镜子看自己那副丑模样,就抽抽搭搭的哭。

    他那天没去上课,也没去工作,就猫在小公寓里陪她,冷淡的他也不会变着花样哄女孩子,就被她任性的使唤了一整天,看他那副任劳任怨的模样,心里幸福感爆棚。

    还有一年,s市特别冷,严冬提前而来,下课回家,公寓里还没供暖,她冻坏了。

    那段时间,他总会把她的脚放进怀里暖着,脸色又总是臭臭的抱怨:“你个小冰坨子。”

    过往的事撞了她本就柔软的心,她轻咬着唇瓣,慢慢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泛上水光。这么多年他对她的好,她何曾不知?又几时肯忘?不然,也不会如此的放不下。

    抬手环上他的腰,将脸颊伏在他胸口,听着他稳健的心跳,硬生生的想要把流出的泪水逼回去。

    白晨风感受到她敏感的心思,双臂用力将她揽紧,往上提了提,将脸颊埋进她一头漆黑的长发中。怀中的身子纤弱无骨,鬓发间熟悉的清香缠绵在他鼻息间,向来冷硬的男儿心中泛出丝丝缕缕纠结不开的柔情。

    他低头细细的看她,看着她被泪水润湿的长睫毛微微颤着,像翩跹的蝶,她这模样很可怜,他心一软,轻唤了声:“蒙蒙。”

    “嗯……”她应着,抬头看他,被水洗过的瞳,黑玛瑙一般,清澈透亮。

    他受了蛊惑,低头怜惜的轻吻她的眉眼。

    她的心理防线像是被洪水冲溃了的堤坝般,面对来势汹汹的情感,毫无招架之力。

    撤出环在他腰间的手,揽了他的颈,额头和他的紧紧贴在一起,现在能这样抱着他,感受到他的体温,她觉得很安宁、很踏实,她不想放手,因为,她知道只要放了手,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白晨风的心里愈发怜惜,他的吻从眼睛转移到她的脸颊,然后略退开些,静看着她的眼。他的瞳,漆黑明亮又柔情似水,林空空紧张的咬了下唇。

    “不许咬。”他训斥着。

    在他身边她向来乖巧听话,闻言条件反射的放开被自己轻咬着的下唇,唇微张,清浅的呼吸声,惑了某人的心,他慢慢靠近她。

    心跳有些加快的趋势,她不清楚自己心底莫名的再期待什么,直到他的唇轻轻覆在她的唇上,柔软温暖的触感从唇瓣上慢慢化开。他的吻不像往常的霸道,很温柔、很虔诚,这是她熟悉的味道,干净清冽的男性气息,她心安了,羞涩的回应。

    她一回应,他就克制不好自己,少时便加深了这个吻,直到她被吞噬的呼吸急促,开始缓缓后退时,才舍得放开她的唇。

    他们离得那样近,他温热的肌肤熨贴着她,属于他的气息缠绕在鼻息间,这是她深爱着的他,这样的气氛太适合做某些事了。

    他目光灼灼的看她,她伸手去覆他的眼,被他握了放在唇边浅浅的吻着。

    林空空感觉被他吻着的指尖都开始颤抖,就羞涩的闭了眼,心跳如擂。

    白晨风想要她了,可上次不好的经历让他也有了阴影,怕她害怕,也怕自己忍了这么久,感觉如此强烈的时候会不小心伤到她。这些担忧压在心头,以致折腾了许久也只是在吻她,丝毫没敢越雷池一步。

    (ps:蚊子,神助攻!)

126:同寝(三)

    他的反应让林空空有些摸不着头绪,不知道他是想要还是不想要,只呆呆的看着他。

    白晨风揽着她腰肢的手力气很大,她有些疼,就轻抚着他的脊背,温声说:“小白,你手松开些,掐的我有点儿疼。”

    白晨风如梦初醒,松开被自己钳着的纤细腰身,深深吸了口气,压下体内躁动的情潮,低头啄了啄她的唇,揽她入怀,声音暗哑:“时间还早,再睡会儿吧!”

    他身上有伤,林空空以为他身体不舒服,也没多想,偎在他怀里有些困顿。

    两人紧紧依偎着,感受到身边人压抑着的呼吸,热气轻拂在她脸上有些痒,微微动了动,换来他咬牙切齿的低吼:“你乖乖睡觉,不要乱动。”

    “我没乱动。”

    白晨风太阳穴突突了几下,他伸手轻扣了扣,为某个人有时候的迟钝痛心,心里暗叫了无数遍妖精。

    她无辜的睁眼,用纤细的指戳了戳他的额,问了句让自己后悔莫及的话:“很难受么?”

    这话在这种情况下充满了暗示的意味,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白晨风却眉舒目朗的笑了,长出口气,转身覆在了她身上,指控:“是你撩拨我的。”

    “我没有……”

    未说完的话被他吸进口中,林空空明知不可,却是拒绝不了,说服不了他更说服不了自己。她认命的闭了眼,心中隐隐盘旋着一句话:既然你是我的劫,那我只能万劫不复。

    他的手指滚烫,抚在她微凉的腰部肌肤上,像极了火与冰的交融。

    她感觉身上的毛孔完全绽开了,眼前一片白光,什么也看不清,只能无助的扣了他的肩膀,啜泣……

    衣衫褪尽,他的指细细描摹着她柔美的曲线,霸道索取。

    本该水到渠成,林空空却有些疼,这一疼使她清醒了些,想着自己生理期推迟便不敢冒险,只微微蹙了秀气的眉喊疼,不敢看他眼中的荼靡之景。

    白晨风还没来得及动,这个时候不想停,只是,心里的怜惜还是战胜了欲念。他不想强迫她,来日方长,只好退出身子,俯首在她耳边低声说:“深情若是死罪,我愿挫骨扬灰。”

    林空空的眼瞬间蒙上一层水光,心里最柔软的那处被他一句话,轻而易举戳痛。

    他们之间的爱情美好却也残忍,她独自在疾风骤雨里骄傲生长,似乎只是为了这一句话。

    白晨风见她哭了,把她揽过来靠在自己怀里,像以前一样,轻拍着她安慰。

    很多人小时候哭闹,父母都是这样哄的,林空空看到过,却从没被母亲这样哄过。

    长大后,她有了他,每当疼痛、难过、无助的时候,他都会把自己揽进怀里,轻拍着,如同哄孩子一般。可能成年人的世界里,并不需要这样,只是,这种宠爱和温暖还是会让人沉溺,让人无法抗拒。

    “还和小时候一样,就爱哭鼻子。”他脸色冷然,语气嫌弃。

    林空空现在彻底清醒了,悔得肠子都青了,自己怎么这么经不住诱惑?她懊恼的捶了捶自己的脑袋。

    白晨风怒气冲冲的握了她的手,“不许动手!已经够笨的了,再打就傻了。”

    她心里被刚才发生的事搅得还很乱,如今这样,那她之前做的努力不是都白费了么?想到自己的煎熬和所受的苦,不满的握了拳,避开他的伤口在他肩上捶了几下。

    白晨风也不恼,任她捶着,眉眼间宠溺温和,等她安静了才问:“打够了?”

    “打不够。”

    “那再给你打一会儿,打完就不许再生气了。”

    林空空也不是真的怪他,哪里下得去手?看他好脾气的模样,心里的那点儿别扭也烟消云散,双手揽了他的颈,抬头看他,他的眼,敛尽了万千风华。

    白晨风见她渐渐止住哭泣,却还是一抽一抽的,就低头轻轻吻她柔嫩的脸颊,和着她苦涩的泪。

    爱情没有公平可言,她爱的深,注定失去的也多。可是她不后悔,即使这个男人心里从没有放下仇恨,即使他永远不会娶她为妻,即使她和正常人比起来注定是残缺的,她依然不后悔。

    只要他爱她就够了,不管他的爱有没有自己的深刻。因为,女孩子的心都很小,小到只能容得下一个男人喜怒哀乐。

    ————

    s市,威信。

    前几日白朗抵抗不住白婷的各种哀求,动用了a市“红星”内部的人,才把妹妹口中的情敌,纪忠良唯一的女儿——纪蒙蒙,查了个水落石出。

    结果让他这个大风浪里过来的人都吃了一惊,不愧是纪忠良,竟然能在白晨风的眼皮底下,把李代桃僵的计策实施的天衣无缝。

    他觉得锐利的白晨风不应该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即使是孪生姊妹也不可能完全没有差别。他自己是个冷情的人,从来没爱过,所以,并不知道,爱情是会让人变盲目的。

    他知道白晨风性格霸道,习惯掌控一切,如果知道这件事,势必会引起轩然大波,这对妹妹来说是个不错的筹码。

    可他一直在犹豫,是否要告诉她真相,毕竟,他不想她在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身上蹉跎青春,更何况那个男人性格冷冽狠绝。

    白婷为此和白朗刚刚争执过,她沉默的坐在椅子上落泪,那样子有些可怜。他们兄妹早年丧母,父亲带他们也不很亲厚,两人可以说是相依为命。

    白朗这个人,出手狠,做事从不在意外人眼光,可以说是毫无弱点,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这个妹妹。

    如今看她哭得伤心,他颇有些无奈的说:“白晨风那样的男人根本就不适合你,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手?”

    “他怎么就不适合我了?”

    “你是千金小姐的脾气,自小娇生惯养,他为人霸道至极,你们两个强硬性格的人在一起,早晚都会有不可调和的矛盾,放手吧!”

    白婷伸手抹了抹眼泪,在自家哥哥面前也不顾形象了,“我为什么要放手?我爱他。”

    白朗修长的指用力揉着眉心,“可他不爱你。”

    白婷不服气,“你又不是他,怎么知道他不爱我?”

    “我把纪蒙蒙查了个仔细,你知道白晨风从小到大是怎么护着她、宠着她的么?”

    “你那么厉害为什么就是不肯帮我?你是我亲哥哥,难道就不想我幸福么?”

    白朗走到她身边,和她平视,极其郑重的说:“我就是想让你幸福,才不能帮你,一个心不在你身上的男人,你耍再多手段也是徒劳。”

    白婷闻言更是哭得像个孩子,她拉住白朗的衣袖,无助的说:“哥,你帮帮我,你都说了,晨风和纪家有仇,只要没了纪蒙蒙,他就会接受我的。”

    “婷婷,我实在搞不懂你到底想要什么?”

    白婷笃定的看着白朗,“我要白晨风,我要做他的妻子。”

    “你想过没有,他那样的男人,你可能一辈子都抓不住他的心。”

    “谁要他的心了?”

    白朗闻言大怒,重重拍了桌子,“你既然不想要他的心,那你费劲心思要嫁给他为了什么?”

    白婷像看怪物似的看他,“你说s市哪个未婚女人不想嫁给他?他风华绝世、富可敌国,嫁给他就名利双收了。”

    “不可救药!”

    白婷看他彻底怒了,也不敢再对付,只好软了声音:“只要没了纪蒙蒙,一切都有可能,我们交往过两年多,那个时候也算很好。”

    “很好?你这是糊弄我么?你是对自己不负责任!”

    白婷的大小姐脾气也厉害得很,闻言就语气冷硬的说:“反正得不到他,我是不会甘心的,你可以不帮我,但你阻止不了我去冒险。”

    白朗真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她的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手段,他向来不放在眼里,但是,他不忍她挺而走险。

    沉默了一会儿,无奈的说:“既然你这么执着,就告诉你吧!这是你唯一可以把纪蒙蒙从白晨风身边赶走的机会,但是,你要答应我绝对不能做得太过分,纪家我们惹不起。”

    白婷闻言赶忙点头,保证:“我只要白晨风,其他的一概不管,放心吧!”

    “纪忠良的原配不能生育,他和情人生了两个女儿,是孪生姊妹,叫纪蒙蒙和林空空……”

    白婷出声打断他的话,“那为什么从来没见过林空空?”

    白朗瞪她一眼,嫌弃她接话,“你急什么,我这就要说了,现在的纪蒙蒙其实是林空空,真正的纪蒙蒙十年前就因病去世了。”

    “什么意思?”

    白朗不回答只悠闲的喝咖啡,白婷冰雪聪明,思考一会儿就有了眉目。

    “是不是因为利益,行李代桃僵之事了。”

    白朗满意的颔首,因为她的聪慧。只是,此时的他并不知道这一时的心软,最终让白婷在别人的爱情中扮演了刽子手的角色。

    后来,他不止一次的后悔过,却早已弥补不了自己犯的错。白婷最终在她所谓追求爱情的道路上,渐渐丧心病狂、越走越远,直到无法回头……

127:遗弃

    林空空曾在脑海中预演过无数次白晨风知道真相时的样子,或是不可置信、或是冷脸相对、或是歇斯底里的质问……但是,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

    没想到他会把她一个人扔在这个她一点儿都不熟悉的绿水村,他不知道没了他,她是会害怕的么?没想到他会说再也不要见到她,没想到前一刻还卿卿我我,下一刻却要形同陌路。

    她以为他们分分合合的十年,这中间有朝夕相对、有相濡以沫、有不离不弃、有情意绵绵和如胶似漆。一直以为他们之间不是她的一厢情愿,也是有爱情的,不然他不会对她那样好,只是,自己爱的更深而已。

    爱情,她的爱情,现在看来多讽刺?骗来的东西注定不能长远。

    她在地上已经坐了很久,猛然想起什么,起身进了内室,神情恍惚的躺到床上。

    她想强迫自己睡会儿,可是许久也睡不着。

    清晨时候,他还曾拉着要起身的自己,霸道的让她陪他多睡一会儿。时间明明还没过去多久,为何一切就都变了?

    她把手轻轻放在小腹上,不知道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孩子。她虽然没怀过孕,但常识还是有的。最近的呕吐和嗜睡,以及向来准时的生理期推迟了这么多天,隐隐的总觉得她可能有孕了。

    胸膛里翻涌着的情感又酸又涩,从最初的手足无措到冷静下来,她无比庆幸自己没有告诉他。就算真的有了孩子又怎样呢?无外乎两种结果,一种是他会因为孩子接受她,一种是他强迫她去流产。

    这两种都不是她想要的,她爱他,很爱,但这不代表在他面前就会毫无尊严。她是有心的,她会疼,她也会为自己的十年感到悲凉。

    姐姐的十年,是他们尚不懂得情滋味的童年、少年时代,却得到了他全部的爱。她的十年,是年轻女子最美好的十年,从情窦初开到至死不渝。

    因为她晚遇见他,就要被遗弃、被指责么?她虽顶了姐姐的身份,但一个名字和一个真真切切的人,哪个更重要?这些年陪着他的是她,不是纪蒙蒙这三个字。

    如今,他这样对待她,不公平,一点都不公平。

    谁能告诉自己,她有什么错?她是骗了他,可就算是骗了他,他也不该这样对她。

    他们在一起快十年了,这十年就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换不来么?他当她是什么?要不要都是他决定,他为什么不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她什么都不在乎,甚至连个身份都没求过。

    她不是小女孩儿,她二十七岁了,她该有个家庭,有个可以让她依靠的避风港。可他给她什么了?弃如敝履!她不接受,永远都不要接受。

    清楚的知道自己被抛弃了,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她觉得冷。就像母亲去世的那年一样冷,从心底散发出来的严寒。

    林空空用手掩了眉眼,她不想哭,只是想让眼前暗下来,黑暗可以让她更清楚的思考,光明却只会让她觉得悲凉。

    不信他会这样绝情,那个她爱了十年的男人,那个会把她捧在手心的男人,可他的每句话还是清晰的盘旋在脑海里。

    他说:“当时我与你素昧平生,你以为因着你长着蒙蒙的脸我就会爱你么?”

    他说:“我再也不想见到你,骗子。”

    他说:“要我原谅你?除非山崩地裂,四海水竭。”

    ……

    他不顾她的哀求挽留,甚至在她承认真相后,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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