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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城风廖寂-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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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醒了?这么快?”
两人正在分析“红星”的形势,听了他的话谁都没回应,继续他们之间的谈话。
康辰辙,康家二少爷,这个每天被红粉佳人捧得无比傲娇的性子,如何忍得?
“两个醉鬼分析什么局势?分析来分析去也就是一团浆糊。”
白晨风冷冷清清的扫了他一眼,未语,康辰轶挑了眉头,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康辰辙顿感压力山大,想了想又觉得自己不能总被他们压着,就故作镇定的清咳了声,坐到白晨风身边。
白晨风低头饮茶,状似无意的问:“小二,今年几岁了?”
虽然白晨风一向是这么叫他的,但是直到现在康辰辙依然无法习惯,暴怒:“别叫我小二,我又不是餐馆伙计,还有,我今年二十五岁,早就成年了,别总问我几岁。”
“哦?二十五了,真看不出来……”
康辰轶闻言冲着康辰辙笑,语气温和平静:“是看不出来,娃娃脸最减龄。”
无疑的,康辰辙黑了脸,康家人人都知道,二少爷最怕别人说他娃娃脸。
康辰辙鄙夷的分别看了两人一眼,恨恨的说:“醉鬼!忘恩负义的醉鬼,我抛下床上风情缭绕的美人,费劲儿把你们拖回来,就是让你们损我的?”
“醉鬼在哪里?”白晨风和康辰轶两人一起出口,出奇的一致。
“少来,别揣着明白装糊涂。”
白晨风微眯了眸,语气寒凉:“你还知道是把我们拖回来的?”
康辰辙被他一问,心虚的把眼神转移到天花板上,只当作没听见。
康辰轶放下茶杯,“祖母每天念叨咱们不谈恋爱,这下好了,我一会儿就回去告诉她老人家,辰辙有女朋友了,祖母一高兴,一准儿放了我和辰轩,表哥也不用大老远的还受波及。”
这话一出口康辰辙坐不住了,他如何的玩世不恭都没事儿,独独害怕康家老太太。老人年纪大了有些孩子气,每天想着要四世同堂,见了他们就不停的念叨,若是让她以为自己有了女朋友,那以后他在家里还能有清静的时候?
“我哪里有女朋友?”
“没有?那你刚刚从哪个深闺小姐的床上爬起来?”
“哥,这都是什么年代了?你不要那副老思想,要是上了床就是女朋友,那我的女朋友多的都接待不过来。”
康辰轶漆黑的瞳染上了怒意,语气严厉起来:“你不要总和那些小明星掺和在一起,这对你的前程毫无益处,不要做有辱门风的事,家宴时父亲说的话你都忘了么?”
康辰辙气势一下弱了下来,嘟囔一句:“逢场作戏而已,再说了你的流言蜚语也不少。”
康辰轶听了更是怒不可竭,“你还知道我那是流言?逢场作戏也要有底线,你至于跑到人家床上去么?”
“人不风流枉少年,我就是玩玩而已。”
“好,学会顶嘴了!玩玩?那你的烂摊子你自己收拾,那个学声乐的女大学生有孕的事,你自己去处理。”
“自己处理就自己处理,她要执意要生下来,大不了她做未婚妈妈,反正我是不会娶她的,你们休想逼婚。”
白晨风看他们越吵越凶,只冷冷的看着康辰辙,“未婚先孕还不想负责?还真是长本事了。”
康辰辙想着那是个刚刚上大学的孩子,自己一时酒后乱性害了人家,不禁把头埋进臂弯里,心底烦躁至极。
白晨风和康辰轶是何等敏锐,两人对望一眼,知道这个心境尚且不成熟的弟弟完全没有他口中的那般无情。
三人不语,气氛一时静默。
突兀的手机振动打破宁静,一条来自纪蒙蒙的短信:小白,我后悔了,这个家没有任何值得我留恋的,我想和你一起回s市,我在纪宅前面的路口等你,来接我。
白晨风心头狂喜,片刻也等不了,急匆匆的问康辰轶要了车和司机,直奔纪宅。
爱情会让人变得盲目,即使敏锐如他,当看到那条短信的时候也是喜悦战胜了一切,让他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推敲这条短信的真是性。
他以为前方等着他的会是她如花笑颜,却不知竟是致命陷阱。
122:陷阱
纪宅位于市中心,占地面积却有两万多平方,宅院约占五千平方,剩下的就是一些娱乐设施。用来踏青的人工草坪、巨大泳池、高尔夫球场、纳凉用的古风建筑凉亭等,整个纪宅像极了一座庄园,不得不说,纪忠良是个很会享受生活的人。
白晨风刚到纪宅前面路口,远远看到了巨大的铁门,还没踏入纪宅范围,看到路上空空荡荡并没有林空空的影子,就意识到了不妥,他让司机马上掉头,却为时已晚。
四周响起车辆刹车时车胎与地面摩擦的声音,伴随着人群的脚步踢踏声。车辆的强光更是恍得人睁眼都有些困难,黑压压的人群把他们的车子围在中间,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
白晨风薄唇一勾,看样子这是精心准备的陷阱,就等着请君入瓮呢?对方是谁,一点儿都不难猜测,恐怕自己一入a市就被人监视起来了,因为心里记挂她,所以他变得迟钝异常。
今天的短信到底是她默许的,还是她只是被有心之人利用?其实,若是她想要他的命,他给她便是了,若不是她,旁人就要费些周折,管你是否有遮云闭月的本事,我又岂会坐以待毙?
想到这里不禁讽刺的笑了,自己已经身处险境,想的却还是她的心思,一个小女人让人琢磨不透的心思,我内心深处最深的渴望是你能与我同心。
他创立“擎天”之初就曾和帮会有过纠缠,这几年,他的势力越来越大,如若没有帮会协助是不可能的,所以齐家和元朗就替他掌着s市大大小小的帮会。
他不怕死,不怕流血,不怕与他们的交锋,只是此时,他更想做的事情是看看她。这次,他不想说对不起,不想道歉,他想亲口告诉她,他做事从不后悔,那次是他做出唯一让他后悔的事。不是因为觉得对不起她,而是无法说服自己可以不悔恨、不心疼。他还要告诉她,他的心很大,可以包容她在他身边恣意任性;他的心也很小,除了她他谁也不要。不管他是否在她身边,他都不允许她爱上别的男人,就是一点点的喜欢也不可以,她这辈子,只能属于他一个人,谁要染指他就要以命相博……
原来,在我知道自己可能要走到生命尽头时,发现,我竟然有那么多话想要对你说。
司机看到这阵仗就知道要出事儿,询问:“要不要我开快点儿冲出去?”
白晨风面容冷冽,收了儿女情长的心思,就着这个时间已然把自己的处境观察清楚,出口都被车辆堵死,想跑掉是不可能了。
就沉声对司机说:“咱们已经被包饺子了,他们是冲着我来的,你过会儿不要说话也不要动手,问起来只说是辰轶吩咐你来送我,他们与康达有来往,会卖几分面子给辰轶,应该不会为难你。”
康辰轶的司机从他工作就一直跟着,也算得见过世面,此时不肯临阵脱逃,“不行,我不能扔下你,不然对不起康总对我的知遇之恩。”
白晨风仍是冷冷清清的模样,“你掺和进来只会让我分心。”
他这一句话让司机没了回复,自己虽然会些拳脚,对付三两个人还行,对方浩浩荡荡大概有四五十人,他自保都做不到,又何谈帮忙?
“辰轶赶来已经来不及了,你告诉他咱们的处境,让他在上个路口接应我。如果我出不去,让他不要来了,别把康家卷进来。没了我他们谁也斗不过纪忠良,别做无畏牺牲,让他替我照顾好晨曦。”
白晨风嘱咐完就从容的下了车,脸色平静淡然,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处境,只冷声道:“纪总,大费周章把我引来,现身吧!”
少时,人群让开一条通道,纪忠良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站定,用睥睨的姿态说:“一条短信而已,何谈大费周章?倒是咱们好久不见了。”
白晨风疏离又讥讽的回复:“确实好久了。”
纪忠良有一瞬间的失神,不得不承认,白晨风五官像极了他的父亲,那个每天就想着闲云野鹤的高傲艺术家,不切实际又愚蠢。只是他这性格却同他父亲的淡然南辕北辙,倒是像极了白景奇,继承了白家人的狠戾。
“晚辈到了纪总地界,您只需召唤一声我自然得上门,何苦上演这么个桥段,您也是老江湖了,传出去就不怕人笑话?”
“我什么时候在意过旁人的眼光?再说了哪里会有人知道?死人,是不会讲话的。”
白晨风语气越来越鄙夷:“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利用,纪忠良,你确实有超乎常人的能力。”
纪忠良对于来自他的讽刺视若无睹,微微笑了,笑意未达眼底,只是冷然回复:“你明知道那是我的女儿,却偏偏要惦记上,你要自投罗网,我当然却之不恭。”
白晨风被人戳到软肋,也不做掩饰,只说:“我有话要亲口问她。”
“不用了,她是不会来见你的,我来替你解惑,虽然不是蒙蒙亲自发的短信,但是,是她默许的。”
白晨风苍凉一笑,后又讥讽的说:“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孩,由着你糊弄?”
心底很清楚,她也许会利用他,也许会不爱他,但是,绝对不会害他,更遑论是对他下毒手。
纪忠良看着白晨风,有能力、有优秀的外表,这样的男人是年轻女孩儿无法抗拒的,所以他的女儿才会对他念念不忘。只是,他不会是她的好归宿,仇恨上即使开出娇艳的爱情之花,也是淬了毒,要致命的。
他很会韬光养晦,以致自己这么多年都被他骗了,以为他虽然锋利却影响不了自己。他不想赶尽杀绝,只是碍于形势,如今a市被他搅得有些不受自己控制,他如何能忍?他确实很有能力,假以时日成就定然会超过自己,若不是动了情,有了软肋,自己在a市想要动他,也是困难重重。康辰轶在a市的实力,想要护个人周全还是没有问题的。
三年前,白家倾覆,他手下的势力被自己轻易散去,现在想来,那时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就已经很会审时度势了。知道星星之光难同日月争辉,故不做以卵击石的蠢事。他错判过一次,以致留下今日的心腹大患,这一次,绝不会纵虎归山。
“别怪我心狠手辣,是你有了不该有的心思,可有什么遗愿么?我来替你完成,权当你替我扳倒白家的回礼。”
纪忠良冷冷的说。
白晨风依然是那副冷清、讽刺的模样,“不需要,我与你为伍也只是要替我母亲送白景奇一份礼物而已。”
纪忠良挑眉,“原来你早就知道。”
“还是比你知道的晚。”
想到往事,他摇了摇头,鄙夷的笑了,白家人深谙经商之道,代代商业霸主,遗憾的是白家男人竟都是情种,就连白景奇那个手段狠辣的男人也不例外。
“既然你早就知道了真相,为何还放不下蒙蒙?难道白景奇和白景扬的前车之鉴还无法说服你么?我真是好奇,你们白家男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好一副儿女情长!”
“你这样的人,自然不会明白,所以你注定孤独一生,是不是越老越苍凉?越来越空虚?”
纪忠良闻言很有深意的笑了,“你不空虚?我纪忠良的女儿是我手心的明珠,你想要?简直是痴人说梦。”
“你坏事做尽,自然不会得到真心。”
“坏事?呵……你亲生父母能成了我雄霸一方的棋子,应该感到荣幸。”
白晨风眼底浮出厌恶,“你要掩饰我的身份,有千万种方法,为什么偏偏要选择对他们下毒手?”
“这个最有效,也最稳妥。只要他们死了,这世上除了我就没人知道你不是白景奇亲生的了。”
“既然这样,那利用我帮你扳倒白景奇后,为什么不杀了我?”
纪忠良摇头叹息,“你以为我不想斩草除根么?要不是蒙蒙以死相逼,又同意去瑞士留学,从此与你毫无关系,你以为我会放过你?”
白晨风一怔,心里丝丝疼意与浓重的喜悦交织,原来那个傻丫头是因为这个离开的。她回来这么久,明知道自己对她心存芥蒂,为什么不肯说出真相?想来是受了纪忠良胁迫,越想越觉得眼前之人可恨至极,“你嗜杀成性,总有一天会遭到报应。”
纪忠良眼里泛出凶狠至极的光,“呵……报应?那你就从阴曹地府等着看吧!”
白晨风再也不想和他多说一句话,每说一句都觉得肮脏,“纪忠良,动手吧!”
纪忠良转身上车,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他要亲眼看着他死。
人群又向前迫近了些,包围之势凌厉,白晨风伸手脱了风衣掷于地上,只余一件雪白衬衫在身上,寒风中,气势冷绝。
他精准的击落迎面人手里的匕首,又侧身握了身后人手臂,轻易夺了那人手中短刃,横握于手心,匕首锋利,轻易割了对方动脉。
白晨风习的泰拳最符合他的性格,狠、快、准。对方虽然人多,一时也不能把他怎样,倒是不断有人倒下,他也零星伤了一些,渐渐血染白衣……
123:吃醋
林空空在有些时候是很敏锐的,譬如这两天她就明显感觉到父亲有些不太对劲儿。她见父亲和张泉私下商量什么,见了她却就不肯继续说下去,她疑惑的询问母亲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母亲对她总是欲言又止、支支吾吾的。
今天见到白晨风后,她的心里一直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怕是要有什么事发生,而且可能会和他有关。
林空空一想到这里心里就很焦急,不由得在一楼客厅来回踱步,父亲和张泉都不在家,不会真要出什么事吧!小白会不会有危险?
不行,她不能自己在这里乱猜,她拨通纪忠良的电话却无人接听,不禁心里更是焦急。
急匆匆的上楼去找李舜娟,李舜娟正在修剪卧室的花卉,看她步履匆忙的进来,微微蹙了眉,责备:“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是这样冒冒失失的?”
林空空也顾不得什么,只上前握了李舜娟的手,语气焦急:“妈妈,你告诉我,我爸干什么去了?”
李舜娟温和的笑道:“有应酬,晚点儿就回来了。”
“妈,你骗我!我爸去应酬,那张泉呢?”
李舜娟闻言一怔,“张泉和你父亲一同去的。”
如果林空空刚才只是怀疑,现在已经很笃定了。张泉负责管理纪家杂事,一些不能见光的事向来也是他做,说白了就是替纪忠良排除异己的。纪忠良为限制他的权利,从不让他沾染工作上的事,如何会带他去应酬?
林空空脸色惨白,握着李舜娟的手也在不知不觉中加了力,声音都有些颤抖:“妈……我爸……我爸是不是对白晨风动手了?”
李舜娟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没有,你别多想。”
林空空摇头,眼眶已经红了,“不会的,肯定是,妈,你别瞒着我。”
李舜娟不语,只蹙眉看她,语气无奈:“有些事是我们管不了的,你既然是纪家的孩子,在这种时候就应该站在纪家这边,找对自己的立场。”
“不!我不可能置身事外,我爱他,除非我死,不然我允许任何人伤害他。”
一向最温柔的李舜娟闻言大怒,厉声训斥:“胡闹!”
“我没有!我要去找他,我爸要杀人就连我一起杀了好了。”林空空气息都急促起来,转身就要跑。
李舜娟没想到向来逆来顺受的林空空竟然会发脾气,一涉及到白晨风简直就像变了个人。一把拉住她,安抚:“蒙蒙,听话,乖乖的睡一觉,醒来就什么都过去了。”
林空空已经完全慌了,她跪在地上拽了李舜娟的衣角,声音里已经夹杂了哭腔:“妈,求求你,救救小白,我知道你能救他,算我求你了……”
李舜娟俯下身子想要拉她起来,未果,无奈:“你爸爸决定的事,向来说一不二,哪里是我能左右得了的?”
林空空知道李舜娟母家在a市的势力很大,不然父亲也不会和她结亲,心里只剩下这一丝希望,就死死抓着李舜娟的衣角不放,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妈妈,我知道你有办法,求你了,他要是有什么闪失,我就活不下去了。”
李舜娟生性善良,本就不喜纪忠良的手段,奈何夫妻本就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这些年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不知了。这时看着林空空这样,又不舍得不管,只好疼惜的说:“你起来,我找你小舅舅看看能不能把人救下来。”
林空空起身,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颤抖,她告诫自己:不可以慌,自己还要救小白,一定不能慌,要保证头脑清醒。
李舜娟神情严肃的打了电话,林空空看她挂了电话就紧张的问:“小舅舅,怎么说?”
“他马上亲自带人过去,不过不能与你爸爸正面交锋,能否救得下来就看那个孩子的造化了。”
林空空安静不下来,她来回踱步,分分钟都变得无比漫长,心焦到极点,不行,她等不了,不能把希望完全寄托在别人身上,自己得去找他,如果爸爸执意那么做,大不了她陪着他。
林空空慌乱的要往外走,被李舜娟拉住,看着她已然乱了的眸子,只好轻声细语的哄。
她已经什么都听不下去,这个时候力大无穷,轻易从李舜娟的手里挣脱出来,喃喃自语:“不行,我要去找他。”
“蒙蒙,你醒醒!相信妈妈,等你舅舅的电话,救不救得下来他都会给我打电话,你不要节外生枝。”
救不救得下来?几个字在林空空的脑海中来回盘旋,她抚住狂跳不止的心脏,让自己尽量不焦虑,许久过后,她安定下来。
两人相对沉默,空气静得出奇,舒缓的手机铃声响起,竟也显得有些突兀。
林空空因为这骤起的铃声高度紧张起来,李舜娟淡然的接着电话,冲林空空颔首,她知道人救下来了。想见他的念头盖过了一切,她祈求的看着李舜娟,“妈妈,让我见见他,只要看到他没事我就心安了。”
李舜娟拒绝,林空空一把抢了她的手机,冲着电话那头说:“小舅舅,可不可以让我见见他?”
电话那头静默,然后一个很有磁性的男性声音回复:“让我姐姐把你从后门带出来,要快,你爸爸不会轻易放手。”
“好。”林空空把电话给了李舜娟,趁着她接电话的功夫直接小跑出去,心脏因为这猛然加剧的动作快速跳了起来,她只好放慢步子往后门走,她要去见他谁也不能阻止……
————
白晨风不知道救自己的人是谁,但是他肯定不是辰轶的人,想不出a市有谁会冒着得罪纪忠良的风险,对他施以援手,身上十几处伤口隐隐疼着,让他无暇他想。
身边的人替他做初步处理,白晨风观察着他处理伤口的手法和应急药品,断定这个人肯定是混帮会的,不然不会面对满身是血的他,还如此得心应手。
这次算得死里逃生,他疲倦的闭了眼,除了对她,他从来不是肯吃亏的性子,心里盘旋的是今日之事和着往日仇怨,早晚要和纪忠良清算。
车子急速狂飙,司机的技术甚至比赛车手出身李元朗还要更胜一筹,车停下的时候,替他处理伤口的人下了车。
他睁眼看向窗外,那人背对着他正和人说着什么,然后,一抹熟悉的身影已经迅速钻进车里,坐在了他身边。
林空空看见他染血的白衣,出口的话都有些颤抖:“怎么……怎么……伤得这么重?”
白晨风不语,只认真看着她,脑海里盘旋着的是她三年前离开的原因,笨女人!有些生气她的自作主张,却也知道那时的自己不够强大,拿纪忠良没办法,只能任他鱼肉。是他没有尽到为人男友的责任,还要她来保护她。
想到这里,眉眼一软,墨玉般清冽的瞳里泛出简简单单的斑驳光影,竟是清冷的他不曾有过的温雅。
林空空心情好的时候在他面前一向乖巧,心情不好的时候是有些任性骄纵的。现在她就感觉很不好,用食指轻戳了下他的肩头,“我在问你话。”
她的小动作轻易取悦了他,他语气温和:“都是些皮外伤,无妨。”
她低头,轻声道:“以后别来a市了,太危险。”
车窗外替他包扎伤口的那人开门上车,坐在了副驾驶座位上,语气恭敬:“姑娘,不能耽搁了,得走了。”
林空空颔首,没再看白晨风一眼,就已经开了车门准备下车。
白晨风一把拉住她,冷声问:“你干什么去?”
“回家。”
“跟我走。”
她摇头,“我们已经分手了。”
白晨风眉眼染上怒意,冷声道:“那我也不走了,反正纪忠良正想要我的命。”
林空空也来了脾气,“你能不能讲讲道理?”
白晨风倨傲,就是一副你不跟着我就不走的态度,最终,林空空也只能妥协。
车子仍是急速行驶,起步就飞快,身边的人因为没防备被惯力甩得要撞上前方车座,被他伸手拉住。
惊魂未定的林空空睁着清灵灵的大眼睛看他,复又别扭的把头转开。
他就势把她的小手包裹进掌心,低下声音询问:“怎么是你救了我?”
她看着被他握在手心的手,想抽出来,未果,有些愠怒:“不是我还能是谁?”
白晨风看她别扭的样子,微微牵动嘴角笑了,亲密的附在她耳边轻声说:“我的蒙蒙还是这样最好看。”
林空空也小声回复:“我才不是你的。”
“你是。”他语气笃定。
她神色黯然,不辨喜怒,“我不是,白婷才是。”
“吃醋了?嗯?”
他说话的尾音上扬,有些小小的宠溺纵容。
林空空不想搭理他,就把脸转向车窗外,只给他一个看不清的侧脸。
白晨风因为失血不少,脸色有些苍白,他觉得疲倦,却不舍得闭眼,因为她真的很久没陪在他身边了。听了她的话,再看看她别扭的模样,只好神情严肃的哄,“我和白婷只是交易关系,不管你信或不信,有了你之后我再也没有过旁人。”
124:同寝(一)
林空空一时被他突如其来给发的糖衣炮弹炸迷糊,眨了眨她那双泛着琉璃光的大眼。这反应落在白晨风眼里就有些呆萌,让他心底泛起涓涓暖流。
高傲的他什么时候肯降下身段解释过?此时又是这样苍白无力的模样并着这一身的伤。这是她倾心爱着的男人,这种情况下,她做不到视若无睹,心一软,转过身看他。
白晨风无奈的叹息一声,轻抚着她的长发,小声对她说:“生气生的够久了,咱们和好吧!”
他的语气像极了正在哄闹脾气的孩子,林空空的心一瞬间变得软塌塌。但是心底却还是排斥的,她不希望自己过往的努力付之东流,就冷声回复:“咱们回不去了,我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就走。”
白晨风握了她的手,很用力,林空空有点儿疼,抬头看他眉眼间一片灰败的神色。
“那你又何苦救我?干脆让我死了算了,我可不敢欠你纪家的人情,这就把我放下,活不活的下来都和你没关,你赶快走吧!离我越远越好。”
林空空看他负气的模样,一时也恼火:“你能不能别跟个小孩儿似的,这么任性!”
被她说成像孩子,白晨风怒气冲冲的让司机停车。林空空伸手阻止,拉扯间扯了伤口,他光洁的额头上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
林空空看他痛苦的神色,颤抖着手轻轻替他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想替他拭汗,却发现自己出来得太过匆忙,身上没带纸。只好一手捧了他的脸,用自己的衣袖给他拭汗。
她仔细的替他擦汗,却不知如此亲密的动作,由她做出来竟是自然而然,丝毫不见尴尬。白晨风看着她温柔的模样,也不折腾了,重瞳如墨,只认认真真的看她。
林空空认命叹息,声音有些哑:“小白,你疼不疼?”
白晨风不习惯她在陌生人面前这样叫自己,抬眼扫了扫前面的两人,那两人就像没听到一样,开车的开车,看风景的看风景,他也就释然了,温和的说:“不疼。”
林空空此时看到他就在自己面前,想想刚才却还是胆战心惊的,罢了罢了,由着他也由着自己一次吧!她避开伤口伸手揽了他的颈,将脸颊埋在他的颈窝,低低叫他的名,似乎这样心里就安定了些。
白晨风伸手轻抚着她纤细的脊背,感觉她身子还在颤抖,想来是担心坏了。就低头俯在她耳边安抚:“别怕,我现在不是没事儿了么?这么大的人还撒娇,不怕外人笑话?”
林空空被他一提醒才觉得他们此时太过亲密,就有些尴尬,想着他们都分手了,怎么还能这样?就怏怏的收了手,却还是嘴硬:“笑话就笑话呗!我不在乎。”
知道她还有心结,不急,只要她肯留在自己身边,他有的是耐心陪她慢慢解开,让她重新接纳自己。
林空空开始仔细检查他的伤口,整个上身一共十三处刀伤,都伤于利器,外观看起来切口整齐,却伤得很深。
白晨风的一切于她来说都弥足珍贵,甚至比自己的生命还要珍贵。这些天稍微对父亲产生的温情心思,又因为此事,被更深沉的怨取代。
副驾驶上的人看着两个小情侣终于重归于好,才开口说话。
“姑娘,咱们要去的地方叫绿水村,那里虽然属于a市,却不在红星的管控范围,只是人烟稀少,通讯什么的都不便利,你们可能要闷一阵子了,不过倒很适合这位先生养伤。”
林空空不解:“为什么要去那里?”
“a市以及周边和去s市的所有路线,这会儿已经被细细排查了,这次我们也只是出其不意才从您父亲手下救了人,先避避风头顺便把伤养好。绿水村虽然环境不好,但民风淳朴,那里有我们的人,可以照顾你们,也不用担心走露风声,安全有保障。”
林空空也知道父亲绝不可能善罢甘休,遂颔首,“也只能如此了,您替我谢谢小舅舅这次肯出手相救。”
对于她这位名义上的舅舅,林空空根本就没见过,据说是个传奇人物。李家人丁兴旺,这位最小,兄弟里排行老七,才是刚刚过了而立之年的年纪。李小七十八岁就从家里出来,和一位姓唐的青年一起创立“李唐”。现在“李唐”已经是a市规模最大的娱乐公司,如今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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