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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城风廖寂-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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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她过得好不好,毕竟那天她的状态很不好,却更让他明白,她爱那个男人有多深。
情侣间的矛盾,他终究是个外人,不好插手。
给她打电话,知道她好了,自己便也放心了,联系不上她,去了她租的公寓,却早已人去楼空。
早知道就该问清楚她家是哪里,还有什么人才好。
老张说:“惦记人家就去追,什么慢慢培养感情,你当这里是部队呢?现在的社会有多少诱惑?培养来培养去,不知培养到谁怀里去了?要我说,你要真喜欢人家,干脆直接抱上床,生米煮成熟饭,就凭你生得这副好皮囊,这事儿一准就成了。”
霍剑渊摇了摇头,强求良家女子的事,他可做不来,况且,人家还心有所属。
他需要发泄情绪,老张却总是在旁边疯言疯语,还是约大哥一起去打拳吧
谁知道拨通霍剑淅电话,他的勤务员张旭竟然说他外出执行任务去了。
霍剑渊不解,蹙眉,这得是什么大任务,非得副师职上校军衔的霍参谋亲自带兵?
漫无目的的开着车,不知道下一站该去哪?这样的大雪天,让人想念家里的温暖,可他的家里,只有冷冰冰的一切,孤寂感,油然而生。
自嘲的笑了,自己孤身一人无牵无挂的,在外人看来挺自由,其实,这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像很多年前一样,回家后家里有个忙碌的身影,总抱怨他家里太乱,一边收拾,一边抱怨……
仿佛冥冥之中的牵引,路边依树而坐的女孩儿让他感觉有些熟悉,她的脸都埋在手臂中,一头漆黑的长发零散落下。
霍剑渊下了车,走到她身边,试探的叫:“纪蒙蒙?”
女孩儿仍是埋着头,没有回应。
不详的感觉窜入心底,霍剑渊俯身,蹲在她旁边,把她拉入怀里,轻轻抬起她的脸。
果然是她,看着她苍白的脸,心,突的一沉。
“纪蒙蒙!醒醒!”
他叫她,她不回应,只睫毛微微动了动。
仔细把她凌乱的发别回耳后,替她清理了发上的雪,颤抖着用手试探她的鼻息,微弱的气息,如游丝一般。
先掐人中,又覆上她的唇给她做人工呼吸,柔软的唇,冰凉苍白,这样亲密的行为却勾不起他任何想法,一心都是她这是怎么了?
她微微醒转,声音很低的说着什么。
霍剑渊把耳朵贴到她唇边才隐隐听清,她说:“小白……我好像……不行了……”
心一疼,他温声道:“放心,不会有事儿的,我们去医院。”
林空空微微睁开的眼,复又合上,像是睡熟了般。
他急匆匆的把她抱到副驾驶座位上,系好安全带。
上了车拨通电话:“浅夏,我这有人昏迷了,你帮忙安排下,我十分钟后到。”
那边很配合的迅速挂了电话,霍剑渊不知到自己闯了多少个红灯,才到了市医院。
医院早已安排好,林空空被迅速推入急救室。
他喘着粗气倚到门口,看着急救室的红灯,心脏剧烈跳动。
怕她醒不过来,怕从此再也见不到她,心里,无比惊恐疼痛,是他始料未及的,原来,不知不觉中你竟进了我的心。
时间分分秒秒流逝,于他来说分外漫长。
闭上双眼,在部队的那些年他受过很多魔鬼训练,执行任务时伤了左手,这对一个狙击手来说是致命的。
他被迫转业到警局,每天仍是忙得不可开交,研究犯罪嫌疑人的心理,做着你追我赶的游戏。
生活中,除了工作还是工作,每天都很忙碌,他却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当。
直到,叶雪凌,他爱到骨子里的未婚妻因车祸过世,他忽然发现自己,生无可恋。
堕落了很久,每天把自己喝得烂醉,他内疚,自己竟然从来没有什么空闲时间,没能好好陪陪她。
老张来了,他们都厌倦了打打杀杀的冒险,辞职后开间咖餐厅,只为求个现世安稳。
他过着平淡的生活,每天重复着同样的事,波澜不惊。
直到她出现,因为她有一双像极了凌的眸子,所以自己对她是有些特别的,不管是怎样纠结的情感,这个相处时间不长的女孩儿,终究是住进了他的心。
凌,我的心里有了旁人,你介意么?也许正是老天给我的惩罚,那些年我对你不够好,等我想要好好爱你的时候,你就走了。你那么善良,该是去了天堂吧!我以为自己会孤独终老,却不想冥冥之中遇见了她。
你知道么?她的眸子像极了你,尤其是笑的时候,我爱了,所以痛了。只是我不知道,我是爱上了她,还是把她当做了你,只是这些都不重要,因为,我和她之间,终究不会有结果,也不需要有结果
疲倦,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急救室的红灯,恍得他有些迷迷糊糊,不知不觉睡熟。
隐隐的,那个俏皮可爱,为他蓄了长发的女孩儿,聘聘婷婷的向他走来……
“凌?”他心一疼,起身想要抓住她,“你回来了?”
“剑渊……”她的声音有些空灵,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
霍剑渊握了她的手,语气迫切:“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很久,你回来就别走了,好不好?”
她笑得甜美,颊上的两个梨涡若隐若现,“不可以了,我还得回去呢?”
“回去?回哪?我不允!你的家就在这里,我再也不放手了。”霍剑渊伸手紧紧揽了她。
她轻轻的说:“剑渊,你忘了么?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我是来与你告别的,你要忘了我,重新开始。”
霍剑渊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告别?你要去哪儿?不可以,我再也不让你离开我了。”
“可是,我得去属于我的地方啊!勿……念。”
霍剑渊看见她飘飞的裙角,她已经越走越远,只留个背影给他……
“凌!凌!别走,等等我!”
霍剑渊惊醒,为刚才梦境的真实心惊,一阵冷风袭来,清醒了些,发现自己仍是坐在椅子上,身边没有旁人。
原来是场梦,已经许久未梦见过你了,我以为你在怪我,怪我对旁人动了心思,不肯再入我的梦。
这次我会尽我所能救她,只为这个鲜活的生命,值得人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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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浅夏
入夜,s市,市医院,加护病房外。
霍剑渊透过玻璃窗打量里面的女孩儿,她像睡熟了一样,安静的一动不动,氧气罩盖在脸上,看不清她的脸,那如蝴蝶微憩般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
看的专注,以致欧阳浅夏在旁边站了许久,他都没察觉。
她清咳一声,霍剑渊抬头,眼前的女子已经脱了白大褂,浅色牛仔裤搭着纯白衬衫,波浪卷的长发束了高马尾,简单的装扮和脂粉未施的脸,收敛了五官中浑然天成的艳色,却依然倾国倾城。
这是欧阳浅夏,霍家长媳,他的嫂子。
“你在这发什么呆?这有护士,你回去休息下吧!熬过今晚就渡过危险期了。”欧阳浅夏看着霍剑渊,眼中不遮掩的忧虑。
“她真的是心脏病么?”似乎依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对,先天性遗传心脏病。”
“先天就有的?很难治吧!”
“治愈的唯一方法就是进行心脏移植,以她的身体状况评估,这项手术成功的机率和术后康复情况应该还算乐观。”
“心脏移植风险很大吧?”霍剑渊犹豫的问。
欧阳浅夏已经习惯了生老病死,语气像是陈述:“对,那是肯定的,个体差异以及身体情况都是考量标准,正如你所想,人心是最复杂的东西,所以手术确实有难度。”
“如果不做会怎样?”
“不进行手术她的心脏会自然衰竭,直至死亡。”
心,泛开疼痛,这般瘦弱的女孩子经得重症折磨,仍是乐观开朗的能感染到旁人,得需要多少勇气?她才多大,二十多岁如何看开这些的?想必是经历了外人所不知的坎坷和无奈。
“术后能否完全痊愈?是否可以和正常人一样生活?”
欧阳浅夏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他,语气不好:“霍剑渊,你不要关心则乱好么?问这么白痴的问题,那是心脏,人体最重要的部件,即使平安渡过手术,术后还会有排异反应,随时可能要了命,即便恢复良好,也不可能和正常人一样。”
霍剑渊没有反驳的心思,沉默不语,一时气氛低迷。
“所以,不到无法控制的末期,医生是不会建议心脏移植的,难度高、风险大,、脏器来源……都是很棘手的问题。”
“那她接下来怎么办?”
“先养着吧!密切观察,不能暴喜暴忧,要保持心态稳定,愉悦,保养得当,有什么异常随时接受治疗,近两年应该问题不大。好了,剩下的事交给我,我才是医生,你去休息。”
“浅夏,我没事儿,我在这陪她,反正回去也睡不着,今天你值班么?”
“嗯,值了一周了。”
霍剑渊蹙眉,看了眼她,“不是吧!你们院和别的医院制度不一样?外科主任还用值班?还值这么久。”
“我自己要求的,反正在家里也没事,还不如在这。”
看她纤细的小体格子,质疑:“你这样身体受得了?”
“也没什么,有主治医师值班,轻易不会惊动我的,就是换个地方睡觉而已。”
霍剑渊摇头,“真不明白你这么拼命干什么?难道这就是你的信仰?把自己累死在医院,不辜负你这白衣天使的职业。”
欧阳浅夏轻轻出了口气,“救死扶伤确实是我的梦想,好意思说我?保家卫国不也是你们……”
她猛然停下想要出口的话,眸光一暗,略低了头打岔:“算了,别说我了,我还没问你呢?这是你女朋友么?我们怎么都不知道?”
“呵呵……我倒是想,可也得人家肯啊!”霍剑渊轻笑着说。
欧阳浅夏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得失你自己清楚,我不希望凌凌影响你一辈子,也不想你再为一段不会有结果的爱情,蹉跎青春,这女孩儿前路渺茫……”
霍剑渊打断她的话,“浅夏,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只是想帮她,没有别的意思。”
“你想*情里的雷锋?”这么问着,言语里也多了几分嫌弃。
霍剑渊忍了,双手合十:“欧阳主任,还请您行行好,口下留情。”
她没忍住笑了,“感情的事,旁人总不好插手,你自己决定吧!走,请你尝尝我们食堂的饭,这么靠着身体受不了。”
霍剑渊本想说没胃口,可是看了眼她就放弃了,这女子的执着他见识过,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于是隔着窗子看了眼林空空,便跟在她身后慢慢的走。
“你是乌龟么?走的这样慢?”欧阳浅夏显然没什么好耐性。
是的,做了一天的手术,疲倦不堪又饿得前胸贴后背,万一哪个患者没抢救过来,遇到极端的家属,自己还要无辜被谴责,这一天忙下来,怎么会有好心情?
霍剑渊看着她有些发红的眸子和憔悴的神色,不禁关心道:“你这么拼命,大哥知道么?”
欧阳浅夏眼里隐隐有了泪光,声音哽咽道:“我们……我们已经离……婚了。”
“什么?离婚?”霍剑渊惊得睁大了眼,有些不可思议。
欧阳浅夏,刚刚二十六岁,临床医学博士学位,s市最优秀的外科医生。
从小优秀到大就是说她,当之无愧的学霸,偏偏又生得清丽绝俗,倾国倾城,霍剑渊记得她身边从来就不乏追求者。
她和霍剑淅会走到一起,出乎所有人预料,因为他们没有共同的爱好,没有合拍的性格,甚至连在一起的时间都少的可怜。
尽管两家是世交,但起初这段感情并不被看好,因为霍剑淅比欧阳浅夏整整大了六岁,这就注定他们自童年开始就没有交接点。
两家有意撮合的是霍剑淅和她的姐姐欧阳盛夏,他们年纪相仿,职业也般配。一个是军人,一个是随军记者,最合适不过,他们倒也谈得来。
霍剑淅大学考上了陆军学院,毕业后留在部队,便很少回s市。
那年春节他们兄弟两人去欧阳家拜访,他记得进门时剑淅被欧阳浅夏撞了个满怀。
那时她才刚刚成年,尚不知愁滋味的年纪,性格与她温婉大方的姐姐,南辕北辙。
活泼开朗,行动力强,鲜活明媚得让人无法抗拒。
这是霍剑淅回家对他说的原话。
后来,他们恋爱了,两家因此起了很大风波。
欧阳盛夏更是伤心欲绝,毅然申请去了边区极苦之地,几年来只回来过寥寥数次。
当时,若不是霍家两位老人出面,霍剑淅又铁了心肠要和欧阳浅夏在一起,她差点就被逐出家门。
她在医学院读书,他在部队提干,他们异地相恋六年,非但没有分手,还仍是非尔不可的样子。
两家老人见尘埃落定,总不能真的拆散一对有情人,前年替他们办了婚事。
军婚,当时的场面很壮观,倒是欧阳盛夏至今未婚,仍是形单影只的一个人。
这对姐妹花同时爱上霍剑淅,其中自然有很多故事,只是他这个局外人不甚清楚。
但是霍剑淅有多爱欧阳浅夏,熟悉他的人几乎都知道。
为了她,那样一个铮铮铁骨的男人,甚至放弃了他最钟爱的部队,回到家乡做了常驻军。
霍家从祖辈就跟着**打天下,霍家男儿都当过兵,并且都是极出色的兵。霍剑淅更是其中翘楚,二十岁时便是正连级副营级,二十八岁时,更是做了师参谋长,地位仅次于师长,霍老爷子对他寄予厚望。
当时欧阳浅夏还没大学毕业,正在准备硕博连读,无法随军,霍剑淅不顾部队挽留和家里反对,毅然要求调回s市。
虽然仍是做了参谋长,与之前却完全不同,之前是完全属于军队,现在更像是活跃在政坛。
他问过哥哥,放弃自己的梦想,后悔过么?
他只是从容的笑笑说:“在哪都是当兵,没有差别,能给她一个像家的家,照顾好她,让她可以追寻自己的梦想,对我来说,此生足矣!”
这需要多沉重的爱,方能让人放弃从小到大追逐的梦想,只为成就她?
他们婚后一直相亲相爱、琴瑟和谐,两家人倒也很安慰。
他知道一年前他们失去的那个孩子,是他们的心结。
霍剑淅那样期盼他们的孩子出生,可是欧阳浅夏却一声不吭的打掉了。
那之后他们整整分居一个月,后来还是母亲怒气冲冲的把剑淅赶回去的。
之后他们好像还挺正常的,怎么忽然就离婚了?
“爸妈知道了么?”霍剑渊试探的问。
欧阳浅夏微笑了下,笑容有些牵强:“先别告诉他们,妈妈身体不好,有机会我亲自去说,不说这些了,我请你吃饭。”
霍剑渊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用担心我们,都是成年人,我们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填饱肚子。”
霍剑渊看着她,转眼间一扫刚才的阴霾,依然的自信满满、神采飞扬。
这女人还真是……
还是找剑淅好好谈谈吧!那个宠妻如命的男人,现在应该很受煎熬,难怪会外出执行任务,估计也是满腹相思无处倾诉,郁闷的暴走了。
103:交谈
医院的深夜食堂规模不大,是专门给值夜班的医护人员准备的。
霍剑渊跟在欧阳浅夏身后,端着餐盘。
“欧阳主任,来啦……”食堂胖大叔笑眯眯的看她。
欧阳浅夏微笑,颔首,“多宝鱼还有没有?”
胖大叔笑道:“有,给你留着呢?老婆子,快给欧阳主任拿来。”
“好嘞!”胖胖的中年妇女,拿了清蒸多宝鱼递给霍剑渊,“这是你爱人吧!真帅,你们很般配。”
欧阳浅夏摇头,“这是我弟弟,我爱人……”说到这里好像忽然想起什么,她低头指了指红烧排骨,小声说:“要一份。”
霍剑渊接过红烧排骨放到餐盘上,看着不辨喜怒的欧阳浅夏,无奈叹息。
以前,他和凌,剑淅和浅夏,一有时间四个人就聚在一起。
欧阳浅夏嘴叼,
不吃肉,一点儿都不吃。
红烧排骨却是霍剑淅最喜欢的菜肴,几乎每天都要吃一次。
那时,霍剑淅怕她营养不良,四处买可口的肉菜给她,她都是吃一口就吐出来。
那个对自己要求极为严格,甚至严格到有些变态的霍剑淅,竟然开始下厨房,几乎把所有鱼类的所有吃法都学了个遍,欧阳浅夏就爱上了清蒸多宝鱼。
他们婚后,他去过几次,餐桌上总有这两道菜。
两人坐下来吃饭,欧阳浅夏夹了块排骨咬了一小口,霍剑渊紧张兮兮的看她,生怕引起她呕吐。
结果,她竟然面不改色的吃下去了,并且还要接着吃。
他实在看不下去,按了她夹了排骨的筷子,“浅夏,别勉强自己,我知道你不吃肉。”
欧阳浅夏放下筷子,抬头看他,眼神有些空洞,似是自言自语般:“他最喜欢红烧排骨了……”
“你们之间肯定有什么误会,说开就好了,等剑淅回来你们平心静气的好好谈谈。”
“没有误会。”
霍剑渊刚想说什么,就见她嫌弃的把排骨推到他跟前,语气霸道:“都吃了,不许剩饭。”
无语,善变的女人。
————
s市,市医院,翌日清晨。
林空空悠悠醒转,看着手上的针头知道自己是在医院。
“醒了?”霍剑渊轻声问。
她呆呆傻傻的凝着她看了一会儿,吃力的冲他笑了下,声音沙哑:“谢谢老板的救命之恩。”
霍剑渊闻言笑着问:“口渴么?”
林空空点了点头,感觉喉咙里火烧一般。
霍剑渊起身从暖瓶里倒了杯热水,放到病床旁边的小柜子上晾着,起身。
“我要出去一会儿,你自己可以么?”
“嗯。”
不一会儿,霍剑渊回来,提了一大袋子东西。
“这个喜欢么?”他提着粉色的杯子问。
林空空看着兔子形状的杯子,蹙眉,这个会不会太可爱了些?
霍剑渊朗声笑了,把新杯子用开水洗过,又把桌子上正好温吞了的水倒进去,递给她。
这下她发现这杯子的好处了,有吸管,躺着喝水还不会漏,很方便。
喝了水,嗓子舒服了些,“我睡了多久?”
“差不多二十多个小时。”
“噢!也没有很久。”
霍剑渊微微笑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
两人沉默,霍剑渊拿着清早刚刚送来的报纸看,神情专注。
林空空感觉有些内急,看着吊瓶里还有大半瓶液体,窘的不知如何是好。
感受到她的不淡定,抬头看她,黑眸凝了笑意。
林空空知道他在笑自己,可人有三急,她也控制不住啊?怎么想怎么尴尬,不由红了脸。
霍剑渊看她苍白的面容上泛起微微的粉红色,心一软,温声问:“你是想去卫生间么?”
林空空立马点头如捣蒜。
他眸里的笑意更深了,“等下,我去叫护工过来。”
不一会儿带了个护工进来,霍剑渊先是扶她起身,又俯身替她穿了新买的棉拖鞋,拿了吊瓶跟着她们到了卫生间门口,才把手中吊瓶给了护工。
护工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很细致周到。
解决完出来,霍剑渊接过护工手里的吊瓶,陪着她回了病房。
安顿好她躺下,林空空才发现他好像一夜未眠的样子,眼底有些发红,看起来很疲倦。
“老板,你是不是挺困的?睡一会儿吧!”
霍剑渊确实有些疲倦,一夜未眠,她脱离危险期前他内心焦灼得片刻不能安生,情况稳定后,从加护病房转了出来,浅夏说她没事儿了,让他去休息,可是,她不醒,他便睡不着。
“有点儿,不严重,一会儿老张过来,我再去睡。”
林空空没打点滴的那只手轻轻握了被子,“老板,我一个人可以的,不是还有护工么?你回家休息去吧!”
霍剑渊叹息一声,知道她是不想给人添麻烦,安慰:“我现在睡不着,没有晨睡的习惯。”
林空空看着他,欲言又止:“老板……”
“都说过几遍了?我不叫老板。”
林空空恶作剧般的笑了,清清脆脆的叫了声:“霍老板。”
霍剑渊无奈,摇了摇头,“你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去买。”
摇头,怏怏不乐的回复:“我不饿。”停顿了一会儿又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这个还要看恢复情况。”
林空空觉得眼睛有些酸涩,“霍大哥,你扶我起来坐一会儿吧!躺得好累。”
“好。”霍剑渊上前扶了她,把枕头给她垫在身后,让她靠的舒服些。
林空空低头沉默,许久,才抬头看他,声音有些发飘:“你知道我的病了,对不对?”
霍剑渊不知该怎么回答,只点了点头。
“我的病发现还不到一年,医生说是先天性心脏病,只是复发的时间比较晚。”
她说这话的时候有种超乎常人的淡然,甚至可以说是绝望。
霍剑渊心一疼,安慰:“可以治愈的,只要不放弃。”
“治不好的,你知道么?这个病来源于我妈妈,妈妈因此去世,姐姐离开的那年还没不到十八岁。”
“你不能这样想,总会有特例,你发病比你姐姐晚,这不就是上天在眷顾你么?”
“是啊!苍天眷顾,所以我希望能用有限时间做更多的事,生命这么美好,我不会停下来,永远不会,直到离开。”
霍剑渊把手覆了在她手背上,“只要有希望,就不可以放弃,你要相信你有一天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她摇了摇头,“不可能了,我知道的,你不用安慰我,我早就做好了心里防线,能接受,就是离开的那天,我希望我正在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而不是把自己困死在医院里,我更不想用概率来估计自己的生命,有一天便算一天吧!”
霍剑渊看着她,瘦弱的女孩,用那么清浅的声音,却轻易的说服了他,有什么在心里呼之欲出,他试探的问:“你是因为这个要和他分手么?”
林空空知道他指的是白晨风,笑了笑,无奈的说:“也不全是,更多的是身不由已。”
他蹙眉,“为何身不由已?”
也罢,有个人倾诉也是好的,起码比自己藏着要轻松许多,“我们两家的家庭有水火不容的关系,我爸爸权利滔天性格又极为霸道,他不允许我们在一起,如果勉强为之,只会两败俱伤,他甚至会因为我而失去他的一切,变得一无所有,他那么骄傲,我怎么能让他因为我受到伤害?”
霍剑渊心惊,白晨风在s市可谓是只手遮天了,她这样说那就代表她父亲的势力比白晨风还要大,这种家庭长出的女孩子竟然没有丝毫娇蛮之气,简单善良、吃苦耐劳、处处为他人着想,他忽然有些羡慕那个男人,能被这样美好的女孩子倾心爱着。
“他……知道么?”
林空空摇头,“不知道,我永远也不会让他知道,霍大哥,你替我保密好么?”
霍剑渊明显感到胸膛里泛出一种难受的感觉,酸涩伴着痛意。
“你想他误会你、恨你么?”
林空空想着白晨风凉薄的样子,鼻子一酸,语气中夹杂了哭腔:“他已经恨我了,其实,我只是希望他能过得好些,这些年他很苦,他的幸福我给不了,一个没有明天的人怎么能成为别人的牵绊?”
“我是个男人,请相信我,如果有天他知道了真相,会比现在知道痛苦的多,你应该告诉他。”
“不!他不会知道的,就算我死了,我也要把这个秘密带到坟墓里,绝对不会让他知道,霍大哥,你替我保密好不好?不要告诉任何人。”
霍剑渊看她坚持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怜惜的轻抚了抚她的发,柔声安慰:“你放心,我替你保密,老张那里也交给我。”
“你……你告诉张经理了?”
林空空的声音有些发颤,越多人知道,风险就越大。
“他只知道你住院了,其他的不知。”
“可是,他来了医院会问。”
“无妨,告诉他也没事儿,老张肯定也不会告诉旁人,相信我。”
林空空咬着下唇,自己隐瞒了那么久的秘密,除了晴空没有人知道,如今被其他人知道,一时无法安心。
104:怒火
林空空正纠结的时候,就看张爱国提着大包小包的进来了,一进门就是他惯有的招牌出场模样,中气十足的大嗓门儿。
“怎么回事儿?怎么还住院了?怎么昨晚不告诉我?”
接连三个问题都是带着怒气问霍剑渊的。
霍剑渊皱眉,“能不能一个一个的问?你让我回答哪个的是?”
张爱国摸了摸鼻子,瞅了眼林空空,看她气色不好,泛着琉璃光的大眼睛里满是担忧,估计是怕他们会因此争吵,遂语气温和了些:“嘿……我们经常这样,打打吵吵的习惯了,你好点了没?”
林空空点头,冲他微笑。
张爱国不由的也笑了,觉得年轻真好,小姑娘还病着笑起来都这么好看,转念一想,人家都二十七了,没比自己小几岁,不禁感叹:“岁月是把杀猪刀。”
林空空被他莫名其妙的一句话逗笑,“那是对你说的,对我们可不是。”
张爱国斜了她一眼:“都病了嘴巴还是这么不饶人,亏我还跑到老远给你们买早餐。”
林空空吸了吸鼻子,闻到食物的味道:“好香啊!你买了什么?快点拿来,饿死我了都。”
“不给,刚才还挤兑我,现在又想吃我的饭?”
林空空笑得更灿烂了,眉眼弯弯,狗腿的讨好:“经理,你最近瘦了好多,减肥效果不错啊!”
林空空这次没说谎,张爱国确实瘦了不少,虽然还是偏胖,却也没有原来那么夸张了,五官也多了几分英气。
这话张爱国爱听,立马就原谅了她,“十多斤了。”
“那不错啊!你可得坚持下去。”
“那是肯定的,你看我像那种半途而废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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