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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城风廖寂-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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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脏开始疯狂跳动,伴随着疼痛,她蹲在地上,用手抚着心的位置,直到心跳平复些才抬头寻找自己的东西。

    看见门口立着自己的行李箱,艰难走过去,从里面隐蔽的夹层,取出装在口香糖盒子里的药吃了,靠着墙壁静静等待痛苦过去。

    心里无限悲凉,在林空空的生活里,她从未如此绝望过,即使是她被告知自己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时候,因为那时候心里还有个他。

    如今,一直支撑着她的信念,崩塌,让她觉得无比孤独。自己本就是孤身一人,想来,即便是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难过吧!

    想哭,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很想哭,她也需要发泄不是么?

    白晨风站在门外,准备敲门的手尴尬的停在空气里,许久,轻轻收了回来,无力垂下,听着她的啜泣声,心痛如绞。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何如当初莫相识……

    纪蒙蒙,我真后悔爱上你,没有你我便不会这么痛,如果一切能重新来过,我只希望自己从来都没遇见过你。

    转身离开,这个夜注定无眠,白晨风不敢睡觉,一闭眼就是她晕倒时的那副样子,锥心刺骨的疼痛,搅得他生不如死。

    书房的灯一直亮着,看着电脑里审批好的文件,叹息,效率太低。

    他的心,焦灼不安,害怕面对她,其实他已经开始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会那样对她?

    古人说:近乡情更怯,大致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明明想见的人就在身边,却偏偏不知该怎样面对?自己甚至害怕看见她,怕她眼里的悲伤和恨意让自己再没有面对她的勇气。

    原来,再深刻的情感也比不上无颜以对四个字。

    在案上铺上纸张,执笔勾勒出生命中无数次描摹的同一张脸,那时的女孩儿总是眼睛闪闪,似乎她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人。

    喜欢画她的样子,眉眼弯弯,浅笑倩兮,那笑容就会从画纸上流进他的心房。

    自己不晓得从什么时候开始,画像里她的笑容不见,眸子也总是悲伤的。

    都说画反应的是主人心境,想必是我心中悲伤郁结,所作之画便无法刻画你宜喜宜嗔的神态了。

    走到窗边,燃了支烟,指尖的猩红与外面浓重的夜色相应,愈显孤独。

    烟可真是个好东西,每逢孤独时都有它陪伴,不离不弃。

    ————

    翌日,清晨。

    寒风起,严冬的s市毫无生气,让人心中凭添了几分忧郁和惆怅。

    彻夜未眠的白晨风站在窗前讥讽的笑了下,薄薄的唇角略上扬,自己可是铜臭熏天、利令智昏的商人,几时也学会了那些文人墨客的伤春悲秋了?

    白晨曦轻轻推门进来,看着他仍是衬衣雪白,只是下巴上微微泛了青色,破坏了他一向的一丝不苟,显得疲倦又寥落,不禁有些心疼的说:“哥哥,你又一晚上没睡么?”

    白晨风疲倦的揉着太阳穴,语气也没了往日的凌厉:“睡不着,有事?”

    “你这样怎么行呢?身体会垮掉的,你可是我唯一的亲人了……”说罢小姑娘嘴一撇,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白晨风叹息一声,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安慰:“我没事,你不要担心,收拾一下该去上学了。”

    白晨曦闻言一脸幽怨的看他,“今天是周末。”

    白晨风不语,又把身子转向了窗外。

    “哥哥,你看你心思都去哪了?是不是因为那个姐姐,你惹她不开心了,所以你自己也不开心,对不对?”

    “小孩子不要管大人之间的事。”

    “我都说了多少遍了?别把我当小孩子,我都二十岁了。”

    “…………”

    看他对自己待答不理的,觉得有些自讨没趣儿,就语气不悦的说:“对了哥哥,我来是找你的,那个姐姐不肯吃早饭,她要见你。”

    “见我?”

    白晨曦颔首,“嗯,见你。”

    良久,白晨风皱了眉,自言自语:“她会没事的。”

    “嗯?哥哥你说什么?”白晨曦被他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整得一头雾水。

    他不知这话是说给谁听的,也许只是不停地告诉自己,伤害已然造成了,怎样去弥补?蒙蒙,相信我比你要痛十倍。

    沉默了一会儿,语气冷然:“还是算了。”

    “哥哥,我还是觉得你去趟才稳妥,那个姐姐一直在哭,这样会生病的,你真的不去看看么?”

    白晨风长出口气,沉默了一会儿,也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好妥协:“好吧!我这就过去,早餐送进去了么?”

    “送了,全被她摔了,脾气好大的呢?”

    白晨曦一边说还一边比划,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她真的没见过这么泼辣的女子,一言不合就把屋子里能摔的东西都摔了,元沅那个千金小姐平时的任性妄为,和她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好了,我知道了。”用力揉了揉眉心,走出书房。

    白晨曦本来打算跟着他,被他冷冷清清的扫了一眼,只好放弃。

    到了门前却迟迟没有敲门,想要平静的面对现在的她,确实有些困难。

099:情断

    一整晚林空空都睡的不好,起来时身上还有些疼,简单洗漱下,想要出门,却发现自己的手机不见了,而且她走到哪里都有人跟着,感觉自己好像被软禁了。

    气愤,有些胸闷,呼不上气,取过来放在卧室角落的行李,药剩下的不多,吃了两粒。

    床头柜放着一款白色的新手机,打开只有白晨风一个人的号码,林空空无力的滑坐到地板上。

    他把自己关起来,断了自己和外界的联系,是想干什么?自己该怎么办?

    报警么?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在s市,他的地界,只怕自己若是报警,也会被人认为是想攀高枝吧?

    一个是富可敌国的青年才俊,一个是身无分文的平凡女子,世人会怎样想,显而易见,毕竟人家不像缺女人的,自己却像是要傍大款的。

    还是得见到他,让他同意她离开,这才是解决的办法。

    每个佣人的口径都出奇一致,就是不知道先生干什么去了,好不容易逮到白晨曦,小姑娘也支支吾吾的,林空空总算是明白了,这人明明就是故意躲她。

    所以整个上午她都在闹脾气,摔了所有能摔的东西,吓跑了每一个想试图安抚她的佣人,她在白晨曦的眼睛里,清楚的看到不可思议伴随着轻微的嫌弃。

    终于,他来了。

    白晨风轻轻打开房门,她靠在窗前,神态安静,阳光给她踱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她背对着自己,明明就在眼前,却生出一种和她越来越远的感觉。

    “准备关我多久呢?小白,我们回不到从前了。”林空空低声说。

    “对不起。”白晨风的声音很难听,嘶哑中伴随着颤抖,很压抑、很沉痛。

    林空空不语,只轻轻转过头看他,眸光清澈,安静淡然。

    白晨风又无比虔诚认真的说:“蒙蒙,对不起,我向你道歉。”

    林空空看着他的眼,仿佛要看到他心底去,明知故问:“为什么?”

    沉默,许久过后,他艰难的开口:“那么粗暴的对你……对不起。”

    她淡淡的笑了,垂下头,以为自己会恨他、怨他,见了面才发现,自己对他根本就恨不起来。

    原来,面对你,我竟可以如此宽容,不管你是有心还是无意伤害到了我,我总是舍不得怪你。真的,让我恨你似乎比让我不爱你还要难,我不想简简单单就原谅你,可我又做不到不原谅。

    白晨风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觉得等她回应的过程无比漫长,分分钟都啃噬着他的心。

    林空空平静看着他,问:“你躲着我就是因为这个吗?”

    他点头,低声说:“我……很抱歉。”

    “小白,不用抱歉,真的,你说的对,是我辜负了你,让你受伤了,这下我们扯平了,互不相欠。”

    事情已然发生了,他则没什么好解释的,只能反复的说:“对不起。”

    林空空的表情是他从未见过的淡然,她不吵不闹,也不歇斯底里的质问他,只平静的看着他问:“你道了歉,就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吗?”

    “不能。”

    她微笑,唇角扬出一个讽刺的弧度:“我也是。”

    白晨风看她淡然平静的神色,格外笃定,渐渐感受到绝望。

    他倒吸一口冷气,闭眼轻声道:“真的不能了么?那么多的过去真的不能弥补我的错么?蒙蒙,没有你,我就和行尸走肉没有区别。”

    林空空低头掩去眸里的悲伤,这可能是白晨风一辈子唯一一次表现出脆弱,她也知道能在这时候说出这些话,对他来说需要多少勇气。

    可是小白你知道么?我并不恨你,爱你似乎是我的本能,我若是不爱你就等于我已经不爱自己了。

    就是因为爱你才要离开,我不能因为自己爱你,就毁了你以后的生活。

    你就该像现在这样,可以高高在上的俯瞰芸芸众生,做你想做的事,不用为生计奔波,不用放弃自己的梦想。

    你还应该有一个完整的家,可爱的孩子,爱你的妻子,她可以不美丽、不富有但是该是健康的,该是有无数个明天的,该是能陪你老去,陪你看细水长流的。

    这样也好,三年、五年、十年,甚至更久,但总有一天你会淡忘那个负了你的人,开始新的生活。

    再深的恨也会被爱化解,即使到了另外一个国度,我依然会爱你,只要你过得幸福,我便安心了。

    白晨风走到她身边,细细的看着她,似乎要铭记到骨子里。

    冰凉的手指轻轻描摹过她的眉,似自言自语:“蒙蒙,你知道么?这是我见过最清澈美丽的眼,每次看着我,我冰冷的心就会变得很温暖,你就像阳光照进了我黑暗的生活,没了你,我每天就像生活在地狱里,没有阳光,没有希望。”

    林空空仰起脸看着他眼里的疼惜,口气坚决且不容质疑的说:“我需要自由,需要广阔的天空,你的爱就像枷锁,让我没有片刻轻松,和自由相比,在深刻的爱也显得苍白,所以我离开了。”

    “可你最终又回来了,不是么?”白晨风看着她的脸,不想错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

    “是的,我回来了,我不否认,我爱你,很爱,即使是在瑞士的三年,我也没有一刻不再想你。”

    白晨风冷冽的眸,渐渐温软,想着自己最煎熬的三年,她也同样煎熬着,内心深处,欣喜若狂。

    “可是小白你知道么?在感情上我有洁癖,每次与你接触,我都会想到,曾经有个不是我的女子也与你如此亲密。我以为我可以克服,我不断开解自己,可是我真的做不到,真的不能当成什么也没发生过。”

    白晨风闻言眉眼间仿若揉了冰雪,脸色也完全阴沉下来,“纪蒙蒙,到现在你还想搪塞我?说实话!”

    “好,你既然想听那我就说实话。”林空空看着他的眼,语气嘲讽:“你觉得我能和一个强/暴了我的男人,继续生活下去么?”

    白晨风瞳孔放大,又痛又怒:“纪蒙蒙!你到底要我怎样你才肯放过我?”

    不敢看他的表情,只垂了眸,依然是凉薄到极致的模样:“我不是要放了你么?是你还要纠缠。”

    白晨风喘着粗气,两手握了她单薄的肩膀,也顾不得是否会捏疼她,怒道:“借口!拙劣的借口!是你父亲不需要你来绊着我了吧?”

    “…………”他的话,轻易刺到了林空空的痛处,让她无言以对。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要不要……留……下……来?为了我……”后面的几个字说起来很艰难,仿佛用尽了他毕生的力气,抛掉了他所有的尊严。

    “我做不到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若是真为我好,就请你放我走。”

    再也不想从这张他极致爱惜的嘴里听到任何字眼,低头含了她的唇,吻,铺天盖地,有点儿颤抖,有点儿绝望。

    这一次林空空却轻易就推开了他,因为那件事在白晨风心底暗成了阴影,抱她的时候都是清浅的,仿佛用了力就会伤到她。

    她用手背蹭了蹭自己的唇,讽刺的笑道:“你……还想再上演一次强/暴戏码么?对不起,满足不了你的恶趣味,无可奉陪。”

    他的声音沙哑如泣,是从未有过的卑微难舍:“能不能……重新……来过?”

    林空空紧紧握了拳,尖锐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刺痛让她微微清醒了些,她想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好摇了摇头。

    白晨风神色灰败,手臂无力垂下,许久,声音才恢复一如既往的清冷:“我给你选择的权利,如若留下,不管你爱或不爱我,我依然像现在这样爱你,我忘记你的背叛,你忘记我的伤害,我们重新开始。如若你真的要走,我也绝不拦你,自此以后,此生不再纠缠于你,从此各安天命,生死不相往来。”

    林空空的心脏开始剧烈的疼,一波连着一波,她强忍着泪水,看着男子冷冽的眸,一字一顿:“从此你我各安天命,再无任何瓜葛。”

    白晨风眉峰冷峻,一声轻笑,像是再嘲讽自己的自作多情,“我当初有多爱你,现在就有多恨你。”

    然后,再没有看她一眼,挺直背脊,大步离开,声音已听不出任何情绪,只余冷然:“恭喜你恢复自由身,恕不远送,纪小姐。”

    从此断了彼此牵系,你的生活不再有我,我不后悔自己的决定,因为,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

    谢谢你,那么深刻的爱过我。

    林空空带着简单的行李出门,看了看四周,这是小白的家,是他生活的地方,再也不会见到了。

    她应该放松不是么?她帮小白甩掉了自己这个大麻烦,以后,再没有人可以阻碍他,幸福离他越来越近了。

    可她笑不出来,感觉自己空空荡荡的,真应了自己的名:空空如也,一无所有。

    心脏痛得几近麻木,窒息的感觉也愈发强烈,她知道这几日心力耗损已是极限,她负荷不了了,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只轻轻把手放在心脏处,不停告诉自己:不能放弃,坚决不能放弃,坚持,请为了他坚持下去。

100:心疼

    白晨风心里寒凉,知道他们之间真的要结束了,他阻止不了,也不想阻止,是他做了错事,这苦本该由他来偿。

    不该想她,却忍不住还是担忧。

    她依赖感强,这些日子被他护着事事都不操心,如今一个人出门不知能不能应付?

    想到她走的急,身上应该没钱,那她要怎么回a市?大步去书房保险柜里拿了一叠现金,吩咐吴审给她送过去。

    然后,就这样站在窗前,看着她慢慢离开视线,这一次与三年前不同,是眼看着她离开。

    她每走出一步,就离他远了一步,每一步都像有钝刀在慢慢割他的心,疼痛且鲜血淋漓。

    记忆如潮水,汹涌的涌入脑海。

    那年,他们初见,他九岁,她七岁。

    她穿着白裙子像朵花般漂亮,偏偏又笨又蠢,什么都做不好。

    他不想理她,她却很是缠人,跟屁虫般跟着他,甩都甩不掉,直到他习惯,直到他们形影不离。

    青梅竹马式的情感发生在了他们身上,她是被他保护着慢慢成长的,他们维持着适当距离,却又亲密无间。

    他大学考上f大来了s市,之后便聚少离多。

    每天会上网和她视频,有时忙厉害就耽搁了,渐渐的,他们聊天聊的少了,偶然得知她病了,一直在住院。

    心,焦灼不安,他火急火燎的回了a市,那次,是他第一次主动找了纪忠良,和他心平气和的谈话。

    那次,纪忠良态度坚决,他没能见到她。

    回了s市,他不能再照常上课工作,心,片刻不能安宁,他想她,很想。

    一周后,他接到了她的电话,听着她甜甜软软又小心翼翼的声音,他欣喜若狂,纵使铁石心肠也被融为一团春水。

    她说她没事了,出院了,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看她?

    他买了机票,当晚就到了a市,匆匆忙忙去纪家找她,她看见他,呆呆傻傻的站在原地。

    知道她生病后,恨不得立刻见到她,如今终于得偿所愿,他拦腰抱起她转圈,夸奖她坚强,她两手圈了他的颈,明媚的笑。

    自此,他对她愈发包容,她渐渐的开始唤他“小白”,有意无意的问他在学校的事,有没有要好的女同学?

    他发现,她有情根了,又欣喜又担忧。

    欣喜的是她终于长大了,情窦初开,担忧的是自己不在身边,怕小姑娘被哪个毛头小子骗了去。

    他安排自己在白家的人,暗中照料她,幸好,她乖巧,除了和他联系基本上没有别的朋友,每日宅在家里,足不出户。

    他放心了,却又心疼她闷在家里,所以,那些日子,有空他就会回a市陪她,给她补课,带她出去玩。

    大病初愈的她不如以前开朗,眉宇间有了清愁,女孩子的一些心思都藏着不说给他,他们也不是无话不谈了。

    他知道这个年纪的女孩儿正是懵懵懂懂、情窦初开的时候,对她关怀备至,使她的性子渐渐开朗了些,对他也愈发依赖。

    她第一次来s市找他的情景,到现在还清晰得仿若刚刚发生,那是她生日前夕,巴巴的跑来要和他一起庆生。

    那天他正在制图,很赶,片刻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却接到了机场警务人员的电话,说有个叫纪蒙蒙的女孩子钱包手机都被偷了,让他来接人。

    她是纪家的大小姐,从小到大衣食住行都有人精心照料,那是记忆中她第一次离开a市,孤身一人,又是花朵般的年纪,心境单纯的她又如何知道人心险恶?

    心,突的一沉,也顾不上其他,急匆匆的去了机场。

    她拉了个行李箱,像霜打了的茄子般蔫坐在机场警务室里,见到他就哭着扑进了他怀里,委委屈屈的说她遇到小偷了。

    想要训斥为什么不提前给他打电话,非要搞突袭,看她狼狈的小样子,终究没能说出口。

    人来人往的机场,他拉了行李箱带她回家,突的,她指了个人,喊了一声:“小偷,你给我站住!”

    然后白晨风就替她追到了那个帽沿压的很低、打扮很非主流的男人,擒着他去了警务室。

    盘问过后才知道,这是个乌龙事件,那人压根就不是小偷。

    她倚着行李箱不好意思的问:“你不是小偷你跑什么?”

    那人无奈:“你们追,我不跑?条件反射好么?”

    她尴尬无比,知道自己闯了祸,乖巧的不敢再给他添乱,好在那人看她不坏,也没有追究。

    第二天,他太忙了,回家时已是深夜,进门就见她趴在书桌上已睡熟。

    蹙眉,打横抱了她,准备送去卧室,她却在他怀里醒转,迷迷糊糊的说:“你回来了?”

    “怎么不去卧室睡,睡在这里容易感冒。”

    听了他冷冷清清的声音,她清醒了些,挣扎着下地,巴巴的开了冰箱,拿了个小小的蛋糕出来。

    “小白,快来给我过生日,再迟就是另一天了。”

    他心一疼,自己忙得竟忘了她生日,他说:“生日快乐。”

    她微笑,眼睛亮晶晶的,神采飞扬,她把蛋糕一分为二,给了他一半,他不喜欢这甜甜腻腻的味道,勉强自己还是都吃了下去。

    她笑靥如花,似乎能有人和她一起吃蛋糕就很开心的样子。

    “恭喜纪蒙蒙小朋友成年。”

    她闻言看他,忽闪着灵动的双眼,一个劲儿的冲他笑。

    看着她如星辰般璀璨的眸子,一时受了蛊惑,低头贴上了她的唇。

    柔软,像是果冻般绵软,清香,如同樱花般醉人。

    她呆呆傻傻的看他,紧张得忘记了闭眼,他的心脏鼓跳如雷,还不忘命令她:“闭眼。”

    她一向乖巧,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听话的闭了眼,长长如羽扇的睫毛微颤,羞红了脸。

    那是他们的初吻,他不晓得该怎样做,只是贴着她,怜惜的吮。

    他说:“这以后你就是我的了,盖了章便跑不了。”

    她问:“你的什么?”

    “我、的、人。”

    他一字一顿,算是给他们这些年相伴的一个答复,自此之后,她便成了他的女朋友。

    那一夜,她蜷在他怀里,絮絮叨叨的说着她在a市的事,信誓旦旦的说她要来s市找他。

    鼻间萦绕着她的清香,淡淡的却像是会勾人,无声召唤着他。

    揽了她去吻,覆住她的喋喋不休,撬开贝齿,含了她羞涩的舌,唇舌纠缠。

    他滚烫、她微凉。

    二十年来清心寡欲,一心只想着要让自己变强的他,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欲念,陌生却汹涌。

    他第一次这般亲密的接触到异性的身子,与他的硬朗强壮全然不同,柔软又脆弱。

    手,隔着衣料轻抚她,又不满足,掀了她的上衣。

    肤如凝脂,柔软香滑,他的手魔障般移到了她胸前,小小的柔软,可爱得像是棉花糖般,嫣红玉润、娇羞初绽。

    陌生的抚触换来她浅浅的颤抖,她说:“小白,我害怕,不要好不好?”

    他猛然惊醒!自己在做什么?

    这是才刚满十八岁,从小到大被自己爱若珍宝的女孩儿,他怎么可以这样?这么唐突?负罪感满满,替她拉好衣襟,揽了她温声安抚。

    这之后,再也不肯与她同床共枕。

    她回a市时,在机场欲言又止,看她羞红了脸,覆在她耳边低声说:“我等你。”

    时光荏苒,她勉勉强强考上了f大,分数也只能上表演专业,她不愿,却也无可奈何。

    接下来的四年是他们最欢乐的时光,他彻底从学校走出,融入社会,个中滋味,也只有自己晓得。

    幸得她善解人意,陪着他熬过了最艰辛的日子。

    他以为这会是永恒,不管何时,只要他回头,她总会在身后,可她却无声无息的出国留学了。

    他恨、他怨、他让自己变得无坚不摧,他靠着对纪忠良的恨意,一点一点变得强大。

    他把难挨的相思都化作前行的动力,他以为自己强大了、心冷了就忘却了,可依然会焦灼不安的想,铭心刻骨的疼。

    他有了别的女人,一个又一个,可还是不对,没有一个可以向她一样,让他欲罢不能。

    她回来了,随意出现在他眼前,他三年来所做的努力瞬间化为泡影,她是他的毒,不管如何努力,如何想要放弃都解不了的毒。

    他认命了,带着飞蛾扑火的决绝,占了她,断了她的退路。

    他还织了细细密密的爱网,把能给的都给了,他想要牢牢锁住她,余生都有她作陪。

    结果他还是错了,还是把她弄丢了。

    她的绝情出乎预料,怎么也不肯给他一个赎罪的机会,最终,把他们逼向绝路,这以后便再也没有了以后。

    心,像是被冰锥刺了个口子,泛开冷意,丝丝缕缕伴着疼痛,渐渐血流不止。

    他俯身抚住心口,感受着疼痛的滋味,痛过后就忘记吧!

    再也没有下一次了,从此自己的生活里再没有一个叫做纪蒙蒙的牵绊了,他依然是他,没有软肋、没有弱点、无坚不摧。

    这不是我一直想要的么?如今得到了,不是该欢呼雀跃么?

101:病危

    “姑娘,等等……”

    身后的声音似乎是在叫她,林空空停下脚步,回头。

    一中年女子快步追上已经走到门口的她,把一叠现金递给她,林空空看着数量不少的百元钞票,没接。

    “姑娘,先生说您出门需要现金,吩咐我把这些给您。”

    林空空的心更是痛得没了感觉,颤抖着手接过,手上的东西似乎很沉重,满满的都是情意。

    “我来这里有几年了,一直伺候小姐,先生面冷心肠却好,我看他对您也是极好的,若是有了隔阂说出来也就好了,不要轻易分开,错过了很难……”

    “谢谢,我得走了。”

    林空空打断中年女子的话,挺直脊背,步伐坚定的离开。

    她不能听任何会动摇心志的话,决定了就不能再回头,拖泥带水只会使伤害更深,既然这一天早晚都会来,即使前方荆棘满途,她也不能回头。

    天空,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绝望,慢慢变暗,直到整片天地都暗沉下来。

    雪花,缓缓飘落,落在她的衣服上、头发上,薄薄的一层,她似是未觉,只木然走着,身后深深浅浅的脚印连成了排。

    她不知走了多久,车来车往的喧嚣,吵不醒她把自己沉浸在一片空白的世界里,最重要的东西丢了,她的生活重心没有了,孤独,无边无际,像旅人,不知方向,没有归途。

    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心脏却感受不到痛,一片麻木,她觉得自己同行尸走肉没有了区别,脚步渐重,似乎再也不能前行。

    一片雪白的城市,恍得她好像更晕了,俯身抚住心脏,在陌生的街头,看着来往行人,感受到死亡似乎越来越近,从未有过的压迫感,世界也似乎越来越远,毫不顾忌她的恋恋不舍。

    靠着路边的大树,缓缓坐到地上,小白,我走不动了,好累。

    这次好像是真的不行了,哪怕是就这么守着你也不行了……

    我这一生何其悲凉?守望着一个如泡沫般脆弱的梦,快乐还未降临,伤悲却早已潜伏而来。

    最初的不坚定换来今天的无可奈何,人是可悲的,总是在不争取后才愈发会舍不得。

    小白,我舍不得你,舍不得我们的过往。

    你是我最牵挂又放不下的人,如果真有来生,我只求能在最好的年华里遇到你。

    就那样简简单单的相遇,没有阴谋,没有目的。

    你仍是冷冷清清的模样,我还是会对你一见钟情,像我无数次想象过的一样,爱情有个美好的开始,经历琐碎的一切,然后陪着你细数流年,渐渐的霜染白发,看时间变沧海,看岁月化桑田。

    那该是多么美好,她微笑,微微阖上了双眼……

    ————

    也许有种缘分叫命中注定。

    霍剑渊有几天没见到林空空了,心里说不出的别扭,想要见到她,却又害怕见到。

    担心她过得好不好,毕竟那天她的状态很不好,却更让他明白,她爱那个男人有多深。

    情侣间的矛盾,他终究是个外人,不好插手。

    给她打电话,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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