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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第3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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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地道着:“如果他们之间有某种特殊约定,比如,出境就联系,这个时间差,谁能保证把何占山审下来?”

    “那卞双林呢?”张勤问:“他应该能拿下来吧?”

    “你太武断了,现在没有卞双林涉案的任何证据,他随便编个瞎话诓你两句,误上几分钟,马钢炉一跑,几千公里的海岸线,多少条走私蛇头,你敢保证他没有其他途私出境?每天偷渡的人,可不是个小数目,都从什么地方走了?”许平秋连连几问。

    几位大员心情越来越凉,自信被轻轻松松击破了,寥汉秋道着:“没有十拿十稳的抓捕,有时候逼不得已,必须雷霆一击。”

    “对啊,绝对不能放他们出去啊。”杨诚道。

    “抓真的很容易,即便你们也知道是试探,为什么要抓?他们明显不是主要目标,我敢保证,在他们身上查不到资金去向。”许平秋道。

    “那您的意见是?”张勤小心翼翼地问。

    “放他们走。”许平秋狠狠地掐了烟头。

    “我不同意。”寥汉秋道。

    “我也反对。”杨诚道。

    张勤脸色一苦,难住了。

    此时,传输的技侦喊了声:“他们下车了。”

    众人齐齐看向屏幕,画面传输稍慢,像慢动作,不过能看到,何占山和卞双林提着行李,走向出入境检查站,根据忙闲时分的排表,用不了十分钟,就会踏上异国他乡。

    技侦把画面切换到了出入境大厅,捕捉到了排队等待的两人,在挤拥的人群里,显得很不起眼,他提醒着:“我们画面传输,比实际要延迟二十秒左右……抓捕组请示来了,他们已经和海关联系上了,询问下一步命令!”

    下命令的却沉默了,张勤焦虑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像热锅上的蚂蚁,时间一秒一秒流逝,寥汉秋甚至看到了他额头上沁出了汗粒,这种案子,要是将来起底发现放跑了一个重要嫌疑人,那责任有多大可想而知,甚至连国办这两位也未敢下结论。

    “我们表决怎么样?”张勤说了看折中的方案,他道着:“我建议抓捕。”

    “我同意。”寥汉秋道。

    “我也同意。”杨诚道。

    三人俱看向许平秋,许平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点上了一支烟,丝毫不顾别人的反感情绪,在慢条斯理地抽着,眯着眼,似乎根本不准备发言。

    就这样僵持着,静默着,眼看着两位出境的离检查台越来越近,连技侦也吃不住劲了,都什么时候了,家里还下不了决心,三人互换着眼色,张勤咬咬牙下了决心,他道着:“三对一,有事我负责,通知抓捕组……”

    “慢。”许平秋一拍桌子,睁开眼了,炯炯有神盯着,吓了几人一跳。

    他盯着张勤道着:“如果没有我们前方的信息,你们经侦的方向,现在可能还在云里雾里打转,转不到这个案中案上;如果没有前方咬住这一行人,我们到现在可能还不知道马钢炉居然没有逃跑,还在境内……我说的对吗?”

    “对,我并不想抢功,可也不准备犯错啊。”张勤道。

    “可你现在准备犯错,一抓捕,等于是告诉马钢炉,他已经被盯上了……之所以选择这个试探,我想无外乎他自以为棋高一着,我们根本没有掌握他的任何犯罪证据,但一抓捕,可能导致他马上潜伏,伺机出境,我们前方可能就要变成瞎子了……”许平秋激动地道,在座诸人看出来了,他是铁了心要放两位嫌疑人走。

    “可这个……太冒险了。”张勤凛然道。

    “那你觉得,马钢炉会把所有资金都放在他的保镳和这位卞双林身上?卞双林还是个老骗子啊。”许平秋反问。

    一句诸人语结,张勤犹豫不定,而那两位被否定了,却是有点忿意。

    “我不能同意你的冒险,就凭何占山命案嫌疑人,也必须实行抓捕。”张勤咬咬牙,又一次转过身。

    “我还有一个扣子,想听吗?内容比案子更刺激。”许平秋在身后道,张勤蓦地回身,他瞪着许平秋,这老家伙一连给了他五个扣子,一扣接一扣,把案情推进到现在,居然还有?他疑惑地问:“你想拖延抓捕?”

    “对,第六个扣子是,马钢炉不是主谋,还有一个更大的目标,在准备出逃,如果这里打草惊蛇,那么之前,我们针对这伙骗中骗的嫌疑人做的所有一切,都是白费了,就即便这里能抓到马钢炉,你还是要漏掉一个目标……而那位,才是终级标靶。”许平秋道。

    最后一刻,许平秋才把最大的一个扣子扔出来,那等于说,有可能资金去向仍然是错的。这一下子,把国办来的几位都听懵了。

    “你在危言耸听?”张勤不信了。

    “错,我在救你,否则你能解释一下,我为什么手里能掌握马钢炉的去向?为什么我的追捕小组能在千里之外咬上他?那个追捕小组您清楚,是隔离审查的那位重案队成员……如果这些还不够,我还可以告诉你,除了这个抓捕小组,还有一组,全部是特勤,他们在等着目标露头。”许平秋道。

    这不啻于晴天霹雳,敢情调集大量警力追捕的方向,仍然不是最终方向,张勤有点愤意地盯着许平秋,这位老警察可比骗子可恶多了,根本就没有完全相信他。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余罪带着特勤在什么地方吗?如果不在深港,在哪儿?”许平秋道。

    这下,他不敢不信了,对技侦下着命令:“放弃,放弃抓捕!”

    于是,诸人在千里之外,眼睁睁地看着两位嫌疑人大摇大摆地出了境,回传的信息很嚣张地用的是本名:

    卞双林,何占山,都办得是旅游临时签证!

    “许副厅长,现在您该把全部告诉我们了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勤颓然坐下来了,他有点余怒未消。

    “我们之前是全部放手了,不往外公布案中案的真相,新闻发布仅限于星海集团的违法事实,目的就是让他们觉得我们没有掌握任何证据,而现在是很奏效的……你们看,卞双林和何占山用的是本名签证,几乎就是在试探他们会不会被抓走……我不客气地讲一句啊,这两人即便抓回来,我们有什么能定他罪的证据?没有,几乎没有,所以他们才敢扬长出境……”许平秋道,说这话时,甚至有点兴奋。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除了马钢炉,还可能有另一个目标?”寥汉秋不解地问,以他接触本案的情况,似乎不太可能。

    “应该有,30个亿,马钢炉的胃口不会有这么大。”许平秋看看表,狐疑地道着:“快了,既然露头了,那就该出窝了。有点耐心,我感觉,今天要水落石出了。”

    众人看着,以一种怪异的眼光看着,许平秋说话像在自言自语,不过那胸有成竹的微笑里,似乎还隐藏着很多东西。

    有吗,终极标靶是谁?

    ……………………………………

    ……………………………………

    肖梦琪带队,是在海关出境管理处眼睁睁地看着卞双林和何占山出去的,检查员咚声一个大戳,那似乎钉在她心上,让她心猛猛地颤了一下。

    “收队!”肖梦琪喊了句,带着众人出了这里,鱼贯上车,车里沉闷着,谁也没吭声。

    放走了,就这样放走了,李航捏着抢的指节都发白了,车停到检查站外时,他突然喊了声:“停车!”

    回头,对肖梦琪道着:“我想知道,这是谁的命令?我们究竟在接受谁的指挥。”

    肖梦琪拔着电话,直接给了他,他一听,怒气萎了,喊了几声是,然后气咻咻地摆手,不再发言了。

    是许平秋的声音,直接骂这种时候你敢犯诨,就别回来了,交了枪自己滚蛋吧!

    隔着一道国境线,这边在纠结,那边也在纠结,卞双林缓缓地走在人行道上,回头时,面无表情的何占山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他和霭地问着:“大兄弟,咱们两条腿可跑不了多远,不至于就准备这么潜逃吧?”

    “那你说怎么样?”何占山道。

    “护照、钱,马老板答应的可一样都没兑现啊。大兄弟难道一点都不担心?”卞双林小心翼翼地道。

    “你不用挑拔,我不走,但我要保证马老板安全离开。”何占山面无表情地道。

    “所以,拿我出来试试?那要出事,不得连你也搭上了?”卞双林瞠然道。

    “是啊,这不没事吗?”何占山道,伸手拦着车。

    “有事的时候就晚喽,我觉得你们老板的作风有问题啊,要在这里出事,我们连回旋余地都没有,就试探也不能这样试探啊。”卞双林稍有郁闷了,容不得他细想,车来了,何占山摁着他,直塞进车里。

    随便找了个地名,下车,继续乘车,继续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然后下车,再等车上车,这是香港啊,人生地不熟,语言也不通,卞双林知道这种拙劣的试探手法,是把他当饵用,出关,等于是告诉警察,诈骗案涉案人员卞双林在这儿,来抓他吧?

    要来了,那说明五原的事已经暴露了。

    要不来,那说明警察还没有把他们放进抓捕名单里。

    可卞双林有一种隐隐的危机感觉,总觉得心神不宁,不是第六感觉,而是对于马钢炉的所作所为,不停地通过银行汇钱、通过地下钱庄转赃、通过代购公司送钱,钱多得一时半会根本没法处理,那些不知道他怎么掌握的账户,总有取之不竭的资金似的。最让卞双林感觉到心惊肉跳的是,他居然把老婆孩子都送出去了……

    可就这样,居然都没出事啊!?

    “下车。”何占山喊了声,给了司机钱,找零也不要。

    他带着卞双林走向一座门楼,卞双林愕然发现,转悠了两个小时,又回来了………

    ……………………………

    ……………………………

    这时候,几处监控看到的,都长舒了一口气,张勤回头看到了许平秋正在卡时间,人绕回来,他笑着道:“时间卡得很好,天黑前再回来,这么大胆来一次,基本就是最后一次了。”

    “接下来呢?”张勤问。

    “接下来…行动信号,就在他身上了,协调一下深港警方,车站不用守了,主要是码头和机场,如果他还相信自己的判断,就应该用最快的方式离开。就在今天晚上。我觉得以他的思维方式,应该走海路,他不敢坐航班。”许平秋道。

    技侦编着命令,在数个屏幕上,能实时看到外勤已经整装待发,不过在两位刑事专家眼中,这么点力量,实在是太单薄了,即便有对何占山手机的监控,可在那个上千万人口的城市,找到那个消失数小时的嫌疑人,何其难也………出来试试?那要出事,不得连你也搭上了?”卞双林瞠然道。

    “是啊,这不没事吗?”何占山道,伸手拦着车。

    “有事的时候就晚喽,我觉得你们老板的作风有问题啊,要在这里出事,我们连回旋余地都没有,就试探也不能这样试探啊。”卞双林稍有郁闷了,容不得他细想,车来了,何占山摁着他,直塞进车里。

    随便找了个地名,下车,继续乘车,继续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然后下车,再等车上车,这是香港啊,人生地不熟,语言也不通,卞双林知道这种拙劣的试探手法,是把他当饵用,出关,等于是告诉警察,诈骗案涉案人员卞双林在这儿,来抓他吧?

    要来了,那说明五原的事已经暴露了。

    要不来,那说明警察还没有把他们放进抓捕名单里。

    可卞双林有一种隐隐的危机感觉,总觉得心神不宁,不是第六感觉,而是对于马钢炉的所作所为,不停地通过银行汇钱、通过地下钱庄转赃、通过代购公司送钱,钱多得一时半会根本没法处理,那些不知道他怎么掌握的账户,总有取之不竭的资金似的。最让卞双林感觉到心惊肉跳的是,他居然把老婆孩子都送出去了……

    可就这样,居然都没出事啊!?

    “下车。”何占山喊了声,给了司机钱,找零也不要。

    他带着卞双林走向一座门楼,卞双林愕然发现,转悠了两个小时,又回来了………

    ……………………………

    ……………………………

    这时候,几处监控看到的,都长舒了一口气,张勤回头看到了许平秋正在卡时间,人绕回来,他笑着道:“时间卡得很好,天黑前再回来,这么大胆来一次,基本就是最后一次了。”

    “接下来呢?”张勤问。

    “接下来…行动信号,就在他身上了,协调一下深港警方,车站不用守了,主要是码头和机场,如果他还相信自己的判断,就应该用最快的方式离开。就在今天晚上。我觉得以他的思维方式,应该走海路,他不敢坐航班。”许平秋道。

    技侦编着命令,在数个屏幕上,能实时看到外勤已经整装待发,不过在两位刑事专家眼中,这么点力量,实在是太单薄了,即便有对何占山手机的监控,可在那个上千万人口的城市,找到那个消失数小时的嫌疑人,何其难也………

第535章 插翅难逃(二)

    何占山是乘着黑色的商务轿车走的,离开关口前行数公里,他一手驾车,一手拔通了一个电话号码,瞥了眼副驾上百无聊赖,正点着根烟抽的卞双林,注视着前方,接通时,他直接道着:“马老板,我们回来了,很安全。”

    “好的,我知道了……下一步你知道该怎么办?”马钢炉的声音。

    “知道。”何占山道。

    “住处有给你留下的东西,自己取,兄弟一场,好自珍重了啊。”马钢炉道。

    “马老板您也保重。”何占山说了句,摁了电话,直接把手机从窗外扔出去了。

    拔完电话,他像心理暗示一样,看了卞双林一眼,卞双林在抽着闷烟,那愁苦的样子让何占山觉得有点不忍了,他坐好,正襟开车,却不料卞双林开口问着:“马老板今天走对不对?”

    “对。”何占山道。

    “马老板根本没准备给我钱,对不对?”卞双林笑了。

    何占山一愣,然后笑了。

    想分赃,你得有拿赃的实力,身边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明显不属于有实力的,即便出了不少好主意,可仅仅是动了动嘴皮而已。

    “大兄弟,商量个事怎么样?”

    “什么事?”

    “放我一马,反正我都半截身子入土了,用不着再在我身上费心了。”

    “你说什么?我怎么不懂?”

    两人对视一眼,何占山突然发现这老头两眼精光外露,射得他有点心虚了。

    他不理会,也不准备解释,只是默默地开车。

    卞双林清楚,这是个特殊的人,属于那类脑袋别在裤带上,活一天赚一天的主,他思忖着道着:“别傻了,我们可能要出事,早听我的,直接出境,能带走多少带走多少,还有得一搏,现在恐怕不好走了。”

    “是吗?我怎么没发现呢?”何占山不屑道。

    “大兄弟,我跟警察打交道比你时间长,陈瑞详能被唬住多长时间很够呛,他只要暴露一点,那现在起码咱们应该上协查通报上,星海出这么大事,我这个知情人应该是警察查找的首要目标,如果有点动静倒正常,这太安静了,我都准备好今天被抓了,居然没有。”卞双林讶异地道。

    “我倒不觉得警察有多高明。”何占山道。

    “有时候确实蠢,可不一定一直蠢下去,马老板搞走这么多钱,理论上讲,早该出事了,胆子太大了。”卞双林道。

    “警察星海的事还忙不过来呢,等他们找到这儿,我们早走不知道多长时间了。”何占山道,对付警察,他有足够的自信,那些军人出身,根本不把警察放在眼里。

    “大兄弟,不是什么事都能用枪解决……马老板把我当弃子,他何尝又不是弃子?这最后的几个亿都让他折腾,等于是别人已经吃饱喝足了,抹油水抹他嘴上,要出事,他可就一马当先了?别人驴都偷走了,橛子还留在他手里,他随时有可能被人卖了的危险。”卞双林忧虑地道。双方本是一毁俱毁的关系,这一毁,可要受池鱼之殃了。

    “是吗?他现在应该已经上船了。您这么聪明,多想想自己吧。”何占山道。

    “我不用想,还不就是卸磨杀驴那一套,你准备怎么让我咽这口气?”卞双林直接问。

    这话倒把何占山吓了一跳,自从接到这个老骗子,别的不说,料事很准那是没说的,最起码这次就料得很准,确实要处理他,因为现在,知道最多的人,就剩下他了。

    “你这么聪明,早干什么去了?”何占山一瞥一笑,没理会,前方路口泊着两辆警车,让他警觉了。

    “现在才是时候。”卞双林道,左手使劲一拉,顺手一推,拉刹车,推空档,车身凄厉一声,急剧减速,车里的警察探出头来了。

    何占山侧头,却不料卞双林噗地一声,烟头吐在他胸里,烫得他手忙脚乱,不过还是训练有素,一伸手,捞住了开门要跳车的卞双林。

    嘶拉一声,卞双林的衣服被撕开了,说时迟,那时快,卞双林不走反退,回身一下子拍到何占山的眼睛上,滋声冒烟,何占山嗷地一声,惨嚎着,眼不见物了。

    点烟器,早在他通话的时候,卞双林已经烧红捏在手里当武器了。

    一转眼,卞双林趁着车速减慢,跳下车,在路面上骨碌碌打着滚,那失控的车摇摇晃晃向警车冲去,两位测速的交警叫嚷着,眼看不行,跳下车。摁响警报,大声喝斥,然后看着不管用,掉头就跑,那辆车,斜斜地,轰声撞上了警车。

    蹲路口逮违章的警察傻眼了,半晌,捂着眼睛,额头见血的何占山从冒烟的车里爬出来,颤危危地站起来,环伺早不见卞双林了,只有两个警察朝他冲来,他砰砰两枪,一位警察中弹仆倒,另一枪失了准头,那位交警那见过这阵势,吓得站在当地不敢动了。

    何占山掉头就跑,慌不择路地跑。

    枪声,惊动了大队警察,开始往这个方向聚集………

    ………………………………

    ………………………………

    “怎么回事?”肖梦琪问。

    “撞车了……有枪声。”李玫扫了眼监控屏幕,继续在电子地图上缩小着刚才通话的区域。

    很快,从地方的警务频道里得到了大致情况,有嫌疑人开枪袭警后逃逸。

    不用说谁能干出这种事来,肖梦琪狐疑地思忖着,鼠标直接道着:“肯定是着了老骗子的道了,何占山对付老骗子,还嫩了点。”

    “他们为什么内讧?”李航问。

    “分赃不均?不对呀,现在分什么赃?”李二冬道。

    “不对不对,应该是最后了,何占山通知马钢炉出境,而最后一件事,就是对知道太多的卞双林灭口,肯定要由何占山完成。”肖梦琪道,一念至此,她命令着:“往前开,通过事故区域……李玫,定位找到了吗?”

    “还在找……通话不到一分钟,我只能定位大致区域。”李玫嘴不停,手也不停,神经质地敲击着键盘。

    司机在事故区域停了下,接受了检查,一见同行,又有电话通知,这里迅速放行,车驶过时,肖梦琪再一次向指挥部汇报,得到了放弃次要目标的命令,追踪马钢炉。

    这时候,肥姐的十指神功起作用了,她神经质地尖笑着道着:“哈哈……这个蠢货光扔了手机,居然没摔坏,看,准确位置,误差不超过五米。”

    马钢炉所持手机的迅速卫星信号定位,几乎可以看到实时的图像了,是一片白涯涯和绿茵茵两个泾渭分明的地方……

    ……………………………………

    ……………………………………

    “海边,他要从码头出境。”廖汉秋道。

    这是所有的出境最容易走,也最难拦的一种,吞吐量每天数十万吨的远洋货轮,很容易藏身的,而且很多渔船,私底下就和蛇头有着见不得光的交易,有时候,一个集装箱里,全拉的是人。

    “通知当地海关缉私队,我们的人随后要和他们建立联系,争取尽快锁定目标。”张勤下着命令。

    命令只能按步就班地来,他坐下来了,看看时间,已经十九时了,天色已经渐暗,心情更加晦暗,突来的事件,又打乱部署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内讧?”杨诚道,又不确定地改口:“或者是,又一次灭口?”

    “我倾向于后者,试探完成,那就该除掉后患了,典型的黑涩会手段啊。”廖汉秋道。

    “这简直是作死嘛,当众开枪,何占山不要命了?”张勤不解地道。

    “不不……您看那帧画面,枪口失准,以他的身手如果要杀人,不会失准头这么厉害……看,他的右手捂着眼睛,而车上少了一个人……应该是他失手了,被反咬了一口。”寥汉秋道。

    “那会不会惊走马钢炉?”张勤略显紧张道。

    “不会!”许平秋开口了,他排着自己的思路道着:“今天的露头就是为了远走高飞,从马钢炉中午消失就看出来,他用卞双林和何占山做饵,在出入境口逛了一圈,就是试探着是不是这两人已经进入了我们的视线,如果是,他会马上潜伏,伺机出境;如果不是,那他就可以放放心心地走。”

    “可现在出事了啊?”张勤道。

    “那你觉得,何占山还有机会把消息传出去吗?这是最后一次联系,接下来就是远走高飞了。”许平秋问。

    也是,现在搜捕已经开始了,这开枪的,怕是疲于奔命了,而那部通话的手机,已经被扔掉了。

    “所以,马钢炉现在应该一无所知。就即便他知道有变故,也来不及了。”许平秋重重地道。

    果真如此,二十分钟后,追捕小组赶赴信号源的地区,正是通向码头的公路沿线,又不多时,海关缉私队在通关休息区捕捉到了嫌疑人的画面,果真是一无所知,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颇有派头地坐在餐厅里,正悠闲着品着酒。

    中午失去联系不是警觉,这家伙,看来是去打扮了。

    肖梦琪在视频里看到马钢炉,她长舒一口气,好歹还在,一组人员静静地坐在闷罐车里,距离餐厅不过一百米的距离,已经有人开始检查武器。

    有时候,事情就是本末倒置的,一个小时过去了,抓捕命令没下来,却得到了何占山落网的消息,此人被汽车点烟器伤了一只眼睛,抓捕又挨了一枪,他根本不知道警方已经调用卫星在追踪他了,当地武警从水塘田里的抓捕回去了,又过了很久,马钢炉都开始结账了,还没有接到抓捕的命令。

    十九时四十五分,马钢炉卡着时间,起身买单,边走边拔着电话,从餐厅里出来了……

第536章 插翅难逃(三)

    这部电话的另一端,可能连马钢炉都不知道具体的位置。

    在京城,首都国际机场,一位巡梭在机场里的男子,头发花白、一缕胡子、国字方脸,很有颓废的气质,像一位郁郁不得志的艺术人士,据说北漂里最多的就是这种货色,除了孤芳对镜自赏,就没人会注意他们一眼。

    电话响时,他迅速地接听着,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喂。”

    “是我。”

    “还好吗?”

    “当然好了,不好能给您打电话啊,呵呵,你在国外感觉如何?”

    “等您来自己感受吧,合作愉快,马老板。”

    “合作愉快,我准备上飞机了,再见。”

    “好的,国外有机会见啊。”

    这位艺术家气质的人面露微笑,已经进了洗手间,他进去做的唯一一件事是把手机扔进马桶里,一摁冲水开关,连摁了两次,看着卡住了,全部浸在水里的手机,这才匆匆走开。

    他直奔登机口,他的手里,攒着几张机票,一直没有确定上那一路航班,而现在对方的消息终于让他确定了:

    最早起飞的那一班!

    十九号登机口,通往纽约的航班,他手持着护照,机票,在做最后的准备,没有什么行李,只有一个简单的手提箱子,队伍里各色人种、黑白黄褐都有,交谈的主要是英语,偶而夹杂着他听不懂的俚语,这个等待的时间并不长,但让他觉得心惊肉跳,那怕是看到海关检查员的服装,也会让他下意识的重新捋一遍,自己还有什么地方疏漏。

    没有,绝对没有。

    护照,递进去了,日本旅客,驻京日企代表,检查员翻看了看出入境记录,核对了照片,窗后还有另一位,细细检查着他的护照,然后重重一个戳上去喊着:下一位。

    这位男子鞠身,给了个大和民族的礼仪,然后跟着队伍,检票,上通往弦梯的大巴。

    乘坐航班的程序不知道经历过多少回,但无论那一次都没有这一次让他惊心,他站在窗口,不时地看着来来往往的电瓶车,生怕有警车冒出来,或者警察从天而降,这种焦虑让他显得有点心神不宁,在车启动前,又倒了两片药,扔进嘴里,随着车轮的启动,他的呼吸开始均匀,心态开始放松。

    弦梯上的检票就简单多了,只是随手检走,人挨人上了机舱,他坐在头等舱的位置上,看看左边,是一位胖大的金发娘们,后边,是两位白头发的老外夫妇,这颗心渐渐地平静,在机仓播放安全须知、空姐开始检查旅客的安全带、仓门关闭、灯光暗下时,他眯着眼睛,微笑着,心彻底地放下了。

    飞机腾空而起,直上云宵,那种失重的感觉好美妙,仿佛已经置身于国外那自由的天堂。

    …………………………………

    …………………………………

    这个时候,远在千里之外的深港码头,闷罐车里冲出来一阵便衣警察,如猛虎扑食,直奔向一艘开向岸边的快艇。

    砰…砰…在鸣枪示警。

    快艇不敢靠岸了,折回方向,却发现缉私队的四艘冲锋舟一字排开,已经拦住了去路。

    追兵越来越近,马钢炉惊得浑身哆嗦,几次跑到了码头边上,一看十几米高的台子,又哎哟哟哟惊得往回退,咬了几次牙都没敢往下跳,追兵几乎就扑上来时,他终于下定决心准备放手一搏了,不过刚准备纵身,眼疾手快的熊剑飞对准他就是一枪。

    哦哟,老头捂着腿,叫得那叫一个惨呐!

    须臾间,半圆形的包围把他围住了,李航就站在岸边,踢了他一脚,笑着问:“跳啊,怎么不跳了?跳下去,保证淹不死你。”

    “我我我……误会,误会……”马钢炉语无伦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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