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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第3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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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犯罪分子也搞强强联合啊,他搞的装修公司、入股的房地产,那个公司里都不缺专业会计啊,为钱能铤而走险的人太多了……这家伙伪装的太好了啊,几年都没犯什么事,我都以为他要安心养老了,谁知道才干了一票大的。”李杰叹道。

    “你说是不是他呢?”邵万戈狐疑地道。

    “陈瑞详交待,还是可信的,如果马钢炉身边,有卞双林这么个狗头军师,要设计这种事就不意外了。”李杰道。

    “这个王八蛋,我都差点被人骗过去。真想像不到啊,这些人渣不惜动枪搞事,就为了把火烧到星海身上。”邵万戈郁闷地道,陈瑞详二次交待与第一次大相庭径,他被警察抓住,果真是有人授意,就让他以污点证人的身份向警察检举那么事,至于原因嘛,陈瑞详最终也交待了,他已经欠了马钢炉四百万的高利贷,干不干都是死路一条。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李杰道,这一次诈骗的幕后,已经有多少人命丧黄泉了。

    “那下一具尸体会在什么地方呢?戈战旗出事应该在王军胜死亡之前,十六号晚上,他被挟持走,而直到二十二日,经侦支队还监测到了关联账户的异常,都在沿海城市,那意思是说,他有可能没死?或者是被人逼问出了账户密码……ip地址在沿海城市,他们不会还在一块吧?”邵万戈轻声问。

    “他们只相信死人不会乱说话,我看玄,和马钢炉做生意,迟早要被灭口。”李杰判断道。

    “问题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都几天了,钱也不知道去向,啧。”邵万戈叹道。

    “呵呵,我觉得问题不大,只要省厅市局没有限期压着咱们,只要老队长没有电话上骂娘,这就说明这个事,上面有谱了……再说咱们重案队出去三分之一人了,我就不信,捞不回点干货来。”李杰道。

    两人说到此处却是稍有安慰,不过回头时,却发现董韶军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们两人,一副听得入迷状,李杰瞪了眼,邵万戈侧头瞧瞧:“哟,出息了啊,偷听领导谈话?不知道案情保密啊。”

    “我知道的比你们多,余神探都一周时间没回家了,以他的贱性,不追到水落石出,肯定不回头。”董韶军得意地道。

    “你知道什么?”支队长和政委,齐齐问他。

    “他说……”董韶军道,看把支队长和政委胃口吊足了,董韶军好诚恳地问着:“我先请半天假行不行,同学家里有事,我和孙羿去看看。没队长,请假的地方都没有。”

    “准了,快说。”邵万戈迫不及待地道。

    “他电话上说,明后天就回来,肯定找着了……就这些,再问没有了啊。”董韶军说了句,生怕支队长反悔似的掉头就跑,叫着孙羿,乘着车走了,走了好远还能看到,支队长和政委被这消息听得愣在当地。

    “可以啊,居然能把支队长忽悠住,你咋说的?”孙羿好钦佩地问。

    “我把余贱抬出来,说他明后天就回来,余贱现在的下落大家最关心,这消息绝对震憾。”董韶军道,边脱着白大褂边说着。

    “真有眉目了。”孙羿果真进套了,好奇地问。

    “呵呵,知道余贱下落的,可能是我吗?我估计他老婆都不知道。你当警察几年了,智商一点长进都没有。”董韶军笑着道。

    假的,气得孙羿捶了他两拳。

    两人离开现场,直奔医院。

    ………………………………………

    ………………………………………

    也在同一时间,汪慎修指示着出租车司机,缓缓地靠在路边,他看到了蔺晨新和杜雷两人,正百无聊赖地舔着冰激淋,大队人马不在,协警那工作对于他们已经失去吸引力,他们最轻松,扔下服装就跑了。

    对了,两的参加年底警察招聘,双双……落选。

    下车,汪慎修看着这一对坑货,没来由地觉得好亲切的感觉,他笑着问:“咱们现在有共同语言了啊,都不是警察了。”

    “谁稀罕啊。”杜雷撇着嘴道。

    “就是,请爷来,爷都不去呢,泡妞终极训练班,马上就要开班了,汪哥,要不,你客串一下?”蔺晨新道。

    “走走,反正咱们有的是时间,我有事和你们商量商量。”汪慎修道,两人一左一右吊儿郎当地跟着,明显是有怨念嘛,汪慎修提醒着:“当不了警察,不能对警察有仇视情绪嘛,杜雷,不是我说你,你闲着没事,往大腿上纹身干吗?还纹上两个女人,双飞啊?那体检可能过去吗?”

    蔺晨新笑了,杜雷难堪地道着:“不是双飞,是二女托蛋。”

    托倒托了,不过体检肯定是没过,把体检的都差点笑掉大牙,汪慎修看看蔺晨新,遗憾地道着:“你倒是有希望,应该是案子纠结的,没来得及复习吧?”

    “你……不用安慰他,反正他公务员考试又不是落榜一回了,天天研究女人,除那玩意,其他他不回呀?”杜雷揭着短,蔺晨新朝他竖了一个中指。

    三人默然走着,不管怎么讲,还是让两人挺失落了,蔺晨新片刻后道着:“反正吧,有点可惜,不过也没什么遗憾的,分局还给我发了个奖状呢……就是,就是……”

    “就是不能案子完了,不把兄弟们当回事了吧?人不见面,电话也没一个,太不够意思了。”杜雷道。

    哦,心结敢情在这儿,汪慎修黯黯地道着:“……真不是这么回事,你们可能不知道这些天出了多大的事……”

    他讲着,两位兄弟车祸,一死一伤,一位女警追逃,中枪。还有他们熟悉的那些面孔,肖政委、鼠标、余罪、熊哥,还有很多很多警察兄弟,已经一周多没有联系了,都在追逃的路上,而这种事,有多危险可想而知,所以才把两人剔出队伍之外。

    杜雷听得释然了,无语地拍拍汪慎修的肩膀,蔺晨新却是有点感伤,理想毕竟和现实差别太大了,警察的工作他试过了,比想像中刺激,可没有想像中那么美好。

    “那你呢,汪哥?”蔺晨新问。

    “只要心存正义和善良,又何必拘泥于那个称号呢?我不如他们,不过我并不后悔。”汪慎修道,对于自己感情的事,他不想多说,似乎感觉到了两个人的疑惑,他一手揽一个,和两人讲着他的爱情姑娘,始于那个落魄的时候,始于他无意中看到那位心仪的女人,在迎来送往中的泪水,始于她酒后胡乱的情话,始于她毫无吝啬的慷慨解囊,他像沉浸在美好中,微笑着说着:“……我再见到她时,我知道她肯定没干好事,如果我不拉她一把,肯定有人会毁了她……如果有什么能救她,我会毫不犹豫地拿出来,因为我确实很喜欢她,我也许不懂爱情,可我很反感虚伪和欺骗……事实就是:我喜欢和她上床,和她****,和她……滚一辈子床单,那怕她曾经是小姐,我也不在乎。因为在最落魄的时候,她是唯一一个在乎我的女人!”

    “尼马,情圣!”杜雷竖着大拇指,一点戏谑也无,严肃地道。

    “佩服,啥也不说了,结婚时候,兄弟们给你贺礼去。”蔺晨新道。

    “谢谢,这才是兄弟。”汪慎修揽着二人,重重一拍,话逢知己,轻松之极,他转到两人的事上,劝着杜雷道:“今天我来,是余罪安排的,他说,让你去滨河路七十二号,找一位叫魏锦程的老板,他手底有几家物流公司,到哪儿谋个正当差事,好好干,别游手好闲的,以后兄弟们万一抓着你犯事了,那该多不好意思?”

    杜雷果真不好意思地笑笑,对于这个安排默认了,汪慎修给了他一个地址,顺手也给了蔺晨新一张名片,蔺晨新一瞧,咦,大丰汽贸总经理栗雅芳,奥迪、宝马省代理。

    “啥意思?”蔺晨新不解了。

    “找她,给你安排个销售主管的位置,就凭你这张破嘴,一年挣大十几万不在话下。”汪慎修道。

    “谢谢,这个不难,我回头搞个二奶营销计划、小三营销攻略,卖几辆车小意思……余处挺牛逼的哈,这号大老板他都认识?”蔺晨新好奇地问。

    “一看你就眼拙了,真正的大老板是根本没有名气的魏锦程。那才是个隐形富豪。走,我带你们见见面去,严肃点啊。”汪慎修道。

    两人被突来的机会搞得有点局促,汪慎修带着他们先去见了魏锦程,留下了杜雷,后去见了栗雅芳,这是早有安排的事,栗雅芳一瞅小哥那样,一听嘴皮子麻利,貌似很满意,至于蔺晨新嘛,一瞧人家公司那阵势再加上那么多前台美女,得,直接留下不走了!

    这个事情忙完了,搞定了,他才匆匆向医院赶来,似乎也有什么让他焦虑的事………

    ………………………………

    ………………………………

    最早到的是张猛,在门口等的时候,撞到了匆匆而来的细妹子,两人像是心有灵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觉得势单力薄似的,又继续等着。

    等来了骆家龙、等来了孙羿和董韶军、等来李逸风和欧燕子、熟悉的就剩这么几个人了,然后都奇怪地发现,除了李逸风,其他人是余罪通知的,而事由是一件让大家都觉得好难过的事情:

    薛荣华被隔离审查了!

    “猛哥,严重么?”李逸风追着问。

    “不清楚,好像和集资案有关。”张猛道,他没敢讲,挪用公款去投资了,很严重。

    “不能啊,安妈应该是受害人啊?”骆家龙道。

    “关系可能比较近,安妈一直撮合安安和戈战旗的事。”欧燕子曝着内情,她拉着细妹子问着:“细妹子,安安咋样了?”

    “没发现什么呀?一直在陪解队长。”细妹子有点犯傻,搞不清这其中的蹊跷,董韶军却是问着:“妹子,你老公有消息没有?这都出去多长时间了?”

    “案子有消息,老婆能知道啊?”细妹子翻了一个白眼,惹得众人一阵好笑了。

    独独张猛有点例外,他看着昔日的队友、同学,还是有一种当了逃兵的感觉。

    众人且说且走,都明白余罪的用意了,这个时候,如果有朋友陪着,那才是最大的安慰,直到解冰已经转移到的普通病房,众人悄悄伸着脑袋,却只见安嘉璐正和解冰说笑着什么,还在一口一口喂着流食,那灿烂的笑容,那像家里出事的样子。

    “她是不是还不知道?谁也别说啊?”骆家龙道。

    “啧,不可能不知道。”李逸风道。

    “万一呢?还是不要说了。”董韶军道。

    “不可能有万一,自己妈被抓了能不知道?”张猛道。

    “你们别吵了……就知道能怎么样?”细妹子烦了。

    而欧燕子却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她痴痴地看着这一对,似乎想到了什么,李逸风问时,她嘘了声小声道着:“可能咱们真是脱裤放屁了。”

    “呀,逸风,你媳妇都会说粗话了。”骆家龙愕然道。

    “滚,你媳妇还嫌你不够粗呢。”李逸风马上回敬。

    得了,笑翻了,屋里的安嘉璐听到了,她好奇地看了眼,然后放下碗起身,开门瞠然而对,张着嘴,半晌才好奇地问:“你们……你们怎么都来了?”

    “我们……看看队长。”董韶军和孙羿赶紧掩饰。欧燕子却是关心地拉着安嘉璐问着:“安安,你没事吧?”

    安嘉璐瞬间明白了,她笑容里带着几分难堪的表情,抱抱燕子和逸风道着:“对不起,我妈妈把你们带坑里了……等过了这阵子,我会想办法补偿你们的。”

    “得了呗,说那干嘛。我爸有的是钱,缺钱吭声啊。”李逸风豪气了,不提这事了。

    可这事,细妹子关心地拉着她,欲言又止,安嘉璐笑了笑道着:“没事,我真没事,我妈妈是协助调查,就即便有事,她也能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拜托你们,别告诉解冰啊,他恢复的不错,进来吧,他都快闷死了,天天追问案情,谁也不告诉他……”

    安嘉璐抹了把眼睛,把众人往房间里领,匆匆进门拥上来看解冰了。门口站着和骆家龙附到董韶军的耳边道着:“我觉得有戏。”

    “为什么必须患难一场,才能走到一起呢?”董韶军道。

    “挺那个的啊,家里出事了,对她打击挺大的。”骆家龙道。

    “恰恰相反,女神从神坛上走下来,开始懂人间烟火了,这是好事。”董韶军看着安嘉璐憔悴却是喜悦的样子,如是道,进门时还不忘回头一指骆家龙评价道:“你个傻x。”

    骆家龙摇摇头,笑了笑,跟着进去了。他也发现,今天并不是预料的悲剧场景,反而是处处透着浓浓的温馨,大家都在讲高兴的事,不想触及两人的伤心处。

    是啊,劫后余生的重逢,还有什么理由不去珍惜呢!

    汪慎修是最后一个到场的,他推开门时,大家都愣了,都默然无声地看着他,有挽惜、有同情、私下里都知道他和那位前身是夜总会俏姐的风流韵事,都为他有点不值。

    汪慎修没有说话,他径直走到解冰的面前,笑了笑,抱了抱坐起的解冰,往他被单上,轻轻地放了一摞纸,然后匆匆地、留恋地看了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不是纸,是一只叠好的纸茑子,解冰摊开时,笑了,他看到众人那种复杂的眼神,他虚弱地道着:“你们不要这样对他,不管是作为警察,还是作为男人,他都敢作敢当,这一点,我不如他。”

    众人看看安嘉璐俏红的脸,都笑了,董韶军看着解冰把玩着纸茑,好奇地问:“什么意思?好歹送束花呀?怎么送叠纸来了?”

    “这是替余罪送的,余罪这个坏鸟居然还想考我。”解冰道,他从来不认为智商比谁低,一眼就看出这个玄机来了。

    “什么意思?”安嘉璐不解了,都看着病床上了解冰。

    “他在告诉我,他追踪的嫌疑人就像这只纸茑……插翅难逃!”

    解冰轻轻地甩出去,那纸茑飞出去不远,便一头栽倒,落在地上…………上床,和她****,和她……滚一辈子床单,那怕她曾经是小姐,我也不在乎。因为在最落魄的时候,她是唯一一个在乎我的女人!”

    “尼马,情圣!”杜雷竖着大拇指,一点戏谑也无,严肃地道。

    “佩服,啥也不说了,结婚时候,兄弟们给你贺礼去。”蔺晨新道。

    “谢谢,这才是兄弟。”汪慎修揽着二人,重重一拍,话逢知己,轻松之极,他转到两人的事上,劝着杜雷道:“今天我来,是余罪安排的,他说,让你去滨河路七十二号,找一位叫魏锦程的老板,他手底有几家物流公司,到哪儿谋个正当差事,好好干,别游手好闲的,以后兄弟们万一抓着你犯事了,那该多不好意思?”

    杜雷果真不好意思地笑笑,对于这个安排默认了,汪慎修给了他一个地址,顺手也给了蔺晨新一张名片,蔺晨新一瞧,咦,大丰汽贸总经理栗雅芳,奥迪、宝马省代理。

    “啥意思?”蔺晨新不解了。

    “找她,给你安排个销售主管的位置,就凭你这张破嘴,一年挣大十几万不在话下。”汪慎修道。

    “谢谢,这个不难,我回头搞个二奶营销计划、小三营销攻略,卖几辆车小意思……余处挺牛逼的哈,这号大老板他都认识?”蔺晨新好奇地问。

    “一看你就眼拙了,真正的大老板是根本没有名气的魏锦程。那才是个隐形富豪。走,我带你们见见面去,严肃点啊。”汪慎修道。

    两人被突来的机会搞得有点局促,汪慎修带着他们先去见了魏锦程,留下了杜雷,后去见了栗雅芳,这是早有安排的事,栗雅芳一瞅小哥那样,一听嘴皮子麻利,貌似很满意,至于蔺晨新嘛,一瞧人家公司那阵势再加上那么多前台美女,得,直接留下不走了!

    这个事情忙完了,搞定了,他才匆匆向医院赶来,似乎也有什么让他焦虑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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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早到的是张猛,在门口等的时候,撞到了匆匆而来的细妹子,两人像是心有灵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觉得势单力薄似的,又继续等着。

    等来了骆家龙、等来了孙羿和董韶军、等来李逸风和欧燕子、熟悉的就剩这么几个人了,然后都奇怪地发现,除了李逸风,其他人是余罪通知的,而事由是一件让大家都觉得好难过的事情:

    薛荣华被隔离审查了!

    “猛哥,严重么?”李逸风追着问。

    “不清楚,好像和集资案有关。”张猛道,他没敢讲,挪用公款去投资了,很严重。

    “不能啊,安妈应该是受害人啊?”骆家龙道。

    “关系可能比较近,安妈一直撮合安安和戈战旗的事。”欧燕子曝着内情,她拉着细妹子问着:“细妹子,安安咋样了?”

    “没发现什么呀?一直在陪解队长。”细妹子有点犯傻,搞不清这其中的蹊跷,董韶军却是问着:“妹子,你老公有消息没有?这都出去多长时间了?”

    “案子有消息,老婆能知道啊?”细妹子翻了一个白眼,惹得众人一阵好笑了。

    独独张猛有点例外,他看着昔日的队友、同学,还是有一种当了逃兵的感觉。

    众人且说且走,都明白余罪的用意了,这个时候,如果有朋友陪着,那才是最大的安慰,直到解冰已经转移到的普通病房,众人悄悄伸着脑袋,却只见安嘉璐正和解冰说笑着什么,还在一口一口喂着流食,那灿烂的笑容,那像家里出事的样子。

    “她是不是还不知道?谁也别说啊?”骆家龙道。

    “啧,不可能不知道。”李逸风道。

    “万一呢?还是不要说了。”董韶军道。

    “不可能有万一,自己妈被抓了能不知道?”张猛道。

    “你们别吵了……就知道能怎么样?”细妹子烦了。

    而欧燕子却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她痴痴地看着这一对,似乎想到了什么,李逸风问时,她嘘了声小声道着:“可能咱们真是脱裤放屁了。”

    “呀,逸风,你媳妇都会说粗话了。”骆家龙愕然道。

    “滚,你媳妇还嫌你不够粗呢。”李逸风马上回敬。

    得了,笑翻了,屋里的安嘉璐听到了,她好奇地看了眼,然后放下碗起身,开门瞠然而对,张着嘴,半晌才好奇地问:“你们……你们怎么都来了?”

    “我们……看看队长。”董韶军和孙羿赶紧掩饰。欧燕子却是关心地拉着安嘉璐问着:“安安,你没事吧?”

    安嘉璐瞬间明白了,她笑容里带着几分难堪的表情,抱抱燕子和逸风道着:“对不起,我妈妈把你们带坑里了……等过了这阵子,我会想办法补偿你们的。”

    “得了呗,说那干嘛。我爸有的是钱,缺钱吭声啊。”李逸风豪气了,不提这事了。

    可这事,细妹子关心地拉着她,欲言又止,安嘉璐笑了笑道着:“没事,我真没事,我妈妈是协助调查,就即便有事,她也能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拜托你们,别告诉解冰啊,他恢复的不错,进来吧,他都快闷死了,天天追问案情,谁也不告诉他……”

    安嘉璐抹了把眼睛,把众人往房间里领,匆匆进门拥上来看解冰了。门口站着和骆家龙附到董韶军的耳边道着:“我觉得有戏。”

    “为什么必须患难一场,才能走到一起呢?”董韶军道。

    “挺那个的啊,家里出事了,对她打击挺大的。”骆家龙道。

    “恰恰相反,女神从神坛上走下来,开始懂人间烟火了,这是好事。”董韶军看着安嘉璐憔悴却是喜悦的样子,如是道,进门时还不忘回头一指骆家龙评价道:“你个傻x。”

    骆家龙摇摇头,笑了笑,跟着进去了。他也发现,今天并不是预料的悲剧场景,反而是处处透着浓浓的温馨,大家都在讲高兴的事,不想触及两人的伤心处。

    是啊,劫后余生的重逢,还有什么理由不去珍惜呢!

    汪慎修是最后一个到场的,他推开门时,大家都愣了,都默然无声地看着他,有挽惜、有同情、私下里都知道他和那位前身是夜总会俏姐的风流韵事,都为他有点不值。

    汪慎修没有说话,他径直走到解冰的面前,笑了笑,抱了抱坐起的解冰,往他被单上,轻轻地放了一摞纸,然后匆匆地、留恋地看了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不是纸,是一只叠好的纸茑子,解冰摊开时,笑了,他看到众人那种复杂的眼神,他虚弱地道着:“你们不要这样对他,不管是作为警察,还是作为男人,他都敢作敢当,这一点,我不如他。”

    众人看看安嘉璐俏红的脸,都笑了,董韶军看着解冰把玩着纸茑,好奇地问:“什么意思?好歹送束花呀?怎么送叠纸来了?”

    “这是替余罪送的,余罪这个坏鸟居然还想考我。”解冰道,他从来不认为智商比谁低,一眼就看出这个玄机来了。

    “什么意思?”安嘉璐不解了,都看着病床上了解冰。

    “他在告诉我,他追踪的嫌疑人就像这只纸茑……插翅难逃!”

    解冰轻轻地甩出去,那纸茑飞出去不远,便一头栽倒,落在地上…………

第534章 插翅难逃(一)

    二十七日晚十五时,五原市公安局后勤装备处。

    这里是北郊一个偏僻的地方,国办经侦局的来人驻扎于此,因为诈骗案的原因,不断带往此地的嫌疑人凭添了几分热闹,门外沿街连日来泊着一溜靓车,都看着戒备森严的装备处兴叹,偶有问题不重被放出来的,一家人顿是欢欣鼓舞,尔后又是痛哭流涕,就在当场演一出悲喜剧。

    装备处的主楼,警卫加了四层,所有有关案情的资料最终都汇总在这里的二层,集中办案的地方办公桌根本不够用,直接拼了几个乓乒球台当桌子,满桌都是推积如山的资料,数据硬盘,沿墙排满了电脑桌,直联着各地的警方数据库。

    案子进入了僵持阶段,各地统计非法集资的金额最终停留在91亿的数字上,除了支付利息、用于项目投资,以及被参蓦人挥霍,尚有接近三十亿去向不明,这些长年和单据打交道的经侦现在也能看出来了,本案不是一个单纯的集资诈骗案,而是一个案中案,准确地讲,是在非法集资案中,又出了一个诈骗案,发起蓦资的星海公司,被人用巧妙的手段,从集资的大蛋糕里,切走了一大块。而且他们直到案发还一无所知。

    于是这个案中案,就成了追踪的关键所在。

    三楼是封闭的空间,即便国办经侦人员也不能随便出入,那里是专案组的核心所在,只有那儿唯一的一台服务器可以向在场的经侦发布命令。

    此时,这里数个大屏幕上排着案情摘要:

    8月3日,太行融投法人孙迎庆出境,从沪城直达美国落山矶,据查实,他已经拥有美利坚合众国的绿卡。

    8月19日,原星海投资经理助理殷沐晨(化名殷蓉)出境,她持的旅游护照,去向未明,仅查到了机场记录,出境后第一站抵达东京就和旅行团失联了。

    8月21日,马钢炉的妻子陈丽丽带着儿子出境,去往加拿大,据查实,她在走之前集中抛售了手里的房产、汽车等贵重物品。对此专案组有过争论,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最终还是放行了。很多事情就是这样,你明知道是谁,而你可能根本动不了人家。

    8月24日,五原警方给出了一个重要的线索,赴南方的抓捕组居然咬上了马钢炉一行,卞双林、马钢炉、何占山在内,何占山已经查明,是一位因为盗窃军用物资上过军事法庭的人,枪击案的主犯嫌疑,最终落在他的身上。

    8月27日,现在……又有一条重要信息传来,马钢炉失去消息,外勤跟丢了。

    事发地在深港一家商场,人多眼杂,进去马钢炉就不见面了。等追上何占山和卞双林,他们两人同乘一车,转悠了两三个小时,直抵海关出入境检查站………

    心跳要比屏幕上的计数快多了,卫星传输的图像,很清晰地看到了那辆车驶在高速上,通过深港与境外交界的海关,一去就是海阔天空了。

    “还有二十分钟,该做决定了。”

    张勤道,看了看坐在会议桌边上的许平秋,许平秋猛猛抽了一口烟,没吭声。

    同座还有两位,是经侦从部里调来的专案人员,刑事侦察局一位处长,寥汉秋;国际刑警联络处处长,杨诚。两人资历虽不如许平秋,可接触跨国案例时间较长,而这一起,很可能成了跨国案子。

    “这应该是个试探,嫌疑人马钢炉肯定藏在暗处,他没有急于逃跑,一是要处理黑钱;二是试探我们,如果直接定成刑事嫌疑人,红色通缉令会让他在任何一个国家都有麻烦,那怕没有引渡条约的地方………而现在,我们也顺着他的思路钓了这么长时间了,应该到收网时候了。”寥汉秋道,他想了想补充了一句:“对了,违法资金肯定掌握在他手上,如果逃出去,司法途径引渡回人来有可能,要回钱来,几乎没有可能,境外银行根本不买中国警察的账。”

    “我同意寥处的意见。”杨诚道,这位中年人说话很小心,征询地看了许平秋一眼,许平秋没反应,他大胆讲着:“五原警方的反应非常迅速,在案后第一时间咬上了嫌疑人,据后续的经侦资金追踪,关联账户的出入,确实就在深港,现在的形势对我们很有利……但是,如果他两脚踏出境外,我们就再有什么证据,也只能后悔莫及了。”

    “还有吗?”张勤看了许平秋一眼,明显说服力不够,许平秋在吝于发言。

    “卞双林的案子我看过,这是个相当有经验的巨骗,集资诈骗的案中案,很可能出自于他的设计,目前看来,他们是已经分赃完毕,要分道扬镳,只要抓住这个突审,很快就能找到马钢炉的藏身之处。”廖汉秋道,显得神情有点焦虑,他知道出境追捕的难度有多大。

    “这种事关键时候不能出现任何疏忽,真要闪失了,再找到人可就难了。”杨诚道。

    其实张勤和国办两位是同样的心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捕,迅速突审,找到马钢炉的下落,这件事就圆满完成了,但他总觉得自己没有十成十的把握,特别是在许平秋那张看不出表情的面前,他征询地问着:“许局,您的意见呢?”

    “我得考虑一下,万一审不下来呢?何占山是命案要犯,杀人的事都干过,还有什么能震慑到他?”许平秋弹弹烟灰,平静地道着:“如果他们之间有某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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