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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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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位女人的照片;长发、瓜子脸、丹凤眼;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虽然是靠技侦恢复出来的;不过有偷拍的照片做底;相似度还是挺高的。
摇摇头;王成还是一句∶“不认识。”
三天来;这一句话不知道讲了多少次;讲得他都烦了;小心翼翼地道着:“阿r我真不认识……我就一打工仔;连宝哥都不常见。”
看来得换一种方式了;不过要直接告诉他发生的情况的话;肖梦琪又有点担心影响嫌疑人的精神状态。
可现在顾不上了;丢了一个外勤;还不知道要出什么情况;她定了定心神;把那日所有偷拍到的照片排在王成面前道:“发生了这么个情况;这辆奔驰商务车;大前天从迅捷车行驶出来了;然后遭到了面包车的拦截;之后追下来砍人伤人的有十六个人之多……王成;政策给你讲得不少了;对这种事;你知道点什么?他们在抢什么?”
王成想了想;又看了看这个勾引他入毂的悍匪娘;不过此时她身后站着两位特警;那可生不起绮念来;停了半晌;他道着:“应该是抢钱吧。”
“什么钱?怎么外人可能知道他车行在特定的时间里有大量现金?”肖梦琪问。
“不是特定时间;是天天有。”王成道。
“什么?”肖梦琪愣了;尹天宝一直在组织地下赌车;把这个情况似乎疏漏了;她一说马上反应过来了;直道着:“你是指;每天有吸筹的现金准时送走?”
“对……既然有人开盘;自然有人收钱了。”王成道。
看来余罪和鼠标是遭了无妄之灾;抢劫的把他们捎带上了;又细细问着;原来不太注意的赌车事情肖梦琪上心了;敢情在这里开赌的海了去了;赌世界杯外围、赌**彩、赌全国发行彩票的黑彩、赌黑拳;等等等等;什么都能赌;而赌车是新兴发展起来的;圈子不算大;不过下得赌注不少;很多精于此道中人甚至招蓦一些退役的职业选手出马;据说尹天宝出道时;玩这个经常赔得血本无归;不过后来混成精了;不参赌了;改坐庄收筹了。
都是些外围情况;有什么用?和在查的案子有什么关联?余罪在哪儿?出了什么事?这些问题看来从王成这儿得不到解释了;肖梦琪瞅空翻看了下手机;又有新情况下了;她亮着手机问着王成:
“这个人认识吗?”
姓蓝、名湛一;据李玫他们判断;此人和几位嫌疑人都有关联;不过王成明显是个小角色;看了半晌;摇摇头;还是那句老话:“真不认识。”
难住了;王成的脸已经扭曲成苦瓜状了;肖梦琪撇撇嘴;要起身时;门窗上映着史清淮的脸;向着神神秘秘地招招手。
出得门来;她惊声问着:“有余罪的消息了?”
太急切了;少了这么个人她才发现;自己仍然有点忽视他的作用了;三天里两组人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转;整个案子都处在停滞状态;杨总队长已经发话了;那怕把案子停下来;也要把人找回来。
不过史清淮带来的消息让她失望;他摇摇头道着:“是他的消息;不过不是他现在的消息;而是以前的……跟我来。”
不知道要说什么事;还有点保密;进了他的房间;史清淮小心翼翼关好房门;郑重地请肖梦琪坐好;然后在电脑上输着密码和口令;把屏幕移向肖梦琪;屏幕是一个蓝色的界面;肖梦琪认识;那是警务内网;按保密极别分类的;认证的速度很慢;她诧异地看着史清淮;愕然问着:“计划;p级保密……你的级别应该打不开吧?”
“我刚拿到一个口令。今天的事仅限于你我知道;回头要签保密协议。”史清淮道。
“那这个计划;和本案有关?”肖梦琪问。
“无关……严格地讲;这是一个延续了十几年的计划;针对的不是某个特定的人;而是很多很多假档案;这些假档案以正常渠道进入警务网;而且会根据需要添加进去每个档案不同的经历和特点……他们的归属;是在一些秘密战线上的特勤。”史清淮道;按捺着神情中的愕然;他也刚刚惊省过来了。
“我还是没听明白;这和我们在于的事;究竟有什么关系?”肖梦琪道。
“你打开编号**3l号档案。”史清淮道;也只能打开那一份;每一份都单独有加密的编码。
肖梦琪照法施之;一点之下;两眼圆睁;倒吸了一口凉气;像是见到了外星人一般惊呼着:“余小二……这是余罪?”
“没错;就是他;编号**3”史清淮道;愕然间;又突然明白为了许处长这么看重这个人了;他见肖梦琪还没消化震惊;又加着料道着:“两年前这里发生了一例新型毒品案例;我们和粤东警方合力铲除了一个的涉嫌数十人的贩毒集团;当时;他就是打入贩毒集团内部的卧底。给整个行动进行提供了最直接的消息。”
肖梦琪眼亮着;按捺着砰砰乱跳的心;曾经想到过余罪的出身的不简单;可没有想到会让人如此地震憾;她兴奋地道:“没想到啊……真没想到;真看不出来;他这懒懒散散的;居然是个警中之王。”
警王之称很多都给予了那些舍弃身家性命不要的特勤;只有他们这种人才当起这个称号。不过这个王者荣耀;可不是普通人愿意争取的。一兴奋;她瞬间又黯然了。这么个人要丢在自己手里;恐怕这身警服不用穿了;她瞬间也明白了;为什么道听途说;市局局长、省厅副厅想动这个人都没动得了。
“把这些消息告诉我们有什么意思?”肖梦琪保持着清醒;知道要有事了
“深眠计划涉及的假档案;相当于一个护身符;或者说也可以叫一个诱饵;因为它是假的;所以在档案库没人会问津……一旦有人通过正常或者非正常渠道查找;马上就会触动电子档案上设置的密钥;这个加密的信号相当于一个回执;会在几秒内反馈回总队特勤处。”史清淮。
“他的档案;被触动了?……可他有警籍;怎么还在特勤籍?”肖梦琪道;有点不解;那种人是不见光的;不像余罪这么张扬。
“只要于过一天特勤;那怕退役;他的档案也会留下来;这是出于对他们人身安全的考虑……特勤都知道这个程序;如果是他故意留给别人的信息;那只能说明一件事。”史清淮道。
“什么事?”肖梦琪紧张了;有不好的预感。
“他遇到无法解决的问题;或者遇到危险了。”史清道。
两人的心一沉;相视间多了一份恐慌;怔了半晌;肖梦琪又问着:“那总队有什么指示?”
“情况不明;暂停所有侦查;二十四小时待命。”史清淮无奈地道。
这个案子;越来越偏离原来认定的轨道了………
咣……在黑暗的封闭空间里;余罪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是个地下室;对于怎么被运进来的;他已经记不清楚了;只记得把那个已经伤重的女人送到目的地后;已经有人来接了;好像郊外的一处院落;很大;铁艺的围栏、欧式的门廊;像一处豪宅的居所;不过似乎比豪宅还要大;接人的时候有四五位男子;把那女人抱进了楼里;那时候他倒手足无措了;不知道自己该留还是该走。
就在还没有想明白的时候;眼睛一黑;头被蒙了;然后闻到一股异香;跟着就人事不省了。
他知道这是乙醚一类的麻醉药;只是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毫无征兆地栽在这些下三滥的手法上;根本就没感觉;有位笑吟吟的男子;作了请了手势;背后人就动手了。
醒来后就被铐在这儿了;好像是一处酒窖;里面酒香宜人;不过被铐在这里可不好玩;刚醒来就有几位孔武有力的大汉围着;左一脚右一脚踹着;问他是谁?叫什么?于什么的?发生了什么事?
饶是余罪一五一十老老实实交待;也挨了不少脚丫子;这个时候;余罪就再笨也知道是无意闯进黑窝了;他当然不敢用余罪这个名字了;只能用那个“余小二”的身份;在曾经客串特勤时;林宇婧就给他上过一课;这个身份关联的是警报系统;谁查这个身份;谁就触动警报;家里就知道消息了。
可是;光知道消息不管用呐。
余罪抬头看看;钢筋混凝土结构的地下室;别说他一贱人;就超人也闯不出去呀。
每每门响灯亮;那个窄窄的楼梯上就会下来一位笑吟吟的男子;给他送吃的;也没啥吃的;就是扔袋方便面让他嚼巴嚼巴;饿不死就成。
人来了;红领带;白衬衫;西裤笔挺、皮鞋锃亮;人帅得像东方不败;有点妖。余罪从上看到下;从下看到上;瞪着眼;没理会;那男子却笑了;笑着又扔给他一袋方便面。
“哎;你谁呀?”余罪问。
那人止住步子了;回头时;一对桃花眼笑着道:“这种形势下;只有我问你;抱歉;你没有发问权。”
“老大;我真是救她回来的;我就一洗车工;你们抓我有什么意思嘛?”余罪委曲地道;真他妈郁闷;扮修理工比当年当卧底都危险。
可又能怎么样?现在落人家手里;怕是暂时只能当孙子了。
“呵呵……我怎么看着你不像个洗车工啊。”那人回头;蹲下来;饶有兴致地看看余罪;其实挺像洗车工;晒得黑不溜秋的;怎么看也像个辛苦劳累的苦逼得性;看到余罪畏惧地躲着他时;他像开玩笑一样问着:“其实可以不抓你;不过如果你知道的太多了;这就由不得我们了。”
“问题我什么也不知道啊。”余罪苦着脸道。
“够多了;再多就不是抓你的问题;应该这样呃”那人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惊得余罪眼皮乱跳;他却哈哈大笑着;沿梯而上;重重地锁上窖盖门了。
灯黑的那一刻;余罪在记忆中搜寻着这个面孔;他很确定;无怨无仇;根本没有见过。在确定时;也放心了很多;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他知道暂且还没有被灭口之虞;想到此处倒是心安了不少;嚼吧着方便面;挪着地方;关了三天早知道这里面存的货了;又摸了瓶酒;咕嘟咕嘟灌了半瓶;喝得半醉半醒;四仰八叉开始睡觉了………
第五卷思维的子弹 第50章 人心足惧
“就是他?”
这幢欧式别墅的三层;仿田园风格装饰的室内;一位脸相清矍;身材微微发福的中年男道。那颐指气使的风度;肯定是这里的主人。
无线接入的视频信号;被那位刚刚从地下室上来的男子持在手中;他谦恭地道着:“对;就是他;那天小温挨了一刀;失血过多;要不是他带着小温回来;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我担心是个二五仔;就先把他扣下了。”
说得那天被劫的事;这事让蓝湛一大为光火;不过一听二五仔;似乎触动了他的那根神经;翻着眼看了手下一眼问着:“结果呢?”
“我多疑了;我托老连查了下他的身份;就一个小混混仔;有过偷东西的案底;家在西山省;在天宝车行隔壁不远洗车;那天正好撞上了。”那人道。
蓝爷皱了皱眉头;似乎在揣度这个巧合;是真的巧合;还是人为;他突然迸了句:“你别查正常案底;和那几家有瓜葛没有?盯咱们生意的;可不是一家两家了。”
“绝对没有;您看。”那人持着小平板;接入了视频信号里;能看到那个穿着大裤衩;四仰八叉睡着的男子;那人生怕蓝爷怀疑似的道着:“要是那几家的人;就不会这么安生;这家伙从进来除了吃就是睡;根本没当回事;蠢成这样;装不出来的。”
“呵呵;上无片瓦、下无余财;这种人都这样。”蓝湛一道。
“那这人……”
“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怎么处理?”
“你看着办吧;这点小事还用我教你。”
“好。”
那人答应;蓝湛一起身了;手下恭身开门;跟在他背后;到隔壁房间;又要去看看受伤的小温;当这个人看到蓝爷那眼中无限的柔情时;谁也没发现他的眼中掠过一丝狠厉。
对了;那位浴血冲出砍刀重围;此时趴在床上的女人;温澜;正是这幢别墅的主人的于女儿
于女儿?
一个很让人暇想无边的词啊;就像看到此时温澜罗衫轻解;香肩半露;趴在床上那场景一样让人想入非非。
轻叩了下门;蓝湛一进去了;请的护士起身了;恭身问好;这是专程从港市请来的;专业护理;蓝湛一眼光示意:“今天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了;没有伤到骨头;就是失血过多……不过伤口有点感染;可能将要留一道疤。”护士道;标准粤人长相;高颧窄下巴;就即便护士装也没有什么诱惑;直接被蓝爷身后这位忽视了;他痴痴的盯着床上的温澜;直到蓝湛一开口;让他们回避一下;才稍有留恋地离开了;轻轻地掩上了门。
“生气了?我知道你没睡着。”蓝湛一笑着坐到温澜身边了;伸着手;抚过她一头秀发。
“拿开……咸手;人家疼着呢?”温澜真没睡;一摆手;状似撒娇生气一般;把蓝湛一的手打开了。
蓝湛一呵呵笑着;放低了声音道着:“我很喜欢你喊‘疼;这个字。”
“讨厌……哎唷”温澜状似羞赧;撒娇似地道着。
看来于爹和于女儿;肯定没那么于净啊;倒像羡煞人的老夫少妻一对。
温言轻语片语;蓝湛一感慨了;这次可多亏了小温你啊;钱倒是小事;要是投注单子落到外人手里;那可等于授人以柄了。
“谁于的?查出来了没有?”温澜一听此事;也是咬牙切齿。
“还能有谁?崩牙佬啊……正家铲;这个王八蛋;找咱们不自在不是一次两次了……”蓝湛一道;看来这是个让他相当伤脑筋的竞争同行;愁得他直咂嘴叹气。
长发的掩映下;温澜看着蓝湛一如此发愁;她轻笑着道:“于爹……你也是个纵横两道的人物嘛;还怕他?”
“不是一条线上啊;咱们办事是砸钱;人家办事是拼命;没法竞争啊。”蓝湛一道;又补充着:“你还别不信;这次他组织一帮了四川毛子结伙砍人;就是因为上次我拒绝他入股……这边砍完;那边就给我打电话;问我考虑好了没有。他妈的……”
气着了;偏偏这些草莽猛汉;是那些惯于玩弄黑金和权力之人的克星;轻不得、重不得;他们就认一个死理;大不了一刀两命;老子陪你。这种人也着实让蓝湛一头疼;他们甚至连警察也不怕;大不了折几个兄弟进去;剩下的;继续跟你于到底。
呵呵温澜埋着头;又轻声笑了;蓝湛一正烦着呢;出声问着:“你笑什么?伤成这样……这口气我可咽不下去;这个王八蛋不好对付啊;出这么大事;他跟没事人一样;该喝茶、该打牌一点不落下;就等着我回话呢。”
“那还没人管他们了?要不;我出面给你说和去?”温澜道;似乎是屈服;不过这种屈服对于男人是一种挑恤;那野性的眼光看着蓝湛一;很容易激起他的征服**。
“这次要跟他做个了结……你等着;接下来我处理。”蓝湛一道;说这话的时候却是微笑着;万般柔情似地抚过温澜白皙的脸庞;温澜握着他的手;相视间;柔情无限。
他起身;掀开了薄被;看了眼伤口;又轻轻的覆好;嘱付了几句安心养伤的话;又亲昵片刻;这才出了房间。
当他出门时;展现给外人的又是一副志得意满的商界名人的气质;在手下这位叫刘玉明的陪同下;下了楼;上了车。因为遭劫的事;他没少伤脑筋;这个崩牙佬敢拿他的女人开刀;那说不准那一天;也会有人冲出来拿刀砍向他。
车驶离了这处休闲的别墅;刘玉明直看着车走得不见影了;这才急匆匆奔回楼上;摆头示意着护士离开;他轻轻坐下来;掀着薄被;又心疼地看了眼;嗖声被子被抢走了;温澜盖在自己身上;不耐烦地道着:“有什么看的;都看几遍了。”
“受这么重的伤;回来时都没知觉了。”刘玉明坐下来;有点心疼地道着;看那挽惜的样子;是真疼。
“还好;有你这位好医生在。”温澜笑笑;要坐起来;刘玉明搀着;因为伤在后背的缘故;坐不能靠;躺只能趴;可也算是一种折磨了。
小心翼翼地帮她穿好鞋子;那染着红甲的美妙纤足让刘玉明观摩了良久才依依不舍地起身。
此时的温澜素颜无妆;披着短衫;慢慢踱步到了窗前;她长吁了一口气;这一次的劫后余生;却是让她凭生了几分感慨;看着这别墅、看这着青山绿水;总觉得似乎多了一份亲切和幸福的感觉。
蓦地;两条手臂从背后环过来了;揽上了她的腰;她笑了笑;轻叱着:“你这是在作死啊;不怕我于爹灭了你。”
“我在他眼里;也是个女人的。”刘玉明道;似乎并不忌讳自己女性化倾向的气质;不过话锋一转;又无限柔情地道着:“他只认识钱;什么时候又真正在乎过你了?”
“我知道;在乎我的;只有你。”温澜喁喁轻语着。
两人就这样轻轻地揽着;像一对如漆似胶的情侣;绮妮在午后的阳光沐浴中;他似乎很享受地闻闻那乌发中带着的香味;以一种揶揄地口吻地又一次邀着:“澜澜;我们应该早脱离这里了……找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再也不回来了。”
“我从住进这里;就想着有一天离开……相信我;日子不会很长了;对了;天宝你联系上了没有。”温澜问。
“那家伙吓坏了;又不敢直接来找蓝爷;一直打电话要见你呢。”刘玉明道。
“和他没什么关系;是蓝湛一积怨太重;这些生意;谁想独吃都会成为公敌……玉明;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马上开赛了;我连门都出不了;还有公司的账务需要尽量梳理一下;东阳、中奇一起受伤;连个得力的人手也没有了。”温澜道;有点心揪了。
“暂且停一停吧……公安正在追查网赌;连蓝爷也穷于应付了;这风头上;咱们可别给他当了马前卒。”刘玉明道;眼睛不离温澜白皙的颈项左右;如果不是耿于伤口;肯定已经是温柔在怀;一个长长的、缠绵的湿吻。
温澜似乎也很享受这种暧昧的温柔;她修长的玉臂后伸着;环着刘玉明的头;轻轻地靠在自己的肩上;摩娑着;亲昵着;以一种让人骨酥的声音回答道:“好……我听你的。”
目光的相灼间;媚自眼生;情由心起;也许这才像相携的一对;两人相拥温存了很久;久到站累了;刘玉明又轻轻地搀着她;让她趴在床上;轻覆上被子;在走的时候;刘玉明终于想起还有个扫尾的事没做了;他出声道着:“对了;澜澜;那天送你回来的;究竟是个什么人?”
“我也不认识;好像是洗车行的工人;有点愣;不过多亏了他。哎对了;那人呢?”温澜也终于想起这个人了。
“我怕是个二五仔;就把他留下了。”
“留下了?”
“对……留下了。”
“呵呵”
两人心照不宣;看来都知道是什么办法;刘玉明问着:“关了这家伙三天了;你看怎么处理他……本来我怕他有问题;还专门查了查;结果也是个小混混;因为盗窃蹲过两次劳教。”
“那你看呢?识人善任;谁还能比得上你?”温澜侧头笑了笑;一句嘉许。她似乎看到了刘玉明有点动心了;特别是两个自己人都被砍成重伤住院的时候。
“本来我想用他……可一看这家伙当过贼;心里又犯疑了;咱们天天可和钱打交道;万一个用上个手脚不于净人;那可是引贼入室了啊。再说现在不太平啊;又是警察;又是同行;一招不慎;就有满盘皆输之虞呐。”刘玉明担心地道。
“能于得不一定好用;好用的又不一定有本事;我觉得这个人不错……对了;玉明;他叫什么?”温澜随口问着。
“余小二;西山人。”刘玉明道。
“哦;这么土的名字;多有乡土味道……你看着办吧;我都听你的。”温澜软软地道;轻抬着兰花指;那是一个优美的慵懒动作。
“好;我来办。”刘玉明嫣然一笑;轻轻地掩上了门。
对;就是嫣然一笑;那献媚的样子让温澜有点反胃;不过她能忍得住;就像忍住身上的伤痛一样;那些恶心的男人;她已经忍了很多年了;何况这个不男不女的。
插进一个女人的身体里很容易;可要走进一个女人的心理却不容易;但男人往往会被感受到温柔迷惑;总以为身边的女人对他死心塌地。
刘玉明就是如此;他从来不怀疑自己的魅力;就即便怀疑;他知道也不会比年过半百的蓝湛一差。从温澜的房间里出来;他慢慢的踱着步子;随手开了几间房门;看了看装饰得颇有品位的房间;下了楼;又观摩了一番客厅里那些价值不菲的装饰;当想到有一天这些东西都将划到自己名下时;那份子得意之情;已经是溢于言表了。
对了;还有事情要处理呢。
他想起了地下室关的那个人;回下人的房间叫了两个保镖;这不是保安公司提供的;而是蓝湛一高薪聘请的;有散打退役的、还有军旅出身;他们即便休息时间和别人也不一样;做附卧撑的;练拳击动作的;刘玉明招手叫了两人;两人毕恭毕敬地跟在他身后了。
开门时;他停了下;又小声安排了几句;三人次弟钻进地下室时;那人被关的还在呼呼大睡。
“起来;该上路了。”有位保镖吓唬道。
“快他妈起来;装什么死啊。”另一位直接踢了两脚。
朦胧中余罪流着哈喇子起来了;又看到了那位比东方不败还帅的男人;他揉揉眼睛;适应着光线;刘玉明慢慢地蹲下身;笑着道:“兄弟;别怨我啊;我们老大发话了;送你上路……。”
“喂喂喂;我说各位老大;我说多少次你们才相信;我就一洗车工;你们弄我有什么意思?”余罪吓了一跳。
“再问你最后一次;是不是和谢东鹏一伙的;那么多人砍人;怎么你一点事都没有?”刘玉明阴阴地道。余罪苦不堪言地道着:“我真不知道什么东鹏瓷盆屎盆子。我巴不得被砍了;就不用遭这罪了。”
“不会吧;看你骨头挺硬;要不是警察?来蓝爷这儿卧底;那你是找死啊。”刘玉明道;端着余罪的下巴;那张惊恐的脸;看不出真相;不过他准备吓出真相来;直问着:“要是警察还真不敢杀你;不过要是普通人……那你只能白死啦。”
“别别别……那就当我是警察;我真是警察;你们不能杀我;杀了我;我兄弟们会找你报仇的。”余罪慌不择言地道;听到“蓝爷”那个名字;实是他妈让人震憾;抓人家还没见面;倒送货上门了。
不过这样子更像是假话了;刘玉明火了;一指道:“别的我分不清真假;这句话绝对不是真的……天下人都死绝了;你这样子能当警察?简直是侮辱我的智商嘛;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于什么的?你就一贼。”
“你逼我;我有什么办法。”余罪难堪地道;真尼马郁闷;就说了一句真话;他们反而不相信。
“算了;不问了;动手吧。”刘玉明阴沉地道;耐心耗尽了。
两名保镖一个摁腿;一个勒脖子;余罪喊都没来得及;就觉得脖子像上了一道铁箍一样;张着嘴吊着舌头;就是喘不过气来;一下子他觉得万念俱灰;心里只留了一个念头。
九百九十九种死活;我这样是最二的;冤死呐
还真是冤死;那胳膊勒得越来越重;眼看着余罪额头青筋暴露;嘴里嗬嗬出声;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对方仍然没有停手的意思;慢慢地;眼前那张妖异的男人脸模糊了;慢慢地;余罪的眼珠子翻白了;过了很久;那人手一放;余罪人事不省地瘫在地上;那大汉探了探鼻息;扬头道着:
“死了;没气了。”
一辆泊在武警疗养地时;透过车窗;许平秋看到了那一组远赴此地办案的手下;一个个像斗败的公鸡;蔫不拉叽的。
下来三人;都是便装出行;史清淮认识其中一位;是省总队的一位内勤;特勤处的;还有一位像是当地的同行;看和许平秋说话随便的样子;他知道警衔肯定不低。
“同志们呐……我是专程来给大家鼓气的啊;面子可以输;案子不能输;过一会儿;我相信新的案情会引起你们更大的兴趣……来;今天是咱们深港的同行李绰同志唱主角啊……”
边走边介绍着;这位看样子三十年许的李绰居然是当地刑事侦查局的副局长;南方和北方的治安条件差异颇大;因为刑事案件多发;刑事侦查已经单独建制成局;这个副局长;级别应该和许处相当了。
“客气话我就不说了……各位同行;我也是刚刚知道;我们双方在查的案子;可能在某些地方有交集;那我从8月日的洗车抢劫案开始吧………”
李绰介绍着;带来的资料图文并茂;这个猝发的抢劫案因为涉枪的缘故;深港警方高度重视;连续奋战七十多个小时;已经抓捕到了潜逃回四川的两名嫌疑人;据他们交待;是一位叫谢东鹏的同乡召集他们寻恤抢劫去的;这个谢东鹏很好查;因为伤害罪被公安打击过四次;不过每次打击之后;出来仍然重操旧业。
关键不在谢东鹏;而在于另一个人;李绰放出来了一个络腮胡子的男子照片;重重一点道:“幕后应该是这个人……马家龙;也是个几进宫的分子;最惨的一次;他和东北一伙人火拼;被打个了满嘴牙;后来就得了崩牙佬的绰号……在刑事案子里都有这种惯例;打击的程度越大;他们成长的速度也就越快;这个人出狱后又纠集了一帮人;他们改变策略了;不亲自动手了;一直假手于人;向各行业插手;谋取经济利益;我们跟踪他们有段时间了;不过;他学乖了;从正面我们没有提取能钉住他的证据……”
一直在讲这个马家龙的事;肖梦琪狐疑地看了史清淮一眼;两人都有点不解;这似乎是风马牛不相及的案子嘛;余罪和鼠标就即便和他们有交集;也是偶遇。
“大家一定很奇怪;这个谢东鹏似乎和你们在查案子没有什么关系……如果我再说一个人;你们可能很快就想通了。”李绰笑着;把一张照片放出来了;史清淮和肖梦琪一下子明白了。
是蓝湛一的照片。这些涉黑人物之间也是矛盾重重;相互牵扯到一起了。
“你们在查劫车抢钱的系列案子;我们在查谢东鹏涉黑的案子;这两个案子并到一起;可能都没有刚刚浮出水面的案子大……我带来了一份电子文档;大家可以看一看。”李绰道。
这个方便;李玫要了共享码;把文件分屏到大家的电脑上;看了几眼;嘘声已起;这是部里发的一份通报;总结了各省各地公安机关对网络赌博引发的系列刑事案件统计;这种案子因为异地开盘;网上投注;远程结算的方式;一直就游离在公安部门的监控范围之外。
对此案的调查进行时日已经不短;开赌的服务器虽然都在国外;但有迹像表明;几个网终聚赌庄家就在深港市;就是这位道貌岸然的蓝湛一。据线人提供的消息;他是其中最大的一家;仅他们一天流动的各类资金;要有数百万。
“…我们费了很大周折;安插了一个内线;这次抢劫的事情就是因为网赌的生意归属问题;马家龙是个大老粗;这些高智商的东西他们玩不转;但他很眼红庄家这么挣钱;向蓝湛一提出入股的要求;蓝湛一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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