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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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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些常年玩车的人;不管是拆了零件、改装、消除痕迹;还是变卖出去;根本没有难度;

    “难就难在这儿;尹天宝之所以以公开的身份大摇大摆地生活在这儿;那很可能这儿;不会给我们留下更多证据。”解冰道。

    此为正解;也是史清淮和肖梦琪商量过的;就即便有也被他们处理了;现在顶多能留下的就是那几位作案的人证;史清淮道着:“我上午我肖主任交换了一下意见;我们共同的认识是;一个嫌疑人的犯罪心态的形成;模式的选择以及后来的巩固;都是有诱因的………所以;我们对他的排查还应该更细一点;找出他初次作案的时间;找到他驱使他走上犯罪道路的动机和诱因;很可能他的引路人;就在他的生活轨迹里。”

    “而且这个犯罪值得深挖一下;可以试着查找一下;近些年被我们抓到过的车辆劫匪;看看有没有和他生活发生交集的可能。”解冰道。

    “有;查过了;十几例……”李玫找着档案;直接给了解冰一份。

    “没有谁无缘无故就能成为一个出色的犯罪分子;他是怎么上道的;这点很关键……不过从我们外围的调查看到;还是没有能找到有这种能力和智商的人。最起码我们的犯罪信息库里没有。”肖梦琪道。

    现在比较难的是给全队一个准确而正确的方向;进而直达目标;少走弯路;那些作案的小鱼小虾好抓;真正的幕后难找;现在离犯罪团伙越近了;那种投鼠忌器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了。

    仅仅是一个叫“蓝爷”的符号;是姓蓝?还是绰号蓝爷?抑或是尹天宝为了迷惑手底的人;故意放出的风声。

    据王成交待;每次都是尹天宝打着蓝爷的旗号告诉所有人该怎么办;怎么招聘进入店里、怎么和周围处好关系;怎么样设置一个空房子躲开排查;作案后再怎么样撤离;计划步步紧扣;如果不是五原临时兴起泡了个卖车的妞的话;恐怕现在连王成也抓不到。

    当真正得知这个作案细节每一步都是设计过的时;在场的免不了心里有点担忧了;连一个打前哨的都布置这么周密;何况那些作案和幕后呢。简单地讲;现在那怕就抓了尹天宝和阿飞;也无从定罪;除非他们一五一十交待。

    当然;那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就即便有;总队也不敢轻易尝试。

    症结就在这儿;肖梦琪正要布置一下大致的排查思路时;她和史清淮的手机急促地响起来了;两人一看外勤的号码;马上接起来了;然后相视都愣了;电话里传来了张凯和王朋利两位特警失声地汇报:

    “肖主任;打起来了……一群拿砍刀的抢劫;冲进洗车行了。”

    “史科长;打起来了;怎么办;余罪和严德标还在里面;二十几号人……

    顾不上讨论了;史科长要呼叫其他外勤帮忙;一行人急着站起来了;在奔出房间门的一刹那;肖梦琪难得地清醒了一下;拦着众人道着:“等等;千万别冲动;情况不明……都不要慌;解冰;你带上几个外勤去;其他人;各守岗位。”

    安排了句;解冰领命匆匆而去;肖梦琪叫了一位守家的特警随即风驰电掣驰往事发现场。

第五卷思维的子弹 第48章 猝然乱起

    每时每刻都可能有意外的发生;每个意外的发生;也总是拣着一个意外的时间、地点………

    半个小时前;马老板看了看表;差一刻十七点了;快到收工时间了;他在揣摩着是不是打发几个人回家;正常下班是必须的;但说不定天黑前还能有几桩生意;可万一清淡留人加班要管饭滴;很不划算。他在十一二个工人里瞄了瞄;突然机灵机一动;喊了几个名字;让他们先下班回家吧;都是有家有口的需要照料;假惺惺的关切了几句;然后看上余罪和鼠标了;一招手;啊;小二、大胖;你们加会班啊;晚点回去。

    “哎;好嘞。”鼠标巴不得呢;根本不想回专案组看那些忧心重重的苦瓜脸。余罪也乐得点头;加完班正好找个摊档喝两口去。

    马老板更高兴;直夸这两位小伙有前途;就是嘛;如今薪水要求不高;可工作强度一点不减的好劳力;你可能在什么地方找得上。

    瞧这两小伙;真有前途;于活还乐呵呵地。

    一于工人看余罪和鼠标;像看两个傻瓜一样;也笑了。

    一刻钟以前;在路上的监视的张凯、王朋利两人看看表;又盯盯迅捷快修的地方;坦白地讲这个洗车、零配件、汽修、车饰集中的地方;比深港那个地方看得也再正常不过了;目标尹天宝简直就是个工作狂;白天的时间大部分泡在车行里;入夜就是呼朋唤友一块嗨皮;每天和他交往男男女女;光生面孔就有几十个人;真让这些连粤语也听不太懂的特警头疼。

    “朋利;还是这两刑警有两下子;咱们天天累得跟狗似的;什么也拿不到。他们倒好;钻在洗车行连吃带喝加工资;还不误往回挖消息。”张凯发着牢骚道;浑身力气没地方使。

    “那两长得一看就地痞流氓无赖样子;和人家比什么?”王朋利道;实在羡慕不来呐。

    “你还别小看他们;真要和这些神出鬼没的犯罪分子打交道;咱们还真不行。”张凯道。

    “那倒是……不用拳脚不用枪;咱们可比铐起来还难受。”王朋利道。

    不但他们两人郁闷;其实随队来的特警都有点郁闷;总队招的特警;那叫召之即来;战之能胜;那一次出警不是全副武装;声势浩大;可从来没有像这样憋曲过;枪械武器不能带不说;还得被一于刑警指挥着往东往西;实在情绪很大呐。

    不过情绪归情绪;任务他们做得可是一丝不苟;每天出入的人和车;一一记录;偶而还下车遛一圈;把车行里的情况看个大致;当然;有时候看车出来要洗车去时;通知洗车行里藏的那两位;想办法抠点东西回去。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眼看着一天时间就快结束了。

    十分钟以前;一辆奔驰商务车驶进了车行;张凯拍下了车号。

    刚进去王朋利发现异常了;示意着张凯看倒视镜;一看张凯也吓了一跳;两辆车慢慢地靠在路边;距离车行不到五百米;面包里;里面塞了不少人;有位下车的一弯腰;以特警的眼光已经看到这人背后揣着的家伙。

    是刀?是枪?

    不对呀;这像是寻恤找仇的;拉两车人火拼;两辆面包车;要有十个人以上吧……而且;像是冲着车行来的;下车的人一挥手;另一辆到路反向;这样的话两头夹恃;估计不准备于好事。

    “怎么回事?”张凯愣了;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要不要汇报一下?”王朋利道。

    “什么情况都不知道;汇报什么;兴许是咱们太多疑了。”张凯道。

    再说了;特警们;总不至于和这些地痞烂仔打交道吧?

    正说着;那辆奔驰商务又驶出车行了;眨眼上了路面;一看两辆面包蓄势待发;张凯明显地感觉到了要有事发生………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反应过来;便听到了一声凄厉的刹车声音;倒视镜里;看到了那面包车模亘在路面上;车门洞开;五六位操砍刀、钢钎的烂仔直冲上来;对着玻璃狠砸、捅。路另一面的那辆瞬间加速;已经挡住了商务车后退的路。

    咣;车凹了。

    哗;玻璃碎了。

    啊司机似乎还被捅了一刀;叫声像被卡了脖子;。

    叫嚣声中;商务车那司机似乎也放命一搏了;猛踩着油门;瞬时加移;通声;撞开了面包车;把一位在车轮边上的烂仔撞得七荤八素;直挺挺地躺路面上了。

    不过车已经中招了;那位蹲着的是在扎车轮;车刚加速;一个趔趄方向失衡了;通一声;斜斜地撞到了路边一个商铺的门廊。

    那些稍稍失色的烂仔们此时惊省过来了;叫嚣着挥着棍、扬着钎;蜂涌而上;拉出来了司机;劈里叭拉刀棍相加;惨叫声中已经是一滩血色;另一侧的门里;似乎一男一女;女的提着一箱子;从车上跳下来;慌不择路地跑了;后面的又追上去了。

    王朋利看得目瞪口呆;天还没黑;都开始杀人越货了;这么凶啊;靠

    然后两人同时想起来了;坏了……跑进去的地方;正是诚信洗车行;那俩自己人不会遭殃吧?

    急了;可任务在身;又不敢暴露;他们第一时间拿起了手机;赶紧向家里汇报………

    巨大的撞车声音吓了洗车行里的工人们一跳;都下意识地停下了手里的活;呆看着;马老板一看钢悍的招牌都歪了;气急败坏了奔上来;嘴里骂着丢你老母;不给赔有你好看的。

    刚走几步;他一看司机被揪下来痛殴;眨眼就是血流一地;吓得腿一哆嗦;差点没站稳;跟着又见两人跑进他场里了;后面一群人拿着砍刀追进来;马老板一紧张;下身三条腿全部不听指挥了;裤裆里殷殷湿了;两腿一软;抱头赶紧爬在地上;有位杀得兴起烂仔顺着踹了他一脚:“趴好;撅这么高屁股等着丢你呀?”

    “收数啊……没事的都滚。”一位外围的混混扬着刀;嚣张地喊着;众车工扔下家伙;立马沿着墙跟跑。

    余罪和鼠标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看进来的总共有八人;追进院子;那位男的被人敲到了腿弯;接着便是一哄而上;劈里叭拉没头没脑狠揍着;那人惨嚎着已经不像人类发出来的声音了。

    “哎哟妈呀;吓死人了。”鼠标本来眼光看到跑进的那个女人的;不过再看那男人被打成那样;吓得心胆俱裂;直拉着余罪要跑;可已经跑不出去了;有些跑得慢的工人都被人家敲一闷棍;躺在地上打滚。

    两人一换眼色;不约而同地往车间里跑;跑到一辆车后;嗒声一开车后厢;两人一块往车尾箱里挤;相视一愣;这才发现想法一样;不料标哥这体型能躺下他已经勉强了;余罪一看;火大地道着:“真你妈败兴;吃这么胖。”

    “你跑得快……兄弟;让哥一回。来日再报啊。”鼠标钻进车后厢;不迭地说了句;嘭声把自己锁在车后厢里了。

    余罪气得踢了车一脚;一趴;准备藏车下面;不料这底盘太低呐;饶是他瘦也钻不进去;一激灵;爬着往另一辆车后钻;却不料听到了“啊”声一声尖叫;回头时;脚底咣咣滑过来一个手提箱子。

    箱子可能很重要;不过余罪可顾上了;转身就跑;在听到一声救命的呼声时;他怔了下。回头一下子愣了当地了。他的眼光落在趴摔在地上的人身上;一位女人;惊恐到极致;背后挨了一刀;是踉跄地奔跑着摔倒了;把箱子扔出去了;她艰难地向余罪爬过来;不过被后来追上的一位烂仔踏在了背后;她吃痛呻吟了一声;此时余罪才注意到;裙的后背破了;殷着一片血色;

    她在极度痛苦地伸着手;不知道是舍不得那箱子;还是期待着面前那个男子救她。

    余罪怔了下;那双绝望的、凄美的眼睛;让他忍不住想伸一把援助之手。

    又有两位烂仔奔过来了;其中一位长发、鼠眼的烂仔持着刀上来了;一指余罪:“滚”

    余罪的反应很快;吱溜声连滚带爬;从那女人的面前消失了。

    “呵呵……妞儿;就这么点钱;至于拼了小命吗。”踩着女人的那烂仔;脚上加着力;那女人呻吟了一声;艰难地道着:“钱给你们……放了我。”

    “钱我们自己拿;不用你给。”踩人的说话间;同伴已经捡起了密码箱子;抱着准备走时;轰声发动机的声音响起;吓了他一跳;侧头一看;啊地捂着脸叫了一声……一股白练毫无征兆的射向他;正中眼睛;他惨叫着后仰吧唧躺地上了。

    那可是冲车的高压水枪呐;远距离攻击可比棍子管用多了。余罪一击得中;信心倍增。叫嚣着来啊来啊;妈的;拿把刀就敢扮黑涩会;吓唬谁呀?

    这边是变生肘腋;踩着那女人的操着刀就冲;持着水枪的余罪手一扬;白练追着脑袋喷;那人使劲地闭着眼、咬着牙;仍然是抗不住飞来的水练;蹬蹬蹬连退几步;直到退出了车间。余罪追着;他捂脸;那水练就喷裤裆;等捂裤裆;他又喷到脸上了;刚刚挥刀叫嚣的;被水枪冲得满地乱跳。

    猝来这么个搅局的;追砍人的都傻眼了;挥手的、扬棍的;试图冲上来把余罪砍倒的;不过都抗不住那飞射的水练;不是喷在眼睛上;就是射在鼻子上;还不是普通的水;一喷到身上脸上;就是一身起泡沫;余罪喷得兴起;连扫着众烂仔;直把人逼退了十数米。

    “……正家铲;上啊……”

    “……叼你老母;跑嗳啊…”

    “……勒是嗳娃…哇…死啊……”

    一于刚才悍勇的烂仔退了不远才发现更难受;浑身湿麓麓、黏乎乎、臭哄哄的;不迭地跳骂着;余罪知道这些人坚持不了几分钟;毕竟是法制社会;只要警报一响;肯定是马上溜之大吉;再不济事外面还有自己的同伴;应该早报警了。

    可他似乎想错了;这些人退是退了;可并没有走的意思;其中有人躲在人后的在擦着什么;余罪看到露了一截黑乎乎管状东西时;浑身的汗毛一激灵;吓坏了。

    “我日……还有真家伙。”

    他扬着水管往那个方向就冲;边冲边往车间里退;那刚装填好火药枪的正好扬起来对余罪开火;水一冲;嘭一响;炸天上失准头了……不过把余罪吓得也不轻;连滚带爬进了车间;焦急的看着门外;这都多长时间了;还没有听到警报声;真他妈的要命了。

    片刻的慌乱;众烂仔见余罪只有一人;胆子放大了;不分散了;七八个排成一线;居中一位持着改装的短枪;叫骂着上来了;这一刹那;余罪又有点后悔他妈的强出这个头了;往前看看;肯定冲不出去;往看看;密封的车间根本没地方躲;他咬牙切齿地刚骂了句女**水;不料马达声音猝起;一辆在洗着的丰田轰然发动;庞然大物直冲出狭小的车间。

    蓦地这个视觉的冲击力是相当强的;冲上来的众烂仔吓得赶紧四散躲开;不料那车一个急停;嘎然刹住了。

    车正停在余罪的身边;可让人大松一口气;小命可算是苟延残喘了;说时迟;那时快;他还以为是鼠标良心发现了;可不料车里却是那位刚刚被砍的女人;她一摆头示意;那样子飒爽得余罪简直想奔上去亲一口;余罪想也没想;拉开车门;一个鱼跃钻进去了。

    轰…轰…轰…车加着油门;尝试性地挪着;车头的方向是那群砍刀棍棒队的;那持枪的家伙刚抬起手起;车里的女人咬牙切齿;一加油门;哗声车朝他冲过去;那人吓得一扔枪;哎呀妈呀;泼了命地往客户休息室奔去;躲在那里面的客人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没有冲向他;而是又来了个急转;冲出了洗车行;飚着车速;绝尘而去…

    肖梦琪、史清淮到场的时候;救护车正准备走;警车泊着;已经拉开了警戒线;她焦急地在人群中找着;张凯和王朋利先看到了他们;四名特警;两位领队;躲在警戒线外小声说话;先问的是救护车上;一听不是余罪和鼠标;史清淮那口气终于舒出来了。

    可接下来心又悬起来了;张凯和王朋利道;两人都凭空消失了一样。伤员里没有;跑了的没有;包括现在做笔录的里面;也没有。

    “那去哪儿去了?”肖梦琪纳闷地问。王朋利解释着;这个好像两方冲突;抢什么东西;中间有辆红色的丰田飚走了;说不定在那辆车上。

    “可他们也该联系家里呀?”史清淮郁闷地道;他这个领队当得太名不副实了。一有事就紧张。

    肖梦琪却是拔着余罪的电话;奇怪了;居然是不在服务区;又拔鼠标的电话的;通了;却不接;她明显感觉有事了;低沉地招呼了一声;几人分头上车;沿着家里给了信号定位;追上去了………

    嗖地一声;车蹿过了一溜摊档;相隔不过十公分;紧张的得余罪哆嗦了一下。

    嘎嘎两声;尖锐的轮胎摩擦声音;那车连拐两个急弯;沿着一条不知名的小胡同进去了;仅容车过;快出胡同的时候;嘭声一响;不够宽了;倒视镜碰掉了;吓了往后看的余罪一跳。

    够拽;堪堪避过了巡逻的警车;这时候恐怕已经开始搜索了;隐隐地能听到警报的声音。右拐右拐驶进了一处地下停车场;嘎声停止了。

    刚感觉到了害怕;这惊心动魄的时候已经结束了;余罪这才想起自己的身份来;掏着口袋;一摸心里连叫苦也;兜里湿漉漉的;早把手机泡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了。看着车前微微吁声的女人;他又叫几声苦也;明显就是特么地下世界的争斗;自己怎么掺合进这里面来了。

    现在他都想不通为什么冲出来;明知不敌;明知身份不能暴露;可那一刻;看到女人被砍的样子;他还是忍不住怒火中烧……可现在再看这拽得吊炸天的车技;还有这临危不乱;带伤冲出重围的勇气;他知道恐怕不是个善予的人物。

    他妈的;现在黑涩会招的美女都这么凶;还是躲远点;嗒声开门;余罪下车了。

    “你去哪儿?”那女人虚弱地问。

    “我回家。”余罪道。

    “帮帮我……我给你钱。”那女人的在车窗后说着;脸色苍白像一张纸;甚至连抬胳膊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我我我怎么帮你啊……那得赶紧去医院啊那个;要不……我打0…¨我就一打工仔;我不想掺合进你们中间去啊。”余罪说得有点结巴;有点不忍;可又有点不愿。

    嗒声门开了;那女人从驾驶的位置上挪着下来了;似乎对这里很熟悉;一摁身上带着钥匙;停车场里一辆车闪了几闪;她倚着门;喘气道着:“把车开过来”

    这段路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精力一般。余罪不愿去拿那把钥匙;他甚至咬咬牙;拂袖而去;走了几步;背后没有声音了;他一回头;那女人像是咽气一般;靠着车;慢慢地坐下了;哎哟哟哟把余罪吓了一跳;又奔了回来了;探探鼻息;不迭地道着:“喂喂;你别死啊。”

    “还没死;逞英雄;你就逞到底吧;我给你钱。”那女人虚弱地道着;这时候了;还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

    “不是钱的问题;问题是你死了;我也说不清楚了……我得走了;我我……”余罪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那女人却是一歪头;像昏厥;哎他妈滴;余罪咬咬牙;没办法了;搀着人;看了看她后背的伤口;已经被毛巾裹住了;估计是在车行就地取地材;不过血殷了一片。他把人支好;开出车来;又抱着人放进后座;上车驶离;出了停车场一愣;想起件事;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了。

    苦也;标哥还关在那辆车里头呢。

    “看什么……往前走;打开导航;到地址薄里找;刘医生家的位置……”后座的那女人像醒过来了;出声道着。

    “哇;你装昏?”余罪火大地道。

    “不装;你下不了决心呢。”那女人虚弱地道着;笑了笑;又幽幽地道了句:“谢谢;你是个好人……好人会有好报的。”

    好人?

    第一次被别人这么称呼;余罪觉得心里怪怪地;又暖暖的;他驱车走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地址薄;找了半天;回头在哪儿涅?不料这时候却没声音了;他仔细一看;那女人斜斜地躺在车座上;手臂伸着;无意地伸着;此时已经顾上不形象了;洗车的毛巾做的简单包扎已经滑落;露着前胸好大的一片白;而那本该让人觉得诱惑的地方;却因为一片血色显得怵目。

    完了;这回才是真昏了;一个人濒死的时候那个样子是如此地凄凉;余罪叹了口气;提着车速;连闯几个红灯;向地址所示的方向飞驰而去了……

    四十分钟后;肖梦琪一行才找到位于深南大道的一个地下停车场;信号就在那儿发出来的;几人奔进昏暗地停车场;只看到了抛弃的车;却没找到人;还是张凯拔了个电话;才隐隐地听到了声音;两位特警想法子撬开了车后厢;终于看到信号源了;标哥喘气如牛;浑身汗湿;痛不欲生地道着:“哎哟;你们可算来了;憋死我了。”

    被扶着出来;肖梦琪追问着:“你怎么钻这里面?”

    史清淮焦急地问:“余罪呢?”

    那两位特警追问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坏了;只顾逃命;发生了什么事;标哥那是一无所知呐;他张口结舌;脸憋红了也瞬间编不成这个合理的故事;钻在里面还以为车上是歹徒;电话都没敢接。

    “我明白;是藏在这里的逃命;被人拉这儿了;什么也不知道是吧?”肖梦琪道。鼠标点点头;凛然道着:“不逃怎么办?十几个人拿着砍刀冲进来;你们说我贱人;我没意见;那我当不了超人;我有什么办法?”

    就是嘛;标哥还委曲呢;现在可不复当年勇了;甭指望让兄弟我懵着头冲上去当炮灰。

    “收队。马上离开现场。”

    肖梦琪头也不回地说着;带着这一组人;迅速往外围撤;暂时肯定不能和地方警力接触。

    他们前脚刚走不久;后脚已经有警车追到这里了;那辆车是个客户的车;据说与薛岗镇今天发生的恶性抢劫案件有关;全市警力都接到了排查的通知;最终找到车时;只剩下了车里斑斑血迹………

第五卷思维的子弹 第49章 身陷囹圄

    三天过去了;洗车行发生的持刀抢劫案暂时还没有进展;余罪也消失了;和那个神秘的女人一起消失的;现在就地方警方也在找他们。暂无下落;连那两位被砍成重伤住院的也一口咬定;他们车上根本没什么女人。

    这里透出来的蹊跷无从得解也就罢了;行动组不但没抓到人;反而把自己人也丢了;这可是滑天下之大稽了;三天排查余罪的去向无果后;士气几乎降到了冰点。

    “怎么可能消失呢?”

    曹亚杰在反查着监控;接入地方的交通监控信号已经多日了;那日的行进路线看过不下十回;他几乎全部能背下来;从停车场乘车离开;沿深南大道向西;过四个十字路口;再向植物园不远停下;这时候就出了交通监控的范围;而且从那儿消失后;连车带人都再没有见到。

    “不会英雄救美;然后带上美人私奔吧?”俞峰道;根据他对余罪的了解;这种事余罪应该于得出来。

    “理论上成立;实践上不可能。”李玫道;眼盯着屏幕道着:“别说个美女;就个丑女也不会找他那样的私奔呐。”

    是啊;没钱没房;品行不良;绝对不会有美女和他私奔之虞。

    这句玩笑话并没有引起共鸣;三天几个人睡了不到十个小时;快把和尹天宝相关的人员查遍了;仍然是一无所获;甚至于觉得找余罪;比找这个犯案的嫌疑人还要难。

    “这个不好找。”鼠标道;枯坐在指挥室里;因为钻在车后厢不敢出来;接受了无数次同位鄙视的眼光。

    “什么意思?”曹亚杰问。

    “走黑道的都要给自己留条后路;这后路有两层意思;第一层是在关系上;关键时候得有能帮上忙的人;第二层意思就是一个不为知的渠道;万一出了事;能在最短最快的时间里;撤到安全的地方。”鼠标道;这是曾经在这一带于活时;天天和那位特勤马鹏瞎侃神聊知道的故事;看众人不信;他强调着:“那个女人明显不一般;来那么多人砍她……既然从隐秘的渠道撤走了;咱们怎么可能找到?”

    倒是有点道理;不过越有道理;越让大家沮丧;因为那就意味着;和她一起消失的余罪也不好找了。

    “你你……一边呆着;你没发言权;关键时候居然把队友扔下;自己个钻到车后厢里。”李玫大义凛然;实在不能苟同鼠标的猥琐;鼠标梗梗脖子;不理会他们了;现在倒好;给禁足在临时居住地了;门都不让出了。

    她招着另外两位;指着屏幕道:“我这儿有点发现这两位受伤的;司机孙东阳;公司经理袁中奇;两个人虽然名义上都在一家房屋中介公司上班;中介公司也认可;可是我没有发现他们进入这家中介公司的影像……恰恰相反;他们却经常出现在另一家公司……就这一家;精诚小企业担保公司;这家公司的注册人;居然是司机孙东阳。”

    “还有什么发现?”曹亚杰知道这是车辆反查的信息;追到这儿;恐怕以李玫的本事;要把和这家公司相关的资料都挖个于于净净。

    “证件注册很于净;没有什么涉案行为;业务往来很庞大;年营业额有一亿两千万元;账面来往啊;俞峰你看看;这么大的账务?可能吗?”李玫道;屏幕推给了俞峰。

    “这有什么不可能;这地方;一套像样别墅就上亿了;南边这私人存款过亿的太多了。”曹亚杰道。

    “说是这样说;但大部分;都不是正常收入……”俞峰翻看着;眉头皱起来了;李玫期待地问着:“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恰恰相反没什么问题。开户、注册都在发展银行;这种对公账目谁也不敢做手脚……和其他公司的往来;那更应该没什么问题;这是他们把钱给别人;做担保;可比把别人钱骗自己兜里难啊……好像也不对……你们看……”俞峰道;指着一组银行提供的数据。

    “怎么了?”曹亚杰没看懂。

    “啧;所有的转账时间;都是非工作时间;还有半夜的。这是国内;不能和国外一样有时间差吧。现在企业网上银行都开通了也说不通啊;总不能都在非工作时间进行正常账务往来吧?”俞峰挑了个刺。

    可这算什么刺;人家喜欢不行;李玫推着他:“去去去…一点忙都帮不上。我还查到了这个注册人的信息;而且还有一个很重要发现。”

    她点着鼠标;打了两副监控的对比;同一辆车;停在不同的地方;一个在迅捷车行门口;一个却这家精诚担保公司的门口;银色的宝马;在场的再也熟悉不过了;尹天宝那辆坐驾。

    “这个不算重大发现;尹天宝肯定和这件事有关;那些人是冲着抢他来的。”俞峰道。

    “那这个呢法人代表虽然是孙东阳;但我把他们几个人的通讯方式建立交叉对比后;发现了一个特殊的号码;这个号码司机孙东阳、法人代表袁中奇、以及尹天宝和现场发现的一部损坏的手机n卡记录……交叉定位到一个人;他叫蓝湛一”李玫道。

    “港商?”

    “经营过赌马场?”

    “那这个公司幕后很可能就是他了。”

    “居然还在当地侨联任职?”

    “这有什么稀罕;国内当官、国外入籍;已经成时尚了。”

    “可这个难道会是……”

    鼠标豆豆眼转悠着;脱口而出:“蓝爷”

    正中众人的心里的想法;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算是浮出了冰山一角;还是又一次南辕北辙。

    这个他们可不敢妄下断言;很快形成情况汇总;直接电子文档发给了史清淮和肖梦琪。

    手机的震动响;不过肖梦琪无暇去接听;看了眼颓废的王成;被秘密羁押在这里已经有段时间了;每天除了按时通过李玫认定的网络路线和尹天宝联系;基本没有什么事;可这两天有事了;连他也奇怪;为什么这些警察疯了似的追问他那些根本不认识的人。

    “认识吗?”肖梦琪又抽出一张。

    是一位女人的照片;长发、瓜子脸、丹凤眼;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虽然是靠技侦恢复出来的;不过有偷拍的照片做底;相似度还是挺高的。

    摇摇头;王成还是一句∶“不认识。”

    三天来;这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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