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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门-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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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的漩涡之中。
当时,无论是潘广年还是俞天岳,都需要一个冲在环保一线的排头兵,恰恰宁城出了长丰治药这个典型,又冒出王鹏这么一个热心青年,于是一切就那么顺理成章的开始了,只是这过程中,东子始终是一个意外的存在,因为他的存在,王鹏才避免了许多的挫折,在这一点上,王鹏一直心存感恩。
但这一次,王鹏不知道东子为什么会如此操之过急,如果不是这些年的经历让他养成了走一步想十步、二十步,甚至更多的习惯,以他对东子一直的信任,是不会有如此深的危机感,可这回他真的觉得,东子这一步不是帮了他,而是在某种程度上捆绑了他的手脚。
当然,这些都是他内心最隐秘的想法,不会在外流露出来,更不会在席书礼面前涉及,他们默默地对饮着,各自想着心事,直到午夜的钟声敲响,席书礼终于起身告辞,称明天还要早起去陪潘荣芳晨读。
王鹏让余晓丰先送席书礼回家,席书礼推辞了一番也就接受了,王鹏一个人又独饮了半个多小时。
次日上午,姜朝平去省人行的批文,王鹏则去教育厅见了耿仪。
王鹏的市长任命已经由东江**通过并报省**、省委,省委的正式任命也早已下发,其行政级别也已经同时落实,身份已经是今时不同往日,耿仪现在与他不再是平级,虽然王鹏并重她是省厅领导,见面态度一如既往的谦恭,耿仪自己却觉得不好意思,谈完有关“义务教育阶段突破性发展项目”的验收准备工作后,坚持要请王鹏吃午饭,以尽地主之谊,王鹏实在推却不过,只好同意了。
耿仪订的吃饭地点在雷蒙的西餐厅,二人就餐的包厢,环境相当清雅安静,很符合耿仪的身份,也非常适合说一些私人话题,王鹏一起去就意识到,耿仪请吃这顿饭应该是有话要对他说。
第458章 扶桑的产前忧郁
耿仪确实是想借着这顿饭与王鹏说点事。
耿仪的丈夫邰新培是省内闻名的心理疾病专家,五年前离开运河省第一医院,与人合伙投资成立了运河第一家心理专科医院。
不久前,邰新培的合伙人——智联投资集团董事长霍智贝,带着一名病人来找他医治,恰巧耿仪与邰新培当天有一个饭局要一起赴约,耿仪提前到医院等邰新培,因而与这名病人正好擦肩而过,但仅仅这一闪而过的身影,还是让耿仪认出这名病人正是王鹏的妻子莫扶桑。
耿仪受王鹏这邀前往曲柳游玩时,见过莫扶桑,对这个温婉的女人印象深刻,所以听邰新培说莫扶桑是由霍智由陪着前来治疗产前忧郁症的,不由得大感惊讶,更让她惊讶的是,霍智贝来前向邰新培介绍病人身份时,称其为自己的爱人,希望邰新病一定要治好她。
耿仪夫妇知道霍智贝一直未婚,身边又女人众多,能被他称之为爱人的,一定是深受他重视的,这就让耿仪不由得为王鹏担忧了。
联想到最近官场上一直疯传的,有关王鹏将智联投资引入东江,智联投资不但未在东江注入任何资金,却使东江损失不少的那些传言,耿仪对霍智贝与王鹏夫妇的关系深感疑惑。
出于女性的敏感,耿仪总觉得这中间应该有些事,她担心这些事正是王鹏所不知的,因而想趁这个机会出访提醒王鹏。
但是,真正面对面坐下来时,耿仪又觉得很难开口,毕竟这是人家的家务事,而且她与王鹏之间也没有熟悉到什么话都能说的程度,万一说得不好,很可能造成双方的尴尬,何况霍智贝又是邰新培的合伙人。
王鹏与耿仪边吃边聊了一阵,发现她总是东拉西扯的,眼神和话语都透着犹豫,便放下筷子看着她说:“耿姐,你今天其实是有话要跟我说吧?”
耿仪被他这么一问,终于下决心点一点这事,“王市长,很久没见你夫人了,她还好吧?”
王鹏一愣,怎么又扯到莫扶桑身上去了?耿仪到底想说什么,会这么为难?尽管心里奇怪,他嘴上还是说,“她怀孕九个多月,快生了。谢谢耿姐关心!”
耿仪笑笑说:“女人生孩子可是大事!我记得当初怀儿子那阵,总是想东想西,怕这怕那,心里没着没落的。”
王鹏摸不透耿仪的用意,只好顺着她的话头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幸亏我们家那位是心理医生,说我这是产前忧郁,给我做心理疏导,总算是有惊无险。”耿仪瞄了瞄王鹏继续道,“听我老公说,产前忧郁如果治疗不及时,产后很可能会转变成真正的忧郁症。”
王鹏终于正眼看着耿仪道:“耿姐,你又话就直说吧,跟我不用这么绕来绕去的。”
耿仪咬了咬嘴唇道:“我的意思是,你应该多抽些时间陪陪你夫人,或者干脆把她调到东江。”
“这就是你今天请我吃饭的目的?”王鹏问。
耿仪点了点头,没有正视王鹏。
王鹏越加疑惑了,耿仪与莫扶桑八杆子打不着,就算曾经见过面,但平时没有任何接触,怎么会突然特意为这事找他吃饭?除非是耿仪听说了什么,觉得有必要提醒王鹏该做点什么,但她听说了什么呢?是听说和他有关的事,还是和莫扶桑有关的事?
耿仪低着头切自己盘子里的牛排,王鹏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他决定还是应该进一步问问清楚。
“耿姐,你是不是听到些什么,才有感而发?”王鹏问。
耿仪抬起头来,不忍王鹏自己乱猜,想了想说:“你夫人到我老公的医院治疗产前忧郁,从家庭配合的角度出发,我觉得你需要引起重视。”
一口气把话说了出来,耿仪觉得自己心里都舒坦了许多,但她马上又紧盯着王鹏的脸,担心他会不会因为她的直白而感到不悦。
王鹏被耿仪的话惊住了。
莫扶桑去治疗产前忧郁?他从没有听她提起过,也从来没有从电话里听出她有任何的异样……
王鹏突然心里颤了一下,似乎从他们结婚开始,莫扶桑就像变了一个人,要说她没有异样也不对,可是耿仪说的是产前忧郁,似乎应该是怀孕以后才开始的心理改变?
“耿姐,我还是不太明白。”王鹏说,“我和她虽然不常见面,但两三天就会通一个电话,听不出她有任何异样啊!”
“这种病的反应是因人、因环境而体现不同的症状的,所以你夫人未必在你面前体现出这种病症,更何况,你们见面的时间又少,你未察觉也很正常。”耿仪说。
王鹏一下担忧起来,随手抓起放在桌上的手机想打电话给莫扶桑,被耿仪一把按住,“你如果要打回去问,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王鹏说。
“你们夫妻平时交流顺畅吗?”耿仪问。
王鹏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说到与莫扶桑的交流,王鹏很清楚,自从纪芳菲追随他到藏区后,一切就变了。可他不能对耿仪说实话,大家都是官员,深知家庭问题弄得不好就会成为前途问题,哪怕耿仪此刻是出于善意的提醒,他也不得不防着。
心思斗转,但也只是短短不到一秒的停顿,王鹏立刻回道:“挺顺畅的。”
耿仪不太相信王鹏的话,也因此意识到王鹏不信任她,这让她微感不悦,有些话就不假思索地说了出来:“哦,这样看来,智贝应该是你们夫妻的好朋友了。”
王鹏心里咯噔一下,目光锐利地看着耿仪:“耿姐这话不太好理解。”
耿仪意识到自己失言,但说出去的话就像抛出去的水,不可能再收回来,只好说:“我的意思是,智贝不愧是你的好朋友,还亲自陪你夫人来找新培看病。”
“耿姐从哪里判断,霍总是我的好朋友?”一说到霍智贝,王鹏变得分外警觉。
耿仪心里暗责自己言多必失,只好放下手里的刀叉,拿起水杯大大地喝了一口水,借以调整自己的情绪,同时思考一下究竟该不该再说下去。
智联投资与东江最终签订投资协议虽然是潘广年做的决定,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整个东江官场和省委、省政府都认定是王鹏把霍智贝引入东江的,王鹏现在有嘴也说不清楚这件事情,而陈江飞当初来东江首要要查的就是东江家具后期改制的投资引入问题,这个问题由此成了王鹏一件说到就头疼的事。
因而,耿仪一说霍智贝是王鹏的好朋友,王鹏就自然地联想到这事上面,甚至内心里有些怀疑耿仪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在关心莫扶桑,又或者莫扶桑根本没有什么产有忧郁症?
耿仪在整理思路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忽然发现她这回做了一件傻事,如果她再不把话说得清楚明白点,很可能就无缘无故就和这个地方官走到对立面了,虽然她不怕事,可官志奉行的是栽花不栽刺,她还不至于傻到因为这样一件与她自己根本无关的事,去得罪一名地方官员。
想到这里,耿仪也顾不得忌讳不忌讳,是不是人家的家事,直接了当把霍智贝带莫扶桑看病的全部经过都告诉了王鹏,最后又说:“王市长,这本是你的家事,不该我多事,完全是你叫我一声姐,我又真把你当兄弟,才会想借吃饭的机会,提醒你一下,两地分居对夫妻感情还是很有影响的。”
王鹏明白了耿仪的好意,但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如此看来,莫扶桑有病是真的,但她却始终没有告诉他,反倒是霍智贝知道得清清楚楚,还陪着她去看病,再联想到霍智贝来东江后迥异于在曲柳的投资态度,他的心里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他越来越相信,霍智贝所有的态度变化应该都与莫扶桑有着密切的关系。
“耿姐,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一定会加强与我妻子的沟通!”王鹏对耿仪的感激溢于言表,“不知道你能不能再给我提供一些,有关这个病的资料,以及辅助的治疗手段等等?”
“没问题,回头我让新培的秘书整理出来,发传真给你。”耿仪说。
从天水回到东江,王鹏本想打电话给莫扶桑,但最后还是忍住了。他让余晓丰替他回一趟宁城,看看家里的老小,再替即将临盆的莫扶桑做一下入院的准备工作。
余晓丰走后,他和孙梅梅通了电话,把耿仪告诉他的情况都说了,他问孙梅梅能不能抽时间回宁城,替他照看莫扶桑。
孙梅梅在王鹏离开藏区后,虽然也离开了日土,但没有离开藏区,而是一直在拉萨做生意,纪芳菲离世前,孙梅梅还时不时去东汝看纪芳菲,并提供一些必要的帮助。
听了王鹏的要求,孙梅梅没有犹豫就答应了,她是最清楚王鹏感情世界的一个人,因而也很理解王鹏此刻的感受与做法,她在电话里对王鹏说,“放心吧,我马上回去照看扶桑。你也不要多想,你们俩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结的婚,很多过去的事情无论是你的,还是她的,都不应该再成为你们之间的障碍,关键确实是你俩要多沟通。我倒是觉得,你那位耿姐建议你结束两地分居的话,你应该考虑考虑!”
第459章 情敌
专案组对许延松的审查工作刚刚展开不久,在双山县参加国企改制新方案试点启动大会的王鹏,突然接到邵凌云的电话。
“许延松死了。”邵凌云在电话里的声音很轻,显然是故意压着嗓子在说话。
王鹏手背上的青筋跳动了数下,“怎么回事?”
“具体原因还在调查,警方的初步判断的自杀。”邵凌云说。
王鹏挂了电话,心里却是疑窦丛生。
无论的纪检、公安等部门,在审查重要嫌犯的时候,都会采取一系列的防范措施,预防嫌犯在审查期间采取轻生行为。
在如此严密的防范之下,许延松竟然能成功自杀,这未免有点让人无法置信。
邵凌云的电话才挂下不到五分钟,潘广年的电话就来了,同样是说许延松的死讯,并要求王鹏立刻返回东江。
回东江的一路上,王鹏的手机始终响个不停,他干脆把手机交给余晓丰,让他替自己把那些不想接的电话挡掉。
由于对许延松的审查是由省委下派的专案组负责的,虽然事发地在东江,专案组只是派了一名工作人员向东江市委通报了一下事情发生的经过,专案组主要负责人已连夜赶回天水向省委汇报去了。
在专案组的通报内容里,王鹏注意到一点,对于许延松的死因,并没有认定为自杀,而是失足导致血管爆裂死亡,失足原因尚在调查。
华夏的文字总有许多让人玩味之处,从专案组的通报里不难看出,专案组是要留有余地,避免承担责任。
对于东江官场,甚至是运河官场的某些高层人物,许延松的死,却会让很多人松一口气,那场很多人以为可能发生的官场大地震,随着这个带着数不清问题的生命的自我终结,也许就此不再发生。
专案组却并没有就此撤离东江,有关东江家具厂后期改制的调查照旧进行,期间,侯向东亲自来了一趟东江,专程与王鹏进行了一次单独谈话。
“能不能具体谈谈你与霍智贝的关系?”侯向东开宗明义打开话题。
“他是我妻子的同学。”王鹏说。
“能不能具体点?”侯向东希望王鹏能说得更清楚些。
对于这样的谈话,王鹏已经不止经历了一次两次,但与侯向东这样还算熟悉的纪检干部对话,他是第一次,他很难一上来就把对方完全放在一种公事公办的立场来看待,但他又不得不调整自己的心态,认真地对待这次谈话。
如果不是耿仪曾经告诉他,霍智贝带莫扶桑看病的事实,以及后来余晓丰、孙梅梅告诉他,霍智贝每天都要给莫扶桑打两三个电话,隔三差五还会到梧桐看莫扶桑,王鹏怎么都不会想到,霍智贝竟然对莫扶桑痴情到这种程度,也使他不得不正视霍智贝与他自己之间的关系。
“我应该是他的情敌吧。”王鹏觉得这应该是他们之间最正确的关系定义。
“情敌?”侯向东一时没理解。
“他从学生时代就一直追求我的妻子莫扶桑,至今没有放弃这种追求。”王鹏说。
侯向东此番前来与王鹏谈话,是因为薛平一案中牵涉到了霍智贝与王鹏,虽然与专案组对东江家具厂的调查并无直接关系,但他与纪委其他办案人员讨论、分析后认为,弄清这中间的问题,或许对专案组调查东江家具厂后期改制问题有帮助。
王鹏对自己与霍智贝关系的定位,多少使侯向东心里的一些脉络清晰起来,但不管他是不是本质上愿意信任王鹏,表面上依旧没有任何迹象显示出来,只是进一步问王鹏:“既然是这样的关系,为什么你在曲柳工作陷入困境时,他肯出手帮你?在你到东江工作后,他又来到东江进行投资?”
“具体为什么,只有他自己是最清楚的。”王鹏说,“但曲柳时期的投资,以我的估计,应该是看在我妻子,也是当时的女朋友莫扶桑的情面上,否则以我当时和他素昧平生的关系,不足以使他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作出投资的决定。至于他对东江家具厂的投资,在我而言,他与其他任何一个投资商没有任何区别。”
“但你不能否认,他是冲着你来东江的吧?”侯向东问。
王鹏苦笑道:“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侯向东沉默了一阵又问:“薛平曾经查过你,是吗?”
王鹏并不知道侯向东是因为薛平一案来的,所以这个时候突然提到薛平,他本能地认了一下,但随即想到那次审查正是以霍智贝送他的钱为前提的,所以他点了点头说:“是。”
“你当时为什么上交了霍智贝送的钱?”侯向东问。
王鹏失笑,“这还用问为什么?”
侯向东笑了笑说:“我问完了。”
侯向东当晚就直接回了天水,王鹏于次日回梧桐看望前一天刚刚产下一子的莫扶桑,莫扶桑见到他问的第一句话却让他大感意外。
“霍智贝失踪和你是不是有关?”
王鹏看了一眼帮他倒水的孙梅梅,孙梅梅立刻会意走出了病房。
“为什么这么问?”王鹏说。
莫扶桑的目光在王鹏的脸上不停地搜寻,话到嘴边却一再被她咽下去,但那种欲言又止的表情,让王鹏心里阵阵酸楚,这是他三年来第一次意识到,他和莫扶桑之间真的出了很大的问题。
王鹏拖了一张凳子在莫扶桑床边坐下,伸出手想握住她有些苍白的手,她却把手一下缩进了被子内,并且侧过脸不再看他。
“扶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问,也不知道霍智贝是不是失踪了,但我对自己所做的事问心无愧,也不会无耻地去制造什么失踪案。”王鹏说。
莫扶桑转过头重新盯着他,像是在判断他话里的真假,这让王鹏产生了一种很深的失落,他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不再信任的。
“你现在信任霍智贝超过信任我,是吗?”王鹏想问,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不想把他们之间的问题那么直白地揭开来,而且,他觉得在霍智贝的问题上,他始终问心无愧。
俩人一言不发地坐了半个多小时,直到余晓丰敲门进来,把手机递给王鹏,“邵书记的电话。”
王鹏接过手机走出病房,“凌云,你好,有事吗?”
“霍智贝被省检反贪局收审了。”邵凌云说。
王鹏一时没出声,转头朝莫扶桑的病房看了一眼,快步走到走廊中间的楼梯间,才轻声问:“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侯书记找你谈话的当天。”邵凌云说。
王鹏蹙着眉,“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应该不少人知道了,我接了不少电话。”邵凌云回道。
王鹏刚挂了邵凌云的电话,手机又不停地震动起来,王鹏拿起看了一下,是王志飞办公室的座机,马上接了道:“志飞,有事吗?”
“老板临时取消了今天下午所有的活动安排,一个人去了天水。”王志飞急急地说。
王鹏从王志飞声音里听到的,并不仅仅是潘广年突然去天水这些字面意思,他还分明感受到了王志飞的紧张与不安,但他什么也不能表示,“我知道了。”
王鹏刚刚重返病房,拿着他的手机走到外面的余晓丰又走了进来,小声对王鹏道:“省委席秘书的电话。”
王鹏看他一眼,马上接过电话:“席兄,有什么指示?”
“王市长,潘书记请你马上来省委,你到了以后可以先与我联系。”席书礼说完就挂了电话。
王鹏本来想问席书礼,潘荣芳这个时候打他是什么事,可席书礼如此匆匆就挂了电话,让他心猛地往下一沉,觉得定然是出了什么大事。
他无可奈何地走到莫扶桑的床边,俯身在她额上亲了一下,然后说:“对不起,扶桑,不能留下来陪你,省委潘书记让我马上去天水。”
莫扶桑的眼神一晃,脱口道:“是不是和霍智贝有关?”
王鹏的眼眯了一下,随即说:“不知道。”然后朝余晓丰挥挥手,大步离开病房。
一路上,王鹏的思绪很乱,莫扶桑一再地关心霍智贝的动向,让他心里很是不舒服,无论他与莫扶桑的感情是不是今非昔比,但莫扶桑毕竟是他合法的妻子,他和大多数男人一样,很难接受自己的妻子对另一个男人充满关切之情。
车到中途,王鹏还是给席书礼拨了个电话。
“到了?”
“没有。”
“有事?”
“……”王鹏突然觉得不该打这个电话,席书礼是个有分寸的人,如果他觉得应该告诉自己,刚刚就不会那么急地挂了电话,自己现在问他,反倒是为难了他,“想告诉你,我还有一个半小时左右到省委。”
“没问题,”席书礼说,“常委们在开会,估计你到了以后也要等。”
王鹏一愣,省委常委这个时间还在开会,按席书礼话里的意思,会应该要开得很晚,那么潘荣芳这个时候把他叫去,多半是和会议内容有关了?
第460章 徒劳无功
王鹏到省委的时间是傍晚六点,匆匆在省委附近的小饭馆吃了点东西,就直奔席书礼的办公室。
席书礼与王鹏握过手,又泡了茶,俩人各自坐着抽烟,王鹏试探着说:“广年同志下午也来天水了,席兄见到他了吧?”
席书礼看王鹏一眼,还没有说话,王鹏的手机又响了,他只好朝席书礼歉意地笑笑,拿了手机到门口听电话。
来电人又是邵凌云,但他这次带给王鹏的消息却令王鹏极度惊讶,“我刚刚接到消息,潘广年被省纪委双规了。”
邵凌云对潘广年直接指名道姓,让王鹏意识到潘广年的问题很严重,他回头透过办公室的门,看着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席书礼,一下明白了席书礼为什么没有在电话里告诉他,潘荣芳找他来的目的,实在是事情太大,席书礼恐怕一时也摸不准潘荣芳现在的态度。
重新落座的王鹏,将整支烟都抽完也没有讲一句话,席书礼觉得气氛有点尴尬,便闲扯了几句王鹏刚刚出生的孩子,但很快又陷入僵局。
席书礼桌上的电话很适时地“丁铃铃……”叫起来,挂下电话后,他对王鹏说:“会开完了,老板请你过去。”
与平常进入潘荣芳办公室时大有不同。
过去,王鹏来潘荣芳办公室,潘荣芳总是听到脚步就抬起头,并且会站起来热情地与王鹏握手寒暄,然后与他一起到沙发落座。
今天王鹏进入办公室就觉得气氛极其压抑,潘荣芳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面,低头看着桌上的文件,头也不抬,这让王鹏有点无所适从的感觉,只能站在潘荣芳的对面静静等待。
席书礼帮王鹏沏了茶放在茶几上,并且替王鹏解围:“王市长,你请坐吧。”
王鹏谢了席书礼,但因为吃不准潘荣芳在想什么,也不敢擅自过去坐下,正尴尬间,潘荣芳抬起头看他一眼说:“你先坐一会。”随即又低下头看文件,王鹏这才过去坐下,心里则揣测着潘荣芳此刻的心思。
王鹏相信潘荣芳现在是在生气,但这个气却不一定是对他个人的,很可能是对东江的整个班子,当然,这个班子中也包括了他。
他一直记得在薛平、许延松的事情出来后,管国光对他的提醒,也努力要与潘广年握手在东江干完这一任,但东江接二连三发生的事,大有树欲静而风不止之势,即便是他想忍,环境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潘广年突然被双规就很好地说明了这点。
东江的纪委书记、市长、书记接连出事,打击的不仅仅是东江官场,也是同时打了运河省委一巴掌,王鹏站在潘荣芳的角度来想,即使他再怎么信任王鹏,这种情况下恐怕也要责怪王鹏没有把事情做好,惹出了这一堆的麻烦。
“知道我让你来的原因吗?”潘荣芳打断了王鹏的思绪。
但潘荣芳的话却问得云里雾里,别说没有告诉王鹏为什么让他来这一趟,就算他知道来的原因,如果不是出自席书礼或潘荣芳的口,他也是不能随便答这个原因的。
“还请潘书记指示。”王鹏说。
潘荣芳喝了口水问:“你到东江多久了?”
“再过半个月就是整一年了。”王鹏说。
“这一年,你做了哪些成绩?”潘荣芳又问。
王鹏记得,就在几天前,潘荣芳还曾表示过,有些事是需要时间来检验,所以潘荣芳此刻这个问题他根本回答不了,他不能说自己对东江家具厂的改制是有贡献的,甚至他自己现在也没有十分的把握,东江家具目前的改制方式算不算成功,尤其这中间还夹着霍智贝的问题。
“回答不了?”潘荣芳的声音略微提高了点,“王鹏,你让我有点失望啊!”
“我没有把工作做好,给潘书记、给省委添了不少麻烦,我检讨!”王鹏连忙说。
这个时候,王鹏很清楚,不管自己究竟是有错无错,除了认错是别无他途可走的。
潘荣芳沉吟了几秒后说:“省委决定对部分地市的领导班子重做调整,其中包括你们东江。考虑到东江刚刚经历了许延松、薛平案,潘广年同志又正处于调查中,东江急需有一位经验丰富的同志来领导工作,但又不宜立即作出调整影响班子的稳定,所以,省委希望你能在这个关键时刻暂时把担子挑起来!”
潘荣芳停了停,意味深长地说:“无论是省委,还是我个人,都希望你这段时间能踏踏实实地工作,以东江的经济发展为宗旨,以东江的稳定为首要任务,你能做到吗?”
王鹏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很忐忑,以潘荣芳从来没有过的态度分析,这一次省委很可能会把他调离东江,但潘荣芳却说了这样一番话,让他不由得一阵狂喜。
到了王鹏这个位置,以他这样的年龄,如果说一点没有继续往上升的念头,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只不过对他而言,评估整体形势与环境后,对自己有一个正确定位,是他一直以来所坚持的。
也正因为如此,在短暂的狂喜过后,他立刻又清醒地认识到,这不过是潘荣芳为他争取的又一个“时间”机会,从潘荣芳所说的“暂时”二字就可以感受到其中诸多的不确定性。
他平复了自己的心情,诚恳地说:“感谢组织和潘书记对我的信任,我一定会服从组织需要,按潘书记的指示,为东江经济的发展、东江的稳定,尽自己最大的力量!”
从潘荣芳办公室出来上车后,王鹏给管国光打了电话,称他在雷蒙订了包间,希望管国光能抽时间一聚。
管国光略一犹豫还是答应了。
王鹏在雷蒙的包间里等了两个小时,管国光才过来,进门就说:“王鹏,不好意思啊,实在走不开。”
“您能来,我已经很满足了!”王鹏连忙迎上去与管国光握手,又拉着他一起坐下,递上烟并帮着点了火。
“潘老板找你谈过了?”管国光倒是不绕弯子。
王鹏哂笑一下说:“这话谈得我心惊胆颤呐!”
“老板找谈话,又不是侯向东找你谈话,你胆颤什么?”管国光揶揄他,“你在东江搞那么多动静出来,总得让老板顺顺气吧?他在常委会上,可是替你承担了不小的压力啊!”
王鹏看他一眼说:“我知道,不止潘书记,您和侯书记也替我扛了不少。”
“你不用给我套高帽!”管国光说,“我也不妨给你透个底,把你调出东江是迟早的事,但具体怎么安排,就要看你这段时间在东江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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