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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门-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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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老孙头的说法,向怀诚幸亏是调走了,再不调走,怕是离出事也不远了。

    向怀诚在王鹏去曲柳前分管城建、土管,后来又接替彭开喜任副书记、常务副县长,除了分管财政外,还继续分管城建、土管,在梧桐是仅次于董展风、年柏杨的实权人物,找他办事的人不少都是烧了“高香”的。

    对于这样的说法,王鹏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向来是听过算过,他自己在下面待过,知道每个领导在背后都会被人传各种各样的小道消息,他相信很快也会有人在背后说他,只不过他自己是没有机会听到的。

    无奈地摇头后,王鹏在信封上写上“费玉书”三个字,专门整理出一个空抽屉,把信封放了进去,然后锁上。

    就在同一天的中午,又一个人走进了王鹏的办公室,而这个人,在王鹏进行一对一谈话的时候,曾拒绝前来。

第305章 送礼的与说情的

    这个来人,是现任城关镇党委书记,曲柳镇的老书记——洪向南。

    洪向南虽然并不完全清楚自己当初究竟是怎样东窗事发的,但他一直坚信事情多少都与陈东江和王鹏有点关系,心里对王鹏的仇视不可谓不重。

    王鹏在曲柳干得热火朝天,并且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升到了县委常委、副书记、常务副县长的位置,让洪向南如骨鲠在喉,不拔不快。

    因而在王鹏找他谈话的时候,江向南毫不犹豫就拒绝了。

    但是,洪向南在基层打滚几十年,不说自己怎么翻在王鹏手里,彭开喜翻船后王鹏的迅速崛起,以及王鹏在曲柳所作的一切,都让他意识到王鹏是个不容易对付的人。

    再看王鹏上任后让所有人安静地过了近三个月,突然开始针对县办企业搞审计大清查,这就昭示着王鹏手里的刀,在一段时间的锻磨后,就要举起来了,他并不只是一个躲在年柏杨身后无作为的人。

    洪向南觉得,这恰恰说明,王鹏是年柏杨的急先锋。

    眼看再过个一届就要退休了,离开老土地曲柳的洪向南,终于想在退休前再往县里挪一级,以图老来安逸。

    既然如此,为了避免有一天王鹏再把刀落在自己的头上,为了避免往县里调的希望落空,洪向南还是决定向王鹏低头,前往拜访王鹏,他相信只要自己跨出这一步,王鹏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王鹏见到洪向南是既意外,又不意外。

    不意外,是因为王鹏觉得,审计大清查一开始,会让许多屁股不干净的人都开始坐不住,而洪向南在他眼里一直就是那种屁股不干净的人,来找自己是自然不过的事情。

    意外,是因为王鹏觉得他来得有点早,这主要是他根本没想到洪向南临退休前想求安稳了,而不仅仅是被吓的,在这一点上,王鹏还是看得不够透彻全面。

    与费玉书的表现不同,洪向南在基层当了那么久的书记,说一不二惯了,王鹏哪怕今天坐在领导位置上,在洪向南眼里,自己还是他的老领导,哪怕他今天是服了软,但倚老卖老的架势,他还是拉得十足十。

    王鹏与几年前扳倒洪向南的时候,毕竟已不可同日而语,不但表面上对洪向志维持着客客气气的尊重,就连内心,在没有一定要把洪向南从位置上拉下来的必要前,他也愿意把他当一个正常的干部来看待。

    在这样的情况下,俩人的这次谈话,气氛还算是融洽。

    洪向南在离开前,却做了一件与费玉书一样的事,塞了一个信封给王鹏,说是恭贺他升迁的。

    与没来得及拒绝费玉书不同,这次,王鹏有足够的时间拒绝洪向南,但他在再三推辞之后,还是没有塞回洪向南手里,然后这个信封与费玉书那个信封有了同样的命运。

    这让王鹏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他想看看,到底自己坐上这个位置后,会有多少人来送钱,又会是哪些人、以哪些目的来送钱?

    接下来的日子,王鹏的办公室还是偶尔会有人来,其中还是会有送钱的人,那些钱也会被贴上姓名标签躺进抽屉里。

    这中间,也有人请王鹏吃饭,比如田菊花与柴荣。

    这对临荷乡的一、二把手,一起来办公室向王鹏汇报工作,然后就大谈昔日同事之情,完了又非要拉着王鹏一起去吃饭,否则就是看不起他们,王鹏在柴荣身上再看不到过去的那种谨慎,更多的是胡天海地的大吹大擂,仿佛是变了一个人。

    到了饭店,还是发生了让王鹏意外的事情。

    王鹏与田菊花、柴荣才落座不久,冷菜刚刚上全,酒才倒进杯子,包厢的门被推开,进来一个四十七八岁的男人和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

    “啊呀,几位领导,对不起,对不起,我们迟到了!”男人进门就大声地道歉,同时从手里拿着的中华烟盒里快速地拔出烟,从王鹏开始敬烟,连田菊花这个女人,他也没忘记敬上一根。

    “瞿厂长,你知道迟到就好!”柴荣一边就着姑娘的手点烟,一边对男人说。

    这个被称为瞿厂长的男人,正帮王鹏点烟,嘴里也不忘应着柴荣,“当然,当然,我先自罚三杯向三位领导赔礼!”

    说着,已帮王鹏点完烟的男人,走到田菊花边上,拿起三个空杯子一溜儿排开了,对着那个姑娘说:“小英子,来,三杯都倒满!”

    小英子应声就从餐柜上拿过白酒瓶,把三个杯子都倒满了,男人眉头都不皱一下,拿起来就将这三杯酒喝尽了。

    田菊花与柴荣一起拍起手来,田菊花还笑着说:“还行,挺有诚意的。”

    柴荣这才向王鹏正式介绍,“王县,这是县不锈钢制品厂的厂长瞿跃民。”

    王鹏朝瞿跃民笑笑,瞿跃民赶紧从包里拿出名片,双手拿着递给王鹏。

    这家不锈钢制品厂,是此次审计大清查的十一家企业之一,王鹏从柴荣开口介绍时就知道,今天这顿晚饭是有目的的了。

    果然,酒过三巡,瞿民开始大叹市场竞争无序,导致企业经营每况愈下,但又表示全力拥护县里的审计大清查,他说:“别人总以为,这个厂是被厂里几个头头吃垮的,是被请客送礼拖垮的,其实那是别有用心的人无是生非的中伤!有了县里的这次清查,我们总算是有机会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田菊花、柴荣则是旁敲侧击,想从王鹏嘴里掏出审计结果出来后,会怎么处理?

    王鹏很自然地告诉他们,“既然没什么问题,就不要想那么多,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何况,县里也不希望查出什么问题来,我们的目的是给企业治病,而不是其他。”

    田菊花他们见问不出什么,也就不再多问,除了闲聊,便是不停地劝酒,当然,劝的最厉害的,当数小英子。

    这个姑娘从进门开始,就自来熟地坐在王鹏身边,又是端茶,又是递烟,又是敬酒,很是殷勤,到后来更是挨近了王鹏,挽着他胳膊撒娇卖痴的劝着酒,那36d的胸*器不时在王鹏的身上蹭来蹭去。

    对于小英子,王鹏认为,竟是如此具有为企业献身的精神!

    王鹏从来不把自己当圣人,尤其是在女人面前,但是对于向小英子这样的女性,他向来没有半点好感,当然,他不会直接表露出来,使些诈倒是会的。

    趁着上洗手间的时间,王鹏先是传呼余晓丰,把他叫到了酒店。

    而后,与当初救纪芳菲时如出一辙,所不同的是,那时是将酒洒在张佑炳的秃瓢上,这次王鹏趁着三分薄醉,装出了七分醉态,一失手,一杯酒撒在了自己的裤腿上,直直地淌了一裤管。

    一旁的小英子还没来得及伸手去替王鹏擦裤管,刚刚赶到不久的余晓丰眼明手快地抢上前,一把扶住王鹏将他拖到一边。

    王鹏则扬扬手说:“失态,失态,我还是告辞了。”

    这样的情况,田菊花等人自然是不能再强留他,只好都跟在后面送出来。

    王鹏人刚在车子里坐稳,瞿民就将一个信封放到王鹏的大腿上,然后非常迅速地关上车门,对着车窗里的王鹏说,“王县,照顾不周,这就权当您的洗衣费。”

    王鹏在车门关上的刹那已经靠在座位上,闭上了眼睛,呼噜声也随之响起,瞿民吃不准王鹏到底有没有听见自己说什么。

    余晓丰把王鹏送到家,才进门,就见到有日子没见的王鲲,很难得地在客厅里陪秦阿花看电视。

    “大哥,什么时候回来的?”王鹏问了一声便往自己的房间里去,他得把散发着浓重酒味的、湿漉漉的裤子赶紧换了。

    王鲲立即跟在他身后进了房间,“晚饭前就回来了,有点事想找你商量一下。”

    王鹏一边换裤子,一边问:“什么事,还得特地跑回来商量?”

    “你们县里最近在搞审计大清查?”王鲲问。

    王鹏刚穿了一半的裤子,突然停下来,盯着王鲲道:“不要告诉我,你是替人来求情的!”

    王鲲笑着指指王鹏的裤子说:“你还是先把裤子提上。”

    王鹏白了他一眼,一把提上运动裤,拿起换下的裤子拿到卫生间后,又返回来往床上一躺,问王鲲:“被我说中了?”

    王鲲扔根烟给王鹏,同时点下头说:“算是吧。梧桐日化用品厂的厂长汪茂才,他的侄子是我在西疆的战友,托到我这里,希望你在审计结束后,能手下留情。”

    王鹏嘿嘿笑笑说:“别说接下去怎么处理,就是现在审计结果都还没出来呢,就让我手下留情,这里面得有多大问题,让他担心成这样?”

    王鲲愣了愣说:“现在哪个厂子不是这样?上面领导想着法找借口到厂里揩油,不伺候好这些爷,屁股底下的位子也是坐不长的,你就多体谅体谅这些厂长们的难处,差不多点做做样子算了!”

    “你这算不算惺惺相惜?”王鹏戏谑地看着自己的大哥,“那谁去体谅那些整天没命干活,结果却连工资都朝不保夕的工人?”

    王鲲“呵呵”干笑两声说:“这叫人各由命,他们没本事当官,怪不得别人。”

    “你这标准的就是数典忘祖的行为!”王鹏冷冷地说,他再次发现,他们俩兄弟真的是观念相差甚远,时间与距离都不能改变这个问题了。

第306章 治贪三原则

    王鹏与王鲲这天晚上自然是不欢而散的。

    送礼、说情的情况随着审计工作的一步步深入,也是愈演愈烈,到审计结束的前两天,王鹏的办公室甚至一天要来个两三批人,都是为这些企业走关系来的,受托之人有不少都是县里各部门的头头脑脑,其中不乏县四套班子里的成员。

    而王鹏办公室那个上锁的抽屉,就在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几乎就要被信封装满了。

    王鹏私下无人的时候,会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看着楼下的院子,想这个事情所折射出来的,权力在行使过程中所体现的奇妙作用。

    王鹏的确不是圣人,他因为早年东子帮他运作资金投资赚了不少钱,从来都不似其他仅靠工资吃饭的公家人,钱在他眼里已早不是少年时那种被迫切需要的东西,但这不代表他在收到一个又一个信封之后,心里不会起涟漪。

    只是,这种涟漪不是因为对金钱的**,而是他因自己眼下权力所表现出来的力量给予他的快感。

    这就像与女人爱爱一般,有的时候,全然与道德、感情无关,仅仅是感官刺激引发的快感。

    从古到今,凡贪腐之人,十之八*九都是有才干之人。

    因为有了才干,权力便有机会落到他们身上。

    而行贿之人,又十之八*九与其说是倾慕他们的才干,勿如说是仰慕他们的权力。

    王鹏在曲柳时,整天为钱发愁,虽说是个镇长,但他得求爷爷告奶奶到处弄钱来建设曲柳,他得因为一直以来欠着干部职工的工资而歉意,他得因为要引进投资而求着那些投资商人……

    那个时候,虽然他也是个官,但那是个有权没力的官。

    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人还是这个叫王鹏的人,只因为他手里的权力所赋予的内容,在他只把新官上任后的第一个火把举起来,还没真正点着的时候,权力效应就已经被如此放大,王鹏很难想像,以后又会是一个什么样子?

    当严阳把十一家企业的审计报告全部放在王鹏的桌上,表情沉重地告诉王鹏,这些企业全部有问题时,王鹏的心情比他决定要开展大清查时更沉重了百倍。

    “问题都是出在非生产性支出上,吃饭、唱歌、买烟买酒还是小意思,偷漏税是每家企业奉行的法则,而有的企业贪污挪用更是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王鹏向年柏杨汇报的时候,脸色铁青,“我和小余暗访的时候,听说有的不少企业招会计的要求是‘会做账’,我还不敢相信,事实却告诉我,情况远比我想的还要严重!”

    年柏杨听完王鹏的汇报,只说了一句:“这是逼着你上手术台啊!”

    县委常委会临时会议就在王鹏向年柏杨汇报后的第二天召开,王鹏在会上向众党委汇报了审计的经过与最终结果,他越说越激动,最后竟是拍着桌子骂起来,“这帮人,就是钻在米缸里的老鼠,是用公家的钱养着的白眼儿郎!让这些人留在位置上一天,我们就是在自挖墙角,必须要全部免去!”

    他说到这里,眼神犀利地扫过众人,“我建议,对这次清查中发现问题的财务人员一律清除,由县财政局统一安排人员担任各企业的主办会计,这些主办会计的人事关系一律留在财政局。”

    王鹏话音一落,众常委均是一片愕然。

    他们没想到,王鹏不但在常委会上骂人,还使出这样一个撒手锏——由财政局指派主办会计。

    主办会计一旦与企业脱离利益关系,虽然不能百分百杜绝做假账现象,但肯定能一定程度上杀一杀这股歪风。

    年柏杨在散会前做的总结性发言更绝,“同志们,这次发现的问题极其严重,值得我们在座每一位同志深思!我希望,在接下去善后处理的过程中,我们每一位党员、干部都管好自己的嘴、自己的身体,不为免职的厂长说情走关系。如果有谁要这么做,对不起,那么就请你做好成为反面典型的思想准备!”

    应该说,年柏杨的这种支持,为王鹏接下去大刀阔斧地进行整治,创造了一个良好的政治环境,尽管有人心存不满,但表面上到底没人会往枪口上去撞。

    根据党委会上王鹏的提议,梧桐县委发文,最终免去了县日用化工品厂、县不锈钢制品厂、县粮食加工厂、县油脂提炼厂四家企业的厂长,并将他们贪污、挪用的问题提交给县纪委进一步查处。

    在这过程中,王鹏请龚学农带一名纪委的干部到自己的办公室,将一抽屉的信封都倒在他们面前。

    龚学农惊讶之余,问王鹏想怎么做?

    王鹏给出三个原则:有重大问题的人一定要彻查,绝不姑息;对于企业中违纪但问题不大,却实在是没有工作能力的干部一律免职不得采取平级调动;对于那些吃吃喝喝、以小恩小惠为企业谋利,又有实际工作能力的干部,要能保则保,以引导为准则。

    不过,在王鹏交出去的这些信封上都没有名字,费玉书那个已经被王鹏写了名字的信封也不在其中,至于他为什么没有把这个交出去,那是后话。

    龚学农看着这一堆的信封,让自己带来的纪检干部程青现场清点了数额,竟是有两万元之多。

    程青填完表格后,让王鹏确认,一旁的龚学农有点犹豫地问:“这些都是什么人送的,王县还记得吗?”

    王鹏笑笑摇头说:“还真是记不清了,每天来的人太多,根本不知道谁跟谁。”

    龚学农没有再问,而是让王鹏确认完表格上的内容后,签字并按手印。

    有了王鹏的三个原则,龚学农在处理过程中,并未针对给王鹏送礼的这些人展开全面追查,但对那四位厂长的审查进行得非常之快,不久就因为事实清楚、证据清晰,移交司法处理了。

    而王鹏三个原则中的第二条,在梧桐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一直以来,无论是机关还是国企、政府企业,干部们都是只能升不能降,哪怕一无是处的庸才,只要他上来了,干不出任何成绩,最多挪窝,也绝对不会让人家下去。

    王鹏一来就打破了常规,削掉了三个厂长。

    因为年柏杨有话在先,谁都不许说情走关系,王鹏又有行动在后,上缴了请托的礼金,三个厂长的被削,再没有人敢跳出来为他们说话。

    动真格的事,永远是最受老百姓欢迎的,王鹏放的这第一把火,让梧桐的老百姓一下全记住了这个新上任的年轻副县长,街头巷尾、茶余饭后,他成了人们津津乐道的人物,连秦阿花到菜场买个菜,都能因为听到大家的赞美而乐得合不上嘴。

    有赞,自然也有骂。

    一下子抓了四个厂长、削了三个厂长,又免去了十几个会计,这二十来个人所牵涉的,大都是县里大小领导的家属、亲戚,他们背地里把王鹏祖宗八代都骂遍了,当了面却还是笑嘻嘻地与他打招呼。

    只是,有个人却当面把杯子砸了过来,地上弹起的碎瓷片一下划破了王鹏垂着的手。

    这个人,是王鲲。

    王鹏懒得与王鲲计较,他的精力在审计报告出来后,就把全部精神转到如何扶持这些企业上头去了。

    清除了蛀虫,王鹏才能放心为这些企业找钱,找出路。

    在七家企业的新厂长到任后,王鹏将沈哲叫到自己的办公室,与他商量下一步的具体工作。

    沈哲已经提心吊胆了好一阵子,直到尘埃落定,终于没有任何人找上他,才使他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王鹏这个时候找他商量下一步的工作,他除了老实应对,实在是没胆子再造次了。

    在王鹏的指示下,沈哲召集所有的县办企业的厂长开了一次座谈会,请大家针对自己企业的现状拿出经营思路来。

    王鹏则将县里各家银行的行长请来,请他们为县里的这些企业提供资金帮助,尤其是企业质地优良的,要尽可能多的给予帮助。

    银行向来都喜欢把钱贷给有偿还能力的企业,虽然这十一家企业目前刚刚经过整治,还没有显出活力来,但王鹏的强势整治行动,还是让这些行长看到了希望,几乎是没怎么多想,他们都表示愿意考虑给予资金扶持。

    在对县办企业的整治上,王鹏多管齐下,招数频出,不但招招出新,还招招奏效,十一家企业几个月内便有人很大的起色,使王鹏在制造曲柳的经济轰动后,又一次成为宁城的风云人物,引起了媒体的广泛关注。

    但是,此时的王鹏,根本不接受任何新闻媒体的采访,他现在要的不是外界的高度关注,他要的是一步步把手头的工作理顺,而高度的宣扬是不利于他未来工作开展的。

    连纪芳菲的采访要求,也被他一再的拒绝。

    就在此时,又发生了一桩令梧桐官场议论纷纷的事情,王鹏会怎么做,再次成为众人的焦点。

第307章 难得相聚

    张佑炳对王鹏突然成了自己的顶头上司,心里是恨得咬牙切齿,但表面上还得配合工作,至于配合到什么程度,在他自己看来,只要梧桐的钱袋子捏在自己手里,王鹏也不能跟自己太作计较。

    而且,对于王鹏在他去天水学习期间,通过庞飞龙调用局里的人手去搞审计大清查,张佑炳的心里又是多了一道刺,只不过后来王鹏要求财政局指派人员担任企业的主办会计,才让他心里平衡了些。

    本来嘛,有权力的地方,就有利益。

    既然,这些企业的主办会计都捏在自己手里,那么不就等于自己掌握了这些企业的经济命脉?

    何愁这些企业的新负责人们最后不乖乖找上门来?

    但这不代表张佑炳会乖乖地向王鹏俯首称臣。

    在天水结束分税制培训后,张佑炳去其他县市交流学习的时候,发现不少地方的财政局大楼都是相当气魄,甚至不少都超过了当地政府大楼的规模,他立刻便有了申请选址建新楼的想法。

    财政局要建新办公楼,就成了王鹏的新问题。

    梧桐财政紧张是不争的事实,去年最后一季度的财政猛增,一部分原因的确是各乡镇都在抓经济,但另一部分原因也的确有因为分税制定基数而抬高财政收入产生的水分。

    作为梧桐县主管钱财的财政局长,明知县里经济困难,却要兴建办公楼,王鹏根本不可能答应。

    财政局的报告被王鹏直接退了回去,张佑炳拎着报告又冲进了王鹏的办公室。

    “啪”的一声,张佑炳将报告直接砸在王鹏的办公桌上,阴阴地说:“王县,这个楼是一定要建的,不然,我们梧桐财政局在其他同行面前就抬不起头来。如果你担心钱的问题,我可以向你保证,一定自行解决,不让县里为难。”

    王鹏放下手里的笔,靠到办公椅上,看着张佑炳问:“张局,我很好奇,你准备怎么个自行解决法?”

    “这你就不要管了!”张佑炳很是傲慢地说。

    王鹏咬了下嘴唇,眉毛轻挑,“财政局是独立王国,我这个分管财政的副县长都不能管,谁能管?”

    张佑炳意识到自己的话口气大了,但因为对王鹏实在不感冒,他也就勉强笑笑说:“不是这个意思,王县你可别曲解。”

    王鹏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张佑炳,缓缓地说:“财政局是为全县的财政工作负责的部门,必须积极开拓财源,为地方经济服务,你们的任务是找钱而不是花钱。就目前的财政局办公场所来看,并没有到了非建新楼不可的地步,我劝你还是先把这事放一放。”

    “你的意思是,一定不答应喽?”张佑炳的眼里要冒火了。

    王鹏摇摇头说:“我没说一定不答应,只是现阶段不合适,让你先放一放。”

    “哼,换汤不换药,还不是不让建?!”张佑炳一把拿起自己刚刚砸在桌上的报告,“我不找你,找年书记!”

    王鹏的嘴角露出一丝轻笑,以他对年柏杨的了解,年柏杨也不会答应此事。

    果然,年柏杨虽然没有当面回绝张佑炳,而是召开了常委会,把这事拿到了会上由常委们进行讨论。

    讨论结果自然是暂不批准。

    这件事情就这么看似被压了下来,张佑炳也没有再来找年柏杨或是王鹏闹。

    久在京城的莫扶桑,这个时候陪着农业部的一位领导到了曲柳,说是来度假的,顺便做下调研。

    王鹏与莫扶桑又是大半年没见,虽然每晚都会通个电话,但莫扶桑在京城的应酬越来越频繁,王鹏工作又忙,往往晚上通话的时候,俩人谁都没力气说太多的话了。

    因而,一接到莫扶桑回来的消息,王鹏立刻赶往曲柳,也算假公济私一回,陪着那位农业部的领导考察了曲柳的农业现状,又吃了饭,闲聊了一阵,便找了个借口带走了莫扶桑。

    将莫扶桑调往京城的时候,谁也没想到王鹏会那么快被提拔到县里,俩人不但从此远隔千里,工作上的接触也少了很多,相思便被积压了下来。

    倒是那个霍智贝,因为那次帮忙当了一回司机,与方菊算是搭上了线,时常进京拜访,多了许多接近莫扶桑的机会,最近更是在方菊的帮助下,在京城找了块地准备搞开发,大部分的时间都留在了京城。

    王鹏听说这些,心里就不舒服,但又不好在莫扶桑面前表露出来,显得自己小气,便时常因为听说霍智贝进京而自个儿生闷气。

    这次,他也是到了曲柳才发现,不但莫扶桑回来了,这个霍智贝也跟着一起到了曲柳。

    把莫扶桑接回梧桐后,俩人坐在梧桐大酒店的咖啡座里,王鹏终于忍不住有了抱怨:“这个霍智贝到底怎么回事?你进京,他也进京,你回来,他也回来!”

    莫扶桑本就是很容易脸红的人,听王鹏这么一说,脸立刻就红了,“说什么呢,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

    王鹏撇了下嘴,“扶桑,我怎么总觉得他对你有意思啊?”

    莫扶桑的脸更红了,“你瞎猜什么啊!他要是真对我有意思,读书时就该追我了,还用等到现在?”

    王鹏听了,点头又摇头的,“读书时追,现在继续追,也不是没可能吧?”

    “哎呀,我们这么久没见,干吗老说他啊,你就不能说点别的?”莫扶桑有点急了。

    王鹏一把抓住她的手说:“不是我想说他,我就是想让你知道,因为他的这种看似无意,又像有意的行为,让我心里硌得难受!”

    莫扶桑愣了一下,随即轻声问:“你很介意,是吗?”

    王鹏重重的点点头,“我想装作大方一点,可是实在忍得辛苦。”说着还苦笑了一下。

    “那你相信我吗?”莫扶桑问。

    王鹏将莫扶桑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我是不相信自己,我怕因为自己把你放到那么远的地方,有一天不小心就把你给弄丢了。”

    “小鹏,不管霍智贝怎么想,我爱的人始终是你,现在是,将来也是。”莫扶桑认真地说。

    王鹏把她的手从脸上移到嘴边,轻轻地亲着,忽又抬起头问:“你的意思是,他真的对你有想法?”

    莫扶桑的手缩了一下,随即镇定下来,看着王鹏终于点点头:“他追过我,但是我拒绝了,我们有好多年都没有来往。”

    王鹏的嘴唇哆嗦了一下,猛抬起头看着她道:“你是因为上次神鸿公司撤资的事,才去求他帮忙的,对吗?”

    莫扶桑咬着嘴唇,老头天才点了点头,轻声说:“我不想看到你被胁迫,被逼得无路可走。”

    王鹏怜惜地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傻瓜,你就不怕自己被胁迫?好在他看上去还算绅士,要是他是个无赖的人,要你拿自己作交换,你怎么办?”

    “我……”莫扶桑犹豫了一下甩甩头说,“哎呀,我们那么多年的同学,他不会那么卑鄙的,这点我相信他。”

    王鹏笑了笑,“原来你对他也很有信心啊,我可吃醋了!”

    莫扶桑噗哧一声笑出来,“嗯,我闻到了,空气里好大一股酸味哦!”

    说完俩人同时笑起来,又怕声音大了影响别人,拼命憋着笑。

    “对了,告诉你个事,”莫扶桑笑完后,喝了口咖啡说,“市里找妈谈话了,她最晚估计下个月就可以调到市计委了。”

    她看着王鹏轻轻地又说:“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对李市长说了我妈的事,她也不可能去。”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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