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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三十六招-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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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老太点头,嘿嘿的笑。
好吧,好吧,第一件事,就从收拾屋里的污秽开始吧。若是我妈妈知道,她的掌上明珠正在北京给别人收拾大便,她一定痛的掉泪。
我劝自己,大便不臭,黄金万两。
在这样的心态下,我麻利的收拾起屋子里的大便,一边收拾,我一边和吕老太说话。
“那……,我告诉你,老太太,你一定会喜欢我的,我这个人呢,虽然有很多缺点,但是我保证除了缺点之外我所剩下的就全是优点了……”
“我呢,我崇拜所有的有钱人,老太太,抬脚,拜托,请不要从地垫上跑到地板上,来……,我呢,我坚信中国的月亮比外国的圆,坚决提倡一夫一妻制,消灭二奶制度,三奶隐患,别别别,老太太,不要来挠我……”
“我热爱祖国,热爱人民,热爱中国***,讨厌穿袜子睡觉,鄙视穿内裤冲凉,希望比尔盖茨是我叔叔,哦,这个就血统不对了,那咱们换个中国的,中国那首富是谁来?总之呢,我希望房地产老板是我兄弟,五星级酒店老板是我朋友,还有我希望睡觉都有花不完的钱……”
“我叫小丁叮,老太太,你记住我的名字没有?”啊的一声,我又惨叫,一块积木砸在了我的后脑勺,我恼火的转身看着这老太太,我这边在收拾房间,她则在后面暗算我,好家伙,我不得不劝自己,也好,幸亏她没再扔一泡屎或者那啥来个飞刀飞镖什么的。
她笑咪咪:“丁……丁叮。”
我无奈的直着腰,拉长声音说道:“是,丁叮。”
把屋子里的大便收拾干净了,我看着墙上的那泡屎无奈的问吕西施:“西施姐?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不?如果你想扔东西玩,我可以给你好的东西,但你千万不要再扔大便了?”
她只吃吃的笑,脸上的皱纹聚在一起,可爱的活灵活现。
我感慨起来,若她是我的老母却又如何?我们每个人都有老的这一天,吕老太之所以到今天全是因着疾病,谁能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沦落到屎尿不分?
把地擦干净了,墙也擦干净了,我又把吕老太的被褥扯了下来,脏的洗,垫子和被子抱到院子里,趁着今天还有太阳,马上晒。折腾了一上午,吕老太的房间终于干净了些,保姆看着我里外忙碌,不由的对我也刮目相看。
而在我收拾这一切的时候,这位可爱的西施姐竟然象个孩子一样的一跃跃到了我的后背上,伏在我的背上让我背着玩,我无奈的叹气,好在我现在已经练的铜墙铁壁,力大无穷,虽然我只有一米六,但我竟然能背着她在房间里擦地板。
把吕老太的房间收拾好了,我苦口婆心的劝吕老太去洗澡,吕老太拼命摇头,“我不去!”
我换种说法来劝她:“好,我们不洗澡,我们去玩水,好不好?”
我指着一浴缸挤满沐浴露的泡泡给她看,于是,她乖乖进去了。
我让她在浴缸里坐好,给她用搓澡巾一点点的搓后背,她的肌肤早就没有了弹性,松驰的象火鸡脸一样耷拉在身上,一层一层,这让我又心生怜悯,我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我妈妈今年也五十三岁了,从来只有她为我洗澡,我却从来没有为她洗过一次澡,我有点失神,我小的时候,妈妈是不是也这样,把我放到澡盆里,一点点给我搓身上,一边搓一边还哄着我说话。
丁叮乖,丁叮最可爱。
……
我回正了思想,用心的给吕老太洗澡,一边洗,又一边给她讲故事,讲故事是我的强项,要知道,我从小就在四大名著的薰陶下长大,这四大名著就是,黑猫警长,舒克和贝塔,金刚葫芦娃,大闹天宫,现在我就给她在讲金刚葫芦娃大战青白二蛇妖,霍霍霍霍。
给吕老太洗完了澡,换好了新衣服,我用一根红丝带把她的头发束了起来,拿着镜子给她看,“看看,是不是很漂亮?”
她高兴的不得了,“好看,好看。”
我给她把手指甲和脚趾甲都剪了,脚上给她套了棉袜,手指呢连指缝也给她洗干净了,然后,我拉她出门,告诉她,“这里呢,是卫生间,是拉屎和尿尿的地方,如果你想嘘嘘或者便便,你就到这里来,好不好?只要你能做到,你就是乖孩子。”
‘去痛片’跑了过来,在我脚下留恋的咬我的裤脚。
保姆正在厨房做菜,她笑道:“你看你,才来了一天,老老小小都喜欢你了,真不容易。”
其实这位老太太并不难侍候,除了神智有时候不清楚,脏一些,她还不是让人太头痛的老太太。
到了傍晚,老太太的儿媳妇回来了,看见婆婆焕然一新,她也赞叹,“丁叮,你还真是有一套,看来我婆婆和你真的投缘,这若是换了旁人,到这个时候,我婆婆可能把大便都抹到人家脸上了。对了,你明天还会再来吗?”
我点头,“当然会的。”
吕老太向我依依不舍的说:
18:付家俊——又见丁叮
我和两个客户在外面吃完饭,回到停车场欲要发动车子时,我看见了丁铛。
她正和一个男孩子站着在聊什么,表情有些犹豫之意。
我想了下,向她打招呼:“丁铛。”
丁铛听到声音,一看见是我,立即开心的奔了过来,“姐夫。”
“和朋友在外面吃饭吗?”
丁铛点点头。
“那我不打扰你了。”
丁铛哎了一声,她拉住我,马上又向那个男孩子摆手:“我姐夫找我有事,我们改天再见吧!”说完率先上了车。
我有些奇怪,发动车子后我问她:“怎么回事?那个男孩子不是你男朋友吗?”
丁铛脸上有些怏怏的表情:“是我男朋友,不过,好象有点意外的事。”
我温和的问道:“要我送你回家吗?”
她小心的恳求我:“姐夫,我可不可以和你聊聊?”
“那……去我办公室吧!”
这个小姨子和我关系还不错,她一直戏言我是她的另一个爸爸,也是,我比她大正好十五岁,按三岁一个年龄代沟,我们差了五个代沟,在她的眼里,我不折不扣就是大叔级和爸爸级的人物了。
虽然我和丁叮离婚了,不过我和丁铛却并没有断了联系,她很尊重我,直至现在,她看见我仍然是称我为姐夫,每次一听到这个称呼我都尴尬加心酸,但我却不舍得让她改称呼。
在办公室坐下后,我问她:“小公主?想喝点什么?”
她摇头,脸上表情还是惆怅不安的。
我逗她,“是不是和男朋友拌嘴了?折磨了他心里不舍得了?”
丁铛抬起头,眼睛里的神色很是茫然,她有和丁叮一样的眼睛,真是可爱的孩子。
她犹豫的说道:“我男朋友想让我和他过夜,我不知道该不该接受。”
原来是这样的事,我心里好笑,“那你呢?你喜不喜欢他?”
丁铛有些垂头丧气,她点头,却又摇头。
我喝了口水,想了下我说道:“有喜欢又不确定这份感情?那你觉得他对你如何?”
丁铛有些气恼,“他对我是很好,可是其他系的女生约他出去打球,他明明知道我不喜欢的,但是别人约他三次,他居然也肯去一次,如果真的对我一心一意,又怎么舍得让我不开心?”
我点点头,“感情确实不能掺假,谁都希望自己的男朋友对自己一心一意。”
丁铛悻悻地:“我要分手他却又苦苦缠我。唉,他条件也真的优秀,人也长的那么帅。”
我和蔼的说道:“不然你考他几个问题,不经意的几个问题,看他对你重视多少,比方说你在餐厅里最经常点的菜是什么,你最讨厌的导师是谁,你平时出门从不落下的东西是什么,象这样的小问题,看似平常却不容忽视,如果他真的喜欢你,无形中就会把你的一举一动都收在心里,或者你干脆直接的向他摊牌,如果不能对你一心一意,就不要lang费大家的时间。”
丁铛点点头,露出豁然开朗的表情。
我又有些感喟:“总之一件事,假如你不确定自己的感情,就不要轻易的把自己交出去,否则,不止对自己,对别人也是不负责。”
丁铛想了下,她又好奇的问我:“那姐夫,你当初和那个姓郭的在一起,是出于什么情感?”
又来了,我又一阵尴尬。
我想了下,有些不胜心酸的感觉,不由的我感叹:“那是我一生中做的最大错事。”
“不好意思,我并不是有意提旧事。”
“没关系,”我有些自嘲的说道:“做了错事,就应该接受别人的指责。”
我们两人沉默几秒钟,我又问她:“你前天才从北京回来,你姐姐怎么样了?”
她偏头象是苦苦犹豫了很久,终于她说道:
“姐姐不让我告诉大家她的近况,我也说不上她究竟算是好还是坏,只能这样说,她很快乐,虽然状况看起来有那么一点点的落魄,但是她过的很开心。”
我很不明白:“你这是什么意思,她不是在一个大公司吗?”
丁铛犹豫了一下,终于告诉我了丁叮的近况,我听的非常震惊,丁叮居然在给别人做护工?这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傻丫头居然去照顾别人?
我非常意外,简直不敢相信,特别是当我听丁铛绘声绘色的讲起她丢屎砸那个小偷的那一幕,我几乎是被震憾了。是,我相信丁叮有这样的勇气和魄力,一年多前她到我办公楼下,眼见我和唐一帆被一群人围殴,她一个女人,那个时候不是不由分说的冲上来撕打别人,而是冷静的到一楼接了消防水枪,一顿狠浇把所有人都击退了,那时我就知道,她不是一个冲动的笨女人,但是我绝对没想到她会用她那双手去照顾另一个陌生的神智不清的老女人,在我印象里,丁叮一直是漂亮的,可爱的,娇滴滴的,是应该让别人保护的,我绝对想不到她会这么坚强,甚至会做一些我们看起来都不可能完成,匪夷所思的事。
我沉默不语。
晚上,我一个人倚在窗前,看着外面。
小区里,灯一盏盏的亮起,又灭掉,没人会关心这间屋子里,有我这样一个落寞的男人。
丁叮和我离婚时,她没有要房子,她选择了要现款,在离婚问题上,我们客客气气,但看的出来,其实我们都不平静,我相信直到最后,她还是爱我的,只是我为什么要这么残忍?把她从我身边推开。
我真的不忍心,一是不忍心她跟着我牵肠挂肚,二是裴永琰对她也的确情深意长,比起我,裴永琰显然是出色的多,他没有什么花边新闻,虽然是一个富家公子,可是他出身高贵却不yin色,对下属好为人也正派,我相信丁叮跟着他会比我跟我幸福,所以我选择了退出。
离婚那天我跟着她的出租车走,我真想把她追回来,可是我最终还是放弃了,没人知道,整整三天的时间,我痛苦的一个人关在屋子里,难过了整整三天。
原来我以为她在北京会过的很好,没想到她并没有和那个富家公子在一起,而且她现在离开了泛华,又居然做这样一份工作。我顿时不忍心起来,我想去北京,带她回来,就算她不肯原谅我,我也要劝她回来,回家来就算没有高薪工作,至少还有家人关心疼爱她,如果她一个人继续留在北京,万一她生病了或者遇到什么事情,想哭都没有人靠着哭。
想到这里,我按捺不住,立即打电话给她,告诉她我要去北京。
丁叮很意外,我在这边开玩笑的问她:“我真的去了北京,请你出来坐坐,你肯赏脸吗?”
现在我们已经分开,和她说话,我是擎着紧张,小心翼翼。
她那边开朗的回答我:“当然会出来,你来吧,我多少还能请你吃顿饭。”
放了电话,我又一阵难过。
——————分割线——————很快,我到了北京,北京是个快节奏的城市,丁叮的时间也不由已,所以她并没有来机场接我,定好了时间,我们在地铁站碰面。
我很紧张,和她分开,又是快三个月了,这三个月,她会是什么样子。
我们定好了在地铁13号线,知春路碰面。
我在知春路站点焦虑不安的等她,坐在地铁路站里的长椅上,往窗外看,我看见希格码大厦的外墙,还有盈都大厦,这些大厦的玻璃外墙迎着阳光反射出一片片耀眼的白光,我看的眼睛都痛。
我看下时间,不断在心里盘算见到丁叮该说的话,等待的时间非常枯燥,我提前到了半个多小时,这半个小时对我实在是煎熬,一分一秒都过的惊心动魄。每一辆地铁进站,我都提着心看着下来的女客,好象每一个人都象她,又好象每一个人都不是她。车辆进站时,我心倏的提起,车再折走,我又陷进失落中。
一瓶矿泉水,我早已经喝光了,现在我百无聊赖的握着空瓶子,瓶子在我手里握的咯吱咯吱作响,我心越来越紧张。
终于,又一阵疾风,一辆地铁呼啸进站,我马上抬头,地铁稳稳的停下,里面的人徐步下车,人并不是特别多,我站在人堆外,有些失望,我并没有看见丁叮。
我轻轻吐出口气,转过身,想重新坐回长椅里,这时我听见身后有个熟悉的声音叫我,“家俊。”
我肩头像是被人拍了一掌,马上的心又提起来,丁叮,可是我没敢回头,要怔住,凝神半晌,我才缓缓回过头来。
正午,阳光透过玻璃墙顶,慷慨的洒下来,周围的人都走散了,我看见了丁叮。
阳光下,丁叮的脸一片亮光,真的是丁叮,她穿的俏皮的平底鞋,像筋三骨裤,半身短型红色羽绒服,一手抄在兜里,另一只手搭在背包带上,脸上没有画一点妆,干干净净,象个初入校门的大学生。
我觉得眼前一亮,这是丁叮吗?好年轻好可爱的模样,就象六七年前我们初识一样,刹那间我象是时光重现。我有些自惭形秽,为了见她,我也是把自己收拾利索了的,我穿的并不拖沓,可是比起她来,我还是感觉到自卑。
我很难过,低下头来,我心里默念,这就是我的妻子,我没有珍惜住,留住了的妻子。
丁叮走过来,她轻声叫我:“家俊。”
我抬起头来,再看她的模样,她确实气色很好,脸上并没有擦什么粉妆,可是只擦了面霜的她,脸色反而泛着一点晶莹的色彩,至于她的肌肤,晶莹透亮,眼睛清澈有神,和我打完招呼,她唇角微扬,露出一个可爱的微笑。
我凝视她,象是出了神,又忘记身边事物一样,我禁不住说道:“丁叮,你,很漂亮。”
她拨弄一下头发,笑了下,有种特别的妩媚,“家俊,你有些变样,你瘦了。”
我心道,我瘦了吗?是的,我确实瘦了,我足瘦了二十斤,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因为从前我是幸福的模样,现在我是假装的成熟。每个晚上我辗转反侧,无法陷入沉睡眠。早知道真的离开了这样的痛苦,我当初不该让她走的,那样至少能听到她说话,不至于现在这样,听一次电话恨不得把电话里的声音都录下来。
她问我:“你吃饭了吗?家俊。”
我这才想起了,从早晨起来到下飞机,一直到中午我一点没有吃东西,现在已经是下午了。
她笑了,“走吧,我们先随便吃点东西。”
“你想吃什么?”
她有些歉意:“家俊,我只有一个小时时间,所以我只能和你随便吃点,等晚上我收工了,我们再好好聊好吗?”
我哪能拒绝她,看见她,我心里满满的惆怅和温柔,一颗心都随了她,她说什么我都应着。
这附近有写字楼,里面有一层楼是专门的小吃大排档,丁叮告诉我,“这里离我原来的公司还比较近,所以我在这里办了张餐卡,充了的钱里面还有余额,不如我们将就在这里吃点,不介意吧。”
“不介意。”
丁叮开心的和我去点小吃的,点了铁板烧,驴肉火烧,点面食时,她告诉师傅,“我要两碗加肥肠的土豆粉。”
结帐是刷卡的,虽然是大排档,可是很热闹,就餐的人落绎不绝,各个小吃摊位也非常干净。
摊主拿过丁叮的卡一刷,“差两块。”
我马上拿钱包:“我把钱补上。”可是摊主告诉我,钱不能这样补,要去服务台充值才可以,我一看,服务台那边交款和退款的人却还有十几个,丁叮示意店主,“算了,那另一碗换成普通的,这样钱就够了。”
我们端着吃的东西回到座位上,我把小菜放到桌上,丁叮把那碗有肥肠的土豆粉放到我面前,我摆手:“不了,你要这碗吧。”
“不用,我吃的少,这碗就可以了。”
我们在互相推让,突然间我有些火。
“才一碗加了几片肥肠的土豆粉而已,不用这么客气吧?”
丁叮推辞:“真的不用,我吃这碗就可以了。”说完她就把自己面前的土豆粉搅拌开来。
看着这碗面,我吃不下去,碗里的土豆粉泛着诱人的食物味道,搁在上面的肥肠一圈圈瘦腻合适,象是记忆重现一样。我如梗在喉,她记得我的嗜好,做夫妻时我们也去吃小吃,她记得我爱吃加肥肠的土豆粉,稍有点油香,但又不是太油腻,我们两人头挨头,吃的非常香。如今异地他乡,和前妻再面对面坐着吃饭,我喉咙里如塞鱼刺,捏着筷子手掌也发滑,迟迟下不去筷。
我有些动容,把面拌好麻油,醋,还有辣椒,推到她面前后我说道,“吃吧,医生劝阻我不要吃太油腻的东西。”
她还想推辞,我有些不悦,“我们犯的着吗?又不是买不起,几片肥肠的事。”
我们两人都有些尴尬。
她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家俊,本来应该陪你四处转转,只是我时间比较紧,老太太醒了就四处找我。”
“……那你也不能总做护工的工作,和我回去吧,如果你想找工作,回青岛后我们重新找一份。”
她低头搅拌手里的面,“家俊,开始时做这份工作我只是抱着混日子,混得一天是一天的心理,可是现在,吕老太太对我真的不错,她虽然脑子有些糊涂,说话颠三倒四,可是糊涂不是缺点,正常人会有七情六欲,会暴戾的发脾气,会尖刻的骂人,但吕老太太都不会,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每天生活的很开心,和她在一起,你也会觉得很开心,可能是基于这个原因我才不舍得走。”她有些感慨的说道:“现在做的有些感情了,真
22:又见裴永琰
家俊走了,我的生活又回归了平静。
第二天,吕老太要和我上街,我看下外面的天,虽然看起来阳光很好,但毕竟头天下了点雪路有些滑,因此便让吕老太坐在了轮椅上,我给她穿的厚厚的,腿上还盖了条毯子,武装的她就象个铠甲猫后这才出了门。
其实和吕老太聊天也蛮好,她记不得太多事,也没有那么烦恼,她的世界单纯又清澈,只要你放下心事,陪着她,象哄一个孩子一样,时间过的快,你也很快乐。
我推着她,她则高高兴兴的哼着戏剧白毛女,“人家的闺女有花戴,爹爹钱少不能买,扯上二尺红头绳,给我喜儿扎起来,扎起来。”
然后她硬把我拉过来,“喜儿,来,爹给你扎个红头绳。”
我无奈的蹲了下来,蹲到她的面前,可怜我的头发,被她的红毛线扎成了冲天簪。
我任她摆布,扎完头发,我象白痴一样骚骚的问她:“好看吗?”
她乐的眉开眼笑连连拍手,“好看。”
我呵呵笑着摇头,推着她继续往前走,一路上经过的人好奇的看着我们两个奇装异服的老少两个女人。
走着走着,我忽然怔住了,前面,是一条长长的胡同。黑色的柏油路面,古朴的民风建筑,耀眼的红色门楣。
北京有全中国最优美的胡同,虽然这些胡同形形色色,可是这条胡同我却是记忆深刻,一看到这里,我心房象是被拨愣了一下一样。
竟然是这里。顺着胡同往里再看,胡同里有几间四合院,都修缮的整整齐齐,其中有一间,门口有两只可爱的活灵活现的小石狮垛子,大红朱漆的院门,门楼下沿挑着两个永远鲜亮的红灯笼。此时,红灯笼正随着风,轻轻的摆动。灯笼上面的两个大烫金字,福,祥,随风摆动。
我忍不住推着吕老太走了过去,在这间四合院门口,我停了下来,看着这大红朱漆的四合院大门。
我和裴永琰就是在这间四合院吃的饭,现在那间四合院,门半掩半敞,象个害羞的少女。
呵,世事如梦。又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当时来时,红梅花已经开了,不过不是特别的烂漫,现在,却是满树的红梅。小天井里,那棵漂亮的红梅花,枝梢挂着白雪,粉妆玉琢,叫人欢喜的心尖都颤了。
我站在门口,凝视着这株红梅。
吕老太叫:“梅花?你看,梅花,红梅花。”
我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推她走。
她死死扣着轮椅的扶手,“小月,给我摘支梅花吧,我好喜欢那花儿。”
我耐心的劝她:“那是人家的东西,咱不能摘。要是您喜欢,我回去经过花店给您买几支红梅回来,好吗?”
她央求我:“花店的不好,我就要那个,就要那个。”
我只好停下来,耐心的劝解她,可是她就象个执拗的孩子,无论我怎么劝解她她都不听,甚至最后她开始眼泪汪汪,不住的哀求我。
我回过头来,为难的看着这树红梅。
怎么偏偏是这里呢?
我又忍不住想起那天和裴永琰来这里吃饭的情景。
忍不住我心问,裴永琰,你还好吗?
正在这时,忽然间正门屋帘一挑,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
我怔了一下,还以为自己的眼睛花了,再定睛一看,果然是走出来一个人,那个人站在屋檐下,清秀的身影映着红色的门柱和古色古香的木格子窗,就象诗情画意的宣传片中的深情男主角。我赶紧晃晃眼,再仔细一看,啊,真的是他?
裴永琰?
我开始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仔细再看,我没有看错,真的是他。
人世间总有这么多巧合又匪夷所思的邂逅,就好象我和他的第一次见面,还有第二次见面,都那么匪夷所思,如今,又一次在陌生的城市,我们居然这么神奇的相遇了?
裴永琰四下看下,无意往外一看,他也看见了我,和我眼睛一对上,他也迟疑了。
“丁叮?”
他眼睛里露出不置信的惊喜,一秒钟的惊疑后,他立即下了台阶,快步越过小天井,沿着青砖小路快步出了四合院,终于站在我面前。
“丁叮?”他扬眉紧紧看着我。
我看着他的身影若明若现,奔到我身前,心里忽然有一口气往上涌,凝住了我的喉头,我说不出话来。
我们相视,足看了好几秒,这才禁不住的相视而笑。
“真的是你!”
裴永琰向我伸出双手,按住我推轮椅的双手,把我的手拉过去,握在自己手里。
我赶紧挣开手。
“裴先生好。”我礼貌的回答。
吕老太太不明就里的看着我们。
裴永琰有些尴尬,顿了下,他才问我:“为什么换了电话号码?”
我只轻松的说道:“新地方,新开始,当然要和从前划清界限。”
他不胜感慨,声音里又有不舍和心痛:“你换了电话,也没有和我联系,为什么?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为什么你不告诉我?我当时在马来西亚,回香港才知道你出的事,等我打电话给你时,你已经离职了,你为什么不和我联系?”
我打断他:“裴先生,您说过,和坤纪晓岚都有可用之处,只是我既不是和坤也不是纪晓岚,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员工,我弄丢了公司的文件,给公司造成了很大的损失,公司开除我这是应该的。”
“丁叮,丁叮。”他向我解释,“你是冤枉的,其实这中间全是误会,你相信我,开除你我全不知情。”
我们两人一下沉默了,互相面对着又不知道再该说什么,吕老太这时忽然插了嘴,她轻轻哼歌:“红梅花儿开,朵朵放光彩,昂首怒放花万朵,香飘云天外。”
我转到她面前,蹲下来给她整理好膝上的毯子,又给她把围巾围好,温和的对她说:“阿姨我们回家吧!”
这次她顺从了我,“好的,我不要梅花了,小月,我们回家。”她又喜滋滋的唱:“唤醒百花齐开放,高歌欢庆新春来。”
我开心的站起来准备推她走,裴永琰拦住我,不,确切的说不是拦住了我,是拦在吕老太的轮椅前。
他低下头微笑着问吕老太:“阿姨,您喜欢看那红梅?”
吕老太困惑的看着他,眼睛里又露出一点渴望的意思,裴永琰向吕老太打个响指,“您等着。”
我看着他,非常不明白,他竟然马上的折了回去,快步又跑回天井,踩着天井边的水泥台子,把一枝满是骨朵的花枝折了下来,然后他快步又跑回来,把花枝递给吕老太。
吕老太欢喜不已,连声向他道谢,“谢谢,你真好。”
我默声不语,推着吕老太往前走,他则沉默的跟在我身边。
裴永琰一直是这么英俊潇洒,斯文清秀的一个人,脸庞上又笼着一层文静的书卷气,象是碧螺春茶泡开时,茶杯上那淡淡的水气,他走在我身边,我只感觉旁边有一种清新的味道。
他在我身边轻声说道:“丁叮,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件事我父亲也介入了进来,其实那件事是有人陷害你。”
这事不用说,我也猜的到。
“丁叮,我父亲后来和我解释,其实我爸爸也知道你是冤枉的,那样不近情理的开除你实在对你很不公平,但是他希望借你的事,揪出那个公司的内鬼,所以他才那么不留情面的立即决定开除你,对不起!我替我爸爸向你道歉。”
我淡淡说道:“裴先生,言重了。”
他又有些苦恼的说道:“我回到香港才知道你发生的这么多事,我马上给你打电话,可一直打不通你的电话,而你朋友朱小姐又偏巧出国学习了一段时间,我又问了其他的同事,可是大家都不知道你的电话,马上新年,我没有时间到北京来,只能徒劳的等,直到前几天我在电视上看到新闻,看到你出现在这附近,我便天天来这里碰运气。后来我发现碰运气实在是一个渺茫的办法,我终于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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