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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硬汉-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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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亚军拿着那份材料去复印机那儿复印了两份,原件还给费柴说:“行了,这事儿你就别管了,我来办。”
费柴笑道:“你怎么忽然有兴趣起来了?”
朱亚军说:“不是有兴趣,我好歹也算是值了一回班儿,总得做点事情嘛,不然人家问我,你值班都干嘛了?我说睡了一晚上觉,多不合适啊。况且过年派人出现场是个得罪人的活,我比你更擅长,呵呵。”
正说着话,沈星也打着哈欠回来了,费柴就笑着说:“有福不会享,能睡的不睡。”
沈星说:“别这么说啊,弄的我多不好意思,原本是一起值班的——不过我晚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咱们这个系统的报警响了,我怕啊,就醒了,结果周围什么声音都没有,于是又倒下睡……”
朱亚军和费柴相互看了一眼,忍不住笑着说:“你那不是做梦,确实响了一声。”
沈星一愣说:“朱局你别吓我……”随后看着朱亚军和费柴两人的表情谁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慌了,忙说:“哎呀,我真的一位是做梦呢,没耽误什么事儿吧,怪我怪我怪我。”他一连说了好几个‘怪我’,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朱亚军哈哈大笑道:“好啦好啦,你慌什么啊,又没出什么事儿,费处长都处理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沈星好像如卸重负,他看了一下时间又说:“六点了,要不我将功赎罪,给你们弄份早餐如何?别看业务我不行,这个我可擅长。”
费柴原不打算让沈星忙这一趟,朱亚军却说:“好啊,说实话,除了我当年来上任的时候尝过一次你的手艺之后,这么多年就没再尝过了,实在是想念的很呐。”
沈星笑道:“我这算什么啊,你们喜欢就好。稍等啊,我下去看看。”说着就挽着袖子走了。
等沈星走远了,朱亚军又看着费柴笑了笑说:“让他也出点力,咱们也算是值班的时候都没闲着。怎么样?老同学,等会交了班去哪儿啊。”
费柴笑着说:“你这叫问的多此一举,交班回家啊,还能去哪儿?”
朱亚军说:“你回家,我可单身一人儿,老婆回省城了,我又累,再怎么也得歇歇,下午再回去啊。”
费柴说:“那我可管不着,我是有家的人。”
朱亚军说:“真是羡慕嫉妒恨,要不这么着吧,大家同学一场,你上午就陪陪我呗,中午吃了饭在回家嘛。”
费柴说:“三十都没跟家人过,这大年初一的,没时间陪你!”
朱亚军厉声问:“你陪不陪!”
费柴道:“不陪!”
朱亚军又说:“真的不陪?”
费柴说:“打死也不陪!”
朱亚军眼睛瞪的鼓鼓的,像是要吃人的样子,可下一秒钟忽然又软了下来,就差点没跪下下了说:“哎呦,你就陪嘛。”
费柴觉得这表情熟悉,忽然想起这就是当年读地质学院的时候,朱亚军央求自己借笔记给他时的表情,忍不住一下笑了出来。
第一百二十章 时间差没打成 但也不遗憾
耐不住朱亚军的软磨硬泡,费柴只得答应交班后陪陪他。朱亚军显的十分高兴,早早的就打电话安排人去龙溪县看现场,又催沈星早早的端饭上来,等交班的人一到,拖了费柴就走,费柴说要打个电话回家,朱亚军说我帮你请假。沈星也笑着,跟在后面,说是来的时候没开车,要搭一下朱亚军的车。
费柴原本是打算趁着交接班的空档,打一个时间差,去蔡梦琳那里安抚一下,现下看起来是不行了,因为朱亚军休闲,只有一个去处——他的老地方,这次也莫能例外。费柴倒是有许久不去,又想到现在是大年初一,却有人还做着这种生意,也真不容易。
一般这种经营夜生活的场所,通常是上午十点才起床打扫卫生,午后才开门陆续营业,但朱亚军既然是老地方的后台老板,肯定就不用受这个规则约束了,还隔着老远就打电话喊人起来开门。
从侧门进了大厅,果然不是副要开张做生意的样子,尽管灯光全开,费柴总觉得这里光线昏黄,空气也污浊不堪,充满着破败的氛围。值班经理殷勤地过来招呼老板。朱亚军半躺在沙发上懒洋洋地问:“都还有什么人值班啊。”
值班经理报了一串名字,朱亚军也不看值班经理,侧头看着费柴和沈星笑道:“好家伙,可心点儿的都走了,留下的全是歪瓜裂枣儿。”
费柴笑着说:“过年嘛,人家也得回家过年啊。”沈星也跟着附和。
朱亚军说:“要不怎么说就你心肠好呢?不过你别担心,你的人在。”
费柴一头雾水:“我的人?我哪儿有什么人啊。”
朱亚军说:“你少给我装,抗日游击队啊。”
费柴一下给听蒙了,合着这事儿还没过去呐。只听朱亚军颇带调侃地又说:“你把人家忘了,人家可一直记着你呢。不过也有出息,现在做了领班了。”
沈星凑热闹说:“老费还有这等艳福?”
“那当然。”朱亚军说“凡是被他碰过的,没有不喜欢他的,都个顶个的念着呢。”
费柴知道这话里还含着张婉茹的事儿呢,虽然是调侃,却也是他不愿意提及的一件事。沈星不知轻重,继续笑着说:“那有什么御女绝技,可不能藏私了,传授传授,哈哈。”
费柴心里有点憋屈,却又不好发作,只得干笑着说:“哪儿有什么绝技啊,而且今天也没兴趣,累了不说,回家还得交账,不敢在外头lang费了。”
朱亚军笑道:“嗨,这还用我教你怎么撒谎吗?你才值了一个夜班,班上又出了点情况,累了,想睡会儿不行吗?只要熬过了白天,就你这体格,晚上也就缓过来了。嘿嘿嘿。”
费柴叹道:“我要学坏了,就是你教的。”
朱亚军说:“也不错啊,我总算是有点能教你的东西了。”
说话间,值班经理把剩下的女孩子都喊出来了,费柴一看,果然档次水平较以前低了很多,但也不像朱亚军所说的全是歪瓜裂枣。
虽说沈星是自己跟来的,但也算朱亚军的心腹人,于是朱亚军对着沈星一摆脑袋说:“别客气啦,挑吧,你有本事双飞也行啊,不过大过年的,事后别忘了给压岁钱啊。”
沈星一听还要给压岁钱,脸上的笑容僵直了一下,但马上又说:“该的该的,不过双飞就算了,老胳膊老腿的,飞不动啦,其实我找人按按就好,这几天肩周炎犯了……”他说着,还煞有其事地活动了一下肩膀。尽管如此,他还是挑了一个高高胖胖的女孩子——他就是好这一口,他的老婆费柴有幸也见过一次,是个矮瘦的黄脸婆,现在偶尔吃个胖的,也算换过口味了。
看沈星挑完了,朱亚军也选了两个看上去还有一两分青涩的小妹,然后就招呼沈星说:“走!咱们去放松一下。”
沈星见费柴还没着落,以为朱亚军忘了,就说:“老费好空着呢。”
朱亚军笑着说:“他有人照顾,不用咱们管。”说着自顾自走了。
费柴心道:还说让我陪你,你哪里还用我陪?有心要走,却又觉得不妥,正在此时,值班经理过来说:“大哥您跟我来。”
费柴见左右也走不了,就跟着他去了。到了水疗包间,值班经理亲自为他放好了水,然后说:“惠惠一会儿就来,大哥稍微等等哈。”说完就陪着笑出去了。
“原来她叫惠惠啊。”费柴暗自寻思道“我真是堕落了,和个女孩有了两次关系,却连名字都还不知道……”又一想:“那么认真干嘛?在外头混的女孩,又有哪个是留的真名字了!”想着,觉得既来之则安之,泡个澡解解乏也挺好,于是就脱了衣服,舒舒服服地把身体浸进到了热水里。无论如何,劳累之余能泡个热水澡确实是个享受。
过不多时,费柴听到门响,应该是那个惠惠来了,也不回头看,只是感觉到有人走到自己背后了,才说:“我挺累的,帮我按按肩就可以了。”
惠惠‘嗯’了一声,开始帮费柴按肩,轻轻柔柔的几乎没什么力气。费柴就笑道:“你没吃早饭啊。”
原本只是开完笑的一句话,谁知惠惠居然轻声一本正经地说:“嗯,昨天玩的晚了,才睡一会儿你们就来了,还没顾得上吃……”
费柴见她确实也不是什么按摩的行家里手,就抓了她的一只手说:“行了,看你也是个不会按的,休息会儿吧。”
说完,费柴明显地感到她的手抖了一下,然后颤巍巍地问:“你生气了?”
费柴心说这位胆子也太小了吧,顿起怜香惜玉之心,忙说:“没有没有,大过年的,哪里那么容易生气啊。别多想。”
惠惠这才松了口气,不知怎么的,不见时总是想着,真见着了,又总觉得怕怕的。她见费柴不让她按摩了,想了想,觉得应该是昨夜值班太累,想早点放松了休息吧,于是就走到一侧开始脱衣服。
费柴虽然眯着眼睛,但是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略略睁开了一看,有些日子不见,惠惠看上去比初见时成熟了许多,但也更漂亮了,而且领班的装束和一般的服务女孩也是不一样的,更像个白领打扮。只见惠惠先脱了职业装,又脱了衬衣,又要继续时忽然朝费柴这边看了一眼,费柴赶紧把眼睛闭上了。
虽说费柴没打算再和惠惠发生点什么,可是这是若再拒绝,真不知她那小脑袋里又会想些什么,若是误会了反而不美,而且又不是没发生过,硬要装样更没意思,还是那句老话,既来之则安之吧。于是干脆继续眯着眼睛养神。
惠惠脱了衣服,轻手轻脚地进入了浴桶,分腿坐在费柴的大腿上,和他贴的紧紧的,在他身上蹭着——到底是专业,她做这个倒是非常擅长的。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如此的温香软玉就是英雄到此也得折腰,费柴禁不住诱惑,也把惠惠抱了,耳边听到惠惠的喘息逐渐加重,并贴着他说:“要我给你搓背吗?这个我会的。”
费柴说:“不用了,你也挺累的。”
惠惠又喘息了几声,忽然用自己的柔唇封住了费柴的,非常饥渴地和他亲吻起来。
这可不算小事,在外头服务的女孩子,什么都可以为客人做,惟独不会和客人接吻的,这已然是一种双方默认的规则了。不过也有打破规则的,算上这次,费柴已经遇到了两次。
虽然张婉茹的事情对费柴刺激较大,但此时正是火焰高涨之时,以往所谓的不愉快只在脑海中一闪,随即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两人激情相拥,热吻着,很快就达到了忘我的境界,连何时融为一体的都不知道,只知道该发生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发生了。
当惠惠懒散散地靠在费柴怀里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不由得脱口而出:“糟了!”
惠惠仰头睁开大眼睛,挺无辜地看着他说:“怎么了?”
费柴笑了一下,在惠惠的唇上吻了吻,然后轻声地说:“忘了带套了。”
原本就泡在热水里,此时被费柴这么一说,惠惠的脸上飞起两团好看的红,说:“没事儿,我现在做领班,基本不用做,很干净的。”
费柴见她又想到别处去了,忙说:“不是这个意思,是……”
惠惠也明白过来,伸手捂了嘴说:“没事的,只要是你,怎么样都可以的。”
费柴被她说的顿起怜爱之心,直把她抱的紧紧的。
热水澡虽然好,可也不能泡的太久,又过了一会儿,费柴的倦意上来,惠惠看在眼里,就问:“你要睡会儿不?我给你准备床铺去。”
费柴这才想起自己是完全陷在温柔乡里了,忙说:“不用了,我起来冲一下,今天年初一,得回家啊。”
“哦。”惠惠应了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伤感。费柴看见了,却假装没看见。既然不是上帝,肯定是做不到面面俱到的。更何况这样一个女子,无论看上去多可怜,可不能予以太多的同情,不然麻烦事肯定在后面。
费柴起来冲了个淋浴,惠惠贴心地帮他搓背——其实哪里是搓背啊,费柴一个淋浴下来,几乎就没自己动手,全让惠惠包办了,这到另有一番情趣。不过也是由于太有情趣了,让费柴又有了些冲动,同时也很矛盾,若是全在这里交了货,且不说蔡梦琳那里,就是家里那只母老虎那儿也不好交账啊。这一犹豫,也就强忍着**匆匆冲干净了身体,擦干穿衣。
惠惠当然注意到费柴身体的变化,但她在费柴面前柔顺,虽然也想,却又不敢,只得眼睁睁看着费柴穿好了衣服,取出钱包来,数出大约一千块钱递给她。
其实惠惠一千也是常收小费的,并没有觉得不妥,可这一千块就跟炭火一样,让她不愿意伸手去接,只得说:“我现在不做了,你去柜台把水钱交了就可以了。”
费柴也明白了一点惠惠的意思,就笑着说:“水钱?我来这儿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水钱。这个是给你的压岁钱,这不是过年了吗?拿着吧。”
劝了几次,惠惠才接了。费柴笑着又在她脸颊上吻了吻,这才出来,一看朱亚军和沈星还不见影子,就在里头睡了也不一定,心想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于是就决定先行回家,惠惠则一直情意绵绵的送到门口,直到费柴上了车,还见她在门那儿看着呢。于是自言自语地说:“自古捕快爱妓女,美女嫁流氓。看来我也算是学坏了,现在这小妮子动了情,亚军那儿又越发的疏远,看来此地以后还是不来的好。”他说着,发动了车子。
第一百二十一章 你什么时候当局长?
费柴回到了家,尤倩又免不得对朱亚军埋怨一番,无非是拉着人家老公不让回一类的话。费小米也埋怨没陪他放鞭炮。不过亲人到底是亲人,见他神情疲惫,杨阳忙帮他热了饭,尤倩也帮他找出了换洗衣服,费柴匆匆吃了两口饭,冲了个澡就去床上睡着了。还没睡着的时候,岳父母打来电话,说是想孙子了,尤倩就进来跟费柴说:“昨天就不让走,要不我带小米回去,明天你来接我们娘儿俩?晚饭留杨阳给你做?”
费柴已经睡的朦胧,就说:“行啊,带他去吧。”说归说,尤倩可没立刻走,先是和他腻了一阵,接着又是化妆换衣服的,直折腾了半天,连岳父母也打了三四个电话过来催,这才走了。
费柴等尤倩走了,又叫了杨阳进来,对她说:“今天大年初一,我睡醒了自己弄吃的,反正都是现成的,你就出去玩玩呗。只是老规矩,晚上不能超过11点回家。”
杨阳笑着点点头,笑着出去了。
费柴见她出去了,笑着自言自语说:“孩子哪有不好玩的。”说着翻了一个身,用被子把自己裹的紧紧的,睡了。
这一觉就一直睡到了天黑。
费柴睡够了觉,在床上扭动着身体,连伸了好几个懒腰,直伸的浑身的骨节卡巴吧的直响,精力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往客厅看了看,黑洞洞的没有灯,这才想起家人全出去了,于是懒懒散散的起了床,披上棉睡衣,趿拉着拖鞋想上了趟厕所,然后去厨房煮了碗鸡汤泡饭,稀里呼噜的吃了,然后又穿了保暖内衣,外裹了棉睡衣,脚翘到茶几上,拿遥控板打开了电视,看着一帮人在里头装傻卖萌,忽然觉得这才是生活。
可惜才生活了没几分钟,放在卧室里的手机又响了,还得他还得跳起来跑进去拿手机,一看,原来是朱亚军打来的,这家伙开口就是一句:“你小子可真够仗义的,打一炮就跑啊,还真是游击队啊。”
费柴忙说:“那不是怕打扰你们嘛,你回省城了吗?”
朱亚军说:“回了回了,打电话就是跟你说啊,派去龙溪的人有消息了,现场没有任何异常,也没有任何损失,咱们就安安心心的过个年吧。”
“那样当然最好了。”费柴说着,但被他一提这个话头,心里还是有点放心不下,大过年的赶人去现场,除了极度敬业的人,绝大多数人恐怕只是走马观花的随便应付应付吧。
朱亚军丝毫察觉不出他的心理变化,继续大大咧咧地说:“行了,那个等我回来再收拾你,干不打招呼就跑!”两人如此调侃了几句,才把电话挂了。
费柴随之把玩着手机,想了想,又给单位值班室打了一个电话,虽然过了很久才接,不过总算还是到位,又特地问了问系统的情况,结果一切正常,龙溪地区也没有特别的动静,他这才心里稍安。
他这个人,虽然有手机,却不怎么喜欢打电话,但是一旦打起来,就恨不得把该办的事情,一口气办完。于是挂了单位的电话后,又给尤倩打了一个,捎带着给岳父母拜年。然后又给杨阳发了一个短信,问一下平安,但杨阳没有立刻回信,估计是在和同学玩,一时没有看到吧。等了一阵,他又给蔡梦琳发了一个短信“还好吗?”
其实造成交班结束后,费柴就打算去蔡梦琳哪里一趟的,可是却被朱亚军拉走了。
蔡梦琳很快回了短信,无非是些卿卿我我肉麻的话,费柴原打算借着晚上家里没人的机会,去和她幽会一番,可是从今天一直到初三,蔡梦琳都得和一干领导四处访贫问苦去,到初五能不能闲下来还说不准,所以幽会的事儿只能延后了。
和蔡梦琳肉麻了一阵,杨阳回短信了,说是和同学一起在k歌,保证按时回来。费柴又叮嘱了一句小心,然后就把和蔡梦琳的短信全都删除了,只留下那些‘正常’的,因为一条没有也不正常。据说这一手叫做‘手机消毒’。
就这么一会儿玩手机,一会看几眼无聊的电视,当挂钟的指针指向十点三十的时候,费柴有些坐不住了。给杨阳规定回家的时间是11点,自己最近外头应酬多,尤倩对杨阳历来是不怎么管的,所以也不知道这个制度执行的如何。耐着性子等到十点五十,听到外头有人上楼的声音,快到门口时费柴赶紧打开门,却不是杨阳,而是楼上的邻居,浑身酒气地搂着一个年龄能做他女儿的女孩,费柴开门时正看见他在女孩儿脸上亲。
那邻居显然也没想到会有人‘迎接’于是两人愣了一两秒,颇为尴尬地互道了一声新年好算是滑了过去。
费柴关了门,才隐隐想起曾听尤倩说过,楼上的邻居年底才离了婚。又回想刚才邻居带回的女孩,便自言自语地说:“现在的人怎么越来越禽兽了呢?”想着,又为杨阳担心,就像发个短信或者再打个电话啥的,拿着手机犹豫了好久,又觉得应该给杨阳充分的时间和尊重,于是决定等过了11点再打。
不过这个电话终究还是没打成,因为在11点零五分的时候,杨阳回来了。
见女儿回来了,费柴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又觉得自己平日在家时间不多,杨阳又住校,实在是对孩子们关心不够,可还没来得及自责,忽然闻到杨阳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酒味。杨阳喝酒了。
去年春节的时候,范一燕和尤倩骗杨阳喝酒,把杨阳弄醉了,惹的费柴还发了脾气,可现在杨阳自己已经知道在外头偷偷的喝酒了。按说按说现在十六七岁的孩子,偶尔在外头偷偷喝两杯也算不得什么稀奇的事情,可为人父母的,特别是女孩子的父母,没个不担心的,常言道:酒是色媒人。当父母的都怕女儿‘吃亏’。虽说费柴曾委托金焰交了杨阳一些自我防卫的知识,可是有些事与其防卫,倒不如干脆不发生啊。
杨阳显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还没等费柴发话,就跑去刷牙洗澡,几下子就把证据消除了。这一场景一下让费柴想起自己每每从未外头鬼混回来,不是也一回家就立刻换衣服洗澡消灭证据吗?唉……虽然不是亲生女儿,可是在这方面,还真像啊。
如此一来,原本打算责备几句的,也就说不出口了,而杨阳原本就乖巧,今晚确实又有点做贼心虚,洗过了澡,吹干了头发,就到沙发上靠着费柴陪他一起看电视,时不时的还对着他笑一下,费柴于是彻底投降,反倒觉得有整儿女儿还是很不错的嘛。
费柴白天补足了瞌睡,所以一直都不困,可杨阳就不行了,洗澡刷牙虽然能清楚身上的酒味,可是却清除不了血液中的酒精,也赶上电视里正演了一段地理频道的节目,费柴稍稍看的专心了些,却没留神杨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非但如此,头枕在他的腿上,还不自觉地流了一小滩口水,那样子真叫人怜惜。
费柴小心翼翼地挪开腿,抽了一张面巾纸帮她把嘴擦了,然后把她抱回卧室,轻轻地放在床上,正准备给她盖上被子时,杨阳忽然醒了,但是醒的却不彻底,或许是费柴的搬动让她做了什么不好的梦吧,她忽然呼吸急促起来,拧着眉头,身体绷的紧紧的,双手也死命地搂了费柴的脖子。费柴没辙,只得也抱了她安抚,手指在她的背上轻叩着,嘴里还不停地说:“不怕不怕,爸爸在,爸爸在。”
如此好一阵子,杨阳的手才缓缓松开,身子也慢慢的软了。费柴这才把她放下,对她轻声说:“好好睡吧,记得自己脱衣服啊。”
杨阳一直没睁眼睛,却点了点头,显然是听见了。于是费柴就拖过被子来给她盖了,自己又回客厅看电视,一直看到凌晨三四点才有了一点倦意,洗了把脸,就回房睡了。
恶性循环。由于头一天睡的晚了,费柴第二天也相应的起的晚了些,等他起来时,杨阳已经在准备早饭了,于是在吃早饭的时候,费柴把昨晚想说没能说出来的话给杨阳说了“18岁以前最好不要再喝酒了。”
杨阳听了使劲的点头,一副知错就改的样子让费柴很欣慰。
吃过了早饭,费柴就和杨阳出门,去岳父母家。才一出门,又和昨晚的邻居碰了面,人家还是亲亲热热地挽着,恰好杨阳也挽着费柴的胳膊呢。于是双方又是一愣,随即都笑了出来,在此互道了新年好之后,费柴让那两人走在前面,却听见那女孩说:“你们这些大叔,都是喜欢骗我们小女孩的……”
邻居忙解释说:“那是他女儿。”
女孩不解地问:“他太太是外国人啊。”
邻居说:“不是,好像是他收养的。”
女孩笑道:“哎哟,禁忌之恋哦。”这句话没说完整,后面那个‘哦’字只出来了一半就变成了‘喔’,估计是嘴让人给堵了,过了几秒钟才发出银铃一般清脆的笑声。
费柴颇为尴尬地看着杨阳笑着说:“现在的孩子真是什么都敢说。”
杨阳有些脸红,低了头,挽着费柴的手也松开了。
两人就这样一起去了岳父母家,算是合家团圆,一起吃了午饭,下午去逛庙会,晚上才回来。如此过了两天开心日子,到了初四又轮到费柴值班,尤倩颇为不满地说:“怎么又值班啊。”
费柴笑道:“这才是正该我值班的,年三十是替别人值的。”
尤倩还是不高兴,这是小米指着电视大喊道:“妈妈妈妈,快看,爸爸又上电视了。”
费柴也扭头一看,原来是年三十张市长看望仍坚守在第一线的工作人员时的新闻,不过有关他的镜头只是一晃,采访的主体是朱亚军。尤倩看了又不满地说:“真是的,他怎么老排在你前头啊。”
费柴笑着说:“谁让人家是局长呢?”
尤倩于是半开玩笑地问:“那你什么时候当局长啊。”
费柴好像想也没想地就说:“应该快了吧。”
他这么一说,尤倩反而愣了,因为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严肃,一点也不想开玩笑的样子。
第一百二十二章 龙溪地裂出泉水
费柴去单位做了交接班,发现值班记录上写的是一切正常,可系统却有五次异常的峰值波动,其中两次在龙溪。于是赶紧调出系统数据,别的还则罢了,龙溪那两次异动的深度和位置和自己观测到的那一次几乎在同一个地方,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他顾不得责怪值班人员,赶紧做了两次危险评估运算,还算好,系统给出的数据还在安全值以内,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又调出值班表来查了一下,把值班人员的名字都记下了,现在还在年里,不方便批评人,可过年之后这件事一定得好好说道说道,再好的预警系统也得最终靠人来做出最终判断啊,最可气的是值班人员里居然还有地防处的两个人,其中一个是秦岚,看来靠裙带上来的人果真是靠不住的。
虽然费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但过年后可能要训人的事儿还是很快地传了出去,因为和费柴一起值班的还有两个人,他们见费柴一调出系统数据时脸色就变的很难看,就知道是有事情发生,于是都小心翼翼的在一旁打下手,直到费柴最后松了一口气他们也才放下心来,问:“费处,情况怎么样?”
费柴一看这两人,都不是处里的,而且就是那种普通的混吃等死的机关干部,就随口说:“有几次地质异动前两班人也不知道是没发现还是没记录,总之这次运气好,没达到地质危害等级,不然呐……真造成人员财产损失,我们是有责任的。国家投资这么多钱安装了这套系统,总不能就是个摆设吧。”
那两人听了频频点头,连声说:“费处,这个系统怎么看你教教我们呗,万一有事我们没看出来就麻烦了。”
费柴笑道:“怕什么啊,我不是还在这儿呢嘛。”
那两人说:“万一以后再值班的时候咱们轮不到一班呢?”
费柴想想也是,不过一看时间,自己刚才过于投入,不知不觉都过了午饭时间了,自己没吃,害的这两位也没敢去吃,于是就说:“先吃饭嘛,吃完了再说。”
费柴其实还真的是有心传授一些,可这两位却是献媚的成分居多,饭后回来,这两位就开始看电视,一点也没有要学习的意思。于是费柴忽然发现自己其实又犯了一点书呆子脾气,这些人,根本就是那种敬业的人。
既然这两位是这样的人,费柴晚上当然不放心把整个系统交给这两位,所以尽管这两位已在要求值夜班,让费柴去睡,费柴还是没答应。可是费柴不睡,这两位也不敢去睡,还说喜欢看电视,一点也不困。那不困就不困吧,费柴也不搭理他们,就自顾自的做自己的事。果不其然,一过了十二点这两位就在沙发上鼾声如雷了,电视可还开着呢。就这么着,费柴又熬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费柴整理好了值班记录,又见第二天接班的人里头有郑如松,虽说这老头的电脑水平一直停留在‘接龙’上,但毕竟经验丰富,做事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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