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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丝绾-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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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动地闪了梅芳一眼,嘴角的弯起的弧度如天空的月牙,“今生,能与妹妹做姐妹真好!”

“是贱妾高攀了!”梅芳说着话,又起身向座榻走去,撸了衣袖,小心地给她倒了杯茶水过来,“姐姐!贱妾瞧姐姐精神不太好,还是改日再来!”

她一把拉住她,分辩道:“本宫刚才出去吹了下。因而眼睛有点红,其实没事!”

梅芳眉头一拧,又絮叨起来,“却是贱妾说晚了,太医没给姐姐说吗?一个月没满,不能出去!姐姐!皇上体贴,一个月都没让姐姐侍寝,若是换了别人,皇上可能就没这般好心了,还是姐姐福气好!”

“皇上是急了!但本宫还记得这事!”她移开目光。茫茫然地看着帐顶。木然地说着话。思绪却遥飞,却不是想起了夏侯一落,而是无端地想起了在冷宫时与夏侯子曦的那一次欢爱。

脸庞还有他手指滑过的感觉,耳畔也萦绕着他的情话。可她却在这二十多天里生生地把那画面埋藏在心里的最深处,意欲忘了,但这时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来?

她抽了下鼻腔,心碎了一地,泪水无用!悲伤也换不来什么?强压住心里那股直往上窜的悲痛,扭头向梅芳道:“时辰还早,本宫想吃点银耳羹,就烦请妹妹到御膳房去说一声。”

梅芳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小声道:“花园里的山茶开得正艳。贱妾正好给姐姐摘枝来插在花瓶。”

暮倾云看着梅芳与羞月出去,便闭上眼睑,玉儿知心地给她放下了纱帐后也与其它的几个侍女出去了。

寝殿无人,十分静谧,可她却怎么也睡不着。因而就是假眠。

时间悄悄地飞逝,在暮倾云的胡思中,一声殿门轻响后,夏侯一落带着小安子走了进来,随后便是玉儿等人跟随而进。

想是她们给夏侯一落说暮倾云在休息,所以,他的脚步很轻。

夏侯一落正朝微微飘动的帷幔走去,就听得门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伴随着几声悦耳的女子吩咐把茶花插在花瓶里的话。

他停下脚步,大脑中忽闪出一个个嫔妃模样来,可一时也没忆起是谁。

梅芳一步迈进殿门,就在俏生生侍立的侍女中瞧见负手而立,背对于她的明黄色男子背影。

她心头一喜,果然,皇上真的没有食言,要到忆洛宫来,“贱妾梅昭容参见皇上!”

这是一种清新的音质,不用想,声音肯定与长相气质有着关联,夏侯一落顿时感到一股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精神振奋,霍地转过身。

一袭翠烟纱的女子气质如兰,果如那一株株新绿,虽不艳丽,也不娇媚,却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小家碧玉,有别于前面宠幸的那几位妖艳女子。

他在细打量梅芳的同时,马上忆起了与李妩儿两姐妹从身旁擦过的梅芳,豪爽地哈哈一笑,向她走去,“看朕这记忆,差点把昭容忘了!”

梅芳在高兴之余心头一暗,就知道自己长相不出众,不及那李妩儿两姐妹艳丽娇柔,更不如那刘尘媚望一眼便能让人不能忘却。

她嘴里出来的话谦卑,神态更是惭愧,“皇上日理万机,贱妾不敢奢望皇上记得贱妾!”

夏侯一落干咳了两声,“昭容来这儿……”

“香妃娘娘身子不好,贱妾过来看看!刚才娘娘说,想吃银耳羹,贱妾到御膳房说去了。”梅芳说完,足尖踮了下,抬头向帷幔里张望去,“也不知香妃娘娘醒了没有?”

“云儿身子不好!这会儿未起来,想是还没醒!”夏侯一落扭头望望,回过头,火辣辣的眸光来愈加瞅着她,犹如在赏一株在角落里静静绽放的清香幽兰,少倾,可能是想起这是在暮倾云的寝宫,他敛了色迷迷的眼神,淡淡地对梅芳道:“云儿还在睡,就不必惊扰她了,你回去吧!”

梅芳正不好意思地垂首,猛然听闻这话,先是一愣,但心思聪慧的她马上就反应过来,赶紧施礼告退。

夏侯一落走到床榻前,掀开纱帐,看着假眠的暮倾云,轻唤了几声,就背着手走回,目光紧追着迈出门去的梅芳倩影,却对几个侍女说着话,“朕今晚要在书房处理公务,你们别惊了爱妃,让她好好休息!”

玉儿与几个侍女暗中互看一眼,小声地躬身相送。

他们刚走出一会儿,一股罡风透过纱帐击去,轰地一声响,那摆在帷幔前的一盆兰花遭了殃,花盆碎了一地。

那盆本是生机盎然的兰花在那股罡风过后,慢慢地枯萎,直到如干草一般躺在满是泥土的大红色金丝如意地毯上。

正埋头收拾着卫生的几个侍女闻声扭头,惊诧地凝在原地,保持着前一秒的动作。

一袭内衬白色衣裙的暮倾云掀开纱帐站了起来,本是怒气横溢的小脸迅速一凝,随即若有所思地抬起那击出掌风的左手看起来,电光火石间,大脑里闪出一个清晰的念头,武功大涨了?

她不相信地走到那盆兰花前蹲下,食指挑了挑那干枯的兰叶,没错!掌力较昨日强悍,可为什么?

细思之下,蓦然觉得没疗伤的胸口已经不疼了,而且浑身充满了力量。

她蹙着眉暗思起来,眼前如放电影一般缓缓滑过与柳一亭过招的整个过程,顿时茅塞顿开。

原来柳一亭那戳穴与一掌并不是想伤害她,但柳一亭是为了什么?

她摸了摸头,百思不得其解。

羞月反应要快些,走上前巴结地道:“娘娘!你真厉害?”

“什么真厉害!”暮倾云虽然没看见背对她的夏侯一落表情,可凭着他焦急地走掉,就能猜出风流成性的他又对梅芳起了意。

虽动了让梅芳侍候夏侯一落的心思,可他怎么能这样猴急,完全没有一点矜持!至少也给一点时间让她接受,男人真的不可靠!

而她一时激动掌催了那盆无辜的兰花,全然没想到侍女们全在殿内,这会儿,冷静下来,就不高兴地瞥了眼羞月,“刚才本宫是扔了个枕头不小心砸着花盆而已!可别胡说!”

羞月一听就知道说错话了,忙点头,“奴眼花了,确实是枕头,那枕头是娘娘扔来砸奴的,却是那花盆碍了路,所以,就砸着了!”

小侍女这般能言会道,让暮倾云立即开心地笑了,欣赏地拍了拍羞月的肩头,赞道:“有前途,不枉跟着本宫一场。”

几个侍女也忙着附合,羞鱼出门拿了扫帚进来,几人合力,收拾着那脏的地毯。

这一番调笑,暮倾云心底的怒气没有了,就走到座榻前坐了下来,痛定思痛,不得不重新考虑当前情形。

她看着羞月问:“知不知道太后这段时间在干什么?”

羞月就知是在问她,因为只有她消息最灵通,站起来福了福身子,“回娘娘!太后还是像以前一样,在自己寝殿呆着,出来了,也是往静香阁去找太妃。”

太后去静香阁不用说,定是去找太妃叨些家常,两人说说佛法的心得。

其实,按说起来,太妃是夏侯子曦的生母,太后应该容不得太妃才是,也不知怎么搞的,太后偏偏与太妃处得十分融洽,而听夏侯子曦那话的意思,太妃还不愿随他离开,只是想留在皇宫,守着先皇的灵魂。

她又问:“皇后娘娘这段时间没什么动静吧!”

“没有!皇后娘娘这段时间好像心情挺好!除了到东毅宫去看小皇子,就是各宫各楼走走,不时还赏赐些东西给那些个小嫔妃。”羞月果然不愧为宫中的消息通,谁人做了什么都了如指掌。

她陷入了沉思中,施于小恩小惠,不是徐可婉历来的手段,可这位手腕通天的皇后是彻底改了性,还是在酝酿什么阴谋?

第一百八十七章赌坊安排

次日,暮倾云还没起床,羞月就急跑进来,说尚寝局的小李子刚才来报,昨夜皇上开了先例,秘密翻了梅芳的寝牌。

果不出所料!宠幸不同姿色的女子可能是他的爱好!而一直未宠幸谁,只是没见着新人而已!

她难过地闭上眼,难以控制的醋意在心里满满地扩散,想要倒在花丛中的他对自她专一真是太天真,也是不可能的事!

“娘娘!那梅昭容也不是好人!奴看她特意接近你,就是想通过你见皇上!”羞月再次道。

这后宫三千佳丽,没有刘尘媚、李妩儿两姐妹、梅芳,难不成就没有了其它人的吗?能管得了多少,她在感到心痛的同时,不由心情灰暗。

但情爱之事本是双方自愿遵守,至死不渝这对花心的男人来说,太过勉强!

一切都是泡影,破碎的清梦,使她成熟起来,耳听着昨日愁肠寸断的离歌,迎来的却是明天的又一个五彩泡沫!

缘来缘去,终难逃命运的安排!

她心里虽不好受,但也不能让侍女们看出,就瞟了眼羞月,嘴里斥道:“别乱说!梅昭容本是宫中嫔妃,本宫有何资格不准她获宠!”

“是!娘娘!奴错了!”羞月委屈地垂首。

她怅然一叹,坐了起来。

今天的天气非常好,万里无云,阳光灿烂。

她便让羞月去禀报夏侯一落,说要出宫去玩,又想着怕他不同意,所以又刻意让羞月给他说,是乔装出宫,扮成男子。

羞月一听是出宫,喜上眉梢,急跑了出去。

羞月走后,她换了身男装白衣,心不在焉地吃着早点。

没多大一会儿。羞月就带御赐的金牌来了,还让随身侍卫周平牵来了千里飞。

千里飞应该是夏侯一落叮嘱牵来的,因为没有他吩咐,无人敢打千里飞的主意。

这一次,她沉着脸,没敢看满目祈盼想跟着出行的玉儿,只是带着打扮成小厮的羞月与周平向皇宫大门走去。

守门的侍卫早瞧见了她,心砰砰地狂跳,不知这一次身穿男装的她是否又要闯宫门。

在他们惊悸的眸光中,她扬起小脸。傲然递上那面特赐的小金牌。

侍卫们吁出一口长气。终于。她没闯宫了,是获旨出宫。

她出了宫门,翻身上马,却吩咐牵马的周平不用跟着。

周平为难地拱手道:“香妃娘娘!这在宫中不用跟随。现在出宫了,就让卑职跟着吧!”

瞧着一脸苦样的周平,她想起了他的同伴残阳。

残阳走了也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没有人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了。

她向周平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不用了!本宫不过是想购些女人用的胭脂水粉,你去了也不太合适!况且,本宫一会就回!”

接着,一声如泉水叮咚的吆喝马声音响起。她向清风悠悠树影晃动的宽敞古道而去。

天下第一赌坊

京城人有钱有势的多,而刚开业的天下第一赌坊更加热闹非凡,生意红红火火,就是站在外面都能听到里面传出的哄堂兴奋声。

她手摇一柄折扇,含蓄吟笑。昂首挺胸看着那熟识的赌坊牌匾,眸光上移些,就见隔壁的小轩窗打开,窗前一个熟识的女子身影闪过。

女子一袭淡色素衣,眉心隐忧,盈动的眸光远眺,似在盼着什么人,丝毫未注意眼睑下站立迅速低头的年轻公子。

门口迎接完一拨客人进入的小厮见是位风度翩翩的年轻公子,赶紧哈笑着上前揖礼,引诱着说:“公子!进去看看!里面有各种玩法,很是新颖!”

暮倾云敛了诧异之色,大步向门里迈去,尽量憋成男音,“叫你们老板来!本公子有事!”

“老板?”小厮一听,若来这里的人都要找老板,老板怎么吃得消,想一口回绝老板没在,可又瞧着她俊美富有,气度不凡,不是一般人,正在犹豫不决之时,刘莞好似嗅到了什么,拨开闹哄哄的人群走了出来。

刘莞衣着考究,给人的感觉仍旧稳定如峰伫立。

他只打量了暮倾云一眼,就垂首拱手道:“公子楼上请!”

果不出所料,此赌坊的老板是刘莞!暮倾云微微一笑,让羞月在下面等着,她与刘莞向边上的楼梯走去。

这赌坊的布局与平塘郡的一样,楼上也有一两间供高档客人豪赌的雅间。

再见刘莞,她情不自禁地想起与夏侯决然大闹赌场的情景,眼前也滑过夏侯子曦与她赌坊内嬉耍的那一赌的一幕。

“你输了,从今后不得私自出府门!”

“美人一笑!千值万值!”

悦耳的男磁音重新回荡在耳畔,缠绕在心里,而幽静的古道,月色当空,月华如梦,他抱着矮小的她情意绵绵地走在上面,每一记轻微的落脚声都深刻地印她感动不已的心房,就是从那一刻开始,她心里渐渐有了他。

感激他不嫌她身矮丢人,也在他身上找到了亲人的感觉!

往事如梦,萧声已断,情义已绝,回忆起来不过是平添了一抹浓浓的伤感,现在只想喝一杯忘情水!

步入雅间,她急走到对面的窗前,伸手推窗去,看着眼前连绵不断的古旧青瓦,就听得身后咚地一声沉重响,刘莞已经跪在了地下。

刘莞含泪拱手道:“王妃!小人终于见着你了!”

她再也控制不住心潮涌动,一阵血热,羽睫湿了,可那王妃的称呼刺耳,哽了哽,敛了那份不应有的伤悲,转过身来,伸手向刘莞虚空扶去,“王妃这称呼,以后别唤了,若要唤,就唤我小魔女吧!”

“小魔女!”刘莞哪敢,但早从徐武嘴里得知暮倾云经过一番变故,而她又说得这样难过,他便没敢问原由,只是道:“还是唤小魔女姑奶奶吧!”

“随你了!”她撂了裙裾向椅子上坐去,重新打量了一下这屋,指头敲击着桌面,好看的话音伴随着敲击声,“当初说好的,赌坊有我的份,这话还算数吗?”

“当然!不止有姑奶奶的份,整个赌坊都是姑奶奶的!”刘莞心头一惊,这话生份了。

“如我猜得不错,你是授了硕和王爷的意来到京城的吧?”

刘莞静思几秒,“确切地说,不是王爷授意,而是小人不放心姑奶奶,自行来的!”

“难得你有此心意!”她没有兴趣深究这事,又问:“随行的还有我的姐姐吧!”

“小人本不同意李小姐来,但李小姐与小人心思一样,牵挂着姑奶奶!但她只是在此小住,并没有打算长期住下!”

提到李月素,暮倾云心头一阵难过,想马上飞到隔壁去与李月素说说心里话。

可想到李月素难免要提到夏侯子曦,夏侯子曦在心里现在已经成了死结,她不想再提起,因而也不想见任何人,“我到这儿来的事,别与她说!”

刘莞愕然地瞪着她,犹感到她完全变了一个人。

她本不是一个善于掩饰感情的人,但自从苏醒后,就克制了这种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的习性,再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砺,东城门口的心死,从某种程度上已经达到了喜怒不行于色的境界。

她如没看见刘莞脸上的变化,只是依着心中所想招手向他,在耳边一阵低语。

刘莞在她的话中眉头渐渐拧成了一股绳,待得她话落音,离开一步,郑重地拱手道:“姑奶奶!这事王爷知道吗?”

“别再提他!”她怒气横溢负手站了起来,转过身冷冷地盯着窗外的青瓦。

往事又清晰地闪现在脑海,难忘他,但必须忘了!不然,她就不是小魔女!

她向刘莞下了最后通牒,“他是他,我是我,你愿意跟随就跟随,不愿意就算了!”

“小人愿意一生跟随姑奶奶!”刘莞略一沉吟,就道。

她如释重负,露出少许笑意,回过身来,声音柔和,“刘莞!我把你视为世上唯一的亲人!此事,我要你秘密进行,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刘莞更是感受了她绝望的心情,斩钉截铁地道:“小人这就结束生意,前往天险琼山!”

“生意倒不用结束,留着这儿做个据点也好!”她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叠大额银票来,“这儿有些银票,若不够,就从赌坊支出,此事就拜托你了!”

刘莞点了点头,再次拱手,“姑奶奶!用得着如此吗?”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她淡淡地看了眼刘莞,轻松地向房门走去,“我走了!”

刘莞猛然拍了一下头,恍然大悟,随后在后面追着道:“姑奶奶真的不见见李小姐吗?”

她停下脚步,没回头,身后只隔一墙,就是李月素的住处,可是见了只能徒增伤悲,抽了抽鼻腔,轻轻地吩咐,“呆会,给李姐姐说:我让她回平塘郡,让她赶紧与徐武成婚!别在牵挂着我!”

出了门来,阳光分外刺眼,忍住欲要滑落的眼泪,带着羞月急速朝对面卖女人脂粉的店铺走去。

小轩窗前,李月素仍旧俏生生地站立,疑惑地看着一袭白衣飘飘的她从眼底下走过。

这身影有几分相熟,可分明是位公子哥。

带着几分疑惑,她一直悄悄地看着眼睑下的年青公子与随从步入店铺。

第一百八十八章与魔共舞

这店布布置得犹如家居,香气扑鼻,而那些精致的小商品摆在漂亮高雅的花瓶与鲜花之间,互相辉映,使这店充满了一种古朴而雅致的韵味。

身材胖若水桶,浓妆艳抹,眼光独到的老板娘早瞧出了翩翩到来的年青公子暮倾云是女扮男装,也没惊讶,只道是名门望族的小姐不便出门,所以女扮男装到来。

老板娘越过几位穿着打扮低俗花哨的妇人拿了盒胭脂向暮倾云走来,人未到,甜蜜蜜的声音就至,“公子!这美人牌的胭脂可是今年刚上来的畅销货,擦在脸上白里透红,完全与肤色融合!买盒送给心上人挺好!”

暮倾云向她微微一笑,接着她递来的胭脂看了看,塞到羞月的手中,“就要这!”

老板娘一推荐成功,又兴致勃勃地从货架上拿了盒雅丽牌的香粉打开,殷勤地凑到暮倾云面前,“公子闻闻,这粉清香扑鼻,虽有香气,但不浓郁,而且质地细腻,与刚才那胭脂合着用,日久了皮肤会更细嫩,也会更粉白!”

“都要了吧!”暮倾云虽不用这些,皇宫里也不缺,但她还是这样道。

“公子真有眼光!要不要再看看其它香料?”老板娘又道。

本是为了掩人耳目进来,暮倾云可不想揽一大包回宫,这次,她一口回绝了,“不用了!就要这两样!”

从店内出来,她又逛了逛了热闹的街道,眼看日渐偏西,便带着羞月骑上马向皇宫赶去。

却是想着第一次出宫,早点回去,以宽夏侯一落的心,孰不知,当她拿着买的东西赶到龙洛宫时,却听张圆说,夏侯一落带着凌风也随着她出宫了。

可一路没见着他啊?他不会是悄悄地跟踪自己了吧?

夏侯一落紧跟着出宫。她不得不这样想。

她随即大步折回寝宫,思虑再三,觉得周平长相忠厚,而且话不多,应该是个实寸的人,便唤了周平来,将了他一军,“周侍卫!身为贴身侍卫,你应该知道忠于谁吧?”

周平犹感到她的这话分量很重,但身为各宫主子的贴身侍卫。在尽职尽责的同时。当然得对主子忠心耿耿。

他屈膝向地下跪去。正色拱手道:“卑职知道!一荣俱荣,一辱俱辱!”

她点头一笑,让他赶紧到天下第一赌坊去看看皇上在那儿没有,并刻意叮嘱。要悄悄地进行,别让人查觉,末了,为了保险起见,还刻意说,皇上心太花,她不放心,怕他出去寻花问柳。

时间便在她的心焦中慢慢地溜走,而几个时辰后。周平向她回禀,说夏侯一落没在赌坊,只是在不远处发现了便衣的凌风。

凌风在那儿,就证明赌坊没有事,而夏侯一落可能是在附近的酒楼喝茶。或是饮酒作乐。

“没发现有女人吗?”她故意这样问。

“回娘娘!凌统领站在那儿,卑职也不敢靠太近!”周平面有难色地道。

“算了,你武功不及了凌风!”她抿了抿唇,佯装着无奈,向周平挥了挥手。

确定了赌坊没事,她带着买的胭脂香粉踏着夜色朝御书房走去,正好趁夏侯一落没在,再探暗室。

她得与神秘人物柳一亭多接触,这样,她能知道好多不知道的事,而且那暗室才有七八十个平方,据她观来,应该还有密室。

打开那机关,轻车熟路地来到暗室。

光线昏暗的暗室里,柳一亭仍旧坐在那圆形的台阶上,只是正盘膝练功。

她把手中包装在一块的胭脂香粉向她一扔,冷冷地向她走去。

玄铁链子一响,柳一亭的红纱飘过,她敏捷地伸手接住那胭脂水粉。

她唇角蓦然微微一勾,好似就知道暮倾云还会来似的,接着,红艳的十指慢慢地逐一打开那胭脂香粉,凑到鼻端闻了闻,勾起的弧度大了些,妖红色的唇瓣轻启,“你还敢来?就不怕本座废你了吗?”

“同是被囚禁的人!你不会伤我!”她信心满满,脚步不停,刺眼的红色在瞳仁里逐渐放大,走近了,风清清地返身坐在台阶的边缘,“终日呆在这里,你很烦吧!”

“也不烦,呆惯了!”柳一亭把手中的胭脂香粉小心地向几案上放去,嘴里道:“你喜欢皇上!”

“我心里有他,他心里可能没有我,而且,我不喜欢不洁的男人!”她拒绝了,漫声漫气地说着,就如柳一亭是她的知心好友。

柳一亭眼眸的情愫变得复杂起来,突然,伸手把她扳倒在膝上躺着,低下头,笑得极其妖孽,“你是暗喻本座与皇上的事吗?”

她仰看着柳一亭如花一般的脸庞,大眼古井无波,浅浅一笑,流云翩飞,有点苦涩的味道:“你长得倾城倾国,可你充其量只是他暗地里的女人,连宫中一个小小的侍妾都算不上!但他除了你,还有着宫中无数的女子,我能在意得过来吗?”

“说得有理!”慢慢地,柳一亭那好看的五指便向她的衣领伸去。

她看着柳一亭轻轻在衣领上撩动的手,不知怎么地,突然感觉他身上有着一种狂莽的野性,这种野性犹如男子,却唇角弯起的弧度如月牙,笑得甜美淡然,“你活得很孤寂吧!”

“有一点!没人理解我!”柳一亭脸色一凝,自称改的,声线也变得朦胧魅惑,接着,身姿一变,半躺下,左大腿搭来,压住她娇小的身子。

这动作十分暖昧,幸而做这个动作的人是个长发齐腰的美丽女子。

温热包裹着暮倾云,还伴随着若有若无的心跳声,可她越来越感觉到半压在身上的柳一亭身体健壮,胸部很小,确切是说,应该如飞机场,可柳一亭虽外着红纱,内却着厚实的锦缎衣裙,领口很小,没如她一样低敞,因此,看不清里面的真实情况,特别是那压住身子的大腿,有着有别于女子的健硕肌肉。

柳一亭不会是男的吧?

她心生怯意,可好奇心更重了,身子向上面缓慢地移去,从柳一亭的双腿中脱出了些,嘴里打趣地道:“你不会男女通吃吧?”

柳一亭莞尔一笑,手指轻轻从她的脸庞滑过,“哪会?与皇上,也不过是第一次,尽是他欺负我!”

笑得这样妖冶,这样令人*,柳一亭怎么会是男人!或许是自己产生了错觉!

暮倾云放松下来,纤纤素手懒懒地横搭在台阶上,看着青色的屋顶,引诱着道:“你不想出去吗?”

“我不能出去!”柳一亭神色一暗,好像有着莫大的苦衷。

她随即一翻身,仰头倒在台阶上,眼眸变得有些茫然。

这儿一下子变得万籁无声,静谧得吓人。

暮倾云一时没反应过来,良久,才忆起夏侯一落曾说过噬血符一事,可这事柳一亭不提,她不敢提,但也得到了证实,柳一亭确实受制了,没有夏侯一落的允许,柳一亭不敢私自出这暗室。

因而她继续保持沉默。

趁着柳一亭陷入沉默中,她又悄悄地打量起这暗室来。

一番观察,她确定了方位,如果还有密室,那定在左面无疑,但那墙面上挂着一幅一米多长的仕女画,其它的地方并没有什么摆设,一目了然,因此,如有机关,定在那幅仁女画后。

她敢保证,暗室的另一个暗室一定藏着什么惊人的大秘密。

柳一亭在不久后,又侧过身来,一对迷人的双眼如痴如醉地地瞧着她清丽绝伦的小脸,手指慢慢地伸出,把玩着她胸前的那缕青丝。

她扭头一笑,不敢胡说话,只是静等着柳一亭说出些什么。

然而,柳一亭在惆怅一叹后,竟然把手轻轻地搭在了她纤细的腰间,闭上了那双明亮妖冶的眼眸。

久久未听到柳一亭说话,暮倾云也只得默默不语,但可能睡的地方太硬,又或是空气不清新,因而头有点疼,就轻轻地拿开柳一亭的手坐了起来,大力地揉着太阳穴。

“再躺会儿!皇上今晚不会到你寝殿,也不会来御书房!”

听着身后柳一亭温柔如斯的话,她知道夏侯一落不是留在宫外,就是要找梅芳,“不睡了,我得出去呼吸新鲜空气!”

话音一落,她手支着台阶欲要站起,可手臂突然被柳一亭大力一拉,她没防着这招,一下子不受控地倒在柳一亭香软的怀中。

“别走!我刚养足了精神!”柳一亭大腿一抬,又趋身压来。

这话含义好深,如个男人说的话一般,令暮倾云迷惘的心砰一跳。

她心中大急,急切地想脱出身来。大力地推揉着柳一亭,蹙着眉道:“这儿空气不好,我得出去!”

“一会儿再走!”柳一亭的话隐着一股魅惑的味,手熟练地扣住她手腕的要脉,带着一股力量分摊于两边。

她完全受制了,愈加发现眼睑上方的柳一亭笑得极度妖孽,可那双令男人着迷的眼眸渐而变了味,眼冒精光。

天哪!她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像个男人想要强*暴自己一样!

第一百八十九章深夜点拨

暮倾云顿感羊落虎口,自动送上门的美味,由此焦急地使劲挣扎着,可几次下来,发现要挣脱已经不可能,柳一亭已经死死地钳制住她,“嗨!你怎么像个男人?”

“没有人爱你!你心理空虚,让我爱你好了!”柳一亭未回答她的话,只是高深莫测地笑着道。

“所以你没使力打伤我!”她便趁机问。

“说得没错!你眉心隐毒,是强练毒功所致,虽看似没中毒,但那毒却随着血液正悄悄地渗入你心房,久而久之,纵使你不死,那毒也会改变你的体质。比如!皮肤变紫,容颜变得奇丑无比。你长得这样出尘如仙,我怎么忍心让你变成一个面目可怖的丑女!”

“可你我并不相熟,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地救我?”她的心一咯噔,实在弄不清楚柳一亭的真实本意。

柳一亭笑意加深,“上次救你算不得,确切地说,是受了皇上的要挟。但这次再见到你,正如你所说,我活得很孤寂,却是在你身上看到了我的影子!”

夏侯一落留着柳一亭是为了对付夏侯子曦,而仇人柳一亭替她解毒,助她功力大涨,决不会如此简单,但她很震惊柳一亭居然也博学多才,“看来,你懂医术!”

“懂一点!”提到医术,柳一亭虽没有莫无言那么倨傲,但眼眸也一闪而过一抹傲色。

暮倾云的心一喜,继续着问:“那你能治好我失忆的病吗?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柳一亭倒也不隐瞒,痛快地说:“皇上没告诉你吗?给你疗伤的丹药虽能治好内伤,但也能伤了大脑!”

那日的决战并没有伤着头部,却无端地失去了一段记忆,原来是吃了丹药所致。

她嘲讽地笑了笑,“我猜你并没有这般好心,定是刻意让我忘了往事!”

“往事是一场噩梦,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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