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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丝绾-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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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被小少女越发地舞得霍霍有声,如大刀,如长枪夺命,三个道士在这布的攻击下全无反抗之力。
“哇!这怨鬼厉害!”玄风一面闪躲着绒布袭面,一面气得哇哇大叫。
两个小道士更是苦不堪言,一个闪躲不及,‘扑嗵’摔在了地下,另一个被小少女手中的绒布径直罩住了头,晕头转向地在殿内旋转。
“救命啊!师父……”
两个站立在边上的护卫互看一眼,死死地咬着牙,没有发出笑声,却也没有任何举动。
玄风腮邦子气得鼓鼓的,但由于对方身份特别,他没敢开口大骂。
“哈哈……玩不死你……”小少女宛如兴趣来了,发出一连串的嘻嘻哈哈笑声。
老道士眼见小少女正甩动着布戏耍徒弟,玩得开心,他瞅准了个机会,瞄准目标,连人带剑拼命地冲了出去。
“哎哟!”小少女根本没注意,这剑正中她侧腰部,而力道更是让她如一只断线的风筝猝然飞了出去。
‘嗵’地一声沉闷响,她侧面倒在地下,全身的骨头差点被摔碎。
幸而是木剑,要不,她当场就得香消玉殒。
玉儿在这时不顾一切地扑上前,张开双臂护住小少女,“臭老道!我主子可是王妃……”
钻心的疼让小少女泪水盈眶,在喘了几口气后,飞腾的怒火让她刹时觉得全身充满了力量,小手一掀玉儿,亦是爬了起来,一个鞭腿飞速扫向就近的小道士,同时扯了蒙在他头上的绒布,小足在裙内向后一伸,小手中的绒布亦是被她扯得紧绷绷的,怒目而视玄风,向他拉开了决斗的架势。
蓦然,眼前一片尘雾,刺鼻味浓郁,并伴随着玄风可恶的大吼,“妖孽!还不现形?”
粉末含着麻醉成分,管你是人是鬼,吸入就让你动弹不得,这是玄风捉鬼驱魔的招式。
暮倾云虽不懂,但就凭着这刺鼻的味儿,就知道其中定有奥妙,灵机一动,小手中的绒布舞得一柄密不透风的油纸伞,挡住了袭面的粉尘,而这粉尘因受到了阻力,反而向后漫去,
玄风正得意着,忽见情形扭转,顿时张口结舌,在他还没做出反应之时,猝见满天的白雾中一只耀眼的红色小足凌空蹬来。
“啊!”他大叫一声,想逃,但以他笨拙的身手亦是来不及,接着,胸口一痛,重重地受了一脚。
惊魂未定的道士再次摔倒在地下,这次恰好摔在门槛上,身子骨碌碌地一个倒翻,径直翻出了殿,他傻八啦叽地坐在殿门前,嘴里茫茫地大呼,“厉鬼!好厉害的厉鬼!”
暮倾云大病末愈,全力蹬出这一腿后,顿时香汗淋漓,却手一拂空气中残存的粉尘向狼狈不堪的玄风逼去,轻笑,“你才是鬼!”
“妈呀!这鬼要请太上老君才能捉得住……”玄风看见了她眼中的嘲笑,顾不得什么,爬起来就向回廊逃去。
“收了本王的银子,就是这样捉鬼的吗?”夏侯子曦带着残风及时从回廊走来,正好迎上玄风。
玄风双腿一软,霍地向他跪去,“饶命啊王爷,这鬼太厉害,小人收不了,请王爷另请高明。”
夏侯子曦唇角微微一勾,泛出一抹讥味,大手快如闪电地一把封住玄风的衣领,生生地拎着他向殿门走去。
“参见王爷!”两个护卫及丫鬟忙上前施礼。
高贵得令人仰望的男人静静地看着站在门边满目惊愕的小少女,越过她,扇了扇不好的空气,把手中已是快要窒息的道人往地下重重扔去,撂起雪袍在座榻上坐下。
满殿的人全跪着,就暮倾云一人站着冷眼看他,她此时全身乏力,却不向他吭一声。
“看来上你身的这只鬼真厉害!连有名的玄风道长都捉不住。”夏侯子曦疑惑的眸光在小少女与玄风两人之间扫来扫去。
暮倾云苍白的小脸一扬,“你才鬼上身!”
夏侯子曦不答她话,悠悠地盯着全身颤抖的道人,“玄风!看来,你不光徒有虚名,还很可能是个骗子!”
这话让玄风面如死灰,这骗子的罪名可担当不起,不死也得脱层皮,可护卫不待他分辩,上前反拧住他的双臂就往外走,他的那两个傻跪着的徒弟当然也一并带走。
“王爷!小的不敢了……”
“原来你早知道他底细?”小少女怒吼夏侯子曦一声,两眼欲喷出火来。
夏侯子曦淡淡一笑,背着手向大门走去,“是也不是,一举两得!”
“狗屁王爷,你成心消遣本姑娘吗?”
随着夏侯子曦的话声落,大骂声起,而一个白玉瓷茶杯砸在了他身后,这令他略停住脚步,却只是轻嗤一声,未做出任何反应。
第十六章火烧王府
休养了两天,玉儿下巴的肿消了,而暮倾云也感觉好多了,特别是头上的伤,一点也不疼,一只小鸟扑棱棱地从雕花窗外飞过,吃完午饭的她刹时心情大好,撸了撸嘴,便提着裙子就往外面跑。
两个身材魁梧的护卫猝然从侧面闪出,身子严严实实地堵住大门,不亢不卑地拱手,异口同声地道:“王妃请止步!”
暮倾云伸了伸脖子,吃惊的她猛然忆起夏侯子曦的话,瞧着两个面无颜色的护卫,气不打一处来,习惯性地踢出一腿,可腿踢到护卫身上,护卫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小手暗自内敛收紧,猝不及防再击向其中一个护卫下颌,心里就不信他不会叫唤一声。
可小手一疼,就如击在钢铁板上,而这个中招的护卫只是头稍稍向后一仰,却又双臂示威性的一振,拉开马步瞪着她,看样子,意思是让她继续。
传说中的横练功夫!
暮倾云倒抽一口冷气,不甘心地对着两个护卫大吼,“去告诉王爷,本王妃要出去透气!”
俩个护卫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气死我了,这个死王爷……”
暮倾云气得在殿内走来走去,而玉儿也愁眉苦脸地望着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在她的咆哮声中,隐约传来一阵阵优扬悦耳的琵琶音。
她立即凑到雕花窗前侧耳聆听:这声音应该就在苑的不远处,细思之下,两日不见,他定是故意在苑的外面作乐,其目的可想而知,变着法地挑衅!
“死男人!放我出去……”这下,她放开了嗓子大喊,就是不相信他听不到。
没有多时,空气中隐隐约约飘来空灵而细如蚊音的男磁音,是传闻中的秘音。
“再这样放肆,就给你的手脚戴上铁链。”
“王妃!别闹了!”玉儿从微微张开粉唇的暮倾云表情中看出了端倪,惊恐万状地伸手拉住她。
花园里的一株大槐树下,夏侯子曦慵懒倦意地坐在一张白玉石桌子前,头顶茂密的树叶巧妙地给他遮掩住了阳光,他那张俊美绝伦的脸如明珠一般放着光、叫人移不开眼,愈加恍如谪仙。
桌上摆着几碟精美的小吃与一壶飘香四溢的佳酿,在他对面相距五米的地方坐着风情万种的绿竹,她正专心地弹着琵琶,而场中衣袂飘飘的杏花正如痴如醉地翩翩起舞。
夏侯子曦的手消了肿,虽隐见伤痕,可看起来仍是那么好看,他两指优雅地捏着个玉杯,杯子紧贴着线条分明的薄唇,眼睑美美地闭着,仿似正沉浸于美妙的音乐中。
杏花与绿竹一个媚眼跟着一个媚眼地交替抛给他,可他除了闭眼听音律就是冷脸喝酒,丝毫不解风情。
投射在身子上的稀稀拉拉阳光忽被人狠狠地摄起,夏侯子曦警觉地扭头一看,倒也不惊讶,在情理之中,只是淡淡地问:“王妃又玩什么新花招了?”
来人正是暮倾云卧室门口的两个护卫中的一个,他额头已经沁出细密的汗水,想是心中焦急所致,“王……王爷!王妃……”
夏侯子曦在护卫结结巴巴的话中嗅到一丝不平常的味,不由得急问:“到底怎么啦?”
护卫一脸的惶恐不安,维持着施礼动作道:“王爷还是快去看看吧!”
夏侯子曦瞪了他一眼,只得起身向圆月亮门走去。
雅兴正浓,夏侯子曦突然退场,杏花与绿竹面面相觑,眼巴巴地喊了声,“王爷!”
寝殿内,暮倾云嚣张地站在软床榻上,手里拿着已经被点燃的烛火,那头青丝由于刚才的胡闹稍稍凌乱。
“那个花心大萝卜怎么还不来?再不来,本王妃就把这房子烧了……”
玉儿与梅儿手慌脚乱地不停相劝,“王妃!小姐!奴求求你,你别……”
“你可真大胆,居然敢火烧王府?”夏侯子曦背着手风轻云淡地站在门口,幽深的美目里闪过一抹嘲笑的流光。
这猛然一瞧见夏侯子曦到来,暮倾云反倒是一愣,说不清楚为什么,就是觉得心有点慌,却又不是害怕的那种,于是,为了解这尴尬,她习惯性地伸手扶了扶额头的发丝,声音很尖,“你来得正好,今日若不放我出去,我就烧了你的王府。”
“哼!那你就烧吧!反正王府的房屋构造也不是那么严密,最多就是烧了你自己的栖身之处,到时,本王就请你去住猪圈!”夏侯子曦连门都不迈,仿似一点也不在意。
“你……猪圈就猪圈!我就烧了你的王府,看你怎么办?”暮倾云急眨了两下眼睑,没想到夏侯子曦不怕威胁,她在情急之下,手中的火烛作势向锦被凑去。
“别手下留情!”夏侯子曦冷嗤一声,话虽激着她,却猝然大手一抬,只见一股凌厉的剑气直袭暮倾云拿烛的手腕。
“啊~~!”她的手腕一疼,当即甩了烛火,并发出一声尖叫。
裙裾下的火苗在眨眼间很快腾飞,而易燃的粉色纱帐也“腾”地一声被惹燃,本是出于嬉闹的她刹时就被大火包围,火势一发不可收拾。
“火!着火了……”
榻上的她裙裾着火,平时思维反应挺快的她只懂得在软榻上尖叫,忘记了跳下榻来避开大火,其实,也不能怪她,那纱帐燃烧速度之快,就是一秒间的事。
雪色人影如一只雪鹰一般穿火而来,带着一股凉风,也带着一股超世脱俗浓郁的墨香味,暮倾云只觉得火光一晃而过,紧接着便凌空飞起,青丝拂面,她在惊慌之中仰望着那张仍是冰冷如雪的脸。
好美,好有诗意!
他搂住她在空中旋转了两个圈,华丽丽地落到殿门前,对上她那双灼热的眸光,却讥笑地问:“你花痴?”
暮倾云这才如梦中惊醒,真想狠抽自己一个耳光,小脸一红,奋身跳将下来,并与他拉开二米远的距离,心情非常好,骄傲地仰望着他,“现在出了这房门,你的禁足就解除了吧?”
“王爷!你就饶了王妃吧!”跟随而来的绿竹向夏侯子曦福了福身子,又向暮倾云施礼。
这女人从上次被教训后就一直没有出现过,今日心怎么这么好?暮倾云愣愣地看着绿竹,一时百思不得其解。
第十七章婚前发泄
忽感觉腿有点热,低头一看,却是残存的火星被风一吹又死灰复燃,她忙伸手拍去,而殿内,早有护卫与太监冲进去扑灭了榻上的火,那火势虽凶猛,却是易燃的纱帐所致,所以,纱帐烧完,也就很快被扑灭,但虽没烧着什么,可榻上的被褥这些的全都被不同程度的损坏,已经不能再用。
夏侯子曦唇角一勾,无事一般拂袖而去,微风中传来他的话,“禁足解了,可今晚就睡光榻,不然就睡猪圈!”
气早消的暮倾云冲着夏侯子曦的背影伴了个鬼脸,“光榻就光榻,谁怕谁!只怕是猪想与我同榻。”
绿竹在这时接过玉儿手中的茶盏,茶水面上有几朵白色舒展花瓣的茉莉花,她的手轻轻地拂着上面冒出的袅袅热气,小心地递到暮倾云面前,“王妃!真没想到王爷这样子对你。前些时候是贱妾的错,请王妃大人不要记小人过。”
暮倾云虽不想与绿竹多说话,可瞧着她一脸的诚恳,何况刚才的大闹,早就觉得口干舌燥,也就接过茶水喝了几口,绿竹十分热情,拉住她亲热地闲聊起来,真如姐妹一般谈笑风生,而大多是说一些以前在烟花楼如何的风光,恐也是想在暮倾云面前显显摆,对于这,暮倾云倒也不反感,反正穿到古代,就顺势了解了解也无害。
从绿竹的话中,她知道了她们虽是风月场所的人,确也有些小后台,但听来也就是些所谓的地痞亦或是吃软饭的而已,没有多久,绿竹便称头有些晕,在施了礼后,摸着头洒了一路的香风风吹扬柳地离开。
其实,暮倾云也觉得有点舒服,正巴不得她走,可就在迈在门槛时,猛然听到一阵怒斥声,急扭头,回廊的拐角处有红纱飘飞,不用想,她就知道是红玉。
“竹子!你倒是会做人情,是跑来安慰还是想来勾引王爷?”
“没有。说那儿的话……”
暮倾云听到这儿,便不想再听下去,知道红玉是一个典型的醋坛子,只是这女人的醋性也太大,竟然连与她一同进府的姐妹醋也要吃,她无奈地耸了耸,撇撇嘴迈进殿去。
殿内一片狼藉,玉儿与丫鬟们正收拾着,而无奈,便坐在座榻上翻阅起书来。
湖风悠悠,阳光下的碧水湖波光粼粼,五彩纷呈,灿若锦绣,如画中色,又如梦中境。
从云绣苑出来,夏侯子曦就径直来到湖边,他长身挺拔,背手而立,半束缚的齐腰青丝飞扬,梨花冰绸雪袍被湖风吹得飘飘飞袭,愈加冷峻不凡,仙姿卓越。
玉儿从花径小道急跑了过来施礼道:“王爷!快去看看……”
夏侯子曦的心一咯噔,不耐烦地回头大喝,“又怎么了?”
“王爷!王妃好像不行了……”
他冷笑一声,暗道女人比他还能折腾,刚没一个时辰,就玩起了新花招,依然看着湖水,淡漠地问:“她又想出什么鬼点子?”
玉儿一撂裙裾,双膝直直向地下跪去,泪水涟涟,“王爷!王妃她……她面苍青紫,晕死了过去……”
真是前世的冤家,刚才还生龙活虎地要烧了王府,这会儿又不行了。夏侯子曦在玉儿悲伤的哭声中只得又折转身向云绣苑走去。
里面早传出丫鬟们撕心的哭喊,小少女直挺挺地躺在座榻上,小脸透出淡淡的紫色,唇角有一缕同色的血丝溢出,而几案上还摆着本翻开的书,可见她是在看书中突然倒在榻上,她这次又如上次一样,仿似已无生命征兆。
夏侯子曦静静地瞧着,眉头越纠越紧,转瞬疾如风奔出,直取莫无言的药房。
莫无言站在一排药架子前,细长的手掌中有一个小盒子,正专注地看着那盒子里的几粒黑色药丸。
怒火飞腾的男人一步踏进,一抬手,便冲着莫无言的头狠抽去,强大的力量让毫无防备的莫无言失控地扑向药架,与药架子一起摔到在地下,并砸起一团薄薄的尘雾。
夏侯子曦的动作并没有停歇,一气呵成,转瞬拎起表情错愕的莫无言,两指疾如风地掐在他脖间,很大力,厉声道:“忘恩负义的东西,没得到本王的允许,你敢动她?”
头发凌乱的莫无言被迫仰着头,却艰难地向夏侯子曦坦然一笑,“无言不敢!王爷的救命之恩,无言无时不刻都在提醒自己。‘剔心毒’不是无言所下。”
原来莫无言系江湖上威门赫赫的莫门后人,莫家一门毒技医术堪称一绝,也因莫无言父亲不肯随意救治人而得罪了不少江湖人士,终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全家惨遭灭门,幸得夏侯子曦正巧路过出手相救,莫无言这才得已苟活下来。
“你唬本王?”夏侯子曦卧蚕眼一眯,杀气横溢,“这药房处在迷宫之中,除了你我以及残风,无人进得来!”
莫无言挑了挑眉,眼睑垂下,“王爷你忘了吗?剔心毒不光能致人死!”
夏侯子曦指尖松了松,转眼间撤了大手走到屋内侧面的墙,伸手向那粗糙的墙面推去,只见看起来与周围一样的墙面很快现出一个四方形的空洞,却是一个巧妙的机关。
他伸手从里面拿出一个红色的锦盒,从盒中取了粒白色药丸,冷冷的眸光如两把利剑,对面站的人一直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显得十分心虚,而他的大脑在这刻闪过几个念头,突然道:“你带了外人来!”
莫无言不答,只是眸光投向不远处的大门。夏侯子曦嘲讽似地笑了两声,很快向大门闪去,而莫无言眉头一拧,随即冲着他的背影大喊,“王爷!你可别忘了答应无言的事!”
他止住脚步,仿似在思忖,但只几秒,便又飞一般地向曲折的小道飞袭而去。
撬开暮倾云青紫的唇瓣,喂入那粒白色的救命药丸,见她嗓间一动,夏侯子曦这才松了口气。
此时,他眼里有闪动的泪光,却说不清楚是什么原因,脑海里又忆起刚才莫无言的问话,他一度沉浸于刚接到圣旨时的情形……
那时的他,瞅着小小身材的暮倾云,疾如风地来到药房,控制不住地向正闭关的莫无言咆哮大吼,“为什么?难道是作茧自缚?为什么偏偏要特赦她,为什么还要把她赐给本王?她能做妻子吗?”
“王爷!反正事已至此,再说什么也无遗!这样吧!把她交给无言!”
夏侯子曦双眸怨毒,霍地扭过头逼近他一步,“你敢打她的主意?”
“无言不敢!无言一生只对炼药有兴趣,这王爷不会不知!”莫无言意外地睁开眼来,又道:“她对于王爷来说,只是个累赘,但对无言来说,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宝物。我们莫家秘籍里曾记载过,身子停止生长的人,是炼成不老丹药的药引,到时,不老丹药加上王爷一身盖世的武功,不称霸夏侯国都不行!”
第十八章惊心动魄
时间在夏侯子曦的遥思中飞快地流失,而躺在他膝上的暮倾云却在不知觉中有了呼吸,脸色也逐渐红润。
房门被轻轻地叩响,陆福的声音传来,“王爷!绿竹夫人的丫鬟来禀报,说夫人不知为什么全身突然溃烂,让王爷过去瞧瞧。”
夏侯子曦牙一咬,心中像是明白了什么,忍不住抬头大吼:“她自作自受!”
稍稍停顿,又冷声吩咐陆福,“让无言去善后吧!”
暮倾云挣扎着要站起来,却感觉身子软似棉花,一点力也使不出,只得还是躺在夏侯子曦的膝上,任那股墨香味侵袭,她怨天尤人地道:“我怎么这样倒霉?为什么总是霉运不断?可我刚才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两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
夏侯子曦第一次觉得有些对不起这睁着淡蓝色双眼的小女人,黯然神伤地道:“丫头!对不起……你没事了!”
暮倾云胸口一阵地大幅度起伏,‘丫头’这句称呼又刺激了她,她不能忘了临死前在大脑中发过的誓言,指尖动了动,这分秒间,她想撕了他,但无力,从未有的无力,“你走吧!我累了!”
夏侯子曦无奈地扯了扯嘴角,一言不发,就在这时,恰好陆福又来禀报,说杏花夫人听到绿竹的事晕倒了,要他过去看看,这似乎正合他的意,他走到门边,轻笑地回头,令暮倾云抬头看他,却是迎着他皱了皱鼻子,一副恶心样。
盛夏的夜晚,天高云淡,因而只现几颗小星悬挂天幕,像几朵洁白无暇的梨花绽放。
小小的身影在环形小道中飞跑,却是向着绿竹住的翠楼跑去,来到圆月亮门前,小心地探出头。
翠楼地面积没有多大,宛如一个布局优雅的四合院,处处透出一股子清新的风雅味,青石板铺的三层台阶上应该是正房,那里的雕花窗正往外溢出朦胧的嫣红光芒,还有一个清瘦的人影倒映在上面,从体形与动作来看,是莫无言。
可院门口站着两个护卫,小少女眼珠子转了转,便猫着身子迅速向屋子后面的院墙跑去,幸而府中的院墙虽蜿蜒连绵,但却不高,她身子一纵,便跃上墙头,再一纵,便向一簇簇茂密的竹林中窜去,瞅瞅当前情形,便几个腾跃轻而易居地来到侧面的雕花窗,指尖轻轻地把雕花窗上糊的白纸戳了个小洞,向里面看去。
只一秒,她突然退开两步,宛如被什么吓得三魂七魄掉了一般,幸而人小脚步轻,所以没弄出声响来,一分钟后,又禁不住好奇地凑去。
屋内,大红色绒布的圆桌子早放了一块专用木板,上面躺着一具一丝不挂的尸体,尸体血肉糊糊,难辩面目,隐隐还有一股难闻的腐肉臭气,只是从地下堆叠的那身绿色衣裙来看,此人应该是曾经妖艳**的绿竹,而她的头部方位,放着些少量的黑色碎屑。
莫无言背对着雕花窗,而暮倾云正好看见他的侧面。
男人神情严肃,就如在做着一件神圣的事情,他手中的剔肉刀已经把尸体从胸口一划而下,长长的刀口正往外冒着紫色的血液,在暮倾云惊恐的目光中,他轻轻地放下手中的刀,接着,双手拨开外翻的皮肉,小心地伸到里面拨弄,没几秒,就慢慢地往外抽手。
暮倾云紧闭了一下眼睑,天哪!这镜头多像鬼片!紧接着,她再看时,只见莫无言的手中亦是捧出了一颗紫色的心,那心滴滴答答地往下流着紫色的血,千疮百孔。
男人如看什么珍稀之宝一样地凑到灯下,沾满了紫色的手指细细地拨着那些如被子弹打穿的小孔,宛如要在上面找到什么。
他的专注,令暮倾云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这比一口吞了那心还残忍,浑身不自觉地颤抖起来,突闻院中有动静,便更是屏气凝神偷偷看去。
一袭杏黄色衣裙的女人带着个丫鬟奔进院门,发丝凌乱,衣衫不整,显然来得仓皇,发疯地掀开两个伸手来拦的护卫,便一头扎进门去,嘴里哭喊道:“姐姐!”
看样子,她才从昏迷中醒来!暮倾云眉头一拧,又回想起陆福的话来,而夏侯子曦临出门时那幅得意样,自然而然也闪现在眼前,嘴角撇了撇,不屑地轻嗤一声。
那丫鬟唤了两声夫人,便被追来的两个护卫拽了出来,并推到了院门外。
屋内,杏花看着那具尸体,抬手向捧着心的莫无言脸庞抽去,“是你害死了姐姐!”
莫无言果如暮倾云所想,也身怀武功,他轻描淡写地一把抓住女人的手,**地凑到她耳畔,唇角噙着一丝魅惑的讥笑,“是你害死了她!”
杏花脸上泪痕斑斑,微微一凛,便大吼,“我怎么没事?”
莫无言伸出舌头轻轻地舔着她的耳垂,声线因特意压低而显得更沉闷沙哑,眸光有意地撩向绿竹头部摆放的黑色碎屑,“你偷了药丸,但是她碎了药丸,所以你没事。”
他说完这话,把那颗心随意放在木板上,就如那不是一颗人心,而是一件平常的东西,缓步走到早准备好的盆中洗手,而杏花,倏地屈膝向地跪去,又哭了起来。
莫无言用毛巾擦了擦手,唇角一勾,一抹冷气泛出,长臂捞来,霍地把杏花搂了个翻转在怀,瞬刻间,便随着她一起倒在地下……
杏花随即发出一声娇吟,不知是故作态还是什么,反正她在此时瞟了一眼那具血肉糊糊的尸体。
动作片偷偷看过不少,但这暮倾云还真没看过,在移开了些后,又控制不住地凑近。
此时,杏花本是大敞的衣领已经被男人捋到了臂间,裸露的肌肤很白,如莲藕一般的双臂也环上了男人的脖颈,而男人如狼似虎地盯着她,随着他手臂一抬,已是把女人的……
第十九章画面惊恐
真恶心!活**!
暮倾云双颊晕红,芳心一阵地狂跳,伸手扶了扶发丝,左右看看,又忍不住盯着那画面,此时,莫无言唇角挂着一抹邪魅的阴笑,“贱女人!那日你故意装作头疼勾引我,我便知道你不怀好意,药房是我故意带你去的!”
杏花吐出梦幻的香气,“还敢说!如此说来,还是你害了我姐姐!”
莫无言在几秒后抬头,看着她发浪的样子,脸上的笑有几分诡异,几分舒畅,“也算你记忆好,居然能记得路径!”
说完这话,他突然抽身站了起来,那曾经用刀划过尸体的手只两秒便系好的裤子,袍裾“哗啦啦”一放,阴测测地看着表情愕然的杏花,像是在欣赏女人发情时饥渴的表情。
杏花猛抽了一口冷气,一时怔怔地望着他。
莫无言冷笑两声,两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她嘴里塞入一粒黄色的药丸,熟练地再一抬她下颌,她便把嘴里那东西咽了下去。
杏花脸上的红潮如潮水一般很快退去,恍然大悟地用手指往嘴里抠去,垂首几个恶心打下来,也没能把刚才咽下的东西吐出。
她抬头,泪水盈眶,“你要杀人灭口吗?”
“背叛王爷的人都得死!”莫无言的头高昂,笑得无比阴森,仿似为自己的杰作而自豪。
杏花一震,随即站了起来,顾不得身上衣裙不整,狠狠地逼近他,“可你连他的妾都上,你也背叛了王爷!”
“所以,你不用死,只是,也与死人一般!小疯小疯!”莫无言诙谐地调侃,伸手向杏花的脸拧了一把,直把脸色死灰的女人拧得呲牙咧嘴,而他却无事一样地向门边走去,向站得院门外的丫鬟远远地招了招手,诡异一缕一缕地从他身上泛出。
丫鬟惊慌地跑上来,身子一颤,嘴里道:“莫居士!奴什么都不知道!”
“没说你知道什么!记住,谁敢伤害王妃,就得死!”莫无言猛吸两口气,双手缓缓背于身后,低头道:“你主人受惊过度,已经晕了过去,扶她回去吧!”
屋内情况转变太快,暮倾云一时紧紧地捂住嘴,莫无言那话是什么意思,小疯小疯,是疯了吗?小身子紧紧贴着木墙壁,她此时对莫无言是恐惧到了极点,生怕被他发现,而随着他的话落,就听得屋内发出“咚”地一声,应该是杏花一头栽倒。
“夫人!”
暮倾云控制不住地打着哆嗦,死死地咬着唇瓣,屏住呼吸,听着丫鬟的呼喊,看着莫无言风轻云淡地走向院门,她这才摸索着翻墙离开,一路跌跌撞撞,心事重重地往前跑,蓦然幽深的树林中传来一声大喝,本是一直悬挂着心猝然“砰”地一声高跳,身子一凝,静止不前,今天的事太过吓人恐怖,而这声故意抬高的大喝更是让她紧张地蓄势待发。
一抹诡异的气息泛开,一向灵活的大脑在这时停止了运转,腿肚子有些打颤,几声猝起而高昂的蝉鸣打破了要命的静谧,突闻风而动,利落地两个腾跃闪开,悠悠地转过身来。
高大的雪影一晃,再逼来,她连接着向后退去,还是没能避开,腰间一紧,亦是落到了长臂伸手的男人怀中,看清了来人,那颗跳至嗓间的心才安然落下,她不怕他,只是恨他,警惕地问:“你要干什么?”
男人唇角噙着一丝魅力四射的冷笑,忽一阵风吹来,把他披散的发丝吹得覆向她的脸,他弯下腰,在她的小脸蛋吻了口,“你深放在府内乱窜,本王还没问你!”
“我……”她惊慌地向来时路闪了一眼,终念在莫无言出门后说的话,只是搪塞地说:“我心烦,四处游游!”
“心烦?”
夏侯子曦略思忖,脸上迅速覆了一层薄薄的霜雪,冷,从他身上溢出,让暮倾云又打了个寒战。
“你看到了什么?”
“没看到什么?只是看到杏花晕了被丫鬟扶出,对了,我本是想来看看绿竹!”男人太精明,她知道不抛出些实际的话,不可能瞒住他,而且,她也想知道,莫无言做的事他到底知不知道。
“好!本王带你去看!”他唇角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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