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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丝绾-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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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昨日只是巧妙地点了她的疼穴,让她发出惊世骇俗的尖叫以迷惑李沐等人。
小少女‘蹭蹭’地倒退了两步,这是她的死穴,一时间愣住了。
“哈哈……”他的笑声张狂,波激出了殿,直冲云霄,霍地转身朝门走去,没在看她一眼。
第六章偷袭未成
半夜,云绣苑卧室一盏琉璃宫灯孤零零地亮着,躺在帐内的小少女眉宇间有淡淡的哀愁,睡得不踏实的她不时从嘴中溢出一两句模糊梦话,“死皇上!死王爷!我要你好看!”
帐幔被夏侯子曦轻轻地掀开,好看的卧蚕眼静静地凝望白纱缠头的女子玉颜。
小少女鼻翼轻抽,猝然睁开了大眼。
他大手一动,霍地把她的手腕分制于榻上,冷冷地贴近苍白的小脸,“说过了,今晚要与你同榻而眠!”
小少女怒瞪着夏侯子曦,“你昨日既然放过了我,今日为何还要这样?”
他眉头一挑,不管她已经泪水盈眶,大手疾如风地扯了她绣着梅花的裹胸,“本王并不是想放过你,是不想受人胁迫!”
小小的银色织锦飘飘悠悠地落到榻台阶上,又伴随着她屈辱地尖叫。
几乎平坦没有发育好的胸部呈现在他眼前,那粒小小的红痣更是清晰。
她那颗本是碎弱的心一下子被摧毁,牙咬得‘咯嘣’响,身子一阵地颤抖。
他转瞬敛了那份张狂放浪,却冷漠得不看她,缓缓地张开双臂。
小少女敏捷地从榻上一跃而起,小手成拳霍地击出。
夏侯子曦连看都没看她,风轻云淡地伸手捏住她的小拳头,力道不断地加剧,不怀好意的目光又落到了她大敞的胸前。
小少女刹时满脸通红,而手又挣脱不出来,只得用另一只手拢紧内衫。
“放手!”
“放手可以,但你得尽一个妻子的本份。”他轻蔑的眼神,让暮倾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陆尚书的女儿可不会如此没教养!”他再道,有了一点正经味。
奇耻大辱!
唇已被她咬得青紫,终在泪水滴落之际轻轻地点了点头。
纤细的手指轻轻地解着他腰间系成活结的带子,却偷撩安然闭上眼睑享受的他。
男人的五官完美无缺,确是一个令人心动的美男子!虽然,昨日他放过了她,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像她前世的男友,而且还一而再地羞辱她。
指尖灵活地一扯,活结刹时变成了死结。
她蹙着眉佯装得很无辜地望他,“对不起,我不小心弄成了死结,得用剪刀。”
他终笑笑,缓步走到座榻的几案前,摸出做女红用的剪刀,毫无防备地递给她。
剪刀缓缓地向死结的带子移去,中途高高扬起,用尽了全力朝他胸部插下。
手腕一紧,仿似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她亲眼看到那柄剪刀在空中划了个美丽的半弧又重重地摔到了腥红的地毯上。
她愕然地张开了小嘴,这男人武功太高了吧?
这一次,手腕的痛使她呲牙咧嘴,却倔强地盯着他,突一个扫腿向他扫去。
他不防,被扫了个趔趄,身子一歪,却一个好看的旋身飞起,华丽丽地落下来。
阴冷的凝望着她,一掌拍来。
她心中大骇,虽使不出多少力,但身手总还算敏捷,跃上榻避开了他的一掌,警惕地盯着他。
夏侯子曦嗤笑一声,不再管怒颜相向的小少女,若无其事地捡起剪刀。
他的指腹轻缓地摸着刀刃,像抚摸女人的肌肤一般轻柔,寒光一闪,他飞速近前,剪刀亦是抵在了她的胸口。
男人武功太高,她不光吃了身子小的亏,体力也未恢复。
她安然地闭上双眼,却感觉脸庞一热,是他温暖的大手缓缓滑过。
“想死?没那么容易,你这小小的身子本王还没品尝过,本王不能白背了这名。”
“死男人、坏男人、二货……”暮倾云搜尽了肚中所知道的恶毒语言一并骂去。
夏侯子曦轻拍手掌,眉恶作剧地挑了挑,“很好,本王身下的女人全是温顺的小动物,你可是个意外之中的意外,不过,本王很喜欢!”
“变态!”暮倾云直怀疑他有神经病。
“呵呵!你的词总是很新鲜,花样也很多,不过,本王不懂,但很好听。”他一边说一边转过身,走到屋门前,蓦然回首,“今夜没兴趣了,明晚,本王还要你侍寝。”
骑你妈的,侍个屁……流氓!
暮倾云从榻上跃了下来,小拳头捏得紧紧地怒目瞪着他,却没有骂出这粗俗不堪的话来。
房门在他张扬地仰头大笑中关上,她气得在屋内不停地走动,低下头看着小小的手,一拳捶在桌上,“穿的什么穿,自己一身拳打脚踢的功夫,竟被这小身子所累……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第七章桃之夭夭
暮倾云眼珠一转,当务之急,是一走了之。
她轻轻地拉开了大门,四下瞅瞅,一片漆黑,却在这时想起了唯一的伴,玉儿,若是真走了,那邪恶的男人还指不定拿她怎么样?
玉儿睡得昏沉沉地被拉了起来,睁着一双朦胧睡眼,“王妃!”
“你可愿意跟我一起吃苦?”
“奴生是陆家的人,死是陆家鬼,愿跟随王妃上刀……山下火海……”玉儿奇怪地看着主子,结结巴巴地说着话。
小少女唇角微微勾起,很满意,终没有看错人。
玉儿一头雾水地跟在她身后,不解地问:“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别问!”暮倾云瞅着漆黑一团的四周,张牙舞爪乱摇曳的树枝也让她有些害怕,所以,拉住玉儿的小手有意地捏了捏。
如她观察得不错,再拐个弯,就能到后院,翻了围墙便是一片幽深的树林,只要走出那林子,便可以到官道,到时,天高任鸟飞,她彻底自由了。
她抬头看着高高的院墙,小嘴在这时撅得能挂上一个酱油瓶,暗恨着自己的身高,旁边的一株参天大树引起了她的兴趣,坏笑一声,直接把拖地长裙掖在系着蝴蝶结的腰带上,手脚麻利地往上爬去。
“王妃!”
玉儿惊得捂住嘴,眼睛瞪着硕圆。
她还是第一次见主子这样野蛮利落地爬树,其实,这对暮倾云来说,只不过是小事一桩。
“哈哈……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暮倾云根本没听到玉儿地惊叫,正沉浸于自己的冒险之中。
树与墙的距离应该有三米远,她衡量了一下,觉得跳过去不是问题。
玉儿也看出她的目的,惊世骇俗地在下面摆着手,“王……妃!不要,要摔的……”
暮倾云的头一晃,有几分得意,那淡蓝色的眸子在星空下异常的明亮璀璨。
她随即向玉儿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瞄准了院墙,小足猛力一蹬,双手稳稳地趴在上面,接着,一个好看地翻身,双腿就跨上了墙头。
“小姐!”玉儿从心里发出一声惊呼,忘了主子现在的身份。
“上来。”暮倾云在上面做着招手动作,一点也没看出玉儿的惊恐。
玉儿摇了摇头,她可没有这本事。
暮倾云小嘴一扯,确实也是,灵机一动,把臂间挽着的烟笼纱与腰带系好抛了下来,眼神示意玉儿抓住。
玉儿终一咬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双手抓住飘纱,却担心地问:“王妃!你能行吗?”
“少废话,不行怎么得了。”暮倾云憋住一口气,使劲地往上拉着玉儿。
玉儿少说也有九十斤,若暮倾云不是那么矮小的话,也许没有这么吃力,可这时她,真恨自己这身子。
正在她呲牙暗哼着的时候,却忽然见幽深的密森中窜出一条黑影。
黑影发出一声低吠,意外地没有咬玉儿,而是径直飞扑向那绷得紧紧的臂间纱。
玉儿吓得当即尖叫一声,双手一松,‘砰’地一下子摔到地下,玩了个仰面晒太阳的姿势。
刚才飞扑而来的黑影竟是一条臧骜。
第八章落井下石
终功亏一篑,暮倾云暗叹一声。
这是一条吐蕃进献的犬类动物,性格耿直忠诚、聪慧勇敢,毛发光滑如锻,一看就知道主人待它不薄。
“想逃?”冰山玉颜的男人话到人到,挟着一股张狂的气势,声线带着讥讽。
他身后是前速移动的火把,待几点光亮近前,暮倾云才看清是他的亲信护卫残风等人。
护卫残风身着一袭枯黄色锦袍,三十多岁,面目清秀,是夏侯子曦手中残字头的四大护卫之首。
四大护卫残风、残雨、残阳、残夜各有本事,他们中除了残风长年在王府以外,其他的如果无事都不在王府。
男人白如雪的冰缎雪袍在夜里鼓满了风,很显眼,也愈加地恍如谪仙。
藏骜在他前方狂吼,他身后是神情肃然的护卫,此情此景,使暮倾云猝然想到电视里看到的战争片,终歪着头道出一句,“你是r—b人啊?”
“什么是r—b人?”夏侯子曦急眨了两下眼睑,一时弄不懂暮倾云所说的话。
暮倾云诡异地一笑,乐趣无限,“就是异类。”
异类这词夏侯子曦听懂了,冷笑一声,看了眼玉儿,接着讥道:“要不要本王来帮你?”
小少女的小手淡若轻风地把垂到胸前的青丝甩到脑后,一个带着电波的眸光讽刺性地抛给墙脚背着手长身玉立的他,“那好哇!就麻烦你把玉儿也送上来。”
“哼!你还真不像陆尚书的女儿!”冰山男人在这一刹那,脸冷若冰霜,眸光缓缓垂落到蹲在墙下的臧骜身上,“雄狮!”
那臧骜听闻主人发出命令,在墙下对着暮倾云就是咆哮大吼,还恶狠狠地作势跃起,看情形如逮着她,定会撕了她。
小少女的心微微颤抖,她可知道臧骜的凶猛,灵机一动,转瞬把腿抬到了墙上搭着,顾不得颜面,急向夏侯子曦道:“喂喂!我可不是想逃走……”
臧骜扑了几次,都没有得逞。
而暮倾云则在它的怒吼中冷静下来,最后得意地摇晃着头对那畜牲道:“吼什么吼?你有本事就上来啊?长得这么雄壮,还是死狗一条。”
那臧骜仿似听懂了她的话,终发出两声哀嚎,走到夏侯子曦的跟前蹲下,看样子放弃了。
“咯咯……臭男人!你武功不是高得很吗?有本事你也上来啊?”暮倾云一边转过身朝外,一边挑衅地道出这话。
其实,她也怕夏侯子曦受刺激腾了上来,古代的轻功她可在电视里见过不少,男人武功这么高,不可能没有轻功。
夏侯子曦却不理她,只是有意地瞟向还坐在地下唤疼的玉儿,音质特意加重,“你若敢动一下,本王马上让她生不如死!”
“你……卑鄙无耻!”原来他有恃无恐,根本犯不着费精神。
“小姐!”玉儿泪水横流,可怜巴巴地抬头看着暮倾云,忽然觉得背部冷嗖嗖的,扭头一看,男主子两眼欲喷出火来,赶紧结结巴巴地又喊,“王妃!”
“好好好!算我投降还不行吗?”暮倾云看着夏侯子曦阴冷的脸嘴软了口。
“把她扔到粪水中泡泡。对了,马上给这院墙布上尖锐的东西,用天蚕丝再布上响铃。”
跃下墙的暮倾云错愕地看着他疾如风地离开,在被护卫扭住手臂时不甘心地大骂,“臭男人!恶心男人!什么叫粪水啊?2货!我非杀了你不可……”
王府所有的屎尿都被搜聚到了一个大大的木桶里,小小的木屋里弥漫着冲天的臭气,应该还有昨夜没有倒掉而发酵的,不要说被扔进去,就是一进屋,就连护卫都不由得屏住呼吸。
“臭臭臭!”
披头散发的暮倾云被‘嗵’地一声砸进桶内,那混黄的颗粒宛如四下飞溅。
身手敏捷的护卫早奋力跳开,身手稍差些的,亦是溅了一身,臭不可闻,但碍于有护卫统领残风在此,他们只是绉了绉眉,也不多言。
而暮倾云呢?幸而她在落入桶时小手灵活地紧紧抓住桶缘,要不,真要喝上一肚子的屎尿了。
齐胸的污秽水让她抽进一大口气,这口气刺激得她胃酸涌动,连站都站不稳,软软地趴在桶缘上埋头大吐起来,直把肚里的心肝脾脏都欲吐了出来。
“小姐……王妃……”玉儿伏在地下,臭气也让她大吐不止,鼻涕眼泪地流了一脸。
“死……死男人……”暮倾云一边大吐,一边含糊不清地大骂。
“咦!好臭!”一声清脆悦耳的讽话响彻在臭气的屋内,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暮倾云在大吐特吐之际,眼角余光忽瞟见一袭红衣的女人,她已没什么精神答话。
红玉用手绢紧紧捂住口鼻站在木屋门边,开心地看着泡在粪水中的小少女,兴灾乐祸地笑道:“哟!这就是王妃啊?日子过得真好,原来当王妃要享受这等待遇,我看我还是不要当的好。”
听着哭声,她又不耐烦地走进屋使劲踢了玉儿一脚,恶狠狠地骂,“听说你这小蹄子还会帮主人的忙?你嚣张一回到本夫人看看?”
玉儿哪敢吭声,只是蜷缩着身子害怕地向桶边移去。
“还敢躲?”红玉并没有放过玉儿,紧上前一步,飞起一脚踢向玉儿的面部。
这一脚踢得玉儿摔了个仰面叉,口鼻流血,却又爬了起来往桶边躲去。
若不是瞧在小少女浸泡在粪水里,红玉还想把大吐的她按在桶里喝些屎尿水。
“你……有种冲着我来……”在玉儿的哭声中,奄奄一息的暮倾云用眼光吊着红玉,猛然使尽全力掀起了桶内的污水。
“啊~~!”
红玉手慌脚乱地闪躲着,可哪躲得掉,立即被溅得满身都是,铺了厚厚脂粉的脸上还被溅了几滴。
她伸手一摸脸颊,气得使劲地甩着手,在两秒后上前一步,却又受不了地退回去,最后,恨恨地瞥了眼暮倾云,在护卫的偷笑声中扭着水蛇腰骂骂咧咧地离开。
“玉儿!你……你逃生去……不用管我……”暮倾云已经觉得出气不畅,有些犯迷糊,头部的伤口又剧烈地疼。
她的话未说完,小手软软地一耷,头也垂下,竟伏在桶缘上昏了过去。
“小姐……王妃……”
第九章与你玩玩
残风看着暮倾云头上的白纱落地,眉头一绉,转身走了出去,刚走到门口,就差点撞上夏侯子曦。
夏侯子曦背着手大步走了进来,终究是道行高深,眉头只稍稍一绉便走到一动不动的暮倾云面前,瞅着她吐的一滩胃液,便伸手推了一下她。
暮倾云不但没有反应,反倒是‘咚’地一声掉入粪盆,这下,屎尿全淹没了她。
他马上神色大变,本想着暮倾云那么生龙活虎,却没料到她会如此虚弱,大脑里这才想起她刚从鬼门关回来没多久,“还……还不把王妃捞起来,真要玩死王妃吗?”
护卫们大眼瞪小眼,心里皆想,还不是你让这样做的,这时候反倒怪起人来了。
几个人憋住一口气,伸手把臭气熏天的小少女拖了出来,却没有人敢动她,她可是王妃,身份尊贵,何况男主子在场,谁敢以下犯上。
夏侯子曦咬了一下唇,自己挖坑自已跳,作茧自缚。他麻利地脱了外袍包上小少女的身体,遮住难闻的臭气,抱着她往外面跑去。
艳阳高照,万里无云。
装修古朴的温泉洗浴池房里,清香扑鼻,一汪流动的温泉水热气袅袅,面上撒着无数嫣红的花瓣。
已经清洗了几遍身体的小少女静静地躺在白玉石池边的软垫上,额头又重新缠上了干净的白纱。
她小脸苍白透晰,身上盖着一床银色的云锦缎子,在反射出莹光的锦缎映衬下,精致如画的五官越发地美丽动人。
玉儿脸庞红肿,被红玉踢了个正着的下巴肿大,但她顾不得疼痛,正轻轻地给暮倾云打理着堆叠在地下散乱的青丝。
夏侯子曦青丝披散,身着一件隐透的内衬雪衫,松松散散,脚上没穿鞋,光着的脚丫很白,在这寂静而昏暗的洗浴房内异常刺眼,透过薄薄的纱衣,可以看到他健硕的肌肉,整个人散发出一圈圈妖魅的迷人光晕。
他缓慢地走来,接着蹲下,两指认真地摸着小少女的脉搏,指尖撤了时,冰冷的容颜软和了些,便挥手让玉儿下去,随即抱起她一步一步地向那池水中走去。
小少女在一个时辰后醒来,意识里还身处在粪盆里,秀眉一绉,想发出大喊,却发现此时已经变了环境,及时地没有发出声音。
鼻子再也闻不到要命的臭气,耳边好似还萦绕着动听的水流声响,最要命的是有股浓郁的墨香味。
她的指尖轻轻地动了动,头脑再清醒些,赫然发现她身裹雪色锦锻正躺在男人宽厚的肩头,他有力的臂膀竟把她整个人环住,使她不下沉,不浮开,甚至是头上的白纱都未打湿。
心一阵地慌乱,怯怯而好奇的眸光高抬环扫,原来男人头枕在池边,除了一只手紧紧地环箍着她外,另一只手悠然自得地搭在水面,而身体下面应该是有跳蹬之类的东西支撑着他的身体。
他正闭着眼睑休息,白净的面容俊美得让人窒息。
由于半躺在他的身上,而暮倾云也弄不清楚他是真眠还是假眠,只得闭上眼睑假装没有醒来,何况墨香袭鼻,让她想起了与男友在一起时的情景。
“丫头!你是老天派来折磨本王的吗?”闭上眼的男人果然头脑清醒,不经意间从嘴里道出这句愁肠百结的话。
暮倾云那颗本是怦怦狂跳的心更是加快,却死死咬着牙关,硬装作没听见,突觉得包裹住身体的锦缎被轻轻地撂开,暗自握紧着双拳,惊心地暗等着他下一步的动作,却不料,锦缎被掀到胸口时,男人又蓦然拢好了。
她仿似感觉到他在笑,心里直怀疑这男人有病,亦或是心理不健康。
小小的指头趁男人美美地笑着之时,猝不及防地点了他的穴道。
“哈哈……咯咯……”她腿一抬,径直骑在他的身上,苍白透晰的小脸因激动而有了些润色,笑得天真烂漫,“高贵的王爷!我还以为你真是无懈可击,孰不知你也会有走神的时候?”
男人的眸光依然非常冷,被点了穴道竟然还能平淡地眨了一下眼睑。
她不再看他那双夺人心魄的卧蚕眼,双手掐住他的脖子,冷冷地道:“竟敢把我丢在粪盆里,我要连本带利还给你!”
他仿似未听到她的狠话,只是眼睑垂下,冰冷地看那双白皙小小的手。
她牙一咬,双手蓦然合拢收紧,正如她所说,她要把连日来受的侮辱全还给他。
别看她人小,但手上的力道并不小,没一分钟,他的脸就在紧掐之下涨得通红,好看的嘴也微微张开,呼吸困难,只是依旧未发出一声求饶的话,可那双卧蚕眼一直紧紧地盯着咬牙切齿的暮倾云。
她在他脸色变得铁青,无力眨动眼睑时,霍地放了手,微眯着大眼看他,原来,他比她还倔强,也比她还要能撑。
他大口大口的呼气,那双眼睛又有了点神采,可却又盯着她,就宛如要她脸上寻到什么。
她不再看他,面对这种又硬又臭的石头男人,她决定放弃报仇,毕竟罪魁祸首不是他,踩着跳蹬麻利地上了岸,裹紧锦缎向门跑去。
“门口有残风守着,你衣袍不整,纵使能打,能逃得掉吗?”
身后传来他冰冷如雪的话,说得有理,残风看身手就不弱,而且与他寸步不离,想他这样安心,定是有恃无恐,最要命是只着透明的内衣。
她慢慢地转过身,男人还躺在水面,显然穴道未解,而她在细看之下,蓦然发现他下身的三角地区那里隐隐一团黑,还鼓鼓地撑起,原来,刚才她只顾着看他脸了,没注意。
她的脸在此时羞得通红,却在不经意间又溜见他嘴角竟然噙着一丝坏笑,牙一咬,现代人,什么没见过,既然逃不掉,何不再来玩玩,要玩,就玩得彻底点,便又转了回来,跳入水中,闭上眼三下两下给他脱了裤子,戏谑地对他道:“逃不掉,那就与你玩玩!”
他轻嗤一声,看她的表情越发有趣,“就算本王放了你,你也逃不出皇上的掌心。他盯着你了!你就是他射向本王的一支利箭!”
“可我却是你手中的玩物!”她一愣,怒火冲天,想想也是,当今皇上确实利用她羞辱了他,就光那赐衣赐酒的一幕就足以证明。
他耸了耸肩,动作很小,暖昧调戏的冷言又出,“本王还没得手!不算玩!”
“来人了!”她再也不想与他说下去,转眼大喊,脸上荡漾着得意之色。
残风倒是第一个进来,却神速地退了出去,而陆福与陆全又紧跟着奔进,他们的反应怎么能与残风比,当即愣在原地站着,搞不清当前状态,却忍不住低头咬着嘴皮偷笑。
男主子身份高贵,动作历来潇洒如风,虽时常当着下人赤身*洗浴,但何时有过这滑稽样。
“王爷要作画,给本王妃拿笔墨纸砚来。”
陆福与陆全互视一眼,低头走去,却在迈门槛时回过头,再次看向那高高耸立在黑松林中的巨大山根,又咬唇一笑,相继跑出。
第十章床第之乐
‘扑嗵扑嗵’伴着两个奴才摔倒的声音。小少女禁不住捂住嘴大笑起来,竟为了自己的杰作而得意。
她晃着头,忘情地一转身,竟把那片黑又尽收眼底,赶紧移开视线,把抛在池边的裤子甩到他的黑上,却见湿漉漉的雪纱便又向座小山一样篷起,往前伸了伸脖子,咽下一口唾液,小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小声地骂道:“死男人!被点了穴也有反应!”
“嘿嘿!它可强壮着!”他在这时说话,脸上的坏笑更是浓郁。
这一刻,她尴尬地立在原地,竟不知此举是不是作弄了他?可她也在他俊美的五官中开始了漫天胡想。
笔墨纸砚很快送来,两个小太监至始至终一直强忍着笑。
她潇洒挥手让他们退下,一派侠女作风,竟扮演起了平日爱看的古侠书籍中的女侠,原来穿越过来也不是那么痛苦,至少不再为生计发愁,为了周而复始的考试而彻夜不眠,当一回古人,再配合自己的武功,再不用羡慕什么白发魔女、东方不败之类的人物,何况这美男人与前世的负心人一般无二,简直就是老天送给她报复的对象。
“冰雪少女入凡尘,西子湖畔初见晴,是非难解虚如影,一腔爱,一身恨,一缕清风一丝魂……”
提起了笔来,她已是忘情得洋洋洒洒地唱着歌,一笔一笔十分认真地在他脸上作着画,她可是多才多艺,可此时却不是真的在作画,只是泻泄心中的仇恨而已。
笔尖慢慢地滑向他的胸口,有意地轻,一把捋开他松松垮垮的内衣,瞧着他胸前那几根微微卷起的毛发,湛蓝色的眸子呆滞,她记得,男友的胸膛也与他一样,上面也是生长着几根毛发,稍作停留,她便在画了起来。
“你猜你成什么样了?”
“最多就是一个花猫!”他冷眼望着她的小手,眼珠子随着她的笔而动,答得很轻松,也很假。
“呵呵!可不止是花猫哦!这胸口上还有两个圆,如有两个馒头就好了……”
“随便你,反正你是本王的女人,早晚我会重施在你身上!”
她愣了一下,怪怪地望着他,忆起了他夜晚的侵袭,却转瞬笑得春风得意,“如你不怕死,我就接招。”
“丫头!本王早晚会吻遍你的全身!”
“住嘴住嘴!”她霍地大怒,笔使劲地向他的嘴里塞去,却不知道是怒他再次道出了丫头两字,还是怒他后面的话。
直弄得他满嘴乌黑,眉拧着一条绳时,她的怒火才消了些,悠悠地道:“我让他们弄点屎尿去!”
呃!
他空洞而黑漆漆的嘴张大了,显然被她这个想法震惊,“你可别胡来,小心本王剥光了你的衣服,把你吊在院中示众。”
“威胁我?”她冷冷一笑,使劲地拧了他的脸颊一下,便起身,却不知是蹲得太久,还是太兴奋,两眼一黑,竟一头栽向地。
“哈哈……可爱的小女人!你是冰雪少女,本王就是如玉君子!”
夏侯子曦大笑了起来,神奇地一个纵身跃起,很快穿好的衣服,接着大吼一声,“陆福陆全!给本王滚进来!”
门外的人在这时一震,却不敢有违,推开门瞅着怪模怪样的男主子,这回迎着他的怒颜没敢笑,瞧懂了他的冷,顾不得什么,连忙从门边一路滚到池边,跪伏在地静听王意。
“听着,这是本王与爱妃的床第之乐,谁泄了出去,就犹如此物。”
‘轰’地一声巨响,碎屑四溅,却是殿内靠墙的一个花架遭了殃。
当两个奴才战战兢兢地抬头,哪还有男主子与女主子的身影。
夕阳西下,薄暮余晖,云绣苑卧室里。
小少女小脸赤红,静静地闭着眼躺在软床榻上,她从洗浴池回来以后,就发起了高烧。
王府的张大夫刚给她查看了头上的伤口,又给她开了些药,这才擦了擦额头早沁出的汗珠,向长身玉立在床榻前一言不发的夏侯子曦作揖道:“王爷!王妃头上的伤口很深,再经这……水一泡,已经感染,能不能醒来就看她的造化了,而且……那头上的青丝可能有些部位保不住,伤口在剃了发后才能保证不再受到感染。”
夏侯子曦面容一如既往地深沉冷酷,看不出有丝毫情绪变化,闻言,淡淡地道:“下去吧!”
玉儿看着他拿了剪刀来,担心地捂住张开的嘴,却没有发出声音,也知道在所难免。
她默默不语地帮着俯身抱起暮倾云的他。
青丝一缕一缕地飘飘悠悠落地,玉儿的心微微地颤抖,暗叹一声,主子最爱惜这如墨锻的青丝。
她的青丝光滑黑亮,柔顺飘逸,确实是身体未发育的她骄傲。
夏侯子曦轻瞥了眼漆黑一团的雕花窗外,对侍候在房里的丫鬟与玉儿道:“都下去!”
走到侧面屋门的玉儿停下脚步,回头小声地问:“王爷不回云锦苑吗?”
男人扭头厉瞪着玉儿,眸子有飘浮的怒火,嫌她管闲事了。
玉儿打了个寒颤,赶紧福了福身子,快速地溜进门去,又不放心地拉开房门悄悄地瞧去。
只见男主子侧身坐在床榻上,两只大手中握着女主子那只小小的手,神情黯然,熠熠生辉的美目在此时黯淡无光,只是看着榻上紧闭眼睑的主子一言不发,在不久后,大手缓慢地抽出,在腰间摸出一粒黑色的药丸喂入她的嘴里。
玉儿急眨了两下眼睑,虽不知道男主子给主子吃了什么,可她看出来了,外表冰冷的男主子眼里有泪光闪现,应该是对像小孩一般的女主子动了恻瘾之心。
她暗自捂住嘴笑笑,那颗一直高悬的心终于安然落下,看来,以后在王府的日子要好过了。
静谧无声的房里灯火摇曳,夏侯子曦依然一动不动,只是专注地看着暮倾云。
眼中的女孩俏丽而小小,让人看一眼都会不自觉地心疼,她不是人们常说的侏儒,而应是个小女孩而已,只是这女孩做自己的王妃确实可笑至极。
房门被轻轻地叩响,他扭过头来,脸上有一抹讶色。
“王爷!红玉夫人有事求见。”陆福在房门外小声地道。
“告诉她,不见!”
“可……”门前传来鬼鬼祟祟的声音,陆福的声音又响起,却没敢说下去。
他轻轻地把暮倾云的小手放入锦被,习惯性地整理梨花雪袍,袍裾一动,掀了中间用于作隔帘的帷幔大步向房门走去,伸手拉开,映入眼睑的是红纱飘飞一脸媚态的红玉。
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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